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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神棍夫夫-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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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煦其实是李学璋的儿子。”郑峪翔冷不防地冒出一句,像是投进水里的炸弹,先是往下沉,快沉到底才炸起来。
“难怪!”余丛一盯着前方的门缝变宽,眼见洪珂琛的跟着一个瘦长的身影钻进去,接着光再次被完全隔绝,四下又暗下来,他才反应过来郑峪翔刚刚那句话。
“什么!洪煦是李学璋的儿子?”徒然见到这么大一顶绿帽子余丛一情不自禁地想吼一吼,“那姓洪的他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啊?刚才那个就是他儿子吧?”
“肯定知道,他刚才说李学璋的时候故意隐藏了一个重要的细节。”郑峪翔抖了抖外套,头顶的再次亮起一团鬼火,他接着说:“那红棺材上记录的‘借尸’必须是有血缘关系的,直系。”
余丛一蓦地沉默下来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狠狠吸了一口再重重地吐出来,替洪珂琛叹了一口长气,他上辈子最看不过眼的事有三件,一是出场兄弟,二是打老婆,三就是出轨了。
“黄小仙,你怎么不给点反应?”余丛一转眼看到还没喘匀气的黄小仙,觉得这么大的八卦他不发表意见很不科学。
黄小仙一脸‘我早就说嘛’地望向余丛一,“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李学璋在书里随便夹别人老婆孩子的照片干嘛!”
“你早看出来了不早说?少给自己涨脸了!”余丛一扔了烟头,把快要陷进郑峪翔身体里的沈白玉拎出来,“去,跟去看看姓贺那小子是不是在里边!”
沈白玉顺着余丛一的手就跪下去,回道:“余老爷,我不知道姓贺那小子生的什么样。”
“少废话!”余丛一看到沈白玉跪下,拧起的眉头都能把沈白玉给拧细了,他捏着烟头指着沈白玉的白脸,“你再敢没事跪我面前我就揍得你魂飞魄散!”
“是,那我跪您旁边。”沈白玉连个停顿都没有,身体一飘移到了一侧,确实没跪在余老爷面前。
余丛一额角的青筋突成了一条蚯蚓,他后面的黄小仙害怕被涉及地往后蹿了两步,蹿出一个平地摔。
郑峪翔的眼镜掉了没找回来,手总下意识去扶眼镜,结果鼻梁上什么也没有,他恍惚地怔了一下。以前他也是戴眼镜的,不是因为近视,只是隔着镜片会让他莫名多一层安全感,像是隐藏住他每每看到王征时如万丈深渊般的眼神。后来他们闹翻离开后他就把眼镜扔了,因为他再也没有必要隐藏了,可多年的习惯一时半会儿改不了,总是下意识重复推眼镜的动作,这会儿恍惚间他觉得像是回到了刚离开王征那会儿。
“就他。”郑峪翔收起没推到眼镜的手,拿起手机给沈白玉看了一张照片。
沈白玉没机会看清手机就被余丛一抢过去,然后指着贺江的照片问郑峪翔,“你什么时候还拍了照片?”
要是郑二爷再翻点什么东西来,他都要觉得他二弟是看上贺江了!
“小余。”郑峪翔猝不及防地严肃起来,余丛一以为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更加严肃地看过去,听到的却是,“你在吃醋吗?”
不等余丛一回答是不是,他又开始解释,“这是网上的图片,贺江连续两年被评了市十佳中学生,见义勇为助人为乐,老三可没这水平。”
余丛一终于摘了有色眼镜去看手机上的图片,贺江举着除了占地方没什么用的证书板着脸,像是他的笑太值钱,随便在人前笑就是损失了一大笔地抿唇竖眉。他啧了一声才把手机又递回沈白玉眼前说:“看清楚了没?快滚!”
“是,余老爷。”沈白玉没有滚,他只会飘,飘得跟帆一样,仿佛还有噗噗的风声。
“该我们了。”郑峪翔把他带的东西有条不紊地掏出来,“还记得在梁超家里我被怨气缠得不能动吗?”
余丛一当然记得,那时郑峪翔还怕鬼,虽然表现得不明显。
“在太平间里李大爷能抓到李学璋,可是却碰不住尸体,所以李学璋还算不算是‘人’另说,但是他一定还属‘阳’!”
始终贯彻他家翔子说的都是对的余老爷雷厉风行地指使黄小仙跑腿,虽然他并没能从根本上理解郑峪说的是什么意思,反正就是有办法对付李学璋。
黄小仙表现出微弱的不满问:“余老爷,我一个人去吗?”
“不然,你还有别的用处?”
黄小仙想他确实没有比开锁更高的技能了,于是乖乖地拿着桃枝和墨线围着仓库走了大半个圈,划出一条‘阴阳线’将仓库的三面都圈住,留出仓库座山的一面。
这片地原本并不是平的,有些不大不小的山包,如今已经被挖的七七八八,看样子像是打算开发,可刚开了个头就因为什么原因停止了,只修了零星几处库房,但真正到完工的只有他们眼前这一处。
仓库背靠着一座山头,但山头并不是完整的,而是像被一刀切下来似的,一半成了碎石土,一半还风雨不惊地挺立着,仓库就贴着被切的一面。
余丛一现在并不比黄小仙更有用,他只会看,看不懂还会问:“这是干嘛?”
郑峪翔一边用小凿子在满是青苔的山壁上掏洞,一边回:“天为阳,地为阴,这破了的山就像给地开了一扇门,然后在门外边围个栅栏,再在这里放个诱饵,从门里出来的‘地气’就被关在这院子里,明白了吗?”
说得这么通俗,余丛一大概听明白了,黄小仙布置的墨线就是栅栏,而现在郑峪翔掏的洞就是放诱饵的,可是他不懂,“地气是什么?”
“包含的多了,只是一个统称,世间万物,生与死都依附着我们脚下的土地,生有生气,死有死气,除此之外还有尸气阴气煞气戾气怨气都脱不了地心引力。”
这句余丛一就不太懂了,他潜意识地开启了崇拜郑峪翔的阀门,满脑子都是我家郑半仙真厉害地搂住了郑峪翔的脖子,“小子,你可真成了神棍了,等会儿给我算算我什么时候走桃花运?”
“我不是你的桃花运吗?”
余丛一一时僵住,心想郑半仙还真是不体谅他曾经那么笔直,没事就要往他心上拂一下!然而放弃了笔直的余老爷给四肢找回知觉正准备占个便宜时,不体谅的郑半仙猝不及防地蹲下去让他的手落了空。
“这又是什么?”独自心猿意马的余老爷觉得有点委屈。
“墓土。”郑峪翔打开从衣兜里找出来的纸包拆开,露出里面黑糊糊的土,他就着纸包全数撒在山壁上,然后又在他掏出的小洞里放了一个纸牌,上面十分工整地写着一句‘十方诸鬼之位’。
余丛一蹙着眉想,这洞怎么像个放牌位的神龛?
事实证明那就是一个神龛,郑峪翔放好纸牌后在正下方点了两只蜡烛,中间插了三柱香,活脱脱就是供了个牌位。
“可以了。”郑峪翔收好东西站起来,慎重其事地握住余丛一的手,“小余,就算收了洪珂琛的钱,你也没有答应要替他杀人,所以,如果最后没能抓住李学璋安全最重要,知道吗?”
“嗯,我知道。”余丛一反握住被郑峪翔的手,一路走出去都没有放开。
终于布置完毕,三人一起站在仓库的门前,黄小仙吞了吞口水,他很担心门一打开李学璋就从里面冲出来咬他脖子,顿时有些后悔没把他特制的钉子护甲带上。
郑峪翔上前往仓库门上贴了两张符,看到余丛一好奇的眼神主动地解释,“这是炽阴符,和聚阳符正好相反,是散阳气的。”
余丛一不记得什么炽阴符,他只记得他几乎画完了一本书的符,手酸了两天。接着他用眼神意示黄小仙去开门,黄小仙没底地想要是用的是什么电子锁他还不会开,结果轻轻一碰门就往里松了松,他忙用力一推,门没锁。
三人相互对了一眼推门进去,里面灯光大亮却什么也没有,一望到底的四壁,除了几根支撑的柱子,连本该在里的洪煦也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稍微一点动静就是一串半天消不去的空旷回音。
“余老爷,我们走错地方了?”黄小仙问。
“就算走错了也不可能看错!洪珂琛和沈白玉能消失不见,洪煦总不能连个渣都不剩!肯定有什么地下室!”余丛一断言。
确实除他所言鬼能无影无踪,但人总能留下痕迹。郑峪翔发现洪煦进来的那扇小门有一串泥脚印延伸进来,他沿着脚印找过去发现脚印最后在一处打了几转,消失。他蹲下身轻轻在地砖上敲了敲,第一下便听到了空洞的响声,然后尝试地撬起那块地砖,果不其然下面是一个黑漆漆的入口。
第41章 食人鬼
偌大的仓库里悄然无声; 只是夜凉如水的初秋温度骤然降到了三九寒冬,地面上的尘土无风自主地卷成了一个接一个的漩涡。
黄小仙哆嗦着没忍住打了个喷嚏,在空旷的仓库里惊起一串录音卡壳似的回音; 天花板上挂的灯泡也像是受他的影响嗞嗞地闪烁起来,忽明忽暗的光线明暗间混进了滚滚的黑气; 没两下就完全罩住了如风中残烛般的灯光,四下完全地黑下来。黄小仙深恐一脚踩空掉进了地下入口; 忙地往后退; 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屁股先着地地摔下去,他不由地喊了一声,荡起的回声仿佛被无限拉长般,半天没歇下来。
“操,黄小狗; 你别叫了!哮天犬都被你招来了!”余丛一耳膜快被钻破地踹了一脚摔在他旁边的人影; 结果黄小仙在他对面叫起来。
“不是我!余老爷; 我在这儿!”
“那他妈这——”余丛一转眼瞪向他旁边刚被他踹了一脚的不明物体,紧接就见那有着人形的影子以极不符合人体学的姿势站起来。他倏然收了没出口的后半句脏话; 秉承着先下手为强的制胜理论; 眉头往中间收紧; 利落地一脚将那不明物体踢飞出去,再回头对郑峪翔问,“翔子,刚那是什么啊?”
“外面的布置起作用了; 比我预计的要快,别浪费时间!下去!”郑峪翔一眼扫过周遭,整个仓库都已经灌满了如火场的黑烟,他感觉那个纸糊的牌位效果好得有点过头,当即把余丛一塞到入口处,“小余,快走!”
余丛一立即往黑洞洞的入口跳下去,两步就隐去了身影。郑峪翔再朝黄小仙看过去,黄小仙不用他开口就主动地往下跳,他押在最后,一边走还一边拿着一包墓土,走一路撒一路,像是给后面的鬼怪引路。
入口之下的通道并不长,余丛一很快就走到了头,然后猝不及防地在出口停下来,黄小仙闷着头往前冲刹不住车地撞在他背上,然后同样震惊地瞪圆了眼。
余丛一眼前的是一个地下室,几乎占了上面仓库一半的大小,大概原本就是有的,而不是李学璋自己挖出来的,因为他看到对角贴墙处有石阶,恐怕是李学璋故意地封了原本的出入口,另挖了一个隐蔽的地洞,为的就是不让人轻易发现这里面还有个地下室。此时除了他们活不见人,死不见鬼,真像是黄小仙说的他们来错了地方,不只没有李学璋的身影,连洪煦和那两只鬼都找不到了。
他巡视着这被弄得像个老妖怪巢穴的地下室,当真是处处都透着妖魔鬼怪的气氛,光是中间那围成一朵花的棺材就有能说上半天的诡异。他定目数了数,“好像有八口。”
“余老爷,是九口,中间还有一个!”
黄小仙咋呼地叫起来,指正余老爷的不识数。余丛一抬手就给黄小仙的后脑勺一巴掌,他当然没有眼瘸地看漏了那么大一口还红彤彤的棺材,于是打完还不满地加了一句,“闭嘴!”
黄小仙闭了嘴,郑峪翔正好撒完墓土走过来,径直地盯着中间的棺材竖起眉头。
“怎么了?”余丛一问他。
“这些棺材应该年代产地都不一样,可能都是从墓里挖出来的,我真是多些一举了。”
“什么意思?”
郑峪翔没有立即回答余丛一的问题,他的视线最后落到中间的第九口棺材上,“中间那个好像是考古所,李学璋住过的那个!”
余丛一本来觉得眼熟,听郑峪翔一说他觉得好像真的就是了,可是李学璋什么时候把棺材给偷这里来的?真是偷了尸体还不够,连棺材都不放过!他想了想说:“这不会就是那什么的八鬼归阳吧?”
“这是李学璋的‘八鬼归阳’。”郑峪翔的思路一转,似是而非地问道,“如果说有个被抓住就会判几十次死刑的通缉犯,他要怎么逃才能真正的逍遥法外?”
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在黄小仙的脑子里绕出一个结,“怎么逃?出国?逃到南极?逃到火星?”无论是南极还是火星都跟逍遥扯不上边,顶多是躲到了法外。
“笨!”余丛一哂笑地评价了黄小仙的发言,“不管多严重的罪最彻底的解决方法就是抓到凶手,李学璋被通缉,他想要撇清最好的办法就是交一个‘李学璋’出去!”
“我怀疑李学璋被通缉可能并不是偶然,若洪珂琛说的是真的,李学璋至少在十几年前就犯过命案,但是十几年都没有暴露,现在突然牵扯进十数起凶杀案恐怕背后有人故意透露,那个人最可能的是李学璋自己,只有这样才能彻底了结‘李学璋’的恩怨。”
郑峪翔和余丛一的一附一和让黄小仙更糊涂了,“所以李学璋他究竟要做什么?”
“简单来说就是李学璋主动将自己犯罪的线索透露出去,让自己成为通缉犯,然后他再‘借尸还魂’换成另外一个身份,等警察找到李学璋的时候李学璋已经成为了一具尸体,勾消了李学璋所做的一切,而换了一个身份的‘李学璋’成为幸存的受害人,与李学璋做过的一切彻底撇清关系。”
听完郑峪翔的解说,黄小仙点头表示有点明白了,“等等,李学璋准备借的是洪所长儿子,他亲儿子的‘尸’,然后伪装成杀人未遂却把自己弄死了,等着警察来发现,在这里?现在?”
郑峪翔回了黄小一个孺子可教的笑,余丛一突然说:“小刘刚被警察带走了。”
李大爷一直按余丛一的要求盯着小刘,但是小刘去过废弃的太平间后就回了病房没有离开过,就在刚刚余丛一脑中闪过一个画面,小刘悄无声息地被两个警察带走,大概是验证了郑峪翔的猜测,大概过不了多久警察就会查到这里,想到这他不自觉地急躁起来。
咚!咚!咚!
棺材阵里突然传来敲击的声音,三人像是才响起来是在别人的地盘,相互对了个眼神分别每一个棺材地找过去。
余丛一敲到一口棺材时,里面像是在回应他一般地回敲了两下,他立即轻声地叫了一声,“这里。”
雕花刻画的棺材前,余丛一和黄小仙一起扶着棺材盖,无声地数着:一、二、三!
棺材打开,郑峪翔准备的道具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棺材里的是个人,还是他们以为活不见人的洪煦。
洪煦四肢被绑着,嘴被堵着,蓦地见了人惊了半秒就拼命地求救。余丛一抽了匕首割开绑他的绳子,然后少年立即摘了堵着嘴的毛巾,从棺材里跳出来跟砸场似的叫嚣起来。
“李学璋,你给我出来!我爸在哪里?你不出来我就一把火烧了这里,我们同归于尽!”
少年变戏法地从衣服里掏出来一个蜡烛制的火把,动作迅速地点燃,像奥运传递圣火一样的举着,确实像是来一把火烧了这里的。余丛一斜眼望着洪煦心想现在的孩子怎么都一个个的都这么不要命,像这条小命不是爹妈生的,而是大水冲来的一样不值钱,丢了一条还能再捡一条似的。
“小子,你这么会找死,告诉过你妈吗?”余丛一痞子般地斜着嘴角,直想把毛巾再给这不怕死的小子塞回嘴里。洪煦这样子让他不自觉想起很久以前也有这么个总觉得自己有十条命的小子,比洪煦还要小好几岁,可比洪煦还要会拼命,像是深怕挥霍不完那条这世界都容不下的小命一样。那小子恐怕现在都不知道为了防止他趁他不注意又去作死,他在那小子的房门口睡了好几个月。他想起来十分不爽地朝那小子看过去,郑半仙正蹙着眉头一寸一寸地研究这妖怪洞,像他能看出花来似的。
突然,静谧无声地下室里响起一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提起了里面所有人的心脏,同时朝着声音来源处看去。
地下室唯一的出口像根直通地狱的喉管,黑漆漆的看完看不到里面有什么,李学璋从漆黑里走出来,不慌不忙地像是早等着出场。
郑峪翔注意到李学璋鞋很干净,不像他们都踩了一鞋底的泥,最重要的是顶上的仓库现在恐怕已经是个名符其实的鬼屋,李学璋若是从外面来不可能这么平静,也就是说李学璋一直都躲在两头不过两三米的通道里。
他不由地沉下双眉,通道不过一米余宽,他们从里面经过即使看不见也不该忽略了一个活人的气息,即使他察觉不到,余丛一的狗鼻子也该能嗅到。或者是他对食人鬼还是了解得太少,想到食人鬼的能力他不自觉一阵战栗。
“李教授,我还以为你怕了,不敢来了!”余丛一完全地变回了征哥的流氓样,一脚着旁边的棺材沿支起他的长腿,一手熟练地玩着手里的匕首,咧开的嘴要是换成一排锯齿牙就是活脱脱的恶魔样,连装都不用画。
“小子,是我以为你们不敢来了,正好都到齐了。”
余丛一注意到李学璋手臂上绑着绷带,显然是被贺江刺伤的地方还没好,心想食人鬼也不是无敌的,于是唇角上扬,眉角却往下沉地勾了一个‘老子会怕你’的反问表情,然后说:“贺江在哪儿?”
“死了。”
李学璋淡漠的两个字落地,余丛一已经拧起手里的匕首朝他冲过去。
“小余,等等!”郑峪翔当即拉住了余丛一,“他骗你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看到贺江了。”
郑峪翔的话刚说完,通道转角的柜子突然柜门爆开,一个人影闪出来以迅雷之速朝李学璋扑去,动作快得几乎可以赶上李学璋。最后李学璋避开,那人影停下来余丛一才看清,果然是贺江。
“翔子!”
余丛一背着郑峪翔嚎了一嗓子,人已经冲上去与贺江会师,合力朝李学璋攻击。而郑峪翔转身拿枪对准他们进来的通道某处开了一枪,通道里应声窜起几星火光,接着一张符纸燃起来。
不等符纸燃尽,一股浓浓的黑气就争先恐后地涌进来,顿时在诡异的地下室里四处乱蹿,蹿出百鬼同哭般的凄厉。
郑峪翔嘱咐黄小仙,“别把那袋黄豆弄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是修了下用词~
第42章 食人鬼
地下室里眨眼间就被无穷无尽般的黑气袭卷; 阴气怨气鬼气,或许还有郑峪翔没察觉到的气交织在一起,活生生地让他见识了一下什么叫如坠地狱。这程度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利用的级别; 至少是远远超过了他的级别,以他目前还称不上娴熟的业务能力来说看不出问题在哪里。
可能是本来这里就地处极阴之地?或者有什么别的玄机他没有察觉?也许是李学璋藏了这一屋子本来就积阴滞阳的明器如红灯区的站街女勾引着外来的阴气; 再两厢反应将之聚集到一起,瞬间阴盛阳衰到了极致。苦了他这种招阴的体质提前享受了一回当鬼的感受; 倒在地上就差噎了最后一口生气。
当然不只是郑峪翔; 顷刻之间几乎刚刚还直立的活物都各有姿势地倒在地上,全身缠着黑气无孔不入地往身体里扎。而余丛一就是其中的异类,他毫不受影响地走在堪比黄泉的地下室里,黑气自觉在他身周一尺之外不再靠近,拽得他仿佛瞬间长高了两米,不得不俯视众生。
李学璋果然如郑峪翔所说被黑色缠身倒下去; 动作迟缓得像16倍慢放; 最终完全地停滞下来。余丛一的脚步停在他身上; 随手地抛着手里的匕首,眼见着刀刃飞起差点要落下时又被接住。
“李教授; 你有再强的自愈能力; 我刀不拔|出来血也止不住吧?”余丛一手里的匕首和声音同时落下; 匕首直直地插|进了李学璋搭在地上的手掌,李学璋吃痛得抽了下嘴角,但这个动作都被放慢了两拍。
他慢条斯理地绕到李学璋的另一只手边,用鞋底替他摆出一个耶稣受审的姿势; 又抽出一把匕首钉住他的另一只手,然后问:“你会失血而亡吗?”
李学璋紧闭着唇不开口,像是连说话都办不到般,着实地满足余丛一报上回惨败之仇的心情,立即回头要向功臣报喜,“翔子!”
郑峪翔出的高招他本以为那人一定考虑到了怎么保护自己,结果这会儿看去神气活现的郑半仙居然是最惨的一个,他几乎已经看不到他家郑半仙了,只有个隐约还能看出人形的黑漆漆一团,他不禁地骂了一声,“操!你本事啊你!”
郑峪翔感觉自己像是跌进了地狱,所有感官都只剩下又黑又冷这一个感受,压得他不住地沉溺,连呼吸的气都从空气变成了阴气,好像下一刻他就要断绝与阳世最后的一丝联系。突然,有一团火冷不防地烧到他身上,他不觉得烫,倒是暖得刚刚好,下意识地就朝着那团火抱上去,嘴里喃喃地说:“小余,接吻会吗?”
余丛一直接用行动回到了郑峪翔的问题,虽然这个环境实在不合适做这么旖旎的事,但他对自己‘驱鬼道具’的身份还是很有自觉。看着终于从黑气中扒出脸来的郑峪翔,他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指腹抹过那惹人的嘴唇,闭着眼不由分说地亲上去。
十几年前王征的初吻也没有这么小心翼翼,他也不知自己在心里划了条什么界限,总觉得这一吻下去有那么点意义非凡。紧贴着冰凉的嘴唇他浅尝辄止地舔了舔,对方却突然反客为主地张嘴诱惑着他的唇舌。他心里不服地骂‘老子还怕你不成’地大方送上自己的舌头。
郑峪翔感受到对方的热情更加热情地回应过去,然后逮到湿热舌头当机立断地咬了一口,立即尝到一股腥味,他还不够地吸了两下,再舔了舔。
余丛一完全没想原来他真的只是充当‘驱鬼道具’,舌头被咬出血勾引他的人就把他推开了,他舔着舌头骂,“你吸血鬼变的,是不是!”
郑峪翔此时褪了一身的黑气,要笑不笑地望着余丛一说:“小余,你可真是神兽,不过可不许这么把血喂给其他人,我专属的。”
舌头是个神经敏感的部位,被咬出血真不是一般的痛,余丛一大着舌头骂:“操!老子被你咬了还骂我!老子谁也不给,下回再咬我舌头试试!”
“舌尖血阳气最重,大不了我让你咬回来?”郑峪翔大方地把嘴凑过去。
若是换个地方余丛一真要咬回去让那小子知道一腔柔情被泼回来是什么感受,不过现在实在没这个空闲,于是他决定留到秋后一起结。握着郑峪翔的手小心地把人拉起来,余怨不平地嚷了一句,“给你余哥我等着!”
放完厥词的余老爷仍抓着郑峪翔的手,不确定是不是会像上回他松了手那些黑气又会缠回去。郑峪翔另一只手拍了拍他的手背说:“没事,有你的神血能扛一阵,去看看贺江和洪煦有没有英年早逝。”
余丛一确定他松了郑峪翔是真的没事,才转开又被郑峪翔兀地拉住叮嘱道:“不许用亲的。”
“废话!老子好歹直过!”会随便是个男人就亲得下口?余丛一觉得他家翔子对他的信任有待提高,对方却笑着塞给了他两张符。
地下室里本来就只差伸手不见五指的光线现在更是聊等于无,唯一能透出点光的是洪煦拿过的蜡烛火把,摔在地上烧得舍无畏无私。郑峪翔踩着这点微弱的火光走到李学璋面前蹲下,李学璋再狼狈也比刚才他刚才要好,至少李学璋还留着几分神智,能用审度的眼神盯着他。
“你以为我要杀你?”郑峪翔平淡得如聊天天气的语气。
李学璋的眼角微微一沉,并不出声。
“李教授,你真是下了好大一盘棋!你费尽心思把洪珂琛逼到想杀了你,目的不就是想一死了之吗?好让你‘干干净净’地摆脱李学璋,然后自己给自己当‘儿子’吗?”
李学璋一声嗤笑,“年轻人,你很聪明,但是聪明过头了!”
“哪里不对吗?还请指教了。”
“我有什么必要告诉你?”
郑峪翔忽地一笑,“那我告诉你,从一开始你告诉洪珂琛你要借洪煦的‘尸’就是为了逼洪珂琛对你动杀机,不得己找人来杀人,另一方面你故意泄露这些年你杀人的线索让警方查到你,最后结局就是李学璋以死伏法,谁提起来也不会想到李学璋还活着,对吗?你故意把洪珂琛的魂留在你家里不就是为了让他引我们来吗?至于洪煦他能找到这里,难道不也是你故意引他来的吗?”
“对,本来我还认为珂琛找错了人,不过将错就错也不算错,我从来不计较过程。”
郑峪翔嚼着李学璋的话,没嚼出是什么意思,于是继续问他,“其实我不是不能帮你,拿阴阳规换,如何?”
“你不是问我魏宁风吗?我不认识他,可是我见过他。”
郑峪翔没想李学璋会突然把话题转到魏宁风,上次李学璋的回答他已经放弃了从李学璋这里打听魏宁风,此刻这句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你在哪儿见过他?”
“你确定你杀得了我?”
“你确定你的脑袋离开脖子还能活吗?”
“好,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这种连自己儿子都能下手的人我凭什么相信你?”
“阴阳规在珂琛手里,足够吗?”
“魏宁风呢?”
李学璋反笑起来,“现在归我说了,我凭什么相信你?”
“确实,你不该相信我,连这辈子我最疼的那个人我都骗过他豆腐可以壮阳。”郑峪翔憋着笑想王征那段时间顿顿吃豆腐,最后发现真相戒了所有豆制品。
“你——”李学璋被浪费感情的怒火被豆腐可以壮阳噎得悄然无语,瞪着直勾勾要吃人的眼神,突然被一阵乒乒乓乓的倒塌声打断。
“小余。”郑峪翔隔空喊了一声,立即传来回应,“我找到洪珂琛了,不过好像有点不妙。”
不等余丛一说如何不妙,密闭的空间里突然卷起一个巨大的旋涡,归处在棺材阵中最中间的红棺材里,不过瞬间四下的阴气都被吸了大半,接着洪珂琛从棺材里直挺挺地跳出来。
确切的说那是被洪珂琛的魂附身的洪珂琛的尸体,洪珂琛的死亡时间应该在他们到这里的那天凌晨,尸体早已经僵硬了,却被强行地折断关节,像木偶一样的姿势生硬又迅速地向李学璋走过去。
“小余,不能让他杀李学璋!”
余丛一没问为什么,当即就去拦洪珂琛。按理说洪珂琛是鬼,对他来说比李学璋好对付多了,可刚‘吃饱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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