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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咱俩前世多情-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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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我倒是觉得今日的字写得还不如往日,手上总是搭不上劲,连带写字时的运笔都有些不畅。”
  “那你还是多歇息为好,家父最近又收了一部字帖,据说是前朝珍品,待我下次与家父要了来与你临摹,今日天色已晚,我也不再叨扰了。”
  “那好,可说定了,你可不要到时再找借口将这事略过去。”
  “你把我胡原当成什么人了,上次实在是事出有因,这回一定不会忘的,你就放心吧。”
  “好,那下回再见。”
  “回王爷,皇上宫中有请。”侍卫吴寅来报道。
  “皇上可说了什么事?”
  “皇上说得了稀罕的食物,特派人请您进宫一品,车马已在门外候着了。”
  “既如此,便让车马等一会,我换一件衣裳便出门。”李瑑柔声道。


第25章 生死劫(二)
  李胤与李瑑正谈笑间,却听太监急匆匆禀道:“回皇上,丽妃娘娘被前日皇上送去的小狐抓伤了,如今传了太医医治,丽妃娘娘受惊不小,但已无大碍,丽妃娘娘怕皇上听了忧心,特意派奴才到皇上这里回一声。”
  李胤皱起眉,不悦道:“出了这样的事,怎么不早来通报,宫中连传话的人都没了么?”
  太监刚从丽妃处跑来,一口气还没平复,喘着气道:“回皇上,是丽妃娘娘怕皇上因为忧心她而耽误朝事,如今无碍方派奴才过来回禀。”
  李胤皱着的眉头松动了些,又问道:“那那只狐狸可有处理?”
  太监跪在下面低着头,小心说道:“因狐狸是皇上赏的,纵然今日一时发狂,丽妃也没舍得处罚狐狸,只是关在笼中,仍喂着水食。”
  李胤听见丽妃如此处事,口气又缓和了几分:“狐狸虽然是朕赏的,但伤人的狐狸总是藏着隐患,今日敢抓伤丽妃,明日也可能会伤了别人,就处理了吧。”
  太监领命就要退下,旁边一直未说话的李瑑开口道:“皇上,微臣有一愿,想求皇上成全。”
  “何愿?”
  李瑑看着旁边还未退下的太监,说道:“微臣想求皇上将那只狐狸赐给我,微臣平日在府中一人度日,听说皇上这只狐狸颇通人性,便想求皇上相赐,不知皇上可否成全微臣心愿?”
  李胤笑道:“不过一只狐狸,谈何成全不成全,只是这只狐狸有伤人之虞,万一伤了皇弟……”
  李瑑也笑道:“无妨,既然贪求狐狸之灵,也须得受得其忧,只求皇兄成全了。”
  李胤挥手道:“皇弟这样说了,朕怎好不成全。”又转向太监道:“任成,将那只狐狸带过来给安王带回去,小心关着,别让它跑出来了。”
  “嗻,奴才这就去,只是丽妃娘娘那……”
  李胤不在意地摆手道:“她既说人无碍了,那就待会再过去吧。”
  “嗻!”
  任成退了下去,李胤照旧与李瑑谈笑着,这出小小的插曲并未打散他的谈兴。
  李瑑命人接过吴成手中的笼子,里面一直白色的狐狸奄奄一息地窝着,早没了初始的精神,身体慢慢地起伏着,显示着它还是活的,仅此而已。
  任成将狐狸递过去时,抬头看了眼李瑑,像是想说什么,又迅速低下了头,什么也没有说。马车吱吱呀呀地远离了宫门,待转了个弯后,李瑑从车内吩咐道:“把狐狸拿进来吧。”
  侍卫忙将身旁的笼子递了进去,里面的吴寅接了过来,放在车厢中,看着静坐闭目的李瑑不解问道:“王爷,为何要向皇上讨要这么一只狐狸?”
  李瑑睁开眼,打量着他,又将视线转向笼中仍窝着的狐狸,轻声道:“只是不忍这么一只小狐狸白白将性命葬送在肮脏的宫闱斗争里罢了。”
  吴寅看着再次将眼睛闭上的李瑑,若有所思。
  回到王府,吴寅提着笼子跟在李瑑身后,李瑑背着手走在前面,脚步有些轻,声音也有些轻:“这只狐狸就先放在书房吧,明日再想想怎么处理。”
  “书房?”吴寅愣住,书房里典籍众多,更何况还有许多名家字谱,万一这狐狸半夜溜出闹将起来,书房可不就遭殃了。
  李瑑伸出手指敲了敲额头,重复道:“就放书房吧,这狐狸眼看着也是没力气挣扎的,明日再说吧。”
  吴寅应了一声,只好拎着狐狸去了书房方向。
  天晴夜朗,明月高悬,风吹树影摇动,漆黑的书房中隐约有暗光显现,只一瞬又消失。
  清晨,李瑑看着笼子里的狐狸,仍是昨日的模样,不见增长半分生机。吴寅端着水和生肉走了进来,李瑑用手指点了点桌子:“就放这里吧。”
  李瑑将肉一点点送进笼中,然而狐狸像已经绝了生机一般,对这些食物毫无反应。
  “王爷!”吴寅见李瑑要打开笼子,忙出声,“万一这狐狸……”
  “你太过小心了。”李瑑笑道,手轻轻地拨开笼子上的木栓,手中拿着肉送到了狐狸的面前,小狐狸终于有了除呼吸以外的动作,它有些艰难地抬起头,探着鼻子向前嗅了嗅,似乎在确定眼前的食物能否食用,片刻后,小狐狸伸出舌头将李瑑手上细细的肉条卷入了口中,慢慢咀嚼着,眼睛里也有了神采,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已不在高高宫墙里燃着呛人的香的屋中。
  李瑑见狐狸不仅没有发狂之状,相反的,只是很乖巧地吃着手中的食物,心中不仅升起一阵感慨。
  屋中的墨香与绿植特有的自然的味道让小狐狸感到心安,它安静地吃完食物,又喝了些水,就躲到笼子的角落里,一边为自己舔毛,一边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时日久了,不仅李瑑与狐狸熟悉了,吴寅也看出这狐狸压根没有什么癫狂之症,狐狸的安静懂事倒是有目共睹,吴寅有时候也会赞叹狐狸是个有灵性的。
  久而久之,笼子上的木栓已经不会合起来了,小狐狸在这府中来往皆自由,李瑑对狐狸也越来越纵容,更是将狐狸笼子搬到了自己屋中,还命人为狐狸做了个小窝。
  胡原摇着扇子慢悠悠地进来了,看见李瑑“啪”的一声合上扇子笑道:“我听说你向皇上要了那只我和你说过的有灵气的小狐狸,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李瑑指着空荡荡的笼子道:“今天还没看见它,也不知这一天它都去哪儿了。”
  又道:“你上回说好的书圣字帖,这一个月时间都未见你了,不会是赖掉这一约定而专门躲我的吧。”
  胡原放下折扇提起茶壶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抿了一口笑道:“原来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言而无信之人。”
  “哎,我可没有这么说,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嘛!”
  “得,我又成了小人了,看来这朋友还是得慎交,不然我的名誉啊……”说着从袖中抽出一沓纸,递到了李瑑面前,“你看看,我这一片好心好意,就这么被人揣测了啊。”
  李瑑见到字帖,眼睛一亮,伸手就要拿过来,却被胡原避过去了:“就这么拿走了,亏得我费了那么多口舌才说服我爹将这字帖拿出来的,连个“谢”字都得不到,真是亏了。”
  李瑑笑道:“那真是多谢胡公子了。”手上动作却不慢,拿过胡原手上的字帖,摊开在桌子上,细细品鉴着。
  胡原见李瑑醉心字帖,摇着扇子出了书房,屋外的吴寅忙迎上去:“胡少爷,可是有什么事?”
  胡原摆摆手,展开扇子微微笑道:“没事,我自己在你们王府里逛逛,好久没去你们府里的园子里了,今日去看看,顺道看看我送你们王爷的魏紫姚黄开了没。”
  吴寅笑着应道:“开了开了,开的花又大又艳,胡少爷尽可去看一看。”
  胡原笑着点了头,摇着扇子悠闲地踱向园中。
  魏紫姚黄开的正艳,胡原走过去正要探身细看,却发现园中央的假山后有一块白色布料露出来,胡原心中诧异,以为是府中某个丫鬟躲在假山后,便喊道:“那里有人吗?”
  只一瞬,白色布料就消失了,胡原更加惊诧,放轻了动作走了过去,转过假山,却发现空无一人。“是我眼花了吗?”胡原嘀咕道。
  回到书房,一只白毛狐狸正在书房里踱着步,宛然是这屋子的主人了,李瑑对它的行为熟若无睹,胡原伸出折扇拦住了狐狸的路,却见狐狸抬头看了自己一眼,仿佛在瞪自己一般,胡原讶异道:“李瑑,这就是皇上的那只狐狸吗?”
  李瑑翻开一页字帖,眼也没抬:“嗯,一开始还没有什么精神,如今养熟了,在府里怎么折腾也不怕人了。”
  “看起来倒是挺好看,这眼睛的确是有神的很啊。”狐狸似乎知道胡原在夸自己,昂首挺胸迈着腿就要绕过胡原,却被胡原一把抱住,狐狸立马挣扎起来。
  胡原抱着狐狸,笑嘻嘻地冲李瑑说道:“我垂涎这狐狸许久了,不如把这狐狸借我玩一段时间吧。”狐狸听到这话,头立刻转向李瑑,期待着李瑑的回答。
  果不其然,李瑑虽然仍将眼睛放在字帖上,头却摇了摇。
  狐狸挣扎的更用力了,胡原只好将狐狸放下,惋惜道:“唉,君不成人之美啊,枉我成君之美啊。”狐狸一落地,撒腿就跑远了。
  胡原看着狐狸跑远的影子摇了摇头,脸上是十分可惜的表情。
  陆离站在冥府外,看着鲜红的忘川河,心蓦地一痛,背后魔尊卑罗欣赏着陆离脸上的痛色,眼神中隐隐现有一丝快慰。
  “这便是冥府,你的好友的魂魄正在里面,若是不信,你大可找一位鬼差问问,我也只能送你到这里了。”
  陆离看着忘川河边白骨黄沙皱起了眉头,下一刻,卑罗消失,而陆离的胸口的痛更甚了。


第26章 生死劫(三)
  胡原自打安王府多了一只狐狸后,向安王府跑得更勤了,就连胡丞相也对爱子如此殷勤探望安王的行为产生了一丝不满,胡原却不以为意,一旦得空,便找借口奔向安王府。
  李瑑歇在屋里,听到胡原到来,脸上不禁泛起一丝笑意,看到胡原走进来,指着空荡荡的狐狸窝笑道:“你可又来迟了,今天这小狐狸又跑出去了。”
  胡原升起一丝懊恼,后悔应该再早些出门的,如今这小狐狸像是知道他要来一样,每每过来时候都说是溜出去了。
  “无妨,我出去找找,这小狐狸实在是够聪明,我喜欢。”胡原这么说着,走出了房屋。
  路过花园,看见依然盛开的魏紫姚黄,胡原走了进去,听到轻微的呼吸起伏声,胡原想起上次偶然一瞥的白衣,悄悄地转过了假山,入眼的却是一袭白衣少年,正盘腿卧坐于假山石丛下,胡原心中疑起,少年似乎对于胡原的出现毫无所觉,双目闭阖,白衣垂地。
  胡原想着府中从未见过这样少年,身上所穿衣物也非是安王府中常见,伸手便将少年手腕捉住,少年方察觉,睁眼一看,见是胡原,手腕抖落起来,想要挣开胡原的手。
  胡原观这少年脸色,问道:“你是谁?怎么在这安王府从未见过?”
  少年不答话,只是挣扎,然而只是徒劳,胡原的手紧紧地箍着少年的腕子,不让少年有一丝逃脱机会,胡原看少年久久不答,只是挣扎,心下疑惑这少年是不是个哑巴,又想到这是安王府,便拉着少年去找李瑑。
  少年觉察这是往李瑑的方向,脸上神色更加焦急,挣扎也更用力,胡原的手也不自觉的加了几分力道。少年见无法挣脱,心里一慌,眼见着越来越近,一狠心张嘴向胡原手上咬去,胡原吃痛,忙放开手。少年甫一得到解放,转身便向园中跑去,眨眼间失了踪影,胡原看着手上的齿痕,又看着空无一人的小径,不由得恍惚起来。
  “怎么?没找到?”李瑑见胡原双手空空,笑着问道。
  胡原神色仍带着一丝恍惚,见到李瑑,想起园中那名少年,不禁开口问道:“你府上可有一位少年,穿白衣,年岁不大带些稚气,不会说话,急了还会咬人的?”
  李瑑奇道:“什么时候我府中添了这么一位小公子我都没见过?”
  胡原将方才园中之事说出,李瑑思索片刻道:“许是外面的小贼溜了进来,回头我让吴寅多注意一些。”
  胡原揉了揉手腕,应和道:“这小贼胆子还挺大,张嘴就咬人,凶得很。”正说话间小狐狸从门外溜了进来,身上的毛有些乱糟糟,不知又去哪里疯玩了。
  李瑑对狐狸招了招手,狐狸乖乖地走过来,跳进他的怀中,胡原酸溜溜地说道:“这狐狸真是区别对待,见到你可比见到我乖多了。”
  李瑑顺着狐狸的毛,笑道:“这不是自然,毕竟我才是它的主人。”
  胡原“哼”了一声,伸出手要狐狸跳过来,狐狸却看了他两眼又将头扭转过去,一副不愿搭理的模样。胡原更加恼了,利诱道:“乖,过来,明儿给你带好吃的,快过来。”谁知狐狸偏偏不让胡原如愿,又扭过身子,只用屁股冲着胡原,毛绒绒的尾巴轻轻地摇着,似乎在示威一般。
  胡原看着狐狸一副高冷模样,索性伸出双手直接将狐狸抱过来,狐狸看到胡原接近的双手,正要躲开,一抬头看见李瑑的眼神,又安静下来,任由胡原揉搓了。
  胡原享受着狐狸柔软皮毛带来的触感,心满意足地告辞了。
  狐狸舔着自己的毛,恨恨地看着胡原的背影,对于胡原在自己身上留下的味道十分不满。李瑑将小狐狸从地上抱起,搂在怀里,吩咐吴寅道:“打些水来,这狐狸今日也该洗洗了,天天在外面疯,身上也不知道有多脏了。”
  小狐狸闻言立刻挣扎起来,对于水的厌恶是天生的,吴寅看着自家王爷抱着狐狸,一脸正经要去帮它洗澡,愕然问道:“王爷,还是我来吧,您怎好动手做这些粗活。”就要去伸手接过小狐狸,却被李瑑避开了,李瑑的手从狐狸头上顺下去,温声道:“没事,这算什么粗活,你就去打水吧。”
  吴寅这才转身去了,没过一会,便端着一盆水进来了,后面的侍女拎着水拿着毛巾,等着李瑑的吩咐。
  李瑑将狐狸放入水中,不料狐狸的爪子刚一碰到水就像碰到刺一般,挣扎空前得剧烈。
  李瑑冷脸道:“如果你不洗的话,我便把你送给胡原。”
  一听胡原两字,狐狸登时冷静下来,委屈巴巴地睁着眼睛看着李瑑,似在求饶,李瑑看狐狸不再挣扎,将狐狸缓缓放入水中,水浅,只没到狐狸的脖子,头还是在水上,眼睛里早已经水涟涟,欲哭不哭的。李瑑看着狐狸小可怜的模样,心下好笑,忍着将狐狸从水里提起来的冲动为狐狸洗起澡来。
  算是平静的洗完澡,李瑑拿着一条毛巾为狐狸擦干,一绺绺的将滴着水的毛擦到不再滴水,一旁的吴寅看着自家王爷一脸专注的为狐狸擦毛,数次想要开口接过这活,却还是忍住了。
  入夜,王府里一片寂静,李瑑屋中早熄了蜡烛,床上模糊可见人影,床尾一条白色的狐狸尾巴从被子中露出。突然,狐狸不见了,白衣少年代替了狐狸的位置安静的卧着,呼吸起伏平静,稍倾,少年又变回了狐狸。
  目睹这一切变化的李瑑看着沉睡的狐狸,眼神中若有所思。
  地府血海尸山内,天玑的身体僵硬的倒在地上,血迹斑斑,魑魅魍魉纵横来往间仍为其添上新伤,一旁的灵且虽有血痕,却没有恶鬼愿意靠近,仿佛他身上有着可怖气息。
  乍然间,从天玑的身体内升腾出一股邪气,化成一柄张狂的刀,将所有靠近的恶鬼斩杀殆尽。一道可怖的声音从天玑体内传出:“杀伐渡劫,我看你天玑终究是渡不过了,哈哈哈哈~”笑声中带无数凶煞之气,一时竟庇护天玑周全。
  李瑑看着眼前的清秀少年双手拘谨,与平日里张牙舞爪的小狐狸判若两人,不由好笑道:“你是什么来历,可以告诉我吗?”
  少年没想到在修炼的时候就这么被李瑑抓了现行,一时语塞,半天吐出一句话:“我不是妖怪,你不要杀我。”
  李瑑笑了,笑这狐狸着实单纯好玩,逗他道:“我知道你不是妖怪,可是别人不知道啊,要是被别人知道了,可就危险了。”
  少年惊慌的神色不加掩饰,对李瑑的话不加怀疑,紧张地问道:“那怎么办?我真的不是妖怪,我……我……”后面的话却是说不出了。
  李瑑看着紧张的狐狸忍住笑,装出严肃模样问道:“那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吧?家住在哪里?这样我才能和别人介绍你,总不能说这是我那只狐狸变的吧。”
  少年澄澈的眼神透着全然的信任,看着李瑑,少年小声道:“我叫灵且,住在梅山,本来只是和爹娘一起出来玩的,可是……”
  说着说着,灵且的眼泪便落了下来,李瑑知道灵且必是想起了与父母分离时的场景,忙过去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谁了,也知道你的来历了,以后你就和我住在这里吧。”
  灵且瞪着含着水光的眼睛,小声道:“我……我要回家的,我爹娘还在等我呢。”
  李瑑搂着少年的肩,顺着灵且的话说道:“好,等你以后长大了,我就带你回家。”
  “可是我已经长大了,我已经二百岁了!”灵且有些自豪。
  李瑑哑然失笑:“好,你已经长大了,等你像我这样大时,我便带你回家。”
  “哦。”灵且的声音低落下来,没有了方才说起回家的兴奋感。
  李瑑搂着灵且的肩就要回去,灵且挣扎道:“这样怪怪的,胳膊难受。”李瑑只好放下手,又牵起灵且的手,温声道:“这样胳膊不会难受吧?”
  灵且点了点头,顺从地跟着李瑑往回走。
  胡原本要找狐狸,刚从李瑑屋中出来,迎面便看见李瑑拉着上次见过的少年,神色柔和,愣住了,走近才反应过来,开口问道:“这不是上回和你说过的小贼吗?怎么?捉到了?”
  灵且反驳道:“我不是贼!”
  “哦,那你是谁?”
  灵且不知该怎么回答,旁边的李瑑笑着掩过去道:“他的确不是贼,上次是我误会了。对了,你要是来找狐狸的话,那只狐狸昨夜溜了出去,我府上派人出去找了,到现在还没找回,估计是找不回来了。”
  胡原这会子不纠结狐狸出逃的话题了,只惋惜地感叹了一声,又笑着逗面前的灵且了。
  灵且打开胡原想要摸自己脸的手,嫌弃地看了一眼胡原,躲到李瑑的身后了,胡原叹道:“这小子和那只狐狸对我的态度真是一模一样。”
  李瑑看到灵且向自己身后躲避的动作,心中一喜,面上不显,只是牵紧灵且的手,往回走去,任由胡原在身后发出阵阵慨叹。


第27章 生死劫(四)
  吴寅见李瑑身后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少年,不由出声问道:“王爷,这位公子是……”
  李瑑抬手将灵且拉出,对吴寅道:“这位是我识得的好友,通知府中上下见他如见我,不得苛待,若是让我知道对这位公子有不敬之处,结果你是知道的。”
  吴寅怔住,上前一步道:“王爷,这……”
  “怎么?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李瑑斜眼看着吴寅,语气中充满质疑与不悦。
  吴寅只好低下头,说道:“好,属下这就吩咐下去。”
  李瑑带着灵且进了屋,边走边嘱咐:“以后你在府中可千万不要提起你的狐狸身份,就以灵且的身份在府里待着知道吗?如果被外人知道,怕是会为你引来杀身之祸。”
  灵且不满地想要抽回手:“我知道,自打我刚进入你们人的地界上,我爹娘就告诉过我,可是你们真的是太坏了。”
  李瑑见勾起灵且刚被抓住时对人留下的坏印象,放开了灵且的手,转而搂住灵且的肩膀轻声安慰道:“我知道你可能对人有不好的印象,但你要知道,我是为你好的,若非如此,当初我又何必向皇兄讨了你来。”
  灵且看着李瑑认真的神情,心不由自主地加快了速度,手也不自觉地捂上心口,李瑑忙按住他的手问道:“怎么了?心口痛吗?”
  灵且摇头,回答道:“不是,就是心好像跳得快了,就像当初为躲避猎杀在林间跑得时候一样快。”单纯的声音配上不谙世事的表情,让李瑑柔和了笑意,他握住灵且的手,轻声道:“也许现在就有一个猎人等着你,想要捉住你这只小狐狸。”
  吴寅领了李瑑的命令,向府里的所有人传达着李瑑的命令,灵且的出现让吴寅心里再次犯了嘀咕:“不知道王爷是从哪里认识的这位公子,怎么就突然这么好的关系了,就连胡少爷也没有这么好的待遇啊。”
  不过片刻,王府上下都知道自家王爷新认识了一位小公子,这位小公子在王府里得到的待遇还是和自家王爷同等级的,连“见他如见我”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一时间王府里猜测与八卦同飞。
  皇宫里的李胤自然不会错过自己弟弟这样对待一个人的消息,下朝后,李胤将李瑑留了下来,就这件事向李瑑求证真假。
  李瑑笑道:“什么时候连皇上也会关注这些街间传闻了?”
  李胤拍了拍李瑑的肩,同样笑道:“你是我的兄弟,关注这些事不是皇兄当然之责么?如今坊间这些消息流传甚广,甚至有那不堪的,编排你的话都出来了,皇兄就算想要冷静不理,也不能不顾及皇家颜面,这里就你我二人,你将那实情说出吧。”
  李瑑点头笑道:“皇上,臣弟倒是不知坊间如何编排,不知皇上可否告知,也好让我知道不堪到何处。”
  李胤瞪了一眼李瑑,说道:“你倒是有闲情,那些不堪下作的话你倒想听,有这时间不如告诉我你与你府中的少年公子到底是何关系,自己身上满身的污泥不洗净反倒想欣赏。”
  李瑑不急,仍是温吞笑道:“皇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与那少年的事是我自己的事,只是我对于皇兄所说的那些流传的确有所好奇,毕竟我在府中,不常与外接触,外界流传我是实在不知,皇兄就为我解惑吧。”
  李胤对李瑑这么不急不忙的样子无奈了,唤来张喜道:“张喜,将外面说的安王的那些不堪传闻一一告诉,也好让安王也心生羞臊。”
  张喜微微抬起头看了一眼不辨喜怒的李胤,又看了一眼满脸温和带笑的李瑑,低声道:“外面都说,安王爷有断袖之癖,年纪如此之大不仅不成亲还成天围着一个少年转,定是成天在行断袖分桃之事……”
  话未说完便被李胤拍桌打断了,李胤看着不仅不生气反倒一脸自得的李瑑怒道:“怎么?你倒是好性,被这么说也不气,莫不是偏偏说中了吧。”
  张喜在底下看着李胤发怒,接下来的话也都吞进了肚子里。
  李瑑仍是不着急不上火,但对上怒火中烧的李胤,还是沉声道:“皇上息怒,皇上也是知道这些坊间传闻最是不能听信的,又何必为这些事生气呢?”
  “你是淡定,我皇家颜面又何存!众口铄金,积毁销骨,这些道理你是不明白吗?”
  “臣弟知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任由其流传,抹黑,你不稀罕你的清誉,说着清者自清,浊者自浊的话,我皇室的颜面呢,何人来清?何人来洗?”李胤的声音越来越大,怒气越来越盛。
  李瑑深知这时候不能继续说话,不管是辩解还是反驳只会让李胤的怒火燃烧的更旺,只好保持沉默,面对沉默以对的李瑑,李胤注视了他片刻后,直接发话:“北疆可汗将公主送来期望以和亲取得我们两国的和平,我已决定将公主许配与你,回去后准备迎娶公主吧。”
  李瑑愣住,下一瞬跪倒在地求道:“皇上,臣不能迎娶公主,求皇上收回成命。”
  李胤盯着李瑑,低声道:“怎么?被下作的坊间传闻说中了,你有断袖之癖,与女子不得相亲吗?”
  李瑑顿住,咬牙答道:“回皇上,臣实在是有隐疾,不愿糟蹋别人家的清白女子,断袖之癖一说纯粹是谣言。”
  李胤被这一消息骇住,冷静又道:“即使你有隐疾这亲你是成也得成,不成也得成,成亲既可以破了你断袖谣言,隐疾一事也可瞒过去。”
  “皇上……”
  “好了,你不用说了,下去吧。”
  “皇上……”
  “下去!”
  一声怒喝惊醒李瑑,皇命如天,成亲一事避不得,流言一事躲不得,丧然如李瑑只得转身离开这金砖玉瓦的朝殿。
  魔尊卑罗将陆离一人留在忘川河边,丢下一句话:“要想救你的朋友,就顺着这条忘川河走过去,寻到奈何桥再问吧。”
  陆离看着曼珠沙华摇曳着,鲜血浸染的花带着别样的妖冶,黄沙埋骨,河水潺潺,一种死寂的平静在陆离心中蔓延,一股钝痛突然再次袭入陆离的脑海。
  “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纵然是黄泉路,忘川水,没有人可以让你离开我。”一句带着哭腔却又狠厉的话语从陆离的心上冲出。
  “你是谁?为何要这样说?”陆离捂着作痛的头喃喃问着,只是除了曼曼轻摇的花,静静流过的水,再没有别的声音。
  陆离捂着头,一步步向前跨,脚下却像生出刀一般,一步一步在他的心上割磨着,似要将他的双脚割裂,又像是在他的心头割裂着什么。
  前路艰难,后途也早已失了踪迹,陆离一个人站在黄沙漫天的忘川河边,仿佛被世界抛弃,这样的想法一生出,一股更加难以名状的心痛升腾起来。
  陆离忍受着刀割的痛苦,想到等待自己的灵且,陆离的心坚定下来,一步一步向前走着,只是撕心的痛楚使得心上的人影渐渐模糊,原本的灵且渐渐转变了模样,一名身穿黑衣的少年站在面前,手中是一把样式熟悉的利刃,瞬间,利刃划过,一股鲜血喷涌而出。少年的手探入陆离的胸口,再拿出时,手上已攥着一颗心。
  一口鲜血从陆离嘴中吐出,睁开眼睛,陆离仍站在忘川河畔,身边是轻摇的曼珠沙华。陆离的手摸向自己的胸口,仍是温热,有力的心跳声告诉陆离他还存在。
  魔尊卑罗早已离开,陆离醒悟方才只是自己做的一场梦,梦中的人是谁,陆离不知,刻骨的剜心之痛陆离却感同身受,捂着心口,陆离看着面前方吐出的鲜血刹那间被曼珠沙华吸收殆尽,想到了离开佛祖身边时,佛祖曾和他说的话:“身是劫,心不在,已入轮回却是妄梦一场。”
  沉思片刻,陆离平静了心情,抚摸着曾剧烈起伏的胸口,陆离叹道:“若这是劫,我愿以身还劫,只求心可得平静。”
  地藏菩萨端坐莲台,看着面前跪伏的人,低声道:“你知道你是谁?”
  底下的人面容冷静,眼中却带着茫然:“不知。”
  “那你为何来到我这里?”
  “只是因为心中想来,自觉菩萨可以告诉我答案,便来了。”
  地藏菩萨阖上眼,捻起手中念珠,告诉底下的人说道:“你来,却寻不到答案,你的答案不在我这里。”
  “菩萨……”
  “你找不到你的过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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