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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咱俩前世多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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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高一把抱住少女,转起来,少女搂住王高,在旋转中开心地笑起来。
  突然,一只黑手抓住了少女,少女的声音从欢乐转变为惊恐。
  “救我!王郎,救我!”
  王高突然从床上坐起来,额头是满满的汗水,他拿起手上的丝绢正要擦,突然意识到什么僵住了。
  “先生,先生!”睡梦中的李瑑忽然发出惊慌地呼叫。
  灵且握住李瑑在空气里乱抓的手,应道:“我在这儿呢,瑑儿,瑑儿。”
  李瑑睁开眼睛,看着手中紧紧握住的灵且的手,扑到灵且的身上叫道:“先生,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不见了,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你。”
  灵且轻轻抚着李瑑的背,安慰道:“只是做梦而已,瑑儿不必当真。”
  李瑑抓住灵且的手,盯着灵且的眼睛问道:“那先生不会有一天突然消失不见对不对,只要我想,先生总是会陪在我身边的对不对?”
  灵且微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李瑑不安地求道:“先生,你说话答应我吧,你不会离开瑑儿的,你说过的。”
  李瑑急切地看着灵且,想要灵且给他一个肯定的答复,灵且却只是微笑着不说话,李瑑握紧了灵且的双手,眼神中充满了渴求。
  然而灵且的身影在李瑑的眼中越来越淡,越来越淡薄,灵且抽出手,李瑑去抓灵且的衣服,却发现怎么也抓不住,灵且渐渐的成了虚影,幻象,像一阵烟轻轻地消散了。
  李瑑眼中抑制不住的绝望涌了出来,他跪在床上,低垂着头,手无力地耷下去。
  “瑑儿,瑑儿,怎么了?”
  李瑑睁开眼睛,面带泪痕,而面前是完整的真实的面带担忧的灵且,李瑑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灵且,大声哭道:“先生,我做噩梦了。”
  “没事,没事,只是梦而已。”灵且轻轻抚着李瑑的背安慰道。
  李瑑哭得更厉害了:“你在梦里也是这么说的,然而你还是消失了,我想抓也抓不住。”
  灵且无奈地笑道:“那真的只是梦而已,梦里的都是假的。”
  李瑑看着灵且,小心地问道:“那先生不会消失不见对不对?”
  “不会的。”
  “那先生不会离开我?”
  灵且犹豫了一下,李瑑的眼神就变得委屈起来:“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先生会离开的。”
  “好好好,不会离开的。”灵且忙说道。
  李瑑这才满足地抱住了灵且。灵且揉了揉李瑑的头,看着李瑑重新进入梦乡,眼神复杂起来。
  “这小子比灵昧还依赖灵且,真不是件好事。”陆离在一旁看着两人小声嘟囔道。
  夜深了,周围的人家大多都熄灯了,只有那个别人家留着星星点点的灯火。平日里热闹的街道此时只有月亮孤单的照着,不远处传来了“啪嗒啪嗒”的脚步声。


第13章 湘妃怨(二)
  清晨,雾气朦胧的湖面上出现了一只画舫,在岸边可以听见画舫里隐约有笛声传出,曲调哀怨,如泣如诉。
  郑义看着在发呆的王高,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你怎么了,这几天看起来没精打采的,是那天的伤还没有恢复好吗?”
  王高扯出一道笑,说道:“没有,可能是这几天没有休息好吧。”
  “哦,那你可要注意了,有事的话就和我说,千万别硬撑着。”
  “嗯,没事。”
  郑义转身走了,王高低下了头,捏紧了袖中的丝绢帕子。
  “这里,应该这么写,用点力,这么一勾,你看。”灵且拿着一只细羊毫,正在教李瑑写字。
  李瑑细细地看着灵且的动作,点头表示记下了,可是自己动笔的时候却怎么写也写不好,不是写的太粗,就是太细。
  灵且伸手握住他的手,身体覆在他的上方,一点一点的顺着笔画的方向移动着,李瑑屏住了呼吸,脑子里是一片空白,眼睛直直地盯着灵且握着自己的手。
  灵且放开手的时候,李瑑感到一阵失落,他本能地想和灵且尽可能的亲近些。
  “先生,是这么写吗?”李瑑主动拿好笔摆好姿势问道。
  灵且伸出手,掰开灵且的手指,纠正着李瑑错误的姿势:“不对,拿笔的姿势应该是这样的。这样……”
  “先生……”
  “嗯?”
  “您能握着我的手带着我写吗?我自己写的时候总是控制不好力道。”李瑑苦恼地说。
  灵且闻言握住他的手,一笔一划的起来,李瑑感受着灵且手心的温度,脸上飞起了红云,他悄悄地抬起头,看见的是灵且的修长的脖子和线条柔和的侧脸。
  察觉到李瑑走神,灵且握紧了李瑑的手,柔声道:“看着笔,这里应该这么写。”灵且的呼出的气打在李瑑的耳朵上,热气熏红了李瑑的耳朵。
  李瑑赶紧低下头,装作认真的看着手里的笔,心思却飞到了千里之外。
  灵且看到李瑑的耳朵发红,悄悄地拉开了一些距离,只伸出手指点李瑑,李瑑的头略微低了些,神情有些失落。
  “可能是我离你太近了,容易热,而且这样你会放松些。”灵且微笑着说道。
  李瑑抬起头,看着灵且,笑着点了点头。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风轻轻吹起窗口的薄纱,陆离在榻上慵懒地伸了个懒腰。门口,春香和夏荷正坐在台阶上讨论着是戴记的胭脂好用还是谢记的花粉更香。
  王高再一次从梦中惊醒,梦里的女子消失地一次比一次突然,王高一次又一次地承受分离的痛苦。
  他起身走到桌前想倒一杯水,却发现桌上摆着一条丝质绢帕。王高将绢帕拿起,细细地端详着,后他又伸手从枕头边摸出一条丝质绢帕,一模一样的质地,一模一样的花纹,王高看着两条相同的绢帕,心中升起了疑惑。
  郑义看着再一次发呆的王高,拍醒了他:“老王,你怎么了,这一个月来,我看见你的时候你都在发呆,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还是上次受的伤没有好?”
  王高一惊,转瞬笑道:“没事,就是最近睡得不是很好,白天精神跟不上。”
  “不是,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跟兄弟说,兄弟肯定帮你,你自己一个人憋出事可不是好事。”
  “没事没事,你想多了,真的没事,就是没休息好。”王高笑道。
  郑义看着王高的样子,有些怀疑:“你真没事吧,你要是有事可一定要说啊。”
  王高摆了摆手:“真没事!”
  “好吧,那我先带他们出去了,你要是有事就先回去吧,最近衙门里也没有什么事。”
  “嗯。”
  王高看着郑义带着几个捕快出了门,直接把手上的刀放在了地上,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仰头看着天上的流云。
  郑义带着两个小捕快在外面巡逻,赵成凑到郑义身后八卦地说道:“老大,我觉得咱们府衙喜事近了。”
  “什么喜事?”郑义莫名其妙地看着赵成。
  另一个小捕快钱旭凑上来说道:“王捕头的喜事啊!”
  “他有什么喜事?”
  赵成搓了搓双手,笑道:“老大,你不知道吧,王捕头有心上人了,这段时间估计心思估计都花在他的心上人身上了,当值的时候不发呆才怪。”
  郑义眨了眨眼睛,想了想,又低声问道:“那你们俩怎么知道的?”
  钱旭“哈哈”笑了两声,说道:“老大,一看你就没注意,平时没人的时候,王捕头都会拿出一块丝质的手绢在那里细细地看,那神情,那眼神,绝对是心上人的物件没得跑。”
  “都说了没人的时候,那你们又是怎么看到他拿出手绢看的?”
  赵成和钱旭支支吾吾道:“就……不经意……就看到了。”
  郑义板起脸:“你们当值的时候开小差,嗯?”
  赵成和钱旭对视一眼,立马收起嘻嘻哈哈的脸,严肃道:“老大,我们马上去巡逻!”拿着刀并排向前走去,步履整齐。
  郑义在后面回想着两人说的,结合王高最近的表现突然觉得两人的话也不是那么没有道理。
  秋风起,一切开始有了萧瑟之感。就连月光也比春夏时冷了几分。
  李瑑睡熟后,陆离跳到床边,趴在灵且的胳膊上,闭上了眼睛。等灵且结束惯常的工作后,陆离看着有些面露疲色的灵且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最近每次帮他调理完身体脸色就不是很好。”
  灵且疲倦地摇摇头,合上了眼睛。陆离看着灵且明显不济的精神,没再说话,只看着李瑑,眼神复杂。
  太阳初升,吴光照例穿好衣服打开门,这次却吃了一惊,门口窝着一个少年,衣着完整,面貌俊秀,看起来也没有伤痕。
  吴光看着床上的少年,心里默念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由于刚才受到莫名情绪的鼓动,吴光将少年抱进了屋,放到了床上,然而就算这样了,少年还是没有醒。看着熟睡的少年,吴光朝少年的脸伸出了手,下一秒吴光用双手捂住了脸,为自己再次受到莫名情绪的鼓动而伸出手而感到羞耻。
  这种莫名的情绪吴光称之为“色迷心窍”,“然而要知道好看的人通常都是很会骗人的。”吴光心想,“那些妖精不也是变出美丽的皮相去迷惑书生么,师父也说了,出门在外,一定要防备长得好看的人。”
  吴光正胡思乱想着,床上的少年醒了。
  灵昧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并不是在山洞里,而是在小木屋里,而当灵昧看到吴光的时候后,灵昧发出了直冲云霄的尖叫声:“啊!”
  吴光被灵昧的叫声吓到了,跟在后面叫起来:“啊!”两人的叫声此起彼伏,倒像是在较劲一般。
  吴光终于镇定下来,颤抖着伸出手捂住了灵昧的嘴巴,问道:“你叫什么?”
  灵昧愣住了,颤颤嗦嗦地答道:“我叫灵昧。”
  “嗯?”
  “嗯?”
  两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灵昧又张开了嘴巴,准备尖叫,吴光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灵昧瞪着大眼睛看着吴光,“啪嗒”,一对狐耳从头上冒了出来,又是一声“啪嗒”,一条尾巴从身后钻了出来。
  吴光呆愣愣地伸出一只手在狐耳上捏了捏:“软的,真狐狸耳朵。”
  “啊!”这回轮到吴光尖叫了,灵昧伸出手捂住了耳朵,看着灵昧从自己身边一下子蹿到了门边。
  吴光指着灵昧结结巴巴地开了口:“你……你……你是狐妖!”
  灵昧不高兴地看着吴光,对于吴光这么惊讶的态度,灵昧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嫌弃地点了点头:“我当然是狐妖,你还是讨厌的道士呢。”
  吴光的表情变得不可置信:“我?讨厌?”
  “嗯。”灵昧摸着耳朵和尾巴,想着要控制住把它们收回去。
  吴光看着灵昧脸红了,僵硬地说道:“我是为了除妖卫道的道士,你们这些做了坏事的妖怪肯定是讨厌我的,不过我看你,年纪还小,不像那些做尽坏事的妖怪,今天就先放你一马吧。”
  “哦。”听了吴光的话,灵昧起身就走,只是耳朵和尾巴还是没有收回去,随着灵昧的动作一摆一摆的。吴光站在一旁看着灵昧屏住了呼吸,忍住了伸手再摸一把的冲动。
  灵昧看着莫名红了脸的吴光,挺起了胸膛,大摇大摆地走了出去。
  一出门,灵昧就幻化成狐狸原身,蹿进了山,吴光在后面只看见一只白狐狸箭一般蹿了出去,又想到灵昧方才的模样,脸更烫了。


第14章 湘妃怨(三)
  雾气弥漫的湖面上,一艘画舫飘荡着,远远的传来了琵琶声,节奏轻快,勾人心弦。
  王高看着桌上的绢帕,皱起了眉头,这是第三条了,王高将其他两条绢帕拿出来放在一起,三条绢帕没有什么不同,从布料到花纹,可以断定是一个人的。“到底是谁将手帕放到我这里的?”王高心中想道。
  天渐渐冷了,陆离也越来越懒,长时间趴着不愿动弹,灵且挠着陆离的下巴,看着屋外,问道:“大师,你什么时候皈依红尘啊?”
  陆离闭着眼睛懒懒地答道:“看情况吧,也许一年后,也许几十年之后。”
  灵且看着陆离,悠悠地开口道:“大师,我有一个不祥的预感,也许你明天就要“皈依”了。”
  陆离的毛炸了,睁开眼睛冲灵且叫道:“不是吧,你这么残忍,我还有伤呢!万一再碰到魔族,我估计就玩完了,你要不要这么狠!”
  灵且给陆离顺了顺毛,安慰道:“大师,我只是预感而已,不必当真,不必当真。”
  陆离“哼”了一声,把头转了过去。
  灵且继续挠着陆离的下巴,淡淡地说道:“陆离,刚刚你说你的伤还没好是什么意思?”
  “就是上次魔尊卑罗打伤的地方,还没有好,嘶,疼死老子了。”灵且伸手摸过去,陆离抽了一口冷气,一爪子拍掉了灵且的手。
  “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好?”灵且抽回手,担忧地看着陆离。
  陆离转移视线,嘀咕道:“就是没好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灵且看着陆离不愿回答的样子,没有追问,只是面带忧色地看着陆离。
  李瑑捧着一个小小的手炉走了过来,对灵且乖巧地笑道:“先生,天气越来越冷了,您先用这个手炉也好去去寒。”
  灵且接过手炉,拉过李瑑,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说道:“谢谢瑑儿了。”
  李瑑脸上晕起了一层薄薄的红,搂着灵且的腰撒娇道:“只要先生喜欢就好。”
  陆离抬头瞥了一眼李瑑,耷下了耳朵。
  天上陆陆续续地下起了雪,灵且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神情痛苦,陆离窝在旁边,守着灵且不敢离开。而李瑑掀开被子,躺了进去,抱住了灵且。
  管家听闻灵且病了,赶过来问道:“凌先生没事吧?”
  李瑑闭着眼睛抱着灵且,没有说话,旁边的春香答道:“凌先生不知何故,突然晕倒了,目前情况看起来不妙,秋桂已经去请大夫了。”
  管家看着灵且痛苦的样子,忙劝李瑑道:“少爷,您就别抱着凌先生了。万一凌先生的病会传染怎么办?您快下来!”
  李瑑恍若未闻一般,抱着灵且不松手,少年的身量和力气都颇为可观。
  秋桂引着吴大夫进来了,吴大夫看着李瑑缠在灵且身上,不悦道:“这是病人,怎么还这么勒着他?这不是给他找罪受嘛!赶紧下来。”
  春香和秋桂闻言赶紧去劝:“少爷,您也听见吴大夫的话了,凌先生已经很难受了,咱们就别再难为凌先生了。”
  李瑑犹豫着,抬头看了看灵且,发现灵且的表情更加痛苦了,才松开手,乖乖地下了床,站在一边,看吴大夫给灵且把脉。
  吴大夫感受着灵且的脉象,疑惑道:“这个人,脉象很弱,身子很虚啊,平日里也是像这么病怏怏的么?”
  李瑑低声答道:“没有,先生的身体很好,这是第一次生病。”
  吴大夫皱起了眉,沉思了会道:“目前的脉象只能看出他身体很虚,首先要调养,其次不能操心,少动忧思,尽量静养,这样吧,我先开个补气养身的方子,先吃上半个月,半个月后再看看。”
  陆离听了吴大夫的话,看着灵且,神情益发不安。
  管家和春香将吴大夫送了出去,春香跟着吴大夫去拿药了,秋桂去厨房熬药膳去了。李瑑一人坐在屋里,看着灵且,伸出手从灵且的眉眼一点点滑到嘴唇,下颌。
  陆离看着李瑑,弓起背发出威胁的声音,李瑑像是没看到陆离一样,眼中只有灵且一个人。
  “天璇星君,天玑星君不是已经度过雷劫了么,怎么还没有回来?”
  天璇本来微笑的脸僵住了,他不可置信地问道:“你说谁度过雷劫了?”
  值年神看着天璇惊讶的表情,翻了翻手上的功绩簿,说道:“天玑星君啊,他的雷劫已经过了,且在人间多有善行,我的簿上都有记载呢。”
  天璇半信半疑的拿过功绩簿,果然看到上面写着“天玑星,行善行一百单八件,过雷劫,可归位”,天璇突然想到初见灵且时,正好是灵且经过雷劫之后,所以那场雷劫本不是灵且的,应当是天玑的,所以仙灵珠才会出现。
  天璇想通一切,从震惊中回转过来,将功绩簿还给了值年神,向司命星宫冲去。
  值年神看着天璇风风火火的就走了,看了看功绩簿,嘀咕道:“没出错啊,天璇星君怎么了?”
  “司命,司命,快出来,有大事了。”
  司命迷迷糊糊地走出来,看见焦急的天璇,问道:“出什么事了?”
  天璇把司命拉到命盘旁,说道:“出大事了,天玑的雷劫已经度过了。”
  “这么快,那只狐狸做事情挺麻利的。”
  天璇也冷静下来,对于司命的不清楚状况,天璇拨开命盘,直截了当地说道:“不是天玑度过的,准确地说,是仙灵珠度过的,仙灵珠在狐狸的身体内时,雷劫就到了,狐狸替天玑挡了雷劫,天玑现在应该已经可以归位了,但是还没有归位……”
  司命抓了抓头发,看着命盘里模糊不清的一片大雾,愁道:“这,这看不清啊。”
  天璇看着朦胧一片的命盘,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看不清两人的命相?”
  司命苦恼地整张脸都快皱起来了:“有人的命被改了才会导致命相不清,至于是谁……”
  天璇和司命对视一眼,心中了然。
  陆离看着李瑑,开口说道:“天玑星君,灵且的身体出问题了。”
  李瑑沉默着点了点头。
  陆离看着一言不发,但是用强烈的眼神注视灵且的李瑑,想了想,没再开口,只用尾巴勾住了灵且的手腕,静静地趴回了灵且的身边。
  雪在地上浅浅地盖上了一层,王高坐在廊下的石凳上看着手中的绢帕正在出神,郑义拿着一壶酒和两个碗过来了,对着王高摇了摇酒壶,笑道:“刚刚热好的一壶,咱们哥俩今天喝一壶。”
  王高将绢帕自然地塞进袖口,接过酒碗,笑着应道:“好啊,正好大雪天,配着烧酒,驱寒。”
  郑义给两人倒上,把酒壶放在一边,端起酒碗对王高说道:“兄弟,我敬你一杯,谢谢你这一年来的帮助了。”
  王高端起酒碗和郑义碰了一下,咧嘴笑道:“应该是我要谢谢你,这一年来多亏了你啊。还记得上次抓的劫匪吗?抽出刀子就往我身上捅,如果没有你,我估计也就回不来了。”说完仰头灌下一碗。
  郑义见状也跟着喝了,王高放下酒碗,拿起酒壶给两人空了的酒碗给满上了,郑义看着倒酒的王高,试探地问道:“老王,你是不是有喜事了?”
  王高倒酒的手一愣,一时不注意酒撒了出来,郑义伸手扶住酒壶,接了过来:“是不是我问错了?”
  王高放开手,从袖中抽出绢帕放在了桌子上:“你说的是这个吧。”
  “嗯,这是?”
  王高看着不明所以的郑义解释道:“说起来也是奇怪,最近我收到了三条这样的绢帕,一月一条,我怀疑是不是有什么人故意捉弄我,但是这绢帕来的奇怪。”
  “怎么说?”
  “这绢帕是我每次睡觉醒来发现的,你也知道,我家中只有我一个人了,旁人没有钥匙是进不来的,而这三条绢帕要么是半夜发现,要么是凌晨,我想不通,这人是怎么进来的,而且进来后为什么就只放了个绢帕就离开了?”
  郑义看着愁眉不展的王高,自己也陷入了困惑。
  “所以你这段时间状态不佳都是由于着三条绢帕吗?”
  王高喝了一口酒,神色惆怅地望着飘落的雪说道:“是,但是也不是全是。”
  “嗯?”
  “上次,我在树妖设的幻境里见到了我的妻子。”
  郑义定住了,看着一口一口喝酒的王高,突然不知该如何开口。
  而王高似乎是在自说自话一般,眼睛看着远方,仿佛穿透了久远的记忆:“那是她小时候,真的很可爱,同她和我说的一样。”
  “那嫂子?”郑义轻轻地问道。
  “死了,投河死的。”
  郑义诧异地看着王高风轻云淡地说出自己所爱的人的死亡,干巴巴地开口道:“你们是出了什么事吗?嫂子才……”
  王高的声音变得苦涩起来:“她的父亲不同意我们的婚事,将她关了起来,要把她嫁给别人,她让人送口信给我,要我在她嫁人之前带她走,可是我没有赶回来,在嫁人那天她没有等到我,在上花轿之前找借口溜了出去,投河自尽了。”
  “那?”
  “后来,我向她父亲出了个价,把她的牌位和尸体买了过来,办了冥婚。”
  郑义惊愕地看着面无表情地喝着酒的王高。
  偷听的捕快们面面相觑。


第15章 湘妃怨(四)
  灵且睁开眼的时候,外面的雪已经停了,没有出太阳,天还是阴沉沉的。
  灵且伸出苍白的手,放在眼前细细地端详着,半晌才道:“原来也没有什么差别……”
  李瑑看着醒过来的灵且,低身关切问道:“先生,您还好吗?有什么想吃的吗?”
  灵且转过头,看向李瑑,良久才道:“天玑星君……”
  李瑑摇了摇头,沉声道:“我是李瑑,不是天玑。”
  陆离在一旁看着两人,欲言又止。
  李瑑抓起灵且的手塞回了被子里:“先生,您刚醒,估计也不舒服,我让春香给您弄些易消化的粥汤您喝了后再休息会吧。”灵且的手不复之前的温暖,苍白且凉。
  灵且看着和之前明显不一样的李瑑,鼻子有些酸。
  李瑑出去后,陆离伸出头看着灵且,悄声问道:“阿且,你怎么了?”
  灵且摸了摸陆离的头,笑着摇了摇头。
  李瑑接过春香端着的蘑菇鸡蓉粥,见春香要跟进来,说道:“好了,你可以走了,不要跟着了。”
  春香停住了步子,看着进去的李瑑,面露疑惑,小声嘀咕道:“怎么少爷像突然换了个人一样?看人的眼神都不对劲了。”
  春香一边往回走一边低头琢磨,正好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秋桂,秋桂看见春香空着手,问道:“春香,粥送过去了你怎么不在旁边伺候着就回来了?”
  春香拉住秋桂,四下望望,见没有人,开口说道:“秋桂,我和你说,我觉得少爷有点不对劲。”
  秋桂见她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以为她要说什么秘密,闻得此话,嗤笑道:“怎么?春香你又当大夫了,什么时候也给我把把脉。”
  春香推了秋桂一把,啐道:“我跟你说正经的事,你又挖苦我,你再这样,我不说了。”
  秋桂见春香扭过头,抱起了胳膊,又过去拉她,笑道:“得了,有什么事你就说,少爷怎么就不对劲了,说完了还有的是事得做呢。”
  春香看看四周,凑到秋桂的耳朵边小声地说起来,秋桂听完,合起了手掌,感激地望天道:“如果是真的,那夫人在天之灵一定也会很高兴。”
  “这件事得和管家说一声,让管家啊给老爷去个信,老爷要是知道了,一定也很高兴。”
  春香看着秋桂高兴的样子,问道:“你不觉得很奇怪么?少爷怎么早不好,晚不好,这凌先生刚生了一场病少爷就好了?”
  秋桂看着春香怀疑的表情,捏了捏她的脸,笑道:“你呀,别想太多了,少爷能好,那是李家的列祖列宗的在天之灵保佑着呢,凌先生生病这都是巧合而已,咱快把这个消息告诉管家去!”
  春香看着欣喜的秋桂,抽出手道:“要去你去,我不去,反正我觉得古怪,少爷的眼睛现在看我我都觉得渗得慌。”说完转身去了厨房,秋桂看着春香的背影,没多想,直接去找李管家了。
  李瑑端着碗,一勺一勺地喂着,好几次灵且要自己拿过碗来,都被李瑑拒绝了。
  李瑑看着灵且小口小口的喝着粥,吹了一口勺中的粥,慢悠悠地开口道:“先生,你刚刚醒过来,身体还虚着,大夫说了你需要静养,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休息吧。”
  灵且惊讶地看着李瑑,李瑑有些强硬的语气让他意识到这个李瑑已经不再是那个胆小依赖他的孩子,他是天玑星君,高高在上的星君。
  灵且咽下口中的粥,推过了李瑑伸过来的勺子,摇头道:“我吃不下了,先放着吧。”
  李瑑看着灵且点了点头,将手中的碗放到了一边,拿起手帕要替灵且擦嘴,却被灵且避过了,灵且伸手拿过李瑑手中的手帕,笑道:“我自己来就好。”
  李瑑看着灵且一点一点的擦过嘴,苍白纤细的手指拿着鹅黄的帕子在只有些微血色的唇上擦过。
  灵且放下帕子正要躺下,李瑑掀起被子一起躺了进来,灵且愕然:“星君……”
  “叫我瑑儿。”李瑑把灵且露在外面的身体盖进被子,自己则搂着灵且,闭上了眼睛。
  灵且心中讶异,转过头去看一旁自打李瑑进来后就一直装死的陆离,陆离闭着眼睛,继续装死。
  灵且低温的身体在李瑑的烘烤下,终于温暖起来,灵且的精神本就不济,眼睛也渐渐地闭上了。
  李瑑睁开眼睛看着睡着了的灵且,在灵且身上蹭了蹭,低声道:“以往都是你暖我,现在该是我来暖你了。”
  陆离捂着耳朵,权当没听见。
  管家听见秋桂报的消息,激动万分,巴不得立刻就来求证。到了门口,见房门紧闭,里面没有声音,想着灵且刚刚醒来,这会子估计还没清醒,于是轻轻地敲了敲门道:“少爷?”
  天色眼见着愈来愈黑,王高提着刀王家走,路过白水湖,却见湖面上一艘画舫,灯火通明,全没有夜间之感,画舫里隐隐约约传来女子的欢笑声和琴瑟丝竹乐声。王高心中疑惑,这刚下过的雪,湖面上也早结了冰,这画舫如何驶入,又如何在这湖中停留的。
  王高站在岸边,伸出手指探了探冰面,冰约莫半指厚,且冰面上没有驶过的痕迹。王高心中疑云正盛,远处的画舫却渐渐淡去,王高看着画舫慢慢隐去,皱起了眉头。
  第二日,王高刚到府衙,便看见几人围着郑义在说着什么,王高走近了一些,就听到一人说:“郑捕头我已经好几日听见湖上有歌声了,开门一看,湖上压根没人啊。”
  郑义安抚着几人,看到王高来,招呼道:“王大哥,你来了。”
  王高冲郑义点点头,看了看众人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郑义指着众人道:“这几位街坊都说最近听到了湖面上传来了歌声,有时候在早晨,有时候在晚上,还有时候更奇怪了,是在凌晨,但是吧看不见人。”
  王高思索着,对众人说道:“这样吧,几位街坊,你们先回去,我和郑捕头一定把这件事给你们查清楚。”
  围着的几人看看王高,又看看郑义,终是点头说道:“王捕头,郑捕头,那我们先走了,你们可一定要查出来啊,不然这事太玄乎了,我们几位老街坊可都为这事愁着呢。”
  王高和郑义两人郑重地点头道:“各位街坊放心,我们一定把这件事给几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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