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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妖成了隐世万人迷-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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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能怎么办呢,白酌水都说了,他当然要安排下去。
  王特助离开房间,绕过大厅被揍倒一地的人,吩咐手下去找足够的油,然后准备原路继续走。
  其他人分头去准备,王特助检查车子的时候,听到汽车行驶的声音,他抬头一看,咦,这不是暮青他们的车吗?
  怎么又回来了?
  王特助还在想要不要告诉白酌水,汽车已经停在他身边。
  暮青从车里出来,笑着说:“王特助,真是太好了,你们还没离开。”
  王特助惊讶地看着暮青,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暮青有这种身心轻松的愉悦感,他喃喃到:“嗯啊,还没走,这刚准备走呢。”
  还是跟着你们走,王特助有些心虚。
  迫切想见到白酌水的暮青忽视了他的心虚,“吴念呢?”
  “他在楼上。”王特助见暮青带着丫丫有些着急地走进酒店,连忙补充道:“在307。”
  然后想到的大厅里躺着的被教训的那些人,“瞒不住了呀。”
  暮青和丫丫走到大厅里,看到一地鼻青脸肿的人,最惨的是那个导演,暮青笑了笑,心想他家小朋友还是挺护人的,护人还是孝顺?
  暮青傻傻分不清楚。
  绕过一地躺尸的人,暮青拉着丫丫走到307门口,这307正是他和丫丫昨晚住的房间啊,其实是很舍不得吧。
  暮青心软地敲敲门。
  敲门声响起,白酌书以为是王特助他们,他躺在床上没起来,随口说:“进来。”
  暮青推开门,看到白酌水正缩在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蒙起来。暮青笑了笑,也没出声就这么一直看着他。
  过了一会儿,白酌水察觉出不对,转过身露出头就看到了正在笑的暮青。
  白酌水:!!!
  再看自己跟个变态一样赖在他睡过的床上,闻着床上他的气息,白酌水无颜面对,只想再怂进被窝里。
  “昨晚没睡好吧,要不你再睡会儿,我们等会再来?”暮青看着他柔声说。
  相对于早上见到的时候,白酌水身上的疲惫好像少了很多,眼里的血红不见,独留清澈,带着一点茫然。
  暮青细致地看着他,他的睫毛很长,鼻子挺起线条优美的弧度,唇薄而色浅,略显寡淡的五官组合起来,带着点生人勿近的气势,但现在被那一点恍惚沾染,少了些冷淡,莫名让人心软。
  暮青想到,那天丫丫说他比左鸿羽这个影帝长得好看,暮青只想说,丫丫的审美没问题。左鸿羽的长相是大众所喜爱的俊美,白酌水的长相是细细品出的味道,正如他的名字,酌水以厉清。
  时隔二十年再见,他长成了他喜欢的样子。
  当然不能让他等,白酌水红着耳朵坐起来,幸好他身上还算穿戴整齐,要不然现在真是有的尴尬了。
  “你们怎么回来了?”白酌水低着头不敢看暮青。
  暮青拉着丫丫做到昨晚丫丫睡的那张床上,面对着他说:“我从丫丫那里知道,昨晚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请你原谅我。”
  丫丫一本正经地点头配合,“嗯!”
  白酌水脸上还带着点恍惚,不敢相信幸福来的这么突然。
  “回去的路上太危险了,我们这样上路不安心,你还愿意跟我们一起走吗?”
  丫丫犹豫了下,继续一本正经地点头,“嗯!危险,怕怕!”
  白酌水:“……”你真的怕怕吗?
  “愿意。”你不说,都要偷偷摸摸跟着了。
  “那我们快点走吧,你们收拾好了吗?”暮青心情雀跃。
  “嗯,这就走。”白酌水立即起身,要跟着他们走。
  “等下。”暮青突然道。
  白酌水身体一僵,紧张地问:“怎么了?”
  “你吃早饭了吗?”
  看着他关怀的眼神,白酌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那种感觉,暖暖的,涩涩的。
  “我、我就吃了一点。”本来想说他吃了的,但是这两天他太难受了,忍不住想吸一口他的关心和在意。
  “不如我们吃了午饭再走吧。”反正都一拖再拖了,不在意这点时间,主要是没吃好的话,坐车会不舒服。
  在暮青的决定下,一群人又多留了几个小时,他们很开心,因为暮青会给他们准备一份相对丰盛的午餐,只是节目组的其他人,和在原地等着的景乐薇和景凯源就没那么开心了。
  节目组的人战战兢兢,闻着不断传过来的香气,还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生怕白酌水注意到他们,白酌水已经成了他们的心理阴影,连看都不能看的。
  霸占了酒店大堂的大桌子,几个人围坐一桌,桌子上摆放着几道菜,每人面前还有一碗面,暮青分别给每个人的碗里,加上浇头和一个荷包蛋。
  每个人的碗里都放上一颗鸡蛋后,竟然还多了一个。
  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那个荷包蛋上。村长做饭最辛苦,这个蛋应该给村长吧。丫丫还是小孩,应该多补营养,这个蛋给丫丫也可以,他们没意见。
  然后,那个蛋稳稳地落在里白酌水的碗里。
  所有人:“……”
  其他人都看向暮青,就连白酌水也惊讶地盯着碗里的蛋,不知道在想什么。
  “村长,为什么给他?”在村长拉着他们一起吃饭的时候,左鸿羽就有点懵了,现在更是震惊不已,给谁都不该给他啊。
  他不是做了村长最讨厌的事吗?村长不是应该对他避之不及吗?为什么要对他这么好?
  暮青:“太瘦了,多吃点。”
  丫丫一本正经地配合着瞎点头,“嗯,太瘦了!”
  其他人:“……”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你哪有资格说别人瘦,也不看看你自己都瘦的不像人了。
  白酌水却不理会其他人的想法,他把筷伸向整个桌子唯一有两个荷包蛋的碗里,夹起一个默默咬了一口,荷包蛋是溏心的,温热的蛋黄吃到嘴里,流进心里。
  太好吃了。
  他只是突然任性了,想要一点他的温柔,没想到得到的是这样的惊喜,当着所有人的偏心。或者这是带着目的的,想要他保护他们,但即便是这样,他也知足了。
  太满足了,满足到有点飘了。不管是不是假装的,在这一刻,他是他最在意的人,超过他亲自来接的左鸿羽,超过他当做女儿的丫丫。
  白酌水想,多好,上天终于有一次听到我的祈祷了。
  暮青看着白酌水把两个鸡蛋都吃下去,心满意足。
  他记得小时候他是爱吃鸡蛋的,那时候家里什么样的吃的都有,但是他唯独爱鸡蛋。所以,刚才暮青开着车找了很多个地方,最终找到了几个鸡蛋,做给他吃。
  联想到白父白母的表现,暮青难受地得出,那些年,他们并没有改多少,没有好好对白酌水的结论。
  从小到大,他大概都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沉默地长大。
  暮青想要补偿他,竭尽所能地补偿。
  他到底是怎么在没人关心,没人引导,没人分享的情况下,还长得这么优秀的?
  暮青坐在丫丫的身边,正好是白酌水和王特助的对面,他看白酌水吃完鸡蛋,暂时停了筷子后,问道:“你们好像对异植这些很了解,是生物相关行业的吗?”
  “嗯,是有些关系。”白酌水点头。
  暮青说:“那你们知道极光集团吧,认识白酌水吗?”
  王特助轻咳一声,埋头吃面。
  丫丫看看暮青,刚要继续点头,一本正经地配合爸爸,被暮青塞了一筷子菜,思路被轻而易举地带偏,美美地吃菜,忘了点头配合。
  白酌水心里一震,紧张了起来,原来他知道白酌水吗。
  他不知道该不该后悔刚才说是生物行业的,就算他足够低调,本人也不自恋,也知道白酌水在这个行业几乎无人不知。
  “嗯,听说过。”白酌水只能这么说,他很想知道暮青对“白酌水”了解多少,有怎么样的感官。
  暮青笑了笑,自豪地说:“真的呀,我们家酌水很优秀吧。”
  王特助从碗里抬起头,神色复杂,“你们家酌水?”
  暮青点点头,“他小时候,很粘人的。”为了维持白酌水在下属面前的形象,暮青没把宝宝两个字说出口,但即便是这样,也足够让白酌水红了耳朵。
  “你们可能不是很了解白酌水有多优秀。”暮青说。
  王特助:“……”不,他们很了解,非常了解。
  暮青继续说:“他五六岁的时候就会煮鸡蛋了,会煮好鸡蛋凉到恰好的温度,等人回来了,立即递上去,剥开蛋壳就可以吃。”
  王特助:“……”看来他是真不够了解。
  王特助看向白酌水,发现他眼眶微微红。
  “我问他怎么会刚刚好,他说他算的,观察感受我喜欢的温度,根据我前两次回来的时间,水烧开的时间,煮鸡蛋的时间,加上鸡蛋从沸水里拿出来后,每分钟会降低多少温度,就可以给我一个温度刚好的爱心鸡蛋。”
  已经二十年了,暮青以为自己忘了,看到白酌水后,他小时候垫着脚,把鸡蛋举给自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小时候说的话,也清晰地响在暮青心里。
  他最爱吃鸡蛋,一个人在家的时候,就会给自己煮鸡蛋,想办法让自己刚进门就能吃到最可口的鸡蛋,简单又纯粹的喜爱。
  “他九岁的时候,就去w国特殊学校了。”暮青压下心里的疼惜,与有荣焉地说:“一般人九岁的时候,连外语都说不好吧,他就可以一个人在w国接受高强度学习了。”
  白酌水喝了一口水,压下酸酸胀胀的感觉。
  年少时期,被送到异国他乡的孤苦和害怕,能让暮青这样骄傲地讲出来,都值得了,w国刺骨的冰冷在记忆中一点点被抽离,注入温情。
  “他十八岁就毕业了,即便是聚集了世上智商最顶尖的学生的学院,也很少有人九年就能毕业,因为那个学校对学生的要求可谓变态,毕业难度极高。他的毕业论文发表在最高期刊上,在当时引起了学术界的轰动。”
  王哥啧啧称奇,“太厉害了吧,才十八岁吗?”
  暮青说:“是啊,太厉害了,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王特助现在觉得他们真的没有这个人了解白酌水,以往听来只当传奇的事,在这个人口中,才能听出其中的艰辛。
  “他毕业后,进入世界上最厉害的生物实验室,获得了最高奖项。他不迷恋这些声誉,想回国,可是却回不来。”
  “为什么?”王哥完全沉浸在大佬的传奇之中。
  “因为他太优秀了,不止是实验室不放人,w国也不想放人,想把他永远留在w国,为w国效力。”暮青说:“那些年,其实就算是变相拘禁了吧。”
  “太过分了吧!”王哥愤愤不平。
  “最后,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才回国的。”暮青声音很轻,说来简单的一句话,背后肯定有太多的心酸和磨难。
  谁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国的,只知道白家在其中没发挥什么作用。
  “他回国才几年啊,就把极光集团发展成现在这个规模,极光集团旗下无数的分支,已经渗入到我们生活的方方面面,已然是一个不可撼动的庞然大物。”
  “他自己的实验拿奖拿到手软,还做了很伟大好事,他真爱生命,挽救了很多濒危的物种。”
  “这不会是他的最高的点,他必会有另一番大作为。”
  暮青认真地说:“在我心里,白酌水是最优秀的人。”
  白酌水眼眶红到要流泪,这么多年来,不过多难多苦他没流过一滴泪,仿佛泪腺出了问题,现在他知道不是泪腺出了问题,是没遇到那个能让他流泪的人。
  他懂他,他没有把他忘了,而是在关注着他,白酌水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过往的悲凉都变暖,过往的艰难都可以笑着说出来,他其实没那么苦,这些都不算什么,他这一生最苦的也是最甜的,所以他从不觉得苦。
  那种被温暖拥抱的感觉太美好,所以他才会忍不住要落泪。
  想要落泪的同时,被暮青这样夸奖,又忍不住红了耳朵,耳朵和眼眶都是红的,不知道像个什么样子。
  这些都是前一阵知道他的名字后,夜深人静的时候,暮青在网上查到的,很多人都知道,他们对白酌水的荣耀津津乐道,却没多少人真正想过背后这一路他是怎样走过来的。
  “太厉害了,跟他一比,我们真是平庸的屁民。”王哥连连惊叹,“这才是真正的大佬啊,这么厉害还这么低调,不像我们,想方设法没事找事地给自己曝光,屁大点事也主要争着上热搜。”
  左鸿羽脸上难看了起来,这是说谁呢,“你还知道你是个经纪人吗?”
  王哥讪讪一笑,业务熟练地转移话题,“不知道大佬长什么样?”
  暮青说:“一定很好看。”
  白酌水的耳朵更红了,眼眶里的红倒是少了很多。
  王哥哭,“那也太人神共愤了点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暮青笑了笑,看向低着头的白酌水,一副非要得到答案的模样问道:“吴念,你这个同行评价一下,白酌水是不是很厉害啊?”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布卡卡、一支枯萎的花的地雷,么么哒


第25章 同睡
  白酌水:“……”
  这个问题要怎么回答; 直接夸自己吗?
  白酌水恨不得把自己在暮青心里的印象提升一大截,他其实还有很多成就是没传出去; 所以暮青不知道的,想要一一说给他听。
  可是,真的说的话实在太羞耻了一点。
  在他面前夸自己……
  白酌水红着耳朵说:“还可以吧。”
  “什么叫还可以吧?”看暮青对这个人这么好; 左鸿羽心里酸酸的,这下终于抓到他的小辫子; “白酌水的优秀是我们不能比的,你没听村长说; 在村长心里他是最优秀的吗。”
  不是你哦,现在对你好一点; 不要以为你就了不起了; 村长他只是因为误会你,而觉得愧疚而已。
  对!一定是愧疚,想弥补一下; 过去这些天就好了。
  白酌水张了张嘴,最后笑了,心情很好的样子。
  左鸿羽一拳打在棉花上; 气闷不已。
  王特助终于吃完了面; 有一个大瓜只能自己吃的感觉; 实在太糟糕了; 他把大瓜按在肚子里,神色复杂地看了左鸿羽一眼。
  等以后你知道这位就是白酌水……
  暮青最后做总结,“吴念; 你对左鸿羽的评价太低了。”这总结得到包括王特助在内的一致认可。
  白酌水已经无法直视这个问题了,他想到以前在网上看到过类似于“如何评价白酌水这个人”的相关问题和帖子,那个时候他连点开的兴趣的都没有,就算点开了,里面不管说什么,他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冷静的好像这个问题和他无关。
  现在这个问题“应该”和他无关,他心里却波涛汹涌,最后变成喜悦的浪潮,一遍遍冲刷着他干涸的内心。
  除却小时候那几天,他从来没这么开心过。
  吃完饭,几人在节目组期待的眼光中,终于上车要离开了。
  这次的座位安排和以前不用,王哥开车,左鸿羽坐副驾,暮青、丫丫和白酌水坐后排。
  暮青这辆特殊定制的车,空间很大很宽敞,他们三个坐在后面,其实一点都不觉得挤,白酌水却有些坐立难安。
  丫丫很开心地坐在中间,一会儿看看暮青,一会儿看看白酌水,拉着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感觉达到了人生巅峰。
  暮青:“丫丫这么开心吗?”
  丫丫:“开心!”
  暮青说:“我也很开心。”
  两人都转头看向白酌水。
  白酌水和暮青贴着的手指,一点点变热,好像好烧起来,他红着耳朵加入了这个幼稚又幸福的游戏,“我也很开心,非常开心。”
  眼睛弯了,嘴角上扬了。
  察觉他是真的开心,暮青心满意足。
  在丫丫的带领,暮青的有意引导下,三个人像去郊游的一家人,带着好心情在路上玩起了幼稚的小游戏。
  路上他们并没有看到景乐薇和景凯源的车,以为他们先离开了,是等还是走是他们的自由,他们没多想,继续按原来的路走。
  白酌水他们有自己选路的方法,暮青体贴地不去问,只是跟着前面的车走,这次他们没有浪费时间,走掉四分之一的路程,一直到晚上七点多才停下车休息。
  落脚点是一个小村子,暮青的车子停在外面,前面两个车开进去很久,检查解决了里面的丧尸,他们才开进去。
  “吴念,你是怎么做到的?那八个人无所不能,还对你格外忠心,真的难得啊。”王哥羡慕地说。
  他以前也给自己手下的艺人联系过保镖,也算是见过不少,没一个能比得上他们的,好像受过专门的训练一样。
  “曾经帮助过他们。”白酌水无意多说。
  “原来是报恩啊。”王哥自己脑补了一出感天动地的戏,然后说:“怪不得啊,以身相许都没问题。”
  白酌水:“……”
  不是很能理解王哥的脑回路。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全部住在一个院子里,即使王特助他们选了一个最大的院子,房屋也不够,他们一共14个人,要两三个人一起睡一间。
  左鸿羽说:“那我和……”
  王哥:“没事没事,我跟左鸿羽一起住一间就行了,以前也不是没一起住过。”
  左鸿羽:“……”谁要跟你住一起,没看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吗!
  暮青:“那我和丫丫,还有吴念一起住一间?”
  丫丫:“嗯!住一起。”
  白酌水:“嗯。”
  晚饭随便吃了一点,丫丫开心地拉着暮青和白酌水回房间,独留左鸿羽郁闷地啃着地瓜。
  这间房里只有一张床,白酌水看了一眼,自觉从柜子里找出一床薄被子和一个枕头,铺在地上,“我晚上就在这里睡,你和丫丫在床上睡吧。”
  他有意把被子铺的很靠近床,想到能和暮青这么近距离一起睡觉,就激动的有些不知所措。
  暮青笑了笑,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丫丫洗完之后,他去了浴室。
  院子里有一间浴室,正好紧邻着他们的房间,暮青正在里面洗澡,白酌水坐姿比丫丫还像小孩子,规规矩矩,一动不动。
  丫丫好奇地看着他,走到他身边,指着他的耳朵,惊讶地说:“耳朵好红。”
  紧绷的气球被戳破,白酌水自暴自弃地扒拉了一下头发,想用头发遮住耳朵。他决定要留稍微长一点的头发,因为和暮青在一起,他太容易红耳朵了。
  “别过来。”
  白酌水紧张地声音都有些颤抖。
  丫丫更加好奇了,白酌水是很厉害的,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丫丫不懂就问。
  她感受了一下,初秋的天气的也不是很热了,“不热。”
  白酌水:“……”心累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如果是以前,白酌水会直接不理她,可是不说她现在地位高高在上,还有隔壁的暮青,生怕被暮青发现,白酌水只能应付地说:“不舒服。”
  丫丫点点头,走到一边,体贴地不再说什么。
  没一会儿,暮青穿着睡衣走出来,睡衣是白酌水的,暮青没准备这些,当白酌水提递给他的时候,他没什么想法地接过来,他总不至于嫌弃白酌水。
  看到这样的暮青,白酌水不仅耳朵红,心也开始不规律地疯狂跳动起来。
  丫丫走到暮青身边,拉着暮青的手,走到白酌水身边,指着白酌水的耳朵担忧地说:“红,不舒服。”
  白酌水:“……”
  暮青弯腰,靠近那只差不多已经熟透的耳朵,清爽地气息扑到耳朵上,“确实好红,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丫丫着急了,“怎么办?”
  “怎么办呢?”暮青极力忍着笑,还是没能忍住,笑出的气息扑在白酌水的耳朵上。
  白酌水简直羞愤欲死。
  他拿起刚才准备好,等暮青出来就递给他擦干头发的大毛巾,盖在暮青的头上,遮住他的笑,和他因为笑而惊心动魄的容颜。
  如果不这样做,白酌水感觉自己就会原地爆炸。
  被毛巾遮住的暮青彻底笑开,白酌水看着他顶着毛巾笑,才反应过来,赶紧给他掀开毛巾,不舍得拿开手,修长的手指放在毛巾上,给他擦头发。
  “你去洗吧,我自己来。”暮青轻咳一声,接过毛巾。
  白酌水想说他不想去洗,他想给暮青擦头发,这样难得的机会,他不知道还有没有第二次,但想到自己现在像是熟透小龙虾,一只被煮熟的小龙虾,怎么能面对面给他擦头发?
  白酌水起身去浴室,他边走还听到丫丫认真地说:“耳朵红,生病,不能洗。”
  白酌水走得更快了。
  暮青笑得更开怀了。
  走到浴室后,白酌水还是笑了,他很少笑,一笑眼睛就格外的亮,眼睛像藏着星星般,闪烁着光芒,一点也不像网上对他这个学神的外貌的推测,带着一副眼睛,眼神严肃而混沌。
  脱掉上衣,白酌水眼睛更加温柔,被他这样温柔注视的是心口上的一朵梅花。
  小时候,心口只是一个很小的一点,不仔细看看不出来,这个小点在他的心口一点点长成一朵梅花,就像是暮青一样,在他心里扎根。
  他最孤独无助的时候,就会捂住这朵梅花,就好像能看到西灵村漫天的梅花,想到梅花树下的那个人。
  就能无所畏惧,所向披靡。
  他和普通的孩子不一样,有甚至他的父母都不知道的异常,小时候的事他记得清清楚楚,他记得第一个温柔把自己抱到怀里的人,记得怀抱里的梅香,记得那个人的眉眼和声音,清清楚楚,从来忘不掉。
  他不是正常人,就连感情也不正常,脑海里暮青的一颦一笑,会变化却从不黯淡,并随着年纪的增长,根深叶茂,深深他心里扎根,被时间赋予了更多的意义和身份,情感发酵奔腾。
  别人会觉得荒谬,埋头于科学的他,却始终坚定这是最美好,最神秘而不需要解释的缘。
  白酌水向下看了看,唔,想让暮青知道,他其实不瘦,只是穿着宽松的衣服,看着有些瘦罢了。
  他有坚持在健身的,有点强迫症的他,身材管理也要做到极致。
  白酌水洗澡的时间比暮青还长,他穿戴好,刚走回门口,就发现丫丫蹲在门口,她面无表情的小脸上他竟然看到了担忧?
  “好了?”丫丫看到他连忙站起来。
  “丫丫担心你,怕你生病洗澡出问题,一直蹲在门口等你。”暮青说。
  白酌水:“……”真的不知道该不该感动。
  “不红了。”丫丫跑到暮青身边,开心地指着白酌水说:“耳朵不红了。”
  暮青忍着笑,看向白酌水。
  丫丫惊讶地睁大眼睛,“怎么又红了?”
  刚才明明不红了的。
  “丫丫没说谎,没看错。”丫丫着急解释。
  怎么办,暮青感觉和这两个活宝在一起不到一天,已经笑了一年的量,他明明不是爱笑的人。
  怎么和小时候一样,这么容易害羞呢,他记得小时候也没这么容易红耳朵的啊。
  眼看白酌水已经想要逃到外面黑夜,把自己完全藏到黑暗里了,暮青忍住笑,不再接丫丫的话,拽白酌水坐到床下面铺好的地铺上,拿一个大毛巾盖在他的头上,给他擦头发。
  白酌水愣愣地坐在那里,感受着头上的手指的轻揉、滑动,浑身暖洋洋,……耳朵又红了。
  能这样和头发亲密接触的,一定是非常亲密的人。小时候妈妈轻柔小心地给洗头发,长大了爱人温柔地擦干头发,是很多人心底柔软的回忆。
  小时候,白酌水也有这样的回忆,不过不是妈妈,是暮青。
  长大了,白酌水第一次将拥有这样温情宝贵的回忆,依然是暮青。
  只有暮青,他也只要暮青。
  白酌水舒服地眯起眼睛,整个人徜徉在幸福之中,他怎么会这么幸福呢?
  幸福的不真实,他连做梦都没有这样的场景,幸福到有点惶恐。
  白酌水舒服得眯起眼睛,然后看到了歪着头盯着他的耳朵看的丫丫。
  白酌水:“……”
  “丫丫爬到床上睡觉去吧。”暮青阻止了丫丫的话,对白酌水来说几近恐怖的童言童语。
  听话的丫丫带着担忧的神情,爬上床给自己盖上小毛毯,在闭上眼睛睡觉前,对白酌水投来忧虑的眼神。
  白酌水:“……”把毛巾向下拉拉,遮住耳朵。
  “好了。”暮青拿下毛巾,“差不多了。”
  这么快就好了吗?
  白酌水恋恋不舍地看着暮青站起身,看着他走到床边,看着他拿起床上的一个枕头,看着他又走回来,把枕头放在他的旁边……放在他枕头旁边?
  白酌水紧张激动地站了起来,“我睡这里就行。”
  “我们一起睡啊,床留给丫丫。”暮青说。
  即便丫丫现在很小,该让她有的意识一点也不能少,丫丫是他的女儿,但是不是他亲生的女儿,他更要注意这些。
  “很晚了,快睡吧。”话落,暮青自然地躺下。
  睡?怎么睡?
  白酌水精神恍惚地躺在暮青身边,高高的个子,蜷缩在一个小角落,浑身紧绷,动都不敢动,连呼吸都极轻。
  一个小时过去了,白酌水没动。
  两个小时过去了,白酌水没动。
  第三个小时,白酌水终于动了。
  他转过身,眼里一点困意都没有。夜深人静之时,他目光灼灼地看着暮青,听着他轻微的呼吸声,看着他的眉毛、睫毛、鼻子、嘴唇,一寸寸地缓慢地看着。
  他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以看,这真是他最大的一笔财富了。
  白酌水贪恋地看着暮青,安静地在心里一遍遍描摹他的样子,疯狂地想记住此时此刻的感受。
  今天一整天都像梦一样,上午的时候,他说在他心里,白酌水是最优秀的人。他听过太多夸奖,从来都是心如止水,直到听到他夸,才明白被夸赞是多么令人兴奋开心,他今天听了最动听的话。
  他还当着所有人的面,给自己多一个鸡蛋。
  他还给自己擦头发。
  他还跟自己睡一起。
  怎么就这么幸福呢。
  白酌水晕晕乎乎,又掐了自己一下,满意地感受到了疼痛。
  原来他不讨厌自己,也没忘记自己。那些信和邮件,他或许只是太忙没法回。是自己太烦人了,一个村子的事都要他来管,自己怎么还能那么频繁地写邮件呢。
  或许自己现在正躺在黑名单里呢。
  躺在黑名单也没事了,白酌水一点也不觉得伤心。
  既然他不讨厌自己,那告诉他吧。亲口告诉他,他是白酌水,他很想他,一直想着他关注着他。
  小小的喜悦和兴奋,被自己身体里的冷意浇灭,他对自己的称赞是基于小时候对自己的喜爱,是基于他的印象里自己是个乖巧正常的孩子。
  可实际上呢,他这不伦不类、不人不鬼,说不出来是什么的东西,有什么资格承载他的夸赞,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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