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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草在猫星当皇家铲屎官的日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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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眼中含着浓郁的恨与悲,他无法口吐人言,甚至一根手指都动不了。
皇后怨毒地笑道:“今天是景枭的婚礼,他早就病入膏肓,不过这只植人没什么安抚力呢。这真好,他杀我那么多族人,我就要他一点点的被我破坏掉,从内到外哈哈!”
皇帝气的嘴唇哆嗦,浑身剧烈痉挛。
会场彩旗飘飘,闪烁着无数绚烂的烟花,奢华的皇室会场循环播放着舒缓却令人愉悦幸福的音乐。
每一张圆桌都铺上了镶钻的彩色桌布,流苏随风摆动。
悬浮在空中的灯绽放着七彩,连成一片就犹如黑夜下的彩虹。
桌上摆放着豪华的美食饮品,供人随意。人们三五成群,气氛看似极为和谐。
婚车上的两人总算到达现场,蔺景枭率先下了车,在众目睽睽下尾巴抬起扶住了袁奕典。
袁奕典笑眯眯的昂头:“谢谢殿下。”
环视一圈,他在人声鼎沸的会场中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几道刺人的目光戳过来。
转了个头,他便与满目怨恨的袁家三少对视,稍稍愣神。这人有些眼熟,回忆了几秒才想起来,袁奕典不理解这种人的脑回路,但他对袁家三少的印象极差,便漠视了他。
被这么忽略,袁家三少更恼,恨不能直接冲上去给小贱人一个巴掌。
都有了兽人,还勾三搭四,勾引大殿下!
忽略这人,袁奕典再看向另一侧,却疑惑起来,没有人么?
几人隐藏在花园后,其中一名美艳的长发男人怒目而视:“你们做什么,让开!”
“家主稍安勿躁,我们先看看情况。”大长老紧张兮兮。
“看什么?!难道我要眼睁睁看着弟弟和大白毛结婚吗?我现在就要过去把弟弟带回家宠着!”
沐琉可不乐意,要是两人结契可就不好分开了。
“家主,你忘了么结契是需要双方认同才能成功。如果小家主真的结契成功,那我们贸然出现会给小家主带来麻烦,甚至让他对我们产生极差的印象。”大长老苦口婆心。
沐琉脸色难看,沉吟许久深呼吸几次才点点头。
植人医生瑟瑟发抖,忽然发现家主是个重度弟控,而他曾经还指责过小家主,求问他的未来。
——前途无亮,没有未来。
一声空灵的钟声响起,是婚礼奏乐的篇章。
蔺景枭与袁奕典站在斑斓的地毯前,被一束束光线打在身上,犹如披上了一层金光。
“殿下。”袁奕典笑眯眯地眨眨眼,勾起了大老虎的手指。
蔺景枭垂着眸,面上看不出情绪,可高高翘起的尾巴尖却显示他心情不错。
握住小植人白白净净的手,蔺景枭的尾巴下意识缠在他的身上。
皇后与皇帝坐在中央,等待着两人。
星际的婚礼与现代相差很大,但誓言却相差不多,等一阵繁杂的流程后,就是最后的亲嘴嘴。
袁奕典歪着头,与大老虎对视。
大老虎早已经面色发红,他耷拉着眼皮,安安静静站在袁奕典身侧,哪怕周围无数双眼睛注视,握住他的宽厚的大手也给了他无穷的力量,叫袁奕典很安心。
蔺景枭脑袋里循环播放着几个字:亲亲,亲亲……
小植人和他相熟后,两人做的最过分的就是小植人对兽态亲亲抱抱,可人形却相敬如宾。
余光偷瞄着小植人的嘴巴,蔺景枭喉结微微滚动,有点口渴了。
小植人的唇珠饱满而粉嫩,很有弹性的样子。
当司仪说两人可以进行最后一个流程时,整个会场是安静的。
除了当事人,还有几位同样心绪不平。
大皇子蔺跷冗目光发沉,嘴角带着一丝苦涩的嘲弄,他的心一抽一抽的疼。
这幅花好月圆美满幸福的画面于他而言,仿若鸠酒,辛辣无比。
他完全食不下咽,嘴角的笑意几乎都勉强勾不起了,一遍遍抚摸玻璃瓶的指尖发颤。
分明已经得知一些真相,可他依旧心痛难耐。
比起他被绵密疼痛包裹不同,角落里的沐琉差点暴走。
“你放开!我要踢飞那只白毛,他要是敢碰我弟弟一下,我就揍飞了他。”沐琉目眦欲裂。
他就不该听大长老的,不由分说带走弟弟顺带给兽王都一炮多省事!
“家主,家主!冷静啊!”植人医生和大长老纷纷拦着他。
“我冷静,我冷静不下来。”沐琉要炸。
蔺景枭定定看小植人,他冒着汗紧张的抿紧了嘴巴,不敢动弹了。
袁奕典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依旧没等来一个敷衍的吻,眼见大老虎要炸毛他哭笑不得。
深吸一口气,他踮起脚尖,在大老虎的嘴巴上吧唧亲了一下。
蔺景枭,蔺景枭已经轻飘飘的了。
大老虎原地爆炸。jpg
说起来,这一下蜻蜓点水,袁奕典也没尝出什么来,就觉得亲嘴也还好了。
没有激情四射,也不是喝凉白开,大老虎身上硬邦邦,嘴巴挺软。
没能等来两人结契,台下的大皇子与沐琉心情送算是好了一点,大皇子拄着腮轻笑一声。
没关系不是么,他知道植人的秘密。
“呵,大老虎也不过如此嘛!”沐琉不忿,他现在可以带走弟弟了吗?
接下来本该是敬酒,但二殿下的传闻太可怖。
没人敢。
“爸爸,太好啦!你们真是太帅啦!”人鱼宝宝被抱过来,兴奋地开口。
其他小崽崽也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嗷嗷叫。
这幅温馨画面引起许多人意味不明的视线,沐琉心都软了:“我弟弟柔声细语真可爱!”
“是是是!”
滴滴,滴滴滴!
熟悉的报警响起,蔺景枭神色一凛,接通通讯,脸色骤变。
“怎么了?”袁奕典皱皱眉。
蔺景枭深深看了眼小植人,嘴唇抿了又抿:“虫族进犯,他们在E1区出现。”
同为高层,不少人也或快或慢接受到了最新消息。
他们惊恐的瞪大眼,求助般望向蔺景枭。
“很危险吗?你要去吗?”
“嗯。”
袁奕典无奈,上前拥抱了下:“殿下,我知道了,您务必注意安全,我和宝宝们在家等您。”
蔺景枭张了张嘴,垂下眼睑犹豫几秒,回抱了他一下。
短促的拥抱让两人同时感觉一阵奇异,蔺景枭沉默片刻,低低开口:“等我,给摸。”
“好,那等殿下回来,我要摸全身的。”袁奕典眼神弯了弯,掩住担忧。
蔺景枭全身都僵住,红着脸小小声“嗯”了。
“宝宝们,给爸爸大英雄打气。”袁奕典摸了摸小崽崽们的脑袋。
章鱼宝宝用力吐出泡泡,而小人鱼已经嘤嘤哭了。
小人鱼抽噎,肿着眼泡将一颗珍珠递给兽人爸爸,“爸爸平安回来吖!”
蔺景枭呆了呆,眼中溢出几分温柔:“嗯。”
等人风风火火离开,婚礼也算是彻底落下帷幕,但人群并没散去,还在宴会中联络感情。
“二皇子妃殿下,陛下邀请您去叙话,请跟我来。”皇后身边的侍从低声耳语。
袁奕典记得这个人,住在皇宫那两天,是这人照顾他,只是,他的气息是不是有所变化了?
两个方向走来的两人脚步顿住。
大皇子困惑的眯起眼,神色微妙,猛地瞳仁收缩转身快速离开。
袁家三少走上前,抢在了方家少爷前搭话:“大殿下,您去哪儿啊,我们能邀请……”
“抱歉,有些急事,请让让。”
蔺跷冗急匆匆离开,留给几位一个背影,袁家三少眼见他追着袁奕典离去,妒火要破体了。
“该死的小贱人!我要让你后悔的!”
“呵,袁家啊?你们家真厉害啊,嫁了尊贵无比的二殿下,还惦记着大殿下?”方家少爷讥笑。
袁家三少脸色一沉:“方家这是嫉妒了吧,毕竟你这还没人要呢……”
沐琉深深瞥了眼几个争风吃醋的植人,记下长相,身形一闪消失了。
比起教训袁家人,还是弟弟重要的。
跟着人走过几个转角,袁奕典注意着周围,刚要走出身后一股力量将他从后扯了过去。
下一秒一个身影压过来,他的嘴被捂住了。
袁奕典瞪圆了眼:“?!”
作者有话要说:问,捂着他的是谁。
A蔺景枭。
B蔺跷冗。
C沐琉。
D皇后。
E袁家大少。
F狐狸小羊。
G老猫。
H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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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袁奕典真正的身份
漆黑的夜里; 天空一串串粉紫色的花朵蓦然炸开,灿烂轻颤,娇艳欲滴。
在星光与烟花的照耀下,袁奕典偏向亚裔的白皙脸蛋立体许多,犹如精雕细琢的瓷娃娃。
他此刻睁大了眼; 不敢置信的张着嘴巴; 私以为自己在做梦。
面前是个身穿斗篷的男人; 一头长发随风摇曳; 额饰闪动着神秘的幽绿。那双狭长的眸似有千言万语,酝酿着浓厚的热切的情感; 这些都不是叫袁奕典震惊的。
他愕然的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像是在看镜子。
男人除了长发; 比他凌厉成熟的眉眼,几乎与他长得一模一样。说实话; 袁奕典是惊艳的; 这张脸他用了几天并没觉得如何,但从旁观者的角度看,真是太漂亮了。
沐琉紧盯着弟弟; 一眨不眨的看; 眼圈没一会儿就红了,他哽咽地缓缓松开弟弟的嘴。
袁奕典的脑袋一团乱麻:“你……”
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袁奕典眸光闪动,眼神示意他先藏起来。
被打扰了认亲,沐琉心中不爽; 嘴唇蠕动,不想忤逆弟弟惹得他不高兴,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哧溜一下,游鱼般身形一划藏进了树丛中,消失了身影。
袁奕典瞄了一眼又一眼,甚至用灵识查看,依旧没发现人,松了口气。
不过,那人是谁呢……
他脑袋混浆浆的,心绪也起起伏伏不甚安宁,刚刚只一个眼神,他便敏锐感知到对方没有恶意。
比较说起来,更像是一种无法宣之于口的浓厚的情感,难道是原主的亲人么?
这么想着,袁奕典有那么丁点不愉快了。
一个眼神,他对与自己长相一样的男人充满了好感,且冥冥之中他有种奇异感觉。
他们有关系,不是与袁家二子。
捂着砰砰乱跳的心脏,袁奕典抬起头收拢情绪。
侍从不着痕迹的眯着眼打量周围:“二皇子妃殿下您怎么了?”
“没事,我只是崴了下脚,停顿了。”
“还能走吗?”
“可以,已经好了,带路吧。”
走进一座奢华大气的殿宇,袁奕典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左顾右盼。
这已经是皇宫内宫,他穿越过来住在外宫,并没来过这里,他也只婚礼时匆匆瞥了眼皇帝。
那位老人正值壮年,却已垂垂老矣,瘦削暗黄的脸像是病入膏肓。
不知道皇帝陛下找他有什么事情,当日定下他与蔺景枭婚约的可是皇后。
侍从打断了他的思绪,恭恭敬敬退了出去。
独留袁奕典一人站在空旷恢弘的大殿中央,他搓了搓脸,有些不知所措。忽的,一个刚熟悉的波动在大殿角落出现转瞬即逝,如浅淡的波纹随风飘散。若非袁奕典一直扩散着灵识,他还真没发现,是,是那个长发男人嘛?
惴惴不安的心忽然有了底气,哪怕是见帝国最高领导人:“陛下?”
眼前是峦嶂似的纱幔,它们轻微摇摆,隐约露出纱幔后的模糊身影,袁奕典试探性地向前走几步。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叫他打探的脚尖缩了回来。
“陛下?您在吗?您叫我过来叙话……”
“咳咳咳咳咳……”
袁奕典等人咳嗽结束,这才小心翼翼接着说:“陛下您没事吧,我为您倒杯水……”
“咳咳咳咳咳……”
这对话没法进行下去,袁奕典住了嘴,很同情了,帝国最尊贵的人咳嗽的像得肺炎的孩子。他叹了口气,翻找了下自己的戒子,在一旁倒了杯水滴进一滴琼浆。这是老猫给他浇水的时候惯会用到的,他戒子里有一大池子,对他而言不过是滋味甘甜些罢了,但在星际却是极品。
端着水踏上去,袁奕典又听到了咳嗽声,眉头蓦然皱了起来。
这不太对劲。
陛下身体的确不好,无法抑制,可太过巧合了,他不妄图向前陛下的咳嗽声自然停下。
只要他有所动作,那边声嘶力竭的咳嗽声就会出现,就像是……
不想让他逾越。
袁奕典垂头看了看杯子,深思起来。
——大老虎不在,皇室莫不是要出幺蛾子。
脑袋冒出无数现代宫斗文,他后知后觉的环视四周,心渐渐沉下来,他刚刚就觉得奇怪。
堂堂帝国皇帝身边竟没人服侍,空荡荡的,若帝王真出了什么事儿。
这口弑君大黑锅就从天而降直接砸他身上了。再阴谋论想想,他作为蔺景枭的合法伴侣,蔺景枭是不是也要被连累?
越想越觉得在理,这会儿他是无论如何也要瞧瞧看了。
不再顾忌那宛若示警的咳嗽声,袁奕典几步上前,掀开帷幔,堂堂帝王可怜兮兮蜷缩在软榻上,已经面如金纸,他一双浑浊的眼在见到袁奕典后蓦然迸射出一丝威严与愤怒,嘴巴开开合合。
袁奕典看了几眼,确认了那个字。
——滚。
老皇帝的神色焦急悲愤,这他更不能滚了呀。
说时迟,一道疾风直冲面门,随着再次响起来的咳嗽声,袁奕典神色一凝。
他反手一挡,便要阻隔空中来物,可有人速度比他还快。
身前的绿光炸开,空中一道爆破声后,啪嗒一个黑胡椒似的东西落在地上,还在蠕动抽搐。
袁奕典呆了呆,便见修长的身影蹦到跟前,修罗样的狠狠抬脚踩下去。
啪。
绿色浆液冒出,地上痉挛的虫子被踩瘪了。犹不解气,沐琉黑着脸,指尖窜出乳白色的火焰,火焰星子落在地上,虫子的尸体“呲”的一声被燃烧殆尽,再也见不着任何。
同时,几只大型飞虫四面八方飞来,沐琉手掌横向轻扫,虫子被固定在空中无力进退。
处理好了小虫子,沐琉这才森冷的哼了一声:“害我弟弟,弄不死你算我输!”
袁奕典和皇帝同时怔忪,目瞪口呆的盯着他。
皇帝剧烈咳嗽,然而尊贵的帝王却没能吸引沐琉家主一个吝啬的斜眼,他满心满眼都是弟弟。
猛地回头,沐琉抱住袁奕典的双肩上上下下打量,见他是个囫囵完好的,松了口气。
袁奕典眨了眨眼:“你是……”
“我是你哥哥!一点儿!”沐琉说起伤心事,眼圈又红了。
他抱住弟弟,摸了摸他的脑袋:“以后哥哥来保护你,哥哥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
袁奕典晕晕乎乎的张了张嘴,在拥抱后他确实感觉到熟悉又怀念的气息。
像他很久很久以前和这个气息亲密无间,没有隔阂。
“对,我们是双生并蒂,只是你被空间乱流卷走,我已经找了你三百年了,弟弟!”沐琉哽咽。
袁奕典蓦然瞪大了眼,心中细细一算,胸腔剧烈起伏……
老猫说他拥有意识可能用了百十来年,然后带他回家又以小叶子样活了两百来年。
他受到老猫的照顾,学会了修炼。
三百年!!
“你,哥哥??”袁奕典呆呆的瞪圆了眼,不敢置信自己居然是星际血统。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成了精的妖,这太玄幻了。
袁奕典需要静静。
“对,是我!我是哥哥!”彻底压抑不住,沐琉流下了泪。
“哥哥对不起,哥哥没保护好你。”
两人旁若无人的叙旧,老皇帝快厥过去了。
“咳咳咳咳咳咳。”可怜的帝王终于唤回了袁奕典的注意力,他努力收拢自己的激动。
“陛下?”袁奕典脸色微变,上前扶住这位帝王。
一切打扰弟弟与自己亲近的就是反|动|派,是阶!级!敌!人!
沐琉脸色黑沉沉的,观察起老皇帝,这一瞧惊愕的“咦”了一声,他皱着眉蹲下身。
袁奕典不明所以:“怎么了?”
“你站在我身后,我看看。”沐琉点了下老皇帝的额头,老皇帝直翻白眼。
看清老皇帝眼底一闪而逝的红色脉络,沐琉幽幽冷笑:“呵,噬魂虫?这么个玩意啊。”
他随手一抓,一股绿色扑向老皇帝的脸,老皇帝剧烈抽搐口吐白沫了。
袁奕典:“…………”
袁奕典瑟瑟发抖,“哥?哥??”
森冷的笑蓦然消失,沐琉转头露出如沐春风的微笑:“怎么了,一点儿叫哥哥有什么事吗?”
小手指头战战兢兢指了指老皇帝,袁奕典一脸惊恐。
新哥这是要弑君吗??
他已经看到了一口大黑锅摇摇欲坠要砸在脑壳了。
嗤——
一声破碎响动,沐琉反手收拢,一只剧烈颤抖的小蜘蛛从皇帝的嘴里吸出。
红色蜘蛛在绿色球体内疯狂挣扎着,但挣扎了几下不动弹了。
袁奕典瞪大了眼,“这是蛊?”
不说袁奕典愕然,便是没见过世面的帝王都眼珠子暴突,他看了两眼,挺尸似的霍然坐起干呕。
“也差不多,就是虫族一种不入流的玩意。”沐琉撇了撇嘴,愈发觉得虫族上不得台面。
噬魂虫会钻入人体内,吞噬宿主的精神力与**,直到彻底与身体融为一体,虫子就替代成功。
袁奕典皱眉:“宿主会死?”
“死不了,行尸走肉。”沐琉不甚在意的瞅着悬浮在空的小绿球。
等虫子彻底变成帝王,成了最高级的间谍,帝国会彻底成了虫族的一言堂。
想到什么,袁奕典眉头皱起:“那这次虫族入侵,难道也是……”
大老虎是不是很危险?!
沐琉见不得弟弟难受,他拍拍他的肩膀:“别担心,剩下的都是小虾米了,我派人守着呢。”
笑话,这里他宝贝弟弟在,哪只破虫子敢来就有来无回好了。
不过非常不爽,弟弟担心白毛什么的,糟心。
皇帝呕吐了个爽,暗黄的脸总算冒出点红晕来,他软绵绵倚靠在软榻上,挣扎坐起。
“我劝你最好别动。”沐琉居高临下斜睨:“噬魂虫拔出,但它寄生的疼痛却是翻倍的,你现在身体太虚,动一下会疼死的,字面意义的疼死。这些兽真不禁折腾,太弱!”
皇帝:“…………”
就算是好心,可这嘲讽的口气怎么回事。
他剧烈喘息了半晌,努力的张了嘴,声音嘶哑:“谢……”
“不必。”沐琉哼笑一声:“我是看在弟弟的面上救你,记住你欠我弟弟一个帝国的恩情。”
袁奕典:“???”
袁奕典:“!!!”
皇帝:“…………”
沐琉摸了摸弟弟的头毛,慈爱的道:“放心吧,这些长毛的不敢欺负你。”
袁奕典:“…………”
皇帝:“…………”
微笑看弟弟的沐琉眉头微皱,门外藏了一只大老虎。
本来他想直接给个打击,想起弟弟喜欢这种毛绒绒的,就打了个指响,老虎囫囵被卷进来。
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才停住势头,对于沐琉来说,除了弟弟和族人,别人都不再考虑范围。
沐琉扬了扬下巴,脚尖点了点金色大老虎:“弟弟你不是喜欢么,送你了。”
用力晃了晃脑袋,蔺跷冗听见这话全身一僵。
皇帝:“……??”
就算他老眼昏花,也认识这是他大儿子的吧,这么被人送了?
Emmm。袁奕典张了张嘴,他无话可说。
蔺跷冗悄无声息追过来,他怕袁奕典受到伤害,可却见证了个奇迹,一不小心呼吸一重暴露了。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蔺跷冗还有些呆滞,等看清状况,他一阵懵逼。
一只和袁奕典一模一样的植人。
被脚尖抬起老虎下巴,蔺跷冗心跳加速,恍惚觉得是一点儿在与他调|情。
虎尾巴不自在的弯了弯,听到一点儿的话又蔫下来。
“哥,这位是兽人吧,不能送。”袁奕典哭笑不得。
“没关系,弟弟如果喜欢,我可以让他永远这个模样。”强大的武力值给了沐琉极大的自信。
沐琉心疼的摸摸弟弟,都这么大了还弱弱小小的,果然吃了不少苦。
蔺跷冗整只老虎都不好了。
皇帝,皇帝也差不多。
帝王木着脸:“请这位先生手下留情,这位是我的大儿子。”
不!是!玩!物!
袁奕典愣了愣,上下打量起老虎来,想到这是俊美无俦的大殿下就惊奇不已。
与自家白毛球对比了下,袁奕典满心欢喜,果然是他家老虎更神骏一点。
袁奕典笑弯了眼:“我已经有大老虎了。”
既然弟弟不需要,沐琉也不再要求,他点点头,清冷的声音中含着热切:“弟弟跟我回家吧。”
这里乌烟瘴气,叫人看的心烦意乱,他们星域春暖花开,山清水秀很美。
袁奕典一怔。
“这里并不安全,那只皇后和许多人都被虫子感染了,我不放心你。”沐琉不赞同。
帝王瞳孔骤缩,脸色极为难看。
蔺跷冗同样。
帝王呼吸急促,张了张嘴:“那我妻子是彻底感染了么?”
“不清楚,得拔出噬魂虫才知道。”沐琉嗤笑一声:“你们兽族越活越回去,这点波折都跪。”
接下来帝王简单讲了他被虫子控制的事情,听的蔺跷冗眼珠子发红。
“父皇!您受苦了!”
“无碍,也幸好有你和景枭,帝国还有救。”帝王老泪纵横,他胸腔中对虫族的恨升上顶峰。
“现在不是叙旧的时候,如果你不想帝国被虫子吃掉。”沐琉看不惯任何阻挠他带弟弟离开的人,又觉得长这么大的老虎还敢觊觎他弟弟实在胆大包天,愈发看不上。
“我踩死一只噬魂虫,那噬魂虫老妖估计已经发现,你们最好做好对策。”
帝王眸光闪过凉意,与蔺跷冗对视一眼。
帝王恳切的询问与请求,沐琉环着胸开口:“好,我弟弟想在帝国玩,这里的确该干干净净。”
他指尖一转,那只红色蜘蛛与几只飞虫色彩变换几番,闪烁几下被他转化。
“好了,你现在用它传达意思,那只老虫子不会发现的,这几只次等级虫留着玩。”沐琉挥挥手。
帝王震惊的眨了眨眼:“谢谢您,尊贵的先生。”
能有这般通天的手段,就算是神秘世家也只有那个最顶尖的存在。
那个能够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可怕家族。
帝王想起了什么,盯着袁奕典与沐琉的伪苗看了看,呼吸越来越急促,“您,您是……”
“哼。”沐琉瞥他一眼。
帝王立即闭嘴。
蔺跷冗对皇室秘密并不了解,疑惑的皱了皱眉,抖抖耳朵。
袁奕典眼珠瞟了一眼又一眼。
金毛团,有点可爱。
“弟弟喜欢?那我把毛揪下来给你做个毯子吧。”沐琉在讨好弟弟方面,无所不用其极。
他揪着金色老虎的胡须拉拉扯扯考量毛发的质量,丝毫不理会老虎冗的感受。
蔺跷冗:“…………”
从没有植人这么肆无忌惮折腾他,大殿下盯着与袁奕典一样的漂亮脸蛋有些呆。
在会场另一侧,一脸圣洁的皇后脸色骤变。
她捂着胸口,感到一阵心悸,身形晃荡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好身边人反应迅速扶住了她。
袁家主小心翼翼地询问:“皇后殿下您身体不适么?”
“不知陛下身体状况如何,众位随我前去。”皇后眼底一丝慌乱与怨毒一闪而逝。
在众多兽族人面前,她并不敢伸出触角,却眼神示意袁家主。
袁家主搭档大爵多年,一眼便明白过来。
是小公子出事了!
它没成功!
皇后做了两手准备,这次她生了两只,一只准备给小太子,一只则准备控制了袁奕典。这个植人是蔺跷冗与蔺景枭在意的人,就值得她吩咐子嗣占据。
再次传递消息,依旧是石沉大海,皇后的心沉到谷底,知道子嗣是凶多吉少。
走在最前面,她满眼阴翳,深吸一口气,看来她小看植人了。
能够叫大皇子与二皇子在意的,的确不简单。
皇帝捏着蜘蛛,脸蓦然一变,几乎从牙缝冲挤出几个字:“接到了命令,要绞杀我。”
蔺跷冗瞳孔骤缩,他抬头望向那只蠕动的蜘蛛,无限后怕。
“这是要陷害我么?”袁奕典抿了抿嘴巴。
这里只有他在,如果帝王出了问题,这口锅稳稳当当,宫斗文诚不欺我。
沐琉眼底骤然狂风骤雨,温柔的大哥蹭的化身凶恶的杀神:“呵,好样的,小虫子们!”
计划着怎么说服弟弟跟他回家的大哥脑回路转了个方向,决定先干|翻虫族。
帝王眼底杀意迸射,艰难站起身,脸上出现了无法压抑的痛苦,晃了晃又跌回去。
铺天盖地撕心裂肺的疼淹没了他,他的脸苍白的童叟无欺、货真价实。
而恰巧此刻,门外也传来一阵脚步声。
他倒要瞧瞧虫子准备做什么,沐琉套上帽子冷冷一笑,拎起了严阵以待的大老虎躲了起来。
被轻松提起的蔺跷冗:“…………”
尾巴拖在地上,划出一道不太想离开的毛痕迹,兽人皇子的尊严似乎没了。
发现大老虎并没藏好,沐琉眉头一皱,抓住碍事的粗尾巴绑了个疙瘩:“你别动!”
蔺跷冗:“…………”
蔺跷冗石化:“!!!!”
他的尾巴,被不是心上人的植人给抓住了,蔺跷冗脑袋嗡的一声。
“嗷……”蔺跷冗盯着自己打结的尾巴,虎嘴儿哆嗦。
门被从外推开,皇后四下审视,眼底闪过一瞬间的悲痛,“陛下,您怎么了?”
鱼贯而入了许多人,袁家主同样脸色微变,他嗅到了同族的死气。
帝王额头冷汗直冒,出气多进气少,浑身因疼痛剧烈抽搐,仿佛被人做了什么一般。
皇后眼底的快意转瞬即逝,她装模作样的扶起皇帝:“医生!医生!”
“我是医生。”植人医生快速扫了眼光脑上的讯息,他深深的瞄了眼小家主,走上前探查了下帝王的状况。眉头紧紧皱了起来,“皇后殿下,陛下他中了剧毒……”
没错!
噬魂虫只要释放体内的毒素,宿主就会疼痛抽搐直至死亡。宿主在死亡前挣扎的这些时候才是最痛苦与煎熬的,但他们无法说话,甚至动弹不得。最后查出的结果,也不过是心脏麻痹,是暴躁症的症状。
袁家主爆喝一声:“袁奕典!你竟然要弑君!”
不由分说的,他给袁奕典按了一个罪名,“我袁家怎么会有你这样恶毒的植人!!”
“并不是我。”袁奕典冷静的道。
“不是你?刚刚陛下还好好的,只有你出入过这里,你一定是不满婚约,你好毒的心!”袁家家主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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