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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夫夫-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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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夫夫》作者:陌百桑
文案
找鬼当上门女婿的故事。又名:我老公是厉鬼,老子每天瑟瑟发抖。
曲小允一直以为自家师父就是个疯老头,没想到竟然还有几分真本事,专业坑徒弟,把他嫁给了横死的陈家大少!
大哥,我卖艺不卖身,要不我给你端茶倒水,当牛做马,你看行不行?
陈大少:我就缺媳妇。
灵异风,小甜文。属于现代轻松文
冒牌道士受x双面厉鬼攻(对外厉鬼,对内温柔)
欢乐向,HE
自己做梦时的一个脑洞,所以拿出来写一写,跟大家分享一下。
PS:因为设定原因,文中有少量粗口,请多多包涵。
食用指南:1。本人是甜食爱好者,所以这是甜文甜文甜文!
2。本文灵异鬼怪与谈情说爱并举。
3。第一人称,主受视角。
第一章 冥婚(一)
我叫曲小允,是个孤儿,尚在襁褓之中就被师父捡回家,如今已经过了19个年头了。
我师父平时爱口酒,看上去疯疯癫癫,却有一手看风水,选墓穴的绝活。这十里八乡稍微有些钱的主想找处风水好的墓穴,都会来找他,人称冯老道。
小时候我师父本来想把这手绝活传给我,但是我太笨,怎么都记不住这些阴阳八卦之类的东西。我师父努力了两次后,也就没再提了。
我们这小地方,周围住的人也不多,自然丧事也少,十天半个月能开回张都算不错的了,所以这来的钱自然也少,再加上我师父爱喝,拿到赏钱先去喝上他两壶,哪里还能有什么剩余。这日子过的也就紧紧巴巴的了。
“小允,少吃点,真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疯老道抱着酒瓶子打了个酒嗝,嘟嘟囔囔的说道。
我压根不理他,吃完饭老子还要去山上砍柴,不吃饭拿什么砍啊?我吃完一碗,又添了一碗玉米榛子,就着咸菜疙瘩呼啦啦的往嘴里一吸,一抹嘴,“师父,我上山砍柴去了啊。”
老头喝得满面通红,眼皮子都是红的,眼都没抬,“符带了没?”
我一摸怀里的道符,点点头“带了。”
“嗯。”老头用鼻子哼了一声,就睡过去了。
老头说我天生阳体,阳气十足,从小到大,就不爱生病。冬天里也是浑身发热,像个火炉。还说鬼怪就喜欢我这种天生阳体的人,小时候没少拿这吓我。反正我是从来没见过什么鬼,老子根本不怕。
我扛着砍刀,背着背篓就往门口走。我家大门跟普通人家的不太一样,有两扇。一扇是木门,平日里出行都走这扇门。一扇却是铜门,从来没打开过,老头说,这扇门不是为活人留的。
我一直不以为然,直到我亲眼所见,这才信了。
这天,我砍完柴,吃过晚饭,洗漱后就睡下了。
睡得正香,忽然被一阵唢呐声吵了起来。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看看怎么回事。就看见老头不知什么时候从他房子里跑出来,来到了我旁边。见我张嘴要说话,一把捂住了我的嘴巴,“别出声儿,老实呆着,不准出来!”说完,就披着衣服往外走。
被老头这么一吓,我是真醒了,连忙趴在窗户上使劲听着外面的动静。这唢呐声是越来越大,我仔细一听,这似乎是喜乐?谁家大晚上的娶亲呢?有病吧!
耳听着那喜乐声音越来越近,似乎就在门外,然后戛然而止。
我心里感觉毛毛的,但是又压制不住心里的好奇,偷偷下床,藏在了大门后,小心的看着师父站在院门口。
片刻之后只听门外传来一个女人尖细的声音,“敢问,里面住着的可是冯道长?”
那女人说话语调缓慢,听上去凉飕飕的,直让人心里发毛。
“请问来者何人?”师父朗声问道。
我从来没有听过老头如此中气十足的说过话。
“妾身乃是陈家镇陈刘氏,今日特来拜会冯道长。”
陈家镇?离这里可有好几十里路,这女的怎么跑到这来了?难道是老头的老相好?
等我再回过神来,就听见老头大声喊道:“陈夫人,我早就不干这等生意了,折阳寿,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冯道长,我儿年过30还未娶亲,孤苦一人。我做娘的,怎么能忍心呢?求求您,求您发发慈悲,替他做一门亲事吧。”
我在后面偷偷听着,不知道老头还做替人保媒拉纤的活?难道家里实在过不去了,老头终于开辟副业了?我一下被勾起了好奇心,往前探出几步,悄悄又靠近了大门一点,想再听得真切一些。
这边那夫人是苦苦哀求老头,给他儿子说门亲事,可老头这边就是不答应。我心里嘿了一下,反正你都已经下了海了,人家也找上门了,你还拿一手,难道是想多讹点媒人钱?
我看着师父沉吟一会儿,又掐指点了点,忽然长叹一声“罢罢罢,我就知道我命中还欠一件,进来吧。”说完竟打开了那扇铜门。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这老头难道是又喝大了?怎么把这门打开了,虽说我是不信这是什么活人死人走的门,但是天天听老头说,我心里也早已认为,这扇门开不得。
我连忙跳了出来,“老头,你开错门了!”话音刚落,铜门已开,听到我的声音,老头转头看向我。我第一次看到老头那幅表情,震惊,后悔,甚至还有一丝害怕。
还没等我从老头的表情里回过神来,就见他转身想要去关那铜门,可是已经晚了。
门外忽然刮进一阵狂风,吹的我差点睁不开眼。睁眼再看,门口站了一队红艳艳的迎亲队伍。领头的是两个穿着红色长裙的小姑娘,粉雕玉琢的好样貌,头上扎着两个发髻,唇上涂抹着艳红色的胭脂。一手挎着篮子,一手从篮子里扬出红色的纸花 ,微笑着缓缓踏过门坎。那漫天的红纸花,落在地上,竟变成了金灿灿,白晃晃的纸钱。身上的衣服也摇身一变,成了一身孝服。耳边的喜乐也当即成了丧乐。在他们后面跟着一队吹奏乐器的人,只见他们面无表情,吹奏敲打着手上的乐器,缓慢前行,拉长的唢呐声在深夜中,听的人毛骨悚然,寒毛竖立。
伴随着渗人的哀乐,一顶软布小轿,摇摇晃晃的进了院子。那轿身用白布所做,上面用金线描边,被四人抬着。轿子后面则跟着八个穿着白褂的男子,同时扛着一口黑色长方形的大箱子。我一细看,差点尿了一裤裆,这他妈竟是一口黑漆皮的大棺材!那上面还扎着一团白色的大花,纸钱从两边洒在上面,又缓缓滑落在地上。
哀乐声止,众人停下。软轿轻轻落下,一位身着黑色古式长裙的夫人从那小轿里下来。一伸脚,我才发现那女人竟是小脚。再一抬头,我的汗当时就下来了。只见那女子面色白的像是一张纸,嘴唇却好像抹了血一般鲜红,一对黑黝黝的眼珠之中竟然没有瞳孔,就跟俩黑玻璃球安在眼眶里一样,直勾勾的盯着你。那妇人对着师父行了一礼,“冯道长,素闻您以前就是做阴间媒事的,如果能替小儿择一良配,我陈家上下感激不尽。”
我听完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这哪是替人保媒,这他妈是替鬼娶亲啊!
第二章 冥婚(二)
师父看了我一眼,用食指放在嘴巴上做了个噤声的动作。我连忙点头,生怕错行一步丢了小命。
师父转过头来,看着那夫人,“既然要做冥婚,你应该知道我有三不做。”
那妇人点点头:“害人者不做,恶人者不做,杀人者不做。”
“不错。既然你清楚我的规矩,那我就点烟一辨了。”
点烟?我愣了下,没想到老头本事还不少,自己怎么从来都不知道?片刻后,就见老头从房里拿出他供在灶王爷面前的那个黑黢黢的小香坛,放在院子里,又拿出三支香,插进香坛里。
“白烟为善,红烟为恶。若是这烟变为红色,您就请回吧。”老头拿着蜡,看着陈夫人说道,随后点燃了那三柱香。
我,师父还有那不知是人是鬼的陈夫人都死死盯着那香坛里的三柱香,只见星星点点的火星缓慢的蚕食着那香,一阵白烟缓缓飘了起来。
陈夫人见状,咧开嘴,露出渗人的笑容。可还没等那香烧至半截,就见白烟忽而转为红烟。
陈夫人脸色一变,表情阴晴不定。
我看着那红色的烟雾,心想难道这陈大少爷生前害过人?这女的莫非是想骗我师父?
老头也是一皱眉,“白烟转红?陈夫人,你儿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陈夫人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儿为陈家嫡子,年过三十还未娶亲,上个月我托人说了文镇的一户大家闺秀。前几日,我儿带人前去娶亲,谁想到路上竟然碰到了山匪,我儿他,我儿他就死了。”陈夫人一边说着,双目竟滚出泪水,听得我心里也是为陈少爷感到可惜,好不容易娶个媳妇,竟然还把命搭上了,这他妈也太惨了点。
老头听完,“被山匪杀了?那就是横死啊,陈夫人,你这儿子只怕早就成了厉鬼了!”
厉鬼!我吓得差点没滚到我师父脚边。我的妈呀,这他妈不会是来找替死鬼的吧?
陈夫人抬起空洞的双眼,看着我师父,“冯道长,我儿子才三十岁就死了,我说什么也要替他找个人陪着他,不能让他孤苦一人在这世上游荡!”陈夫人声音尖锐,似利刃一般插进我的耳膜,差点撕裂开来。我连忙捂住耳朵,希望能减轻一些痛苦。
老头冷笑了几声:“你儿子成了厉鬼,无法投胎轮回,更别说结冥婚了!”
“不!”陈夫人抬起双手,只见那指甲立刻变得尖长,冲着师父嘶喊着,“我儿子不该这么命苦,不该!”
“陈夫人,你回去吧,我帮不了你。”师父冷声道,沉静地看着那似乎已经开始发狂的陈夫人,一手则伸在怀中,时刻准备掏出法符。
看着那吓死人的女人,我想要往回退。却见陈夫人身后的棺材盖忽然一动,一道淡红色的烟雾直冲着我而来,随后萦绕在我身边。
“这什么玩意儿!”我吓了一大跳。
而原本盯着师父的陈夫人忽然看向我,只见她咧嘴一笑,露出森白的尖牙:“天生阳体!”
我吓得大喊一声:“师父救我!”
老头立刻跳在我面前,取出一张符纸贴在我身上,只见那道红雾立刻散开。我连忙躲在老头后面,心里为老头用力鼓掌。再看那陈夫人,正直勾勾地盯着我冷笑,笑的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儿,你想娶他吗?”
“陈夫人,你身为生魂,如果再不迷途知返,我就让你魂飞魄散,再不能醒来。”老头高声道。
“师父,什么是生魂?”我小声问道。
“就是人没死,但是魂魄出窍,天亮后她就会醒来,又成了人。”我咋舌,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
陈夫人扬天大笑,那笑声似尖叫一般,钻进我的耳朵里,产生强烈的耳鸣,我连忙捂住双耳。
“冯道长,你应该知道至阳之体二十岁后就无法压制,到时只怕他会被无数恶鬼啃食殆尽。不过,你要是将他嫁给我儿子,我儿定能护他周全,如何?”陈夫人面露微笑,瞧着我师父。
站在我面前的师父忽然定在了哪里,周围一片安静。
我心里直打鼓,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老头不会把我嫁给鬼吧。
见老头半天没答话,陈夫人慢慢的走到我面前,“你要是不想死,就跟我儿子成亲,只有他才能保你平安。”
我心一横,破口大骂:“去你妈的,老子活得好好的,你少骗我,跟厉鬼结婚?那我不是死的更快!”
陈夫人并没有被我激怒,反而微微一笑:“你之所以还活得好好的,是因为你二十岁之前阳气未开,等你一过二十岁,到时候你师父根本救不了你。”
我听完她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口唾沫,转头去看一直沉默的师父,扯了扯他的衣角:“老头,你说话啊,这女的是不是胡说八道呢?”
师父慢慢转过身,我看着他的脸,上面满是无奈与痛苦:“小允,你怕不怕死?如果你不怕,二十岁一到师父就亲手送你上路,然后我也陪你一起走,咱爷俩黄泉下做个伴。”
听完老头的话,我只觉得嗓子发干,双手也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老子活了十九年,突然发现自己活不过二十岁了,这他妈不是在讲笑话?
老头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答复。
看着老头这张面对了十九年的脸,我忽然觉得有些舍不得,干笑了两声:“你是不是喝多了?就你这身子骨起码能活到一百岁,谁他妈要你陪。”
老头听完我的话,神情微变,眼里满是心疼,“傻小子,没想到你还这么孝顺。”说完转身看着陈夫人,伸出手来,“把你儿子的生辰八字和头发给我。”
陈夫人眼珠子一转,似乎有所顾虑,却见那红雾在她身边绕了一圈,她立刻就同意了。从怀里掏出一个黄稠裹的小包,打开小包,里面是一张用朱砂写着生辰八字的黄纸和一缕黑发,递给了老头。
“老头,你想干嘛?”我看着他,心里直打鼓。
老头冲我神秘的一笑:“别怕。”随后对着陈夫人说:“你儿子想娶我徒弟可以,不过必须结生死婚契。”
陈夫人还想说话,却见那红雾在她身边又绕了两圈,只好点头。
我不知道什么叫生死婚契,但是我却知道老头绝不会害自己。
老头拿着那张生辰八字,对着月亮看了半天,大约过了两个小时,我都快睡着了。老头忽然从房中取出一只碗,将他酒瓶里的酒倒了进去,随后将那束头发点燃烧成灰掺进酒里,又抓住我的手,刺破了我的食指,挤了几滴血进去。疼得我哇哇大叫。
老头理都没理我,抓着我就让我把这碗混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喝下去。
“这都什么玩意儿啊,我不喝!”我摇着头,拼命拒绝。
老头根本不给我机会,抓着我的脖子,直接灌了进去。那混着血和灰的酒差点让我呕了出来,老头捂着我的嘴死命不让我吐出来,我含着眼泪硬生生的将那东西咽了下去。
“疯老头,我去你大爷!”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破口大骂。
老头嘿嘿一笑:“乖小允,你喝了这东西,那厉鬼可就不敢害你了,只能好好护着你,为师这都是为你好啊。”
我翻了个白眼,昏了过去。
第三章 冥婚(三)
我再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躺在熟悉的床上,外面已是天色大亮。这是做梦了?脑子里闪过一些支离破碎的片段,纸钱,棺材还有那个女鬼,我他妈这是中了什么邪,做了这么一个梦。
我抹了把头上的冷汗,房门忽然被打开。老头叼着烟杆,慢悠悠的晃了进来,“小子,醒了?”
“师父,我昨天上山是不是中邪了,晚上做了一夜的噩梦,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的说道。
老头嘿嘿一笑:“做梦?不存在的。”
我“嗯?”了一声,看着老头神秘莫测的笑,只觉得头皮发麻。口中似乎有血腥气,顿时觉得肠胃翻涌,趴在床边就是一阵干呕。
“别吐了,早都化在你肚子里了。”老头吸了口烟,又缓缓地吐出来。
“老头,你真让我跟那个鬼成亲了?”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老头脸上带着淡淡的愁容,“小允,这你是唯一的活路了。那个陈少爷,天生至阴,本来就是孤煞的命,没想到却自己先横死。再加上他死的时候心中有怨,就成了大厉鬼。不过有他在你身边,你就不用担心别的鬼怪找上门了。这就叫,以毒攻毒!”
我惨笑了一声:“老头,这天天身边跟个鬼,就算不被别的鬼吃了,也得活活吓死啊!”
老头嘿嘿一笑:“吓死也比惨死好吧。”说完又抽了一口烟。
我叹了口气,抹了把脸,“那人呢,不对,鬼呢?”
“我算了日子,三天后最适合办你们的事。他们留了聘礼,三天后再来。”
“聘礼?”我愣了一下。
“喏。”老头努了努嘴,拿烟杆指了指地上。
我这才发现我原本狭小的房间里竟然放了五个铜皮包角的大木箱子,“红木的,值老鼻子钱了,不愧是陈家镇首富,真是大手笔。”老头抽了口烟,慢悠悠的说道。
“有屁用!”我气呼呼的坐起来,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竟是满满一箱子的银元。银元发出来的光芒差点没把我的眼睛闪瞎。“我的乖乖,这么多大头!”我连忙拿起一个吹了一下,放到耳边就听到了美妙的声音。
“老头,这么多钱,够咱俩花一辈子了!”我激动的拿着银元一顿乱跳。
老头看着我,笑了一下:“这就高兴成这样?你再看看那边的箱子。”
我连忙打开旁边的箱子,里面满是金银珠宝,其他三个箱子里面也是金光闪闪的一片。
“老头,我们拿着这些东西跑路吧!你本事那么大,肯定能瞒过他们!”我笑眯眯的说道。
老头拿烟锅敲了敲鞋底,没好气的看着我,“脑子坏了?你忘了你和他结了死契了?跑?你跑的掉吗!”
“这死契说白了,就是你俩之间的一条绳,绑得死死的,除非一方消失或者死亡,不过另一方也就跟着消失死亡了。”
我听完老头的话,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彻底傻了。
愣了半天,我一头扑在老头脚下,抱着他的腿就开始嚎:“师父,我不想跟鬼成亲啊,我还是个处男,我还想找个有胸有屁股的老婆啊。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断子绝孙啊,师父。”
老头拍了拍我的头,:“认命吧,乖小允,你就当你娶了个没胸没屁股的老婆吧。”
我一听,立刻放开他,指着老头骂道:“王八蛋,我死了都不能让他们如愿!”说完就往外冲。
“好!有骨气,师父支持你!”我一回头,就看到老头抓了一个银元,放在嘴边一吹,又搁在耳边,一边微笑一边说:“放心,你前脚死,师父后脚就给你找个风水宝地,保你来世定投个好人家。你也别担心我,这么多钱,够我养老了。”
老无赖!
我反身回去抓了一把银元就往外走。
“干嘛去?”
“老子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三天一晃,很快就过去了。当天,师父给了我一套喜服让我换上。
“老头,这他妈怎么是裙子!还有这喜帕是怎么回事?”我把衣服往桌上一扔,大喊道。
老头耸了耸肩,“这都是当初陈大少给他第一位太太准备的,谁想到最后娶了你,你就将就穿吧。”
“扯什么淡!老子不穿女人衣服!”我气的鼻子都快歪了。
老头嘿嘿一笑:“小允,反正都走到这步了,别犟了,你想他就是个鬼,也不能把你怎么着。你白白得了好几大箱子聘礼和一个免费强力保镖。这换成是师父我,别说裙子了,你就是让我找俩包子垫在衣服里扮成女人,师父我也干啊!”
我龇牙咧嘴的看着师父:“老头,我是知道你不要脸,可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啊!”
“少他妈废话,赶紧换上。”师父用烟锅敲了我脑袋一下,“趁着时间没到,我还要给你说几件事情。”
看老头一脸严肃,我只好不情不愿的将喜服套在身上,将喜帕揣在了怀中。
老头见我换好后,正色道:“午夜十一点之前,陈家的人会将陈大少的尸体和牌位送到门口,到时候你就背着他从铜门进来。”
“我背着他!”我大惊失色的喊道。
“瞧你那怂样子,不就是个尸体吗,又没让你跟他睡到一起。”老头白了我一眼:“别打岔,到时候你把他背进来,还要背着他拜天地。之后再将他埋在咱们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埋完了,你就拿着这块牌位,回房子里去。把房门锁好,呆一晚上,这礼就算成了。”
我面色不好的看着师父:“那你呢,师父,你会陪着我吧!”
“你成亲,我陪着你算怎么回事。这些事都要你一个人完成。你放心,我就在隔壁老王家喝酒,有什么风吹草动,我立刻就回来了。”师父一脸万事有我的表情。
“放屁,王叔家离这里有几里路,我在这吼一嗓子,你都不一定听得见。”我连他说的一个字都不信。
“别慌,小允,有了那死契,陈家大少是绝对不会伤害你的,你就放大胆子整,为师相信你。”
“不行!万一他凶性大发呢?你必须留在这陪我!”我抱着他的胳膊,死皮赖脸的说道。
老头看了我半天,“唉,好吧好吧,既然你这么害怕,我就陪陪你吧。时间还早,你去厨房里把我买的熟牛肉拿来,咱俩就着酒垫垫肚子。”
“不行,我不信你。”我现在根本不相信他的话。
“你看你这娃,你师父我说话就这么不可信?那我把这酒壶给你好吧,你尽管去,我就在这等你。”师父一脸无奈的看着我。
我想了下,这老头平常最宝贝这酒壶,说不定他还真没骗我。
我拿起酒壶就往厨房走,“你等着,我马上回来,你要是敢跑,我就把你脸上的胡子全拔了!”
我一去厨房,果然看见有一盘熟牛肉,还有一盘花生米摆在那。连忙端着盘子就往回走。
等我回到房子,哪还有那老头的影子,这个老骗子!
第四章 冥婚(四)
眼看天色越来越暗,夜幕低垂。忽然门外传来两声叩门声,明明是盛夏的天气,我却只觉得鸡皮疙瘩起了满身。“老天爷保佑,佛祖保佑。”此时只希望能临时抱佛脚,求得老天爷的保佑。
桌上老头的酒壶里还剩了半瓶酒,都说酒壮怂人胆,我赶紧拿过来灌了几口,一壶烧刀子下了肚,觉得心都烧了起来。脑袋也开始有些发晕,胆气却壮了起来。
干他娘的,不就是个尸体吗?一不做二不休,我站起身来就往外走。结果脚下没留神,一下被裙子绊了个狗吃屎。“这破裙子,真烦人。”我嘟嘟囔囔的一把把裙子撂起来,别在腰间,继续往外走。
来到铜门前,刚伸出手,想开门却又有些迟疑。脑子里虽然晕晕乎乎的,但是心里老觉得这门后就是悬崖,如果踏出去,这一辈子可就别打算上来了。这么想着,胆子就又小了起来,手也收了回来。
这时,门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竟将那厚重的铜门一下吹开。铜门刚一开,那风就诡异的停了,好像刚才只是我的错觉。
我睁眼看着门外,一口黑漆漆的棺材就停在门口,上面还竖着一块牌位。在这安静的深夜中,就我和一口棺材,这场面我十九年来是想都没敢想过啊。一阵阴风吹来,吹得我一个激灵,全身都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刚才的酒劲是彻底烟消云散了。
我咽了口唾沫,“陈,陈大少,我这就把你背进来,你可千万别吓我,我这个人胆子小,你要是把我吓死了,可就没媳妇了。”说完这番话,我强打起精神,跨出铜门,走到棺材面前,看着棺材上摆着的牌位,纯黑色,四角都包着金,上面用金粉写着“陈立洲之灵位”六个大字。
我连忙冲那牌位拜了拜,这才将它双手捧着拿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放在怀里。想到接下来就要开棺背尸了,我心脏快的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冷汗顺着额头缓缓滑落,背都被汗浸湿了。我伸手将满手的汗在衣服上抹了抹,握着棺材头,使劲向下推。只听棺材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棺材被慢慢打开,里面的人也露出了出来。
借着月光,我仔细端详了一下这位陈家大少。他身穿一件上黑下红的古式喜服,虽然已经是一具尸体,但是苍白的面色,青色的嘴唇却掩盖不了这位陈大少英气的面容。黑发浓密,皮肤白净,鼻梁高挺,洁白的月光在他的脸上投下淡淡的阴影。没想到这陈大少还是位美男子,而且一点没看出横死的样子。人都爱看美人,即使这是具尸体,我也不由得承认,在看到他的样子后,我这心里的恐惧确实稍微轻减了一些。
我对着他轻声说道:“我这就背你出来,陈大少,冒犯了。”说完钻进棺材里,将他的双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一手拖着他的屁股,使劲将他整个人背在我的身后。
这位陈大少的身形比我高,手脚也比我长出一截,搞得我其实并不太好背他出来。折腾了半天,终于将他从棺材里挪了出来,我已是一头热汗,但是身后的尸体却依旧如冰块般冰凉。背着他刚走了两步,发现有些不对劲,一低头,看见陈大少的脚正拖在地上。我有些抱歉的对他说:“不好意思,你将就下,我一会儿就给你安葬。”然后就半背半拖着将他带进房中。
房子正中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几盘水果点心,一壶酒两个酒杯。左右两边插着两支大红喜烛,烧的正旺,红色的蜡油不时滚落下来。
桌子下面摆着两块绣着喜字的大红团垫,我背着陈大少跪在那垫子之上,冲着正中间拜了一拜,又转过来冲着门口拜了一拜,这就算摆过天地和高堂了。可这剩下的夫妻对拜怎么办?我有些犯难。
将陈大少从我背后放下,摆成跪姿,我则跪到了他的面前,想着我对着他拜一下就算了事,赶紧把人埋了就好。谁想到我刚冲他低下头后再抬起来时,就看着陈大少冲着我直直倒了下来,脸直接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冰凉的肌肤贴在我的脖子上,冻得我一个激灵。我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没有将他推出去,只想着赶紧结束这场糟心的事情。手刚搭在陈大少的肩膀上,我就感觉腰间似乎多了一双冰冷的手,然后紧紧搂住了我!
“妈呀!”我吓得大喊一声,直接将尸体推了出去,然后唰的一下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两步,死死盯着眼前的尸体。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几乎是瞬间完成。
而在烛火的映照下,陈大少正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了半天也见他没有反应,难道是我自己太过敏了?我挠挠头,想了半天还是不敢过去,直接拿了把铲子就去槐树底下挖坑。
挖了不知多久,终于挖好了一个足够容纳他的大坑,接下来就是把他放进去了。我在门口犹豫再三,还灌了两口酒,终于走了进去,将陈大少重新背起来,往老槐树下走去。
空中高挂的月亮凉的渗人,淡白色月光落在两人的身上,照着陈大少的脸庞,而在我看不到的地方,背后的陈大少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唇角微弯,复又闭上了。
我将陈大少靠着放在老槐树下,将一块绣着喜字的红绸子铺在坑底,然后努力从他腿下抄起他,将他横抱着放进坑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弄完了这一切,我已是气喘吁吁。长嘘了一口气,看着躺在坑底的陈大少,心底默念,你最好就这么一直躺着,也别出来了。随后把一直揣在我怀里的喜帕掏出来盖在了他脸上,铲了一铲土洒在了他的身上,等泥土完全将他掩埋后,又用铲子拍了拍。
“累死老子了。”我大口喘着气,想起桌子上还有一壶酒,听说这成亲都要喝杯酒。我转身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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