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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尊的宠妻-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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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尊是否没想到,昨晚发生的一切,其实都被一个小书童看到了?”令狐剑像是用了极大的忍耐力才维持住了他理智的平静,可若是仔细看过去,会发现,他说话时唇角不可抑制的微颤,以及那紧握剑柄的手背上,凸起跳动的青筋,“事到如今,左尊还想抵赖吗?”

“本尊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弄清楚,如何承认?还是说,这滨州城内只要是有人死了,就都与本尊有关?”就像是令狐剑说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一样,龙顷月发出了低低的笑声。他甚至头都没有抬,低敛的桃花眼看不清楚情绪,“雪儿,令狐庄主真是太不讲理了。”

或许是那有些委屈,又像是投诉一样的语气逗笑了柳雪,她终于抬起了头,明媚的侧脸像是六月的阳光,干净而澄澈。

“倾月,你至少要让令狐庄主把话说完啊。”柳雪发现自己被龙倾月带坏了,此刻她竟然觉得,比起在这里一剑杀了令狐剑,看他气得发狂却又不得不暗自忍下的模样更令她觉得愉悦。

“好吧,那还请令狐庄主能够将事情的经过详细的告知本尊,不然,本尊如何能够承认?”龙清月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也终于抬头,一脸认真的看向了令狐剑。

“你……你们……”令狐剑气得全身发抖,他只觉得脑中那根绷到了极限的弦怵然断裂,耳中一阵嗡嗡作响,他再也无法控制住满腔的怒意,打算拔出剑直接斩杀了眼前那个一直睨视他的男人。

“令狐庄主,我们还和他们废话什么!如今已是证据确凿,左尊为了一本剑谱竟然罔顾人命,依然是遁入了魔道。我等应替天行道,铲除魔尊!”

在令狐剑有所动作之前,他身旁的一个约莫二十上下,身材颀长的男子一脸义愤填膺,先令狐剑一步拔出了手中的利剑。而四周的人群也不打算继续保持沉默,纷纷拔出了手中的武器。

一时间,刀剑出鞘的声音此起彼伏。

“倾月,我算是听懂了。他们是将杀人之事栽赃到了你的头上了呢。”像是没看到那些明晃晃的兵刃,柳雪的语气依旧轻松。她抬起头,就看到了龙清月那线条优美的下颔,微微一笑。

“柳姑娘,说话要讲证据。”令狐剑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令狐庄主不也是毫无证据就将罪名扣在了倾月的头上吗。”柳雪一挑眉,并未将他的怒气放在眼底。

“那个小书童已经提供了证言,而左尊并不能够说清楚昨晚他人在哪里,不是吗!”令狐剑自己也不清楚,他怎么就能够和柳雪在这里就这个已经清楚明白不过的问题议论这么久。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无视龙倾月的话,直接将他杀了。

哪怕他是江湖中不可超越的神话,他令狐剑也要赌一赌,这神话是否真的能够在众人的围攻下杀出重围。

下意识的,令狐剑伸手摸了摸藏于胸中的东西,就像是重新找到了信心,那一份怒意,也有渐渐平息的趋势。

“那也不过是一面之词,不是吗?”柳雪轻笑一声,转头看向了龙顷月。他真的很高,即便是她仰起头,微微踮起脚,也只能刚刚够到他的肩膀,“倾月,要不你就认了吧?不然令狐庄主说不低估,都要气晕过去了。”

“既然雪儿都这么说了,那就算是本尊做的吧。”龙顷月斜唇一笑,那样无所谓的态度,就好像是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两人的态度让令狐剑那原本略有些平息的怒火重新燃起,他恶狠狠的瞪着龙倾月,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件事在柳姑娘与左尊的眼中,就是可以如此儿戏的吗?”

“本尊这不是顺着令狐庄主的意,认下了这件事吗,怎么令狐庄主还有意见?”龙倾月微微眯起那双桃花眼,看向了令狐剑。

“左尊难道仅凭柳姑娘一句戏言,就可以改变说辞吗?”令狐剑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龙顷月已经承认了,不论原因为何,但是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是吗。可是为什么,看到柳雪那样慵懒的窝在龙倾月的怀中,甚至于只是因为一句话,就让龙顷月改变了主意,这样的认知,令他如此的愤怒?

就好像是,曾经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是属于自己的东西,突然间,变成了别人的珍宝。

龙顷月圈着柳雪的长臂微微收紧,另两人的距离更加的靠近。他线条完美的下颚轻轻抵在了柳雪的发顶,柔软发丝的触感如同最高级的丝绸,让他微眯的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满足。他环视众人,邪邪一笑,“我的女人,自然是说什么都对的。”

四周响起了一阵轻微的抽气声,那些武林侠客的眼中满是震惊与不敢置信。那不可一世的左尊,竟然如此宠爱一个女子,甚至于说出这样一番惊世骇俗的话,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柳雪轻轻环着龙顷月的蜂腰,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依靠在了他的胸膛。她就像是一直慵懒的小猫一样,往他怀里直钻。

“柳姑娘,如今在你身边的人,是为了一本剑谱就可以杀人不眨眼,甚至于几乎将与那青衫男子同住一间客栈的人全都灭口的邪魔外道!”令狐剑英俊儒雅的面容上满是怒火,一双喷或的眼睛就像是要将眼前的龙倾月烧出个窟窿。

为了一本剑谱便可以杀人不眨眼的邪魔外道?

柳雪低笑一声,意识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个满口正义的人一件刺穿了她的胸口,甚至于她都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因为什么。

“是魔又怎样?只要他对我好,便是我的佛。”柳雪侧过头,仅仅只是淡淡的一瞥,却令令狐剑觉得如同坠入了冰窖一般。

那双眼睛,和三年前那人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只是那双眼中,没有爱了爱恋,没有了痴缠,只剩下了一片如冰的恨意,以及一片淡漠的死寂。

胸口一窒,呼吸几乎要提不上来。令狐剑下意识的抓紧了左胸的衣襟,过于用力的右手骨节泛白。

那里,生疼生疼的,像是硬生生的剥出了血骨,那样的莫名。

“你到底是谁……”心口那样的疼,让令狐剑忍不住弯下了腰。

“令狐庄主,既然左尊已经承认了,那还废话什么!”一旁早有人等得不耐烦了,他向前踏了一步,眼中闪动着异样的神彩。

若是今日正能够打败左尊,那他扬名天下的日子,也不远了。

那人跃跃欲试的举起了长剑,而在他的身后,有着同样想法的人也纷纷踏步上前。

场面,一触即发。

令狐剑强压下了心中的不适,也拔出了手中的利箭,可那剑就像是有着千斤重一般,怎么也无法举起。右手颤抖着探入怀中,取出了那个他早已准备好却在之前一直犹豫着是否要使用的东西。

此时眼前已经变成了一场混战。那些或许是为了声张正义也或许是为了扬名立万的武林群雄,纷纷架起了自己的武器,朝着站在崖边的柳雪与龙倾月攻去。

雪白的绫缎从袖中飞出,如同最灵活的蛇,穿梭在人群中,所过之处像是开出了点点的红梅,那些人几乎是连最后的闷哼都没有发出,便倒在了地上。

见血封喉。

而龙倾月,那延绵的掌法如同流水一般,快得令人只能看见几道残影。一个三十来岁的大汉手拿双刀,从侧面处向他劈来,刀法可谓是快如闪电。而龙顷月只是轻抬起了左手,状似无意的一挥,二指便牢牢的夹住了薄薄的剑锋。

那大汉见右手的刀被制住,本能的想要抽回。却发现龙倾月那二指夹的是那样紧,饶是他灌注了内力,却也是纹丝不动。

大汉眯了眯眼,面上划过一抹戾气。他飞快的判断了眼前的形式,举起了左手的大刀,直直的朝着龙倾月的手腕处砍去。龙顷月夹着刀刃的二指却并未松开,他直接一翻手腕,那大刀便应声断裂。紧接着,只见他身形一侧,险险避开了那迎面劈来的另一把大刀,左手以极快的速度袭向了大汉拿刀的左手。

只听得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大汉惨叫一声,左手自肘处扭曲成了一个极其不自然的弧度,倒在地上。

待龙顷月站稳身形,宽厚的背脊正与柳雪的背相靠。两人侧首互看了一眼,又环视了一下四周早已倒得七零八落的人群,同时笑了。

“隐宗的左尊,果真名不虚传。”低笑一声,柳雪的声音里满是赞赏。那是纯粹的,对于强者的认同。

“娘子也不差啊。”龙倾月看着眼前倒下的一片,其中有将近一半都是柳雪的功劳。

“你说,我们会不会就这样成了魔道?隐宗的清誉,怕是要毁在你手里了。”柳雪笑得张扬,完全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担心。

“我想,尊主大概不会介意的。”耸了耸肩,龙倾月无所谓的说道。

两人交谈甚欢,手上的功夫也不忘记,那些妄想趁着二人聊天时偷袭的宵小之辈,全被干净利落的解决了。

令狐剑愤恨的看着背靠背的二人,愤怒让他的眼底满布了血丝。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就能够打败左尊,而剑隐山庄驾临于隐宗的日子,本来也就不远了。可如今,全毁了。他精心布的一局棋,原来根本不被放在眼中。

“啊——”令狐剑仰天长啸,仿佛这样就能够发泄出胸中的郁结。真气在他周身游走,将衣袍涨得鼓鼓的。他眼中满是疯狂,打开了之前一直攥在手中的纸包。里面白色的粉末随风飘散,将前方那些敌敌我我全部笼罩在了一片白色的粉末之中。

“噗——”

不知是谁最先喷出了鲜血,紧跟着便是接二连三的血雾从口中喷出,再倒下。饶是内力深厚的龙倾月与武功高强的柳雪,也惨白着一张脸,嘴角流出了殷红的鲜血。

“令狐剑,你好歹毒!”

那些原本与令狐剑一同前来,想要围杀左尊的江湖侠士,全都不敢置信的看向了令狐剑,严重写满了愤怒。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令狐剑居然会敌我不分的下毒。

“哼,左尊如此强大,若是再不使些手段,今天我们都会死在这山崖之上。”令狐剑冷哼一声,并未觉得自己这样的做法有什么不对。反正,今天能够平安下山的只会是他令狐剑,而死人,是不会泄密的。

那些人,还来不及说出更愤怒的话语,便瞪着眼睛没了气息。柳雪看着眼前这一切,突然忍不住满腔的笑意,笑了出来。那笑声充满了嘲讽,回荡在山间,一遍又一遍。

“令狐剑,即便是三年不见,你依旧只能使出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像是终于笑够了,唇角讥讽的弧度还没下去,柳雪冷冷的开了口。

“你到底是谁!”令狐剑猛地瞪大了眼,瞳孔微缩。心中有那么一个答案呼之欲出,可他却不敢去承认。

“你真的不记得我了?”站直了身子,柳雪定定的看着令狐剑。中了毒的身子有些虚弱,她悄悄地靠在了龙倾月的身上,唇畔那抹血痕是那样的刺目。

“说,你到底是谁!”没来由的慌乱让令狐剑无法更多的思考,他心烦意乱的举起了手中的剑,直直的对准了柳雪的左胸。

那是心脏的位置。

也是当年,被令狐剑一剑贯穿的位置。

“令狐剑,三年了,你这柄剑对准的位置,依旧分毫不差。”胸口的伤又开始疼了,如火焰灼烧,无法忽视,钻心的疼。

她柳雪不是傻子,大婚当日司空傲梅所使用的那些毒药,并不是常见的毒药。而她一个闺阁女子,更别说有什么门路可以弄到,若是真的有,那也只有令狐剑一人。

令狐剑,这灭门之仇算在你的头上,绝不是我柳雪冤枉你!

“你……你是……司空……不,不可能,她已经死了!”令狐剑不敢置信的喃喃自语,那笔直的指向柳雪的剑尖也开始微微的颤抖。内心的巨大动摇让他头脑中一片空白,他只能够通过不断的否定,来确认此刻现实的存在。

“是的,我死了,被你杀死了。”柳雪笑了,那一抹弧度带着最深的恶意和最寒冷的恨意,如一把利刃狠狠挖开了令狐剑自欺欺人的伪装,“所以,我又从地狱回来了。”

“不,不可能。你不是她!你们长的根本就不一样,当年,确实是一剑穿心的。”令狐剑止不住的向后退了几步,原本平举的剑尖也微微下垂,没了力气。

“令狐剑,你当年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如今我不过是去掉了那一层人皮面具,你就认不出我了……”柳雪惨淡一笑,心底的最深处,还有那么一点点的痛楚,她爱着这个灵魂,爱了七世,却从没有一次,有过好下场,“我当初真是瞎了眼,才会爱上你。”

手上力气一松,宝剑掉落在地上发出了刺耳的声响。

令狐剑双目无神的跌坐在了地上,涣散的目光在触及到柳雪那流血的嘴角时,又逐渐凝聚成了一个光点。

“你们已经中毒了,这可是林家的奇毒,天下无人能解!”令狐剑怒吼着,仿佛这样就能够提醒自己,此刻他是处于绝对优势的。

轻叹一声,柳雪的目光变得有些哀伤,“令狐剑,你总是,要杀我。”

七世了,或为了名或为了利或为了情,也或者是为了她所不知道的过往,每一世他和她都有一个美丽的开始,却最终都只落得个被爱人手刃的下场。

她累了,这样的灵魂,她真的,爱不起。

“雪儿,我好像有点撑不住了。”龙顷月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他低下了头,枕在了柳雪的肩头。

“对……你们已经中毒了……中毒……柳姑娘,不,傲雪,只要你愿意回来,我可以不计前嫌,给你们解药的。”令狐剑重新找回了自信,如今他们想要活下来,只能求他。而柳雪……三年来他日日夜夜活在手刃爱人的悔恨之中,如今既然上天给了他一个重来的机会,那么他就绝对不会放过。

特别是,在见到了她绝世的容貌,与精湛的武技之后,他令狐剑,就更不打算放她离开了。那样优秀的女子,才配得上他剑隐山庄庄主的身份。

“司空傲雪在三年前已经死了,被你亲手杀死了。”柳雪冷冷的看着令狐剑,声音中没有一丝的温度,甚至连着那最后一份爱恨,都已经消失不见了,“如今的柳雪,宁愿死,也不会向你摇尾乞怜。”

说完,柳雪又转过身,双手捧起了龙倾月的俊脸,细细摩挲着他的五官,语调一转,便是那如水一般的温柔,“倾月,若是我要你与我一同跳下这山崖,宁死也不愿受制于令狐剑那小人,你可愿意?”

“雪儿,只要你在我身旁,无论是去哪,必将相随于身侧。”龙倾月笑了,淡然而闲适,哪怕他此刻因中毒而面色苍白,却更添了一分俊逸出尘。那双桃花目之中满是不悔的深情,狠狠的撞击着柳雪的心房。

“你为什么对我这样好……?”柳雪的心中还是有着不解,她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并不讨喜,她既不温柔也不善解人意,一定要说的话也只有这副皮囊还算看得过去。可龙倾月又怎么会是只看皮囊之辈?甚至她想了很久,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吸引了龙倾月,让那个骄傲的男子,竟是为她做到了生死相随。

“我不需要你有多好,只要我爱你,就够了。”龙倾月轻轻搂过柳雪,那话语低低的,就像是春日阳光的倾洒,淡淡的笑容,仿佛令人看到了融雪的感动。

“嗯……”

抱着龙倾月的手紧了紧,柳雪最后看了令狐剑一眼,纵身跳下了山崖。

高耸入云的山峰之中,那一蓝一白的衣袂翻飞如蝶,痴痴缠缠,仿佛永世不灭的爱恋。

“不——”

令狐剑绝望的怒吼响彻云霄,灌注着内力的声音震得四周的树木岩石具裂,发出了震天的声响。

柳雪与龙清月最后相拥跳下山崖的模样,刺痛了他的双眼,那样疼那样疼,疼得让他泪流满面,止不住。

明明达到了目的,此刻只要他走下这座高山,便会成为跨越了江湖神话的人,他的名誉他的地位,那些他曾经汲汲追求的一切,将会变得唾手可得。

可是为什么,心那样痛,力气像是被全部抽去了一般,站不起来,只能匍匐在尘土之中,失声痛哭。

心中像是有什么珍贵的彻底失去了,就连那一声一声的心跳,也好像听不见了。血液仿佛全部凝固,积压了七世的悔恨在这一刻挣脱了桎梏,奔涌而出,淹没了令狐剑。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这样机关算尽,步步为营?

天那样蓝,看不见半丝的云彩。

浓郁的,只剩下了悲伤。

第027章 叫声夫君来听听

北郊的山崖之下,是一个自上古时期便存在于此的深潭。碧绿的潭水在树影之下如同一块巨大的墨玉镜面,朦胧的倒映着上方的风景,平静无波。

有什么,从高远的上方飞速下坠。比天空更纯粹的苍蓝卷着白色飞速下坠,空气发出了尖锐的声响,四周悠闲散步的动物们全都一同抬起了头,注视着那团夹杂着白色的苍蓝飞速下坠。

最后,一阵巨大的声响,潭水爆发出巨大的水柱,惊跑了四周的动物,飞溅出的水花湿了草坪,然后,一切又都归于宁静。

落入水中的瞬间,龙倾月只感觉到背部有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本就因中毒而虚弱的身体,忍不住喷出了一口鲜血,染红了怀中女子洁白的衣衫。紧接着,在夏日都可算得上是寒冷刺骨的潭水瞬间灌入了他的口鼻。只见得几个气泡如连珠炮一般冒了出来,然后四周一片黑暗,太阳似乎距离的非常遥远,意识逐渐模糊,最终只剩下紧紧抱住怀中女子的执念。

柳雪以为被龙倾月护在怀中,落入潭中的瞬间并未受到太大的冲击,落入潭水之前她深深地憋了一口气,同时迅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褐色的药丸,飞速送入了口中。

潭水真的很深,一下子沉进来,就连柳雪也不知道到底距离水面有多远。四周如同冰一般寒冷的潭水令四肢开始逐渐变得僵硬。柳雪奋力挣扎了几下,却发现龙倾月真的抱得太紧了,根本挣脱不开那个怀抱。她只得改变策略,一只手环过龙倾月,吃力的向着水面游去。

平静的潭水再次掀起了波澜,圆形的涟漪一圈一圈的荡漾向了岸边。只见湖心鼓起一个水波,紧接着柳雪显得有些惨白的小脸便露了出来,她一只手抱着龙倾月,费力的向着岸边游去。

哗啦啦一阵水声,柳雪终于游到了岸边。她艰难的拖着龙倾月,那仅存的一点体力也在潭水中的这一番挣扎里消耗殆尽,当身子刚一接触到柔软的草地时,便卸去了所有强撑的力气,瘫软在了草地上。

大口大口的喘息着,混杂着青草香气的清新空气灌进了肺里,龙倾月搂着自己腰身的手就像是铁钳一样,紧紧地让她觉得有些不舒服。抬起了犹如灌了铅一样的手,费了半天劲,依旧没有掰开那双猿臂,索性也就随他去了。[小说网·。。]柳雪平躺在草地上,看着湛蓝的天空,脸上划过一抹笑意,随即,又被深深的怨念所取代。

“该死的林云染,居然在药里混了软筋散!”咬牙切齿的狠狠骂道,再怎么不愿柳雪也必须要承认,她这次还真是漏算了一招,败了。

磨磨牙,做了几次深呼吸,平复了一下郁结的心情。再次睁开眼,柳雪仔细的环顾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只见得这里像是一个山谷,深潭四周是茂密的树林,不远处依稀可见的四面的悬崖峭壁,高耸入云,想要依靠轻功攀上山顶,可谓是天方夜谭。

叹了口气,想要伸手揉揉有些抽痛的额角,可双臂实在是酸疼不已,那濡湿了的衣袖就像是铅块一般沉重的让她抬不起来,索性也就算了。

平躺在草地上,那些原本被巨大落水声而惊飞的鸟雀不知道何时又回来了,啾啾的鸣着。夏日的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投射在了身上,脸上,斑斑点点都是树影,夏风吹过带着山林特有的气息,不知不觉的,柳雪就觉得有些困了。

好像是与天地间合为了一体,没有尘世间的勾心斗角,内心第一次如此的平静,在陷入沉睡中的瞬间,柳雪迷迷糊糊的想着,或许,这才是她一直想要的生活。

没有噬骨的恨意,没有灭门的悲仇,只有这一方天地,一片静谧,采菊于下,悠然望山。

缓缓眨了眨越发沉重的眼皮,最终,闭上了,便没有再睁开。

清浅的呼吸声在山林间回绕,偶尔经过的一两只野兔,山鹿,带着好奇的目光注视着那紧紧纠缠在一起的,陌生的生物。

日升又落,当柳雪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日渐西沉,白日里躲藏在树丛中的萤火虫都飞了出来,绕着如镜一般的水面画着反复而难懂的轨迹。

揉了揉酸涩的眼,动了动四肢,感觉力气像是终于回来了。柳雪低下头,看着那个仍旧眉头紧锁,双臂牢牢扣着自己的腰,不愿放手的男人,忍不住无奈的叹了叹,伸手想要拉开他的胳膊。

再让他这么抱下去,两个人都要饿死在这里了。

这么想着,却在接触到龙倾月裸露在外面的大掌的时候,吓了一跳。那肌肤的温度,就像是一块烙铁,滚烫滚烫的。柳雪也顾不得其他,赶紧坐了起来,将手贴在了龙倾月的额头上,然后,双眉紧紧的蹙在了一起。

龙倾月发烧了,而且,很严重。

柳雪一时间有些慌乱,她怎么也没想到,从山崖上跳下来,她这个小女子都没什么事,龙倾月一个大男人,还是个武功高强的男人,怎么就发烧了?

“水……”低哑的呓语从干裂的薄唇中溢出,龙倾月紧了紧环着柳雪的双臂,将头往她的腰身上蹭了蹭,像是在寻找一个舒适的位置。

“水!对!水!”柳雪有些慌神,她手忙脚乱的拉开了龙倾月的臂膀,将他平放在草地上,又急忙的奔到了潭水边,将怀中的丝帕濡湿,复又回到了龙倾月的身边,小心的用着打湿了的帕子润着他干裂的唇。

也就是一个念头闪过,柳雪突然想起,掉入潭水中的时候,因为突如其来的冲击,她只顾得上自己吃了解药,而好不容易游上了岸之后,又因为太过疲乏,就直接睡过去了,竟然就忘记给龙倾月服下解药。

一股愧疚爬满了心底,柳雪的面色变得有些古怪。她连忙从怀中再次找出了一颗解药,飞速的塞进了龙倾月的口中。

那解药是用上好的药材制作,其中有一味还是千金难求的天山雪莲,一入口便融化了开来,只留下了唇齿见的清香。

“嗯……”龙倾月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原本紧锁的眉头也好像舒展了一些。

柳雪在龙倾月身旁守了许久,确定他真的没有什么大碍了,才松了口气。此时早已不见了夕阳,只有一轮明月高挂于空,淡淡的光晕洒落了一地,白天里看着苍翠葱郁的树林此刻变得黑漆漆的一片,深邃的一眼望不到尽头。

柳雪站起身,因为龙倾月还昏迷着,她也不敢走得太远,就在附近拾了一些柴火,又摘了一些野果,便回到了原地。

篝火很快便燃了起来,暖暖的橘色光芒映着龙倾月那有着不自然潮红的脸。柳雪随意的吃了几口野果,便一直守在了龙倾月的身边。微凉的小手贴在龙倾月的额头上,令他舒服的喟叹一声。

“对不起啊……”柳雪愧疚的看着龙倾月,如果不是她任性的想要看看令狐剑到底想要做什么,如果她当时在服下解药后,立刻给他也服下解药,或许他现在就不用生病了。

柳雪越想越自责,忍不住眼眶有些发热,声音也带着些许的哽咽。龙倾月即便是意识模糊不清了,也紧紧地搂着她,生怕她收到什么伤害。眼前飞速的闪过了这几个月来的种种,甚至想到了三年前两人为数不多的几次相见,每次,都是他包容着她的任性,她却好像从没考虑过他的心情,只是一味的在他的纵容下横冲直撞。

“雪儿,雪儿……”不知是梦到了什么,龙倾月不安的胡乱挥舞着双手,想要抓住什么。

“我在这里,倾月,我在这里。”擦了擦眼角还没来得及滑落的泪水,柳雪赶忙伸出手,抓住了龙倾月粗厚的大掌,熨帖在有些冰凉的面颊上,轻声应着。

就好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归家的路,柳雪第一次在这个强势又有些许无赖的男人身上,看到了一丝的脆弱。

心底一瞬间变得软软的,就像是春日里的水,带着柔和的温度。柳雪紧紧地挨着龙倾月的身子,躺了下去。小手轻轻环着龙倾月的胸膛,就像是之前在水中之时,他紧紧抱着她那样。

篝火熊熊燃烧,带来了一片温暖。偶尔吹来一阵夜风,摇晃的火光将二人的影子也变得左摇右晃,拉长了映在地上,分不出彼此。

一夜,就这样过去。

当柳雪再次睁眼时,看到的就是龙倾月那双含着笑意的桃花眼。

眨了眨眼,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意识一片朦胧,迷迷糊糊的一抬手,就碰到了龙倾月那坚实的胸膛。

“……!”那太过真实的触感一瞬间就让柳雪的理智全部回笼,昨天发生的种种就像是皮影戏一般在脑中一一回放。猛的瞪大眼睛,双手下意识的用力一推,却发现不知道何时龙倾月早已牢牢地扣住了她的腰,将她紧紧地圈在了怀里。

“笑什么笑,像是一只偷腥的狐狸一样。”脸一红,心底有些慌乱,只能用倔强的语言伪装起她突如其来的羞涩。

龙倾月先是一怔,紧接着就是一连串低沉的笑声溢出,柳雪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上,甚至能够感觉到那胸腔微微的震动。

“娘子,为夫就算是偷腥,那也是偷的娘子这一口呀。”龙倾月凑到了柳雪的耳旁,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那微凉的薄唇总是若有若无的摩擦着她的耳廓。

只感觉两颊就像是火烧了一般,越来越热,柳雪忍不住照着龙倾月的腰就拧了上去,却又突然想到他昨晚还在发烧,相比现在应该没有什么力气,便又松了力气。结果,那一点小力道,更像是**时的撒娇,在龙倾月的腰间轻轻划过。

“……不烧了就赶紧松开我。”纠结了半天,还是说不出“对不起”和“你好点了吗”这样的话,到了嘴边,又给她绕成了这凶巴巴的话语。柳雪心下一阵懊恼,扭捏着退出了龙倾月的怀抱,屈膝坐在了草地上。

龙倾月一个翻身,双手枕在了脑后,仰面朝天的躺在柳雪的身旁。他惬意的眯起了双眼,享受起了这份难得的宁静。

就在三年之前,这样的日子至于他还是那样的平常不过。每日除了练功,剩下的时间就是这样淡然的度过,曾经以为,这辈子他都会这样平静的度过。却不想,三年前去了一趟京都,就遇到了一个能够轻易打乱他平静心湖的女子,从此便开始了长达三年的痴痴追逐。

这一份执着,就连龙倾月本人,都觉得不可思议的惊讶。

“你看起来挺悠闲的?”柳雪挑了挑眉,有些不服气的看着一旁的龙倾月。她在这里内心纠结无比,他倒好,一派云淡风轻。

这种认知,让她觉得有些心里不平衡。

龙倾月并未回答,相反他面上的笑容更是深刻了几分。闭上的桃花眼遮住了他所有的情绪,飞扬的苍蓝衣袖轻轻扫着柳雪的手臂。

“你就不担心我们出不去?”柳雪嘟着唇,不甘心的看着龙倾月。

“……雪儿,这一切早已在你意料之中,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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