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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5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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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方运率军北上的时候,已经有许多景国人站出来支持赵红妆。
  帮助赵红妆的人引发保守读书人的强烈反弹,他们干脆连方运一并攻击,除了没骂脏话,除了没说方运与赵红妆的私情,几乎用尽手段。
  宗家、雷家等一些人如同一条条疯狗,倾尽所能攻击方运,于是有人嘲讽道,如果把攻击方运的劲头用在圣道之上,那些人文位必然能晋升一层。
  这一次论榜的论战,是百年内最激烈也最尖锐的一次。
  一部分读书人为了攻击方运与赵红妆,说了许多极端的话,引发一些中立之人的不满,导致越来越多的人反击他们。
  不过,不支持女人当读书人的占据绝对的上风。
  一些涵养极好的大儒虽然没有攻击谁,但纷纷站出来表示态度。
  到了午间,方运率领的十万精兵还在前行,论榜上发生大事。
  礼殿所有阁老声明,反对女子参与科举。
  这如同一首圣位战诗落在圣元大陆,在这个消息出现后,上百息的时间没人再在论榜上回复。
  礼殿终究是圣院的礼殿,终究是人族最尊贵的机构之一,再如何,也不能公然反对虚圣,这个声明也没有提方运半个字,但就是等于说,他们反对赵红妆担任官进士,反对方运这次的任命。
  随后,东圣阁发表声明,认为此次景国册封赵红妆为官进士欠妥,东圣阁即将派人前往景国调查,而且声明中有一些耐人寻味的语句,只有少部分人看出来,东圣阁是要用尽一切手段逼景国收回这次册封。
  接着,刑殿声明,认为现阶段女子不宜参与科举。
  连续三个消息让支持方运与赵红妆的人发蒙,圣院的殿院实权有高又低,但东圣阁、礼殿和刑殿毫论实权,毫无疑问都在前十之列。
  随后,一个又一个众圣世家的家主出现在论榜,声明不支持女子参与科举,数量很快超过五十。
  庆国和谷国的满朝文武及国君联合发布公文,以极为严厉的措辞指责赵红妆、方运和景国,甚至批判转运的行为动摇了人族根基,只有逆种才做出来这种事。
  论榜甚至整座圣元大陆的气氛都变得诡异起来,不要说是虚圣,就算是半圣若是得到这么强大的阻拦,也会收回圣谕。
  毕竟,半圣力量虽强,但真正管理人族的,还是圣院以及各世家。
  傍晚时分,论榜上反对女子科举的人取得了绝对的胜利。
  即便是再支持方运之人,也不敢在众圣世家、圣院殿院以及一些大儒名宿的联手之下论战。
  很快,论榜上再无第二个声音,严查赵红妆担任官进士成了大势所趋。
  景国文武百官与太后抵达玉阳关后,便不得不商议此事,结果全都愁眉不展。
  许多官员是反对赵红妆担任官员,不仅仅涉及到祖宗礼法,更涉及到皇权问题。
  在对待皇权方面,各家都学儒家,表面上把国君捧得很高,实则想尽办法架空,这就是为什么开国之后,国君文位从未超过举人,为什么乞丐皇叔赵景空要想科举只能脱离皇室。
  但是,景国是景国,论榜是论榜,现在方运在景国只手遮天,生生把左相柳山的气焰打下去,景国宁安城外射天狼后,除却陈观海,方运是景国毫无疑问的第一人,连众圣世家家主都无法与他相提并论。
  现在文武百官若是反对方运,那就等于在与左相联手对付方运。
  两害相权取其轻,景国中国很清楚,赵红妆的身份虽然影响极光,但对景国造成的实质伤害并不大,而柳山不同,一旦柳山得势,景国必然国灭。
  于是,文武百官不得不支持方运与赵红妆。
  柳山在昨日提前回返京城,本来抑郁寡欢,但现在却和一众党人不断发奏章弹劾方运,用尽一切手段反击。
  在苍茫的大草原上,方运等人的官印无法联系圣庙,并不知道这一天发生了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不断快马加鞭前行。
  一路上,偶有妖蛮,立刻会被随军的大学士或大儒杀死,没有任何阻碍。
  经过数天长途跋涉,队伍终于来到景国人人魂牵梦萦的朔方城前。


第2044章 柳山丧母
  朔方城早就被一个蛮族大部落占据,在这里繁衍生息,整个部落总数量超过百万。
  但是,现在整座城市都被夷平,到处坑坑洼洼,那是大儒层次才有的破坏力。
  “蛮族真不是东西,竟然派出大蛮王破坏这里,真不是人。”敖煌在方运身边大声嚷嚷。
  “意料之中。”方运道。
  十数万大军踏着干枯的草地,来到朔方城近处,就见附近数十里的地下都被破坏,在原地筑成的难度太大。
  方运抬头望向前方的阴山。
  阴山一线长城曾经是人族的边境线,但早就被蛮族夺走多年。
  “既然蛮族毁坏朔方城,那我等便前往阴山,在阴山关卡处重新选址筑成,有劳诸位工家文友!”
  众多工家读书人纷纷表示无妨。
  于是,大军再度北上,最终抵达阴山,选择一处合适的地方,将横着的山峰断开,在两截山之间建造要塞,在要塞之后建立朔方城。
  即便是有工家大儒与大学士在,建立一座完整的城市也需要漫长的时间,更何况这座城市按照方运的一些理念建造,工家闻所未闻。尤其是石料木料等方面,最耗时耗力,而石料最难。
  但是,这支大军之中,除了十万人族骑兵,还是奴直部落的蛮族!
  有这些蛮族在,对人类来说最麻烦的石料木料已经不算什么。
  所有人中,功劳最大的便是牛山,他身穿龙威战铠,运动气血后,力大无穷,可以轻松解决石料开采。
  牛山曾经拔起一座两百丈的山峰,然后举着抵达朔方城外,气血一震,所有的大树落在一边,所有的泥土落在另一边,而通体岩石的山体在当中。
  有了木料和石料,再加上蛮族当搬运工,工家读书人完全可以解决其他所有问题。
  在鲁班尺的作用下,工家读书人建造城市和房屋就如同堆积木一样简单。
  就见一位位大学士或大儒悬浮在半空,在鲁班尺光芒的照耀下,大量的木头或石头被分割成所需的大小,形成不同的部分。
  那些石头有的落在城墙之上,有的成石板铺在地上,有的垒叠成房屋,那些木头则形成更复杂的部件,漫天飞舞之后,在鲁班尺洒下的清光中,组合成完整的房屋或桌椅等用具。
  几日后,张衡世家的大量子弟抵达,把新的朔方城当成他们的修炼之地。
  之后,超过五十万大军从宁安城前来朔方城。
  九月初一,圣庙已经完成,朔方城城墙、主干道、主要建筑等等也已经完全建造完毕,接下来就是填充和细处,已经不需要方运等高文位读书人在这里。
  一部分将士留在这里,而方运则带领一些读书人向京城进发。
  除了牛山,奴直部落所有蛮族都留在朔方。
  敖煌并没有跟随方运,因为他现在的主要使命是带领水族开辟出一条从宁安到朔方城的运河。
  修建宁朔大运河是一项浩大的攻城,不是在两城之间挖一条直直的河道便算完成,这涉及到沿路的所有水系,涉及地质环境和动植物生态等等,问题非常多,比如修建运河后分割两地阻挠动物迁徙便是大问题,更不用说其它事项。
  若无半圣出手,这种规模的大运河必须由龙族和人族联合,无论是人族还是龙族若是单独修建,消耗的时间必然要大增。
  敖煌很喜欢尝试未曾经历过的事物,所以对新的使命尽心尽力,不过最近有些膨胀,说自己三过宁安城门而不入里面吃美食,是当代大禹,必然名留史册。
  方运使用平步青云南下,一路上不苟言笑,立在平步青云上沉思,其余人也不发一言。
  在朔方圣庙建立好可以使用传书后,就得到一个不好的消息,柳山纠结其党人展开全方面的反扑,并与抵达京城的东圣阁人明目张胆勾结,要剥夺赵红妆的官进士之位,也要夺方运的爵位和官位。
  方运这次没有带赵红妆回京,而是让赵红妆留在朔方,临走前,宣布赵红妆由军转政,连降两级,由正七品降为正八品,转任朔方县县丞。
  县丞便是县令之下第一人,可以说是副县令,一般由当地的豪强望族认定一个举人或秀才担任,若是县令家世不强或天赋不够高,即便是进士,也可能会被县丞联合当地豪强望族架空。
  赵红妆与方运本来就是全人族目前最大的话题,论榜发布消息后,立刻引发新的热议。
  在对文官体系了解不多的人看来,赵红妆连降两级是方运妥协之举,是一场巨大的胜利,完全可以宣布方运这次败了。
  但是,在杂家等一些经验丰富的读书人眼里,让赵红妆担任县丞,其性质远远比担任镇军主事更加严重。
  在人族的军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一军主将至少兼修兵法。赵红妆虽然也学过兵书,对兵家众圣的经典背得滚瓜烂熟。而且军方是一个相对独立的环境,赵红妆的最终成就有限,甚至会被蛮族杀死。
  可县丞不一样,不仅安全,而且在这个位置上能了解一县的方方面面,给赵红妆打下坚实的基础。
  一旦赵红妆彻底了解一个县,那便有机会向一府进发,一步一步上升。
  许多人宁可让赵红妆得到一个品级更高的虚衔,也不想让赵红妆成为一个真正的人族官员。
  成长后的赵红妆,对圣元大陆所有女人有着巨大的影响,必然会威胁到男人至上的社会。
  论榜之上,批判方运与赵红妆再次成为主流。
  队伍抵达京城,立刻听到一个无法用好或坏只能用不幸来形容的一件事。
  柳山的母亲正式死亡。
  外人以为只是巧合,但方运心知肚明,自从以“十万旌旗斩阎罗”斩灭柳山的国运后,与柳山所有有关的人都会陆续遭遇不幸。
  得到这个消息,方运身后有几个读书人竟然忍不住眉开眼笑,被人发现后才急忙收敛。
  母亲去世,柳山现在必须要离开京城为母亲守孝,也就是丁忧。
  一次丁忧,要待足二十七个月,若是柳山离开,那方运便可以彻底扫清柳党余孽,即便柳山丁忧归来,也只能叹息大势已去。


第2045章 柳山之悔
  随后,所有人又得到一个消息,柳山并未表态,但左相党人放出口风,他们以蛮族大患并未完全解除、第二次两界山大战即将开始为理由,请柳山墨绖从戎,为国效力。
  春秋时期,晋文公薨落,还未下葬,晋襄公为抓住战机必须出兵,但兼顾战场与礼法,身穿丧服,又把白色丧服涂黑,最后击败秦国,之后,晋襄公便身穿染黑的丧服下葬晋文公。
  绖是丧服的腰带,借指丧服。
  在历代各国军中,每当有重大事件,将士即便有父母亡故也无法返回,是为墨绖从戎。
  墨绖从戎本来演变成称赞为国为民尽忠的精神,但柳山现在用出,让所有人倍感恶心。
  方运一行人在京城百里外便收到的传书,现在一边向京城飞行,一边阅读传书。
  一同回返的陈佑道皱眉问:“方虚圣,柳老贼诡计多端,这恐怕就是他放出的口风,试探我等。一旦他强行要墨绖从戎,那我等恐怕还要跟他在朝堂之上周旋。”
  许多人轻轻点头,一个执道者的身份便能压下半个景国,根本没人敢冒着与宗圣翻脸的风险逼走柳山。
  方运道:“既然是墨绖从戎,那就请柳相前往朔方,持笔从戎!”
  许多人面带微笑,方运这招釜底抽薪,干脆以半圣经典《左传》的原意解释墨绖从戎,柳山一旦选择墨绖从戎,只能远离京城。
  只要离开京城,左相党必然树倒猢狲散,再难影响景国。
  “他不会用什么手段逼迫皇室夺情吧?”陈佑道问。
  “他敢!”
  众人纷纷指责柳山。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若国家实在离不开一些官员,即便官员要回家为父母守孝,国君也可以夺其孝亲之情,不让官员离开,官任原职,不过不再穿文位服或官服,只能穿素服,不能参与任何文会、祭祀、宴会等一系列活动,除此之外,一切与先前等同。
  对于柳山来说,景君夺情是最好的手段,但有方运在,皇室力量空前强大,景君绝不可能行夺情之事,只要柳山开口丁忧,国君太后必然会答应他离开。
  “怕就怕,他死赖着不走……”
  众人一听,顿觉头疼,柳山只要死咬着忠孝难两全一心为家国,脸都不要,众人除了弹劾指责他,拿堂堂执道者束手无策。
  众人继续飞行,临近京城大门,方运道:“太后因柳母之死而召开朝会,文武百官已经齐聚金銮殿,我等可踏平步青云直达皇宫外。”
  方运说着,面前浮现一只金光灿灿的鸿雁,随后化为金色的字迹。
  众人看清是国君玉玺所发传书,这才敢不下落,直直飞向皇宫。
  不过,几个新晋大学士在靠近城墙时颇为小心,因为历史上就有一位大学士因为意外脚踏平步青云从天空闯入京城城墙,随后被无声无息诛杀,最后连一点骨灰都没留下来。
  众人顺利通过城墙上空,很快飞到皇宫正门前,缓缓落下。
  皇宫侧门开着,几个宦官一路小跑过来,见到方运就半跪。
  “见过济王大人!”
  “入宫吧。”方运道。
  景国的大儒与大学士跟着方运进入皇宫,他国之人或留在原地等待,或陆续离开回国。
  景国皇宫,红墙绿瓦,宽阔宏大,一国国运汇聚之地,气势毫不逊于城中圣庙。
  方运敏锐地感觉到,此地的天地元气波动有些异常,猜到与之前自己的战诗引发国运有关。
  方运抵达金銮殿后,迈步便入。
  牛山则站在金銮殿门口,如同忠诚的守卫。
  金銮殿中所有人都望向方运,少年景君更是双眼放光,如同遇到救星一样。
  在文武群臣夹道之中,方运昂首阔步自金銮殿前行,行如龙虎,势若山岳,目如日月,所有人都感受到一种源自旷古的气息迎面而来。
  仿佛有无上的意志降临于此,宣称此地新主。
  血芒之主、十寒之主、长江之主以及人族虚圣,四位一体,威压殿中人。
  无论是景君还是绞尽脑汁攻击方运的左相党人,此刻都生不起任何杂念,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呆呆地看着方运走到为他准备的红木太师椅前。
  方运甚至没有作揖,仅仅是向少年景君以及垂帘后的太后轻轻一点头,道:“见过国君与太后,朔方事务繁忙,今日迟来,还望海涵。”
  少年景君微笑道:“恩师路途劳顿,还请落座休息,其余之事稍后再谈。”
  “谢国君体谅。”方运说完,坐在太师椅上,环视所有人。
  一些官员心中暗暗艳羡,都说柳山曾权倾天下,独断乾纲,可和今日的方运比,却又远远不如。
  方运此刻做派,换成别人便是乱臣贼子,但他做来,便是理所当然。
  此刻的方运,力量已经正式超脱景国外、不在百官中。
  若不是礼法还在,景君太后与文武百官要出皇宫去迎接方运。
  方运最后目光落在柳山身上。
  此刻的柳山须发皆白,脸上出现细密的皱纹,面相比同年龄的大学士看上去老了十多岁。
  但是,柳山的双目依旧炯炯有神,如明灯悬空,照耀寰宇。
  “柳相节哀,不知你何时回乡守孝?”方运直言发问。
  一众官员轻轻松了口气,方运未到前,根本没人直接询问柳山守孝之事,都是旁敲侧击与左相党人争论,现在方运单刀直入,解决了许多问题。
  一些老官员眯着眼睛望着方运,满面的欣慰。
  经过多年蛰伏,方运终于有能力在这朝堂之上,直问柳山!
  柳山看着方运,眼前微微恍惚,本能地想起与方运在金銮殿上初见的时候,那时候的方运,刚刚通过进士试的贡试,还未参与殿试,羽翼未丰。
  那时候的方运,在金銮殿内略有拘谨,毕恭毕敬,排位也在所有翰林之后。
  柳山不由自主想起当年自己对方运的判断,认为方运在二十年后,必然成为人族中流砥柱,但在方运羽翼丰满之前,景国便已经成为庆国的囊中之物,自己也会成为庆国重臣,步入大儒,寻找封圣机会。
  可是,现在柳山的心中,只剩一个字。
  悔!
  悔!
  悔!


第2046章 赠诗柳山!
  柳山望着方运,目光微动,内心却仿佛有毒蛇在噬咬。
  如果当年便知道自己会遇到这样一个方运,必然会不顾一切颜面就他扼杀,而不是拖到现在,坐拥三地,贵比国君。
  柳山很明白,现如今,除非兵行险招,除非冒着被人族众圣灭门的危险,否则不可能阻挠得了方运。
  方运大势已成,羽翼已丰,即便景国国灭,也不会对方运有太大的影响。
  柳山望着方运,终于意识到,即便有执道者的身份,自己也再无任何资格俯视方运。
  柳山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老夫已经遣拙荆与犬子前往老家治丧,老夫也本想丁忧,但怎奈此刻景国风雨飘摇,老夫断不能因小失大。忠孝之间,老夫选择忠。”
  方运轻轻点头,道:“若是庆君听到你这话,定然会无比感动。”
  这是在指责柳山忠于庆国,左相党人脸马上绿了,其余读书人神色各异,有的暗暗发笑,有的目瞪口呆,都不敢相信小心方运竟然在金銮殿上怒怼柳山,而且如此干净利落,完全不是方运一贯的作风。
  柳山眼皮一跳,但神色不变,缓缓道:“方虚圣吐字不清,庆景不分,老夫不怪你。”
  方运不作纠缠,问:“柳相之意,是放弃孝道,背上国君不夺情而强留朝堂的千古骂名?”
  “若为景国,若为人族,老夫即便背上万古骂名又何妨?”
  “蛮族既已退兵,何来风雨飘摇之说?”方运问。
  柳山答道:“此战蛮族虽然暂时撤退,但狼戮却高悬景国之天,随时可能危害景国。现如今,恐怕所有人都已经看清形势,一旦找到机会,狼戮本体必然会降临景国,展开血腥报复。除此之外,两界山大战开始在即,景国亦不能独善其身,定然要贡献大量军械物资,同时也要派遣兵将,造成景国空虚。不出意外,草蛮会从其他蛮族借调人手,对景国开始骚扰甚至反攻。那狼驰的实力还在已死的狼原之上,若他主导侵扰,景国永世难安。”
  方运点头道:“好。景国此时外忧为蛮族,既然你忠君爱国,还请马上带兵前往朔方,戍守国门。”
  柳山却道:“老夫乃杂家并非兵家,擅长处理政务而非军务,留在京城最能发挥老夫的长处。”
  “两界山现在急缺处理人族政事之才,只要柳相点一下头,我这就给守界大儒陈奔修书一封,让你在两界山为人族发挥最大的长处。”方运道。
  柳山辩解道:“老夫在景国多年,对两界山知之甚少,与其给两界山众人添麻烦,不如留在景国。方虚圣的盛情,老夫却之不恭。”
  “两界山你不去,朔方城你不去,对战妖蛮你也袖手旁观,却声称自己为国为民,留你何用,给人捶腿脱靴吗?”方运毫不客气呵斥。
  柳山脸上闪过一抹怒色,左相党人群情激奋,宁安城上捶腿脱靴已经成为柳山毕生的污点,有柳山的家丁不小心提到这四个字,不仅被活活杖毙,连起家人也受到牵连。
  在柳山面前,没有人会提捶腿脱靴之事,否则等于逼柳山翻脸。
  但是,方运当众说了出来,柳山无力反驳。
  柳山确实给方运捶过腿,脱过鞋。
  柳山冷声道:“老夫身为杂家之人,你以军务贬低,那老夫岂不是可以说你不能生子,所以处处不如女子?”
  方运点头道:“对,本圣的确不能生子,所以本圣会承认,在这方面让贤,不吹嘘自己能生子。倒是你这位自称精通政事的杂家大学士,这些年到底做了什么?你请说出一件事,全景国只有你可以做到,而其他文武百官都做不到。”
  柳山沉默片刻,道:“老夫所作之事甚多,难以一一举例。”
  “我看你不过尸位素餐!虽是身居高位,但把所有精力用来与庆国暗通款曲,用来党争夺权,用来排除异己。当年你能担任一国之相,是因为那时你的权谋手段皆是上选。而现在,你不过是一条沉浸在往日辉煌里的老狗,想尽办法揽权,想方设法献媚庆国!你从来不曾精通政事,你精通的,是一派之私,是一人之私!你就是一个明明不能生子还装作孕妇站在大夫面前面不改色的奸佞!”
  众多官员轰然叫好,完全不把柳山放在眼里。
  即便是柳山也没见过这种场面,堂堂左相被众官当场嘲讽,那还得了!
  柳山怒道:“朝堂之上,请方虚圣注意言辞,我等在讨论景国事务,不是流氓骂街。”
  “流氓胆敢立于朝堂之上,我等为何不能痛骂?”方运反唇相讥。
  “你……”
  柳山话未说完就被淹没在众官的称赞声中。
  方运冷冷看着柳山,数息后,道:“柳相,本圣问你最后一句,你是否回乡丁忧!”
  柳山以同样冰冷的目光盯着方运,道:“本相忠君为国,绝不弃左相之位!”
  朝廷众官顿时眉头紧皱,柳山已经完全不要脸,根本没什么能奈何得了他。
  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国君成年,直接下圣旨调离柳山,可现在景国恐怕已经等不到国君成年。
  方运道:“既然如此,那本圣便赋诗相赠。那蛮皇可得三诗,不知柳相可得几首。”
  金銮殿的空气瞬间凝固,一道道冷风在殿里打着转,所有人都好像被冻僵,一动不动。
  毫无疑问,方运三首诗词赠蛮皇,是必然名垂青史的大事,而且一首比一首可怕,最后竟然诛灭蛮皇。
  方运这是准备对柳山痛下杀手?
  不要说方运,就算是陈观海要动手,宗圣都会毫不犹豫出击。
  杀柳山,便是断宗圣圣道。
  这一刻,大量官员一边给方运暗中传音,一边传书,请方运千万不要动手,一旦在金銮殿动手,有理也会变成无理。
  柳山可不是东圣阁的特使,而是相当于东圣阁阁老,相当于宗家家主!
  柳山不仅没有害怕,反而轻蔑地看着方运道:“那老夫洗耳恭听,虚心接纳方虚圣所赠!方虚圣写多少,老夫便收取多少,若后代儿孙不争气,让柳家破落,可以拿出这些诗词卖钱,百代不绝。”
  “好!”
  方运说完,从吞海贝中取出文房四宝,开始书写。


第2047章 《一赠柳山慈乌啼》
  朝堂之上众官见方运对劝说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全都无可奈何。
  一些读书人急忙传音给在场的大儒,但姜河川、周君虎、陈知虚、曹德安和赵景空等所有大儒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看着方运。
  之前这些大儒可以凭借高文位劝说方运,但现在方运已非普通大学士,不成文豪,根本没有资格教导方运。
  已成大儒,言行有礼,即便在这种危险的情况下,他们也不会逾越。
  一些人见方运如此坚定,神色突然变得坚毅起来,死死盯着柳山,文宫才气震荡,唇枪舌剑铮铮轻鸣。
  只要双方开战,那这些人必然会不惜一切出手保护方运。
  即便,面对的将是一尊半圣!
  国士所在,众圣皆敌!
  京城方圆万里,天地轻震,元气紊乱。
  柳山与左相党人终于变了脸色,他们没有被方运的赠送诗词吓到,却被文武百官的同仇敌忾惊到。
  若是景国文武百官联袂出击,宗圣未必能救得了柳山!
  因为,景国国运与京城的所有力量会主动抵挡宗圣的力量。
  众志成城,无惧半圣!
  方运却浑然不觉,落笔便书写诗词。
  一赠柳山慈乌啼。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夜夜夜半啼,闻者为沾襟。
  声中如告诉,未尽反哺心。
  百鸟岂无母,尔独哀怨深。
  应是母慈重,使尔悲不任。
  今有柳山者,母殁丧不临。
  嗟哉斯徒辈,其心不如禽。
  慈乌复慈乌,鸟中之曾参。
  在全诗未写完之前,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有一种乌鸦母慈子孝,在民间传诵,故称慈乌。
  这首诗并无佶屈聱牙之处,讲述了一只慈乌失去了母亲,经常啼哭,守着母亲曾经居住的树林,一直不肯离去。这只慈乌每天都会哭泣,仿佛在哀诉自己没能反哺尽孝,人听到也会流泪。为什么慈乌特别哀怨,难道其他鸟类没有母亲吗?应该是慈乌至孝,无法承受母亲死亡之痛。
  方运写到这里的时候,众多读书人隐约明白,方运并不是想写战诗攻击柳山,而是想利用诗词的力量批判柳山。毕竟,人族不只有战诗词有力量,比如著名的《管仲檄楚使》《谕巴蜀檄》《为袁绍檄豫州》和《檄蜀文》等等都曾经形成实质的力量,甚至能削弱敌国国运。
  关键是,方运没用战诗词,不算杀害执道者,若能影响到柳山,即便宗圣也很难有理由出手相助。
  现在相当于一种文比,只要宗圣干涉,那其他半圣便有理由出面劝说。
  即便如此,众人还是为方运担心,方运是不用战诗,不怕被执道者身份反击,而是用一种非常少见的文比方式,但这种文比也有失败的风险。
  文比方式很多,如飞花接令,如铁击珊瑚,如高山仰止,而其中最著名的便是曲水流觞。
  觞便是酒杯,众人位于溪流下游,有人将盛着酒的酒杯放入上游水中,酒杯顺流而下,停在谁面前,谁便饮酒并作一首诗词,王羲之的《兰亭集序》便记载了这种文比。
  现在,方运要对柳山进行一种类似名为“朱公杀子”的文比方式,取自《史记》中关于范蠡的记载。
  《史记》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范蠡帮助勾践灭吴后,辞官后前往陶地,自称朱公,所以人称陶朱公。
  陶朱公的二儿子因为在楚国杀了人被囚禁,陶朱公让小儿子带着黄金去找他的好友庄生,但是,大儿子认为救弟弟是自己应该做的,父亲却让小儿子去,这是认为自己是不孝子,所以要自杀。于是,他的母亲就请陶朱公让他去。
  陶朱公无可奈何,只能让大儿子去。
  大儿子抵达庄家后,把黄金送给庄生,庄生非常正直,虽收了黄金,但却吩咐妻子,事成后把黄金送还给陶朱公。
  陶朱公的大儿子离开庄家后,又花钱找了楚国的其他达官显贵。
  庄生暗中求见楚王,说夜观天象,楚国有难,只有大赦天下才能帮助楚国,于是楚王听信庄生,即将大赦天下。
  陶朱公的大儿子从楚国的其他官员那里得知楚王即将大赦天下,认为白白送了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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