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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4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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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诗痴老人说完,所有人都感到惆怅,都觉得意犹未尽,都想知道“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到底寄托了诗人何等情怀。
  “至于最后一句‘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夜晚的江边让诗人发愁,耳边回荡着深山里鹧鸪的声音。曾说前三首诗剑走偏锋,如脱缰之马奔腾不休,难以掌控。那这首词,从第一句到第四句,无讥讽,无苦病,无深恨,无悲念,最多只是一缕‘愁’而已。这首词,四句句句有景色,有比兴,似浅实深,明明仿佛只是写景,却又回肠荡气,最后又以江晚深山鹧鸪声收尾!”
  “不,这首诗哪怕是最后一句,也意犹未尽。”诗痴老人微笑道。
  “哦?先生请指教。”赣州知府道。
  诗痴老人一边向外走,一边微笑道:“鹧鸪必南飞,都言其志怀南。诗人开端北望,结尾心怀南方,却又是一妙。此词意境与前三篇高度相差无几,但更加悠远,如缓台渐落,为四首题鹿门军画上一个圆满的句读。更兼有前三首诗不曾有的句句比兴,直承《诗经》,乃儒家正途,完美无缺。不出意外,此诗初成即镇国。你们轻嗅,或可闻到风吹来的镇国墨香。”
  “诗痴先生,您这是……”赣州知府看着诗痴老人发呆。
  “出城,见龙象!”诗痴老人说完,竟然为自己使用疾行战诗,向鹿门军的方向飞奔。
  赣州知府心潮澎湃,朗声道:“出城,见龙象!”
  “出城,见龙象!”
  “出城,见龙象!”
  赣州的读书人纷纷吼着,陆续使用疾行战诗词前往鹿门军驻地。
  鹿门军将领坐在座椅上,呆呆地看着数以百计的读书人向外飞驰。
  随后,赣州城内一些地方陆续响起舌绽春雷的声音,那些未来宴会的读书人同样喊着‘出城,见龙象’,直奔城外。
  不多时,宴会场地空荡荡的,除了知府的差役丫鬟,只剩下鹿门军众将,愁云惨淡。
  荀天凌也在其中,但面色与其他将领完全不同,依旧沉浸在四首优美的诗词中。
  许久之后,韦长弦低声道:“这个张龙象,死到临头还负隅顽抗,妄图借诗名挽回清誉,痴心妄想!他父亲张万空既然极可能逆种,那么他们全家都应该死,他们九族也应该死!”
  鹿门侯缓缓起身,道:“众将,回营。”
  一干将领缓缓向军营走去,但是,这些将领很奇怪,他们本应该坐马车,可鹿门侯执意步行,而且如同散步一般慢慢行走。
  那些将领无奈,只能慢慢随行。
  在队伍的后面,荀天凌突然轻轻摇了摇头。
  过了片刻,韦长弦恍然大悟,面带微笑。
  鹿门军军营外,聚集着数以百计的读书人,而且越来越多,连那些普通的童生秀才听到舌绽春雷后,都纷纷赶往此地,为一睹四首名诗词作者之真容。
  诗痴老人与赣州知府等赣州名士站在军营大门外,面有怒色。
  “为何不让我等进军营?”赣州知府道。
  守门的秀才队正朗声道:“此乃军机重地,若无元帅大人命令,禁止任何人进入,哪怕楚王都不行!”
  “既然贵军不通融,我们本不会有怨言,可为何你们不仅不禀报珠江侯,同时禁止他外出?”赣州知府喝问。
  “韦将军临走前吩咐过,张龙象涉嫌逆种,要严加看管,不得让他离开马车十丈范围内。既然有军令在,我等不能违背,还请诸位大人慈悲,莫要为难我等兵卒。”
  诗痴老人无奈道:“知府大人,你给鹿门侯传书吧,让他下令开门,让我等与珠江侯见一面。”
  赣州知府苦笑道:“我已经连续传书三次,皆无回音,怕是……”
  诗痴老人立刻明白,冷哼一声,道:“堂堂侯爷竟然如此小肚鸡肠,令人齿冷!”
  “那我们回程?”
  诗痴老人轻轻点头,正要挪步,突然停下,抬头望向前方,舌绽春雷道:“珠江侯是否安睡?”
  “正在细读《出师表》。”方运的声音传来。
  在场的读书人会心一笑,因为在《二题鹿门军》中,就有一句“出师一表通今古,夜半挑灯更细看”。
  双方开始以舌绽春雷交谈。
  诗痴老人道:“老朽有一事不明,这四题鹿门军,是今日诗兴大发,还是早有准备?”
  “三千夜读书,十年积郁事。”
  “原来如此,老夫还有一事不明,那句‘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具体何解?”
  众多读书人轻笑,都想知道方运是在劝诫鹿门侯,还是在大骂。
  方运笑道:“我若说了,鹿门侯能知道吗?”
  诗痴老人回答:“他自然能得知。”
  “那本侯不说了。”
  军营门外,哄堂大笑。


第1465章 龙象战虚圣
  圣院之中,东圣阁内,众人忙做一团,东圣阁阁老立刻召开临时阁老会议,在圣院的阁老马上前来东圣阁的议事厅,没在圣院的若靠近各地圣庙,可借助圣庙将自身影像投射到议事厅中。
  东圣阁议事厅内,紫衣飘飘,一位又一位大儒落座。
  当最后一位阁老进入后,议事厅正门关闭。
  宗家家主兼东圣阁阁老宗甘雨扫视众人,道:“孔圣文界人士张龙象,于今日书写三诗一词,其中一篇词成镇国,其余三篇皆有镇国之相。孔圣文界元气动荡,文曲星光偏斜,倾泻更多文曲星力,不日,孔圣文界必将有变。”
  数十位大儒沉默不语,无人表态。
  宗甘雨又道:“东圣阁主圣元大陆,南圣游历人间,北圣身在妖界,此事理当交由西圣阁处理。何人有异议?”
  “无异议!”
  “无异议!”
  ……
  在场的大儒阁老皆开口说出同样的三个字。
  西圣阁阁老刘垣道:“四首诗词我已品读,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张龙象此人足以位列近年来最优秀诗词名家。不过,听说此人涉嫌逆种,谁知详情?”
  众多大儒轻轻摇头,满场大儒竟然无一人答话。
  “看来此事十分蹊跷,不过,孔圣文界过于独特,我们圣院不便干涉,有关张龙象之事,知会文界的大儒殿堂即可,他们自会处理。至于孔圣文界才气有变,依我看无须大动干戈,静观其变即可。孔圣文界即便有变,也是向更好的方向发展。”刘垣道。
  “若孔圣文界夺圣元大陆之文曲星光当如何?”宗甘雨盯着刘垣的双眼。
  “文曲无私,天地有灵,这等事留着让众圣头疼吧。”刘垣微笑道。
  多位大儒轻轻点头。
  “不过,看这人诗词,悲愤溢于纸面,怕是受了不少冤屈,圣院若不稍加帮扶,怕是于情有亏。”礼殿阁老巫九道。
  守界大儒陈奔目光一动,附和道:“此人之文采,仅逊于方虚圣少许,更有方虚圣也不曾有的悲壮与愤懑,若是有闪失,怕是不美。”
  刘垣点点头,道:“诸位说的不错,老夫亦起了爱才之心,在联系孔圣文界的大儒殿堂时,我会斟酌字句。我们当信得过文界大儒,若是……他们不管不顾,或许有不管不顾的理由。”
  陈奔又道:“此人经历奇特,若文界不留,可送至我两界山。请刘兄帮我代为转告孔圣文界诸位大儒。”
  在场的大儒颇为好奇地看着陈奔,但无人询问原因。
  刘垣笑道:“陈兄这个面子要卖,我会亲自前往孔圣文界,与大儒殿堂众位大儒一叙。”
  “还有些时间,谈谈这四首诗词吧。我本以为,一个方运出世,便能文压人族八百年,谁曾想,这位张龙象厚积薄发、大器晚成。方虚圣以《济县早行》的字字列锦初啼惊世,而张龙象以《四题鹿门军》的句句比兴镇国;方虚圣的文风灵活多变,有‘明月出天山,苍茫云海间’的雄壮,有‘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的豪迈,有‘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的柔情,亦有‘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灿烂。不过,论及悲愤,则远远不如这位张龙象。”
  “方虚圣乃千古奇才,心思一起,则意境了然于胸,浑然天成。这张龙象却相反,无论是‘位卑未敢忘忧国’,还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包括‘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在内,皆非靠才华成文,往事如斧、旧情似锯,雕心刻骨,经历最悠远的悲痛,才能以血肉铸诗文。”
  “子规啼血啊……”
  在场的大儒不谈诗词之意,却以诗词论人,比赣州读书人的鉴赏更上一个境界。
  第二日,人族翰林文榜上出现少有的一幕,从第一到第四的文章,皆是一人所写,连诗词名都相似,从题鹿门军一直到四题鹿门军。
  一夜一人作一篇镇国三篇鸣州,乃是少有的壮举,连号称“小诗圣”的方运都做不到,各地人族纷纷拜读,掀起鉴赏四首诗词的高潮。
  巴空山,聚文阁,文胆碎裂之人的聚集地,反方运之人的集中地。
  “哈哈哈,快哉!当世终于有人能与方运那个奸贼一较高下,我们干脆想方设法把张龙象请来,让他与方运比一场诗词,你们看如何?”
  “你慢了一步,我早就传书宗家,让他们尽早联系孔家,尽快进入孔圣文界,拉拢这个张龙象!或许,这个张龙象会成为我们的王牌!”
  “不过……张龙象毕竟涉嫌逆种,万一被方运小贼利用,怕是不妙。”
  “所以要暗中行事,不能让外界得知。张龙象涉嫌逆种,楚王极可能想要他死,只要宗家或任何一个世家之人暗中出面,见到他,送他一些保命之物,给他吃一颗定心丸,他必然会感恩戴德,假以时日挥笔直上圣元大陆,与方运一较高下。”
  “此计甚妙!我等再故意限制诗题韵律,比如写悲怆诗词,张龙象定然会胜过方运。”
  “不过,我听东海龙宫放出消息,说是方运正与东海龙族联手,在血芒界研究如何收取五龙大殿,没有一两年完不成。”
  “那倒无妨,只要找到足够好的借口,方运必然会出来!”
  “哈哈……我已经等不及看到张龙象文压方运那一天!”
  “两人大比之日,必将引发万界注目!”
  “龙象战虚圣,真是令人向往啊!”
  孔圣文界,赣州城。
  鹿门军营外一片狼藉,处处有篝火燃烧的痕迹,还有大量的垃圾堆积,破碎的酒坛与酒杯到处都是。
  直到日上三竿,还有数百人呼呼大睡。
  昨夜,鹿门军外数千读书人彻夜未眠,他们与方运隔着鹿门军的营寨使用舌绽春雷,从夜晚聊到天亮,十分尽兴。
  诗痴老人临走前,称这一晚为“鹿门军文会”,获得所有人的认同,在场辅修史家的读书人一一记录。
  鹿门侯等人没有从正门进入,反而从隐蔽的后门回营,清晨又偷偷离开,前往赣州文院圣庙,利用圣庙力量投影到楚国金銮殿内,与朝中百官商讨出新的行军计划。
  午后,大军开拔。
  临走前,方运看了一眼官印,那是祝融书院院长的传书,但内容却是张经安的留言。
  “孩儿已经拜读您的三诗一词,心情激荡,难以自已。孩儿愿父亲像祖父一样,将珠江军大旗插在两界山城头,成为文界人的骄傲!”


第1466章 不速之客
  方运收起官印,轻轻摇头,面带微笑。
  “经安这个孩子啊,把张万空的吹牛当真了,幸好我知道这种事绝不可能发生,从未提及,否则必然会成为孔圣文界甚至人族的笑柄。”
  方运心里想着,坐在马车之中,闭目养神。
  这一次,方运没有读书,而是在推演接下来的行军和蛮族的动向。
  这里的蛮族与圣元大陆与妖界的蛮族都不同,似乎受孔圣文界的影响,更愿意使用人族的手段获胜,这和人族驯化的蛮人很相似。
  想到这里,方运心有所悟,这孔圣文界,怕是另有玄虚,不仅仅是为了培养出用以战斗的文界人。
  一路上和之前相差无几,无论是鹿门军还是荆南军的将领,都不与方运交谈。
  唯一变化的是,方运周边的军士态度有所变化,对方运多了一丝敬重。
  方运并不知道具体行军计划,但到了夜晚,根据队伍的前进方向,基本猜到大概的情况。
  “之前,队伍找最快的道路进发,经常会穿过一些荒地或丘陵,遇到一些城市并不停留。但现在,应该是只走较为安全的官道,从一城到另一城,再到下一城。只要在城边安歇,有圣庙力量庇护,蛮族绝不敢进攻,不仅减少了疲劳和伤亡,也能避免士气崩溃。不过,这样一来会耽误很多天,恐怕至少要走六七天才能到达。”
  大军顺利抵达定楠县,然后在城外驻扎。
  鹿门侯吸取了昨日的教训,一直留在军营之中,只是接受定楠县令的拜访,绝不进城参与宴会。
  第二日清晨,军士吃完早饭准备离开,方运舌绽春雷的声音响起。
  “年去年来白发新,匆匆马上又逢春。
  闽粤底事空留客?岁月无情不贷人。
  一寸丹心图报国,两行清泪为思亲。
  孤怀激烈难消遣,漫把金盘簇五辛。”
  声音甫传,定楠县读书人奔走相告,欢呼雀跃。
  “张鸣州在我大定楠留下诗作了!”
  但是,正准备上马的韦长弦挥舞着鞭子,疯狂地抽打战马。
  那战马不断踏步躲避,惨叫连连。
  抽了几十鞭子,韦长弦才冷静下来,仔细思索这首诗,越想越气。
  首联并不独特,乃是诗人感叹一年过了有一年,白发不断增多,戎马匆匆,又到了春天。
  颔联让韦长弦颇为生气,仿佛是诗人在说:“什么事让我留在闽粤这里充当闲人?岁月无情不饶人,我不想把大好的时光浪费在这里。”言下之意,还是在批判鹿门侯把堂堂珠江侯当无所事事的客人留在军中。
  颈联则抒发方运真正的感情,自己明明有一颗忠心为了报效国家,可现在无所事事,只能流着泪想念家人。
  最后的尾联,诗人孤独的情怀激烈得难以控制,只好弄一些菜肴一个人吃,缓解心中的情绪。
  韦长弦很想去找方运理论,这首诗表面上只是书写悲愤,可用词十分毒辣,“空留客”直指鹿门侯不会用人甚至暗指不会领兵,而“两行清泪”明显是夸张的笔法,鹿门侯的无能让自己报国无门,被生生气哭,最终只能伪装成思念亲人。
  韦长弦咬牙切齿,可却感到有力无处使,这首诗太狡猾,堂堂侯爷都哭了,只能吃吃喝喝压抑感情,他们还能说什么?
  “这个混蛋,没想到越来越会博同情!简直就是文人中的无赖!”韦长弦低声骂道。
  大军离开定楠县,继续赶路,路过何平县,方运本以为大军会前往正南的何源县,因为去正南方的话,会尽早到珠城。但是,这样的话大军就无法在傍晚抵达,要到凌晨才能。
  但是,大军却向东南前行,去隆川县,这样大军能很早安营扎寨,但却因此耽误了整整半日。
  由于选择了这条道路,队伍没有遭到蛮族攻击。
  在隆川县休息一夜后,大军前往何源县,临走前,又一道舌绽春雷在天空炸响。
  “寸寸山河寸寸金,
  侉离分裂力谁任。
  杜鹃再拜忧天泪,
  精卫无穷填海心。”
  隆川县内,读书人欢欣鼓舞。
  “张鸣州留诗了!”
  韦长弦气得拔出长剑,高高举起,重重劈下。
  噗……
  马头飞起,鲜血四溅。
  “张龙象,不要太过分!”韦长弦忍不住舌绽春雷大吼。
  荀天凌望着方运所在的方向,叹息道:“能写出如此诗文之人,断不会逆种。”
  不远处的鹿门侯视而不见,握着马鞭的手却更紧,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这首诗比前一首更有攻击性,而且,直指楚王!
  楚国的每一寸山河都如同金子一样珍贵,如今却被蛮族瓜分,这是谁的过错?诗人如同杜鹃一样呼喊着楚国重振雄风,哪怕喊到吐血也不会停歇,也会像精卫鸟衔着小石头填海一样,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鹿门侯面色铁青,张龙象被关十年,楚河大片土地沦陷自然算不到他头上,只能怪罪楚王和楚国众将,而且这首诗还有更深层的意思,一旦这次讨伐蛮族失败,也不是像客人一样的张龙象的责任,但张龙象不会因此认输,会坚持平蛮。
  大军前往何源,到达后又再次向东出发,在夜晚抵达紫斤县,住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伙夫刚刚生火做饭,一道舌绽春雷的声音炸开,但说话的不是方运,是大学士鹿门侯。
  “从今日起,为防蛮族窥探,任何人不得舌绽春雷,否则以泄露机密为由斩立决!”
  韦长弦松了口气,全军将士也松了口气,若方运每天都来一首诗,铁打的心脏也受不了,总有一天会气疯鹿门侯。
  “可惜啊……”
  方运一声长叹,让车夫与周边的士兵哭笑不得。
  大军前行,夜里在海风县驻扎。
  半夜时分,方运和往常一样读书,但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老夫雷廷真,忝为大儒,携带圣元大陆宗家、谷家和雷家等多家之善意,拜访张鸣州。”
  方运愣了,全身汗毛直立,背后冷汗涔涔,心中冒出无数个念头,其中一个念头最为可怕,雷家和宗家发现自己了?来破坏自己的三上书山?
  但是,这个念头一闪即逝,方运面色恢复平静。
  “请进。”方运低声道。
  车厢门打开,一位全身笼罩在黑衣里的人进入车厢。


第1467章 大儒威胁
  这辆马车原本是楚国王宫的座驾,被方运在出狱的时候据为己有,内部十分宽敞。
  黑衣老者在对面坐下,掀开帽子,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在圣院,方运已经看烦了雷廷真这张面孔,在圣院众议等许多地方,雷廷真屡次反对打压自己,丝毫不顾及堂堂大儒的身份。
  现在突然出现在孔圣文界,方运倍感怪异。
  “不知雷先生有何指教?”方运紧紧盯着雷廷真的双目。
  这位苍老的大儒面色红润,气息悠长,但是在他的双眼中,方运看到了少许极细的血丝,这在正常的大儒身上很难见到,说明雷廷真不是身体有伤便是圣道出了问题。
  “外放你的才气。”雷廷真说着,自身的文胆之力向外扩散,笼罩整座马车。
  方运继续盯着雷廷真的双目,一言不发,目光中闪烁着不屈的斗志。
  雷廷真微微一笑,道:“老夫并无恶意,只是送你一场福报,扶你上圣道之路而已。取你一缕才气,只为验明正身。”
  方运皱起眉头,外放才气,然后继续盯着雷廷真。
  一缕橙光飞出,快速消散,雷廷真伸手一抓,无形的力量包裹方运的才气,然后闭上双目,细细体会。
  许久之后,雷廷真点头道:“不错,并非圣元大陆之人的才气,也与我见过之人的才气完全不同,而且……与你在十余年前的才气性质如出一辙。”
  雷廷真说着,从袖口中拿出一支笔筒。
  方运认不出这支笔筒,但推断出这支笔筒是张龙象常年使用,沾染了张龙象的才气气息。
  方运心中冷冷一笑,别说雷廷真,哪怕是宗圣亲至,都无法察觉,孔圣亲书的《易传》一直在发挥作用,哪怕自己说漏嘴说错话,《易传》都能掩盖,甚至能直接改变雷廷真的感知。
  “雷大儒之名,在下早有耳闻,只是,大儒亲至,有何贵干?若是取张某性命,未免大材小用了。”方运的语气中带着少许敌意。
  雷廷真哈哈大笑,道:“老夫说过,是要送你一场大福报。老夫问你,你可愿洗刷污名免遭迫害?可愿由珠江侯成为珠江公?可愿报复曾经对你张家落井下石之辈?”
  方运冷哼道:“当然!莫非先生是要助我?不过,哪怕前辈是圣元大陆大儒,也难以左右楚国!”
  雷廷真淡然一笑,道:“老夫自然不能左右楚王,但我们雷家、宗家、谷家、龙族和其他力量合力,足以做到!”
  “在下很好奇,雷先生为何要助我?”方运隐隐猜到一个可能。
  “很简单,你只要在一次文会上文压方运,你便可以获得梦寐以求的一切!”雷廷真昂然道。
  方运一愣,恍然大悟,之前想不通的一切瞬间贯通,随后感到既可笑又荒谬。
  让自己文压自己?
  “这……”方运露出疑惑之色。
  雷廷真很满意方运的反应,道:“方运是谁,我不用多说。我们的目的,想必你也清楚。你现在只是翰林,就算晋升大学士,在楚王面前也毫无用处。当然,晋升大儒便不同了,不过,前提是你能活到晋升大儒。你现在,只有两条路可走,或者被楚王与文武百官逼死,或者得到我们的相助,完成你的愿望,展开复仇!”
  “我不相信天上掉的饼,也不相信你画的饼。更何况,方虚圣何等人物,我岂能文压他?雷先生请回吧,不过您放心,此事我绝不会泄漏。否则的话,不等楚王动手,你们也会取我性命。”方运道。
  雷廷真微笑道:“珠江侯言重了,我们怎会杀你。事情咱们一件一件谈,我带着善意和宝物而来,并非画饼,请珠江侯过目。”
  雷廷真说着,把另一只袖中的含湖贝递给方运。
  方运半信半疑地接过那含湖贝,引动才气,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两眼瞬间瞪大,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雷廷真笑意更浓。
  “那箱子之中,可是传说中的半圣衣冠?”方运万万没想到宗雷两家竟然舍得这等宝物。
  雷廷真微笑道:“这是西海龙宫当年得到的一套半圣衣冠,而且是陶圣陶渊明之物,穿戴此半圣衣冠,不仅能使用少许圣力,还因为陶圣乃是诗词圣手,所有的战诗词的力量都会倍增!”
  方运沉默着。
  雷廷真继续道:“这半圣衣冠至少要大儒才能使用,我们之所以拿出来,是为展现我们的诚意。西海龙宫保证,只要你与方运文比诗词,这半圣衣冠就借给你,一直到你去世为止。”
  方运轻哼一声,道:“这半圣衣冠既然是借而不是赠予,那里面的大儒文宝‘武侯车’、三件大学士文宝、二十张圣页、三滴半圣之血、五锭龙血墨、一枚生身果和一枚延寿果,都只是借我吗?”
  “半圣衣冠乃是圣道宝物,足以让大儒发挥接近半圣的力量,自然不能随便赠予你。至于其余之物,皆可相赠!只要你答应与方运一较高下,其余所有宝物都是你的!”
  “我不相信天底下有如此便宜的事。如此说来,我只要与方运文比一场,就算故意输掉,也能得到这些宝物。”方运道。
  雷廷真微微一笑,眼中闪烁着寒光,道:“你不敢!你必须全力以赴!你以为你现在还有退路可选吗?你若是故意输掉,或者不在文比中竭尽全力,那么我们会把你千刀万剐,然后诛你九族!”
  方运呵呵一笑,道:“雷大儒请回吧!我张龙象在狱中十年,饱受折磨,即便如此也不曾向谁低头,你要诛我九族,尽管诛好了!”
  “哈哈……”雷廷真大笑道,“不愧是十年磨一剑的张鸣州,有胆气!若不是这种胆气,你也写不出那几篇名作。威胁之言,只是老夫的戏言,我们之所以舍得给你宝物,一是因为我们相信你张鸣州的气节,一旦答应绝不会胡乱应付,至于第二,便是因为我们有绝对的力量,欺骗我们的下场远远比被楚王杀死更惨!”
  “让我再考虑考虑吧。”方运露出疲倦之色。
  “张鸣州,你我都是聪明人,我们已经把你的身世和这些日子的事情调查得清清楚楚,你现在,无路可选!你若真有其他选择,老夫也会先斩断那条路,再与你见面!”
  雷廷真傲然看着方运。


第1468章 雪中送炭
  方运微微低下头,沉默不语。
  “老夫潜入此地,有暴露的风险,只给你半刻钟的时间考虑!”雷廷真下了最后通牒。
  仅仅过了数息,方运抬起头,苦笑道:“我还有选择吗?这含湖贝,我收起来了。”
  方运说着,把含湖贝放入袋中。
  雷廷真哈哈大笑,道:“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将来的成就必然冠绝文界,也必然会超过老夫!”
  方运道:“您之前说事情要一件一件说,现在说完这些宝物,可否继续说一说,我凭什么与方运文比诗词?”
  雷廷真微笑道:“此事并不难,文会形势多样,文比的手段也层出不穷,我们目前暂定书写‘忧国忧民’或‘悲愤’类的诗词,只要耍一些小花招就可以让方运无法拒绝。我们研究过,方运的诗词里虽然也涉及一些忧国忧民或悲愤的内容,但远远不如你,你有丰富的阅历,经历过痛苦的遭遇,这方面远胜方运!我们相信,只要你与我们合作,必然能文压方运!”
  “听您这么一说,我的胜算大概可以到六成。”方运道。
  “我们的目标是让你的胜算到八成!胜过方运,你不仅能得到半圣衣冠,不仅能获得我们各大世家的鼎力支持,地位甚至会凌驾于楚王之上!你要知道,从来无人胜过方虚圣,连妖皇都失败过一次!你只要胜过方运,必然会名留青史,千古流芳!至于你们张家疑似逆种所形成的负面影响,必将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本侯立誓,只要不死,定要与方运文比诗词,一较高下!不过……我希望把我儿经安送入孔圣文界的秘地修习,让他获得与孔家子弟相似的待遇!”方运道。
  “这……除了孔圣世家的子弟,半圣世家每五年也只能送一个孩童进入文界秘地修习。张经安的年龄太大,我看……需要商榷。”
  方运道:“珠江军即将前往两界山,在我出兵两界山之前,经安若不能进入秘地修习,你我的约定作废,这含湖贝与宝物,我会如数奉还。”
  雷廷真犹豫不决,数息后点头道:“此事我会与各世家沟通,希望可以给予你一个名额。”
  “多谢雷先生。”方运道。
  雷廷真道:“立誓吧。”
  方运点点头,开始对文胆、家族和孔圣立誓。
  孔圣文界乃是孔子遗留的地方,文界人手段再多,也无法蒙蔽孔子的力量。
  “很好!你有三件大学士文宝以及圣血圣页,足以自保。至于那件武侯车,只是为了激励你,毕竟你可能需要数年才能晋升大学士。以老夫之见,你放弃其他,专精诗词为好。那位诗痴老人颇为不凡,你以后要常常请教他。”雷廷真的语气十分和善,充满了关心。
  方运点点头,心里却在发笑,没想到自己人在车厢坐,喜从天上来,以前的敌人送给自己那么多宝物,自己虽然有圣页和圣血,但这种东西越多越好。至于武侯车与半圣衣冠更是价值连城,这两件宝物都是花再多钱也买不到的珍宝,哪怕自己是虚圣都很难得到。
  想了想,方运道:“雷先生,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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