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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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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和六位亚圣的地位超然,至少要占一半的试题,而引领百家争鸣的几位半圣著作也是必考的,不然就不能体现百家归儒,用地球的话就是“统一战线”或“政治正确性”。
几位历史地位极高的半圣的著作同样必考,诸如董仲舒的大一统、诸葛亮的鞠躬尽瘁、陶渊明的诗赋等等。
这样剩下的篇幅很少,其余的半圣根本分不过来。
于是,便形成一个规矩,童生试的请圣言就分了三部分。
第一部分是年年必考的著名众圣。
第二部分是本年三位考官的名篇。
第三部分是每年从剩余半圣的著作中选三到五部,轮流考。
方运是幸运的,因为除了三位半圣考官,本年童生试所考的众圣著作都曾在地球出现,东江读书馆都有收藏。
童生试前,一旦确定半圣考官的名字,各地考生都会花许多时间背诵考官的名篇。
其他众圣的题目有难有简单,但半圣考官的题却格外简单。
因为活着的半圣都是新圣,根基不稳,急需文名,必然想要天下人知道他的得意之作。
“用前世的话说,就是送分题,士子书生感激,新圣的文名又得以传扬,两全其美。”
方运仔细一想放下心,因为他上个月就开始背诵三位半圣考官的名篇。
第十四题很简单,考的是一位叫米奉典的半圣的封圣时间和地点,方运虽然一时想不起来,可他感觉自己一定记得。
米奉典是这次童生试的三位半圣考官之一,在开考前就已经传遍天下。
方运思索片刻,提笔写下:新历一百四十五年秋,蜀国,蜀都。
方运答完,突然发觉自己脑海中浮现一本蓝灰色的空白古书,随后,一小块记忆碎片飞入其中。
那本空白古书立刻变成《奉典五经注》(卷一),作者米奉典,半圣,封圣五十六年。
接着,陆续有新的空白古书出现,提取方运的记忆碎片,形成一本本米奉典的文集、诗集,一共有五本,都不是完整的,要么是只有一卷,要么是残篇。
方运面露喜色,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既然有大量的书,还能吸收新的书,就叫‘奇书天地’吧。”
下一题考的同样是蜀国半圣,诸葛亮,不过此时已经驾鹤西去。
不同世界的诸葛亮的经历不同,方运花了一些时间思考,避免答错。
刘备立国的国号是“汉”,以汉室正统自居,从来没有过蜀国,只不过其他人不承认,只称之为蜀国,有轻蔑之意,后人沿用。
在圣元大陆,刘备同样立国为“汉”,志在继承大汉江山一统圣元大陆,却遭到东吴和魏国联手反对,最后不得不改国号为“蜀”,最终靠着半圣诸葛亮维持下去,直到现在成为十国之一。
方运有了奇书天地,对地球的诸葛亮更加了解。
第7章 鸣州!圣前!
《三国演义》过于神化诸葛亮,导致很多人高估诸葛亮的军事才能,也导致部分人用正史把诸葛亮批的一无是处,认定诸葛亮没那么伟大,都是《三国演义》小说导致的。
但真正看过正史《三国志》的人都不会看轻诸葛亮,因为《三国志》共六十五卷,除去必要的帝王单写一卷,单独占据一卷的,仅诸葛亮一人。
诸葛亮最出色的才能不是领兵打仗,而是治国,他是相才,不是帅才。
在《三国演义》之前,就有大量文人盛赞诸葛亮,最关键的是,诸葛亮入了“孔庙”,被封为先儒,这在古代可是了不得的地位,不是罗贯中写部小说就能让他进去。
在《三国演义》成书以前,诸葛亮的军事才能也得到许多军事家的承认。
司马懿见诸葛亮布设的营垒,赞叹其为“天下奇才”,也指出诸葛亮在军事方面的不足,但对诸葛亮的治国才能却不敢有半点批评。
李靖也对诸葛亮的军事才能推崇备至。
唐玄宗设“武庙”,供奉十个古代最伟大的军事家,其中就有诸葛亮,虽然唐玄宗过于拔高诸葛亮军事才能,但也足以证明诸葛亮在军事有一定建树。
文庙武庙俱在的,唯诸葛亮一人。
在圣元大陆,诸葛亮因为曾保蜀国百年江山,功盖天下,科举的请圣言中年年都有他,从无例外。
史官记载,诸葛亮临死前仍不忘恢复汉室,一统圣元大陆,在大限到来之前亲自领兵出战,但敌国也有半圣,最终寿命耗尽,死于五丈原。
方运之所以特别看重诸葛亮,是因为有关诸葛亮的诗词很多,而且还没有出现在圣元大陆,偏偏圣元大陆有非常神奇的“唤圣”之力。
方运理清两个诸葛亮的不同,继续奋笔疾书。
之后又遇到跟另外两位半圣考官有关的题,方运都记得,而奇书天地中又增加了新的书籍。
方运很快答完前三张试卷,大部分都非常简单,但有三道题非常难。有一道题甚至布设了文字陷阱,照着书也未必能答对,幸好方运曾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文字游戏在他眼里不值一提。
这仅仅是最简单的童生试,秀才试的请圣言更加难,不过真正难的是诗词、经义和策论。
后面的试题是默写众圣的词赋,之后是填空,对别人来说可能很难,但对方运来说简单的不得了。
毛笔写字极慢,到了中午时分,方运仅仅写到第十九页,不得不休息吃饭。
就着水,方运吃完白面糖饼,站起来在狭小的房间活动一会儿,继续答题。
接着就是最后九章试卷,一共十八题,要求默写出题目要求的众圣的名篇章节。
孔子和六位亚圣的著作必考,是前七道题,一点都不生僻,大半的考生都能会。
剩下的十一道题出自其他半圣,其中三位半圣考官的名篇各占一题,方运都背过,已经储存在奇书天地中。
答完所有题,方运放下毛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咚!咚!”
两声锣正好响起,方运立刻知道是下午两点。
圣元大陆的官方时间仍然是十二时辰制,但百年前公输家的工匠为了让时间更精确,把每天分了两个十二时,由于新的时间单位只是一个时辰的一半,所以称之为小时,时辰为大时。数字毕竟比文字方便,和草书一样在分秒必争的军中大受欢迎,然后在民间逐渐传开。
再过一个小时,就要收卷子,然后会发诗词的试卷。
方运仔细检查了一小时,没有一个污点、错别字,答对全部的试题。
“可惜,我以前没怎么练字,这字有些差了,按照惯例会降一等。甲是拿不到了,应该可以拿个乙。等考完童生,一定要努力练字,在圣元大陆不练字不行。”
最后,方运在指定的地方写上自己的考牌号和姓名以及住址。
不多时,铜锣响了三次,马车再度前来,附近立刻传来低沉的喧闹声和抱怨声,显然大多数人都无法答完,都觉得时间不够用。
发卷的人把诗词卷给了方运,然后收走“请圣言”的三十张试卷。
方运细看诗词题目放了心,没有要求必须的平仄,只是要求押韵和扣题,五言、七言、绝句、律诗、词、骈文或赋皆可。
除了骈文和赋,诗词要求押横部、绍部、东部和元部四韵之一。
主题也常见,在春和边塞两个主题中选其一。
方运想了片刻,决定写一首边塞诗,因为按照之前方运的性格,必然会这么选,想都不用想。
方运眼中一片茫然,无从下笔。
“以我现在的诗词水平,在甲乙丙丁四等中,至多是丙等,很可能无法考中童生,可要是考不中童生,我必死无疑!”
方运沉思许久,轻叹一声,心中默念奇书天地。
这一次没有书出现,也没有突出的金字。
方运猜到可能是没有固定的答案,所以奇书天地不能准确地列出来。
于是方运在心中列出条件,要押四韵之一,要是边塞诗,而且要符合主战的思想,必须是名人作品,务必要考一个好名次,尽可能成为童生。
方运挑来选去,选了一首诗圣杜甫的《岁暮》,五言律诗,是一首很出名的边塞诗,韵脚符合四韵中的横部。
方运没有直接写到卷面上,而是提笔写在一张白纸上当草稿,写完再看合适不合适,毕竟考试的忌讳太多。
《岁暮》的内容是写临近年关,北方还在打仗,前方将士日夜流血,但朝廷大员却没有全力出战,诗人想要报国却无门,抨击官员无能。
景国和草蛮中的狼蛮一族经常交战,年前打仗很正常,所以方运不怕跑题。
“岁暮远为客,边隅还用兵。烟尘犯雪岭……”
写到这里的时候,方运突然停下笔。
就在此时,位于考房附近的一处凉亭外,县令和县文院院君突然站起,望向方运所在的方向。
两人看了片刻,相视一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浓浓的喜悦。
一旁的州文院学正稍迟后站起来,笑着说:“祝贺祝贺,才气跃动,至少是诗成出县,甚至可能是诗成达府,两位教化有功啊,今年的考评必是上上!”
县令蔡禾笑道:“哪里哪里,万学正谬贊了,目前才气未定,还不能轻易下结论。”
万学正又道:“应该是那个神童方仲永吧。”
蔡县令迟疑一下,说:“不,我记得很清楚,方仲永不在那个方向。”
蔡县令是进士出身,身具强大的才气,已经能够过目不忘。
蔡县令刚说完,三人诧异地再次看向方运考房所在的方向。
“才气消退,可惜了。”蔡县令说完,失落地坐下。
县院君叹道:“可惜了。”
万学正急忙说:“两位切莫忧虑,或许那名考生能够续接,更何况那位神童还没有写成。”
突然,三个人一起转头望向另一个方向,露出期待之色。
不一会儿,蔡县令微笑道:“好!才气稳固,诗成出县,那个位置,坐的正是方仲永!”
县院君拂须而笑,道:“不愧是本县神童。”
“恭喜恭喜!”州院学正再次祝贺,然后遗憾地看向方运所在的方向。
考房中,方运放下毛笔,皱起眉头。
“这首诗不行!我连童生都不是就指责朝中大臣,三位考官未必全都喜欢,恐怕会借口无功名却妄议朝政降等,哪怕诗再好也没用。但是,如果连这首诗都不行,其他更不行,有的是不够好,有的是太好了,有的是不押四韵,有的明显不是我能写出来的。”
方运想来想去,突然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放在桌案上。
方运把试卷摆在面前,提起笔默默思考,不多时,想起今天雨后春天的气息扑面而来,一首名诗自然而然浮现在脑海中。
方运落笔。
春晓。
春眠不觉晓,
处处闻啼鸟;
夜来风雨声,
花落知多少。
唐代著名诗人孟浩然的名篇之一。
诗成,才气犹如喷泉爆发。
方运立刻感到一股温暖的气流从天而降,直入眉心深处。
方运猛地瞪大眼睛,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考试中才气灌顶,成为童生!
所有的温暖气流在眉心的“文宫”处凝聚,随后炸开,涌入方运身体每一处,让方运昨夜被打的伤口以奇迹般的速度愈合。
方运感觉眼睛痒痒,不由自主眨了眨眼睛,原本近视的双眼不仅痊愈,视力也比正常人好数倍。
“是才气浣体!每一次提升文位,身体各方面都会有所增强,寿命也会提高,大儒寿百二,半圣寿两百岁。等养好身体,哪怕只是童生,身体素质也强于精兵!”
在诗成的同时,离考房不远处的蔡县令三人突然猛地从椅子上弹起,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所在的方向。
“这……”万学正已经说不出话来。
县院君喃喃自语:“才气达府,几近鸣州,只要稍加传扬,必是鸣州之诗!”
接着,三个人面色大变,同时惊叫。
“圣前童生!”
考上童生后,就要进入圣庙膜拜,到时候会得到才气灌顶,正式晋升童生,如果在那之前天降才气,就是所谓的圣前童生。
普通的童生只是“众圣弟子”,可圣前童生是“天之门生”,意义非比寻常,因为孔子和周文王都是“天之门生”。
“圣元大陆人口数十亿,三年也未必能出一个圣前童生!圣佑景国!天佑景国!”县院君激动全身发抖。
蔡县令深吸一口气,说:“那个位置,就是刚才写诗中断的地方。”
第8章 县令怒
万学正露出掩饰不住的羡慕之色,说:“才气鸣州,圣前童生,一次就是两座文牌坊,景国前所未有,哪怕是陈圣也只是圣前童生而已。跟这位考生比起来,那个所谓的神童就算不得什么了。蔡县令,贵县藏龙卧虎啊。”
蔡县令和王院君往神童方仲永所在的方向看了看,又迅速转回头,万学正说的没错,跟圣前和鸣州比起来,区区出县的小神童真的不算什么。
蔡县令笑道:“考官巡场,两位是否一同前往?”
“愿往!”万学正和王院君异口同声回答。
三人大笑,一起向方运所在的方向走去。
三人路过考房,考房里的考生们抬头一看,顿觉诡异。
“三个考官不会被妖魔附体了吧?怎么笑得跟升官发财似的?”
“不像是巡场,出大事了?”
“蔡县令平时可是冷面清官,今天中邪了?笑的比太阳都灿烂。”
许多考生纷纷探出头,想要看看三位大人要干什么。
就见三位大人在方运的考房前减慢了脚步,慢得跟蜗牛爬似的。
方运刚接受完才气灌顶,心中的喜悦还没消褪,就看到蔡县令、王院君和万学正三人一起带着无比灿烂的笑容扭头看着他。
方运愣住了,三位大人的举动实在太怪异,让他想起恐怖片里的场面。
三位大人向方运点了点头,给予鼓励的神色,然后扫了一眼方运桌子上的试卷,目光带着些许羡慕离开。
“他们应该是知道我成了圣前童生。”方运心想。
方运又仔细看了看《春晓》,危机感缓解,成为圣前童生,柳子诚就不敢在济县杀他。
方运收拾好书箱,把试卷放在桌面上,背着书箱离开,附近的衙役立刻走过来,把试卷拿走,放入方运的请圣言试卷的上方。
方运路过其他考房的时候,许多考生忍不住低声嘀咕。
“狂生!”
“这人速度好快,佩服。”
“这不是那个被江州西施养着的方软饭么?晦气!”
走出考房区域,方运看到三位考官坐在凉亭里向自己看来,他没有上前攀谈,只是拱手作揖,然后向文院外走去。
万学正高声称赞:“好一个气宇轩昂的男儿!”
蔡县令心想那孩子明显是寒门子弟,身体瘦弱不堪,而且一身是伤,鬼都看不出来气宇轩昂。
一旁的王院君赞道:“明明是伤病之身,却毅然赴考,风骨卓绝,乃考生之楷模,定入《县志》,流芳后世。”
蔡县令立刻命人把检查方运进场的两个士兵带过来。
蔡县令看着两个忐忑不安的士兵,说:“我有话要问,尔等务必据实回答。”
“是。”
“方才离开的受伤考生进场的时候,有没有说他的伤情?”
两千考生就这么一个头上包着药布的,两个士兵记得很清楚,就一五一十复述方运的原话,说方运是被牛车送来的,昨日被四个大源府口音的蒙面人袭击,差点被打死。
蔡县令的脸一片青黑。
万学正和王院君颇为同情地看着蔡县令。
方运诗成鸣州和圣前童生固然是蔡县令的政绩,但圣前童生在县试前差点被人打死,这就是治安不力,万一朝廷追究下来,蔡县令很可能要面临责斥、罚俸禄。
吏部有考功司考察官员的执政水平,也就是所谓的考评,原本蔡县令能得上上,可如果方运被打的事闹大,能得个中上就不错了。
蔡县令猛地一拍桌子,道:“告诉鲁捕头,给我严查此事!本县出一圣前童生不易,绝不容忍宵小猖狂!”
蔡县令说完望向文院门口。
方运从侧门走出文院,之前被考生挤满的门前此刻已经被家长占领,上千人在焦急地等待,相互认识的人聚在一起聊天,喧闹无比。
“可怜天下父母心。”方运想起自己的母亲,目光一暗。
“你交卷了?不是说考到傍晚五点吗?你怎么不到四点就出来了?”
“谁家的孩子?这样能考上才怪。”
“好像是江州西施家的那孩子,都说还不错,没想到自暴自弃,可惜了。”
方运可不想跟那些大叔大妈纠缠,快步向外走,挤出人群,外面停满了轿子和马车,其中一辆牛车格外醒目。
方运快步向牛车走去,只见几个邻居熟人和杨玉环一起在牛车边聊天。
“小运?”杨玉环诧异地看着方运。
那几个邻居什么都没说,都惋惜地看着方运,现在交卷的要么是天纵奇才,要么是考的不好干脆放弃的,在他们看来,方运明显属于后者。
这些邻居没有像旁人那样说难听的话,反而都安慰方运。
“小方还年轻,不着急,要是现在考上童生才奇怪。”
“对,都是这身伤弄的,不然小方一定能高中。”
方运微笑道:“谢过各位婶婶大娘。玉环姐,咱们回家吧。”
“好,老母鸡已经炖上,只等你回家。”杨玉环笑靥如花,没有丝毫的失望和责备,甚至不问考的怎么样,生怕方运难过。
方运越发感激她,和她一同回家。
在回家的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杨玉环故意说一些高兴的话。
杨玉环把牛车还给邻居,和方运一起回家。
杨玉环回屋后系上围裙,笑着说:“小运你坐着别动,姐给你做一顿全肉宴!不仅有炖鸡和红烧肉,还买了一条鱼,让你吃个够,今天吃不了明天吃!”
方运看着系围裙的杨玉环,说:“玉环姐,我有件事跟你说。”
“说吧,我听着。”杨玉环仰头,用一双美目看着方运。她虽然比方运大三岁,却要比方运矮一些,身体娇小玲珑。
“你有没有发现我脸上的伤口和淤青特别轻。”
杨玉环仔细一看,惊喜地说:“伤口都消失了,只留下浅白的印子,奇怪!”
杨玉环觉察方运的笑容里藏着什么,于是仔细思考,想了好一会儿,隐约想到一个可能,但又觉得荒谬。
方运突然上前绕到杨玉环侧面,然后把她横抱起来。
“啊……”杨玉环大叫一声,急忙用手臂环住方运的脖子,又慌乱又疑惑地看着方运。
方运笑着问:“玉环姐,你说这天下有什么力量能让人突然变得强壮?又能迅速治好我的伤口。”
杨玉环直勾勾地看着方运,从小到大,方运在她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如果要形容方运,她想到的词语不外乎是胆小、懦弱、笨拙、不会读书,同时还有善良。
在清晨,杨玉环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过坚定,而现在,她从方运的目光里看到从未有过的自信。
那是真正的男人才有的目光!
“你……你获得才气灌顶了?”杨玉环小心翼翼问。
“我已经是圣前童生!”方运凝视杨玉环的双眼说。
“真的?真的?”杨玉环用力搂着方运的脖子,惊喜地看着方运,生怕这只是一个梦。
“我永远不会骗玉环姐!”
杨玉环用力点点头,说:“我知道,我们家的小运不会骗姐姐。”
杨玉环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掉下来,为了供方运读书,她吃了太多的苦,她明知道几乎没有希望,但仍然咬着牙坚持。
背地里数不清的媒婆找上门给她说亲,不仅有富商大户,甚至有本县的望族,连柳子诚那样的名门之后她都毫不犹豫拒绝,为的就是内心的坚持。
如今,黑夜过去,得见曙光!
只是这曙光太亮了,杨玉环哪怕不是读书人也知道圣前童生的意义,地位比普通秀才更高,甚至可以说如无意外必成举人。
“好!小运你真争气!”杨玉环哽咽着,用一只手擦拭眼泪。
方运读懂了杨玉环眼泪中的辛酸和喜悦。
方运慢慢放下杨玉环,伸手帮她擦眼泪,说:“玉环姐,别哭了,这是好事。”
杨玉环的手粗糙,但脸却细腻的像羊脂白玉,摸在手里滑滑的,微凉温润。
“嗯!我回屋洗洗脸。”杨玉环突然转身快步,掀开门帘回西厢房,迅速洗了脸擦干净,然后望着铜镜,看到自己脸上有一抹嫣红,心跳得更快。
“心怎么跳的这么厉害!”杨玉环羞涩地心想。
“虽说我将来要嫁给他,可我心里只把他当弟弟,从来没有别的想法,今天这是怎么了?弟弟帮姐姐擦泪很正常,我怎会这样?应该是最近太乏了,今晚要早点睡。”
杨玉环很快静下来,正要回正屋,却鬼使神差地照着镜子,细心地梳理头发,然后极少见地用了一点点胭脂,让气色更好。她从来不舍得买这些东西,都是邻居送的。
不一会儿,杨玉环走出来,发现方运在笨拙的刮鱼鳞,笑道:“我来吧,咱们家不常吃鱼,你怎会弄这个,我帮人做过,我来。”
“嗯。”
方运站起来,杨玉环走过来,身上带着一阵香风。
方运看着杨玉环美丽的面庞,情不自禁说:“玉环姐。”
“嗯?”杨玉环低头处理鲤鱼。
“你真美!”
杨玉环的手停住,没有抬头,白皙的面庞烧了起来,甚至烧红了耳垂,她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去看看老母鸡炖得怎么样了,要是汤少加些热水,别加凉的。”
“好。”方运知道杨玉环害羞了,笑着往砂锅里添水。
两个人很快忙活完,一只炖鸡,一碗红烧肉,一条红烧鲤鱼,最后是爽口的红萝卜丝。
这是这些年来方家最丰盛的饭菜,连年夜饭也比不了。
饭前杨玉环给方父方母和她父亲的牌位上了三支香。
方运却整整点燃六支香,恭恭敬敬插在香炉里。
第9章 乙等?
方运看着六支香,低下头,在心中默念。
“一为母亲,我可能回不去了,恕孩儿不孝,请您保重。”
“二为死去的方运,谢谢。”
“三、四为方运的父母,五为玉环姐的父亲,有我在,一定不会再让玉环姐吃苦。”
“六为孟浩然,谢先贤之诗。”
方运看着香烛许久,满心的惆怅化作一声叹息,似是和过去告别。
上完香,两个人面对面坐在饭桌前。
方运说:“玉环姐,今天咱们吃饭定个规矩。”
“小童生请吩咐。”杨玉环笑着说,她已经很久没笑得这么开心,因为,身上的担子终于轻了些。
“今天的规矩就是,你夹一筷子,我夹一筷子,你吃多少,我吃多少!你不用说,这条规矩不容更改!我今天能吃多少,全看你了。”
杨玉环静静地看着方运,心中热流涌动,她突然觉得,有方运这话,这些年的苦和累都不算什么。
“我们家的小运长大了,知道心疼姐姐了。你现在是童生,以后家里就会宽裕许多,等中了秀才,这鱼肉也就不算什么。今天姐姐托你的福,好好吃一顿。”
方运夹起一块油汪汪的红烧肉,递到杨玉环嘴边,轻声说:“不,是我托你的福,没有你,我别说读书,活下去都不容易,我一直记得。”
杨玉环眼圈一红,张口吃下红烧肉,慢慢咀嚼。
生在穷人家,方知肉珍贵。
方运给自己夹了一块红烧肉,吃完后,从砂锅里挑出鸡腿,放到杨玉环的碗里。
“咱们俩一人一个。”
“嗯!”
两个人一年难得吃一次肉,今天放开肚子吃,最后吃了个精光。
杨玉环看着空空的盘子,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吃的太多了。
两个人吃得太饱,都懒得站起来,相视一笑,愉快地聊天,屋里充满了温馨的气氛。
不一会儿,邻居加传来喧闹声,是老王喝多了在教训孩子要好好读书考童生。
两人微笑,杨玉环看了看天色,说:“现在三位考官应该正在阅卷吧。”
方运点点头。
文院内。
宽敞的阅卷房内灯火通明,一排排的长桌整齐地摆放着,两千多考生的试卷依次摆放在上面,铺满桌面,非常壮观。
三位考官严肃地站在阅卷房深处的孔子像前,十位县文院的讲郎先生在身后。
蔡县令说:“恭请圣裁!”
“恭请圣裁。”众人随后齐声说。
一股奇异的力量凭空降下,房内生风,但所有的试卷都纹丝不动。
大多数试卷都没有变化,但差不多近二分之一的试卷突然散发着橙色光芒。
才气显现。
那些橙色微光有多有少,其中最高的才气接近三尺高,差一点就达到鸣州的层次。
名列第二的试卷才气只是勉强一尺高,两者相差极大。
随后,一阵狂风吹过,漫天试卷飞扬。
风停,大量的试卷堆积在一个角落,而桌子上只剩下一百份试卷,按照才气由高到低多少排列。
“以才取人,以文排序!”
蔡县令说完,十位讲郎先生各手持一份请圣言的答案,从后往前每人选九份考卷,开始阅卷判文。
才气最多的十份试卷则没动。
蔡县令当仁不让,说:“既然出了几近鸣州之诗词,那本县就不客气了,先睹为快。”说完高兴地走到方运的试卷面前。
之所以这么晚才阅卷,是因为考生交卷之后,有专人负责用纸张把考生的名字盖上名封,阅卷的时候看不到,防止作弊。只有确定了前五十的排位,才可以看到名字。
诗词放在最上面,蔡县令看到“春晓”两字,不由得皱起眉头,这字虽然还算工整,可在他看来还是太差,但一想方运是寒门弟子也就释然。
练字需要消耗大量的笔墨和纸,寒门弟子可没那么多钱,要么用树枝在沙上练习,要么用毛笔沾水直接在桌子上写,后者仍然需要不少的毛笔。
蔡县令看向诗文,不由自主读下去:“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
三位考官都愣了,这诗的文字非常浅显,一读就懂,可为什么读完却有一种淡淡的遗憾?
另外两个考官也看着方运的试卷仔细思索。
“心里好像少了什么。”万学正说。
蔡县令是同进士出身,官职是正七品,王院君和万学正只是举人出身,都是从七品。
蔡县令反复看了几遍,突然叹息道:“妙啊。此诗文字虽平易自然,但贵在一个‘真’字,景真,意真。此诗结构也不同凡响,你们看四句诗,依次是不知、知、知、不知,前‘不知’开篇,后‘不知’留白,让阅诗者去想,花落究竟有多少?为何要问这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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