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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2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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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煌四处乱打量,没把那个官员放在眼里。
方运看向那官员,粗犷而健壮,典型的武官外形,一身翰林文位服,那武官指着一个舞姬怒道:“虚圣驾临,国君在场,谁给你的胆子如此怠慢!”。
十二个舞姬吓得停下舞蹈,跪在地上,浑身颤抖。
乐师也停下弹奏乐器,惊恐地望着那个武官。
这可不是一般的场合,甚至比国君寿宴之类的时候都更加严苛,堂堂虚圣来庆国,而且是要文战庆国,对庆国不利,若是在这种时候出了差错,被人找到把柄,罪加一等。
方运不悦道:“他们到底做错了什么事,让这位将军如此大动干戈。若并无大错,这位将军就饶了他们,何须斤斤计较。”
两国官员一听,隐约明白,这种场合,再蠢的官员都不可能突然口出狂言,必然是有所指,方运是猜到这位将军可能要对自己不利,抢先一步,占据主动。
一些年轻的官员跟随使节团队增长见闻,看到这一幕,心中越发警惕,看来那些老官员说的不错,两国外交和史书上一模一样,总会出现各种事情。现在不会出现春秋战国时期两国诸侯会盟一方派舞者刺杀的事情,但勾心斗角的事少不了。
见面前两国在博弈,见面后都是算计。
那将军完全没料到方运会这么说,愣了一刹那,本能地望向那位宗午源,见宗午源正低头饮酒,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随后道:“启禀虚圣大人,为首的那个贱婢在舞蹈之时心不专、思不静,竟然有多处错漏,简直是在藐视虚圣、藐视国君!此女大违礼教,若是在我家里,定当乱棍打出。”
为首的舞姬吓得瑟瑟发抖,泪水盈眶,却一句话也不敢说。
方运笑道:“曲有误,周郎顾。今日是,舞有瑕,将军怒。罢了,此等小事无须计较,你们下去吧,等这位将军息怒,你们再敬酒赔罪。”
那些舞姬和乐师暗暗松了口气,正要感谢,那将军突然道:“慢着!我庆国礼教森严,君君臣臣,父父子子,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贱婢,本将军问你,你是何地之人,祖籍何处,谁给你的胆子怠慢虚圣与君王!”
方运正要说话,庆君一拍桌案,怒道:“闭嘴,方虚圣放人,谁给你的胆子阻拦?信不信朕治你一个以下犯上之罪?”
那将军一拱手,道:“庆君息怒。下官乃是军伍之人,最重军法礼教,若礼法不在,如何建军?如何治国?如何安民?若今日不惩治这贱婢,被人传扬出去我庆国人在宴会怠慢虚圣,有损国威,有损君颜,绝不能有半点懈怠。”
“唉……你们这些军中倔驴,罢了,你说的倒有几分道理,就由你来处置吧。”
众人看得明白,这国君与将军一唱一和,一个占理,一个反夺方运的话语权,最后一切还是由庆国将军决定。
方运目光一冷,先看了一眼庆君,又看了一眼那将军,不再说话。
那将军怒视为首的舞姬,喝骂道:“贱婢,本将军问你,你是何地之人,祖籍何处,为何要冲撞虚圣与国君,坏我庆国之名!说!是不是与敌国勾结!若有半句虚言,就是欺圣欺君大罪,诛你三族!”
舞姬吓得泪流满面,急忙分辩:“奴婢绝无冲撞……”
“闭嘴!我问你是何人,来自何处!”
“奴婢贱名清荷,乃是象州之人,祖籍景国江州名谷府,未满十岁就被送入宫中,与家人多年没有来往,更不会与敌国……”
那将军却愣了一下,忙道:“这贱婢祖籍江州?原来与方虚圣是同乡,下官莽撞。既然如此,那下官不敢逾越,还请方虚圣发落。”
景国礼部的赛侍郎拍案而起,怒道:“放肆!”
“妈了个蛋!”敖煌从头到尾没说话,就是怕被责怪失礼,可现在实在忍不住了,龙须飘荡,龙目含怒。
景国众官员霍然起身,怒视那翰林将军,桌椅凌乱,元气鼓荡。
庆君大骂道:“辛植,滚出朕的行宫!”
辛植一脸诧异,满面委屈,道:“君上,下官怎么了?不就骂了祖籍江州的一个奴婢吗?下官何罪之有?下官是粗人,只是普通进士,连殿试都没有参与过,是个大老粗。下官是凭借兵道晋升翰林,实在不会勾心斗角啊。”
“放你娘的屁!你敢说你没有影射方虚圣!”周君虎破口大骂。
辛植更加委屈,急忙道:“周大将军真是吓煞下官了。下官以文胆立誓,瞧不起景国人有,骂贱婢有,但绝非影射方虚圣啊。我要是有一丝谎言,让我文胆碎裂,文宫崩溃。”
景国众人更加愤怒,事情已经再明显不过,辛植一边使用兵家的“兵不厌诈”,一边胡言乱语,只有心中为国,别说拿文胆发誓,就算拿自己的圣道发誓都不会有任何问题。
但是,众人没有十足的证据,根本没办法针对,更何况就算辛植是在影射,只要一口气咬定是在侮辱景国而非方运,就算闹到圣院,众人也拿他毫无办法。
周君虎怒极反笑,道:“好一个信口雌黄的小儿。文战之前,可敢与我兵道对垒!”
辛植哈哈一笑,道:“周大将军说笑了,辛某不过区区翰林,兵道浅薄,哪里比得上您这尊大学士。末将自愧不如,您胜了。”
“混账东西!还不滚回去坐好?”庆君一瞪眼,辛植叹着气坐好。
庆君扭头看向面色铁青的方运,道:“方虚圣不要跟这种军伍粗人计较,他们这些兵痞最是难办,朕一直头疼。好了,您来朕的行宫不是为了生气的,不管那个家伙。不过,这个舞姬就由您发落吧,您在这里,我们谁也不好处置她。”
在庆君说话的过程中,方运的神色逐渐缓和,点点头,道:“原本来庆国我只是做一件事,不过现在要做三两件事。庆君,我可否以一诗赎回在庆国的所有祖籍景国的非罪之人?”
“这……”庆君有些犹豫。
庆国一众官员沉默不语,景国官员暗暗点头,庆国既然拿祖籍景国的舞姬侮辱方运,那方运便以退为进,展现仁义的一面。
第756章 笔如刀,诗如剑
庆国文相起身,道:“方虚圣之诗文,远超一字千金,更何况是首本原作。非罪之人虽然只是受连累的族人或像这等被卖身之人,可以交换,但数目庞大,已经习惯庆国,回返景国恐怕并非他们所愿,实在有所不便,还望方虚圣莫怪。”
庆君接口道:“文相说的是,还请方虚圣体谅。”
方运却面无表情道:“就把他们安置在象州,十分方便。”
庆君猛地吸一口气,气得满面通红,所有庆国官员也双拳紧握,关节咯咯作响,一个个都差点气炸了。
方运这话简直就在说,现在象州是庆国,但马上就要成为景国的!
视庆国人如无物!
景国官员之前还很生气,现在心中暗笑怪不得方运能当上虚圣,单凭这张嘴就能把景国人活活气死。
庆君眼中闪过一抹寒意,天威如岳,缓缓道:“照方虚圣之言,我庆国象州乃是您的囊中之物?”
“事在人为。”方运道。
庆君突然一笑,道:“不如这样,若您能文战一州功成,那朕就同意你以诗词换人。若您文战失败,人留下,诗词也要留下!如何?”
方运点点头,道:“好,那我就写一首诗,赠与这位舞姬,无论我文战成败,事后此诗都归庆国。”
“好!方虚圣快人快语,朕万分期待。来人,上文房四宝!”
庆国官员认定方运文战必然失败,白得一首好诗,方才被方运轻视的怒火也缓缓消散。
庆国宦官立刻撤下桌案上的食物,换上最好的文房四宝。
方运从笔筒中选了一支狼侯笔。
所有人瞪大眼睛,因为狼侯笔是人族能用的最硬的毛笔,笔毛如针,不到书法一境,手握狼侯笔必然会刺破纸张,不可能写出完整的文字。
方运选狼侯笔,明显不会是写什么好诗词,笔如刀,诗词当如何?
众多庆国人露出担忧之色。
庆君嘴角含笑,手握酒杯,看方运能写出何等诗词。
方运也不管他人如何,一边书写,一边轻吟。
故国三千里,
深宫二十年。
一曲木兰辞,
双泪落君前。
诗成,一阵奇特的悲意从诗中出现,向四周散发。
众舞姬哭作一团,悲意浓浓。
那些文位高的人只是感叹,但那些乐师、宦官和宫女等人却眼眶发红,许多人默默流着泪。
但不过刹那之后,庆国群臣须发怒张,恨不得上前撕烂那诗文。
庆君先是一愣,怒目圆睁,睚眦欲裂,但突然惊醒,却已经迟了。
“啪……”庆君手中的瓷杯被生生捏碎,鲜血从指间流淌。
笔如刀,诗如剑!
“哎呀!君上!”一旁的宦官匆忙冲过去,但庆君抬腿一脚踢在这个平时很宠爱的宦官的肚子上,把他从台阶踢到下面,后脑磕在地面,闷哼一声,昏死过去。
鲜血从他的脑后流出。
庆君扔掉手里的杯子碎片,随手在黄袍擦拭几下,厌恶地看了一眼昏死的宦官,道:“拖出去,碍眼的东西。”
一旁的侍卫宦官急忙把那宦官拖走并打扫干净,一些小宦官心中暗喜,这个宦官失宠,他们便有机会上位了。
赛侍郎看了一眼庆国翰林将军辛植,笑道:“好诗!好诗!”
何鲁东装模作样诧异问:“好在何处?”
赛侍郎道:“‘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这两句,前者为距离,后者为时间,对仗工整,敢问,除却空间与时间,还有何物最能困人?宫廷深深深几许,单凭三千里与二十年,就彰显方虚圣的笔力之老辣、文辞之精准,绝非常人能及。这两句,堪称宫词之精品,前人难及,后人难以超越。这两句之恨,唯有那句方虚圣的‘过尽千帆皆不是’的怨可一较高下。”
景国人装模作样点头,其实心里乐开花,赛侍郎简直指着鼻子在骂庆君:“舞姬宫女就是在恨你!而且恨得前无古人!”
庆君低头看着桌案,一言不发,鉴赏诗词文乃是读书人的本分,当年曾经有国君打断,本来还算是明君,结果被一众读书人贬损成了昏君,得了许久的骂名。
更何况,就算他敢阻拦,景国人也绝对不会停嘴,越阻拦庆国越丢脸。
何鲁东又问:“那后两句好在何处?”
姜河川却接口道:“可叹舞姬,被锁深宫二十年,故国相隔数千里,早就彻底与景国脱离关系,不过因为一曲《木兰辞》,竟然被奸人利用,逼得在君王面前含冤流泪。前两句恨无情,后两句却是恨绝情!”
那舞姬再也控制不住,伏地嚎啕大哭。
在座之中有象州官员,竟然低头用衣袖抹泪,不在少数。
象州籍的读书人,一直被庆国打压,无论象州人如何争取权利,都是徒劳,最后要么麻木,要么暗恨,有么拼命奋斗,离开象州,或去古地,或去圣院,宁可战死也不受这种歧视。
赛侍郎只是翰林,不敢当面说的太过,但姜河川是大儒,却根本不用在乎庆君之怒。
姜河川乃是性情中人,看着舞姬伏地大哭,眼圈微红,道:“方虚圣此诗,非是宫女之恨,非是深宫之怨,而是书写象州人之恨!年轻时,老夫遇逃离象州之人,曾见他当街呐喊,同为人族,为何独象州如此!”
席中象州官员衣袖更湿。
几个年轻的象州官员死死握着拳,死死咬着牙,泪水慢慢滑落面庞。
庆国加诸于象州人身上的罪恶,万世难消!
方运默默收起毛笔。
敖煌低头擦干眼泪,咬牙切齿道:“景国左相一肚子坏水,但太后是个聪明人,这庆国倒好,什么君君臣臣,明明是昏昏沉沉!两国相争,拉一个女子出来当替死鬼。得亏方运有担当,直接赎回这些人,要是换成别人,必然被你们推出去打杀了然后用来污蔑。”
但是,一些庆国官员依旧愤怒,庆君也是怒火未消,因为方运这首诗,点到了所有君王的痛处。
如此对待一个宫女,而且实际是自己的国民,这就是不仁!
天子君王可以不义,可以不礼,可以不信,可以无能,但唯独不能不仁。
仁君乃是儒家对国君的基本要求,一个国君若被批不仁,在圣元大陆是最极端的指责。
景国官员们已经对方运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明只是一次突发事件,方运不仅能用一首诗扭转局势,还能指责庆君残暴不仁,为文战象州、收复失地制造出最充分的理由。
一旦此诗流传,足以引发象州人的共鸣。
第757章 兵道对垒,兵圣文界
庆君眼帘低垂,庆国百官又怒又忧。
若象州保住,只要庆国稍微厚待象州人,这首诗的影响自然消除。若象州不保,那么此诗的影响范围也仅限于象州。
但是,庆君方才做了一件大错事。
答应了用人交换这首诗!
这首诗放在庆国,就是耻辱柱,只要庆国皇室不换,只要庆国稍微出点事,各国必然会用这首诗展开抨击,甚至连国内的读书人也可能用来指责皇室。
大多数读书人与执政者天然对立。
诗文在圣元大陆的地位本来就高,这可是虚圣的首本之作,庆国是万万不敢销毁,一旦景国借机攻击庆国,判定庆国故意毁坏虚圣之诗,皇室必然会被圣院惩罚,削减皇家特权。
景国一些官员见庆君还不认错,相互暗使眼色。
何鲁东表面上看似是一个粗壮的将军,实际却深通兵法,眼珠一转,道:“此诗未经官印验证,又未在文院之中书写,还不知才气几何,河川先生,您不如做最后评鉴吧。”
景国人一听,心中暗笑,这何鲁东的目的太明显,这首诗既然没有镇国异象,那才气应该在三尺上下,最多是鸣州,但若仅仅是普通的鸣州,那此诗的地位又凸显不出来,就需要想办法捧高,也就是所谓的扬名。
姜河川一沉吟,道:“鸣州之诗,镇国之情。”
“妙!”众多景国官员齐声称赞。
庆国一众官员心中暗骂,这还只是大儒强行吹捧一首诗,若是历代大儒都吹捧,这首鸣州诗绝对会被活生生吹成镇国诗,那样庆国可就丢大人了。
那些与庆国有矛盾的大儒或读书人,只要在赏析相关诗词的时候,必然会“自觉”把这首诗带上,几百年积累下来,形成的文名非同小可。
只要出县的诗词,都能够保持很久,到了鸣州的层次,已经是水火不侵、虫蠹不蚀,现在又被捧高,那庆国想不丢几百年的脸都不可能。
何鲁东道:“我这就把今日的事情经过写到论榜之上。近日十国读书人都在关注方氏藏书馆与方虚圣文战一州,此事必然会引发热论,诸位可不要与我争。”
“不争。不过,此诗已经上了文榜!因为是新诗,暂时的地位很高,位居第三!已经有人在论榜询问这首诗的来历。”
庆君神色一慌,轻叹道:“这位景国将军且慢去论榜。是朕疏忽了,海州都督辛植,出言无状,革职,罚俸三年,另有任用。”
方运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别说那些官场老油条,就连自己这个初涉官场的人都明白,辛植是被革职,看似严重,但另有任用却是庆君在暗示辛植,无论怎样,既然为国出面,近期或许会雪藏,日后必然会进行补偿。
庆国既然惩罚了辛植,那传扬出去,庆君和庆国的颜面会好一些,起码没有包庇犯错之人。
“下官知罪,甘愿受罚。”辛植道。
何鲁东向庆君一拱手,道:“下官有一事不明,辛植明明是构陷舞姬、辱骂虚圣,为何庆君您只说他出言无状?若是有人恶意咒骂一国之君,也仅仅是出言无状吗?”
庆君面色一沉,心中暗骂这些景国人怎么这么狡猾,若是文位低的人如此说,他可以呵斥,若是姜河川等大儒如此说,反而可以欺之以方。偏偏何鲁东这种翰林,地位不高不低,庆君就必须要找到一个完美的说辞。
可事发突然,庆君又只是举人,再有经验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找出完美的解释。
辛植一见庆君为难,立刻怒视何鲁东,道:“区区小国的翰林,安敢质问我庆君?当我庆国无人?”
何鲁东却冷笑道:“是十国大比第七小,还是十国进士猎场第一小?”
辛植反唇相讥:“是十一州大,还是四州大?”
庆国有十州半,勉强算十一州,景国只有区区三州半,算作四州。
何鲁东轻哼一声,没有回应。
方运却平静地纠正道:“今日之后,便是十州。”
庆国众官无不在心中大骂,这真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哪怕是换成景国大儒如此说,他们也敢指着对方鼻子讥讽,但方运是虚圣,他们就算气炸了肺也不敢说过分的话,必须要字斟句酌心平气和跟方运讲道理。
让庆国众官愤怒的是,方运似乎很喜欢凭借虚圣的地位压庆国污庆国,好像有特权不用白不用的意思。
庆君咬着牙,今日已经被方运逼到死胡同,自己若是稍有不慎,必然名声尽毁,只能沉默,这时候,辛植这个地位不高也不低的翰林就起到与何鲁东一样的作用。
庆君看了一眼辛植。
辛植心领神会,向方运一拱手,道:“下官已经认错,何必要求追猛打有辱斯文?虚圣之言,能擎九鼎。只是,在文战胜负未分之前,身为堂堂虚圣却如此说,似乎有些草率了。”
周君虎不屑轻笑一声,道:“有辱斯文?你明明犯下大错,却被一个出言无状轻轻带过,赏罚不明,这才是有辱斯文。我也不与你废话,可敢与我兵道对垒?”
辛植没有立刻反驳,庆国众官员的气势明显被周君虎压下。
兵道对垒乃是兵家之人以兵书为媒介,请示圣院,连接圣书《孙子兵法》,投射意念进入兵圣孙子的文界。
孙子文界演化了许许多多的战场,乃是圣院成员、兵家弟子和孙圣世家子弟等人的实战之地。
一旦形成兵道对垒,那么对垒双方就会进入某处孙子文界的战场,在文界战场中对战。
若是文界战场的普通实战,失败便失败,成功便可去其他战场,并获得强大的“杀伐之力”加持。杀伐之力乃是兵道衍生出的力量,蕴含智之圣道和勇之圣道的力量,对文胆有轻微的增强效果,但最重要的是对兵书兵法有增强效果。
杀伐之力对战诗或唇枪舌剑并没有直接的增强效果,但是杀伐之力越多,则对兵道本质理解越强,对战诗词或唇枪舌剑等一切相关的战斗力量理解更深透,实力更强。
第758章 兵家十三云梯
《孙子兵法》有十三篇,而孙子文界的战场从下到上共分了十三层大陆,由于从远处看像一种墨家的攻城云梯,而且各大陆之间有云状楼梯连接,因此这十三座大陆被命名为“兵家十三云梯”。
兵家之人进入第一云梯后,可以参与一些战斗,只要取胜,会获得一定的杀伐之力。在积累到足够的杀伐之力后,便可以进入第二云梯,以此类推。
十三云梯进入的最低资格也是经过殿试的兵家进士,而且普通进士每年只有一次机会进入,圣院进士每年可进入三次,利用文榜的文墨可兑换三次机会,用军功可额外兑换三次机会,半圣世家弟子可额外获得三次,亚圣世家弟子可额外获得六次,孔圣世家弟子则可获得九次。
文位每提升一阶,则每年可额外获得三次机会。
一个孔家圣院的进士,每年最多可进入十八次。
唯独孙子世家和孙膑世家例外,这两个世家的弟子每年直接可额外获得十次机会。
方运乃是虚圣,哪怕现在没有经过殿试,不是圣院进士,每年基础的进入次数也达到十三次,而在封虚圣后,孙子世家与孙膑世家各额外赠与其十次机会,圣院也额外赠送十次。
方运也可用文墨与军功兑换,现在每年可得整整四十九次机会!
除却半圣,天下无人比得过方运,连孙子世家的家主都不行。
兵家十三云梯之难,难于上青天。
哪怕是韩信、张良、司马懿、周瑜等等举世闻名的兵家大儒,最终也只踏足到第九云梯,再难上升。
第九云梯之后,有个别名,被称为圣位战场!
因为第九云梯之后,战争往往是波及整片大陆,若文胆不够强,没有圣道力量,兵法再强也难以兼顾全局。
第九云梯前不过是国家之间或与妖蛮的战斗,而第九云梯后,将涉及各个种族,乃是百族之战,战斗方式和地形也非常特别,甚至时不时有圣位妖蛮出现,凶险程度远在普通战争之上。
十三云梯,是兵家的核心圣地,对兵家之人来说,宁可不入书山学海,也不能不攀登十三云梯。
兵道对垒,便是进入某一座云梯大陆,胜者可夺败者一部分杀伐之力,而败者无论杀伐之力有多少,必然会下降一层云梯,然后杀伐之力会快速消散,最后降到本层的最低限度。
若是从第二云梯降到第一云梯,那所有杀伐之力都会消散。
正是因为兵道对垒的惩罚太过苛刻,所以若非深仇大恨,兵家之人很少用这种方式战斗。
只不过十国人数太多,各国各家族之间的矛盾太复杂,每年都会有几十起兵道对垒。
庆国和景国不同。
景国北面就是蛮族,所有将军都经历过大量的实战。但庆国承平多年,除了驻扎在各妖山的少数将军和各古地的将军,余者平平。
像周君虎现在虽然在京城任职,但几十年前一直在领军作战,最近虽然没有参战,但把精力放在兵法之上,有之前充足的积累,兵法不退反进。
兵家大学士至少会达到第三云梯,优秀者可入第四云梯,而周君虎在去年刚入第五云梯,已经算得上顶尖的兵家大学士。
就兵家人才方面,两国最顶尖的一批人在伯仲之间,但在中层,景国人数少的缺陷显现,不如庆国,而在整体方面,景国依旧居于劣势。
景国这次出使为了保护方运,派出周君虎等几位大学士和大儒,但庆国的名将都在守卫要地,不可能随庆君来,自然有所不及。
按理说,周君虎提出兵道对垒,哪怕辛植不敢,在场的庆国兵家大学士也应该接下,但,他们心知肚明,真比不上周君虎这种凶人。
兵家大学士的杀性重不重,主要看成大学士的时候形成的文台,像周君虎的一位在启国的远房堂叔,乃是大儒周晴天,兵家文台是“万军文台”,更重运筹帷幄,杀性一般。而周君虎的文台是百兵文台,一旦激发则显现数不清的兵器,杀伐极重。
辛植也算是庆国名将,在翰林中算是出类拔萃,但跟周君虎一比,就差得极远。
辛植避开周君虎那如枪剑般锋利的目光,看向那些景国翰林,道:“周大将军以大学士之位压我,我自然敌不过,不过,你们景国喜欢以强欺弱吗?景国翰林,可敢与我一战?”
此话一出,景国官员反倒鸦雀无声。
景国现在内忧外患,而最顶尖的翰林都在北方,准备对抗妖蛮,兵法强的翰林在保护方运方面不如普通的大学士,不可能跟随方运前来。
在场的翰林以礼部和鸿胪寺等文官文院翰林居多,兵家翰林只有何鲁东等少数几人。
何鲁东刚成翰林不久,并没有指挥大战的经验,若与辛植文战,他不惧怕,甚至有信心取胜,但兵道对垒,现在的确不如辛植。
大殿内陷入平衡的尴尬,双方各有长短,偏偏又都能被对方拿捏。
辛植之前被方运压的厉害,现在终于除了一口恶气,见景国人不答话,嘿嘿一笑,道:“怎么?景国只会以大欺小,碰到同文位之人,全都成了缩头乌龟?”
何鲁东终究是血性的汉子,怒道:“那本将就与你这腌臜货兵道对垒,一较长短!”
“哈哈哈……好,那本将就在十三云梯中夺你杀伐之力,让你……”
“慢着。”方运的声音响起。
辛植吓得舌头一哆嗦,心里骂道方虚圣你够了!从昨天见面开始到今天,一直把庆国众官压得死死的,一首诗就把庆君和皇室都推进沟里,沾染一身污名,现在怎么还要出手?
辛植闭上嘴,有些畏惧地看着方运,眼里一片阴影。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方运如君王一般俯视众人,缓缓道:“辛将军说我景国无人,喜欢以大欺小,但本圣却认为并非如此。本圣反倒觉得,让何将军与辛将军兵道对垒,乃是杀鸡用牛刀,依旧是欺负人。所以,本圣觉得,景国为彰显气度,便选一进士与你兵道对垒。辛将军,你可敢?”
百官发愣,辛植眼中则浮现狐疑之色,快速扫视景国所有人,心道景国这些年可没有出色的兵家进士,而且也不可能在队伍中。
辛植下意识看向方运,呆了瞬间,恍然大悟!
第759章 封口的作用
在场的两国百官也全然明白。
方运要以进士之身,与辛植兵道对垒!
一个不到二十岁的进士,只是辅修兵家,却与一位年近五十的兵家翰林对垒!
景国众人虽然不至于反对,可也担忧,方运辅修兵道的事众人有所耳闻,但也只是辅修,而且并没有亲自领军,没有真正的指挥经验,甚至连兵家十三云梯都没有去过。
不过,大多数景国人心中还有一点期望。
庆国官员却在愣了片刻后,脸上浮现压抑的喜悦之色。
方运成虚圣,源自诗词的天赋,而不是兵道天赋,更不是兵家力量。
人尽皆知,诗词最重天赋,最重刹那的灵光,可兵道不一样,天赋的重要性连三成也占不到,理论两成,而最后五成完全由实战经验决定!
许多将军屡战屡败,败了十几年甚至几十年,但最后却能在关键时候大胜,从此以后百战百胜。
孙家天才无数,但再出众的天才,孙家都舍得把他们送入危险的地方领兵,活着最好,阵亡也绝不心疼。
兵道,在血与伤、生与死之间铸就!
只读兵书之人,可以胜一时,但绝不可能胜一世!
一些庆国兵家人眼中闪过轻蔑之色。兵家太过于看重实战,所以对方运这种从来没有真正领军作战之人,有着本能的厌恶和轻蔑。
但是,在座的庆国官员中,有七位参与了上个月的进士春猎,其中两位甚至还晋升了翰林!
这七人听到方运要兵道对垒,都愣住了。
全人族都知道方运辅修兵法,可是,根本没有多少人见识过方运兵法的威力!
这七人亲眼见识过方运借助圣血的力量,凭借兵法,夺瘟疫之力为己用!他们相信,别说是进士,就算兵家最优秀的翰林,也绝不可能做到!
七人相互看了看,他们和其他庆国官员不同,他们认为方运的胜算更大一些。
可七人却连半个字也不能说!
因为半圣封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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