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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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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荀天凌的话,大家的心结也就解开了。
“嗯,方运的诗文好,我应该向他学习,但以后见面我绝不会给他好脸色看!”一个荀家人绷着脸道。
“算了吧,若方运见到你叫出你的名字,你保准笑的比小狗都欢快!”
众人哄堂大笑。
但是,一些顽固的荀家人拂袖而走。
“我就不信没了他方屠户,荀家人就必须吃带毛的猪!”
一个荀家老人望着这些荀家人,轻轻摇头,低声道:“脓包总要挤,污血总要流。只是……以方运的脾气,第三首可不好说。”
第581章 方运的反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方运还在睡觉,但京城里却暗流涌动。
上舍进士大都与各世家或豪门多多少少有关系,所以上舍进士的妻妾也都可以直接请到举人或者进士。
一号上舍中,许多举人或进士进进出出,过了好一阵,上舍进士家的下人们忙开了,人人手里拿着一大叠信件离开方运家,向京城的各家中送去。
和平常的拜帖或信件不同,这些信件都有香气,都是女人所用的信笺。
姜府。
“那个老东西,为了那个贱人竟然当众哭着念《江城子》,心里还有没有我!”姜夫人坐在椅子上,面色阴沉。她不过五十许,远比文相姜河川小,若非姜河川的原配去世,她也当不了正房。
就在这时,门房匆匆跑进来,进门便喊:“大夫人……”那门房一见姜夫人的脸色不对,吓得噗通一声跪下,低声求饶。
“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那姜夫人眨眼间收敛脸上的怒容,和颜悦色问:“说吧,有什么大事?”
“陈圣世家的一位夫人来信,说是乔居泽的正妻,与您有旧。”
“快把信给我!”姜夫人立刻站起,姜河川虽贵为大儒,她也是一品诰命夫人,品级比乔陈氏高,但实际地位却远远不如乔陈氏,毕竟对方是半圣世家之女。
门房递给跑过来的丫鬟,丫鬟小跑着把信送到姜夫人面前。
姜夫人展信一看,思索片刻,猛地一拍桌子,道:“玉环如此贞烈,我贵为文相大妇,怎能袖手旁观!来人,取我的命妇官服!”
周府。
周翰林已然去世,周家的大权落在周夫人之手。
无论是周家亲戚还是街坊邻居,无不对周夫人毕恭毕敬,因为周夫人还有一个身份,陈圣陈观海的曾孙女,年过九十依旧健朗。
周夫人当年在京城颇有名望,每当宫廷宴请京城各家夫人,第一封书信必然送到周夫人手上,只不过随着周夫人日渐衰老,已经很少参加宴会,甚至连陈圣世家嫡长子陈靖的婚礼都没有参与,没能看到陈太夫人最后一面。
周夫人默默地看着杨玉环与乔陈氏联手写的一封信,反反复复看了三遍,又让身边的丫鬟读了三遍,才把信放到一边。
周夫人眯着眼,足足过了一刻钟,用沙哑的声音道:“取陈祖赐下的凤头拐杖,还有景隆帝赐的命妇官服,老身要去皇宫门前听登闻鼓!慢着,翠儿,去替我拟三封信,我说你写,最后盖上我的印章,火速送走!”
李府、孙府、张府、赵府……
凡是曾经对左相表露过不满的所有官员或家族的夫人,都收到一封甚至多封书信,而几乎每个夫人都发出一封或多封书信。
京城的官员们在朝堂上吵作一团,却不知道他们的夫人准备做一件更有意义的大事。
玉芳楼,景国最大的花楼。
玉芳楼全天开放,但就在一刻钟前却突然宣布关闭,哄走了所有客人。
客人都知道几个世家的弟子在玉芳楼有干股,而且还赔了钱,都知趣地离开。
玉芳楼的大堂中,两百余女子站立着,而玉芳楼的老鸨赛花娘站在二楼,虽然化了浓妆,还是掩饰不住红肿的眼睛。
“……姑娘们,咱们玉芳楼能稳坐京城花楼第一的位子,凭的是什么?钱?权?都不是!是那些文人赏脸,把最好的诗词都给咱玉芳楼的姑娘!但是!现在那些文人墨客的诗词再多,都是狗屁!知道现在十国花楼怎么说的吗?谁能第一个请到方运方镇国的诗,谁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花楼!”
赛花娘扫了一眼眼圈同样红肿的姑娘,道:“方镇国的诗你们听过,词也听过,他写的怎么样,我就不用说了。我只问一句,现在方镇国若是来这里,谁愿意倒搭银子陪方镇国?”
“我……”
“我!我!”
一众花女大声叫着,连平日里最害羞的清倌人都争先恐后。
“好!现在你们不仅有机会陪方镇国,还有机会得十万两白银!方镇国含冤入狱,咱们这些女子帮不了他什么,但帮他啐人还是能做到的!是个娘儿们的,现在就跟我出去,去左相府!咱们不骂人,就站在左相府门口招揽客人,用你们最骚的法子最浪的声音招揽,让左相府变成京城第一窑子!谁要是厉害,能让方运给咱们玉芳楼题诗词,不仅奖励十万两白银,老娘还保你们嫁个如意郎君!姑娘们,跟我走!”
“走!为了方镇国!”
“本姑娘拼了!”
“不求方文侯题诗词,只求他看我一眼,我也就心甘情愿了!”
满春院、群芳阁、怡红院、百花楼等等京城花楼的女子停止接客,纷纷或走或坐马车前往左相府。
暗中监察京城的官员手持官印,从高空俯视,摇头苦笑,就见京城出现了两个奇异的地方,大量的马车或女人开始前往这两个地方。
一个是皇宫正门,一个是左相府邸。
一个时辰后,左相门口化为女人的海洋,穿着暴露的花女把左相府围了个水泄不通,各种浪言骚语淹没了左相府,数千花女使出浑身解数叫喊,路过的男人个个全身酥软,舍不得离开,却又不得不离开。
左相府的下人和其余人慌作一团,左相的妻妾或儿媳暗暗垂泪,男人不在乎,但左相府女人们的名声怕是毁了。
书房中,计知白紧张地看着左相,生怕左相发怒动用大学士的力量驱赶这些花女。
左相淡然一笑,道:“老夫当年也曾风流,区区女流之辈怎能乱我心神。无需顾虑,待到第三篇方运诗不镇国,她们自然会散去。到那时,丢的是她们的脸,丢的是方运的脸!”
“恩师说的是,弟子佩服。”计知白道。
太阳西下,十国的人却都在静静等待,景国皇宫门前聚集了数千身穿命妇官服的女人。
“咚……”
“冤枉……”
随着登闻鼓响,杨玉环的一声悲切的高呼,拉开京城剧变的序幕。
虎囚狱中,方运突然睁开眼。
“诸位久等了。”
方运说完,又道:“请借三尺画纸一用。”
“我去取!”霍司狱转身就跑。
不多时,霍司狱拿了一卷画纸前来,亲自为方运铺好。
方运不假思索,当即开始用画竹名家郑燮郑板桥的小写意画风作画。
方运下笔迅速,不多时,就见画上多了三支竹子,正扎根于岩石之上,周围有疾风吹拂,却吹不断这纤细的竹子。
一个刑殿进士奇道:“此画体貌疏朗、笔力瘦劲,颇有超凡脱俗之姿态,竟然是浓墨为面、淡墨为背,一改之前画竹之法,堪称神异!”
“方运怎能画的如此快?”霍司狱喃喃自语。
“必然是成竹于胸中!”
方运以郑板桥之画法画出竹子,随后在画上题诗。
“竹石。”
“咬定青山不放松,
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万击还坚劲,
任尔东西南北风。”
诗成,才气三尺九寸,只差一寸镇国。
与此同时,又是一声清脆的声音自纸页发出,与之前的《石灰吟》的声音有异曲同工之处。
只不过和之前不同,这个清脆的声音只有方运一人听到,然后升入高空。
这奇异声音向京城一个方向飞去,在飞行的过程中,一点点奇异的光点从景国四面八方飞来,融入这声音之中,让这声音仿佛携带万民之怒、众生之恨。
“又是一首炼胆诗!”霍司狱惊呼。
“这首诗与《石灰吟》各有千秋,《石灰吟》拥有牺牲之志,而这《竹石》则有坚定之心。”刑殿进士道。
霍司狱点点头,但突然愣住了,反复诵读第一句话。
“咬定青山不放松,咬定青山不放松……”每读一遍,霍司狱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在霍司狱反复诵读的过程中,文相姜河川的声音已经传遍全国,《竹石》的才气轻松突破四尺,诗成镇国。
济县县衙。
姜河川在念诵《竹石》的时候,县令蔡禾正在喝茶,听到第一句“咬定青山不放松”后,噗地一声吐出满口的茶水,然后咳嗽起来。
“好一个方镇国!果然有仇必报!”
景国北边,前军大营军帐中。
“哈哈哈哈……”张破岳的声音传遍全军,“方运好样的,弄死左相才好!我这就亲自帮你驯养王族鹰妖帅!”
京城,左相府。
景国本年状元计知白惊恐地看着前方的恩师,方才他亲耳听到,恩师柳山的眉心似乎发出一声轻响。
左相柳山右手死死地抓着桌子,丝丝鲜血从他的鼻孔和嘴角流出,嘴唇紧闭,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恩……恩师您怎么了?”计知白慌张地问。
“方运小儿!竟然在诗中藏我之名,以炼胆诗引动民心伤我!”
“不可能!您有国运庇护,怎能被伤?”
柳山的手缓缓离开桌子,轻轻擦拭嘴角的鲜血,面色阴郁,慢慢道:“他此刻的国运,已经在我之上!他先以国运压我,之后以民心伤我!此事大有古怪,他之前必然有一首诗文能引动民心,否则不可能有如此力量!”
“那宗圣为何不提醒您?”计知白问。
柳山无奈一笑,道:“宗圣大人正在圣议,为对抗东圣大人,必然亲自前去。涉及圣道之争,他哪有机会提醒我。”
“难道是反被算计了?”计知白大惊。
柳山摇摇头,道:“只是意外,不过……此首诗至少让我的文胆倒退数年!我本来随时可成大儒,现在想一年后成大儒都千难万难!”说话间,柳山眼中闪过一抹怒色。
“方运!伤我恩师,岂能容你!”计知白猛地向外冲去。
“回来!”柳山一声大喝,叫住计知白。
第582章 雪停
“荒唐!”柳山沉声道。
一股奇异的力量自他口中发出,仿佛有提神之效,计知白立刻清醒。
计知白低头认错道:“恩师教训的是。只是方运身为内阁行走,攻击当朝左相,怎能轻饶!”
左相看了计知白一眼,没有开口。
在景国,方运的实权或许还不如六部尚书,但无论是民心还是国运,都已经是陈圣之下第一人。
“那日文相把诗祖仪式拖延到黑夜,让十国民众亲见三宝验证,方运在景国便已经无人可制。不过,文相率人阻拦刑殿特使,纵然有千般借口,此事也不会如此了结!”
计知白道:“对,刑殿最重法,文相此举已然违背圣院之法!文相简直愚蠢至极,不仅没能让方运成虚圣,一旦方运死于月树神罚,他就是您下一个手下败将!”
左相点点头,脸上的情绪缓和许多。
计知白突然弯腰作揖,道:“学生一直心存疑问,今日恰逢胜利前夕,不知当讲不当讲?”
“哦?说说看。”左相扭头看向计知白,他的目光突然变得无比清澈,犹如夜里明月,洞中火烛,明察秋毫。
计知白感受到恩师那若隐若现的大学士力量,更加恭敬,道:“学生愚鲁,一直对连蛮之策心有疑问,此事之难,丝毫不下于获封亚圣。”
左相淡然一笑,道:“你对妖界所知不多。自古以来,妖为尊,蛮次之。尤其是近数百年来,蛮族越发知晓学习咱们人族的方方面面,工、农、牧、兵等等都是他们学习的目标。兵蛮圣死于妖祖门庭之事你可知道?”
“此事已经传开,说是我人族众圣算计成功。”
“但在蛮族看来,却是妖族见死不救,是妖族打压蛮族,毕竟当时狮族大圣有机会出手相救。兵蛮圣陨落之后,他麾下的部落遭到妖族仇敌攻击,激怒其余蛮族,妖蛮两族死伤达六十万之众,以至于众圣不得不联手弹压。”
“学生知道,妖界的内斗之烈,远胜人族,否则的话,我人族已经无力防守两界山。”
“此次妖蛮两族内乱本来不至于如此大,但我杂家、纵横家与兵家配合北圣联手施为,不动一兵一卒便有如此成效。”
“原来如此。”
“自古以来,各家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解决妖蛮之祸,拉拢蛮族是众圣都认可之法,只是在如何拉拢方面却产生分歧。”
“恩师说的是。儒家依旧以‘有教无类’之法妄图教化妖蛮,但收效甚微。兵家则以武力降服妖蛮,之后利用儒家教化之道驯服,那奴直部落就是兵家与儒家联手的结果。只是,人人都知,这个过程太缓慢。”
“我杂家的圣道是‘兼儒墨,合名法,于百家之道无不贯通’,在宗圣的努力下,与纵横家联手,配合兵家,在妖界多有建树,让妖蛮两族的矛盾日渐加深。有些事,还不便对你说,只能说,若没有外力阻挠,不出三年,我杂家就会凭借宗圣多年的努力立下亘古未有的伟业,比之文王孔圣或有不如,但其功却堪比亚圣!”
“这……”计知白骇然,没想到宗圣竟然一直在暗中做事。
柳山淡然一笑,道:“宗圣在为人族而殚精竭虑,即将有了成果,而方运却处处阻挠,所以我不喜方运,并非是因为私人恩怨或不能容人。不过,方运自己寻死,引发月树神罚,也怪不得我等置他于死地!”
“学生见识浅薄,望恩师责罚!”
柳山望着窗外,露出怀念之色。
“责罚就免了,你们不曾见过恩师宗圣,自然不知他。我至今都记得那一日,当我从一个乞丐手里抢走半块馒头、用染血的尖石吓退其余乞丐后,在雨中细细咀嚼馒头之时,那突然出现的雨伞以及比泰山更伟岸的身影。”
柳山静静地望着窗外。
“恩师,宗圣那日说了什么才让您如此死心塌地?”
柳山突然失笑,笑吟吟道:“他摸了摸我的头,说:‘小家伙,跟我追寻圣道吧,有更多的馒头吃。’然后我就一直跟着他,跟着。现在想想,普天之下,在大儒时期就开始布局圣道、放眼三族之人,也只有他老人家了。”
不等计知白感叹,柳山突然收敛笑容,神色坚定。
“方运一个生而知之的天才,怎知我们走到今日,付出了何等心血!恩师的一根发、一滴汗,都不容阻挠,更不容否定!我当为恩师之剑,斩尽万敌!”
柳山的声音有玉石之清脆,又有钟鼓之厚重,方圆百丈内所有的声音都被压下。
左相府外的花女张口结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计知白低着头。
许久之后,柳山缓缓道:“方运将死,下一个便是姜河川!”
计知白身体一颤,下一个是文相姜河川,那下下一个不言自明。
“若……方运不死呢?”计知白忍不住问。
柳山一愣,书房陷入沉默。
不多时,门外突然传来左相府下人的喊声:“原大人,原大人您……”
哐当一声,刑部左侍郎原肃推门而入,大声道:“左相大人,方运三篇镇国,若再不阻止,明日必然参与进士试,咱们一切的算计都付之东流了!”
“这就是你承诺的绝不会让方运走出虎囚狱?”柳山的声音阴森可怖。
“柳公,此事与我何干啊?我一不能指使刑殿,二不能参与圣议,已经尽力了!您不知道我府里都成了什么样,简直就是全京城最污秽的地方!您不能让我当替罪羊!我还有望成大学士,若被监察院定罪甚至有刑殿严查,文位将止步于翰林,再无寸进!”
“待月树神罚之后,再议方运之事!”
京城外玉山,雷家别院。
大儒雷廷榆与宗文雄面前的茶水竟开始结冰,漫天的大雪也已经停止。
两人面无表情望着京城的方向,许久不语。
“这景国京城的雪,名不副实,不看也罢!”宗文雄起身,脚下浮现平步青云。
雷廷榆冷哼一声,道:“景国的雪当真污人眼!这方运也算幸运,将死于月树神罚,若是成大儒还与我雷家做对,少不得以我雷祖遗物毁他圣道,让天下人知道与我雷家做对的下场!走,过几日静等方运死讯!”
第583章 古神物
京城内,蒙家之人正聚集在一处大院内。
“败兴!”一人道。
“回光返照而已,最多四五日月树神罚就会降临,就算许多世家会尽一份力,也救不了他!”
“只要方运一死,我蒙家就有机会收回遗物!那祖龙真血与我蒙家无关,但万年龙参志在必得!”
“方运阻断了我蒙家崛起的大好时机,还让我蒙家沾染上邪魔,待到他死的那一天,我必在灵堂上放声大笑!就算他死,此恨也不能结束,我们蒙家必须要用一切力量压制方家,万万不可能让方家再出一个方运!”蒙厉咬牙切齿道。
妖界。
四棵巨大的月树位于东南西北四方,月树粗若山脉,高达万里,其上各生有一轮血色明月,照耀妖界。
在登龙台开启不久,四棵月树就发生巨大的变化。
月树的树根骤然增多,大量的树根暴露在地面,每一棵月树半径千里内的地面都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树根,大量的妖蛮迁徙到月树千里之外。
每棵妖树的树皮外多了一道道从一尺粗到数丈粗不等的黑色血管,这些血管连通树根,不断从妖界地底吸收力量,沿着血管送入树顶的妖月之中。
这些天,四颗妖月一直在不断变大,血色也更加浓郁,形成让万妖慑服的威压。
妖月表面不再平静,而是遍布一道道血色雷霆,日夜不停发出轰隆隆的声音。
数不清的妖蛮疯狂吸收妖月散发的力量,实力以比平常快数倍的速度提升。
在四颗月树中心位置的上空,出现一个深蓝色的漩涡,漩涡越来越大,此刻直径已达万里,如同在妖界的天空捅出一个洞。
妖蛮众圣分布在四棵妖树上,正为月树神罚进行最后的准备。
若是在妖界之内进行月树神罚,根本不需要积累如此多天的力量,若跨界神罚,尤其是针对最排斥妖界的人界,必须要积累大量的力量,仅仅是击破人界壁障与飞行过程消耗的力量就占据月树神罚总力量的七成。
哪怕最后进入人界的力量只剩三成,也足以灭杀一尊亚圣,若是目前所有的半圣不借助外物联合抵抗,也会被轰杀得灰飞烟灭。
无论是妖蛮还是人族,都在忙碌着。
西海。
一条白龙出现在西海龙宫的门外,这白龙鳞片如玉,龙角如水晶,双目如蓝湖,全身上下没有一丝的瑕疵,仿佛是天底下最美的生命,倾国倾城。
西海龙宫美轮美奂,龙门金碧辉煌,但在这白龙面前却犹如草屋土房,暗淡无光。
守卫龙宫的海族全都露出迷醉之色,许多海族甚至趴在地上膜拜。
“雨薇拜见西海龙圣!”白龙的声音珠圆玉润,悦耳动听。
“雨薇啊,来此何事?”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声音如海啸奔涌,宏大浩瀚。
“雨薇所来,为借您的古神物一用。”
“区区死物,借你无妨。不过,你我同为白龙一族,若你原嫁入我西海龙宫,那古神物可作为聘礼送与你。不知你意下如何?”
“雨薇已经发下大誓,不成龙圣,不谈婚嫁,还望龙圣陛下见谅。”
“那物乃是少有的至宝,本圣也只能发挥其一二成的力量,不过若本圣出手,再以人族众圣辅助,有很大机会救下方运。你若真怜惜方运之才,为何不肯嫁入西海?待你成龙圣,本圣会亲自把西海交予你!”
“若西海龙宫中有方运,雨薇必欣然嫁入。”
“罢了。我也不为难你。你让方运把那滴祖龙真血和龙参给我,再从敖禹那老东西手里要一枚祖龙令,那古神物就借你百日。”
“那祖龙真血不知缘何进入方运文宫,且不说难以取出,就算取出,再加一枚祖龙令交换古神物百日使用之权,未免太昂贵了。方运乃是我族之友,诗成腾龙,若日后再作数首帝王诗,对我龙族作用之大,远超一件古神物。不如以方运下一首帝王诗交换您古神物数日,如何?”
“雨薇啊,你怎也学会人族做无本万利的买卖?我只要祖龙真血、龙参与祖龙令,其他一概不要!此古神物蕴含大秘密,乃是我先祖在远古时期自昆仑山中发现,绝不随意外借!”
“那,以我一次承诺交换如何?”
“哈哈哈……你比敖禹那老东西更自大,我西海龙宫岂会有求于你?”
“既然如此,那日后雨薇对西海龙宫只尽龙族本分,本分之外,再无任何瓜葛!雨薇告辞!”
就见美丽的白龙身形一动,化为一道白光投入附近海眼,消失不见。
“狂妄!待本圣参悟透那古神物之奥妙,必可成大圣,再有古神物相助,哪怕祖神降临,也难奈我何!那古神物近日有所异动,必然是我的大机缘!哈哈哈哈……”
景国京城,皇宫门前。
一个太监走出来,高声喊道:“太后有旨,请杨玉环与众夫人入长乐宫一叙。”
以杨玉环为首的众多诰命夫人缓缓入宫。
在路过文渊阁的时候,杨玉环听到里面传来纷乱的争吵声,“方运”“方镇国”“方文侯”等词语频繁出现。
杨玉环轻叹一声,文渊阁就是左相、右相、辅相与文相等四相办公之处,也就是“内阁”,此时争吵的必然是一干重要的大臣。
在杨玉环进宫之时,位于虎囚狱地牢上空的金印吸走方运的第三篇镇国诗文《竹石》。
虎囚狱外,学宫众生等待最后的结果,同时在议论。
“方文侯最后一首《竹石》同样有炼胆之能,不过既不如《陋室铭》,也不如《石灰吟》,可惜了。”
“可惜?你以为诗文是一盘菜,说炒就炒啊?一天连作三诗文,第一首是传天下已经难得,若是第三篇比第一更好,那岂不是要惊圣?”
乔居泽道:“不过我倒是更喜《竹石》。《石灰吟》虽好,太过尽善尽美,而且过于被动,哪怕是留下清白,也不过是被外力打磨。当然,并非说《石灰吟》不好,只是和高洁相比,我更喜坚韧!”
周围的学子纷纷停止说话,侧耳聆听。
“这《竹石》却不一般。第一句便是‘咬定青山不放松’,开场便是竹子自鸣心志,主动与青山斗争,绝不服输!”乔居泽说话的过程中脸上浮现淡淡的笑意。
附近所有学子也会心一笑,无论是原诗还是乔居泽的解释,都影射左相柳山。
“第二句‘立根原在破岩中’,此乃竹子对自我的认知,既然到了这里,不仅有《石灰吟》具备的适应,更有《石灰吟》不具备的主动生根岩石,主动改变环境。”
众生纷纷点头,意识到这两首诗果然有所区别。
“第三句‘千磨万击还坚劲’,你们对比一下《石灰吟》的那句‘粉骨碎身全不怕’,后者是不惧怕,而前者是依旧坚韧!所以我说更喜《竹石》。至于第四句‘任尔东西南北风’,更是主动到了‘嘲讽’的程度,仿佛是竹子在嘲笑所有的磨难。”
“乔兄说的是!虽然我更喜欢《石灰吟》,但如此一比较,发现两者的整体意境相差不多。”
“乔兄说的是,可为何后者没有立即镇国?”
乔居泽笑道:“结构,韵律。《石灰吟》的结构比《竹石》更流畅清晰,而那一句‘要留清白在人间’的点题犹为明晰。论意境两者自然相仿,可论语句还是《石灰吟》更胜一筹。你们若反复朗诵,会发现还是《石灰吟》的韵律更美。而且石灰吟更加质朴,实乃不可多得。”
众人立刻比较,越发觉得乔居泽说的好。
陈礼乐点头道:“听完乔兄的分析,我才明白方镇国的用意。《石灰吟》终究过于被动,而《竹石》更加乐观更加主动,所以要先以《石灰吟》承受磨难展现清白,最后以《竹石》嘲笑敌人,表明其精神。我怀疑,若是方运写《竹石》的时候左相就在身侧,必然会被此诗所伤。”
“不好说……”
不多时,一位刑殿阁老的声音响彻景国。
“方运一篇传天下、两篇镇国,以诗文替其抵罪,获参与会试之权,若得景国会试第一,成本年会元,则罪责全消。在此期间,一切其余控诉延后,待会试结束再行审理。”
举国欢呼。
左相府附近的所有声音原本被压制,但此刻那力量突然被冲散。
“左相大人,快来帮本姑娘暖被窝啊!您在朝堂上那般勇猛,到了我们玉芳楼定然大展雄威……”
“说起来,柳家大公子当年可是我们那里的常客,差一点就娶了我们院里的姑娘!”
“死没良心的柳家人,老相好大老远来这里,也不知出门迎接!柳家二公子和二姑爷两人怕是忘了与我一起共赴云雨之事……”
“哈哈哈……”花女窑姐们放肆地笑着。
数十里外,虎囚狱的大门吱吱呀呀打开,一身举人服的方运从容迈出门槛。
门外数千读书人一起拱手。
“祝贺方文侯!”众生声音整齐划一。
方运微微一笑,抬头挺胸,拱手还礼,道:“诸位冬安。”
第584章 出狱
与方运相熟的人呼啦啦涌过来,以乔居泽为首的学宫学子满面通红。
“我就知你一定能安然出狱!”乔居泽道。
“宵小之辈怎能是方镇国的对手!”
“此事我们断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让原肃那奸贼还清这笔帐。”
方运面带微笑,同时脸上浮现浅浅的倦意。
乔居泽看在眼中,舌绽春雷道:“诸位!方文侯在牢狱多日,身心俱疲,明日还要参与会试,大家不要为难他了,让他回家好好休息。”
“自然自然!”众人纷纷答应着,为方运让出一条路来。
方运拱手道:“我虽不知狱外发生了何事,但也能猜到一二,方运在此谢过诸位,我景国读书人的脊梁,谁也压不弯!”
“对!”众多学子激动地叫起来。
乔居泽看着方运,目光微动,心中已然明白,方运此刻国运与民心加深,一举一动都可以牵动景国子民的心,凡是文位低于方运之人,都会不由自主被方运的魅力吸引。
方运所在,民心所向!
“走,先上马车,一起回上舍。”乔居泽带着方运走上他的马车,然后拉下窗帘,马车加速前行,马蹄声越来越响。
“你在狱中如何?”乔居泽关切地问。
“一切安好,我毕竟是圣前进士,几日牢狱不算什么。”方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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