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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道至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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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镜堂又问路膺年:“你的童生试可是双甲?”
  “不是。”
  “你可曾诗出鸣州?”
  “不曾。”
  “你可曾诗出镇国?”
  “什么!”教习室一片哗然,所有老师都难以置信地看着方运。
  此时四月的《圣道》没有出,方运诗成镇国的事也只在那些高文位的读书人之间流传,这些教书先生都不知道,他们只从三月下旬的《文报》中得知方运是双甲圣前童生。
  路膺年张了张嘴,没敢再开口。
  方镜堂向方运一拱手,道:“你的《济县早行》我昨日才听说,当真是诗中一绝,你能前来,让方氏族学蓬荜生辉。你好好教,在这里,没人能说你闲话。”
  方镜堂依旧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扫视众人然后离开教习室。
  路膺年沉默不语,那几个童生教习一起围到方运身边,想知道方运的镇国诗。
  方运推辞不过,就把《济县早行》写了出来,这些老师不过是童生,看了好一会儿也没看出字字列锦之妙,等方运指出后,众人恍然大悟,连连称赞,心服口服。
  路膺年虽然没有过来,但侧耳倾听,听完后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临近八点一刻,院长方镜堂又来到教习室,带着方运前往蒙学甲班。
  路膺年和几个没课的老师则远远跟在后面。
  临近教室,方运的呼吸变得急促,第一次当老师难免有些激动。
  走进教室,方运首先看到的是一双双明亮清澈的眼睛,这些孩子从六七岁到十一二岁都有,挺直胸膛坐在桌子后面,好奇地看着方运。
  只听一人道:“见礼。”
  杂乱的桌椅挪动声响起,所有学生站起来,微微低头,齐声道:“先生好。”
  “坐吧。”方镜堂笑着示意学生坐下。
  方运环视教室,发现没有黑板,倒是有讲台。
  两人走到讲台后,方镜堂道:“这位就是以后第二堂课的新先生,你们可能不知道,他就是本年大名鼎鼎的双甲圣前童生,十国第一案首,方运!”
  所有的孩子都瞪大眼睛、长大嘴巴,惊讶地看着方运,有几个孩子甚至惊得叫出声来。
  在这十几天里,整个江州乃至景国的学子天天都能听到“方运”“双甲”“圣前”“鸣州”之类的词语,无论是在学堂、家里还是道路上,每一个地方都有人在说,因为方运是打破了景国的天荒。
  这些上蒙学的孩子在学校听老师夸双甲,在家里听父母说圣前,早就异常羡慕方运,现在亲眼看到传说中的大才子出现在这里,怎能不惊讶。
  有几个孩子激动得满脸涨红,恨不得跑到方运面前求一首诗。
  方镜堂对这些孩子的表现非常满意,又说了几句场面话才离开。
  路膺年和几个老师则在教室外,想听听方运到底会不会教。
  方运扫视仍然有些兴奋的学生,微微一笑,道:“我是谁,你们都知道了,但你们是谁,我还不知道。从左面开始,你们一一做自我介绍,说一下自己的名字,年龄,喜欢什么。来,你第一个说。”
  方运看向左前方的第一个学生。
  那个孩子立刻成了全班的焦点,他红着脸站起来,低声说:“我叫宋、宋启明,九岁,喜欢、喜欢吃。”
  “哈哈哈……”全班哄堂大笑。
  方运微笑道:“好,吃的好才能长的壮。以后你可要好好读书,捍卫人族的土地,因为谁也不知道被妖蛮占领的土地会长出什么好吃的。”
  学生们再一次笑起来。
  外面几个老师也跟着笑,没想到方运用这么幽默的方式教育孩子。
  “嗯!”小吃货宋启明两眼放光,用力点了点头,暗暗记下方运的话。


第33章 夺文
  方运一一让所有的学生起来自我介绍,记住每个孩子的名字和样貌。
  之后,方运开始考识字,选了《千字文》的五十个字,他念一个,让学生们写一个,然后他把卷子收上来检查。
  方运迅速看完,不愧是蒙学中的甲班,二十个学生全部答对。
  “好,看来你们的基本功都很扎实,如果再教你们《百家姓》或《千字文》,我会觉得是在羞辱你们。”
  许多学生微笑,身为甲班的学生,他们有自己的骄傲。
  “那你们想学什么?说说看。”
  一个大胆的孩子道:“先生您的请圣言厉害,能不能教我们怎么解请圣言?”
  “我想跟您学词赋,我姐姐说要嫁就嫁您这样的才子,以后我也要当才子!”
  学生们踊跃发言,课堂非常热闹。
  教室外的路膺年皱眉道:“如此喧闹,成何体统!”
  “我觉得不错,这是蒙学,又不是马上靠童生,孩子高高兴兴学习才好。”一位老师道。
  “虽然和我等不同,但也无大不妥。”
  路膺年无言以对,心想文名实在太重要了,哪怕这些人跟他相熟也会不知不觉被方运的文名影响,觉得方运做什么都是好的。
  不多时,方运示意学生静下来,道:“我倒是可以教你们请圣言或做诗词,不过,在学请圣言和做诗词之前,你们还有学一些别的东西。我自己编写了一部《三字经》,在接下来的日子,我会教你们。好,拿出纸笔,我说,你们写,凡是都写对的,午休我请你们吃好吃的。”
  哗啦啦的声音响起,学生们纷纷摆好纸张,用毛笔沾着墨汁,看着方运,目光炯炯有神,极为认真。
  方运满意的点点头,这些孩子未必比别的班的聪明,但主动性和自制力却要远远超过寻常孩子。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苟不教,性乃迁。教之道,贵以专。”
  方运用很慢的语速诵出《三字经》的前四句。
  方运念完,在教室里走了一圈,发现二十个学生中有五个人写对了所有字。
  方运把五个人写的传给其他人,他们照着写一边,然后方运开始讲解。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习相远。前六个字,可以从字面上理解,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好的。后六个字是说,由于成长过程的不同、学习的环境不同,性情也就有了好坏的差别。”
  “苟不教……”方运继续仔细地讲解《三字经》。
  门外的老师大都教了多年书,个个十分惊讶。没想到方运不仅会作诗请圣言,对人生和教育的认识也远超所有人。
  “这些话简洁成韵,讲解一遍就能听懂,的确适合启蒙。我怎么没听过?”
  “他刚才不是说了么,是他自编的。”
  “他才多大年纪,怎么可能会写出这么深刻的东西?我再活十年也写不出来。”
  “所以他是十国第一童生,你不是。”
  路膺年心里很不舒服,他本身就是秀才,很清楚《三字经》很不错,就算不是鸣州,也有达府的水平。路膺年想了一阵,悄悄离开。
  不多时,路膺年来到方家大宅,见到了二夫人。
  “姨妈,我有个关于方运的重要消息。”
  “什么消息?”
  “他自己编了一本《三字经》,用来给孩子启蒙,以我多年的经验,这《三字经》非常不错。我怀疑过不了几天,族学就会把《三字经》加入蒙学,让每一个老师都教。”
  “当真?这个方运还真会搞事。”
  “姨妈,我看还是算了,那个方运聪明得很,文名又大,得罪他得不偿失,不如想别的办法跟长房争。”
  “你以为我是为了自己啊?老爷子现在活着,向着你姨夫,我还能跟长房掰一掰手腕,等老爷子死了,长房马上会把我们一家扫地出门,我现在不争,以后更没机会。方镜堂老了,过不了多久就要离开族学,你必须当上院长,把族学牢牢抓在自己手里。”
  “可是,我资历不如那些先来的,才气又不如方运,怎么争?”
  “傻孩子,你怎么会争不过方运。这《三字经》他说是自编的就是他的?朝廷只认第一个去文院开具文书的。你没在名门里,不知道这里面的事,那些望族名门的人抢了别人的诗文提前去文院报备的事多了,事后给些银子就打发了。”
  “啊?文院不是说严查这种伪作吗?说要是查到直接取消文位,终生不得科举。”
  “敢做这种事的,谁家里在文院还没关系?你姨夫跟文院的邱学正关系极好,我带着你去找他,让他帮你开具出版文书,以后《三字经》就是你的了,有了《三字经》的文名,到时候我就力推你当院长。”
  “可方运是双甲圣前,邱学正再傻,也不可能这么做啊。万一方运奏请圣院圣裁,那我就完了。”
  “当然不能告诉邱学正这是方运写的,等出版文书下来了,你再告诉他真相。到时候给他一笔银子,他只能帮着我们。方运就算去文院闹,邱学正也有办法把这种小事压下来,不会给他请圣裁的机会。方运不过是区区寒门子弟,要不是方家帮着,早就被柳子诚绑着石头沉进长江里。就算他有文名,到了关键时候谁愿意为了他去得罪从七品的学正?他方运刚来府城,又认识几个当官的?”
  “可是,族学的几个老师和一些学生都知道那是方运自编的。”
  “到时候我去替你说话,我就不信他们敢翻天!”
  “可是,方运以后要是一路青云当了大官怎么办?”
  “我前几天听说,柳家已经准备对方运动手,连京城的柳子智都知道了,柳子智和左相的关系非比寻常,据说左相全力培养柳子智,柳子智隐隐被当成‘柳党’的接班人。”
  路膺年一听,喜道:“原来如此,那方运死定了,我还以为姨妈您糊涂了。”
  “名门望族的人,没有糊涂的。就算方运最后成功夺回《三字经》,那又怎么样?他姓方,大哥亲自去找他,待他如子,他会把方家的丑事揭穿吗?他要是执意报复我,我大不了跪在大哥大嫂前,他们两个心善,绝不会为难我。有我顶着,伤不到你半根毫毛。”
  “怪不得,原来您早就料中事败也没什么。姨妈您真是女中豪杰,您要是男儿身,左相之位必然是您的。”
  路膺年大拍马屁。
  “臭小子!”
  下课的锣声响起,方运结束整堂课,道:“方才写对《三字经》的想吃什么告诉我,午休时分我给你们买。”
  一个写对了的学生起身,道:“先生能否把吃的换成您亲笔写的《春晓》?我爹最喜这首诗,念叨得我耳朵都生茧子了。”
  “这样啊,也好。”方运点头答应。
  “我也要诗!”
  “我也要!”
  五个写对的学生全都选择要方运的诗。
  方运笑道:“你们可别后悔,要是宋启明答对了,一定会选择吃的。”
  宋启明抗议道:“我有那么傻吗?我要是全对,当然要先生的诗!”
  学生们哄笑起来。
  两个人选了《春晓》,两个人选了《岁暮》,还有一人选了“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方运认真用柳体书写。
  一个学生小声嘀咕:“谁说先生书法难看?明明比别的老师都不差。”
  “说不定是有人为难先生。”
  “嗯,有可能。”
  “考官是县令蔡禾吧?”
  “听着就不像好人。”
  “对!”
  一众学生点着小脑袋,方运在心中暗笑,也不为蔡禾辩解。
  上完课,方运回到教习室,几个老师走过来,想要抄写《三字经》的全文,说要教给别的班的学生。
  方运让他们去抄写,自己则拿出一本《尚书》默读。今天毕竟是第一次来族学,他不好上完课就走,起码也要等到中午。
  午休十分方运辞别所有老师,自己赶着马车回家,又在路上买了三套众圣的全集,收入奇书天地。
  方运下了马车,推开门,就见一道白光迅速扑了过来,小狐狸奴奴轻轻一跳扑到他怀里。
  “嘤嘤……”奴奴开心地在方运怀里叫着,像条顽皮的小狗。
  方运摸了摸奴奴的头,笑着说几句话,抱着她进屋吃饭。
  学生和老师对《三字经》的反应都不错,饭后,方运带着《三字经》去找周主簿,准备备案出书,而更重要的是要请一个地位足够高的人给《三字经》注解。
  刚走出大门,方运却带着方大牛返回,把自己写的《三字经》往桌子上一放,道:“大牛,你抄写一遍这《三字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字难看。”方大牛诧异地问。
  “不求好看,只要一笔一划就行。”方运道。
  方大牛看了看方运的原稿,恍然大悟,笑道:“对!你的手稿现在都被当官的抢着要,以后更值钱,千万不能便宜别人!我来抄写!”
  方大牛坐下,一笔一划抄写《三字经》。
  等方大牛抄完,方运道:“没有我的手稿,周主簿定然不高兴,我就不去了,你帮我送去。我再给他一封简信,我说,你写。”
  “好。”
  方运缓缓道:“钧启,周大人。学生近日在方氏族学教学,深觉蒙学读物匮乏,于是自编一部成韵易懂的《三字经》,让学生知仁义,懂礼教,通历史。原文已托堂兄转递,望找一德高望重之人为此文注释,让学子沐浴圣道。”


第34章 夺文位
  送走方大牛,方运却有些担心《三字经》的未来。他原本更看好《西厢记》,可《枕中记》大出风头。
  这《三字经》虽好,可终究只是蒙学读物,没有什么精彩的圣道大义,而且才气不会多,族学里或许重视,但那些大人物未必重视,可能需要许多年才能慢慢出头。
  “希望能得李大学士推广,不然这书可不像通俗小说那么容易流传。”
  方大牛带着周主簿给方运的手令和《三字经》,赶着马车到达文院,被小吏引到周主簿房外。
  进了门,方大牛道:“小人见过周大人,奉我家少爷方运之命,送来简信和一本《三字经》,请大人过目。”
  “《三字经》?”周主簿虽然不知那是什么,却面色一喜,立刻快步走过来,抢过那叠纸,定睛一看,冷哼一声。
  “这是谁抄写的?”
  “是少爷让小人抄写的。”
  周主簿又翻看简信,发现也不是方运的笔迹,被气笑了。
  “你下去吧,我会审阅这部书。”
  “小的告退。”
  等方大牛走了,周主簿仔细阅读《三字经》。
  方运所编的《三字经》不过一千五百余字,周主簿很快看完。
  “简直是怪物!这么好的点子我怎么就想不到!三字一句,对韵简易,偏偏却道尽最简单的圣道,历史人物天文地理无一不包,不深奥,却恰恰最适合启蒙,和《西厢记》《枕中记》有异曲同工之妙。虽说未必能在一国推广,但在一府乃至一州之地推广却不难。”
  周主簿有认真看了一遍,心想:“终究是启蒙读物,能否流传或未可知,登《圣道》则机会渺茫。各国文人编了许多启蒙读物,能登上《圣道》的只有《千字文》和《百家姓》,据说还是半圣钦点才能刊载。”
  周主簿又拿过方运的简信,心里想:“话里有话啊。找德高望重?我还差得远。还要沐浴圣道?他倒懂规矩,我的资格还不够,那只能让院君大人注释。哼,抢了我的《枕中记》手稿,那这种费力的事就交给你了。”
  周主簿带着手稿来到院君堂,也不敲门,推门而入,黑着一张长脸,用一种快要死的腔调说:“院君大人,双甲圣前童生方运自编了一部蒙学读物,名为《三字经》,想请德高望重之人传播圣道光辉。我左思右想,别人难当此大任,所以请院君大人一一注解,印发后供方氏族学的蒙童学习。”
  “放这里吧。”
  说话的是一个身穿黑袍的中年人,看似三十出头,实则已经年近五十。他的眉毛又黑又密,如同两把剑悬于眼上,哪怕面无表情也杀气腾腾。
  这位是江州州文院院君、李文鹰大学士,景国太后曾称他为“剑眉公”,这个名号极为贴切,后来就流传开。
  “哼!”周主簿冷哼一声,把手稿放下,一拱手,转身离去。
  李文鹰脸上闪过一抹微笑,伸手拿过稿纸,仔细一看,发现这字既不是方运的也不是周主簿的,脸上的微笑消失。
  “人心不古。”李文鹰心里想着,仔细阅读《三字经》。
  只看一遍,李文鹰就把一千五百余字记住,然后闭上眼,静静思考。
  片刻之后,李文鹰再一次露出笑容,心想:“这个方运果真非凡,连周主簿都没看出来他的真正用意。也罢,让我作注,扬我文名,那我就帮你推广这《三字经》,传遍天下难,传遍景国不难。更何况,这书虽然对考童生无用,但的确是不错的启蒙读物。至于能不能上《圣道》,我也拿不准,就和《枕中记》一并推荐上去。”
  “可惜啊,不是方运亲笔。他写的《枕中记》的字非常有韵味,值得借鉴,或许可以让我的书法更上一层楼。”
  李文鹰刚把手稿放下,门外响起邱学正的声音:“下官有事禀报。”
  “进来吧。”李文鹰说完,看向门口。
  邱学正面带微笑,双手捧着一叠稿纸,道:“院君大人,您首重教化,让我江州学风日浓。卑职刚得到一篇至少是出县的蒙学读物,名为《三字经》,乃是府城一位秀才所作,虽然文采有限,但却最适合教授蒙童。”
  李文鹰两条剑眉微微一动,随后恢复平静,道:“拿来我看看。”
  “是。”邱学正弯着腰,双手把稿纸呈上。
  李文鹰翻了几页,和之前收到的《三字经》一模一样。
  “好!很不错,我想见见此文作者,能否把他带来?”
  邱学正满面欣喜,道:“他就在文院,我这就把他叫来。”
  “快去,我倒要看看是哪一位才子。”
  “是。”
  不多时,邱学正带着路膺年走过来,路膺年进门后立刻弯腰长揖,口中道:“学生路膺年,见过院君大人。”
  李文鹰微微一笑,问:“这《三字经》可是你所作?”
  路膺年道:“的确是学生所作。不过在作这《三字经》的过程中,我也曾跟族学的各位老师交流,数易其稿才完成,方氏族学所有老师也有一部分功劳。”
  “方氏族学?我听说方大眼请了方双甲去族学教书,可有此事?”
  路膺年的心跳猛地加快,眼中闪过一抹惊疑,随后道:“方案首也在族学。”
  双方虽然相距两丈,可在李文鹰耳中,路膺年的心跳响如擂鼓。
  “既然《三字经》是你所作,那就没问题了。就在你来之前,方运冒充《三字经》的作者,呈上一份和你一模一样的《三字经》。你不要急,我会为你主持公道,我现在派人去抓方运,然后奏请圣裁,分辨谁是真正的作者。若是方运提前招供倒也罢了,最多责斥他几句,若是他死不认错,等真相大白,本官必废了他的文位,并让他三族九代不得参加科举,然后把他流放到草蛮占领之地,生死由命。咦?你怎么面色发白,汗流如注,双腿打颤?”
  在说话的过程中,李文鹰的气势节节攀升,自身的才气力量带动周围的空气,吹的纸张书页翻腾。
  路膺年只觉两耳生疼,两手止不住地擦汗。
  一旁的邱学正久历官场,只听到一半就意识到怎么回事,等李文鹰说完,他立即跪倒,大声道:“大人明鉴,卑职是跟方家人有旧,但真不知此事啊。我再蠢,也不敢合谋贪图方运之作啊,更不敢带着他来见您啊。大人,卑职虽然平时略有贪墨,但这种涉及剥夺文位的事却万万不敢参与啊。”
  邱学正说着泪流满面,心里把路膺年和方二夫人骂了个狗血喷头,心想这群蠢材,不知道方运是整个州文院重点关注的人物吗?连柳子诚都不敢明里下手,这两个蠢材怎么敢直接抢方运的文章!
  路膺年吓蒙了,不由自主跪在地上,不停磕头求饶。
  “学生认错!学生见这文太好,被姨妈蛊惑,就动了占有之心,从别的先生那里借来他们抄写的《三字经》,重新抄写。我自首招供,甘愿受罚,望院君手下留情,留我文位,不要波及我三族。”
  李文鹰冷冷一笑,道:“我只说方运招供最多责骂几句,何曾说过对你的处置?滚出去,斯文败类!”
  李文鹰话一出口,路膺年如同被无形的大锤击中,砰地一声向后倒飞去,摔在五丈开外的地方,大口吐血。
  大学士唇舌一动,出口伤人。
  “来人,剥掉这个衣冠禽兽的秀才服,押入大牢,等圣院来人,夺了他的文位!”
  “是!”院子里的士兵如狼似虎扑上去,拖着路膺年向外走。
  路膺年气急攻心,哼哼了几句,昏死过去。
  “路膺年的姨妈是何人?”李文鹰问。
  邱学正道:“是方家二少爷的正妻方元氏,得封八等安人,就是她带着路膺年来找我,不然我怎能相信路膺年能写出这等好文。”
  李文鹰想起方家的两房之争,略一思索,道:“身为朝廷册封的诰命夫人,竟然怂恿后辈夺人文章,实乃大罪,但念在方家为国有功,酌情薄惩。传院君令,在方家之外找一处住所,圈禁方元氏三年,三年内不得离开住所。我会奏请朝廷夺她的诰命,其后不得再封。”
  “是。”
  李文鹰又看了一眼桌面上两份手稿,低声道:“蠢材!”
  然后李文鹰亲自写了一封简信,说明事情的经过,让差役去周主簿那里问清方运的住处,把信送过去。
  方运收到信后走回屋里,拆开信看着,小狐狸奴奴就在桌子上。
  方运看完信,扔到奴奴的面前,笑道:“蠢货,我们家奴奴都比他聪明。”
  奴奴笑逐颜开,用力点头。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走,奴奴,跟我一起去方家,把这件事告诉伯母。”
  “嘤嘤嘤嘤……”奴奴兴奋地又蹦又跳,这是方运第一次带她出门。
  方运又叫了杨玉环,一起去拜访方家,说了此事然后离开。
  大源府的夜景十分美丽,方运右手拉着杨玉环的手,左手托着奴奴,一起逛街游玩。


第35章 文曲星动 六首才子
  在路上,杨玉环充满期盼地问:“小运,以后有空我们常出来走走好不好?”
  “嘤嘤!嘤嘤!”奴奴也看着方运,两只眼睛亮闪闪。
  “好。”方运痛快地答应。
  杨玉环开心地笑起来,满街的花灯变得暗淡无光。
  一路游玩,杨玉环节俭惯了,没花什么钱,还是方运强迫她买了一些胭脂水粉。
  奴奴就不一样了,无论看到什么能吃的,她都会用小爪子揪方运的衣服,然后用另一只爪子指着食物嘤嘤叫,一路吃了许多,直到吃饱了也没闲着,每每看到新的食物,都会轻轻叹气。
  三个人在夜色下一路往回走,因为是月末,夜空的月亮十分暗淡,星辰铺满天幕。
  方运每每看到这个世界的星空都感到好奇,因为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这里也有北极星,但北极星不是最亮的星辰,最亮的星辰是文曲星。
  哪怕在满月的夜空,文曲星也清晰可见。
  这里的文曲星,有着不可思议的力量。
  见到方运在看文曲星,杨玉环道:“小运,你这么有才华,如果当了大学士,一定会让‘文曲星动’。”
  “文曲星动哪有那么简单?只有成为半圣才会必然引发,而在大儒时期就能让文曲星动的,有记载的不过陶渊明、司马迁、董仲舒和百家领袖以及孔圣的部分弟子。在大学士时期有文曲星动的,只有那几位亚圣。”方运道。
  “我听说上一代的四大才子、如今的第一大儒衣知世,就是在成为大学士的时候引发文曲星动?”
  “哦,他还没封圣,我忘记了这位。他是个狂人,说封圣之时,必然得文曲星光照体,可数遍众圣,唯有周文王和孔子两人得文曲星光照体,其他几位亚圣都没有这个异象。不过,这个衣知世真是传奇,徒步十万里,斩尽九千妖,是十国近年来最有希望封圣的大儒,据说衣家和武国已经在筹备封圣事宜。”
  “再过几十年,小运一定也能封圣!”杨玉环给方运打气。
  “如果今年我能考中秀才,或许封圣有望。”方运道。
  “啊?你不是说只是见识一下府试吗,怎么又要一定中秀才?”杨玉环问。
  “我改变主意了。”
  在见了周主簿、得知柳子智在京城利用左相的力量打压自己,方运就下了决心,两个月后必须要考中秀才,掌握“纸上谈兵”,只有成为秀才,才能脱离“手无缚鸡之力”,才有自保之力。
  不过,方运不能对杨玉环如实说,不想她担心。
  杨玉环展颜笑道:“你有大才,必然能中秀才,或许能拿个第一,当一当‘茂才’。”
  “一个案首就够了,茂才可就难了。”方运笑着摇头。
  汉光武帝名为刘秀,为了避讳,当时就把“秀才”改为“茂才”,后又恢复为秀才。
  汉朝时期的秀才比后来少很多,地位也更高,后王羲之得中秀才第一,有位大儒称他为“大汉之茂才”,事情流传开,圣元大陆就开始把秀才第一称之为茂才。
  “小运可不要泄气!你不仅要争茂才,还要争解元、会元和状元,成为传说中的‘五首才子’,要是连国首也能拿到,就是自古以来的唯一‘六首才子’,力超每代的四大才子!”杨玉环说着说着自己就激动了。
  方运怀里的奴奴也兴奋了,嘤嘤叫个不停,好像在为方运加油。
  方运无奈笑道:“别说六首才子,也不说五首才子,就一个连中三元都无比困难。十国两百年,连中三元者不过五人而已,而且就算连中三元,最后也未必封圣。”
  “我相信小运一定能!”杨玉环的目光无比坚定。
  方运哑然失笑,心想杨玉环现在对他充满无比盲目的信任。
  “好,我尽力而为。”方运没有打击杨玉环的积极性。
  奴奴立刻拍着小爪子笑起来,好像方运马上就会成为六首才子似的。
  回到家里,方运没有立即睡下,继续苦读练字。
  他现在精读孔子和所有亚圣的经典,因为是必考的,也蕴含着圣道至理,别人不能比。
  然后泛读其他半圣和《圣道》的内容,先不求完全理解,只求有印象。
  最后再练字。练字分两步走,先临摹柳公权的字帖,然后再抄写改进小说或蒙学读物。
  《三字经》不过一千五百字,很快就会教完,于是方运决定把最著名的蒙学一一抄写出来,包括《幼学琼林》和《增广贤文》,还有开家训之先河的《颜氏家训》。
  《颜氏家训》被誉为“古今家训之祖”,记录了颜之推的学识、经历和思想,意在告诫子孙,所以名为家训。
  《颜氏家训》的作者颜之推没有高官显位,也不是经世之才,甚至一开始也并不出名,但却因为一部《颜氏家训》名垂青史,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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