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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谈教授的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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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见谈赋一脸冷漠,不禁“啧”了一声喊:“小彦,你说!”
  谈彦这会儿被自家三叔一吼,整个人都蔫了,小声地回答:“我、我就是看了昨天那视频,觉得那女的挺骚的,想跟我哥要来玩一玩儿…”
  他的话还没说完,谈赋已经一脚踢了上去,直接把人原地踢出了两米。
  谈彦大叫一声,捂着腰大喊:“哎唷爷爷救我!”
  老爷子这下也猛地一下站了起来,一拐杖打在谈赋的背上,沉声呵斥一句:“孽畜!跪下!”
  谈赋见状只能一声不吭地跪下去,脸色与平时无异,背依然竖得挺直,就像跪在地上的不是他一样。
  老爷子看见这样的谈赋,心里那是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和其他几个谈家孙子不同的硬朗气节,恨的自然是他偶尔倔强的脾气。
  视频里的那个女人,他原本是没有多大兴趣的。
  毕竟男人嘛,年轻时风流多情是正常的事情,而且老太太以前也跟他说过,说谈赋这孩子薄情无欲,怕是以后对女人会没有兴趣,走上歪路,此时见他依然有男儿本性,倒也算得上庆幸。
  更何况那视频模糊不清,原本就看不清两人的长相,如果不是谈赋找着办事的那个人是他曾经的部下,或许这件事压根就不会传到他的耳朵里。
  只是这时,老爷子看着面前谈赋和往日完全不同的反应,心中忽的就对那女人有了些兴趣。
  别人或许不一定,但谈赋他却是了解的,从小就没有对任何人上过心,能为了个女人连自己家里的弟弟都下手,那两人就绝对不会是露水夫妻的关系。
  走到谈赋的面前,沉声问他:“说,那个女人是谁。”
  谈赋跪在原地,没有回答。
  谈老爷子于是越发起了疑,拿着自己的拐杖,上手就是一棍,继续问:“你说是不说。”
  谈赋被打得眉头一紧,还是没有开口。
  旁边站着的三婶倒是开口了,她的几个孩子没一个有出息的,平日里一向不喜欢这被老爷子看中的谈赋,笑了一声问:“爸,您就别问了,就那么个浪蹄子,说不定就是个鸡…”
  谈老爷子看着此时谈赋握紧的拳头还有阴狠的目光,心里越发明晰,轻哼了一声道:“阿赋,你说,那个女人是不是那种人。”
  谈赋望着地面,一字一句道:“不是。”
  谈老爷子这下是真气着了。
  因为他几乎是瞬间就从谈赋反应里明白过来,自己这个孙儿是真看上那个女人了,可那个女人绝不是什么大家小姐,不然以谈赋的性格,也不可能这么死死咬住不开口。
  偏头看了一眼谈华,指着谈赋的背,低声道:“华子,你去把这小子的衣服撩起来。”
  谈华被惊了一瞬,轻声劝到:“爸,阿赋还小,明天他还有会议呢…”
  老爷子轻哼了一声回答:“你放心,我这把老骨头,可打不死他。”
  说完,干脆自己上前一把撩起了谈赋的衣服,看见他背后被蒋子虞用手指挠出的一条条红色印记,只觉脑中更加愤怒了,就像是亲眼看见他平日里最器重的孩子娶了个烟花女人回家似的,伸手一棍子就抡了上去,嘴里问着:“你说不说那个女人是谁!”
  谈赋跪在原地,感觉老爷子的棍子打在自己身上,由一开始疼,慢慢变成了带着血肉的刺刃,握紧了拳头,一句话没有说,就连一声闷哼也没有。
  老爷子站在原地打了半个小时,人也乏了,撑着拐杖退开,看了看谈赋那已经满是血的背,重重地“哼”上一声,一边往外走,一边沉声道:“不知悔改的东西!让他自己在这里好好想想!”
  谈华知道老爷子刀子嘴豆腐心的性子,离开时给谈彦使了眼色,轻声告诉他:“给你赋哥买点药膏回来。”
  谈彦一脸害怕地说:“三叔,我怕赋哥啊,你看他被那么打都能硬挺着,说不定等会儿真把我弄死了。”
  谈华“啧”了一声,点着他的脑袋道:“你小子有没有点男人的气魄,少废话,快去!你要是被弄死了,我每年都给你烧一堆美女下去!”
  谈彦听了这话,只能苦巴巴着脸,嘴里念念有词的往楼下走去。
  等谈彦再回来的时候,老爷子和三伯三婶早已经离开了。
  谈赋没在客厅,往里头走了两步,才发现人已经躺在了卧室的床上,旁边坐着个女人,手上抓着一根毛巾在给他一点点清理背后完好的皮肤。
  谈彦手里的药一下子掉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动静,指着蒋子虞的鼻子,一脸震惊地喊:“你你你不是赋哥的那个妹妹吗?”
  蒋子虞看见谈彦也愣了一愣,低下头说:“你小声些。”
  谈赋懒得说话,只抓着蒋子虞的手连看都没去看谈彦。
  谈彦捡起地上的药,一脸委屈地走上来,嘟囔着:“靠,你们这么重口啊,居然玩兄妹的。”
  说完,见谈赋甩了一个眼刀子过来,立马做出一副“认错”的姿势道:“我之前说的都是开玩笑的,我他妈要知道你两玩这么重口的,我能说那种话吗,我才不馋和你们两的事儿呢!”
  蒋子虞没有说话,直接抓过他手里的药,先把药挤出来放在自己手指尖轻轻一揉,然后对着谈赋背后的伤口微微吹了吹气,小心翼翼地抹在上面,一边抹还一边红着眼睛哭。
  谈彦被他两之间的气氛给肉麻得打颤,坐下来,支支吾吾地问:“赋哥,那你们两之后怎么办啊?爷爷要知道这事儿,打死你是小,你这娇滴滴的妹妹可是不会好受的。”
  蒋子虞听见他的话,手上的动作微微一僵。
  谈赋感觉到她的迟疑,连忙开口安慰了句:“没事桐桐,哥哥会保护你,别怕。”
  蒋子虞听见他虚弱而沙哑的声音,眼泪不禁越发充盈,抬起左手抹去,捂住半边脸,不想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声音。
  谈彦看着眼前蒋子虞的模样,心里也挺怜香惜玉的。
  虽然这姑娘和谈赋是兄妹,两人这么做挺乱来的,但看着这么个娇滴滴的人哭得跟个泪人儿似的,男人的天性还是让他心生怜悯。
  刚想抽了旁边的面巾纸递过去,就听那头蒋子虞用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弯下腰轻声说了句:“哥哥,我…想亲亲你…”
  谈赋听见这话,也不管这里还有旁人,拉着蒋子虞的手下来,抬头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谈彦被惊在原地,手忙脚乱的往卧室外走,听着里面蒋子虞的轻哼,想起那个视频里她放浪的叫声,感觉下面好像又起了点反应,赶紧掏出手机,打给自家亲妹,开口就是一句:“哟幽幽,你爱不爱你哥我?”
  谈幽在那头微微一愣,回答:“我爱你爱得想直接把你从窗口扔下去。谈彦你最好别回国,不然上次你欠钱让我还的事儿,我迟早跟你算清。”
  谈彦一脸开心地挂掉电话,心里对蒋子虞的那些欲念终于顺利压了下去。
  他想:这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他和谈幽也是亲兄妹,但要他对谈幽起那种心思他不如一头撞死得了,而这种事儿放在谈赋和蒋子虞身上,也不知怎么的,竟然就那么和谐,难道这就是因为他两长得好的缘故?
  这么一想,他又更乐了,毕竟谈赋这厮从小什么都厉害,事事压他们一头,模样也长得妖孽,现在出来个蒋子虞,终于也算是得了人生的一大败笔。
  

  ☆、第37章 第37章

  
  好在这时谈赋不知道谈彦心里的想法; 不然他说不定真能掐死自己的这个弟弟。
  在床上躺了一阵,撑起身子; 看着蒋子虞说了句:“你在这里等着,我出去和谈彦说两句话。”
  蒋子虞“哦”了一声; 乖乖地坐在原地; 低头摆动手里的药; 也没问他们要说什么,在谈赋面前; 她总是这样知趣。
  谈赋挺直着背走到客厅,看见坐在沙发里的谈彦; 轻咳一声; 对着他招了招手; 沉声道:“你; 过来。”
  谈彦见自己被喊; 立马有些局促地站起来; 走到谈赋面前; 勾着脑袋问:“三哥你找我有事啊?”
  谈赋渐渐靠近; 伸手一点点扣住他的脖子; 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问:“今天你在这里看见过我的妹妹?”
  谈彦一听这话,立马摇头如鼓,“没有!绝对没有!你妹妹我都不认识!怎么可能在这里看见!”
  谈赋于是将手指松开了一些,语气冰冷地继续问:“那你昨天看见了什么?”
  谈彦扯着嘴角咳嗽,“我…昨天跟朋友喝多…脑子断片儿了…”
  谈赋看着他渐渐因为呼吸困难而红起来的脸; 终于一把将他放开,告诉他:“那你最好把这片断得彻底一点。如果让我知道,你心里还揣着那种想法…”
  说完,他侧身向前,蹲下来靠在谈彦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说:“…我就生挖了你的眼睛。”
  谈彦只觉全身上下一瞬间变得冰凉,抬头看着谈赋此时的表情,就像是看见了八百年没吃过人的怪物,打着哆嗦回答:“不不不会的…哥我我我早把那事儿忘了…你相信我啊…”
  谈赋没有与他纠缠,嫌弃地挥了挥手,做出送客的姿势,谈彦从地上踉踉跄跄地起来,转身就往外门外跑。
  蒋子虞靠在门框边上,看见谈赋回来,扶着他回到床上,轻声问:“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谈赋沉默了一会儿,漫不经心地回答:“没有意义。”
  蒋子虞有些疑惑,想要开口问他这所谓的意义,没想那头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李然打来的。
  谈赋这时已经偏头闭上了眼睛,眉头微微皱起,看得出有一些疲惫。
  蒋子虞不想让他听见李然的声音,于是起身接起电话出了卧室,平静了一会儿情绪,开口轻声喊了句:“然哥。”
  李然那头“嗯”了一声,笑着问:“昨天晚上睡得还好吗?”
  蒋子虞想起昨天晚上的事脸上一红,点点头答:“还…还不错的。”
  李然于是也不追问,只一边穿衣服一边开口告诉她:“今天下午有一场中英合作的演奏会,你…去不去?你要是去的话我就问朋友要两张票。”
  李然的话虽然说得随意,但蒋子虞却知道,他的心里想要得到的一定是肯定的那个答案,因为欧阳芸也在那些表演的钢琴家之列。
  李然是一个很典型的中国男人,孤傲的自尊让他无法独自面对欧阳芸如今的成功与耀眼,可曾经的爱意又让他放不下,他需要找一个借口,一个可以让他体面前往的理由,而那个人在现在来看,一定就是蒋子虞了。
  “有这么好的机会,我当然要去,然哥,谢谢你。”
  李然得到蒋子虞的回答,不禁舒了口气,笑着打开电脑,点点头道:“好,那咱们下午两点见,我在门口那个电话亭等你。”
  蒋子虞笑着挂上电话,等回到卧室,谈赋已经睁开了眼睛,看着她问:“是谁的电话?”
  蒋子虞停顿了一瞬,装作不在意地回答:“是以前在英国的一个朋友,约我下午去看欧阳芸的演奏会。”
  谈赋听见她的话,“啧”了一声,露出一丝嫌弃,皱眉道:“欧阳芸的演奏会有什么好听的,跟弹棉花似的。”
  蒋子虞“噗嗤”一声笑出来,在他身侧躺下来,点着他的鼻子没好气地说:“你这不懂艺术的大老粗还好意思说人家是弹棉花,我看,你还是不通音律呢。”
  谈赋也跟着她勾嘴一笑,把人捞过来,扣着她的腰肢,轻声问:“我就是不通音律。怎么,现在知道嫌弃我了?”
  蒋子虞吐了吐舌头,故作无奈地回答:“是啊,也不知道现在退货还来不来得及,想我堂堂华音管弦高才生,找个男朋友起码也得是对音乐有点儿了解的吧。”
  “你敢!”
  谈赋说着话一巴掌拍在蒋子虞的屁股上,凑过去,面带暧昧地说:“大不了你教教我,在床上教最好,老师你唱一个音,我就跟着做一个音。”
  他的那个“做”字说得微重,带着两人呼吸间的黏腻,完了还伸手在蒋子虞的胸口轻轻一抓,惹得她突然轻唤了一声,等看见谈赋眼中的笑意,又脸上一红,身体微微有些僵硬,推开谈赋,咬着嘴唇嘟囔:“你就知道欺负我!”
  谈赋感觉到她的害羞,也不再难为她,只挑眉说了句:“全天下也就我能欺负你。”
  蒋子虞见他又来摸自己,赶紧扯着他的衣服袖子小声扯开话题:“哥哥你下午有什么安排没有?”
  谈赋微微一怔,指了指桌面上的文件,一本正经道:“整理明天会议的资料,两点钟乔工他们要过来。”
  蒋子虞“哦”了一声,一脸高兴地说:“那正好,我两点钟出去看欧阳芸的演奏会,就不打扰你们啦。”
  谈赋见她的表情,皱了皱眉问:“你那个英国的朋友是男是女?”
  蒋子虞立马回答:“当然是女的啊!我…我怎么会跟男生还有联系呢。”
  谈赋“哼”了一声不高兴地说:“这可说不准。”
  说完立马凑过去,张嘴在蒋子虞的脖子上狠狠地吸了一口,留下一个大大的吻痕,恶狠狠地说:“不准穿高领。”
  蒋子虞一边在心里暗骂谈赋的小气,一边又觉得他这模样实在有趣,叹了口气,索性不反抗,靠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两人稍稍打了个盹,等一点多起来,在楼下餐厅吃了午餐,眼看着两点钟也就到了。
  蒋子虞穿好衣服跟谈赋道了别,下楼看见穿着个呢子大衣站在电话亭边的李然,笑着走上去,喊了一声:“然哥!”
  李然看见她,也跟着咧嘴一笑,迈步带着她往前面走,等有出租在两人身边停下,他才把手放在车门框上,低头让蒋子虞坐了进去。
  欧阳芸这一次参加的演奏会是由中国、英国两国青年钢琴家合作完成的,由于有两国政治因素在里面,所以无论是选址还是听众都算得上很有层次。
  蒋子虞跟着李然进去,找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发现周围已经有不少盛装出席的人落了座,相比之下,她的一身穿着倒是显得有些过分随了意。
  好在李然并没有觉得他这个女伴失礼,反而拍拍她的脑袋,开着玩笑说:“老外就是喜欢装腔作势,你说对不对。”
  蒋子虞眯着眼睛跟只猫崽儿似的微微一笑,抬头看见李然眼中突然闪过的一丝恐慌,不禁开口问他:“然哥,你怎么了?”
  李然摇了摇头,坐在原地没有说话,很久了,才开口回答一句:“没什么,子虞,等会儿我们听完就赶快回去吧。”
  蒋子虞不知他这突然的情绪从何而来,但见他不想开口解释,也就没有问,点了点头,看向台上的人去了。
  三个小时的演奏会很是成功,结束之后也不乏有人前去后台问候,可李然此时显然已经没有了心思,带着蒋子虞出门就坐上了回酒店的出租。
  等到了谈赋的酒店楼下,李然才渐渐松了一口气,告诉她:“子虞,今天谢谢你能陪我听演奏会,之后,你就好好待在谈赋身边吧。”
  蒋子虞歪着脑袋笑笑,轻声回答:“嗯,那,有时间再找你玩儿。”
  李然摇摇头告诉她:“不了,我…我这边有些事情,可能一时半会儿走不开,你就待在谈赋身边,别离开了,知道吗。”
  蒋子虞“哦”了一声,也没有多想,只是干脆地笑笑,点着头说:“那好吧,然哥,以后要是我也能开演奏会,你也会来给我捧场的吧?”
  李然被她的表情说得一愣,而后低下头沉声笑了出来,拍拍她的脑袋回答:“当然,子虞,其实有的时候,我真的很羡慕你,不是因为你比我年轻,或是有一双健全的手,而是因为,我在你的身上能看到无限的可能。”
  蒋子虞不知道为什么李然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歪着脑袋想了想,张嘴想要发问。
  没想李然却先她一步开了口,看着她说:“好了,那咱们今天就在这里分开吧。你快些上去,换了衣服先吃点东西,不要饿着,本来今天应该我请你吃饭的,不过这边的事实在抽不开身,子虞,你可不要怪我。”
  蒋子虞抿着嘴笑了:“然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古董了?”
  说完,见李然露出一副讶异的表情,不禁“噗嗤”又笑了一声,挥着手说:“好了好了我不开你的玩笑就是,我上去了,然哥再见呀。”
  李然看着蒋子虞离开的模样,只觉那小小的背影和记忆中模糊的片段重合又分离,手心里的冷汗已经渐渐被风吹干,眼中浮起种种交错的情绪,低下头,看着地面上的蚂蚁,恍惚地叹了口气,脚掌渐渐踩上去,一点一点将它们碾死在了原地。
  生如蝼蚁的人,大多数时候只能死于尘埃,所谓鸿鹄之志只是虚妄的空谈,生活的残忍总让人措手不及。
  谁都想要美好的明天,可明天到底在哪里,没有人能够真正说得清。
  蒋子虞哼着小调回到谈赋的房间。
  来整理资料的几个教授显然已经离开,只留下一屋子的资料和咖啡杯。
  六点钟的夕阳还不算太晚,洋洋洒洒地落在客厅的桌台边上,照得座位里谈赋的身体笔直,手上的动作流畅而优美,房间里悄无声息,只有那笔墨滑在纸上的声音。
  蒋子虞轻悄悄地进了卧室,等脱下外衣,抬头看了一眼,才突然从等身镜中看见了身后靠在门框上的谈赋。
  “啊”地叫了一声,蒋子虞拍着自己的胸口,略带埋怨地说:“哥哥你怎么走路没有声音呀。”
  谈赋没有回答,只是那么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眼神从她的头顶一直扫到脚底,像是在检查自己的归属物,等她终于在自己的眼神中有了一丝局促的情绪,他才沉默地走上前,一只手扣住她的下巴,低声问:“你今天是跟李然出去的,对不对。”
  这话没有一点儿疑问的意思,锋利的笃定让蒋子虞全身都忍不住打起了颤,撇开自己的目光,不敢去看面前男人的眼睛,深吸一口气,点点头,轻声道歉:“对不起…哥哥…”
  “对不起?”
  谈赋的声音越发冷了下去,眼神中带着莫名的阴郁,猛地将蒋子虞一把拉近,两人身体相触,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干脆伸手将她整个人掀倒在床上,在蒋子虞还头晕目眩之际,整个人压在她的身上,一把扯开她的衣服,扣子崩开,落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声音。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问:“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就是为了跟那个姓李的见面?甚至连我抱一抱你,都全身僵硬,蒋桐,我是不是对你太好了点儿?”
  蒋子虞这时已经回过了神来,看着自己身上的人,捂住自己的眼睛,吸了吸鼻子,只觉得心中委屈,颤抖着声音喊:“我今天陪李然去看欧阳芸的演奏会,他喜欢欧阳芸,李然喜欢的人一直是欧阳芸!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为什么哥哥你就是不信!”
  谈赋听了她的话微微一怔,又因为看见蒋子虞的眼泪,心里到底有些不忍。
  拉开她的手,用大拇指抹掉她脸上的眼泪,弯下身,看着她问:“那为什么你现在会排斥我的亲近?”
  蒋子虞偏过头去,声音还带着温软的抽泣,小声而委屈地说:“我想着…我想着昨天视频的事…心里就会觉得害怕…我想…我和你亲近的时候一定很丑…”
  谈赋“啧”了一声眯起眼睛,低声骂了一句“傻瓜”,走到蒋子虞背后,将她一把揽入了怀里,抱着她到镜子面前,伸手扯下她的内衣,靠在她的耳旁,轻舔她的脖颈,告诉她:“那是意外,桐桐,你不知道你在情/欲里的样子有多漂亮,你在床上是最迷人的宝贝,为什么要害怕?”
  蒋子虞觉得自己快要被谈赋逼疯了。
  她闭着眼睛不敢去看面前镜子里的自己,只能全身发抖地喊:“哥哥我不要看…我不要看…我以后不见李然了…你放开我好不好…”
  但谈赋下了决心的事情,从来不会就此停止。
  不但没有将她抱开,还伸手扯下了她的裤子,双手将她的腿微微拉开,沉声道:“这没有什么好羞耻的桐桐,做错了事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何况,你看,你的这里,还有这里,都是全天下最美的东西。”
  蒋子虞只觉自己脸红得要烧开来,嘴唇被咬得出了血,摇着头哭着大喊:“不要,哥哥,你放开我好不好,我再也不见李然了,我错了,我再也不见他了!”
  谈赋并不是一个喜好掌控一切的人,但对于蒋子虞,他似乎天生就有着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他希望看见她在自己身下完全没有自我的样子,希望看她失去一切抵抗任他侵犯的样子,更喜欢看她抛弃了所有理智只剩下本能的样子。
  所以,此时,他的手非但没有停止,还故意靠在她耳边缓缓说着低沉而让人无言以对的话语。
  当他看着蒋子虞那渐渐涣散的眼神,听着她渐沉的呼吸,那片终于被放开的唇,红艳的血色里发出了让人心醉的声音,全身上下开始散发着迷人的气息。
  谈赋终于认命地知道:他这一辈子是真的再也不会这样疯狂地爱上一个人了,一个他只是听着呼吸就能沉醉入迷的人,一个让他恨不得咬碎了融入骨血里的人。
  蒋子虞不知道谈赋此时心中的情绪,她只觉自己刚从天堂、地狱各自走了一遭回来,身下的床单被自己弄得湿了一大半,镜子里的女人身体颤抖,没有一丝所谓的自尊。闭着眼睛,泪如雨下,脑中响起一根一根理智的弦崩坏的声音。
  谈赋将她抱住,沉声问:“为什么又哭了?”
  蒋子虞哑着嗓子,恍然地问:“哥哥…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
  谈赋微微一愣,回答:“我的爱人。”
  蒋子虞摇着头,脸色苍白地告诉他:“不,哥哥,爱应该是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的,但你没有,你只把我当成了一个玩物。”
  谈赋脸色一冷,看着她,沉声问:“你说什么?”
  蒋子虞对那语气中的怒意置若罔闻,站起来,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裤子一一穿上,脸色平静地告诉他:“这次李然带我来英国,本来只是因为我想见你,但他知道你对他有成见,主动提出避嫌。但是你呢,哥哥,你说着喜欢我,但却又为什么从来没有尊重过我。”
  说着,她感觉自己的眼泪更加汹涌,连声音都已经带上了显而易见的颤抖,“那个视频下面的人,都在说我是水性杨花的女人,那些话我根本都不敢再去看第二遍,但哥哥,你是我爱的人,难道在你心里,也是那样的认为吗?认为我一边爱着你,又一边会和李然背地里在一起,那你和那些人又有什么不一样呢?”
  谈赋被她的话说得一愣,握紧了手里的拳头,哑声道:“不,我没有,我只是无法忍受你和他在一起…”
  蒋子虞披上自己的外衣,紧了紧那宽大的领口,站在门口发呆了好一会儿,直到七点钟声响起的那一刻,她才终于深吸一口气,打开门离开房间往外走去。
  谈赋坐在原地,听见房门关上的声音,只觉脑中模糊不清。
  房间里没有开灯,周围的一切在刚才的一通胡闹中,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外面的灯光照进来,映出一点儿形单影只的意思。
  谈赋看着身下的影子,一瞬间,像是回到了很多年前的自己。
  此时蒋子虞刚刚神情恍惚地进了电梯,按下餐厅的楼层,外面便有人踩着脚步进来,没有抬头去看,直到对方喊了一声她的名字,她才缓缓地抬起头来,在张嘴回答的瞬间,口鼻猛地被人捂住,还没认清对方的长相,就这样昏迷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先不要急着骂老谈,他会这么生气是有原因的,当然了,变态也是真的,哎,摊手。

  ☆、第38章 第38章

  
  再一次醒来; 蒋子虞的身体已经被人用绳子限制了起来,很典型的绑架行为。
  周围的空气有些污浊; 带着地下室独特的霉气,窗台很小; 只微微漏下一点儿月光让她知道现在仍然是晚上; 肚子里发出一阵咕噜的声音; 在现在无人的房间显得明显极了。
  门外有人听见屋里的动静,推开门进来; 打开墙壁上的灯,屋子一下便变得无比通亮。
  蒋子虞抬头看着从屋外走进来的两个男人; 一个白种人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亚洲人; 他们看向自己的目光并不十分凶狠; 甚至还带了点儿温和; 笑了笑; 用生疏的中文问:“饿了?”
  蒋子虞沉默地点点头; 没有说话。
  那白人于是转身; 朝外面打了个招呼; 几秒之后; 一个保安模样的家伙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盘快餐,上面放着一瓶奶。
  蒋子虞坐在原地,微微张开口,接过那人用勺子喂过来的食物,没有做出任何过分激烈的反抗。
  白人乐于见到这样配合的人; 站在原地,偏着头,用纯正的美式英文问旁边的亚洲人:“哈路,组织上真的确定这个人有用吗?她看起来,就只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孩而已。”
  亚洲人点点头,用生硬的日式英文回答:“她是那位年轻教授的情人,理论上而言,应该是他最重视的人。”
  白人耸了耸肩膀又问:“但‘然’为什么说,她只是那个人同母异父的妹妹,他说他们感情不深的。”
  亚洲人“啧”了一声,推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面无表情地坐过去,在蒋子虞面前站定,弯下腰,突然拉下她的领口,露出里面白皙的皮肤,还有上面斑斑点点的吻痕,暧昧而色/情,脸色玩味地回答:“斯蒂文,虽然我知道你对亚洲小女孩不敢兴趣,但她的的确确是那位谈教授的情人。‘然’之所以会那样说,只是因为他存了私心,不希望组织将这个女孩儿当做筹码,很显然,他的行为已经完全辜负了组织对他的信任。”
  蒋子虞猛地甩了甩身子,逃出亚洲男人的手,缩着身子努力将衣服重新合上,脸色平静地看着他们问:“你们说的‘然’,是不是李然?”
  两人有些惊讶蒋子虞会说英文,口音还很正,愣了愣,轻声问:“你是英国人?”
  蒋子虞眯了眯眼睛,不答反问:“你们先回答我的问题,你们说的人是不是李然?”
  那白人见蒋子虞问起,索性也笑了起来,遗憾地回答:“是啊,李然是他的全名,怎么,你不会以为他现在还会来救你吧?虽然他为了不让我们抓住你偷偷带你来了英国,但他毕竟只是组织的一颗棋子而已。”
  蒋子虞被他的话说得疑惑重重,微微张开嘴,有些急切地问:“那你们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恩怨?还是和我哥哥有什么恩怨?”
  那白人咧嘴一笑,露出半颗小虎牙,愉快地说:“我们?恩怨?哦不不不女士,我们和你没有任何私人恩怨,当然,和你哥哥也没有。我们要的,只是你哥哥手上核电研究项目的一些数据而已。我们美国人做事一向很温和的。”
  蒋子虞听了他的话突然明白过来,眯着眼睛问:“你们是美国的技术间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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