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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大又掉马了-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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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爸又不傻,家里入不敷出二十年了吧?你还有钱投资?还能赚两千万?”
“你个孩子家家的管这些干嘛?这不是你该操心的,别管了。有这闲工夫你还不如给我查查知漆啥时候回来。”
看在那个包的份上,知浣撇撇嘴拿出手机查,不过十分钟就跟夏秀梅说:“今天早上就考完了啊。”
“正好,我去找胖婶借电话去。一家子的电话都拉黑,真是出息了她。”夏秀梅嘴里骂骂咧咧地往外走。
胖婶人不错,都没见她跟谁红过脸,见到人总是乐呵呵的,唯独看到夏秀梅,脸直接就拉下来了,眼神飞开,不想分一寸给她。
夏秀梅跟瞎了一样往前凑合,“胖婶,手机借我下,我给知漆那妮子打个电话。”
“你没手机啊?”
“她给拉黑了。”说出来有点没脸,夏秀梅神情有些不自在。
胖婶嗤笑了一声,要不是因为听到知漆,她才不搭理夏秀梅。
胖婶不是很情愿地摸出手机,解锁,给她。
从上回知漆回来拿东西后胖婶就再也没看到过她回来,想也知道一家子又吵架了。
那孩子也是命苦,搭上了这样的爸妈。
明明是个那么好的孩子,这对爸妈却跟瞎了一样,不疼这个懂事的,偏疼那个不懂事的。
知漆这孩子多好,她儿子整天赖床吵着不上学的时候,这孩子早上五点起来做全家的早饭,背单词,背课文,自己去上学,年段前三就没掉出去过。
可这夏秀梅就没夸过她,反而是知浣,拿个前五十就被夸的天花乱坠的。
胖婶冷哼,耳朵却竖了起来去听。
不过夏秀梅没打通,知漆关机了。
夏秀梅拧着眉:“还来劲了,给我玩关机?”
胖婶对她简直无语,“你咋不想想是孩子出事了?或者刚好在忙?”
夏秀梅懒得理她,手机塞回她手里就回家去了。
胖婶忍无可忍地对着她的背影啐了一口。
夏秀梅今天特地做了一大桌子菜,知勇全出差个把月了,也个把月没跟她联系过了。她主动发微信,发了不知道多少条,知勇全愣是出息的一条没回。
她死缠烂打了那么久,人家才说了一句今天到家。
可是她理亏呀,除了认着还能干啥。
再说了,家里花销都没了,知勇全再不往家里拿钱她可没法子了。要不是因为顾忌着知勇全,她也不会想着去给知漆打电话。
知勇全拎着行李箱风尘仆仆地回来的时候,看到一桌子菜,面色勉强好转了些,去洗了下手,看着在桌边等他的两人,“吃吧。”
夏秀梅笑着说:“孩他爸,你看看你这一走就是几个月,瞧瞧我们浣浣有多想你。”
知浣适时撒娇说:“就是呀,爸爸,我这回参加星光杯参加了那么久,你说说你才陪了我几次。”
“你有你妈就够了,你妈伺候的还不够好吗?”知勇全瞥了她一眼,“赶紧吃吧,我这一路回来也没得人说声辛苦,你这在家被从头到脚伺候的,还在这跟我抱怨。”
知浣一噎,没想到得不到哄还被说了一顿。
知勇全看了眼穿着睡衣裤在家悠闲得很的知浣,又问:“老二呢?考完试没有?咋还没回来?”
夏秀梅这可就开始装无辜了,“我特地跟胖婶借的电话去打,她关机哩,打不通,这孩子你还不知道?就是倔,倔的跟头驴似的。要不,我待会再打打?”
知勇全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孩他爸,这回你结了多少款?家里家用快没了。”夏秀梅搓搓手。
知勇全笑了一声:“我还当你挺有能耐,咋还给这几千几万块发愁?”
他也不是不知好歹,夏秀梅能给他还了两千万他说不出多感激了,可这钱哪来的?夏秀梅死活不说,他就怕来路不对,会坏了事。坏了他没事,万一影响两个孩子以后的路,那他不如死了算了。
“瞧你说的,我手里可是半点钱都没了!”
知勇全这回小赚了一笔,怎么也有十五六万,不过这笔钱他有些另外的打算,倒不准备都给夏秀梅。夏秀梅手里的钱一大半都得花在知浣身上,从前有个霍家挂着也就算了,现在要嫁进霍家的跟知浣一点关系都没有,哪里值得花那么多钱。
什么样的人家就得有什么样的活法,他们家这条件,还想养个公主出来?可别做梦了。
“以后我给你挂个微信的什么代付的那个什玩意儿,你买东西拿出微信付款码,会从我这扣钱,我也看得到你都买了啥。再给你五千,买点过年要用的。”知勇全拿出手机给夏秀梅转了五千,“你有空了去银行取出来花就行。”
夏秀梅都傻了,知勇全这是第一次干这种事,这是要管她花钱啊!
知浣也傻了,她那个包五万多呢,还准备在郁轻语她们面前扬眉吐气一番呢!
现在别说五万了,才五千!
知漆下飞机就跑去签合同,签完合同请酥梨去撸串串。
她的宝贝编辑,陪她天南海北地跑,都累瘦了。
酥梨拎着拿沐栀大大赚的钱的提成买的LV包,一口一个大大真好,拿着挑串串的小篮子选了满满一篮子。
“大大,新书准备一哈?”
“那起码得半年了。”
爱平山海刚刚结束一个月,结尾甜的简直腻死个人,知漆成功有了个甜文小天后的昵称。实体签约结束,微博一发出这个通知,底下一大片嗷嗷叫,吵着要买,眼看就是要突破上一本预售记录的趋势。
不过,半年??
酥梨笑容僵住,“那么久昂?”
“荡平山海在选角开拍,电视剧电影一起转,还有各种合同在进行,很忙的。爱平山海各种活动也开始了,好多稿子要改呢,我说半年那都是少的哦。”
酥梨:……好吧,大佬的世界。
读者以为她没连载的时候闲的一批,实际上她忙得快飞起。
“今天这里搞完了,明天再跟进一下,后天飞魔都啦栀栀。你有跟家里人说你不回去过年了吗?”酥梨鼓鼓腮帮跟她卖萌。
知漆顺势捏了捏她的脸,“我家里人不怎么关心我的,我回不回去意义不大啦。”
知漆望了望远方,眼睛里散落星点细碎的惆怅。
第39章 掉马进行曲(万更)
知漆事先问了酥梨的家在哪里,得知她家在苏州的时候,她就直接安排了跟苏州的
版权方的见面。
除夕前一天忙到晚上十一点多,知漆就让酥梨回家去玩两天,跟家里人一起过过
年,她闭关改改稿,初二开始继续跑。
酥梨邀请她跟自己回去,知漆摇摇头,笑着婉拒。
酥梨不忍心大过年的放她一个人在酒店,知漆强行推她走:“快回去吧,我改稿赚
钱给你提成呀。”又往她手里塞了个礼物,“新年快乐!”
触感告诉酥梨这玩意儿价值不菲,她刚要推回去,门就在她面前关上了,“啪”地
一声差点撞到她鼻子。
酥梨无奈,抱着价值不菲的小礼物离开了。
忙了十几天,终于可以歇一下了,知漆没有如她所说的改稿,而是洗了个澡,倒头就
睡。
赚钱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可以住五星级酒店,感觉不是一般的棒。
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打开手机看时间,霍晗川的消息依旧排在第一位,
显示着他已经发了五十一条未读消息。
知漆脸上闪过无奈的笑,点开翻看。
他问她在哪里,为什么春节不回去,还说他妈妈很想她。
后来又补了一句,他也很想她。
她打字回复,对方可能是看到她在输入中,一个视频就甩了过来。
被冷落了半个寒假的霍先生很不高兴。
知漆看了看自己,还好,虽然是睡衣但是穿戴整齐,洗脸是来不及了,就这么将
就一下吧,再不接霍先生就更傲娇了。
霍晗川见她终于出现了,久久见不到人的惆怅稍一缓,下意识伸出长指摸着她的
眼睛。手机冰凉的触感传来,清隽的眉眼掠过无奈,嗓音有些哑,“漆漆。”
“你在干嘛呀。”知漆伸了个懒腰。
“那对双胞胎在缠着我给他们烧烤吃。”他身后隐隐也是传来苏荷欢苏莲欢的声
音,“在酒店么?”他看到了她的背景。
“嗯嗯,玩太累了,在酒店休息了一下,刚起床。”
“那为什么不回来过个年再出去?”他声线带着磁性,声音低沉缓慢,有些不
解,又有些说不出的不悦。
可以理解为委屈。
其实完全可以回去一趟的,可是来回路上花的时间就要大半天了,算下来也就回
去一天左右,知漆懒得折腾。过年对她来说不是很重要,她向来不看重的。
小时候的过年对她就只是一个要多干很多活的日子,又不像知浣那样,真的是过
年。那些大人要干的活,夏秀梅通通甩给了她,夏秀梅自己倒是乐得自在。
小时候爸妈带她和知浣去算过命,算命先生说她亲缘淡薄,命中有劫,劫化可
解。那个江湖道士说得摇头晃脑的,她对第一句深以为然。
亲缘淡薄。
人的一辈子不出意外的话也才百来年,她的人生都过去五分之一了,至今不知道什么
是亲情。
不过这时候得哄着点霍晗川,毕竟她忙起来就冷落了他,冷落了不少日子了。
“来回折腾多累呀,还不如跟你打视频呢,对不对?视频也是一样的。”
“哪里一样了?亲不到抱不到的——”
“哥哥!你能不能在意一下还有我们这些小孩子在呢?”他身边传来双胞胎的控
诉声。
霍晗川一把把她们都推开,走远了点,继续说:“一个人在外面过年,你是想心
疼死我吗?”
他凝着知漆的眼,知漆瞬间就心疼了,这个家伙,太煽情了,说的她满心愧疚
感,还有点想哭。
“霍晗川——”
“叫哥哥。”
知漆:“。。。。。。霍晗川,我一个人在外面没有你想的那么凄惨啦,刚才睡了一个饱
觉,待会让酒店送点吃的来,我追会剧,简直棒呆。”
在一起后,她更倾向于连名带姓地叫他。
霍晗川百思不得其解地拧拧眉,“你还挺惬意,一点都不想我?”
知漆一噎,有些心虚,“我这不是跟你视频呢吗?”
霍晗川微笑:“这是我打过去的视频。”
知漆:“。。。。。。我给你买了礼物!”
“收买?”
知漆:“?”哪有。
“还给叔叔阿姨买了礼物。”知漆尝试着继续哄人。
“竟然都有?!不是只有我?”
知漆捂脸,这家伙太难哄了。她笑嘻嘻地改口:“给你买的是我最最最最用心
的。”
勉勉强强过关。
“酒店有没有饺子什么的,晚上可以吃一碗,我给你拍视频看烟花?待会我们回
乡下,可以悄悄放几根小烟花。”
把她当成小孩一样地警示说:“当然了这是不对的行为。”
知漆嘴角不停往上咧,快要被霍晗川笑死在当场,闲聊几句,转而问起了试镜的
事情,“角色选的怎么样啦?学校里有看上的吗?”
都过年了,学校试镜早结束了,放他们回去过年去了。
她这边太忙,倒真没怎么插过手。
“选了两个男生五个女生,不过都不是什么大角色,最大的角色是个女四号男五
号,其他角色就更小了。主角和男二女二什么的都没有合意的。”
知漆又要来了他选到的人的名单,他直接发了过来,名字和照片都有。其中一
个,知漆轻微蹙了蹙眉:“这不是那天和那个教授纠缠的那个女生吗?她是女四?”
“女四本就是不讨喜的角色,跋扈不讲理型的,我看她试镜的时候表达得淋漓尽
致。”霍晗川解释道。
明明是在夸人,知漆却一点不吃醋。不愧是霍晗川,公私分明得很,一点不夹带
那天对这个女生的不喜,也没有因为她在追他而不选她。
知漆兴致勃勃地继续问:“那男五呢?长得不错诶。”
霍晗川却避而不谈,含糊道:“也就那样吧,你吃饭了吗?睡了多久?饿不饿?
去吃一点?”
知漆:“。。。。。。”刚刚夸完他公私分明呢,简直就是双标的大尾巴狼,只跟她讨论女
生部讨论男生,她都还没吃醋呢,他吃什么醋呀。
**
除夕夜,夏秀梅特地交代知浣,“记得给岳老师打个电话拜年,祝他除夕快乐知
道吗?今年他可帮了咱们不少忙,要不是因为他是星光杯的评委,咱们还不知道混得
怎么样呢。”
知浣虽然不爱听,可这的确也是事实,她瘪瘪嘴嗯了一声。
有一点要说的就是,之前她去跟岳子颀解释了原因让他封杀霍晗雨,岳子颀也答
应了,后来却见霍晗雨也出现在了星光杯,甚至杀进决赛了。
知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她心慌得很,正好趁这次机会问问。
大过年家里一大堆活要干,夏秀梅还在忙得热火朝天的,连坐下的功夫都没有。
以前家里这些活儿都是知漆干的,这是唯一一年知漆不在家,夏秀梅什么都得亲
力亲为,干的那叫一个腰酸背痛,一边干活一边咒骂知漆。
也不知道死哪去了,过年都不回家来,翅膀硬了就到处飞,这可怎么得了。
她对知漆哪里不好?就算再偏心也是有吃有喝有穿的,每年过年不是都会给她买
身新衣服吗?试想想那些山区的穷人家的孩子哪来的这个待遇?
她管着知漆二十年吃喝,倒养出个仇人来了。
整天埋怨她偏心,嘁,亲生的和非亲生的待遇还能一样啊?她要是不偏心才有鬼
哩。好东西不给自己亲生的,她半夜怕是都睡不着。
岳子颀一生没娶,无儿无女,被林起峪邀请在林家吃年夜饭。林家是大家族,不
过为了照顾岳子颀,林起峪明天才会跟家族聚会,今天只在家里,小家一起吃饭。这
么多年一直是这么过来的。
刚给林谨和林谨盈发完红包知浣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岳子颀拧拧眉,指着电话告
罪:“我去接个电话,你们先吃,别管我哈。”
走到了没人的花园里,他才敢接听,语气不耐:“干什么?”
“岳老师,给您拜年了,除夕快乐,新年快乐。”知浣被吓得差点没把话收回
去,不过她是被岳子颀教大的,倒对他这语气习惯了,一连串把打好的腹稿说完。
这位岳老师,人前儒雅有礼,人后阴暗可怖,可惜,除了她和妈妈,应该也没人
知道他的真面目了。
岳子颀语气稍稍缓和,“嗯。”
“老师,有件事我想问一下您——”
“问。”
“霍晗雨怎么会进星光杯决赛的呀?您。。。。。。之前不是说封杀她吗?”
岳子颀冷笑了一声:“我说封杀,也得随机应变吧?这回霍家是星光杯的大投资
商,摆明了是要捧她出道,星光杯恨不得把冠军送上去,我就一个被请来的评委,我哪来的能耐跟霍家杠?之前你能威胁住霍晗雨,不过是看她年纪轻心思浅,天真好骗罢了,你还以为你真能威胁成功?”
岳子颀快乐坏了,“你可醒醒吧,换了别人也就算了,这是霍家,你当我是什么,能杠得过霍家?跟霍晗雨一样天真。”
像是感觉到知浣强行抑制的不爽和很想破口而出的怒骂,岳子颀很好心地收住笑,安慰道:“不过你放心,我能封住的,就不会给她路。我的人脉你知道的。”
这话勉强安抚住了知浣。
“那就好,谢谢老师哈,那我不打扰您过年了,再见啦。”她真的不想跟岳子颀多说一句废话,跟这个人说话一不小心就把自己气死了。
岳子颀回到屋里,暖气暖和了全身,通体舒畅。他褪去了冷漠,带了些慈和的笑,刚在餐桌边坐下,却听得郁兰倾在说:“可惜柒柒没回来,不然这个年一定是我二十年来过得最开心的年。”
林谨和说:“没事,妈妈,明年她肯定愿意回家过年的。”
“但愿吧。放寒假前我还能去学校见见她,放寒假后我连她在哪都不知道了。好不容易找到她家住址,可听她邻居说,她根本没回家。”
岳子颀越听越不对劲,怎么个意思?林谨柒被他们找到了不成?!
他勾起惊喜的笑,惊讶道:“怎么听你们说话,像是找到柒柒啦?”
林起峪回答他:“对,前段时间找到的,可这孩子对我们有点排斥,不愿意回来。”
岳子颀笑容僵住,恨不得立即起身去质问夏秀梅,怎么干的事,怎么会被林家找到了?他辛苦隐瞒那么久,到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
林起峪见他坐着不动,赶紧招呼着:“快尝尝这些海鲜,都是新鲜的,南方刚空运来,这酒也不错,你尝尝。”
岳子颀受宠若惊地哎了一声,又说:“最近赚了点钱,给你先转了五百万过去,剩下的可能要明年了。”
“小事,小事。”林起峪摆摆手。
岳子颀笑了笑。
他对林家的恨深入骨髓,却只碍于双方实力太过悬殊,他无从下手去害林家的人,一不小心可能把自己都给搭进去。这么多年,他就只蹲到了那么一个机会,也就是林谨柒出生的那一天。
哪一天谁都不知道他有多么高兴,多么振奋。
他趁着护士不备,飞快地把孩子抱走,随手送给了住在八人间的刚生下死胎在嚎哭的一名产妇,记住了她的姓名长相,就匆匆离开了。住在那样地方的产妇,必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之家,那名产妇一脸尖酸刻薄相,也必然不是什么慈母。
岳子颀觉得这样的报复挺不错。本应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林家大小姐,本应在富贵窝里无忧无虑长大的女孩子,一辈子都被他给毁了,变成了这样人家的孩子。
从前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林谨柒投了个好胎,现在呢?呵。
报复不到林起峪没关系,只要能报复到任何一个林家人他就开心。尤其这还是林起峪心心念念的女儿。
其实当时他是想直接把那个孩子掐死,弄死,她死了反而一了百了,什么麻烦都不会有。尸体一烧掉,彻底死无对证。
可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刚出生的孩子被他一抱起来明明是想哭的,却突然冲他笑了起来,银铃般的声音在他脑子里荡着,皱巴巴还没长开的脸却让他这个心冷的没有温度的人心软了。
他很残忍地意识到他下不去手。
现在他后悔了,他当年就不该心软,这不,麻烦这就来了。一样的风险,他得担两次——对,岳子颀对知漆开始心生杀意。
心软二字真的害人。既然当年心软了,那就现在来弥补过错,把麻烦解决干净。
林家人,能杀死一个算一个。趁着知漆还没回到林家,还没开始被林家庇佑保护,一个人孤苦无力。不然他很难下手。他能成事的时间也就在知漆还没回来的这段时间了。
而且,任何能让林起峪高兴的事情他都不想发生。
再者说了,林谨柒一死,说不定郁兰倾也疯了,简直一箭双雕。
等林家聚完会,岳子颀一出林家门就给夏秀梅打电话,片刻都等不及。
知家也不太平,饭间知勇全还在责怪夏秀梅,要不是她,知漆也不会年都不回来过,这是她第一次不在家里过年,知勇全的怒气可想而知。
从前知勇全是不硬气的,从上回过后,就突然崛起爆发了一样,死死压着夏秀梅。
夏秀梅也委屈,那天为了应付知勇全就打了一次电话,后来没放在心上也就给忘了。哪里知道知勇全在这时候又提起来。
什么时候提不好,非要在吃年夜饭的时候提。
夏秀梅迷信,她觉得过年期间可不能吵架,这一天吵吵,这一年都得吵。
她忍着脾气说:“我不想跟你吵,大过年的,你就不能让我好好过一个年?”
想她这阵子伏低做小,就是为了哄得知勇全的心回来,可这也没有半点效果的样子。想到这里夏秀梅更心烦了。
“你过的年还不好?家里暖和,有饭吃有酒喝,老二呢?还不知道缩在哪里受冻!”知勇全发完一通脾气,还没来得及缓和一二,就接到了这次工程方的电话。
应该是来结款的,年前结了五万,还有十万没结。
知勇全站起身来去接电话,“李老板,过年好过年好!”
知浣劝着夏秀梅,让她别生气,紧接着母女俩就听到知勇全不可思议的吼声:“什么?工程有问题?不可能!”
夏秀梅心里一颤,大过年的,可别出什么事才好。
“我老知干这行好歹也干了二三十年,从来没出过问题!绝对不可能有问题!”
“不可能!开什么玩笑,十万块啊,怎么可能说免了就免了?”
“赔钱?你什么意思?!”
“没得商量!……喂?喂!”
知勇全说的话大概已经能让人推算出发生了什么事,夏秀梅心里那叫一个凉。
电话挂断了,知勇全站在那里没动,周身气压很低,夏秀梅和知浣也跟着一动不动的。
知浣倒是想动,可这氛围在这,她也不敢动了。
过了片刻,知勇全突然把身侧桌子上的东西通通扫落在地,脸色阴沉得不能看。
他以为过年前能结款,结果没有,没关系,过年结吧也行,可是现在跟他说款不给,还要赔五十万,开什么玩笑!还给他戴上工程出问题的高帽,意味着催了赔钱他可能还要承担不少的后续责任,说大点还可能上法庭。
他第一反应就是被搞了,毕竟他干这个那么多年从来没出过任何差错和问题,怎么可能一出就出这么大的事?
可是思来想去他也没得罪过谁呀,谁能下这么大的功夫来搞他?
五十万?哪来的五十万?
这么多年家里本来就没有什么结余的钱,何况还有一套给知浣在市中心买的房子的房贷,每个月都要还一大笔钱,再加上知浣花钱大手大脚的,一家子就算收入算是小康家庭,也还真拿不出什么钱来。
还别说两千多万的赌债刚还清,虽然说夏秀梅不知道从哪里搞了两千万,但是那些零头一百多万也是他们花了力气又是掏又是借去凑出来的。
一百多万一拿出来,整个家算是彻底空了,再也拿不出半分钱,反而还欠了一大笔债,等着他们这些年慢慢还。
五十万,无疑是让整个家庭雪上加霜。
正是这时,夏秀梅电话响了,是岳子颀。
她心里在打鼓,总觉得也没什么好事。
她的预想是正确的,她一接起来,就是岳子颀的质问:“你最近都干什么吃的?为什么连你的女儿被林家找到了你都不知道?还是说你知道了,但是你没有告诉我?啊?!”
这一串问,夏秀梅被问懵了,“你在说什么?什么被找到了?”
“别在这里跟我装傻!我告诉你,我要是死了,我也不会让你独活。”岳子颀听起来很愤怒,“知漆现在在哪里?!”
“她被找到了?不可能!”夏秀梅终于听懂了,赶紧否认,“她不可能被找到……”
“还骗我?我亲耳听到的!说!她在哪里!”
“她不在!她考完试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岳子颀深呼吸,缓解自己的愤怒,“很好。你最好没有骗我。”
“我哪里敢骗你?真的,她一直不接我电话,很久了。”
岳子颀冷哼一声,挂断电话。
算她命大,就让她再多活几天。
岳子颀又打了个电话,吩咐心腹去查知漆下落,并且监视着她动静。
夏秀梅拿着手机,页面显示通话结束,可是她整个人都还是懵的,回不过神来。
知勇全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怎么了?谁的电话?谁被找到了?说起老二干什么?”
夏秀梅后知后觉自己不小心说了不少信息,登时背上一片冷汗,心虚腿软起来,“没,没什么。就是我朋友,狗丢了,想让知漆,帮忙,那个什么,找找。”
知勇全斜了她一眼,“真的假的?”
“真的啊,倒是你,那事儿还好吧?怎么回事?”
夏秀梅最机灵了,知道他再问下去自己肯定露馅,索性转移话题。
知勇全说起这个就一肚子气,“别提了,怕是栽了。”
“那咋办?那么多钱,就认栽啊?”
“明天我去跑跑关系,看看能不能救一救。”
夏秀梅苦了脸,完了完了,这个年都还没过呢,就这么大一摊子事,明年可怎么过!
更重要的是,刚才岳子颀说的,知漆被找到了。
她怎么会被找到?所以她现在是在亲生父母家吗?
夏秀梅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养了二十年的女儿就走了,一个电话都没有就走了。
她越来越慌,事情要是被查出来,不止岳子颀死,她也活不下来。
她当年怎么就鬼迷了心窍接过了这个孩子?
可是……那个时候的她,只是一个崩溃的母亲。
眸光一闪,夏秀梅好像回到了当年刚刚生下二女儿的那一天。
她满心希冀会是个大胖儿子,但是不是,医生说,是女儿。没关系,女儿她也喜欢,她跟医生笑了笑:“是吗?我可以看看不?”
她在心里想,正好浣浣衣服那么多,太浪费了,可以留给老二穿,然后给姐妹俩扎一样的小辫子。老二一定跟姐姐一样可爱好看。
她要好好赚钱,让俩孩子一起去上那种死贵死贵的兴趣班。
不过,医生跟她说:“很可惜,夏女士,你生下的是……你的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了呼吸。”
他从专业的角度跟她分析这个孩子可能是因为什么而死的,说了很多很多,可是她脑袋轰的一声,整个人都傻了,一句都听不进去。
什么叫做,没有了呼吸?
死胎。她生下的,是一个死胎。
恍若晴天霹雳,夏秀梅不相信,可是护士把那个浑身铁青的孩子抱过来给她看,不由得她不信。
她摸了一下孩子的脸,这也是她最后一次摸这个孩子了。
她心如死灰,屋外阳光璀璨,却半点照不进她的心里。
夏秀梅好想死。
产后的痛苦和孩子的死亡让她整个人离崩溃只有一步之遥。
也是这时候岳子颀出现的,塞给她一个刚出生的女婴,没哭,还在笑,夏秀梅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那人说:“这孩子没人要,送你了。”
她都没来得及反应,人就不见了,只剩下了被她抱在怀里的孩子。
夏秀梅不是个大义的人,她很自私,当即什么也没问,只因为想要个孩子,就留下了。
就算是,她的二女儿吧。
乖乖巧巧的,也好养活。
差不多是她出月子的时候,那个人不知道怎么找上门的,反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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