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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重生林如海-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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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熏死。
“好吧!”黛玉点头,想了想又道:“四哥哥你不用来接我了,一会儿我自己回去,还有这么多人跟着呢,我又不会有事!”
“别别别!”萧承道,“一会儿我再来!”此处距正殿还有不短的距离,他可不放心黛玉一个人回去,出了事他可担不起。
☆、68
所谓山中无岁月;悠闲的日子总是来去匆匆,转眼间便已过了旬余。身为皇帝萧哲麟不好离朝太久;况林如海回京了不少的日子,也该走马上任了。因此,即使众人还未赏玩尽兴,也不得不回城了。
萧哲麟刚回去;江南押送犯人的折子便送到了宫里。言称甄府众人已押送进京;另在甄府抄出银钱以百万数;其中多数老太太的私房,绝大部分都是青楼所得,另有甄府祖孙几代收受贿赂、敛财盘剥的账本。此外,还有不少违制物品。由于事关重大;且影响极为恶劣,刑部官员不敢独断,便具折子上奏请圣上发落。
翌日早朝,萧哲麟便以甄府贪酷枉法、聚敛盘剥、诱拐良家幼女进青楼妓馆等等名目,将合家男丁都定了死罪,女子中,老太太作为诱拐幼女、强卖青楼的罪魁祸首,自是不可饶恕。有些公侯之家,传了几世,一代不如一代,难免捉襟见肘,自是有那么些子人不说教导子弟奋发自强,净想些不入流的法子。甄府老太太便是这样的一个典型。
这样的人就得狠狠的罚,不然不足以警醒世人。
何况自经过黛玉被歹人所拐之事,看到林如海焦急的样子,萧哲麟是恨透了这种偷拐幼女之事。
大晟王朝建国近百年,当年的功臣之后,如四王八公等多已腐落了,暗中不少都作者非法的勾当。萧哲麟早想处置了他们了,即使不能见其连根拔除,至少也的让他们收敛点。再这样下去,大晟王朝百年的基业都得给他们败落光了。也是甄府倒霉,做了这个出头的椽子,自然不会轻放。
何况仅凭萧哲麟的印象便不会对甄府轻饶了。
最后的结果就是各府县均张贴告示,告之甄府的罪行。甄府老太太凌迟处死,行刑之时无论吏民,均可前去观看。其余女眷,凡有过不法之事的全部发配充军,余下未做过不法之事的及下人们,合计近千人,全部没籍入官,分赐给朝廷各大臣。
理论上来说这些人都是罪人,萧哲麟自然不会放在林如海家里。
这无心之举,倒搞得众大臣一时昏头转向,颇有些摸不清头脑,暗道:看如今的情形,圣上该是十分宠信林如海的,可如今三品以上的大臣几乎都赐有下人,独林如海没有,倒不知圣上是何意了,难道是已经失宠了?想想又是不对,若真是如此,又如何解释皇帝不时往寿安侯府送的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赏赐?
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数人的手中,知道真相的永远只是那么几个人。
萧凌威听着众人的窃窃私语,毫不客气的翻个白眼,林如海会失宠?还不如说明儿个的太阳会从西边出来!就凭他皇兄那妻奴到根儿的禀性,怕是一辈子被林如海踩在脚底也心甘情愿。每次送来的贡品及各类珍玩不说,便是日常用品,他皇兄哪样不是先把那最好的挑出来,尽着林如海用,宁愿自己用些次的、不好的,心里还乐滋滋的。
就这把人捧在手心里,小心翼翼的模样,让人见了都牙疼!每次听到皇兄喊“如海”那两个字,他都得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活了半辈子,皇兄在他心里都是威严不近人情的样子,若非亲眼所见,他实在是想不到皇兄还有另一种,怎么说呢,呃…让人酸掉大牙的模样!
这也是托了林如海的福,不然,他还真以为他皇兄是个冷血动物呢?
最近京中多了许多的乐子,街头巷尾都大肆议论着什么。
原因无他,因为据说传承了近百年,一向以乐善好施闻名乡里的甄府,竟是个大大的伪善之家,做的尽是丧尽天良的事,一时大街小巷叫骂声不绝于耳。
老百姓最讨厌的无外乎贪官污吏及一些市井恶霸,并那些仗着家世横行霸道的世家子弟。寻常那些人得势之时倒还罢了,百姓们势单力微,不敢说什么,也便忍气吞声了。但若他们一旦失势或是进了牢狱,百姓们也就无所顾忌了,爆发出的威力能活活将人吓死。
甄府众人坐着囚车到达京城的时候,早已褴褛的看不出原本的面目。众人的头上、身体各处都有些血迹。身上的破碎衣服都结成了块块,上面还有各类的烂菜叶、臭鸡蛋,十几步外都能闻到腥臭刺鼻的味道。若论起真儿来,如此邋遢也怪不得他们自己,每到一处便有百姓们投掷各种东西,他们便是想干净也干净不了。
若真投些鸡蛋菜叶之类的倒还可忍受,只是有那些不知事的还投了不少的石块转头,一砖头上去少则受伤流血,重则伤筋动骨。那些衙役们平常便是见了他们府里的下人,那个不是点头哈腰的。如今他们甄府失了势,一个个变脸倒是比翻书还快,颐指气使的比天皇老子架子都打。
那些往日的旧交肯说句话的竟无一人,落井下石的倒是不少。
人心凉薄啊!这句话是甄老太太一路上感叹了无数句的。
其实落到如此地步又如何怪的了旁人呢?自己做的事终要自己承担,甄府自己横向霸道惯了,招惹的怨恨自然多,况他们自己结交了些势利眼的亲朋故交,大难临头,有哪里有人会帮他们?
这些且不说,只说甄府之事牵涉的并非一家,其中便有贾府。
因帮甄府窝藏不少珍贵之物,荣宁二府所袭的爵位全被剥夺。
贾府不是爱显摆国公府的谱吗,如今没了爵位看你们还怎么显摆?
一时荣宁二府内个个皆悲戚不已。
甄贾二府本是故交又是旧亲,早是沆瀣一气、暗通款曲,甄府所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不少便有贾府的参与。自甄府出事以来,贾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其中的不少证据都摧毁了。这也不过是掩耳盗铃罢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贾府做得那些事萧哲麟是心知肚明,以后也定不会放过他们。只是如今,证据还似有些不足。再者若真将他们一举击溃,倒少了许多的乐趣。
四大家族同气连枝,还是等些日子再一举歼灭才是!
贾府最近做事低调了许多,整日关门闭户,连自己子弟都不准随意外出了。贾宝玉平日里也惯了的,刚开始还闹着要出去,后来被自己老子打了几板子,连老太太都没说什么。贾宝玉挨了打,还在贾母面前撒娇,接过又被训了一顿,这才老实了。
贾母是疼宝玉,但那是建立在贾府还安好的情况下。归根到底她还是自私的,在自己的荣耀和孙子的自=自由面前,她理所当然的倾向于前者。一旦贾府的地位尚不可保存,那他这个老封君的地位也便岌岌可危了。便是圣上怜念先臣,不夺她的封号,她风光了一辈子,临了临了倒把这么大的家业给搞没了,以后见了诰命夫人们还不被笑死?她看丢不起这个人!
再者,没了爵位,她还指望什么维持奢华的生活!
这时候就该低调点,或许皇帝一高兴就给他们恢复爵位了。
别说是宝玉,便是她亲爹亲娘来了也别想在这个时候添乱!
就在贾府一团乱麻的时候,林府迎来了一个年轻的客人。这人大家都知道,便是先前林如海在江南遇到的柳湘莲。这柳湘莲从南往北,遇到名胜古迹便游览一番,游游荡荡的,到了京城已是三个月后。
这日,柳湘莲方投了客栈,洗去了旅途的风尘,猛然想到当日曾在江南遇到一儒雅商旅,自己当时曾应了他到京城便去拜访的。大丈夫一诺千金,柳湘莲子不会在此事上失信,便想:那人气度不凡,倒是值得结交的。今日闲来无事,便索性去拜他一拜,只是旅途劳碌,衣服也久未购置了,且须道铺子里买上一套方不失做客之礼!
于是,这柳湘莲便写了拜帖,收拾一番,又到一个衣服店里买了件石青湖绸素面直裰,蹬了双乌黑皂靴,打扮齐整了,便往仁平巷而来。巷子里倒有不少人,柳湘莲便向人打听林府,人都说往前走门口蹲着两个大石狮子,里头楼台轩峻的便是了。柳湘莲半信半疑,暗道:那人明明说是商人,门口如何会蹲大石狮子,那不是公侯之家么?
想着柳湘莲便便一路寻了来,果见一门庭前蹲着两个大石狮子,几个门童皆是威武不凡。只是匾额上却非林府,而是寿安侯府。这倒奇了?柳湘莲整整衣襟便上前问道:“这里主人家可是姓林?”
门童都点头道:“我们老爷是姓林。”
柳湘莲又问:“这巷子可还有别的姓林的人家?”
众人道:“没有了。”
柳湘莲便说明了来由,递上拜帖。
彼时林如海正在书房里教萧承、李昊下棋读兵法。接到拜帖不由愣住了,他当时随口一说,还以为柳湘莲并没有当回事呢?不想这人还真来了,不过既来了,自己就见见罢,说实话这人他还是喜欢的,可是性子放荡不受约束,好好雕琢一番,倒是可可造之材。
“请他进来吧!”林如海道。
小童应声而去,林如海便随手将拜帖放在案上。萧承好奇的拿起来看看,边嘀嘀咕咕的自语,边笑道:“柳湘莲,师父,这人是谁啊?”
☆、69
进了侯府的门;柳湘莲不由一阵恍惚。
虽说他一向洒脱不慕虚名;且常年漂游;王孙贵族也见了不少;自认有些识人的本事。当初他虽觉得所遇的二人气度非凡,料其定非常人;但还真未想到无意中遇到的行路之人,竟是大名鼎鼎的寿安侯。那另一人是谁呢?那人生的龙章凤目;仪态不凡,身份定然也非同凡响;只是气势慑人些。饶是他见多了贵族子弟,在亲王面前也是谈笑自若;唯独在那人面前倒有些惴惴的。
柳湘莲想了片刻,终是想不透这人的身份,也便搁下不提。
关于这位寿安侯爷的事迹他倒是听过不少,心内自也有一番见解,只从街头道畔的传言来看,柳湘莲对其还是钦佩的。先不说其他,只能将家里的存量拿出来救济百姓这一点,便足以令人敬佩。那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若是若是换成钱粮,怕是比一般的富商大贾的全部身家都要高上许多。
当别人都趁机哄抬粮价、试图发些小财之时,能有人无偿的送出粮食,救人性命,别管他是处于什么目的,便是难能可贵了。且一下子那处大量粮食,也非那些沽名钓誉这所能做出来的。况且林大人在江南的所为:赈济灾民,修建堤坝,严惩贪赃枉法之辈,排查贪民虐民之徒。自是惠及了万万百姓。
如今在江南,提起林如海的大名,百姓们哪个不感激涕零?
倒也不是没有其他的富商豪绅拿出钱粮救济百姓的,只是都不如这林如海大手笔。几代积攒下来的基业真不是盖的,换了旁人,便是有这个心,怕也出不起这个力啊!
想着,不觉已到了书房,带路的小厮退下,柳湘莲整整衣襟便抬脚进去。
林如海正和李昊对弈,萧承靠在椅子上摸着下巴看着门口。
“柳小相公来了,快请坐吧!”林如海忙招呼柳湘莲道。
柳湘莲连称不敢,只道:“侯爷还是叫我湘莲好了,如此可实在是不敢当啊!”
柳湘莲本就比林如海小很多,更遑论身份地位了。他既如此说,林如海也不虚套了,便索性以名称之。这柳湘莲天性豪爽,武艺又极好,跟萧承、李昊都很合得来。况他本性潇洒,虽是与侯府中做客,却并不拘束,仍是嬉笑自若,犹如在自个儿屋里一般。不多时,两个年轻小伙子和一个九岁的小男孩便已推心置腹了。
林如海含笑看着他们,见其一会儿讨论武艺,一会儿探讨兵法,自己竟无插口之处,便含笑不语,随手拿了本书,坐在一旁翻看。过了一会儿,林如海见旁边的三人自顾自的谈的热火朝天,便出了屋子,吩咐小厮们照料好茶水果品之物,自己往内院瞧女儿去了。
黛玉正在院内摆弄自己的小弓箭,旁边还有几个箭靶。林如海看了不觉好笑,自围场回来以来,女儿是真爱上了骑射之事。如今除了每日的功课、针奁等事,黛玉还有抽出时间练习骑射。鹤首被放在一独立的马厩,每日好草好料,养的肥肥壮壮的,黛玉还常常去看它,梳理梳理鬃毛、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之类的。
如今鹤首除了给黛玉和李昊碰,别人除了喂草料的马夫,是谁也不让近身的。
哦,当然,林如海除外。
刚开始,林如海是反对黛玉如此的,虽说他不想束缚女儿,但那也是在不违礼制的前提下。闺中女子的闺誉极为重要,女儿习点武艺,本意是强身体健体,并无什么不妥。但如今林府再京中一直处于舆论的焦点,女儿便是有些微的不是,传到外面难免就大了天去。
但萧哲麟说,玉儿应该活得开心、高兴。肆无忌惮点怎么了,有他护着,看谁敢说一个“不”字去!况且林府如今的下人也都是经过严密排查的,外面又有众多卫士的暗中保护,保管一点一丝不利于黛玉的言行都不会透露出去。再说黛玉是个懂事的孩子,她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断不会没了节制的。
萧哲麟的话,林如海是相信的,无论上一世或是这一世,萧哲麟都非无作为无能力的昏君。
于是,就是现在的情形,黛玉自由了。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两位爹爹一般都不会管,下人们就更不敢说什么了。
林黛玉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前方的箭靶,跟在身边的几个小丫鬟指指点点,也都看着前方的箭靶。一个道:“姑娘,射中间那个靶子!”另一个道:“不好,射左边的吧,中间的已经有了一箭,不容易射中。”还有丫鬟说要射右边的,众人叽叽喳喳的说着,并未察觉到林如海的到来。可巧墨兰从屋子里走出来,见林如海在院门旁站着,忙跪下请安。
众丫鬟见墨兰请安,扭头一看,也都跪下了。
黛玉先请了安,便问:“爹爹,客人走了吗?”今儿她找过爹爹一次,人回说有客人在,老爷不好回来。黛玉便问是谁,心想若是四哥哥或昊哥哥,都是之前见过的,倒不必回避。谁料回说他们两个道士都在,只不过多了个姓柳的不知叫什么的公子,黛玉便不好去见了。左右她也无事,也不急于一时。
“还没呢?昊儿和承儿陪着呢?我来看看,一会儿还要回去呢?”
黛玉扔了弓箭,笑道:“爹爹又何必跑来看我,倒是先陪客才是正理,女儿在自己家里有什么。”
林如海笑着点点女儿的额头,道:“你个丫头,倒教训起爹爹来了,放心吧,怠慢不了客人,那俩小子跟客人很投机呢?我在那里也是坐着翻书,况且他们也拘束。倒是我离开,让他们畅所欲言的好!”林如海说着便携了女儿进屋子,墨兰亲自捧上茶来。林如海吃了一口道:“吩咐厨房备饭,今儿留客人用餐!”
墨兰应了一声,便下去吩咐去了。
柳湘莲用了饭才回去,不多时,萧承、李昊也告辞了。
林如海本是休沐,无奈衙门突然有急事,便忙去处理了。事情虽急,但也只是事关重大,吏部官员不敢自专,真处理起来倒也不费事。林如海办好了事,天色还早,想也有两日没见萧哲麟了,不知他此时在干什么。吏部衙门紧挨着宫门,林如海想不如索性进宫看看,左右他也是宫里的常客了,又有萧哲麟御用的金牌,出入宫门是毫无阻碍。
林如海走到宸宇宫外,便远远的看到陈忠小跑着出门去了。想是萧哲麟打发他办什么事,林如海也不在意,自己迈步进去。进了殿门,林如海便熟门熟路的往东暖阁而去,那里是萧哲麟日常休息和处理公务之处。谁料今日进了暖阁,却不见萧哲麟的人影,林如海东张西望了一番,才发现那人却倚在龙椅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个折子。
轻手轻脚的走进,林如海悄悄蹲□。
只见萧哲麟头微微后仰,嘴略略嘟着,鼻翼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不知是梦到了什么好事,他的唇角微翘,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如此安逸的模样,细看之下天真的犹如孩子一般,林如海的心也微微触动着,不知不觉,他也将这人放在了心底。原因他也说不清楚,或许只是一个人太孤独了,很需要一个肩膀、一个拥抱,一个互相搀扶的伙伴。
别管什么,总之,他好像离不开这个人了。
分开的时候,心里好像有淡淡的牵挂,这是爱吗?林如海心里也有些疑惑。
不管什么,这人他要定了。他是天性淡薄,但是一旦入了他的心底,就永远不会磨灭。此刻哪怕他想退缩,自己也不会允许!
这人是累了吧,林如海想。要不他的眉宇间如何透着些许的疲惫,披着奏折都能睡着,昨儿怕是有熬夜看折子了。一个国家,每日大事几十件,小事少说也有几百件。大臣们和皇子是可以处理一些,但作为皇帝,不说日理万机,每日的重要事务还是要亲自处理的。萧哲麟为了能过多一些时间陪林如海,往往要熬夜批奏折。
这一点林如海一开始也并未察觉,后来才慢慢发觉了,便劝萧哲麟不必如此。可萧哲麟嘴上答应的好好的,转头仍是我行我素,林如海劝了几次,见他总是如此,便也搁住不提,改为亲自监督或让陈忠代劳,这才好了些。没想到这才两日不见,又死灰复燃了。
想着林如海心里来气。
可是看到眼前这人疲惫的样子,此刻又睡得正熟,便是有也不好发泄。
林如海抬手咬着牙在萧哲麟脸上捏了一下,其实不过是样子凶狠,手上用力却是极轻,保持在连人也唤不醒的力度,狠声道:“你呀,也不知爱惜自己!马上就到不惑之年了,还当你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呢?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整日还什么情情爱爱的,也不知臊,说得我心里都乱糟糟的。既然将我拉近了这个背德的深渊,咱们便以其沉沦吧!”
林如海轻声的絮絮叨叨,他是自以为萧哲麟睡得熟,因此也并无遮掩,都是肺腑之中的话。很多以前从未吐露过得心声,都一吐为快了。此时萧哲麟熟睡的样子,在林如海看来也啥时可爱,不由的摸了摸他的额头,又摸摸其脸颊。刚要收手,只觉一窒,手已被萧哲麟抓住了。
接着便是哈哈的笑声,林如海脸一红,脱口而出道:“我…打蚊子,有蚊子……”
这句话刚出口,林如海便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这是什么理由,宸宇宫内别说是深秋,便是夏天也没有蚊子的。
果然萧哲麟一手揽了林如海,笑得要都直不起来了,“如海,你害什么臊嘛!听你如此说我很高兴呢?”
☆、70
且说林如海来到宸宇宫;恰逢萧哲麟疲累打盹儿。林如海见他睡态不似平日的威严;倒颇有些可爱,忍不住以手抚摸之。情只所触,又说了许多的肺腑之言;方要收手,被萧哲麟握住;不免言语调笑了一番。林如海羞怒之下也知此刻与他辩解;必得不了好处,便故意板着脸不语。
萧哲麟看着爱人通红的耳根,也知他是脸皮儿薄,好容易诉了肺腑;又被自己戳破;此刻害羞了。明知再逗下去;如海有翻脸的可能,倒不如适可而止,反有别的好处。但是听到爱人的表白,他又哪里淡定的了,心激动地似乎要跳了出来。况且此刻又恰逢如海害羞,可是机会难逢,错过这个时刻,以后怕是再难寻回了。
不比往日进宫时的官服玉带,林如海今日的穿着很随意,只一件淡色长袍,美玉璎珞,越发衬得人丰姿俊雅、仪表风流。萧哲麟只是看着,便忍不住全身燥热起来。他吞了吞口水,端起桌子上的茶杯,便要往嘴里灌,试图压下心底的燥热。
杯子刚到嘴边,便被一双修长的手拦了下来。
“别喝这凉茶了,让人换热的来。如今可不比夏日,天越发的凉了,这一杯冷茶进了腹内,可是要五脏去暖的,岂不受害?你也该顾着点自己的身体。昨儿是不是又熬夜看折子了,我跟你说的话都当耳旁风么?如今我们差不多每天都见面,你也不用特意抽时间来陪我,有空我进宫看你也是一样的。”林如海道。
我这么着急还不是为了快点处理好,好多出来时间陪你?你倒好,不领情不说,倒来指派我!萧哲麟心里腹诽着,面儿上却无半点埋怨,忙答应着道:“你放心,这些我都知道。我还得照顾你和玉儿呢,怎么会把自己的身子搞垮。这不是前些日子咱们去围场,积压了些政务,如今也快完了,批了这些就不批了,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林如海“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萧哲麟笑呵呵的猴上身去,道:“不过,如海你如此关心我,我很高兴!”
林如海推推他:“别这么一副自得的样子,我不过是为天下百姓考虑罢了。百姓们可不需要一个病怏怏的皇帝!你这身子还得留着造福百姓呢,连着上辈子,你可是做了两辈子皇帝的人了。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怎么也得比人家只活了一辈子的人强吧,若不能创建一个太平盛世,我可看不起你!”
“哦?这么说我做的还不足啊!”萧哲麟笑道,“看来以后我更得勤政爱民些才是,总不能让你看不起我吧!”做明君、建盛世,他年幼无知的时候也想过,后来在宫廷倾轧中渐渐磨灭了那一颗救世之心,不过对百姓们他倒是真心怜爱。至后来碰到了如海,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
情场不能得意,便索性埋头于政务之中,以稍解孤寂之感。倒是阴差阳错的落得了个勤政的评价,在他的治下不能说人人安居乐业、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罢。百姓们起码也是衣食无忧的,不说圣上明君,治世守成之君还是称得上的。其实这些都不是他想要的,上一世他想要的一辈子都没有得到。今生,萧哲麟抬眼看看林如海,嘴角勾了勾。
今生,再也不会了!
想着萧哲麟笑了笑,又向外叫了声:“陈忠,端热茶来!”
话音刚落,红梅便捧了杯盘过来,躬身道:“回陛下,陈公公不在,他出去之前已经泡好了茶,吩咐奴才说万岁爷若是要茶的话便捧上。”谁不知道皇上喝茶一向只喝陈公公泡的,旁人,便是她们这些伺候了不少年的女官也鲜少有如此机会。难怪皇上那么宠信陈公公,这一手伺候人的功夫也不是盖的。
萧哲麟这才想起他让陈忠去太医院拿药去了,为了保养林如海那处,他特意让汤和研究配制一种药膏。说是既能润滑又有保养之效,配着先前那乌孙国的妙药再好不过了,他以后也不必担心如海的身体受不住了。本来这种小事随便派个人去也就是了,可用在如海身上的他向来是慎之又慎的,陈忠机灵心细,办此事再好不过了。
红梅是宸宇宫四大女官之一。
四大女官分别是按话中四君子分别命名为红梅 墨兰绿竹蕊菊。如今墨兰给了黛玉,宸宇宫便短了一个。但因萧哲麟贴身之事一般是陈忠打理,少一两个宫女也没什么。况且萧哲麟还怕身边女子多了林如海心里不舒服,便一直未添置。就身边这几个还想着什么时候打发出去,还是林如海知道他的意图后明确的表示不介意才罢。
林如海的原话是这么说的:“这几个女官跟在你身边那么多年了,要是有事还能等到现在?不过你也得给我把持好了,要是敢动了别人,咱们就一拍两散!”
萧哲麟听了这话,马上赌咒发誓的保证说坚决不会做对不起爱人的事,还道:“若有一句虚言,下辈子就让我变乌龟,给你驮一辈子碑去!“
“胡说什么!”林如海嘴上如此说,心内则是既好笑又欣慰。
相处久了,萧哲麟自是能从爱人的举动之间感受到他内心的情绪。有时候林如海嘴硬什么的,萧哲麟便一边面儿上应和,一边在心内憋笑不已。林如海每次看到他如此怪异的表情,得知自己被识破,便会一边红着脸一边凶神恶煞般的瞪视着他。这个时候的林如海在萧哲麟看来是最可爱的,可是这话可不能说出口。
每到这个时候,萧哲麟便一边识趣的认错道歉,一边欣赏着爱人面红耳赤的表情。
他是完全把这当成了情趣,打是亲骂是爱,瞪一眼又算什么?
萧哲麟点点头,示意红梅放下茶出去。
暖阁内空无一人,萧哲麟便拍拍身边的坐褥,示意林如海过来。后者只是瞅了他一眼,淡定的扭头。这有什么,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某皇帝大度的摇摇头,笑呵呵的起身,慢慢靠近,挨着林如海坐下。还很狗腿的捧了一杯茶,先抿了一口,觉得温度还行,便满面堆笑的递到林如海嘴边,道:“新送来的茶叶,我试过了,温度正好,你快尝尝味道如何。”
林如海便就着他的手抿了一口,不由“咦”了一声,眉微挑,眼睁的大大的,问道:“这是什么茶?比上次送的铁观音还强些。”
“海外一个小国新送来的贡品,每年就这么一点,平常可没有的。”萧哲麟道:“我已经让人给你送去了,想是下人们没泡,你还不知道吧!再吃些?”萧哲麟问,见林如海点头便就着原来的姿势又喂了几口。眼见林如海眉目都舒展了开来,萧哲麟心里那叫一个乐。只是还没等他乐够,林如海便接过他手中的茶杯道:“我自己来。你也喝吧,不是渴了么?”
萧哲麟暗道:我是见了你便“饥渴”,跟你口中的这个“渴”可不是一个意思。
这句话他也只是想想罢了,真说出来,他可不敢!
萧哲麟只能言听计从的端起茶杯,咕噜噜的喝了几口。
林如海的嘴角微不可查的抽了抽。这是干嘛?人家是品茶,他是饮牛,这么多年的礼仪都学狗肚子里去了!得亏他教养好,不然怕是会做出更破坏形象的举动。若是萧哲麟知道此刻爱人心中的想法,一定会大呼冤枉,他并非没有礼仪,而是此刻欲*火焚身的状态下,他可做不了柳下惠,没有化身为狼已经算是他的修养好了。
萧哲麟的茶是几口便喝完了,林如海却是悠闲自得的端着杯子,细细品味了起来。他每喝一口茶,便顿一下,眯着眼,细细品咂一番。双唇轻轻一抿,舌尖微微探出,喉头稍一滚动,那口内不多的茶水便已咽下,接下来林如海的嘴角会微微翘起,似乎很满意其中的味道。
萧哲麟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林如海的动作,在他的眼中,爱人的每一举手一抬足都是优美无比,一举一动都似乎有着某种魔力,令他欲罢不能,欲远不舍,欲近又恐亵渎了他。萧哲麟不由觉得口干舌燥起来,他觉得自己也渴了,不是生理上的饥渴,而是发自内心的渴望。如果此刻林如海看他的眼神,会发现他的眼内泛着微微的渴望的、充满欲*望的亮光。
是的,他非常渴望此刻能切切实实的抱住如海。
来证明这一切不是他的幻想,包括重生,包括如海接受他的事实!
萧哲麟不由自主的靠近,从身后将爱人紧紧的搂在怀里。林如海放下茶杯,扭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明白萧哲麟为何突然将他抱住,还是这么紧的似乎让他喘不过气来的力道。萧哲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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