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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你喜欢我的样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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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山医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许冬言点了点头:“好……”
晚上回到家,两人在家门前打了个照面,许冬言随口问了句:“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一会儿。”说话间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还得出去一趟。”
“什么事?”
“哦……”宁时修顿了几秒才说,“公司的事情。”
许冬言侧开身让出路。
他这才发现她情绪有点不同寻常,去开门的手顿了顿:“你……怎么了?”
许冬言移开目光看向别处:“没什么。”
他看她两手空空,又问:“你不是去逛街了吗,怎么什么都没买?”
“没合适的。”她转身走进屋内,“你快去吧。”
宁时修看着她的背影,扰豫了片刻,叫住她说:“我想跟你谈一谈,等我回来,或者明天。”
两人在一起之后,他很少这样一本正经地对她说话。许冬言心里陡然一跳,但她尽量做出无所谓的样子:“好……好啊。”
宁时修低着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片刻后,他出了门。
他到底要和她谈点什么呢‘?是父母反对的事情还是刘玲的事情?她心不在焉地走到沙发边坐下,这才发现宁时修的手机落在茶几上了。
他应该没有走远,她也没多想,拿起手机就追下楼去。
出了单元门,宁时修的车子已经开走,正巧有辆出租车在前面下客。她坐上车,叫司机跟着宁时修,一紧张老毛病又犯了:“追……追……追……上前面那辆车。”
司机看了一眼前面的车,又从后视镜里打量了她一眼,然后露出一副“我懂”的神情:“还是要保持点距里,不然会被发现。”
许冬言没心思揣测司机话中的深意,随口嗯了一声。
晚上六点多钟的交通状况并不好,宁时修开得不算快,许冬言乘坐的出租车总是和他保持着十来米的距离。
许冬言有点着急:“您怎么不直接追上去啊?”
司机锻看傻瓜一样看着她:“那不就被发现了吗?”
许冬言还是没明白司机的话,司机又说:“你们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过于敏感,搞得男人压力也大,假的也会被逼成真的。而且就算是真的又怎么样呢?现在这个社会,只要你有点地位、有点钱,这种事很常见啊。我看你老公开的车不错,十有八九是真的。可如果是真的,你又何必追上去看呢?搞得自己心烦,还不如眼不见为净。”
许冬言的目光一直不敢离开宁时修的车子,原本是有一句没一句听着师傅说话,直到听到某一句时,她突然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正想解释,就听司机师傅抱怨了一句:“这是要往景山医院郡边走啊,现在过去堵得很,再出来可就太费劲了。”
是啊,景山医院和宁时修的公司分明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他不是说要去处理公司的事情吗?
这个时候她手里宁时修的手机很配合地响了起来,屏幕上跳跃着的名字就是刘玲。
只一瞬间,周遭仿佛都静了下来。她静静地坐着,任凭出租车继续跟着宁时修。她其实有点犹豫:要不要就这样,去看看他究竟要去见什么人呢?
脑子里突然闪过很多片段:他几次去景山医院说是去探望某位朋友的母亲、他对她的问题避而不答的态度,还有闻静对她说的那些话……
脑子里越来越乱,心有一点点刺痛。或许他对她从来都不是全然坦诚的,但是只要他没有对不住她就好。可是他有吗?她并不确定。
缓了片刻,她对司机说:“回去吧,师傅。”
“什么?”司机师傅不确定地问。
许冬言突然提高嗓门:“我说回去,回我刚才来的那个小区!”说话间她觉得眼眶有点热。
司机师傅扰豫着看了她一眼,很同情地点了点头:“哎!”
半小时后,车子再度停在了小区楼下。许冬言看了一眼计价器,拿出钱包,司机师傅却说:“算了,就当我交个朋友。”
许冬言微微一怔,勉强笑了笑。一个陌生人都可以这么体谅她,而那个最亲近的人却在伤害她。
司机师博又说:“姑娘啊,退一步海阔天空,要么咱就不和他计较,要么咱就干脆分了。”
许冬言也不想再解释了,可她却突然觉得这司机师傅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有禅机似的在暗示着她什么。
她把五十元钞票塞给司机师傅:“付了车钱,也可以交个朋友。”
原本刘江红要晚几天才可以出院,但她吵着让陆江庭给她提前办了出院手续。傍晚时宁时修接到陆江庭的电话,也跟着过来帮忙。
刘江红躺了大半个月,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加上刚做完手术,伤口怕撕扯,宁时修和陆江庭只能连人带着轮椅地搬上搬下。
把刘江红送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钟,他也没打算多留,但刘江红却有点舍不得:“坐会儿再走吧!”
宁时修还想早点回家和许冬言谈谈,于是说:“医生说您要多休息。”怕刘江红多想,他又补充了一句:“我改天再来。”
陆江庭猜到宁时修可能还有别的事,也跟着劝母亲:“您是该休息了,再说时修忙了半天也累了,回去肯定也要休息一下。”
刘江红这才松开手:“那你过两天可得再来。”
宁时修虽然不习惯和刘江红亲近,但老人家这样他也只能配合着。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刘江红脸上立刻浮上了笑容。
陆江庭对她说:“行了妈,时修也答应再来看您了,您是不是可以去休息了?”
刘江红笑着点头:“嗯,那你去送送时修吧。”
看着兄弟俩一前一后地出了门,刘江后幽幽地叹了口气:“老陆啊,你看他那眉眼、那神情,跟小妹实在是太像了。都说儿子像妈,我看到他,就忍不住去想他妈妈。”
陆成刚轻轻拍了拍妻子的肩膀,劝慰道:“多少年的事了,现在孩子也不计较了,你老提这干吗?”
“我心里放不下这事啊,你也知道,他妈到死我都没见上一面……”说着,刘江红呜咽着哭出声来。
陆成刚无奈:“你别又扯到伤口,注意控制情绪。”
送宁时修到楼下,陆江庭说:“这些日子多谢你了。”
宁时修早就忍了半天,这才摸出根烟点上:“没什么。”说完,见陆江庭还没有要回去的意思,他吸了一口烟微微挑眉:“怎么,还有事?”
陆江庭似乎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问了:“你和冬言还好吧?”
“消息挺灵通啊。”宁时修吐了一口烟圈,笑答道,“挺好的。”
陆江庭点了点头。
宁时修并没有错过他神情中闪过的一丝落寞。他早就知道,许冬言对陆江庭而言是不同的,当年刘玲消失后,他没有问过一句,可他对许冬言的关怀却一点不比以前少。宁时修突然觉得自己这样费尽心思地怕许冬言听到“陆江庭”三个字的做法非常可笑。如果他们真的是两情相悦,那他又算是什么?
他笑道:“没想到你还挺关心我们的,谢谢了。”
陆江庭也没再说什么:“我就送你到这儿了。”
宁时修点点头,将抽了一半的烟扔在地上踩灭,摆了摆手,拉开车门上了车。
回到家,陆江庭就发现气氛不太对劲,再看母亲,眼圈红红的。他坐到她身边,拉起她的手:“这又是怎么了?”
刘江红摇了摇头:“想起点往事,感慨一下。”
陆江庭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没事多想点高兴的事,别老想不高兴的。”
刘江红笑着点点头:“好。对了,你什么时候回S市?”
“怎么这么急着赶我走‘?”
一旁的陆成刚替刘江红解释说:“你妈就怕耽误你工作,你这都请了多少天假了?就算自己是老板,也不能这样。”
“你们不用操心这个,我自己有分寸。”
“那你出来谁照顾王璐?”陆成刚又问。
刘江红连忙抬起头来:“王璐怎么了?”
陆成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险些说漏了嘴,连忙找补道:“这女人嘛,总要男人照顾,就像我照顾你一样。”
刘江红冷哼一声:“她的命倒是比我好,遇到我儿子这么好的男人。可江庭平时这么忙,谁又照顾他啊!”
陆成刚无奈:“人家两个人肯定是互相照顾,这还用你操心?”
“我就不相信她能照顾好江庭,不用猜也知道都是江庭惯着她!”
陆江庭无奈:“璐璐挺懂事,不需要我照顾,倒是经常照顾我。”
“你少替她说话,我生了这么大的病她也不来看看,还指望她会照顾你?”
陆成刚有点不耐烦:“江庭不是说了吗?是他没让璐璐来。”
刘江红说:“你们都别替她说话了,到底怎么回事,我心里清楚。”
陆江庭只好说:“我不知道您这么在意,要是知道这样,我就叫她跟我一起来了。”
“什么叫我这么在意?这不是应该的吗?她现在不来打算什么时候来,等我闭眼那天吗?”
陆成刚无奈:“我说你是不是诚心给儿子添堵?”
说着他把刘江红推进了房间:“没事少说点没用的,早点睡吧。”
等父母进了房间,陆江庭轻轻叹了口气,也起身回了房间。
时间刚过九点钟,王璐应该还没睡。他拨了个电话给她,电话很久才被接通。
“干什么呢?”
“刚洗完澡。”
“有没有按时吃药?”
“放心吧,你的那个监工非常尽职尽责。”
陆江庭无声地笑了:“你没给陈姨脸色看吧?”
“你还担心这个?”
“再怎么说她也是长辈。”
电话那边的王璐沉默了片刻:“江庭,你真是个好人,认识你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了。”
陆江庭笑了笑,光可鉴人的玻璃窗上正好映出他疲惫的笑容:“那你就该好好珍惜我。”
“但是你也有缺点。”
“每个人都有缺点。”
“你的缺点就是包袱太重,道德感太强了。”
他故意逗她:“这听上去更像优点吧?”
王璐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可你自己快乐吗?”
陆江庭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王璐说:“我累了,要休息了。”
陆江庭深吸一口气:“好,早点休息吧。”
他决定周五返回S市,正好还能陪着王璐过个周末。但是在那之前,他想先见见许冬言。见她的原因有很多:道歉、告别、看看她过得好不好……但最重要的原因也是他最不愿意承认的,那就是,他其实是想见到她的。
这天晚上,许冬言正在房间里看电视剧,手机突然响了。看到屏幕上来电人的名字,她愣了一下才接通。
“是我。”陆江庭说。
“我……我……我知道。”
陆江庭似乎笑了一下:“在看电视啊?”
“嗯?哦。”许冬言这才连忙关掉电脑,房间里顿时安静了下来。
陆江庭问:“最近还好吗?”
〃挺……挺……挺好的。你……你……呢?”
“我?也还好。”陆江庭顿了顿说,“对了,我后天就要回S市了,在这之前我们……见个面吧?”
许冬言第一个想到了宁时修,他大约不希望自己去见陆江庭吧?可是上次陆江庭是不辞而别,这次回来又约了她两次,再推托不去,多少有点驳了陆江庭的面子。许冬言的心里有点松动,可是见面要说些什么呢?
她举着电话低着头,心里纠结着。
从刘江红家赶回来,宁时修直奔许冬言的卧房。房门是虚掩着的,他直接推开门,正看到她低着头站在窗前打电话,看样子很专注,并没有听到他推门的声音。
宁时修一愣,正想退出房间,却听到她说:“你周五什么时候的航班……那明天我下班过去……好,拜拜。”
电话挂断后良久,许冬言都没有挪地方。她依旧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宁时修等了一会儿,清咳了一声。
许冬言这才抬起头来,猛然看到玻璃窗上宁时修的影子,吓了一跳:“你……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宁时修看着她,一双漆黑的眼睛就如此刻的夜,让人望不到尽头。
“刚刚。”他微微勾起嘴角,“你紧张什么?”
许冬言没好气地瞪他一眼:“被你吓死了。”
“是你太专注了。”
许冬言有点不自在,走到写字台前重新打开了电脑。
宁时修看着她在房间里走来走去,过了一会儿,他问“刚才听你说,你明天晚上要出去?”
许冬言微微一愣:“嗯?哦。”
哦完就没了?
宁时修似乎随口问道:“约了谁啊?”
许冬言顿了顿:“小……小……小陶。”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撒谎,只觉得被他问得心慌,一开口就骗了他。可是这时候要再改口,那岂不是更加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宁时修笑了笑。他当然知道陆江庭是周五晚上的航班,也猜得到她要见的人就是陆江庭。陆江庭刚刚才向他问起过许冬言,没想到一转身就约了她见面。
这段时间宁时修一直没有告诉许冬言自己是因为陆江庭的母亲才常常进出医院,私心里就是不希望许冬言掺和陆江庭的事情。但陆江庭既然主动约她见面,宁时修虽然不喜欢,但也不至于因为这事生气。可是他没想到许冬言是这样遮遮掩掩的态度。这不是摆明了心里有事吗?
宁时修突然自嘲地笑了一下,正要离开,又被许冬言叫住了,她问:“找我是不是有事啊?”
宁时修回头冷声说:“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我就是想看看你,想跟你待一会儿。
许冬言愣住了:“那……”
“我突然想起还有点别的事得去处理下,你继续看电视剧吧。”说着他也不停留,出了许冬言的房间。
坐在自己的电脑前时,宁时修才疲惫地叹了口气。原本回来的路上,他想了一大堆要对她说的话,可是刚才火气上涌,他突然就什么都不想说了。
第二天一下班,许冬言立刻赶往约定的地点,可是路上有点堵车,她还是迟到了。
好在她到的时候陆江庭还没有来。她找了个位置坐下,点了一杯饮料,静静地等着。店里的杂志不知翻到第几遍时,天彻底黑了下来。许冬言看了一眼时间,给陆江庭拨了个电话,可惜没人接听。联系不到他,她也不好离开,就只能继续等着。
而陆江庭即将出门前,突然接到了S市的电话。陈姨在电话中哭天抢地、支支吾吾,完全听不清说了些什么,但不用说也知道是王璐出事了。
陆江庭觉得额角的神经突突地跳着,他尽量安抚着陈姨:“您慢慢说。”
陈姨又把下午的情况颠三倒四地说了几遍,陆江庭终于听明白了——王璐竟然不见了。
她一个病人,在S市无依无靠的,能跑去哪儿呢?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她之前说过想去哪儿吗?”
“没有,就留下一张字条。”
“什么字条?”
“我看样子是写给您的,也没说要去哪儿,好像就是告别。”陈姨又哭起来,“不会出事吧,陆先生?”
陆江庭无奈地叹气:“您在家等我,我立刻赶回去。”
“好的好的!”
陆江庭出门打车直奔机场,路上打电话给陆成刚,告诉爸妈,不用等周五了,他现在就得提前回S市。
陆成刚在电话中就听出了不对劲,这么着急,十有八九与王璐有关,但他也知道此刻不是问的时候,只劝陆江庭遇事不要急,注意安全。
挂了父亲的电话,陆江庭才想起要订回S市的机票。好在也不是旺季,机票不难订。只是时间很紧张,现在赶去机场不一定能赶得上登机。好歹一路风驰电掣,最后还是赶上了。
这天晚上够紧张、够混乱,直到上了飞机坐在位置上,陆江庭才想起他今天晚上出门是要去见许冬言的,而此时,距离他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他心里暗叫不好,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两个未接来电。
陆江庭连忙趁着飞机起飞前回过去:“冬言,实在不好意思,我临时有点事,今晚要回S市了。”
“这么急?”
“嗯,没办法,对不起啊。”
“哦,没事的。”
陆江庭有点不好意思:“你……还在那儿吗?”
“没……没……没……没有,我等了半个小时,看你没来就走了。”
陆江庭松了口气:“没耽误你太多时间就好。实在是意外,以后我一定当面赔罪。”
以后?还会有以后吗?她这次答应来见他,也是想着上次他匆匆离开两人连个告别都没有,这次见过,以后或许就不再见面了,毕竟他们各自都将有自己的生活。可是这次竟然也没见到。许冬言不禁笑了,或许她和他的缘分就是这么浅,浅到连说再见的机会都没有。
许冬言说:“嗯,那先这样吧。”
陆江庭沉默了片刻说:“冬言,好好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她说着,便挂断了电话。
陆江庭连夜赶回S市,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钟。
他开着车,把王璐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却一无所获。他打电话给王璐在S市的朋友,朋友还在睡梦中,完全搞不清状况。他又给她父母家打电话,连续几个电话竟然都被拒接了。最后似乎实在是烦了,王璐母亲发了一条短信给陆江庭:“以后我们璐璐跟你没关系了。”
陆江庭放下手机,”沉思了一会儿。她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带走,但是那张字条却告诉他,她是真的走了,而且不会再回来了。
他看了一遍又一遍。陈姨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要不……我们去找她吧?”
天已经大亮了。陆江庭叹了口气:“陈姨,您先回家吧。
“那您……”
“我没事。”
陆江庭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卧室,周遭还充斥着王璐的气息,可她怎么就走了。
他闭了闭眼,满脑子都是字条上的那几句话——要他不要去找他,要他直视自己的心,说他才是她的病灶,离开他,她才能好起来。
离开他,她才能好起来。陆江庭默默琢磨着这句话,心里五味杂陈。以前,她总说他是她的药,如今却成了她的病。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让她变得不幸了呢?或许就是这三年的时间,他自己都渐渐看不清自己的感情了,终究伤害到了她。
“陆先生,要不要报警?”陈姨还是不放心。
陆江庭叹了口气,想到王璐父母的态度,她应该是提前跟父母通过消息了:“不用了,她可能是躲起来了。”
“那她的病……”
“她的病?”陆江庭苦涩地笑,但愿她这么做,真的就能从此好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许冬言一直都很忙,忙得她都没注意到有好几天没见到关铭了。后来发现后跟同事一打听,才知道他请了一周的假。
关铭是典型的工作狂,许冬言认识他这几年几乎从没见他请过假,这次是为什么?生病了还是遇到了什么事?
趁着中午休息的时候,她给关铭打了个电话。关铭在电话里的声音中气十足,听起来不橡是个病人。
许冬言问:“怎么请假了?”
关铭揶揄她:“这都几天了,你才想起我?”
许冬言随口撒了个谎:“我……我……我……以为你就是临时有事,这两天就回来了,谁知道你请了这么久的假。”
关铭嘿嘿笑着说:“怎么了,是不是公司里有什么事等着我去摆平啊?”
“那倒是没有,就是问问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关铭心里暖暖的:“是有点事,小事,过几天就回去了。”
“哦,没事就好。
关铭犹豫了一下,欲言又止地说:“也可能有事,但也说不准。”
许冬言听得迷糊:“什么说不准?”
“算了,等定下来再跟你说。”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结束了通话。
下午的时候,许冬言被张俪叫去办公室。她一进门,张俪便直接切人正题:“你看看你这两篇写的是什么?”
张俪将几页纸扔到她面前。她低头看,是这两期专栏的稿子。有什么问题吗?”
张俪见她不解,一脸无可奈何,她站在办公桌前,一只手叉着腰,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这种小项目报道了有意义吗?谁会有兴趣关心这个?人家是给你广告费了还是怎么的?”
小项目当然没大项目更具吸引力,可是全国一年能有几个大项目?但是专栏却不能停。许冬言腹诽着,嘴上却什么也没说。
张俪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冷笑一声说:“别说没有大项目跟,长宁的新项目马上就要动工了你不报道,却报道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长宁的项目进展没人比许冬言更清楚,宁时修也是为了这个项目才刚出了差。可是许冬言最近实在没空去外场跟进:“最近杂志的事情都是我在跟,没什么时间出差。”
许冬言说的是大实话,可是张俪却不以为然。张俪沉默了几秒,突然说:“我们之前没有过接触,你可能对我不太了解。我这人呢,总是喜欢把所有的事都想在前头,不像某些人会等到错误发生了再去补救,那还有什么意义?你以前的事情我也听说过,我一向不是什么会护短的上司,在我手底下干活,只有得力的和不得力的,没什么工作以外的人情。所以你能千就干,不能干自然会有人替你干,明白吗?”
起初,许冬言还不明白张俪要说什么,听到后来,她总算是听明白了:有谁替她担过责任,在她出了错后会想办法替她补救,又有谁会一直护着她,并不只当她是自己的下属?除了陆江庭,没有别人。
许冬言开始有点理解为什么张俪从到任开始就一直不喜欢她了,原来在张俪心里,她已经被烙上了大大的标签——她无非是个只会跟男上司攀交情、擒暧昧、一无是处的团队蛀虫而已。
许冬言沉默着点了点头,然而这不代表她的任何态度,只代表她听明白了张俪的话。
一个星期后,关铭依旧没有来上班,许冬言正好奇是怎么回事,就听说了他递了辞呈的消息。许冬言并不意外,关铭早就表现出了对张俪的不满,离开只是早晚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关铭辞职的消息刚传开,许冬言就接到了他的电话。听上去,关铭的心情很不错:“上次就想跟你说这件事的,但当时还没定下来。现在定下来了,终于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了。”
许冬言有点羡慕他:“看样子是找好下家了。怎么,到哪儿高就去了?”
关铭嘿嘿笑了:“我现在的这家公司你可能没听过,刚成立没多久。”
许冬言笑:“既然是跳去了新公司,不用说是要升职加薪了,啥时候请客?”
“啥时候都没问题啊!不过我来这里也不全是为了待遇,主要是老板人好。”说着关铭还狡黠地笑了一下。
许冬言幽幽地叹气:“你已经脱离苦海了我还在里面熬着呢。”
“我今天打电话来,就是想带你也脱离苦海。”
许冬言微微一愣:“什么意思?”
“张俪那疯女人干不成啥,我看你早晚也得辞职走人,还不如早点走。”
许冬言沉默了片刻。如果是以前,她不一定想要离开,然而现在的工作环境的确不是她喜欢的。
见她不说话,关铭就知道有戏,继续游说道:“我已经跟老板商量过了,只要你愿意来,年薪涨百分之三十没问题,而且工作上给你绝对的自由,你自己负责的内容,你说了算。”
其实卓华的待遇已经算是行业内不错的了,现在整个行业都在走下坡路,关铭说的条件让许冬言有点意外,于是问他:“哪家公司?”
“公司名字叫中庭远,你可以百度看看。”关铭说。
许冬言的电脑正好开着,她随手在搜索栏里输人了“中庭远”三个字,公司的百度百科就跳了出来,里面介绍得很详细。但是公司的成立时间还不到半年,真是够新的。
“放心吧,大小姐,师兄不会坑你。只要你决定来了,一定不会后悔。”
“行,我好好考虑一下。”
“那好,考虑时间别太长啊。”挂电话前关铭又说,“哦,对了,这公司在S市,简介上你看到了吧?”
在S市?她还真没注意……
睡觉前,许冬言拿过手机看了看。又是一天过去了,宁时修连条短信都没发过来。
许冬言默默回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从宁志恒的反对到刘玲的再度出现,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说破,但是她却能感觉到,他正在一点一点地离她远去。
宁时修这回的出差地点是在库尔勒,工地寓市区有近百公里,手机一直处于没信号的状态,晚上回到住的地方才会断断续续地有点信号,可是这种时候一般都已经很晚了。他想,她应该已经睡了。
在库尔勒的这些日子要比任何时候都忙,一个项目要做起来不容易,跟当地政府沟通完还要跟投资方沟通,跟投资方沟通完还要跟施工方沟通……宁时修就这样忙了差不多半个月。
而这半个月里,他和许冬言几乎就没联系过。期间有一次,他有机会去了一趟市区。车子快进市区的时候,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信号在来这里后终于第一次满格了。但碍于身边有人,他只发了一条短信给许冬言:“在干什么?”
短信顺利发了出去,却一直没有回复。
到了市区,同事们要去超市买日用品,他也没什么要买的,就找了个地方抽烟。
等到人都走了,他拿出手机准备拨给许冬言。然而这时候手机进来一条短信,他以为是许冬言的回信,没想到却是刘玲发来的:“这都多少年了,学校里一点变化都没有,我差点以为然些事情就发生在昨天。”
宁时修默默地看了一遍,紧接着,又是一条:“当年我满脑子满眼都是他,如今回忆起那时候,才明白作为我做了什么。时修,我犯了个错,错了好多年,不知道迷途知返还来不来得及?”
宁时修读完短信后并没有回复,他把手机揣回裤子口袋中,摸出打火机,把含在嘴里的烟点燃。
初恋对一个男人而言算什么?他记得许冬言似乎问过他类似的问题。他当时说,初恋能让他看到当时的自己。事实的确如此,可也仅限于此。
宁时修刚刚收起手机,就听有人叫他,一回头发现是山子。
山子拎着一个购物袋走了过来。宁时修问他:“这么快?”
山子说:“我们刚进去一会儿那边就来电话了,有个细节得您回去敲定又一下。”
宁时修展了展眉,缓缓吐出一个烟圈:“那俩人呢?”
“马上过来了。”山子说,“你真的什么都不买? ”
宁时修顿了几秒说:“我过几天想回去一趟。”
“院里叫您回去了?”
“不是,私事。”
山子点点头。
宁时修又说:“这边该谈的都差不多谈好了,我也不会回去很久,大概就三五天吧。”
从新疆往返一趟不容易,他才回去三五天,时间基本都花在了路上,看来还真是火烧眉毛的急事。
山子也不多问,咧嘴一笑:“那您就放心回去吧,这边我先顶着。”
宁时修拍了拍山子的肩膀,远处的两个同事已经回来了。几个人什么也没说,先后上了车。
回去的路上,宁时修的手机又振了振。他私心希望是许冬言的回信,打开看还是刘玲:“我想见你。”
宁时修对着那短信看了几秒,回复说:“我在出差。”
短信很快回了过来:“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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