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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动藏经阁-第9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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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眼前这一例例事实就摆在他的面前,不管他再如何怀疑,都无法动摇这个现实。
“那人……那个白公子……他是人吧?”
狄仁杰没有回应,只是脸色凝重的看着白晨。
“狄大人……到你了……还不过来。”
狄仁杰猛然回过神,连忙跑到白晨的面前。
“请问诊金何许?”
狄仁杰前面也看明白了,每个人的诊金都不同,有多有少,不是看对方的病,也不看对方的身份,完全就是白晨随心所欲。
“是你看病?还是他看病?”白晨微笑的说道。
“什么?老夫没病,当然是……”
“你还有二十年的寿元,不过你会死于心绞痛,如果是你看病的话,就需要半身家产,如果是他看病,一文钱。”
狄仁杰的脸色变了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色:“白兄弟说笑了,这种小手段就不用在老夫面前使了吧,若是我选择自己的话,恐怕在众兄弟的心目中,在白兄弟的心目中,都会变得一文不值。”
狄仁杰放下了一文钱:“请为豹子治伤。”
白晨走到豹子的面前,将一枚丹药塞入豹子的嘴里。
等白晨回到座位上的刹那,豹子猛然拱起身体,然后大口大口的呕血咳嗽。
“他娘的……咦……我怎么坐在这里?大人……弟兄们……你们干什么?”
众人的表情都凝固了,豹子的兄弟铁虎上前去,将豹子摁在担架上,查看他的伤。
然后回过头看着狄仁杰:“大人……豹子胸口的伤……”
哪里还有什么伤,只有一个疤痕,却像是经年的旧伤。
“白……”狄仁杰抬起头,却发现白晨和阿山阿陈已经消失了,摊位也没有了。
“大人……此人怕不是鬼神便是隐仙吧?”
如果是以前自己的手下在自己的面前,说这种话的话,绝对会被自己破口大骂。
可是这次,他是真的不敢胡言,这次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神医呢?神医去哪里了?”
“我的病还没治啊……神医啊……”
狄仁杰低声哼道:“抬豹子回去再说。”
“抬我干嘛?我没病,你们做什么?”豹子此刻哪里有濒死的样子,看着就像是大梦初醒一样精神虎猛。
回到府里,狄仁杰看着豹子:“豹子,你现在感觉如何?”
“很好啊,怎么了?大人?我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不知道自己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就记得我在自己家里喝酒……后面……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豹子露出迷茫之色。
“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被人剁了,差点死了。”
“铁虎,你放屁,老子要是被人剁了,怎么身上一点伤都没有?还有,我这身上的衣服怎么血淋淋的?你们搞什么玩意?”
“豹子,铁虎没说谎,这次你我遇到的,怕是不是神鬼就是仙佛中人。”
“大人,您不会是被人骗了吧?”豹子一直觉得,狄仁杰是最不相信这些的时候,怎么今日会莫名其妙的谈及这些?
而且还和铁虎他们,合起伙来煳弄自己。
自己真有那么好煳弄吗?
看到豹子的神色,众人就知道,豹子不相信他们的话。
可是这事的确是非常的匪夷所思,非常理能够解释的清楚的。
如果不是他们亲眼所见,恐怕这时候也是如豹子一样茫然不知。
……
“公子,你不会是神仙吧?”
阿山和阿陈全都敬畏的看着白晨,心中又惊又喜。
哪怕不是神仙,怕是也相差无几吧?
白晨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我是神仙。”
“啊?您真的是?”
“真的是神仙?”
“怎么?不信啊?”白晨看了眼两人,指尖抬起,指尖冒出一团火焰。
“信信信……”阿山和阿陈连忙说道,看向白晨的目光更加敬畏。
“公子爷,那您此番前来洛阳是?”
“我自有我的目的。”白晨淡然说道:“明日继续摆摊,不过要换个位置。”
两人都没想到,他们认的主子,居然是神仙。
那种深深的自豪激荡在心中,难以言喻的兴奋与激动。
经过一天的时间,神医之名已经传遍了整个洛阳城。
上至达官显贵,下至贩夫走卒,全都在口耳相传着。
有人信当然就有人怀疑,当然了,相信的人毕竟还是少数。
虽然今日白晨救治了几十个人,不过这些人在洛阳城中还只算是少数。
白晨回到客栈,却发现客栈的气氛有些诡异。
狄仁杰正坐在大厅中等候着自己,他的那些护卫正躲在暗处。
第二千六百二十九章 固执的人
“哟,狄大人,您怎么有空来啊,是来喝酒的?”
“我这一桌好菜,却是无人陪我喝酒,怪寂寞的。”狄仁杰笑着说道。
白晨大大咧咧的坐到狄仁杰的面前,同时对身边的阿山和阿陈道:“去后院让伙计给你们弄点吃的,还是那句话,想怎么吃怎么吃。”
两人应声走向后院,狄仁杰看了眼两人的背影。
“他们两个怎么会到你手下办事的?”
“说来这事也是我与狄大人的原因,他们来洛阳找活计,结果正巧被我撞见了,我便收了他们打杂。”
狄仁杰的笑容渐渐的收敛,凝视着白晨:“白兄……白先生。”
“还是叫我白兄弟舒服点。”白晨笑着说道。
“老夫也不想拐弯抹角,只想问你一句,你是何人。”
“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白晨轻描淡写的说道。
白晨的每一个字,听在狄仁杰的耳中,却是如雷轰顶,字字都是直惯天灵。
若是以前白晨与狄仁杰说这话,狄仁杰绝对会把白晨归类为骗子。
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没这个勇气。
有些人一生都在坚持一个理念,可是如果这个理念被打破,那么他们将会比任何人都要坚定的站在对立面。
比如说怪力乱神,狄仁杰一直觉得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神鬼仙佛,可是现在眼前的这个人,他不得不怀疑。
狄仁杰并非没有遇到过类似的骗子,相反,当年他当个小小的县令之时,就遇到过一起骗子装作大仙蛊惑人心的案子。
而那个案子的主犯几个,个个都是行骗高手,就连自己手下都有几个被那个大仙骗过。
可是,即便是狄仁杰这般的心智,依然无法看破白晨的‘骗术’。
那么他只能选择相信,选择接受。
不在三界内,跳出五行外!不是仙人是什么?
“我还以为狄大人会如一些愚民一般,吓得跪在地上,五体投地。”白晨笑呵呵的说道。
狄仁杰不禁苦笑起来,仙人,的确是令人震撼的存在。
可是这还不至于让他五体投地,狄仁杰始终是狄仁杰。
白晨这个特殊的存在,虽然扰乱他的心智,却没影响到他的智商,他的判断力。
他跪皇帝,是因为天子之剑悬立当头,他不得不跪,可不代表他就要对一切凌驾于他至之上的人顶礼叩首。
“那么不知道白兄弟来此有何贵干?”
“找人。”
“找人?”
“一个和尚。”
“在白马寺?”
“狄大人的耳目还真是灵通啊。”白晨笑着说道。
“这事并不难查。”
“那和尚不在白马寺,那地方我是不想再去,更不想再提及。”白晨就像是吃了一百只蟑螂一样的恶心。
狄仁杰表示非常的理解,他又何尝不理解呢。
“白兄弟,如今的洛阳城可不太平。”
狄仁杰这次来,其实就是为了探个底,他想要看看,白晨来此的目的。
是要介入这乱局?还是别有所图。
“放心吧,暂时来说,我对朝堂上的事情没兴趣。”
“暂时的吗?”狄仁杰眯起眼睛。
白晨的身份太超然了,让他不得不产生忌惮。
如果这个人站在自己的对立面,自己又要怎么对付?
这个人可是一个,自己从未遇到过的对手……一个前所未有的对手。
狄仁杰实在是没什么信心与之交手,不是他怀疑自己的能力,而是因为对手的未知,让他感觉到恐惧。
当然了,这不代表狄仁杰就真的畏惧不前。
狄仁杰在官场上混了大几十年,靠的可不仅仅是智慧与手段,还有他的勇气。
至少在目前来说,他所看到的也仅仅只是白晨的医术。
仙人又如何?难道真能够如传说中的那样撒豆成兵?
难道真能一指毁天灭地?
狄仁杰对此深表怀疑,至少他是没在白晨的身上感受到这种力量。
“我说过,我想找那个和尚,如果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我不得不介入的话,那我也不会退缩。”
“即便是与陛下为敌?”
“狄大人,何必在我的面前打马虎眼呢,你所忠的是李唐而不是武周。”
从始至终,狄仁杰都是李唐的死忠粉,效忠武则天也只是权宜之计。
李隆基能够扭转干坤,其中未必就没有狄仁杰多年来处心积虑的经营。
不说其他,就说武则天想要对李家子孙赶尽杀绝的时候,如果不是狄仁杰阻扰的话,估计就没李隆基什么事了。
狄仁杰的脸色剧变:“白兄弟,你莫要开这种玩笑,这可是会死人的!老夫只会忠于陛下,绝无二心!”
“好了,这种事你知我知,没有第三个人会知道的。”白晨笑着拍了拍狄仁杰的肩膀:“我不会和武则天为敌。”
狄仁杰的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如何接话。
白晨可是直接称呼当今陛下的名讳,这话要是放到外面,绝对是杀头的死罪。
也只有白晨才能说的这么坦然无谓……
“那就是说,有可能与其他人为敌?包括老夫……是吗?”
“是啊。”白晨点点头。
狄仁杰深吸一口气:“白兄弟难道觉得,如今的朝纲颠倒正常?”
“你不过是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来问我这个问题的,那为什么不站在百姓的角度?站在中原大地的角度上来考虑这个问题?武则天除了是个女人,她在其他方面比历史上的哪个皇帝差?”
“刘邦、嬴政……历朝历代的开国君王,都不比陛下差。”
“打天下易,守天下难……武则天至少提升了国力,提升了民间的生活。”
“老夫不敢苟同,若是如今的百姓只知道吃喝,却不懂忠君,那与苍狗何异?”
“谁给他们吃喝,他们就忠于谁,谁管这天下是姓李还是姓周?”
“即使如此,白兄弟又为何敢于他人为敌,而不愿与陛下为敌?”
“就如我前面说的,她是个好皇帝,未必是最好的,却是目前最适合的。”
“也许李家的儿郎之中,有比她更适合的呢?”
白晨笑了,故作神秘的说道:“我忘记告诉你了,我知道上下五千年,我知道下一个皇帝是谁。”
狄仁杰的脸色再变:“是谁?”
“我不告诉你。”白晨恶趣味的说道:“不过这货我实在是不喜欢,如果他跳我面前来,我保准不弄死他。”
白晨不喜欢李隆基,真的是非常的不喜欢。
抢了自己儿子的老婆,吃干抹尽了,还尼玛的把所有的错全都推在这女人头上。
这不是女人的耻辱,是男人的耻辱。
敢做不敢当,这算什么?
丰功伟绩全是你,祸害天下全是女人,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狄仁杰的眼皮只跳:“白兄弟……你可莫要乱来,皇亲国戚伤不得!”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狄仁杰沉默了,王侯将相当然有种乎……
可是这些全都是世俗的规矩,却不在白晨的规矩里。
“武则天她证明了自己,她有能力治理天下,所以我觉得她没错,错也变成没错,而她后面的那个继任者,就只是个孬种,这种废物登基也只是祸害天下,狄大人是觉得这天下重要还是皇权重要?”
都重要,这是狄仁杰的答案,皇权是由这天下所巩固的,而这天下又需要皇权来维系。
“天下是百姓的天下,皇权是为百姓服务的,而不是百姓为皇权服务。”
“白兄弟,你我道不同,再多说下去,也是于事无补。”
“是啊,我说服不了你,不过你也不可能说服我。”白晨无奈的耸耸肩。
狄仁杰虽然在暗地里帮衬李家,不过他在职期间,至少没做过太过火的事情,在自己的职位上也算是尽职尽责。
不过就如白晨信奉的那个道理,在金銮宝殿下的那些人,谁都不比谁高贵。
“白兄弟,希望我们有一天不会站在对立面。”
“是啊,我也希望如此。”白晨点点头:“如果有一天,你一定要站在我的对立面,那么你就最好劝住你的主子,千万不要来招惹我,这可是会死人的。”
“老夫只会忠于陛下,白兄弟还是不用在这里挑拨离间了。”
“我也希望狄大人会永远只效忠一个好皇帝,而不是一个只能姓李的皇帝。”
这次与白晨接触,狄仁杰的心情变得有些压抑沉重。
狄仁杰正欲离去,突然又转头看向白晨:“白兄弟,你自己难道就没有半点野心吗?”
“呵呵……你是想说,我想谋这天下?”
“既然白兄弟不相信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那为何就不能自己做皇帝?也许你会比任何人都适合那个位置……”
狄仁杰知道,自己的这句话出口,就已经说明了他的心思。
如果一个忠于武则天的人,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
不过狄仁杰还是想要试探,试探白晨是否别有图谋。
白晨望着窗外的茫茫夜空,眼中深邃无比:“当你看过星辰大海后,你就不会留念一撮荒土了。”
“白兄弟,我感觉我们终有一日会站在对立面……”
“是啊,因为我们都是固执的人。”
第二千六百三十章 深宫
夜色下,森严的皇宫深处的御书房中,依然闪烁着灯光。
“陛下,奴婢为您研墨吧。”上官婉儿温婉的说道。
“嗯,这么迟的还未去休息吗?”武则天抬起头,放下手中奏章。
“陛下未曾休息,奴婢怎敢去休息。”
“什么时辰了?”
“已经三更天了。”
武则天揉了揉额头,带着几分慈祥的目光看着上官婉儿:“你今日出宫了?”
“嗯,奴婢去白马寺为陛下祈福去了。”
上官婉儿可不会被那慈祥的目光所欺骗,她可不会被眼前的这个老妇人所欺骗。
任何一个轻视她的人,都没能活下来。
“嗯。”武则天淡淡的应了声,她如何会不知道白马寺是什么情况,事实上那个和尚不止是上官婉儿的面首,便是自己也会过他几次,那和尚是太平引荐给她的。
“听闻今日你在白马寺之时,有个狂徒欲图闯寺。”
“是的,那狂徒武艺高强,奴婢当时未曾带护卫,寺内僧众又不是对手。”
“可有伤及你?”
“谢陛下关心,奴婢未曾受伤。”
“婉儿啊,朕欣赏你的文采才学,所以朕希望你能将心思放在政务上,他日一番磨砺之后,也好为朕分担。”
“是,奴婢记住了。”
“好了,你休息去吧。”
“陛下,此刻已经夜深了,请陛下先去歇息,奴婢才敢去休息。”
“不用,朕还有些公务要忙。”
“陛下……”
“嗯?”武则天轻描淡写的看了眼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连忙低下头:“奴婢告退。”
武则天看了眼满桌的奏章公文,武则天并非爱民如子,不过她非常清楚,自己身为一个女人,没有一个强大的世家,反而是世家处处与自己针锋相对,朝堂上文武百官对自己多半也是阳奉阴违,所以她只能选择百姓作为立足点,争取民心!
这也是武则天奉行的法则,世家不支持自己,百官不支持自己,只要百姓支持自己就可以了。
虽然登基没多久,可是武则天接触政务却已经三十多年,当年李治在世的时候,她就帮李治处理朝政。
所以处理其这些政务,倒也不费什么精力。
武则天早已习惯了这种作息与工作状态,武则天很清楚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
当年被选入宫中侍奉李世民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来保住自己的性命。
那时候的武则天还未曾有过半点野心,更多的是被动的接受。
因为在这皇宫大院之中,只有一个人有资格选择,那就是皇帝。
只有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才能够安身立命。
可以这么说,当年的武媚娘人能够变成如今的武则天,并不是武则天自己的选择。
是她的对手把她推上了金銮宝座,从后宫争宠到朝堂争权,不只是为了满足自己的野心,而是为了生存。
哪怕是她成为皇后后,她依然处处受制,因为她的出身,她是李世民的妃子,可以说是李治的后妈,却成了李治的老婆。
李治死后,她垂帘听政,那时候她才算是真正的进入了政权派系的争斗。
而那时候的她,已经没有了任何退路。
这条路是血与骨铺就的路,一步踏错就是粉身碎骨。
哪怕是现在,武则天依然要步步为营,稍有半点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武则天连喊累机会都没有,再苦再累,也要咬紧牙关。
权力这种东西,就像是毒品一样,开始的时候飘飘欲仙,而后却是抽身难退,只能拼命的吸食,饮鸩止渴。
在屏风的后面,一个身影若隐若现。
“陛下。”
“嗯,何事?”武则天再次放下笔杆,应声道。
“今日在临安街上,出现了一个神医。”
“仅此而已吗?”
“此人传为活神仙,据说能够活死人肉白骨,起死回生。”
“又是骗子愚弄百姓吧?”武则天皱起眉头。
百姓是她安身立命的基础,所以武则天总是喜欢为民请命,即便是拿自己的武家族人开刀也在所不惜。
“此人怕是真有几分能耐。”
“嗯?何以见得?”
“老奴找了几个受到救治的病人,俱都是身患重病的,却是转眼之间就被医治好。”
“转眼之间?没有施用什么药石?”
“没有。”
“那依你之见,是神医还是骗子?”
“老奴未曾亲眼所见,俱都是根据手下通报,不敢断言。”
“但说无妨,朕赦你无罪。”
“从种种迹象表明,此人绝非普通的骗子那么简单。”
“哦?”
“大司马狄仁杰大人也曾经带着一个濒死的护卫,前去求医。”
“细细说了。”
“那护卫是陛下亲封的御前五品带刀护卫,名叫豹子,昨夜韦后一党调遣了十个高手前去伏杀豹子,不过今日才趁着豹子喝醉之际出手,重创了豹子。”
武则天眉宇拧起:“就是那个常伴狄仁杰左右,出入攻门的护卫?”
“是他。”
“韦氏是越来越明目张胆了,这是完全没把朕放在眼里吧?”武则天的脸上露出一丝阴冷,御书房内杀气腾腾。
韦后是武则天的儿媳妇,李显的老婆,可是其手段比之武则天却不遑多让。
不过李显的这个老婆可比他厉害多了,与武则天的争斗虽然一直处于下风,可是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可以说韦后就是武则天的翻版,如果她们处于同一代,还不知道谁胜谁负。
“请道爷过来一趟。”武则天说道。
“陛下,现在吗?”
“嗯,去吧,道爷这时候应该还未入定。”
不多时,太监就带着一个白发苍苍的道士来了,道士的眼皮几乎都要眯成一条线。
来到御书房内,老道行稽首礼:“武皇。”
“赐座。”武则天从案台上下来。
“谢陛下。”
“见过道爷。”
“陛下客气了。”
“道爷,老泰刚才向我禀报过一人,说是此人有神通,绝非凡人,道爷有何见解?”
“陛下,普天之下奇能异士多不胜数,老道在未见到之前,不敢断言。”
“道爷,此人据说一指能治一切疑难杂症,具有起死回生之力,道爷您怎么看?”
“这……若是当真如此,此人多半是神仙中人。”老道如实回答道。
“比起道爷如何?”
“老道参法百年,却依旧是一介肉体凡胎,如何能比,只是不知道是否真实。”
“道家之中,可有此等仙术?”武则天又问道。
“老道不知。”
“那佛门之中又有佛此等神通?”
“老道亦不知。”
“那你可晓得这天下,何人有此神通。”
“老道还是不知。”
武则天不禁苦笑起来,看来自己是问错人了。
“那么道爷知道什么?”
“老道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
“罢了罢了,朕不问便是了。”
“老道告退。”
“去吧,朕深夜召见,请道爷见谅。”
老道缓缓退去,老泰来到武则天的面前:“陛下。”
“道爷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不说?”
“道爷道法高深,老奴觉得这天下多半是没有他不知道的东西。”
“可是道爷他不会活死人肉白骨。”武则天说道:“不知道这世上有没有长生不老之法。”
长生不老,即便是武则天也不能免俗,谁不想要长生不老?
即便是武则天也不能免俗,不过相较于过去的那些皇帝,她则是多了一份理智。
每一个皇帝都在求长生,可是谁又朕的成功了。
多少个英明神武的皇帝英年早逝,还不都是吃了道士炼的丹药。
所以武则天不强求,能长生固然好,可是即便没有也没办法。
“陛下,您的意思是?”
“去把那位神医请进宫里来。”
“现在?”
“明日吧。”武则天顿了顿,又说道:“朕累了,摆驾回宫。”
……
翌日——
白晨依然在街头行医,不过换了一个位置。
因为不在昨日的位置摆摊,所以没有人认出来,白晨就是昨日的那个神医。
“公子,这条街似乎没人认得出您,要不要我们去吆喝两声?”
“不用。”白晨笑着摇了摇头:“我虽然行医,却不是大夫,所以不需要大张旗鼓,缘分到了即可。”
“公子,您是神仙,在这摆摊看病救人图的什么?救济天下?还是积德行善?”
“等待有缘人。”白晨轻笑着说道。
“有缘人?”
“只要来我这看病的,就是有缘人。”白晨淡然说道:“区别只在于是善缘还是孽缘。”
“什么是善缘孽缘?”阿山阿陈都是一脸茫然。
白晨看了眼两人:“与我为善,我便与人为善,这就是善缘,与我为恶,我便与人为恶,这就是孽缘。”
白晨的目光看向前方,只见女子款款而来,步履轻盈,身姿迎风而倒,说不出的婀娜。
只是看这女子的脸色,却是得了重病,时不时的掩嘴轻咳。
在看到白晨的摊位后,款款落座:“先生可会看病?”
“我不只会看病,还会看人。”
“劳烦先生,帮奴家看看,奴家是得了什么病。”
第二千六百三十一章 风尘女子
“绝症。”白晨平静的说道。
女子脸色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可有医治之法?”
“身上的病可治,心中的伤难医。”
“嗯……”女子站起来,身姿摇曳步履蹒跚,眉宇灰暗的离去。
“姑娘,难医不代表不能医治。”白晨抬起头微笑的看着女子。
“谢先生劳心,小女子不医了。”
“你这女子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家公子乃是真仙下凡,给你看病是你的……”
阿山和阿陈不干了,他们觉得别人拒绝白晨的好意,都是一种亵渎,立刻出言驳斥女子。
白晨摆了摆手,示意两人收声。
“姑娘,身在红尘却将心寄予情上,实非明智之举。”白晨惋惜的说道。
“你又知道什么,那人说过,他会回来找我的。”女子不满的看着白晨。
“一个男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许是真心的,不过他还有一句潜台词没说,你有本事就等一辈子。”
女子愣了一下,下一刻便露出决然之色:“那我便等他一辈子。”
“他能负你一次,便能负你一世。”
“你不明白。”
“情这个东西,谁又说的清道的明,姑娘怕是自己都不明白,又何必误了自己的一生。”
“先生,情这个东西付出了,便再难收的回来。”
“释迦摩尼能斩三千烦扰丝,你却连区区一根情丝都斩不断吗?”
“小女子何德何能,如何能与佛主相比,这情丝非金非铁,却坚如金铁,小女子手无缚鸡,难断情丝。”女子是个很倔强的人,她的回答是决然的。
“那姑娘便与我打个赌如何?”
“赌什么?”
“就赌姑娘所付出的情,是否值得一生等待。”
“小女子青烟,谢过先生,只是此事乃是小女子私事,就不劳先生费心了。”
“若是我非要赌呢。”白晨的态度也是非常的坚决。
“先生……你……”
“你身上染了脏病,他却负你而去,给你一个虚无缥缈的承诺,这种薄情寡义的男人,留之何用?”
“先生,他有他的苦衷。”
“哈哈……青烟姑娘,难道你不知道,男人都是喜欢用这个当作借口的吗?没有苦衷,只是借口而已,他看不上你,就是这么简单。”
“他不是这样的人。”
青烟的脸色阴晴不定,凝视着白晨,却怎么也看不穿眼前这男人。
故事很简单,青烟本是青楼女子,却喜欢上了一个书生,用身体供书生在生活的用度花销。
书生与她说,待到他金榜题名时候,再来娶她为妻。
只是,今日她看到了那书生与一官家小姐在一起,上前质问一番,却被那书生冷言冷语的嘲笑,而后回到青楼之中,那书生又找上门来,向她解释自己的苦衷,而且把她所有的积蓄全都拿走。
这积蓄本是青烟这些年所积攒的,本是用来给自己赎身从良。
自那天起,书生就再没来找过她。
其实青烟内心里,已经有一点明了。
只不过是她自己不愿意相信,不愿意接受。
哪怕是仅存的一点奢望,也被她当作希望。
这就是这个时代女人的悲哀,她已经一无所有了。
现在她只能将这一丝希望寄托在情上,除了情之外,她什么都没有了。
其实只要有一点理智的人,都能知道这是骗人的。
即便那男的真回过头找她,将她娶回家中,也只能是偏房妾侍,根本就不可能入正房。
可见那个男人已经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可是偏偏青烟却将谎言视若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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