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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道天心-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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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花道:“这叫月香珠,是这片月光林的特产。我的月光酒就是用它来酿的,可惜……”他狠狠地瞪了铁牛一眼,把他手上的月香珠全部抢了过来。
铁牛舔舔嘴唇,也不拦,脚边一个石块悄悄地动了一下。
姜风转头看向四周。一切异状已经消失,树林伫立在月光下,显得无比静谧,就跟任何一个普通的树林一样。
阿琉道:“大衍山里很多东西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你慢慢就知道了。”
姜风长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已经到了另一个地方,这是他母亲的故乡!
他们走出月光林。阿琉道:“我们现在直接去天遗峰下面的大寨,那一直都是族长居处。现在的祭司,也就是我爷爷也住在那里。”
茶花点头说:“我们既然回来了,也应该去见一下祭司。那就走吧!”
他转头看了姜风一眼,意外地道,“咦?你已经晋级了?正好,那就一起飞过去吧。”
银鼠提醒道:“他刚晋级。”
晋升心明武宗。才能控制身周一定范围内的明力,掌握明力与空气的流动,使身体内外达到协调,从而离地飞起。
这个过程显然是需要技巧的,正常心明武宗在晋级之后。都需要大概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才能适应控制。
姜风刚才晋级,显然还做不到。
茶花傲慢地道:“他可是阿蛮的儿子!”
姜风也微微一笑道:“没错,我可以试试!”
茶花满意地瞥他一眼,向阿琉问道:“你呢?”
阿琉摇头道:“不用,我可以自己来!”
他晋升速度尽管不如姜风,但也是非常快了,现在已经到了身明境界。但身明境界就能飞行吗?
月光林外是一个矮崖,崖下是一片山谷。月光洒落,隐约可以看见一座座黑色的山峰静默地耸立着。
茶花首先飞起,俯身看着下方,铁牛笑着说:“我跑过去更快!”
说着,他向后退了两步,接着,右脚在地面上重重一蹬,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划出一个弧度弹射了出去!
他飞到半空中,化成一个小点,然后下落,重重砸在地上。然后,他借着这反弹之力再次弹起,再次向前跨越!
银鼠又不见人影了,阿琉则走到山崖旁边,仰面闭眼,仿佛正在感受着山风的方向。接着,他跳下矮崖,身体微微向下一沉,立刻又像完全消失了重量一样,被山风吹了起来。
他向姜风挥了挥手,衣袖鼓起,像两只翅膀一样,乘风远去。
转眼间,月光林外,只剩下了姜风。茶花在前方笼着双手,静静地看着他。
他深吸一口气,体内明力运转,向着周围延伸出去。
他跟阿琉一样,一步迈出矮崖,整个人就站在了半空中。
他抬起一只手,指向前方问道:“大寨在那边?”
他竟然抬步就能飘浮了!
茶花脸上微现异色,点头道:“是。”
姜风道:“那就去吧!”
说着,他的身体也划出一条弧线,向着茶花指示的方向飞去,速度竟然极快!
早在晋升心明武宗之前,姜风就已经学会了控制周围的明力。在千帆尽十天时间,他全部身心都沉浸在电网战法的设计里,对明力的了解又上了一个台阶。
他的确是刚刚晋升心明境界,的确是第一次尝试飞行。但不过是换一种形式来控制明力而已,对他来说又会有什么难度?
他的身体划开天空,飞在月光之下,飞过山峰与山谷。
夜风带着冰凉的气息掠过他的皮肤,随着他的速度增加,变得越来越凛冽。
姜风心中一动,转头看去,只见阿琉像一只飞蝶一样,双袖振风,跟在他身边。
他身周毫无明力波动,连身明境界正常的应用也没有,但是却能飞行。这是怎么做到的?
姜风仔细观察着阿琉,只见他双眼微闭,唇畔带着淡淡的微笑,仿佛极为惬意。他的每一个举动都是随风而动,伴随着风势在空气来回折叠。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就像与天上的风和脚下的山岭形成了一个整体,看上去非常和谐。
突然,呼的一声,一道黑影从姜风身边掠过,飞到了他的前面。
茶花!
这位武皇仍然双手笼起,看起来不紧不慢。但他的速度远远超过了他们。
最关键的是,他身上也没有明力波动,跟阿琉是用着同一种方式飞行的!只是看他上去,跟周围的风融合得更和谐、更紧密。
他掠过山岭,就像狂风拂过,姜风觉得岭上的树和草都要跟随着他的行动一起狂舞了。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影响着这片山岭,也在受着山岭的影响。两种相互呼应,相互交融。
他之前的某种感觉这时变得更加强烈了,茶花也好,阿琉也好,都是这个大衍山的一部分。他们的血脉与此处相融,在这里,他们能发挥出最大的力量!
那是因为,整个世界都将成为他们的助力!
又是呼的一声,阿琉也超过了姜风。他紧紧跟随在茶花背后,顺着他所带起的风势前进。
他飞得游刃有余,还转过身,向姜风招了招手。
姜风的心中又是一动。
他虽然不是在大衍山长大的,但他的母亲、他的血脉也是源自于此。
茶花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也能试着做做看吗?
一念及此,他的精神力瞬间放出,向着周围蔓延而去。
这一下速度极快,前方的茶花和阿琉同时感觉到了,不约而同地回头。
下方的某个阴影里,正有一个黑色的物体快速流动。这时,他也像感觉到了什么一样,探出头来,月光照亮了他的银发。
姜风对他们的反应浑然毫无所觉,他第一次这样毫无保留地全部放出自己的明力与精神力。它们像一片轻纱一样从他的身体里流出,铺向天空,铺向大地,铺向风中的每一粒沙子,铺向大地上的每一株草木。
姜风体内,天心种下方,金色的血脉开始缓缓流动,向着心脏涌去。
姜风心脏跳动的速度开始变慢,同时也开始加重。
它就像一杆鼓槌,一下下地擂响,带动着姜风的身体和他周围的空气也在一起震颤。
震颤不断扩散,一分分、一寸寸地蔓延出去。
它首先碰到阿琉,他身体一震,猛地瞪大了眼睛。
接着是银鼠。他的身体也是一震,下意识地向前迈出一步,彻底离开了黑影的范围。
与此同时,茶花也放下了笼在胸前的双手,震惊地看向姜风。
群山之间、大地深处发出了轰轰的低鸣,一下下地,仿佛在响应着那股金色血脉的流动一样。
天心种深处,金色血脉已经扩张到最大范围,把旁边少量的杂质血脉压了角落里。
姜风的眼睛变成了一片纯然灿金,他直视前方,目光突然跨越了无数距离。
在群山的另一端,一双同样金色的眼睛也睁开了,隔空与姜风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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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5不是唯一?
“……你……是……谁……”
两个声音同时发出,频率语气语速完全一致,一高一低、一刚一柔,完美地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他们之间的距离消失于无形,两双眼睛直接对视,就像两面同样的镜子相对而照,映出无尽的深邃与距离。
亲切,然而厌恶。
两种截然相反的感觉同时袭上他们的心头,就好像两个完全相反的世界相互撞击一样。
一瞬间,火花迸溅,无数奇妙的感受如潮水般涌起,又接连退下。
“你……是……”
两人不约而同地再次发问,这一次,声线交织的程度比刚才更加完美,一股全新的力量带着整个世界一起震动起来。
大衍山深处发出嗡嗡鸣响,仿佛有无数颗山的心脏在一起跟着发出共鸣。
山风突然变得无比狂烈,就连前方的茶花跟阿琉也控制不住,被风吹得晃荡了几下身体,用了技巧才停下来。
两人震惊地对视一眼,又同时看向姜风。
姜风的眼睛已经完全变成了金色,不留一点黑色的痕迹。他的视线望着无尽的深处,全神贯注。
如今,整个大衍山笼罩在一股奇妙的力量之下。
姜风他们回归之际,寒冬已至,即使是大衍山这片秘境也略显凋敝。而现在,姜风身周一片范围内,泥土里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涌动,枯草间有嫩绿萌发,枯枝断裂,新的枝叶快速探出头来。
转眼间,他周围方圆十丈范围里,尽是一片春意盎然!
眼看着这绿意将要向外蔓延。姜风眼中的金色突然褪去,恢复成了原先的黑白分明。
他的眼睛眨了一眨,突然双腿一软,向下跌去!
阿琉叫道:“他的力量耗尽了!”
他刚刚发出声音,茶花已经向姜风掠去,与此同时。一个身体从地上跃起,托起了姜风的身体。
银鼠抓着姜风,低头看去,他已经双眼紧闭,完全失去了意识!
在他们周围,大衍山的奇妙变动正在缓缓消失,周围重新恢复成一片平静。
此时,月亮向着另一边缓缓落下,夜色将过。黎明即将到来。
……
……
姜风的意识陷入一片黑暗中。
在那片黑暗里,他仍然能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睛,它茫然而纯粹地直视着他,里面似乎包含着无数话语,又好像只是一片空洞,什么多余的意思也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这双眼睛渐渐淡去,姜风的意识逐渐从黑暗中拔出来。听见了旁边的对话。
“……我们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大地就突然跟他共鸣了起来。整个大衍山的万物都发生了变化。”
“他使用了源血?”
“不,没有。当时我们就是急着回来,只是照常在天空中飞行而已。我们用的是大衍秘法,他没有学过,用的是武修的方法飞行的。”
“……奇怪。刚才那一阵感觉,竟是大祭礼的乐章!”
“祭礼乐章?!那不是只有在祭礼正式举行时。才会出现的吗?”
“没错,但是离大祭礼明明还有一个月时间,仪式也没有正式举行,怎么会出现乐章的迹象?”
“也许是因为……他回来了?”
“不,我检查过了。他的血脉尚未纯净,还不算一个真正的天人族长……这种血脉,连主持祭礼的资格也没有,怎么可能引发乐章?”
对话的两个人是一老一少,年少的那个是阿琉的,年纪老迈的那个声音则非常陌生。
姜风还没有彻底清醒,声音在他耳中掠过,他的大脑还不能正式进行思考,只能激起一些下意识地反应。
祭礼……乐章?就是刚才的那阵共鸣吗?
血脉尚未纯净,还不算真正的天人一族?
阿琉没发现姜风正在渐渐清醒,他皱眉道:“爷爷,离祭礼只有一个月时间了,我们也应该马上执行血典了!”
“……血典吗?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脚步声渐渐响起,那位老人走到姜风身边,俯视着他。
阿琉跟到他背后,不耐烦地问道:“为什么不容易?姜风就是阿蛮的儿子,是唯一的天人族后裔,执行完血典,他就是我们的新族长!只有天人一族才能主持祭礼,时间不多,要抓紧了!”
老人长长叹息了一声,问道:“阿琉,你还记得你离开前,爷爷跟你说的话吗?”
阿琉理所当然地说:“当然记得。你让我离开大衍山,去把阿蛮的后代接回来。那就是我们的新族长!”
老人摇摇头,手掌在他的肩头上轻轻一按:“你记错了。我当时是说,你去看看,阿蛮有没有在外面留下后代……如果有的话,那就把他接回来。”
阿蛮一愣,问道:“爷爷,你这是什么意思?”
老人轻轻叹息,没有立刻回答。
这时,姜风的眼皮动了一动,老人一直注视着他,这时微微一惊,道:“你醒了!”
姜风睁开眼睛,眼中一片清明。他翻身而起,只觉得浑身力量充盈,已经完全恢复原状。
他站起身,向老人行礼道:“您就是阿琉的爷爷,大衍原族现任的祭司吧?很荣幸与您见面。”
老人的目光瞬也不瞬地注视着他,仿佛带着一些审视,也跟着回了一个礼。
姜风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抬眼微笑道:“祭司长老,您的意思是,在阿琉出发前,其实您和整个大衍原族,还不确认我的存在?”
阿琉一怔,道:“怎么可能?阿蛮的天命石虽然碎了,但是天人一族的血脉石还在,那当然就是阿蛮留下了后代。爷爷怎么可能不确认你在不在了?”
姜风道:“大祭礼关系到大衍原族的生存繁衍,必须要举行。但要想举行大祭礼,必须有天人一族的存在。原族从上古而来。已经存在了数万年,想必早就有了一些预备手段。您一边派出阿琉试着寻找我,一边在准备大祭礼的后备手段……”
姜风的脑中突然掠过一双金色的眼睛,他吸了口气,道,“所以。即使我没有回来,大祭礼也能照常进行。现在我回来了,也不再是族长的唯一选择了?”
他就靠着半睡半醒中简简单单的几句话,推断出了这么多事情!
阿琉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仔细回想刚才跟爷爷的对话,不可置信地转身问道:“爷爷,这是真的吗?”
姜风现在正在一间屋子里,房间里极暗,窗户关得严严实实。门上挂上厚厚的门帘,密不透风。
混浊而闷热的空气里混着一丝异样的气息,像是腐烂的动物,又像是过于成熟的植物果实,很难说是香是臭,闻起来让人觉得胸口一阵阵发闷。
桌上点着一盏灯,微弱的火苗微微摇曳,在矮小房间的四壁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姜风皱了皱眉。想起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但他很快把它抛在脑后。只是认真地打量着面前的老人。
他比想像中还要老,脸上的皱纹重重叠叠,几乎看不出正常的长相了。
皱纹把他的五官压成了一条细线,只有一双眼睛透过与年龄不符的锋锐光芒,用一个角落展示出了这老人与苍老外表完全不符的强大灵魂。
老人还在注视着姜风,完全没理会孙子的问话。
过了好一会儿。他发出一声如同夜枭一般的笑声,道:“果然不愧是天人血脉,心思颖悟,非同凡响!”
他手上执着一根木头拐杖,这时杖头轻轻一压。桌旁的凳子就自动移了出来。
他坐在凳上,道:“没错,有些事情我应该跟你说清楚。”
姜风在他对面坐下,从容地道:“长老请说。”
老人道:“我名叫苍松,是天算族的祭司,今年已经一千五百七十岁。阿琉叫我一声爷爷,其实是我不知道多少代的孙辈。”
姜风点头:“嗯,我猜到了。”
苍松道:“天遗族每当出生之时,都会用血脉提炼一颗天命石,存放在族内。天命石碎裂,代表这个人已经死了。这个……你应该知道。”
姜风沉默片刻,道:“是,我听说过。”
苍松道:“但如果这个人出身在大衍山外,就是没有天命石的。也就是说,他是否存在,与我大衍山无关,我们也无从得知。”
“嗯,理应如此。”
“阿蛮带着茶花三人出去,那三人天命石尚且完好,阿蛮的先碎了。这件事情发生之时,我们有多么震惊,你可以想像。”
天人一族一代只有一个人,他所主持的每一百年一次的大祭礼无比重要,可以说没有这大祭礼,就没有大衍原族的延续!
唯一的天人族竟然死了,不可能再回来了,大祭礼怎么办?大衍原族怎么办?
阿蛮天命石的事情刚一被人发现,整个大衍山就是一片震惊与混乱。
苍松闭了闭眼睛,重新睁开。
当时的情景,他至今记忆犹新。那一刻,大衍原族几乎崩溃了!
姜风忍不住问道:“既然天人一族这么重要,当时为什么会让阿蛮离开这里呢?”
苍松凝视着他,长叹一声道:“这世上,总有一些事情,是必须要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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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26绝望之举
苍松还是没说阿蛮为什么必须要出去大衍山。不过姜风大致猜到了,也跟茶花三人的任务有关。
苍松叹了口气,接着当年把后面的事情都跟姜风说了一遍。
当年阿蛮天命石碎裂,引得整个大衍山为之震惊震动。
阿蛮死了,这世上难道再也没了天人一族?那接下来他们怎么办?没了木之祭礼,也不能出去大衍之门,难道原族要全部困死在这里?
有天人一族的时候,是隐居;没了天人一族,那就是被困了。
当时,无数人齐聚到天算司的祭司门口,想问个究竟。
苍松耗费全部的力量,用天衍法推算了三遍。
天人一族除非自己愿意,否则他们的一切行动都不在天衍法范围内,根本不可能推算出来。
苍松推算三遍,每遍都得出了一点模模糊糊的迹象,三次凑起来,只得出了一个结论——
大衍山尚未陷入绝境,仍然留有一线希望!
这个结论让原族暂时镇定了下来,他们当时就猜测,也许阿蛮之所以死亡,是因为留下了孩子?
正好那时候,天算族也诞生了一个返祖血脉的孩子,也就是阿琉。
天算族的返祖血脉能够摆脱大衍山的影响,离开这里。于是大家就约定,等阿琉成年,就赶紧让他外出,去外面寻找阿蛮留下的孩子。
当时离百年一次的大祭礼正好还有十六年。
如果一切顺利,阿琉成年,带回阿蛮的血脉,下一个天人后裔,正好就可以赶上大祭礼。
所以,阿琉从小就知道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事情。久而久之,他在心里就认定了姜风一定存在,他的目标就是找到他,把他带回大衍山。
时光渐渐流逝,眼看着,百年将至。天人还未回归,有些人就开始担心了。
如果阿琉没能按时找到天人后裔,把他带回来,那该怎么办?
甚至,天衍法本来就是算不出天人的事情的,它得出的结论也非常模糊。如果阿蛮并没有留下后代,他们期待的那个天人后裔根本就不存在,那又该怎么办?
百年将至,祭礼将行。但少了天人后裔,祭礼根本没办法成功,到时候原族将要面临的,只有灭亡!
不少人开始惶惶不安,在这些人里,有一部分想要采取行动了。
为什么阿蛮的天命石碎了,不能确认姜风的存在的情况下,天人一族的血脉石还留着?
那是因为。早在万年之前,天人一族的先祖预感到了这种情况的发生。就先行留了后手。
他们留下了一颗始祖天人的种子,作为天人血脉最后的延续。
他们一再告诫,只有在确定天人一族完全灭绝的情况下,才能启用这颗种子。那是只有在完全绝望的情况下,才能采用的最后手段!
阿琉走了没两天,就有人找到苍松。要求启用天人遗种。
苍松当时就拒绝了。
上古天人的遗命非常明确,只有在确定天人的确灭绝的情况下,才能动用它。现在,阿琉还没有回来,明明还有一线希望。并不符合上古天人遗命中的情况!
当时,正是本年年中,离大祭礼还有半年……也只有半年了。
一个月后,天遗峰禁地被闯入,那颗种子被带走。
又一个月后,大衍山深处传来震动,群山呼应,万鸟齐鸣,这代表——又一个天人族诞生了,大衍山迎来了新的主人,原族迎来了新的族长!
苍松的语言干巴巴的,没有一点激情,只是简明扼要地说明了前后的情况,阿琉和姜风却全部听呆了。
阿琉猛地站起来道:“不可能!血典还没有执行,哪来的新族长?!”
苍松叹了口气,道:“是啊,现在也只剩血典了。在你回来之前,他们强推这个新的天人族接管血典,执掌族长之位……只差最后一步了。”
姜风若有所思,盯着屋子里唯一的那一点灯火。
阿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从小就接受命令,长大了要去找回天遗族的族长。他去这么做了,也成功了,正是满心骄傲的时候。
更别提,他跟姜风相识不久,但友情从第一次见面时就建立起来了。当他知道姜风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的时候,面上不显,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
现在他千辛万苦把人带回来,然后告诉他不需要了?他们有了新的后备手段?
阿琉咬牙切齿,但最后也只能问:“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苍松沉吟不语,姜风突然打破了寂静,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苍松一愣,姜风又问道:“那孩子才诞生半年不到,应该还很小吧?他叫什么名字?”
苍松叹了口气,点头道:“嗯,她还是个孩子……没有名字。”
一进大衍山,他们就不知不觉中切换成了原族特有的语言。这种语言仿佛烙印在姜风的血脉之中,他天生就会。切换过来之后,它也就像他的母语一样,听和说都没有半点问题。
在这种语言里,他和她的发音不同,姜风听着就是一愣:“是个女孩子?为什么没有名字?”
苍松的叹息不止:“他们把她保护得很好,我没有机会亲眼见她,只间接打听到了一些消息。消息里说,是个女孩没错,不会说话,不知道长什么样。他们都以‘小天人’来称呼她,没有另外给她取名。”
姜风想起那双金色眼睛,眉头紧皱:“连名字也没取,他们真的有把她当人吗?!”
苍松不语。
阿琉咬着牙,向姜风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做?”
姜风垂下眼睫,思索良久,抬头问道:“所谓的血典,指的是什么?”
阿琉道:“就是我之前跟你提到过的血脉淬炼。执行完血脉之后。天人一族的血脉才会完全纯净,成为真正的天人。”
姜风继续问道:“血典只能一个人完成?”
阿琉道:“没错,一代只有一人。”
姜风点头道:“嗯,这个淬炼,我是一定要完成的。”
他的话语平静,却非常坚决。阿琉之前明显能感觉到。他有点同情那个才出生的小天人,没想到他会坚持不让。
姜风道:“族长不族长的,老实说我一点也不在乎。不过,我也有我非做不可的事情,在此之前,我需要更强大的力量。所以,我需要变成完整的天人,我要以此获得更强大的**与力量!”
他马上要前往大荒山。那是魔族群居之地,真正弱肉强食的地方。非常危险。
他现在是心明武宗没错,就算能转换自己的力量属性,伪装前往,也一样危险。
他想要在大荒山找到他想要的东西,救回叶宵,力量必不可少!
他的确有点同情那个连名字也没有的孩子,但是他不是悲天悯人的圣人。对他来说,亲疏有别。里外有分!
再者,萧沧海没死。他仍然拥有帝御城,有至少两个魂明武君的手下。他也很有可能将会重回神明武圣的位置。
姜风跟他的敌对之势已经不可化解,面对如此强敌,他必须要牢牢把握所有的机会。
不管如何,这个血典,他是抢定了!
阿琉毫不犹豫地道:“嗯。我一定支持你!”
苍松凝视着他,从他的眼里看见了百折不回的决心。片刻后,他也颤颤微微地站了起来,深深向他施了一礼。
“天人遗命,种子只在血脉断绝的情况下才能使用。他们违背天人遗命。罪无可赦。天算族将全员站在您这一边,以您的愿望为我们的目标!”
阿琉是返祖血脉,也是天算族未来的继承人。但他年纪还小,还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
而苍松这句话,则代表整个天算族向姜风的投诚。
这可是大衍山的祭司一族,族长之下,就是祭司了!
姜风冷静地点头,问道:“现在拿那个天人孩子当傀儡的是哪些人?”
连名字也没取,那些人把这孩子当什么不言而喻。姜风眼底隐带怒火,头脑却因此更加清晰。
苍松扶着拐杖,走到桌边,拎起一个卷轴把它铺开,恭敬地道:“大人请看。”
姜风走过去一看,只见纸上写着一个个名字,每个名字旁边都注明着他们所属的种族。这些名字还用不同的符号进行了标注,注明了他们之间的联系与地位的高低。
显然,在他来之前,苍松就已经开始收集并统计相关情报了!
他深深看了苍松一眼,仔细观看这些名字。
包括天人一族在内,大衍山的天遗族一共二十一个,纸上被牵扯进去的就有十七个!
也就是说,除了天人族本身跟身为祭司的天算族以外,跟这件事无关的种族只剩下两个。
不过再仔细看的话,姜风又松了口气。
标注为红色的名字是这件事的核心人物。这些人物只分配在四个种族里。
黄色的中层人物不是主使者,牵扯较深,占据了六个种族。
剩下七个种族只有一些灰色的名字,这表示只是族内的边缘人物,跟这件事有联系,但关系不大。
姜风一眼扫过,目光掠过卷轴上所有的名字和标记。
他一边看一边问,苍松把各符号标记的含义全部讲解了一次。
姜风看完一遍,合上卷轴,把它交还给苍松道:“好,谢谢您,我已经记下来了!”
第0427山外的孩子
姜风坐在椅上,双眼微合,静静思索着这些名字里的关系。
大衍山相对封闭地繁衍了这么多年,十余万人口里,近亲远亲关系一大堆。
再加上阿蛮天命石碎裂,下一任天人后裔的消息不明,关乎他们性命存亡的大祭礼又降临再即,情急之下,想要谋求其它出路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所以,这些人必须要分成三类。
第一种,是对天人一族和祭司的地位不满,想要借机推翻、取而代之的人。从小天人的待遇就可以看出来,这种人是一定存在的。
第二种,是真心为原族的遭遇打算,担心祭礼没办法正常进行才会做此选择的人。
第三种,则是以跟从他人为主,很少做出自己选择的墙头草。
第一种人,是姜风最大的敌人。
他们的眼里没有大衍山的同胞,只有自己的私利。在这样一个平静而封闭的地方,这样的人迟早都会惹出大乱子。
而且,一个年纪幼小、不会被说话、易于被控制的小天人,比姜风这个外来者更符合他们的利益。
可想而知,他们会全力支持这个小天人接受血典,成为族长,对姜风只可能全力反对。
第二种人,是大衍山真正的中坚,也是可以被拉拢说服的一群人。
虽然从某个角度来说,他们蠢了一点,但这种行动力,正是这样一个封闭民族生存的动力。
第三种人就不用太多加考虑了。只要抓住前面的话语者,他们自然会跟从上来。
姜风的目光注视着那四个红色的名字上。
这四个人全部都是一个种族的核心人物,也是这件事的主持者。
闯入禁地,夺回天人遗种,把它孕育成形。处处少不了这四个人的影子。
羽觞族荷沼;鸣风族彼津;泽渡族秀水;镇山族铁花。
这些人里,谁是第一种人,谁又是第二种人?
尤其是最后一个名字……
不久前姜风才听到提起,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看见了。
镇山族铁花,就是铁牛那个离开前,还是小娃娃的姑娘?
姜风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椅背上跳动着。眼睫微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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