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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血龙骑(虎牢)-第6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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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首的骑士好像为了确认一样,又仔细地打量了他一下,随即点了点头,道:“将军大人现在正在恢复当中,情况极好。”
  彼德乌斯略略松了一口气,道:“这样就好。将军派你们来,有什么命令?”
  为首的骑士当即笑了一下,从怀中抽出一张羊皮纸卷递了过去,道:“将军大人有令,为了应对北方军的大举入侵,命阁下接到命令之后,即刻起程,到哈利加德总指挥部商讨军务。”
  彼德乌斯眉头不由皱的更紧,一边接过了文件,一边抱怨道:“搞什么明堂?敌人入侵在即,必须要有人在此地镇守。我走了,谁在这里指挥?”
  那骑士笑道:“这个,阁下不必担心,将军特意派了梅拉将军前来,他正在路上,说不定,咱们回去的时候,还能和他碰一个面呢。”
  “梅拉,那个只会拍马屁,搞裙带关系的家伙?”彼德乌斯冷然看了骑士一眼。
  听了他的嘲弄,那骑士的手骤然握紧,随即却又强自忍下来,尽可能地做出冷漠的表情。
  此时,彼德乌斯已经打开了手中文件,略略读了一遍,随即仔细地验对文件中的印鉴签名。
  看着对方仔细认真的态度,为首那名骑士不禁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轻轻地弹动一下手指。
  余下的一众黑衣骑士们虽然并没有做声,但是却也暗中绷紧了身体。
  大雨倾盆而下,整个世界中只余下‘哗哗‘的声响……哈利加德。
  这座南方最为繁华的城市,表面看起来似乎依然和以前一样,富裕而宁静。
  店铺里依然是堆得满满的商品,城市的大道依然每天堵车人们像往常一样工作,休息,娱乐。
  但是就连普通的哈利加德百姓,都能感觉到城市的气氛已经变了,在这一切如常的平静中,隐隐有暴风雨将至的味道。
  城市中出现的士兵越来越多,在每一个街区,每一条主干道,都能看到全副武装的士兵们驻守巡逻,从这些士兵严肃的表情和生硬的态度就能看出,他们不光是来保卫哈利加德。
  城门口的盘查越来越严,每一辆,每一个都要经过仔细的盘查才能出入城市。
  内城已经封锁了起来,尤其是哈杜府邸附近,更是禁止任何人随意接近。
  夜晚上大街的行人会被巡逻队严密的排查。
  南方军的这一切行动都告诉哈利加德人,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哈利加德过了几十年太平日子,这还是第一次见识到如此紧张的状态。
  看看眼前的士兵,再想想最近几天在市井中疯狂流传的传言,哈利加德的市民们会感觉阵阵心惊肉跳。
  聪明又有钱的人们采用理想主义者惯用的方法,早已举家搬出了哈利加德,避往附近的乡下。
  而没办法离开这座城市的普通人,也会现实主义者的手段,在夜间锁紧房门,竖一根棍棒刀叉藏在门后。
  哈利加德的内城早已不复平常的繁华。
  往日夜晚才是内城最热闹的时候,奢华的酒店,最顶级的妓院前车水马龙。
  此刻内城却是黑黝黝的一片,平日那些销金窟现在却都紧紧关上大门。
  只有一家夜店依然灯火辉煌,在整条黑暗的街道上分外醒目,时不时从里面传出喧闹的音乐和放荡的笑声。
  巡逻的士兵走过这里,都忍不住会瞟上两眼,一边眼馋一边再不屑的呸上一声。
  园林式的大门上挂着桂花园几个大字,被灯火照的闪亮。
  哈利加德人都知道,这里是哈尔二儿子拉赫特,哈杜的老巢,也是哈利加德城内一等一的逍遥场所,一掷千金的销金窟。
  桂花园是拉赫特,哈杜仿照茹曼城闻名遐迩的玫瑰园,自己创建的高级夜总会,不管是格局还是情调,都和茹曼的玫瑰园相似,甚至连名字都取的和玫瑰园类似。
  桂花园里面集合了各种风情的娇媚女郎,来自全大陆的山珍海味,时不时还会举办一些花魁大赛,拍卖女奴或者珍品的拍卖会,因而被称为是男人们的天堂。
  城内所有的娱乐场所都关门歇业,桂花园成了耐不住寂寞的年轻二世祖们,晚上唯一能去的消遣的地方。
  尽管气氛紧张,桂花园里反倒比平常更热闹。
  在这里聚会的都是贵族和官员将军们的子弟,虽然在哈杜病倒的时候还逍遥作乐,但是因为拉赫特在这里,看不顺眼的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桂树林深处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里,阿尔摩哈德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正陪着拉赫特一起喝闷酒。
  原本英俊的奶油小生拉赫特,现在却是一副憔悴疲惫的样子,双眼布满了血丝,红的跟兔眼一样。
  一头原本很艺术家气质的长发乱蓬蓬的纠缠在一起,衣服上还沾着一片片酒渍。
  原本风流自赏的拉赫特二公子,就像是一个流浪汉一样狼狈。
  皇太子塔克德搭着拉赫特的肩膀,墩墩的开导道:“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没看他把事情搞的一团糟。只要你父亲一醒过来,安赫尔就没得蹦了,看他办的破事,你父亲一定会狠狠的处罚他。”
  拉赫特一脸凶戾的表情,手里的酒杯重重的拍在桌子上,酒水四溅,怨毒的道:“混蛋,从小到大他都欺负我。可是……”
  拉赫特脸色一下子垮了下来,双手捂着脸颓然的道:“父亲很可能再也起不来了。医生说他的旧伤复发了,连神殿的主教都没有办法。”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对视一眼,哈杜的府邸已经对他们两人封锁,两人都没想到哈杜的病情非但没有好转,看这样子好像还恶化了。
  皇太子塔克德拍拍二公子的肩膀,道:“那样我们就更不能人有安赫尔胡闹下去,他这是在将我们带向地狱。”
  二皇子冈多雷斯猛灌了一大口烈酒,愤恨的道:“照他这么搞下去,咱们就等着那个恶毒的女人来砍脑袋吧。”
  拉赫特摇摇头,沮丧的道:“有什么办法?现在父亲的手下都听他的。没看他调那么多军队进城,防备的就是我这个弟弟。”
  “也不是没有办法,”皇太子塔克德搂紧了拉赫特的肩膀,凑到他耳边低声的说道。
  拉赫特眼睛一亮,就像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双手揪住皇太子塔克德,焦急的追问道:“你有什么办法?”
  皇太子塔克德紧紧的盯住拉赫特,一边说:“我们可以……”
  然后抬起手掌在脖子上划了一下。
  拉赫特愣住了,好半天才猛然颤抖一下,失声道:“杀……杀……杀了他?”
  这个念头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让他本能地感到害怕。
  他原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更白了,呐呐的道:“这……这不可能……兄弟相残,是……是要下地狱的……”
  说着,端起酒杯,紧张地很灌了一口,但是由于手太过颤抖,那酒散了大半。
  两位皇子不禁对视了一眼,尽皆看到对方眼中的不屑。
  这位二世祖也太过饭桶了~!
  要是换做他们两个,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向着自己的兄弟下手。而且也不会有丝毫的心理负担。
  但是紧接着,他们却是一怔,又慌忙地转过了头去。生怕对方透过自己眼睛看透心底的想法。
  皇太子塔克德干咳一声,打破了那尴尬的气氛。
  他拍拍拉赫特的肩膀,一副真心朋友的态度,认真的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冈多雷斯一摊手,道:“只要你父亲不起来,不阻止安赫尔,我们就会在死路上加速狂飙下去。”
  皇太子塔克德叹了口气,道:“想想你的母亲,你的情人,你的朋友,我亲爱的拉赫特,你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死吗?”
  “我……”拉赫特脸色阴晴不定,显然内心正激烈的挣扎。
  皇太子塔克德和二皇子冈多雷斯就这么沉默的看着拉赫特。
  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拉赫特颓然的摇摇头,道:“可是他身边有很多护卫,我可打不过他。”
  皇太子塔克德看着拉赫特懦弱的样子,心里暗暗得意,暗道:要的就是你这种无能败家的二世祖。
  冈多雷斯左右看了看,又跳起来打开房门向外张望了一下,然后才做到拉赫特的身边,低声道:“我们可以找人,城内对他不满的人可不少,只需要把他引诱出来,一个恰当的时间,一个恰当的地点,我们就可以悄无声息的干掉他,我们可伪装成交通事故,或者让他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拉赫特想了想,摇摇头道:“还是不行,没了安赫尔,谁来当这个家?”
  “你呀~!”皇太子塔克德一拍拉赫特的后背,道:“我亲爱的朋友。你是哈杜将军最喜欢的儿子,安赫尔本来就窃据了你的位子。”
  拉赫特傻眼了,指着自己的鼻子,吃吃地道:“我?我……我不行,我不行的……”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气得都想狠狠踹这位扶不起的二世祖几脚,恨人家却又不敢去打人家,这种人活该被欺负死,不过不把这个小白脸鼓动起来,自己让他们狗咬狗,然后互相咬死的计划就不可能实现。
  皇太子塔克德亲热的道:“二公子,相信我,您比他更杰出。想想他有什么功绩?只不过参加了几场由您父亲指挥的战争。而您哪,二公子,您在六年前就创建了这座桂花园,每年为您父亲提供上百万的军费。
  仅靠这一点,您在南方军中的贡献就无人能及。”
  拉赫特不确定的问道:“是吗?”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同时点头,道:“就我知道,有很多人将您看作咱们南方的未来的希望。二公子,您聪明睿智,心思灵活,交游广阔,由您来领导我们,南方才能渡过这一次危机。”
  拉赫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一会儿咬牙切齿,满目的狰狞,一会儿又一脸的愁苦,抑郁不堪。
  

第一千零二十八章 斗角

  “咔~!”
  一声沉闷的雷声响彻了天地。
  炽亮的闪电在一瞬间照亮了在场所有人的面孔。
  大雨从天空中落下,无情地将府院中的众人浇了一个湿透。
  但是一众骑士们却仍然面无表情,任由那些雨水如洗一般从脸上滑下。就连他们身下的战马也是矗立原处,一动不动。
  如果不是从口鼻处喷出的白色的雾气,甚至令人怀疑,他们是一帮石雕,或者……或者……死灵~!
  那值班的军官看到这里,不由打了一个寒颤,被自己心中这个奇怪的念头给吓了一跳。
  他急忙甩了甩头,将这个可怕的想法扔出了脑外。
  亡灵,那可只是传说当中才有的东西。怎么可能出现在这个地方?
  可能是自己这些天偷偷看的毁禁书籍太多了,所以才会这样胡思想乱。
  他一边想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彼德留斯将军。
  在此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奇怪:将军已经将那文件检查了好一会儿了。怎么还没有结束。往常可从来没有用过这么长的时间……他不禁略有些不安起来,偷偷地向着那骑士的方向望了望,生怕那些骑士们因为等待太久,而烦燥起来。
  俗话说,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
  那些骑士们硬闯城守府,一个个趾高气扬,怎么看怎么都是十足的小人。
  万一他们悄悄在哈杜将军面前告上一状,自己家的这位老大,可就要有的受了。
  但是却见为首那名骑士脸上仍然是不动声色,没有丝毫的烦燥。这才略略安心了一下。
  此时,彼德留斯终于将他的视线从那份命令上移了开来。
  在场的一众士兵们不由齐齐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将军检查文件的时间着实太长了,以至于他们都有些担心,会不会因为惹恼了那些骑士。
  彼德留斯抬起头,看着为首的那名骑士,沉声道:“将军只是给了这份命令,就没有再说点儿别的?”
  那骑士愣了一下,犹豫着道:“是……是的。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他一边强忍着心中的狂跳,尽可能保持脸上的平静。但是饶是他定力过人,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跳动了几下。
  他随即发现彼德留斯的目光好像停在自己的手上,急忙用左手蔽挡了一下,然后强自笑道:“大人,当时将军好像接到了什么紧急军情,所以没有多吩咐什么,只是给了我们一纸命令,让我们五百里加急,尽快赶来,所以就一路快马加鞭,跑了过来。
  如果您有什么问题,不如回去之后,自己和将军大人说。谁不知道,你们是多年的好友,生死之交。”
  说完,一脸微笑地看着彼德留斯。
  彼德留斯此时缓缓收回了目光,随即也是哈哈一笑,道:“没什么,没什么了。只是前些天,我突然惦记起他那里还有好几坛的好酒,写信要他送过来一些。以为你们这一次要带来一点儿的。哈哈,哈哈哈……”
  说完,一阵爽朗的大笑。
  那骑士此时却也是哈哈大笑起来,道:“大人,您要是回去了,这酒不是可以随便喝吗?”
  彼德留斯一边哈哈大笑,一边拍了拍额头,道:“不错,不错,是我糊涂了。这酒回去之后,尽可以随便喝的。”
  他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你们等我一下,我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
  说着,一转身,迈开大步,就向将军府内走去。
  一众骑士们饶是定力过人,但是听了他的话,却还是不由对望了一眼。
  旁边的那值班的军官却不由低低地嘀咕了一声,他心中隐隐感到有什么地方好像不对,但是一时之间,却也说不出来。
  只是眼睁睁地看着彼德留斯的背影。
  彼德留斯走出了有十多步的距离,就在此时,突然有一个声音响起:“动手~!”
  那声音极是响亮,穿透了暴雨倾盆的‘哗哗’声响,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
  那些卫兵们不由一愣,纷纷奇怪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去。
  而为首的那名骑士也是感到有些奇怪,向着位于队伍最中间的那名黑袍骑士看了一眼,随即又向着彼德留斯的方向望去。
  此时,彼德留斯也是听到声音,转回了身来……时间在此时突然变的极其缓慢,天空中原本如线一般落下的雨滴此时也变成一颗颗晶莹剔透,黄豆大小的椭圆水珠,一点一点儿地缓缓向着地面落下。
  两人的视线穿过那空中那数以十万计的晶莹水珠,最后交汇在一起……
  为首的那名骑士看到彼德留斯眼中的冰冷和嘲弄,顿时心中雪亮他发现不对了。虽然不知为什么,又或者是什么地方露了破绽,但是他确实是发现了自己已经暴露了。
  他当即也是扯着嗓子,怒声吼叫起来:“动手,我们暴露了,快动手~!”
  此时,那些黑袍骑士们已经纷纷扯开身上的黑袍。
  在巨大的离心力的作用之下,黑袍里的水珠顿时被撒了出来,那些同样晶莹的水珠,划着一道道弧线,向外飞溅而去。有些与那空中落下的雨滴,碰撞在了一起,顿时变的更加细碎。
  城守府的卫兵们惊奇地发现,那些骑士们黑袍底下居然藏着雪亮的兵器。
  但是还不等他们反应过来,那些骑士们已经怒吼起来:“将军有令,彼德留斯反上作乱,立杀无赦~!!”
  说着,各催战马,挥舞着兵器向着他们猛扑过来~!
  由于来不及反应,有不少的士兵当即被砍翻在地。
  他们一边抽搐着倒地,一边拼命地挣扎着,用被飞溅的鲜血遮挡住的眼睛,看向那些黑衣骑士他们不是友军吗?怎么突然会变成死神的使者?
  这些年青的士兵们直到临死之际,也是睁大着满是疑惑的眼睛。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值班的军官呆呆地看着眼前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为什么他们会突然暴起伤人?
  为什么突然变脸,说将军是反上作乱?
  为什么……直到不远一名士兵被冲过来骑士砍翻在地,鲜血如瀑布一般飞溅过来,那温热的鲜血溅了他一头一脸。他这才突然如梦中惊醒一般,反应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在短短数秒的时间,曾经和他一起喝酒大笑,一起打闹嬉戏的战友已经倒下去了大半。
  地面上到处都是喷撒的鲜血。
  “敌袭~!”那军官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怒吼了起来,“警报,敌袭~!敌袭~!”
  去他娘的“将军的命令”,如此疯狂,如此卑劣地偷袭,屠杀我们的人,那就是敌人~!
  此时,有数名骑士已经策马向着他的方向猛冲过来。
  战马带着一往无前,摧枯拉朽的气势,狂奔而来,那军官抽出了腰刀,弯腰准备作战,但是那战马如雷鸣般的铁蹄声,却在一瞬间就粉碎了他的信心,几乎就要转身逃走。
  他一咬牙,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腰刀,向着为首的那名骑士猛扔了过去,随即一转身,向着彼德留斯的方向猛奔过去。
  一边跑,一边高声大叫,道:“保护大人,保护大人……”
  此时,旁边那些饶幸躲过攻击的士兵们也是如梦初醒,纷纷挥舞着手中的武器,一边抵抗着对面的敌人,一边拼了性命地向着这边冲过来。
  他们全都是将军的亲卫,按照阿尔摩哈德苛严的帝国军法,如果主将战死,他们这些人也绝无一人能活,而且还会连累到他们的家人。
  在他们不顾性命的狂攻之下,那些骑士们饶是武艺精湛,但是却也被逼的手忙脚乱,一时抽不出身来,去增援那几名冲向彼德留斯的骑士。
  此时,那军官的腰刀已经翻滚着,飞到了那几名骑士的跟前。
  为首的那名骑士不得不一换招式,用手中的长刀磕飞了对方的腰刀。
  就在这一缓的工夫,那值班的军官已经冲到了彼德留斯的身边,极其粗野地推搡着他的后背,拉着他的胳膊,声嘶力竭地怒声吼道:“走,走,快走~!”
  彼德留斯顿时被他推的踉踉跄跄,冲过了通往后院的门口。
  那军官紧跟在他的身后,一边跑,一边不时地捡起地上的花盆,石块,树枝,胡乱地向着身后扔去,以期能减缓后面追兵的速度。
  他们仗着熟悉地形,专捡着树丛,假山,回廊,墙角等等各种崎岖的地方乱窜,使的那些骑士们无法展开他们强大的冲击优势。
  此时,一阵短促急切,而又异常响亮的警钟声终于响起。
  在此同时,大批大批的卫兵们仓皇地拿着武器,从各处蜂拥而出。
  但是由于他们太过仓促,队伍根本无法集中,只能是一股一股,盲目地向着那些骑士们冲过去。
  因此上,根本就不是那些骑士们的对手,每每都被打的败退下来,只能是连连后退。
  此时,那数名骑士如附骨之蛆一般,仍然紧追着彼德留斯。
  而彼德留斯在那军官的帮助之下,一路后逃,来到了后院。
  因为害怕被对方堵住,他们只能是边战边逃。不敢在任何一个地方稍做停留(顺便说一句,卡扎菲,卡哥好像就是犯这样的错误。)。
  他们正逃之间,那军官突然就感到头顶上的雨水一稀,举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他们已经来到了一个巨大的葡萄架下。
  那几名骑士已经旋风一般冲了过来他们终于发现在这种空间当中,马匹的作用不大,全都已经从马上跳下来,徒步而战。
  就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就见数十名士兵哇哇狂叫着,举着武器,从另一个方向冲了上来。
  他们斜插过去,与那些骑士们打在一起。
  看到那几名如煞神一般的骑士终于被挡下,那值班的军官此时这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但是却随手拿过一名士兵的刀子,然后横刀在胸,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挡在了彼德留斯的身前。
  那些骑士们的身手着实高超,虽然只是以寡敌众,但是却还是占了上风,杀的那些士兵们不停地后退。
  尤其是中间那名神秘的黑袍人,每每一刀挥过,就有士兵横尸当场。
  那值班的军官看此情形,当即一挥手中的刀子,向着旁边细小的葡萄藤架砍了下去。
  几刀下去,葡萄架子顿时轰然倒下。
  如一张大网一般,正好将那些人全数罩住。
  余下的士兵们当即一涌而上,举着手中的长枪,照着记忆当中那几名黑衣人的位置,一阵的乱捅。
  随即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一阵惨叫。
  又过了好一会儿,看到那葡萄架子下面再也没了动静。一众士兵们这才缓缓地放下手中的长枪,带着幸存者所特有的庆幸,呲牙咧嘴地笑了起来。
  此时,随着一声如魔兽一般的怒吼,那葡萄藤下有一个人形突然站了起来。那人挥着刀子,就要向着那些士兵们砍去。
  但是那葡萄藤如渔网一般,死死地缠住了他的手脚,根本无法移动。
  那一众士兵们在大惊之下,条件反射地举起了长枪,向着那人形不停地捅了过去。
  数十支长枪如雨点儿一般,不停地攒刺。
  换一个人早就被捅成了漏勺,但是那人却仍然一个劲儿地怒吼狂啸。不停地挣扎,想要从那葡萄架下冲出来。
  天啊,这究竟是一个什么东西?
  一众士兵们被唬的手脚发软,但是下手却更加疯狂起来。
  此时,就见一人挥舞着刀子,猛冲上来,先是一刀将那人的脑袋砍下,随即又是一刀劈下,将那人的身体从上到下,劈成两半。
  那人形顿时一滞,随即这才缓缓地倒在地上。
  众人这才发现,那人倒下的地方,根本没有鲜血流出,相反的,流的是一些黑色的液体。那些液体一接触葡萄藤,随即就将那原本青绿的藤条变成了干枯。
  一众士兵们不由大惊失色,如避蛇蝎一般纷纷后退。
  有人轻声叹道:“那……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旁边有人轻声答道:“黑暗骑士。刚刚魔化不久的黑暗骑士。不然的话,他们无法躲过大陆牧师们的眼睛。”
  众人听了他的话,像是听了什么不祥的预言一般,全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他们纷纷转过头来,随即这才发现,刚刚那名挥刀的勇士,回答他们问题的那人原来正是自己的彼德留斯将军。
  彼德留斯将手中的刀子一扔,,问道:“前院的情况怎么样了?”
  旁边有人答道:“报将军,那些人虽然还在打,但是已经被我们包围了,一个也跑不了。对了,将军,咱们要不要留几个活口,问清楚他们是什么人派来的。”
  彼德留斯狞笑了一下,恨声道:“问个屁,全宰了,一个不留~!”
  他顿了一下,低声骂道:“奶奶的,安赫尔你个小兔崽子,居然敢对爷下如此的毒手~!
  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旁边的那名军官心中不由哆嗦了一下。原来将军早就看出来,那些人是安赫尔派来的。
  但是他却也并没有说话,而是低头看了看脚下。只见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在雨水中漂了起来,然后随着那被鲜血染红的雨水缓缓地流向了远处……在拉赫特一直犹豫不觉,冈多雷斯忍不住在旁边再一次地蛊惑道:道:“就当是为了您的母亲和情人们,二公子,您不能将她们的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想想卡瑞达,想想朱莉,想想帕姬,您忍心她们流落在战争当中,最后香消玉碎吗?”
  拉赫特一脸呆滞的表情,缓缓摇头,道:“当然不能。”
  塔克德和冈多雷斯露出胜利的笑容,他们当然知道,女人是这个二世祖的命根子,他最大的本事就是吃喝玩乐。
  如果告诉他这种围绕着女人和美酒的日子没有了,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塔克德循循善诱,拍着拉赫特的肩膀,沉声道:“您不能让安赫尔的愚蠢将她们害死。”
  “好,干了~!”拉赫特忽然用力一拍桌子,咬着牙凶狠的嚷了出来。
  但是转瞬之间他又像泄了气的皮球,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人,道:“可是我们该怎么干?”
  皇太子塔克德露出胜利的笑容,拍着胸脯道:“这个我们会安排,二公子您只需要在合适的时间,邀请大公子出来聚会就足够了。”
  拉赫特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两个,伸手抓住塔克德的胳膊,紧张的道:“好,我等你们消息。塔克德、冈多雷斯还是你们够哥们,这次就全看你们的了。”
  皇太子塔克德道:“放心吧,二公子,咱们的目标是一致的,我们自然会尽力而为。”
  拉赫特将塔克德和冈多雷斯送出房门,看着他们混进寻欢作乐的人群里,忽然冷笑了一声,返身走回别墅内。
  “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一个衣饰华贵的中年人正翘着腿坐在沙发上,不紧不慢的晃着手里的酒杯。
  拉赫特没有因为坊间内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露出惊讶的表情,反倒是笑着说了一声“舅舅”。
  这时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从房间内走了出来,长发直垂到腰间,脸庞娇俏青春,但是身上仅披着一层薄纱,走动之间,摇曳生姿。
  拉赫特急不可待的一把将女孩拉进自己怀里,手伸进她的胸前用力揉搓,小女孩脸色露出痛苦的表情,强忍住一声不吭。
  被拉赫特称为舅舅的中年人不悦的皱皱眉头,看拉赫特四仰八叉的倒在沙发上的样子,摇摇头叹了口气。
  拉赫特揉捏着少女光洁润滑的皮肤,道:“您刚才说什么?”
  中年人摸摸修剪的整整齐齐的胡子,道:“我是说皇家这帮人一代不如一代了。这两个皇子蠢的跟头猪一样。”
  “哈哈哈……”拉赫特狂放的大笑起来,道:“如果不是这样,我们怎么能利用他们。可笑哪两个笨蛋,还以为吃定我了。真想看看结局到来的时候,他们精彩的表情。”
  

第一千零二十九章 讽刺

  看着拉赫特像疯了一样歇斯底里的狂笑,摇曳的灯光下,那张原本颇有些英俊的脸变的扭曲而狰狞,看上去极是骇人。
  旁边的中年人却是根本就不在意,甚至于心中还略略有些欣赏。
  混到他这样的地位上,早就已经见多识广,对于什么光辉、正义、荣耀……乃至世间一切褒义词已经不感兴趣。
  甚至自以为有了充分的阅力,已经如饱经沧桑的哲人一样,可以轻而易举看透那浮华背后的丑恶与肮脏。而不是因为他自己在大粪池子里泡的太久,早就被染黑了。
  所以一直以来,他对于拉赫特的行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
  拉赫特身为名震天下的哈杜将军的儿子,不仅要面对他那个难以超越的老爹,也要面对身后鼎力支持他的那些庞大的家族。
  多少人的生死,多少家族的兴亡,全都系在他一人的身上。
  在这种情况之下,哪怕是做一个丑恶的坏人,也比做一个只知道唯唯诺诺,老实无能的好人要强上许多。
  因此上,哪怕是哈杜将军对于这个儿子极其不满,但是他却是一力支持拉赫特从事‘死龟公’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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