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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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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有了,你走的这段时间,你哥已经和她住在一起了。”
闻言,杨裴文拿着手机的手颓然落下了。
冯玲玲对着手机喂喂了两声没有听到应答便挂了,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砰地一声被人撞开了,紧接着,她便看到凌力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他双眼充血,咬牙切齿,像是中了魔咒的野兽。她刚站起来,他就三两步走到了她面前,扬起手就是一巴掌,打得她眼冒金星,跌倒在椅子上,旋转椅扛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冲力,她连人带椅摔倒在地上。凌力指着她怒吼道,“你——马上给我把那些消息全都收回来,登报道歉,澄清是虚假消息,否则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冯玲玲挣扎着爬起来,半边脸肿得老高,眼泪肆意往下淌,可她仍然要强地高喊道,“凌力,你以为我会怕你吗?”
凌力咬着牙冲她点头说,“好,我给你一天时间,一天之内,如果你没有给我把事情处理好,你就等着付出代价,就算把亚华赔上,我也要把盛世搞垮!”
冯玲玲声嘶力竭地尖叫道,“不过一个没长成就**的女人!值得你们一个两个这么巴心巴肝地对她吗?”
凌力闻言突然感觉像是有无数把刀子在自己心窝里捅,他浑身颤抖着,指着她说,“如果你敢再这么说她一个字,死的就不光是盛世,还——有——你!”说完他猛然转身,大踏步走出了办公室。
等到艾达火急火燎地赶到莫桐那里,敲开房门看到她的那一瞬就知道已经迟了,莫桐摇摇晃晃地站在她面前,满脸泪痕。看到她便哭着扑进了她怀里,不停地叫着,“艾达,艾达……”
艾达忍不住也掉下了眼泪,她拍着她的背说,“没事,啊,女人,没事,凌力会处理好的。他比你还要难过。别担心。”
艾达把她扶到沙发上躺着,去卧室把被子拿出来给她盖上了。她叹了口气,摇摇头说,“真没想到会搞成这样,也不知道是谁这么缺德。凌力倒没什么,可他家那么显赫,这面子上怎么能过得去。”
莫桐苦笑了一声说,“从知道他们是亲兄弟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过要嫁给他们中的任何一个。”
“可你已经和凌力在一起了。”艾达吃惊地说。
“我只是想在离开前实现他的一个愿望而已。有时候,人的执念只因为求而不得,得到了就不会那么渴望了。”
“这么说你想走?”艾达诧异地望着她,“傻瓜,你怎么会那么想?如果他是这么肤浅的人,他就不会爱了你这么多年。”
莫桐泪流不止,”曾经这么打算过,现在走不成了,将来还不知道。”
艾达无可奈何地拉着她的手,转而问道,“杨裴文还是没有消息吗?”
“嗯。”
“那天我看他对你那么好,我以为你会得到幸福,没想到他居然那么介意你的过去。”
“实际上我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在去他家之前他其实就已经知道了我**的事,他当时根本就没有介意。后来是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但就算他介意,这也不能怪他,艾达,在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纯洁美好的,换作是我,我也会接受不了。我现在只希望他能平安无事。”
“我看你是想多了,他能怎么样?顶多一时想不开,过一阵子就好了。”艾达虽然也担心,但这时候也只能安慰她。
莫桐沉吟了片刻,悠悠开口说,“艾达,你不了解他。凌力和杨裴文是两种男人。如果用植物来比拟,那凌力就是生命力最顽强的地衣,它在摄氏零下273度的低温下还能生长,在真空条件下放置6年还能保持活力,在比沸水温度高一倍的温度下也能焕发勃勃生机。因此无论是在沙漠、南极、北极、甚至大海龟的背上都能见到它的身影。而杨裴文不同,杨裴文则是文竹,它既是最顽强的,又最脆弱的,种子把它带到哪里它就生长在哪里,但一旦它落地生根,就再不能去挪动它,否则它就会枯萎、死亡。”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兄弟对决了
☆、89跪求
杨裴文走出机场;站在灿烂的阳光下,单薄得如同一抹幽灵。他招手拦下一辆taxi,叫开到亚华集团。下了车,他摇摇晃晃地走到公司大楼的保安室前叫开门。年轻的小伙子厌恶的看了他一眼,不知道哪里跑来个疯子;直轰他走。
“你丫的;你知道我是谁吗?给凌力打电话;说他弟弟来了;有事找他。”
保安见杨裴文发狠颇有点畏惧;公司的人都知道董事长有两个儿子;但他的小儿子从来没有露过面,瞅着面前这个落魄鬼,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的话是真是假;只好拿起电话拨通了董事长办公室。
“凌总,门口来了个人说是你弟弟,他要见你,我要不要放他上去?”虽然隔着遥远的电话线,保安脸上还是不自觉地露出谄媚的笑。杨裴文感到十分恶心。
此刻,凌力刚火冒三丈地从冯玲玲那里回来,接到电话明显怔了一下,转念一想,也好,于是说,“让他上来。”
保安挂上电话,对面前这个不知深浅的人物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飞快地打开了大门,满脸堆笑地对杨裴文说,“我们少总让你上去。”
杨裴文问,“几楼?”保安立即答说,“在二十四楼董事长办公室。”
杨裴文步履蹒跚地朝大楼走去。
门响的时候凌力已经做好了博弈的准备。他坐在外间的沙发上,泡好了两杯茶,一听到敲门声就高喊了一声,“进来。”
杨裴文推开门走了进去,凌力看到他的样子吓了一跳。那天晚上那个阳光帅气的小伙子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脸色苍白、虚弱不堪的酒鬼。他就算再冷血也不由一阵心痛,沉声说,“坐吧。”
杨裴文也不客气,走到他对面在沙发上坐下了。
“喝茶,”凌力把一杯还在冒着热气的茶推到他那边。“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此刻,杨裴文的头脑比这个月来的任何时候都清醒。他直视凌力的眼睛,凌力也毫不退让地回视着他。
“哥,我知道你和莫桐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你们青梅竹马,但那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我和莫桐从大学相恋至今,如果不是我想先立业后成家,我们早就结婚了。这次回来,我想得很清楚,无论如何,我还是要和她结婚,请你以后就不要再纠缠她了。”
凌力愣了一下,讥讽地说,“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这样的话?你恐怕还不知道,在你走的这段时间,她已经和我在一起了。”
“我知道。”杨裴文的声音明显颤抖了,他痛苦地拔高了声音,“可那是你趁人之危!”
“那也得你给我这个机会!你一知道真相就临阵退缩,这只能说明你不够爱她,怎么能怪得了别人?”
“我走是因为爸和你妈以为那个孩子是你的。”
凌力端茶的手凝滞了一下,“你是因为这个才跑掉的?这么说你也看到了今早的报道?”
杨裴文被痛苦逼红了双眼。“老天跟我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我只是一时难以接受。没有看到今早的报纸之前我就想明白了,就算那个孩子是你的,我也要和她结婚!”
凌力和他的眼神对峙了一秒,突然冷冷一笑,“其实你不必感到遗憾和后悔,就算你当初没有走,就算你和她结了婚,哪怕你们已经有了孩子,我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她从来都是我的,从来都是!”
杨裴文瞪大血红的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原来你是个疯子!”
“因此你可以死心了。我这个人做事,只要能达成目的,从不在乎手段。”凌力端起茶悠闲地呷了一口,满意地看到杨裴文铁青的脸。
“莫桐是不会同意的。”
“你怎么会知道?”凌力勾起唇角嘲讽道,“实际上她已经答应了。”
杨裴文闻言头痛欲裂,胸口缺氧似的急剧起伏。
凌力望着他,眯了眯眼,心头一软,但这是一场有你没我、兵不血刃的战争。
“另外,虽然这是个意外惊喜,但我还是要感谢你,感谢你把她原封不动地还给了我。”
杨裴文闻言气得站了起来,颤抖着指着他骂道,“你——”
凌力鄙夷地望着他,微微一笑,“而且我还不妨告诉你,我们现在很、恩、爱。”
“你这个混蛋!”杨裴文厉声咆哮,感到脑袋简直要爆炸了,他晃悠悠地疾步走到凌力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拼尽全力,对准他的腹部就是一拳。这一拳几乎耗尽了他的全身力气,但打在凌力身上却是软绵绵的。他又一连击出好几拳,凌力让他揍,等到他连提拳的力气都没有了才一把把他推倒在沙发上。
“你看看你自己现在像个什么样子?你要和我斗就振作起来,你这样简直是自不量力。”
杨裴文靠在沙发背上,大口地喘气,感觉像在濒死的边缘。突然,他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为什么你们母子俩一直阴魂不散。当年,你母亲从我母亲那里抢走了我父亲,让她郁郁寡欢了一辈子,到死都不能瞑目。如今,你又要来剥夺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凌力闻言突然一阵火起,他居高临下,狠声说,“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和我母亲?你知道我们当年是怎么过过来的?人家骂我母亲是小三,骂我是野种,我们走到哪里都被人戳脊梁骨,我们遭过什么罪你这个少爷怎么会懂?就算你母亲郁郁寡欢,她好歹也是名正言顺的,而你则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我们都是在你母亲去世后才搬回来的。谈什么抢不抢?”
杨裴文沉默了,他坐了一会儿,接着双手撑着沙发背艰难地站了起来。凌力以为他终于死心要走了,然而没想到杨裴文刚站稳就噗通一声跪倒在他脚边,抱住了他的一条腿。
“哥,你就把她让给我吧,”偌大的男子汉哭得喘不过气来,“家里和公司,我什么都不要,我会带她远走高飞,再也不回来。哥,你答应我好不好?”
凌力的视线刹那变得模糊,他没想到杨裴文会这么求他,这样放下尊严来求他,就像一条落水狗。就算他再冷酷无情也忍不住动容。这可是他的亲弟弟啊,就算不是同母所生,他们的血管里也流着同一个父亲的血。他几乎就要忍不住答应他了,几乎——。然而,他若无其事地问,“如果我以同样的条件和你交换,你愿意吗?”
闻言,杨裴文全身一震,再不哭泣,他头昏眼花,周围的一切在他眼前旋转,他坚强地爬起来,没有再说一句话,蹒跚的朝门走去。
他太累了,出了公司大门,他打车去了最近的酒店,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下午。
。。。。。。
傍晚时分,陪了莫桐一整天的艾达起身告辞,莫桐下楼去送她,两人在附近一家餐馆吃了点东西,莫桐把她送到公交站。回到小区时天已经黑了。她打开门,习惯性地顺手去开灯,却听到一个声音说,“别开灯。”
这个声音是如此熟悉,又是如此陌生。莫桐的心惊得狂跳了一下,她垂下手,循声望去,看到沙发上坐着一个形同鬼魅的身影。
“裴文,”她颤抖着声音问,“是你吗?你回来了?”
黑暗中的身影沉默了一刻,沙哑着声音答道,“是我。”
莫桐立即捂住嘴,眼泪夺眶而出。她抬脚慢慢朝他走去。
“别,别过来。你就站在那里。”
莫桐刹住了脚步,依言站在了原地
久久的沉默。房间里只有流动的呼吸声,空气变得那么凝重,让人几乎呼不过气来。
“从小我就是锦衣玉食的少爷,从来没有亲自动手做过什么,想要什么都有人妥帖地帮我做好。久而久之,我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杨裴文悠悠开了口。
楼下,凌力正匆匆赶回来。他今天一直等到冯玲玲收回了所有消息,登报道歉后才从办公室走出来。他下了电梯,站在门外,正准备开门,却听到里面有声音。
“好不容易我上了大学,我故意报考了一个远离家乡的城市,只为能开始**自主的人生。我发现自食其力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就是洗衣服让我很头大,于是在大三开学的时候,也就是在我不胜其烦的时候,我试探性地在广告栏上贴了则含糊不清的招聘广告,没想到还真有人来应聘,而且正合我意,来人是住在对门宿舍的女生。那年我招了个洗衣仆,没想到她这么因缘巧合地走进我的生活里,从此就再也没有离开过。”
“开学没多久就是中秋节,学校组织了一场卡拉ok打擂台,我没想到最后上台的女生会是她,没想到她还会唱歌,而且唱得那么好听。这种场合我本不想去凑热闹的,但鬼使神差,我还是举了手。那天晚上,我忙到很晚才回宿舍,在路上,我又看到了她,她穿着单薄的睡衣,趿着一双拖鞋,走在林荫道上,一头秀发披散在她纤细的背上,用手托着树叶中洒下的白月光,那天晚上,我平生第一次失眠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家的二儿子是个令人心疼的孩子 哎哎
☆、90心死
“紧接着的那个周末;我从校门口经过,碰巧看到她在一家快餐店门口狼吞虎咽,因为多吃了一碗饭而遭老板娘羞辱,我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生气,我冲上去便甩了一张一百给那个刻薄的女人;拉起她就走。她的眼泪比任何东西都让我心碎。”
“为了不让她再整天东奔西跑;我给她找了份给外教当生活助理的工作。我第一次请她吃饭;顺便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她。我知道她口味重;特地事先打听到了黄鹤楼泡椒田鸡菜馆。看她吃得那么开心;我真想跟她说;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天天请你吃。”杨裴文喘着气停顿了一下,“回来的路上;她睡着了,也许是奔波了一整天累的,我把她的头放在我肩上,那一刻,我真的感到很幸福。”
莫桐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很痛,很痛。
“第一次看到她痛经真把我吓坏了,我从不知道女人痛经能痛苦成那样。我把从小到大戴在身上的那颗佛珠送给了她,希望它能保佑她健康平安。她不知道那颗佛珠是我母亲花了千万高价买来的,那不是普通的珠子,而是一颗南红稀世玛瑙。”
“然后,对,然后出现了王若男,Y市市长的女儿。想来还多亏了她,否则我还不知道原来她心里也是有我的。她因为她开始躲着我,在图书馆看到我们居然躲到了书架下。”说到这里他轻声笑了笑。“她可真傻,她应该知道的,从我把那颗佛珠给她戴上的那一刻起,我的心就属于她了。我长这么大,她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动心的女孩子。”
莫桐颤抖着,不停流泪。
“大三下学期,我开始发现她身边总有男生出没,我从来没有感到那么烦躁过,哪怕是看到食堂里有男生跟她搭讪我都气得想揍人。我故意使绊子,可她却生气了,居然敢对我大吼大叫,而且还不接我电话。那天晚上我在她惯常上自习的教室门外等了整整四个小时,终于等到她出来了,我躲在路边的树林里,等到她走过来一把把她拉了进去。我想,看你还往哪儿跑。她威胁说要叫人,好吧,我正求之不得,那天晚上,我第一次借机吻了她。她被吓得不轻,她不知道其实我也很害怕,那也是我第一次吻女孩子。”
莫桐情不自禁朝他走去。
“你别过来。”杨裴文哽咽着说。莫桐再次停住了。
“大四毕业前我随父亲去了一趟台湾,他想在台湾开家子公司,顺便带我去熟悉下家族的生意。当时正好是五月,我在台湾桃园客家人居住的地区看到了一树一树的像喇叭似的花,其实这种花很普通,白白的花瓣,淡黄的花蕊,放在群花中肯定很不起眼,但当时它开得那么灿烂,像云霞一样铺天盖地,我就问当地人那是什么花,当地人告诉我说是这是梧桐树,开的是桐花,我突然想到了她的名字。他还开玩笑似的告诉我说,小伙子,你知道桐花代表什么意思吗?我摇摇头,说不知道,他说,桐花的花语是情窦初开。他仿佛当即给了我启示。回家后我就去找人在胸口纹了一朵桐花,在花心里纹了个两个字母MT,是莫桐两个字拼音的第一个字母。我暗暗发过誓,我要好好守护她一辈子,只要我在一天,就要护她周全。”
大颗大颗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从莫桐的眼里掉下来。
“我不是不想告诉她我的家世,我只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豪门从来都是非之地,何况我家里的情况更复杂,我母亲早早离世,对我来说,我的家早已家不成家。”
“我不想回去。我想从零开始,自主创业,亲手给她打造幸福。我只希望她能等等我。经过几年的打拼,我的公司终于站稳了脚跟,我终于盼来了这一天,我想和她结婚。一个月前,我带她回家去见我父亲。然而人生多奇妙啊,原来我的父亲,我的后母,还有我的哥哥,他们和她全都认识。那天晚上,她一个人哭着先走了;那天晚上,我的父亲和后母告诉我,我心爱的女人和我同父异母的哥哥是青梅竹马,他们年少无知时曾稀里糊涂有过一个孩子……这个消息对我来说啻于是晴天霹雳。”
“我不介意她有过去,就算她有过孩子也没有关系,可这个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我的亲哥哥?我当时真的没有办法接受。那天晚上,我感到天都塌下来了,我的天在我母亲死的时候已经塌过一次,而这一次命运给我的打击更致命,更彻底。我没有跟她道别,一个人跑回到了B市,我心如死灰地过了一个月,我以为我能克服过去,我能忘了她,可我还是忍不住回来了,因为我发现就算是这样,我还是爱着她。我没有办法离开她。”
莫桐痛哭流涕地跑到他身边,跪倒在他膝下,央求他说,“裴文,别说了,我求你别再说了。”
“今早回来的时候我看到了报纸上的消息,我才知道老天跟我开了多么大的一个玩笑。不过一场阴差阳错,整个世界却都变了。我已经知道你和我哥在一起了。我去找过他。我用整个家族事业跟他交换,我说家里的东西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他能把你让给我,可就算是这样他也不肯答应。”他的声音像是干枯的草,无波无澜,没有起伏。
莫桐把头埋在他膝盖上,抽噎着说,“裴文,对不起,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
杨裴文抚摸着她的头发,“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了。我不在乎。只要你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什么都不在乎。我们远走高飞,我什么都不要了,我们一起去国外,好不好?”
莫桐的心裂成了碎片。她只是哭,没有回答。
“你不愿意?”杨裴文的眼泪滴到了她的发丝里。
“不是的,裴文,你听我说,”莫桐抬起头,泪流满面地望着他,“我不值得你这样,你应该得到更好的。这对你来说不公平。”
“我说过我什么都不在乎,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可是我在乎。”
“这么说你不肯跟我走。”
“裴文,你忘了我吧,忘了我重新开始,你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的。”
杨裴文放在她头上的手抖得厉害。过了好久他终于问,“你爱他吗?”
莫桐身子剧烈一震,没有回答。门外的凌力听到这里也一震,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他竖起耳朵,想听到她的回答。
“你爱他对不对?比起我你更爱他。”
莫桐依然没有回答。
杨裴文放开她,站了起来。莫桐猛地拉住他的手,哀求道,“裴文,你原谅我。你原谅我好不好?”
杨裴文苦笑着抽开自己的手,摇摇晃晃地朝门走去。
莫桐爬起来,追上他,抱住了,“裴文,你答应我,一定要过得幸福。”
杨裴文任由她抱了一会儿,然后木然地掰开了她的手。
门外的凌力迅速登上楼梯,跑到了楼上。
门开了,杨裴文脚步浮虚地走了出来,楼上的凌力从楼梯的缝隙往下看他,发现他飘忽得简直像一个幽魂。
门关上了,莫桐扑倒在地上,嚎啕大哭。
杨裴文上了电梯。凌力犹豫了片刻,走楼梯跟了下去。
出了小区,杨裴文像来时一样在路边招手叫了的士,开往他居住的酒店。他不知道自从他下楼后,凌力就开着车一直紧紧跟在出租车后。杨裴文并没有直接叫车开到酒店,他在半途就下了。他在人行道上东摇西摆地走着,偶尔也在路边的椅子上呆坐一会儿。凌力就这样不紧不慢地在他身后跟着。
莫桐不知哭了多久,直到再也哭不出眼泪才突然心慌起来。她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感,她挣扎着爬起来,拿出手机拨打杨裴文的号码,电话通了,铃声一直响,但没有人接,她不停地拨,不停地拨,最后拨过去,杨裴文关机了。
她呆呆地站在黑暗中,有一种要窒息的感觉。接着她立即打给了凌力。
手机通了。
莫桐语无伦次地说,“阿力,你在哪里?刚才裴文来过,他现在走了。他那样子很让人担心。我怕他会出事。”
“不要着急,我回去的时候看到他了,我现在正在跟着他。”
莫桐一阵欣喜,哽咽着说,“那你无论如何都要保证他平安无事。”
“我知道。他怎么说也是我弟弟。”
。。。。。。
在这个哀莫大于心死的时刻,杨裴文想起了他的母亲。他母亲一辈子外面风光,暗地里到底掉了多少眼泪谁也不知道,可他知道母亲不快乐,否则她不会那么信佛,她的佯装欢笑,郁郁寡欢能瞒过所有人,却瞒不过自己的儿子,可他的父亲,那个春风得意,堂而皇之的父亲却视若不见,一直那么残忍地伤害她。
在遇见莫桐之前他最挂念的是他的母亲,他不知道自己出身高贵的母亲,那么骄傲的母亲是有多大的耐力才能忍受了这么多年,一直忍到死。印象中她好像从来没有和他父亲正面吵过,但父亲家外有家这件事众所周知。嫁给出生寒微的凌文龙既然是她自己的决定,那她就不会怨任何人,就是一坨屎,她也会吃下去。也许正因为感到今生无望她才把所有希望寄托在了儿子身上,也使得他从小就没有沾染那些富家公子的虚浮习气。
☆、91抉择
此刻的杨裴文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走走停停,仿佛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就像这看不到尽头的黑夜,他再也看不到一丝希望,他想自己母亲这辈子也许都是生活在这种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无望地等待死亡的到来。可他母亲还有他;至少还有他;她在他身上寄予了一辈子的希望;她老是对他说;“儿子;咱家家大业大,就算你这辈子不努力也能衣食无忧,但妈妈希望你能像你爷爷一样;创立自己的事业,把咱们家的家业发扬光大。”就因为母亲的愿望,他早早立定了自行创业的志向。既然他爷爷可以,他也一定可以。他母亲一定希望他能大展宏图,这辈子做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他不想让她失望。
他步履蹒跚地继续往前走,除了早上吃了点面包,他一天没有吃过东西了,他实在太累,太饿。
他听到耳边传来喇叭声,他站住了,转身,眼神涣散地盯着那车灯看,也不觉得刺眼。他想起了三亚的蓝天、白云、树木、沙滩,他想起了那海,他和她在海水里紧紧拥吻,在沙滩上无尽缠绵……
车灯越来越亮,照亮了他一张惨无血色的脸。这灯光让他想起来那个圣诞节的晚上,他站在马路中央,脱下外套当旗帜一样挥舞着,逼迫回校的最后一班公交车停下来,当时他没有丝毫畏惧,只为不让心爱的人在寒风中站一夜。
可现在呢?现在她要离开他了,永远地离开他了。。。。。。
他慢慢脱离了人行道,朝马路中间走去,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他把红纸包往圣诞树上挂的样子,他虔诚地站在圣诞树下,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心里默念着,“等我,莫桐。你一定要等我。”
车灯把他眼前的方寸天地照得亮如白昼,他身子大幅摇晃地朝前走去,眼前跳跃着莫桐的各种表情:微笑的、羞涩的、生气的、撒娇的、哭泣的、大笑的。。。。。。
尖锐的鸣笛声划破了沉重的黑夜。突然,他眼前一黑。
迎面而来的小汽车猛地急刹车,凌力刚好来得及将他拉到一旁,杨裴文晕倒在他怀里。
。。。。。。
“妈,你和爸赶紧到同仁医院来,裴文晕倒了。”凌力把杨裴文送到医院后立即给家里打了个电话。
值班医生忙碌一番后出来告诉他,杨裴文身体并没有大碍,就是太虚弱了,打点儿葡萄糖,好好休息下就没事。随后护士把他送去了特护病房。
安顿好杨裴文后,凌力坐在他床边,细细凝视着自己这个弟弟。
真奇怪,他们兄弟两长得处处都像,却又一点儿都不像。杨裴文丰神俊朗,温润如玉。就算是在暴怒中也是谦谦君子。莫桐说得没错,他就像太阳,走到哪里都能温暖人心。但他们有一点却出奇地想象,那就是执拗,两个人都是一条道走到黑的。
在杨裴文回来之前,他的神经没有一天放松过。他知道只要他一天没出现,这场仗就不算打完了。所以他时刻准备着,准备着他的到来,准备着出其不意将他打倒,然而当这一天真的到来时,他才发现其实他的一切准备都是多余的,他根本就不堪一击。
刚才在路上跟着他的时候,他心里满满的都是痛,他没想到他居然会想去死。
匆匆的脚步声惊醒了沉思中的凌力,凌文龙和秦岚慌张地走进了病房,凌文龙看到病床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杨裴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下子哭倒在病床上。
秦岚赶忙问凌力,“他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在路上晕倒了。”凌力愧疚地说。
凌文龙闻言哭泣着爬起来,颤抖着问,“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今天早上。”
“他去找过你?”
“嗯。”
“他去见过莫桐没有?”
“见过。”
凌文龙瞬间明白了,他双眼赤红,老泪纵横,一巴掌甩在凌力脸上。“畜生,这下你总算如愿了。”
凌文龙这一巴掌打得很重,凌力身子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低头一声不吭地站在那里,一旁的秦岚掩面啜泣。
气氛凝重悲伤,一家人再无话可说。突然凌力的手机响了,他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打来的。这已经不知道是莫桐第几次打来了,他心乱如麻,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讲,之前他都没有接。这一次他还是掐掉了。
“你们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等他醒。明早叫厨房做些滋补的东西用保温瓶一早送过来。”凌文龙最终说。
“好。”秦岚应了一声。凌力跟着母亲走出了病房。
这一夜凌文龙一宿没合眼,生怕错过了小儿子醒过来的时间。
终于,杨裴文第二天上午醒过来了。他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全都是白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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