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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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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伤害你。”
冯玲玲紧吊在凌力脖子上的身子一僵,泪水无声地滴落在他身上。过了半晌,她说,“没有结果也没关系。你就把我当成你那些女人也好。我保证我爸不会怪你。”
凌力终于狠心把她推开,“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只要你愿意,我还是喜欢有你这个妹妹。已经很晚了,我去结账,在楼下等你。”
说完他就绝情地站起身,走出了包厢。宽大的电视屏幕上,mtv背景中的曼妙女子站在金黄的麦田中低声吟唱,但只看得到嘴型,却听不到声音,那是许茹芸的《独角戏》。屏幕上的歌词慢慢变换着颜色:
。。。。。。
自始至终全是你
让我投入太彻底
故事如果注定悲剧
何苦给我美丽
演出相聚和别离
。。。。。。
周六是杨裴文和莫桐留在三亚的倒数第二天。杨裴文开始正儿八经地教莫桐游泳。用双手托着她让她在水里浮起来,慢慢地,莫桐开始开窍。但要谈真正学会那有那么容易。不过,有杨裴文这个终身的免费教练,她才不急于一时。
晚上他们依偎着坐在沙滩上,吹着凉风,听浪花拍案。
夜深人静的时候,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天为被,地为床,杨裴文把莫桐抱坐在两腿间,莫桐侧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咚咚的心跳,感觉是那么安心。
☆、42缠绵无尽意
久久安心的静默中;莫桐突然抬起头,朝杨裴文胸口望去,一只葱白玉手柔柔地抚上了那朵精致的桐花,她的手娇嫩冰凉,沿着花儿的纹路细细探寻;接着情不自禁把双唇贴了上去;轻轻一吻。
杨裴文虎躯一震;一阵甜甜痒痒的酥麻感从他血气方刚的身体里流过。他身体里酝酿的柔情蜜意被瞬间点燃;并以迅雷不及掩耳指势迅速燎原;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心跳立即从雨滴声变成了鼓鸣声;他右手托起她的头,唇急不可待地压了上去。他温柔地吻着她的红唇,碾过她的玉脖;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伸进了她的衣服里,抚上了她的**,他的手烫得吓人,先是轻轻抚摸,慢慢地,力道变得越来越大,最后急不可耐地去解她的上衣扣子。
莫桐紧张地按住了他的手,一只手攥着小拳头,轻轻在他胸膛上捶了两下,然后娇弱地推了推他,样子欲拒还迎,她颤抖着声音低声说,“快停下,别人要看见了。”
此刻杨裴文的脑子里像沸腾着一锅开水,身上高烧不退,他喘着粗气,颤抖着语气靠在她耳边轻声说,“谁叫你招惹我的。”
莫桐又羞又气,再次用手去推他,“我哪有?”
“明明是你起的头,现在还不承认。”杨裴文暗哑着声音说,粗重的呼吸喷在她耳畔,热乎乎的,他说着又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吸了吸。
莫桐身子一抖,扭过头去,躲开了他,低声求饶,“那好吧,就算是我,我错了,快放手。”她说着撒娇似地把他的头转了过去,又用另一手的手肘用力推了推他。
杨裴文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借力打力,把她抱得更紧。“现在来不及了。”他说着把头深埋在了她胸前。
“这可是在海滩上。”莫桐焦急地说。
“别怕,这会儿没人。”杨裴文强自镇定地安抚她,说着便又慌乱地去解她上面几粒扣子。
莫桐却还是不依,捂住胸口,身子紧张得簌簌发抖,低低地说,“那你也不许乱来。”
杨裴文沙哑着声音轻笑,急不过地保证,“放心,我有分寸。”
莫桐终于松开了手,她衬衣最顶上的三粒扣子被急切地解开了,杨裴文滚烫的唇焦灼地沿着她的颈项一路往下,最终落在她的双峰上,吸允,舔碾。。。。。。
莫桐只感到浑身酥…痒难耐,软若无力,靠在他身上瘫成了一滩稀泥,羞涩地轻吟,任由他拨弄。杨裴文士气高涨,狂轰乱撞,所到之处无不所向披靡,莫桐寸缕下的城池在一寸寸沦陷……
喘气声,呻吟声,飘进了那风中,落进了那海里,起起落落。
动情处,杨裴文拔…出左腿,把莫桐平放在沙滩上,身子伏了上去。他双手笼住她胸前高耸的两团雪白,埋在她身上的头一路疯狂地往下移去,莫桐弓起了身子,意乱情迷中紧紧抱着了身上的人。。。。。。
两人就这样在沙滩上翻滚,痴缠,直到她感到他抵着自己大腿根部的坚…硬终于松懈,一股热流顺着她的腿流入沙地里。
杨裴文伏在她身上,好久之后气息才恢复平稳。两人在沙里静静躺了一会儿,杨裴文才起身抱起她走进了海水里。夜里的水有点儿冷,杨裴文体贴地帮她洗掉了身上的沙砾和污垢。他的手在她身上游走,惊起她阵阵战栗。当他的手挪到她大腿上刚才流过他生命之源的地方时,她更是羞赫难当。
。。。。。。
回到住处,他们分别进了自己的房间。莫桐洗完澡倒在床上累极了,但脑子却依然不太清醒,只觉得意乱情迷,她心情舒畅,很快就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
他们在三亚的最后一天随便在大街上逛了逛,买了些纪念品,吃过晚饭后,他们赶到了机场,杨裴文恋恋不舍地先把莫桐送上了飞机,自己搭则下一个航班飞回了B市。
。。。。。。
周一晚上莫桐前脚刚踏进门就听到手机响了。
“艾达,你跟二郎神一样也长了三只眼啊,我才进门你就知道我回来了?”莫桐一边说一边把大包小包放在地上。
“婚前蜜月度的如何?”艾达和莫桐说话从来不把门儿。
艾达不过无心之言,电话这头的莫桐听了脸上却瞬间火烧火燎的,“去,还没嫁人呢,说话能不能端着点儿。”
艾达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莫不是被我猜中了?”
“中你个头。”
“别跟我嘴硬,我一听你这语气就知道被我猜中了。被人吃干抹净了?”
莫桐听她越说越来劲,越说越露骨,又羞又气,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气急败坏地分辨道,“才没有呢。”
“没有?哎呦喂,你那个师兄身体没毛病吧?”艾达哀叹一声,真替杨裴文感到可惜,“多好的机会呀,这生米就在眼前,他都没给你煮成熟饭,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我们来日方长。”
莫桐这么说倒让艾达想起了凌力,她忍不住担忧地在电话这头兀自摇了摇头,心想:谁知道你和杨裴文之间还有没有来日。公司里的那个一看就是豺狼虎豹,杨裴文要当君子,那人可是个强盗。她这么想着,嘴上却话锋一转,问,“没良心的,给我带礼物了没?”
“还能忘了你呀,放心,海南的特产买了一大包,还给你买了条水晶项链,到时候牙齿别吃坏了。”
“算你有良心。”艾达满意地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一周玩疯了吧?你爽了,我们可就惨了。”
“怎么了?公司发生什么事了?”莫桐已经舒服地躺在了沙发上。
“你是不知道,公司里都快成冰窟了,到处冒寒气。凌力整天摆着张死人脸,人见人怕。没事就乱发脾气。我们的小组长周芸,马总编和马副总都被骂了,就连打扫卫生的刘阿姨都未能幸免,她倒霉的原因居然是拖完地,没把地上的水吸干。你说我们每天忙得像牛一样,累得像狗一样,还要整天提心吊胆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呀。”
“是吗?我休假之前没那么可怕呀。”莫桐听她这一通牢骚,吓得都不躺了,直接坐了起来。
“可不是。”艾达讳莫如深地说,“我想他突然变成魔鬼是有原因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有话直说,有屁就放。”
“我说了你可别怪我,也别说我多心。”艾达把丑话说在前头。
“好好好,陛下我先免你不死。快招。”莫桐急不过地催促。
“我说了你可别生气。我觉得他这莫名其妙的脾气全都是冲着你来的?”
“你别吓人,你知道我胆子小。我又没得招他惹他。”
“我就觉得他对你怪怪的,但具体真又说不上来。莫莫,你真和凌少总之前不认识啊?”
“我们认识这么久了,我什么时候骗过你。我保证和他没过节。”莫桐信誓旦旦。
“那好吧,也许是我想偏了。你走那天,他又到我们办公室来了,他发现你不在就去问了周芸。周芸说你请假了,他就把我叫过去了。我就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果然他问我你干嘛请假,我说你男朋友来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我出门后他气得把茶杯都摔了。”
“你怎么知道?”
“我快走到咱们办公室门口都听到了,砰的一声。”
“天,不会吧。”莫桐惊得一拍脑袋,“我这假请得真不是时候。书展就要开始了。完了完了,我明天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莫桐哀叫连连。
“你不觉得奇怪吗?他那么关注你?”艾达旁敲侧击,还想从莫桐那里探听口风。
“鬼知道。”
“你也别着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没做错什么他还能把你吃了不成。”莫桐就喜欢艾达这股洒脱劲。
“嗯,有你在,我就不怕。”
“切,你这个马屁精,哦,我想起来了,这周还发生了一件特大新闻。”艾达语气夸张地说。
“什么特大新闻?”
“盛世集团冯玲玲亲临大驾,到我们公司来了。专程来找我们少总,劲爆吧。看来她是要吃定我们少总了。”
“真的吗?近距离看长得怎么样?”莫桐八卦起来也不得了。
“还真不是报纸上吹的,人长得特漂亮。上次她还千娇百媚的,这次完全一改风貌,十足强势,反正她从我们编辑部门口经过的时候我看是这样,大约她的女人味儿全都是留给咱们少总一个人看的。哈哈。她那样子,一看就知道特厉害。想想看,也只有她这样的才能镇得住我们风流倜傥的少总。她将来可是要继承盛世集团的。他们家没有儿子。我们凌总这回真是赚大了,你说呢?一石二鸟,一举两得。”
“哎,真服了你们这些人,人家只到我们公司来一趟,你们就在臆想里把人家的婚姻,未来全办了。”
“我才没有那个闲工夫,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编辑部的安斐然和钱莉莉两个,她们的八卦神功上天入地,神通无敌,这两个人可是伤心欲绝,哈哈。”
听艾达这么说,莫桐也跟着扑哧一声笑。
“好啦,不跟你鬼扯了,我去洗澡,记得明天给我把礼物带来。”
“放心吧,忘不了。”
艾达的电话刚完,杨裴文的电话就紧跟着来了,莫桐接起。
“到家了吗?”杨裴文温柔的声音传来。莫桐仿佛还能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气息,甜蜜在她血管里流淌。
“刚到。你呢?”
“我早到了。晚上早点儿洗澡休息,明天还要上班呢。”
“嗯,知道了。你也是。”莫桐轻声叮嘱。
作者有话要说:每当写到亲热部分都有点小羞涩,咳咳
☆、43找茬儿
昨天晚上被艾达事先打了预防针;莫桐有意今天早上比以往早起了二十分钟,暗暗在心里为自己打气,今天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被抓到小辫子可就惨了。
但事情往往事与愿违,你越是想躲着某个人;他就越是要在你面前出现。
她到公司的时候时间尚早;大楼里空荡荡的。上班族都很辛苦;能赖一分钟床是一分钟;今早她早起了二十分钟;别小看这二十分钟;它能在路上节省出不少时间,越早路上人越少,公交车在路上一路畅通;于是二十分钟又衍生出了十分钟,她到公司的时候早了半个小时。
莫桐双手拎着大包小包,心情轻松地站在一楼等电梯,满脑子还是杨裴文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浑然不觉身边走过来一个人。她扭头去看是谁来得这么早,一看不打紧,那人的脸一闯进她视线,她的心便猛地咯噔了一下,顿时揪紧了。身旁那人西装革履,身姿笔挺,英气逼人,本是一道赏心悦目的风景,然而却一脸严霜,强大的气场震得人双膝发软。他目不斜视地盯着电梯门,正是莫桐避之不及的那尊瘟神。
莫桐在心里腹诽,当领导的这么早来干嘛?
“凌总早。”她勉强挤出一丝笑,佯装轻快地打了声招呼。凌力看到没看她一眼,只略一颔首算是回应。一丝不祥之感顿时掠过莫桐心头,领导在下属面前摆架子本无可厚非,但莫桐显然感知到了他的不高兴。岂止是不高兴,他简直视她如无物,恨不得她当场在他面前蒸发掉似的。她情不自禁把身子缩了缩,减少自己所占的空间,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直把拎着海南特产的手指往湿热的掌心里攥。
正忐忑间,电梯门开了,她暗暗松了口气。她站在电梯边让领导先上,凌力也不客气,略一点头就先进去了,莫桐硬着头皮跟着也进去了。电梯门迅疾合上,莫桐从来没有感到电梯间这么小过,连对方的呼吸都能听得一清二楚,窄小的空间使得那种危险的气氛变得更让人难以忍受,她感到空气稀薄,呼吸困难,简直要怀疑自己突患空间幽闭症。紧张无措间,她只能拼命挺直腰板,双眼紧盯在电梯面板上那个闪亮的红色数字13上,心里巴望着电梯快点儿到。
她才走不过一周,凌力却觉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这一周里,他度日如年,思念混合着恐惧,让他夜不能寐,如果莫桐胆敢去仔细看他,就会发现他双眼下印着深深的黑眼圈。不知为什么,他没由来地感到害怕,害怕她会像多年前一样,再次从他生命中无故消失。而这将是他不能忍受的。失去过她一次,他不能再次失去她。
听到她已经心有所属,他刚开始怒不可遏,多年来,压在他心底的恨意如控制不住的呕吐物全都翻涌上来,他为什么还要想着这个女人?她曾经负了她,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但那总归还是背叛,他不能这么轻易就原谅她。她有了新欢又如何?她嫁给了别人又如何?反正她于他无足轻重。世上比她好的女人多的是。想到这里他心情为之振奋,但这个念头不过支撑了他几分钟而已,紧接着他便再不能欺骗自己,他心乱如麻,无法正常思考。
这一周里他饱受相思之苦,内心因想见到她而渴望得发痛。今早他并不是恰好刚到碰到她,他晚上睡不着,早早就起来了,开着车在公司附近转悠,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这么凑巧地看到她今天意外来得那么早。
从看到她那一刻起他阴霾的心情便奇迹般好转,但真在她面前却不敢表露出来。他总算明白了那句话,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高山流水,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凌力用眼角的余光打量她,发现她这次休假真具有养颜美容的功效,她双颊泛着可疑的潮红,脸上洋溢着青春和妩媚的光泽,没想到爱情有这么大的滋润力量。
“莫编辑休这么多天假是去哪里玩了?”他突然不动声色地问,打破了电梯间紧绷的气息。
“和朋友去了趟三亚。”
“是和男朋友?”他语气虽随意,但天知道,他的嗓子如紧绷的弦,好像稍微再用点儿力就会断掉。他知道自己不该这么问,他这是跟自己过不去,但他就是忍不住,他已经从艾达那里知道了,但还是想听她亲口确认。
莫桐犹豫了一下,感觉老板关心下属的私事挺奇怪,难道艾达这个大嘴巴已经把她出卖了?她不好意思地点点头说,“是的。”
凌力眼里闪过一丝煞气。再不吭声。电梯间里的空气变得更加萧瑟凝重。莫桐噤若寒蝉。好在不一会儿,叮咚一声,电梯门开了,凌力步子僵硬,冷冷地先下了电梯。
此时的十三楼还不见一个人影,莫桐在心里暗暗叫苦。时间啊,请过得快点儿吧。都怪那个死艾达,要不是她昨晚打电话吓唬她,她今早怎么会这么积极,早早自投罗网,她这不是自讨苦吃么?运气真是太背了。
打开第二编辑部的办公室门,莫桐把包放下,把一袋子送给艾达的礼物放在她的办公桌下。另一大袋放在公共桌上,是带给大家吃的。
莫桐本害怕楼梯那头的凌力会不会又找自己去冲咖啡,还好那边自从门关上后就再没有动静,她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了。
而凌力这边刚走进办公室冯玲玲的索命电话就追来了,他盯着手机犹豫再犹豫,真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能这么固执,但最终还是接了。
“到公司了没有?”电话一接通,冯玲玲故作开心的声音就钻进了他的耳朵。
“刚到,你呢?”
“哇,你真早,我还在车上。”
片刻的沉默,凌力问,“那天晚上你后来什么时候走的?我等了你很久,打电话给你你又不接,我就先走了。你没事吧?”
电话那头的冯玲玲闻言咯咯笑,说,“你还关心我的死活呀。”她虽是在笑,但声音难掩苦涩。
“你放心,我死不了,我是谁呀,盛世集团的少当家,巾帼不让须眉的冯玲玲。”
“没事就好。”凌力平静地说。
“那天晚上的话我当你没说。我们什么时候再约?我还在等着你承诺的酒呢。”
凌力眉心锁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他不胜其烦,沉吟片刻说,“你这又是何苦?”
电话线那头半天没有声音,接着凌力就听到嘟嘟的声音,她已经挂了。
上班时间到了,大家陆陆续续到齐。二部的几个人边分享着莫桐带回来的三亚特产,一边随口问她玩的情况,她一边回答一边整理办公桌。真是人多力量大,不消片刻,一袋子吃食进了大家的五脏庙,闲话也便慢慢停止了。大家刚坐定,周芸就从里间走出来说,“莫桐,你进来一下。”
莫桐和艾达紧张地相互交换了个眼色,赶紧答应了一声,跟着进去了。
“莫编辑,我刚接到马副总的电话,他说这次书展我们二部出一个人,他点名就要你了,接下来你得抓紧时间,因为书展就要开始了,很多工作还没有做。之前你又没干过这个活儿,得赶紧向另几个负责书展的同事取经。”周芸也不拐弯抹角,“另外,上周你请假,凌总好像很不高兴,毕竟这段时间正忙。我连带都挨了骂。”
莫桐听了很不好意思,“真抱歉,我请假的不是时候。”
周芸叹了口气说,“也是我欠考虑,新官上任三把火,总是要格外严格些。另外,我们部的张芳要休假了,她快临盘了,上周递交了请假条,我想她那边的遗留工作就先挪到你这边吧。”
莫桐本想说这样一来自己怕是忙不过来,但想到周芸这么做也许是被上头批得心有余悸,想体现她领导有方,于是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点头说,“我尽力而为。”
莫桐回到位置上就开始抓狂。张芳接到了周芸的电话就开始和莫桐交接,她这周三就要走了,这两天也别指望她能做什么,从她那里移交过来的书就有五本,有两本已经编辑好了,另外三本还没开始,就别说什么封面设计、宣传计划、销售评估,还有帮译者申请稿费了,而这五本书其中三本是一个作者的系列,下个月就要推出。莫桐的头已经开始抽痛。
她一上午不是在电脑上接受文件就是填表格,忙得没有停过。办公室的大姐董婷看到她忙过不停,心疼地问,“莫桐,张芳那边的工作全交给你了?”
莫桐没时间多说,只嗯了一声。
“怎么这样啊,之前不都是大家分摊么?”
“董大姐,你这话说得,能者多劳嘛。”一旁看笑话的安斐然阴阳怪气地说。
☆、44恩威并施
钱莉莉赶紧帮腔;“就是。要不人家怎么能得新领导在大会上接见?”
安斐然听了咯咯笑。董大姐朝她们翻了个白眼,直摇头。
直到午餐时间莫桐才机会喘口气。她和艾达坐在往常坐的靠窗桌边,因为累了,吃得特别香。
“你今天倒霉了吧?”艾达偷偷问。
“还用问,撞枪口上了;也不知道他跟我有什么深仇大恨。”莫桐嘴里一边猛嚼一边含混地说。
“张芳的工作移交给你后你就有得忙了。”
“岂止;下周我要还被抽去做书展。”
“什么?周芸也太欺负人了。她这不是明摆着和你过不去吗?你就这么由着她?”
“要我说吧;这事也不能怪她;大家在一起也相处这么久了;她是个狠角色没错;但做事还是公平的。我觉得她也是受人指使。”
“你是说凌力?”
“她说书展是马坤亲自点名要我去的。”
“马坤?”艾达冷笑两声,“估计他也是接到了指示。那人真有病。你不就请了几天假吗?他至于吗?”
“谁叫我请的不是时候。”
“什么时候不时候的,公司那么多人;少你一个不少。而且书展这种苦差事,以前一直都是挑男同志去的,说不定这次就你一个女的,你信不信?他这是有意跟你过不去啊。仗势欺人,真毒。”
“那又有什么办法,我们做奴才的只能逆来顺受,要不就卷铺盖走人。”
“不过我觉得吧,张芳那事儿不一定是他的主意,他应该不会事无巨细都管,当领导的都抓大放
小。我觉得这是周芸公报私仇,她因为你受了批,反过来拿你出气。”
“那她这么做也情有可原,平白无故为我背黑锅,换谁心里都不舒服。”
“你还真会想得通。莫莫,别担心,我这段时间有空就帮你。”
莫桐一听感激涕零,嘴里包着饭菜忙不迭地道谢,差点儿没噎着。
一吃完饭莫桐就赶到办公室继续埋头苦干。她得尽快把下个月要出的三本书搞定,下周可要忙书展了。陆续回来的钱莉莉和安斐然看她中午也不休息,相互递了个眼色,不安好心地抿嘴一笑。
“嘿,看我的皮肤最近变白了些没有?”安斐然扬起脸让钱莉莉看。
“好像是白了些。”钱莉莉不确定地说。
“应该是白了很多好不好,人家去做了电子嫩肤的,花了不少银子,我都肉痛得。”安斐然不满意钱莉莉有眼无珠,直埋怨她没眼力。
“是吗?效果这么明显?你平时打粉打那么厚,那里看得出有什么区别。”
“嘿,钱莉莉,我今天可没有打粉。”安斐然气得哇哇大叫,这对儿活宝平时有事没事就死掐,但离开了浑身不自在。“我看是你眼睛更近视了。又该换眼镜了。”
钱莉莉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哀叹一声说,“小时候都羡慕人家当作家,当编辑,现在才知道这职业就说着好听,外表光鲜。这点儿工资不够我每月去做美容的,要不是家里支援,这日子真过不下去了。而且还要整天对着这破电脑,从早对到晚的,成了黄脸婆不说,眼睛都要对瞎了。”
莫桐专心致志地审稿,耳边的无聊呱噪丝毫没有影响到她。
一点过后,吃完午饭姗姗来迟的凌力从第二编辑部办公室门前经过,有意无意地朝里面瞥了一眼,看到躺的躺,趴的趴,只有莫桐还在专心致志地盯着电脑奋战,心里无比畅快,觉得大大解了恨,他恨不能高歌两声,跳华尔兹转到自己办公室去。
一个下午,莫桐没有歇过气,眼睛都要花了。
“莫莫,喝口水吧,事情再多,总要慢慢来。”一旁的艾达看着心疼,自己倒水喝的时候顺便给她带了一杯来。
“是啊。小莫。”心地善良的董大姐看着也于心不忍。
“嗯,嗯。”莫桐嘴里应着,顺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眼睛还是没有离开电脑屏幕。她身旁的打印机一直嗡嗡响不停,桌上码着一摞一摞的资料。对着电脑审稿她眼睛实在吃不消,她只好把稿子打出来看。这段时间她都得熬夜了。
下班了,公司的人三三两两地往外走,艾达收拾好东西,看到莫桐还纹丝不动。“你不走吗?”
“你先走吧,反正回去也一个人,我再看会儿。”莫桐头也不抬地答道。
艾达摇摇头,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说,“那好吧。还是早点儿回去,事情再多也得按部就班,不可能一天做完。”
莫桐闷头嗯了一声。
不一会儿功夫,上下满满的办公楼就人走一空,只剩下莫桐孤军奋战。她心里想着七点一定走,但七点过了,她看着桌上码得高高的资料又继续埋头苦干,还是八点吧,最迟不能过九点,她得赶九点半的那班公交车回去,否则就太迟了。眼睛痛得不行,她停下来揉了揉太阳穴,做了会儿眼保健操,接着站起身拧亮了办公室的灯,去冲了一杯咖啡提神。大楼里真静,让人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干起活儿来也特别静心,效率奇高。
她喝了两口咖啡,坐下来后继续看稿。她看得入迷,不知不觉忘了时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人走进了办公室,就站在她身旁。
凌力轻手轻脚地走进第二编辑部,那个朝思暮想的背影再次刺痛了他的眼睛,她的乌发在柔和的灯光下泛着亮泽的光,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清香,让他心神摇曳。
“看什么看得那么入神?”这一声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响亮,莫桐吓得一哆嗦,惊叫了一声“啊”,猛地站起,手中的纸撒了一地。
“我有这么可怕吗?”那个声音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
“你进来怎么都没有声音?”莫桐吓得魂不附体,把手按在猛烈起伏的胸前,不停地吞口水,一时忘了尊卑。
“我准备回去,从这边经过,看到这里还亮着灯,门也没关,就进来了,没想过要装神弄鬼,如果你被吓到了,那只能说明你自己心里有鬼。”
什么叫倒打一耙?这就是。莫桐的魂魄现在复了位,也不敢随便顶嘴造次。只能在心里暗暗问候他八辈子祖宗。
“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去?”
莫桐心想我这还不都是拜你所赐,你少在那里跟我假惺惺。但嘴里却恭敬答道,“这段时间工作上事情比较多,我一个人回去也没事就想加会儿班。”她转念一想又问,“凌总经常加班吗?”
“我刚接管公司不久,业务还不熟,下班后就多待了会儿。”
莫桐哦了一声不敢再做声。等着他走人,然而那人的双脚稳扎在地板上,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悄无声息的静默中,只听他说, “还没吃晚饭吧,跟我去吃吧,待会儿顺便送你回去。”
莫桐想起早上他恨不得把自己生吞活剥的样子,又想到他今天这么把自己往死里整,这会儿却又没事人一样嘘寒问暖的,还要请吃饭,也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觉得面前到处都是陷阱,一步不小心,掉下去就是个死。于是赶紧推辞说,“不了,凌总,我自己回去就行了,家里备了些面条,回去下下很方便的。”
凌力抬手瞟了眼手表,“现在都十点多了你怎么回家?还有车吗?走吧。”
莫桐一个劲儿地摇手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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