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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可以不爱我-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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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你可不可以不爱我
作者:深睡不醒
文案
晋江VIP12。12。26完结
文章积分: 9;879;582
“我想要你,比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来得迫切,我在等你,比以前等任何女人的时间都来得长!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你已经到了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极点?你有没有想过,在得到你之前,我已经爱过你多年?”——《Gone With The Wind》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想说:也许每个女人这一生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男人,一个清淡如水,伴她走完了一生;一个浓烈如酒,让她思念了一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桐,凌力,杨裴文 ┃ 配角:冯玲玲,艾达 ┃ 其它:
“我想要你,比对其他任何女人都来得迫切,我在等你,比以前等任何女人的时间都来得长!你有没有想过,我爱你已经到了一个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极点?你有没有想过,在得到你之前,我已经爱过你多年?”
——《Gone With The Wind》
张爱玲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
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
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
我想说:也许每个女人这一生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男人,
一个清淡如水,伴她走完了一生;
一个浓烈如酒,让她思念了一世。
内容标签:都市情缘 豪门世家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莫桐,凌力,杨裴文 ┃ 配角:冯玲玲,艾达 ┃ 其它:
☆、1归来
夜色斑斓,正是**狂呼乱啸的巅峰。
斗室之中,凌乱的衣物和毛巾从浴室一路散落到床头。
华丽的超大号床上,两具年轻的身体如野兽般撕咬翻滚,斗得昏天黑地。
紧实的肌肉,紧贴的身体,头发上的水珠如雨点般不停滴落到彼此身上,两人湿滑得如同刚从水里捞上来的泥鳅。粗重的呼吸和不时夹杂着英文的□声充斥着整个房间。
扑倒和反扑,拼尽全力,只为争取当这漫长的夜里为所欲为的神。最终男人第三次把丰乳肥臀的金发女郎制服在身下,将她摆成狗爬式,狠狠地撞击,每一次都一冲到底,她大波浪的金发随着身体每一次不堪承受地抬起,舞动成瀑。房间里一时间全是噼噼啪啪的肉击声和暧昧的水声。
“ah…ah…ah”从她嘴里溢出的一声声不知从何时从轻吟变成了呼喊,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狂野和魅惑。“David,harder,harder……”
交战正酣,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突然不适时宜地闪起幽兰亮光,布兰妮铿锵有力的声音顿时传来,声嘶力竭地喊着,“Baby,baby,one more time……”
凌力痛骂一声,“Shit!”绷紧的上身痉挛般剧烈起伏,他一把松开了扶在女人蛮腰上的手去摸手机,心里无声诅咒。女人顺势撅着屁股扑倒在枕头上,大口大口地喘气,如濒死的鱼。
拿到手机,凌力俯下身在女人汗黏黏的背上打了个响亮的啵,一只手探到她身下,握住了她一侧饱满的柔软,如揉面团般狠狠揉捏。一手胡乱按下接听键,不耐烦地喊了一声,“hello。”
“儿子,在干吗?东西收拾好了吗?明天一早的飞机,今天晚上早点休息,记得上闹钟,别误了航班。”
凌力闻声吓得浑身一抖,立马松开了正在蹂躏身下女人的另一只手,神色在黑暗中瞬间变得谦恭。
“都收拾好了,放心吧妈,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怎么了?嫌妈啰嗦啊?没听说过啊,无论孩子多大,在做妈的眼里始终都是孩子。”
“好啦,妈。我知道了。”
俯身趴在床上的女郎此刻又偷回了一点力气,已经翻转身来,饥渴难耐地把双腿勾在凌力精瘦的腰上,双手在他身前轻轻磨蹭,燃起一路欲…火。
“家里都已经做好了准备,你爸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做个寿——”
啵的一声,女郎突然坐起,丰满的红唇在凌力胸前印下一个热吻,并不耐烦地轻唤了一声,
“David,over?”
凌力赶紧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电话那头的秦岚话说到一半霎时停住了,片刻之后她尴尬地轻咳了两声,接着说,“你爸这么大年纪,好不容易做个寿,你这个做儿子的这次无论如何要回来尽尽孝,一定要回来,知道了吗?”
“知道了,妈,我保证。绝不会临阵脱逃,你放心。”凌力为刚才母亲那欲盖弥彰的两声轻咳感到羞愧万分,声音都变得轻抖起来。
“那好,”秦岚又轻咳了一声,语重心长地叮嘱了一句,“那——你早点儿休息吧。”
“好,我明天上机前给你电话。”就算室内被厚重的帷幔遮盖得暗黑如墨,凌力也能感到自己脸上火烧火燎。
他一挂断手机,便又被如狼似虎的金发女郎再次迫不及待地扑倒……
……
性…爱真是治病的良药,在干完五个回合后,精疲力竭的凌力终于在午夜沉沉睡去。他的呼吸深沉绵长,好像死过去一般。
不知过了多久,最初那波困倦得到休整后,他的眼珠开始在眼皮底下缓缓移动。
他又回到了那个千篇一律的梦里。
梦中,他和她站在浓荫下,默默无声地聆听细雨轻打梧桐,那声音美妙得像音乐,敲在他们心上。
雨渐渐停落。一弯玄月钻出黑色的天幕,如钩般偷窥大地。接着又冒出满天繁星,如宝石般闪闪烁烁。细碎的银光从树缝中流泻下来,撒在他们身上,把他们的身子勾勒得影影绰绰。
他在无声的静默中抬头去看,恰逢一朵桐花悠悠从枝间跌落,他伸出双臂,张开手,那朵花便轻盈落入他掌心,他接住了。
“莫桐,”他轻唤了一声。
扎着马尾辫的少女扭头朝他看来,乌漆的双眸在朦胧的夜色中闪着剔透的光,他张开手,一朵娇嫩的小白花就那样静静地躺在他手心里,在斑驳的月色下,如蝴蝶振翅,轻轻扑腾。他弓着手,那么用心地呵护着它,仿佛那是人间最稀世的珍宝。
接着,她听到他说。
“我喜欢你。”
他的嘴角在睡梦中悄然勾起,笑意瞬间缓和了他脸上硬朗的线条,此刻他的神情一如婴儿般恬静安详。
然而,只不过一瞬,他嘴角的笑倏然枯萎,眼珠突然转动得得急速而慌乱。
那个夏日就像世界末日。瓢泼大雨像用桶一样往下浇,把一对少男少女全身都淋透了,他们绝望地站在空荡荡的马路中央,任凭风吹雨打。
电闪雷鸣,杈状的道道青光照亮了两张惨白的脸,女孩捂着嘴不停地压抑痛哭,但哭声早被雨声和雷声吞没。
“到底是谁干的?”他抽噎着高喊。
她不回答,只是埋头嚎哭。
“到底是谁干的,你说呀。”他猛烈地摇晃着她的肩膀。她仍只是哭,不回答。
“说呀?”他咆哮起来。她还是不答,而是慢慢跪在了地上。他一把把她拉起,继续怒吼,“快告诉我。”
她想抖开他的手,但他抓住她胳膊的手那么有力,两人扭打成一团。
豆大的雨点如鼓点一般落在他们身上,稀里哗啦的雨声交织着地动山摇的雷声,他们都没有听到那突如其来的车声;雨帘密集,路上一片白茫茫的,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到一声嘎吱刹车响,两个少年吃惊地扭头去看那昏黄的车灯,他们只看到彼此像箭一样朝车两方射去,地上,水里,血,全是血……
他在噩梦中挣扎,头不安地在枕上左右翻转,胸口急剧起伏,额头冷汗涔涔。随着一声惊叫,他蓦地在床上坐起,气喘如牛。
他身旁的女郎被惊醒,也跟着坐起身,双手环住了他,关切地英文问,“David,你怎么了?没事吧?”
“我没事。”
“你又做噩梦了吗?”她腾出一只手摸了摸他的额头,摸到一头冷汗。
凌力半晌没有回答。他刚来美国的时候没有一夜不做噩梦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它们来偷袭他的频率渐渐变少,但自从半个月前他接到他母亲的电话起,这些梦又回来了。距离他回国的时间愈近他夜里的梦就越多,也许这就是近乡情怯吧。
“为什么最近你老是做噩梦?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她把他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如酒红唇温柔地朝他的嘴贴去,凌力却用力撇开头,让她习惯性落空。
“David,你为什么从不肯吻我。”但凡和他厮混过的女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她们得到的全是他的沉默。甚至是他的性…启蒙老师,他刚来美国时在学生派对上结识的第一个女孩。他们在这方面配合默契,所以至今还保持着联系。
凌力顿了顿,轻声说,“Louise,你现在走好吗?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女郎沉默片刻,终于顺从地说,“好。”她赤身**地爬下床,伸手去摁床头边的开关。
“别开灯。”
女郎站在黑暗中,不知所措。
“从我衣柜里随便拿一套睡衣先穿着吧。”
女郎穿好了衣服,站在床边,依依不舍地问,“David,你明天就要走了吗?”
“嗯。”
“我已经开始想你了。”
“我过两周就会回来。”
“那好,我在这里等你。”说完,她弯下身,用嘴碰了碰他的脸,算是道别。
门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间里静得只能听到他自己的呼吸声。他伸手打开床头柜的抽屉,轻车熟路地摸出一个小瓶子,旋开盖子,他倒出两粒到手心,然后丢进了嘴里。他复关上盖子,重新把瓶子放进了抽屉里。
性是个好东西,但却不是万能的,万不得已的时候,他只能求助安眠药。
麻痹很快向他躁动的神经袭来,他头脑中一阵晕眩,身子不停下坠,仿佛掉进了无底洞里,真是漫长的坠落,然而那阵沉重的困意今夜却没有成功让他睡去,最初那波昏沉过去后,他的脑子变得越来越清醒。看来今夜注定无眠。
他烦躁地爬起床,摸到衣柜前拿出一件睡袍包在身上,走到窗边拉开了紧闭的窗帘,和伸手不见五指的室内相比,窗外是另一片乾坤。朗朗夜色,明月当空,苍穹浩淼无垠。今宵多美,不知地球那端此刻又是何种面目。
他之所以买这么厚的窗帘是因为他不想在夜间作业时看到床上那些女人的脸,他也不允许她们在晚上开灯。
他走回到床边,拿起手机,随便摁了个键,手机屏幕立即闪出幽蓝的光,他眯着眼,看了看时间,四点。
既然再逼迫自己入睡也是徒劳,于是他打开灯,开始洗漱。整理完毕后,他拎起手提箱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车行驶在无人的大道上,夜色如水,秋风清凉。
车子在笔直宽阔的大道上行驶了约半个小时抵达了郊区的一栋五层高的欧式豪宅,房面雪白,秀雅端庄,一如古代城堡。
凌力把车停在大门口,走了下来,他掏出钥匙开了院墙大门。墙内房前入目是一大片修理得整整齐齐的草坪,看来请的菲佣把这里打理得很好。凌力走到房前打开了门,摁下开关,灯亮的一瞬间,房子的一楼大厅被晶莹的水晶吊灯照得明亮璀璨。房子里只有简单的摆设,每一个角落都纤尘不染,一眼就显示出这里无人居住的事实。
凌力没有上楼,也没有在大厅里逗留,他径直朝后面走去。打开一个细小的侧门,里面另有乾坤。原来房后是一块面积宽大的私家花园,里面种满了花草,花香馥郁,空气中有暗香浮动。凌力深吸了一口气,清冽的空气混合着花香让他精神为之一振。然而他没有在花丛中逗留,而是笔直朝花园右边走去。
那里种着几株树。他走到树下伸手摸了摸一株树的树干,树还小,叶子稀稀疏疏,但好歹种成功了。这些株梧桐树的种子是他托人从国内带来的。兴许是水土不服,国内的梧桐到了美国就无法生长。这些年他一直在尝试,但总是失败,只在去年才种活了这几株,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满足了。他现在只一边继续尝试,壮大它们的规模,一边耐心地等待它们长大开花。
他的手在几株梧桐树上一一抚过,然后在树下久久站立不动,不知何时,东方已经开始泛出第一丝鱼肚白。
是时候离开了。
走出院墙大门,他上了车,朝波士顿罗根国际机场风驰电掣驶去。
上飞机前的一刻,凌力拨通了秦岚的手机,“妈,我马上上飞机。”
电话那端的秦岚喜不自禁,“太好了,儿子,我和你爸在家里等你回来。”
“好。”
飞机冲上云霄的那一刻,他在心里默念着,祖国,阔别十年,我终于回来了……
☆、2怦然心动
是夜。
华灯初上。
亚华集团老总凌文龙五十八岁寿诞。
凌家豪宅经过精心布置,一如水晶宫般富丽堂皇。
晶莹剔透的白色枝形吊灯低悬于空中,如一束束簇生的蜡烛。华美奢丽的宫廷式紫金窗帘垂至暗红色地毯上。乳白色琉璃花器里插满娇艳欲滴的郁金香,那是今早刚从荷兰空运过来的。长长的餐桌上整齐地铺着洁白的绣花台布,银质刀叉、白色镶着钴蓝色花边的骨瓷碗碟依序摆放。水晶般透明的高脚杯在枝形灯下泛着盈盈水光。。
此刻,优雅的乐声如轻缓的泉水静静流淌在豪华大厅的每一个角落。各色政要和富贾名流集结成群,在华灿的灯光下觥筹交错,高谈阔饮,祝贺声不绝于耳。
突然,只听到有人高喊了一声,“冯老爷子来了,”满屋的喧嚣声顿时归零。众人纷纷朝门口望去,不知不觉中自动让出一条道儿,凌文龙赶紧携大儿子凌力赶上前去迎接。
“祝贺你呀,凌兄,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两个臭味相投的酒肉朋友一见面便亲热地拉起了手,一旁的冯玲玲也一并俏皮地恭贺道,“祝凌叔您长生不老,活得比那孙猴子还长。”
冯仁唐是国内屈指可数的金融大亨,家族事业庞大,广泛涉及房地产、酒店、旅游业等不一而足,如果说还有哪家公司能抢亚华集团的风头,那定当盛世集团莫属。
他的女儿冯玲玲在上流交际圈里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一来她人长得貌若天仙,二来女儿随爹,她小小年纪就显示出了非凡的经商天赋,他日必能继承其父大统。
今晚的冯玲玲颇花费了一些心思打扮,一身无肩酒红长裙贴服地包裹着她修长的身材,锁骨上挂着一串如瀑状的蓝宝石项链,头发烫得微微卷曲,简单盘着髻,发鬓勾下几根发丝,顿增几分成熟妩媚的味道。此刻,她优雅地挽着父亲的胳臂,站在他身旁,亭亭玉立。
“好,好,好。”凌文龙笑得眉飞色舞,拍了拍冯玲玲的胳膊,赞道,“好你个伶牙俐齿的丫头。”
“凌兄,你说你比我还小,我还没觉得自己老,你老小子做什么寿啊?”冯仁唐接过话头,刚恭贺完就忍不住揶揄他。
这老东西打的什么如意算盘他还能不清楚,不就是想以寿宴之名隆重推出自己的两个儿子吗?论家业,论本事,甚至是论牌桌上的能耐,他冯仁堂自认没有哪一样不如他这个好友兼对手的,就只在这一样上他英雄气短:凌文龙这个龟孙子有两个宝贝儿子,而他只有一个赔钱丫头。无论他多大家业,迟早都要拱手送人。
“多谢多谢,冯兄,抢在你的前头实在是抱歉得很呐。”凌文龙说着亲热地拍了拍老朋友的手。
“哈哈,”冯仁唐笑声洪亮,“凌兄,做寿这种事还用得了谦让?你喜欢做我都让给你,做一次寿这好日子就少了一个年头,有啥好抢的。”
众人一听全都跟着发笑。又看他们俩好像有说不完的话,于是谈生意的接着谈生意,喝酒的继续喝酒。
两人忙着相互臭屁和揭短,过了一会儿,凌文龙才想起身旁的凌力。“瞧,咱哥儿俩光顾着瞎扯淡,都忘了给你介绍,这是我的大儿子凌力,前两天刚从美国回来。”
当年凌文龙金屋藏娇,家外有家在上流交际圈内并非什么秘密。他的这段家丑曾一度闹得沸沸扬扬,可谓人尽皆知。直到四年前他那原配杨氏杨素琴病逝他才得以将外室秦岚接回家,秦岚也从此正式被扶正,成为了这家的女主人。凌力便是秦氏所出,但十年前他就被送到国外求学,这还是他第一次回国,首次正式在公开场合亮相。
站在一旁的凌力听父亲这一开口便沉着地伸出手说,“冯叔您好,我是凌力。多谢您来参加家父的寿宴。”
“客气什么。我和你爹多年的老交情了。”冯仁唐说着犀利的眼神便往他身上一扫,脸上不禁露出赞赏之色。他心中暗道,凌文龙这老小子还真有本事,能生出这么个带种的儿子,他那小儿子本就是人中龙凤,这大儿子身上更有一种凌厉霸气,将来必定是个人物。他转而又暗自叹息,我那玲玲再巾帼不让须眉,毕竟还是女儿身啊,哎。他想到这里,不觉微微怔忡,但不过一瞬,转眼又恢复一世豪迈,转向凌文龙,在他手臂上用力一拍,朗声说,“你行啊,老小子,能生出这么个出色的儿子,将来肯定把你这老东西比下去。”
凌文龙一听心情大好,呵呵连笑两声说,“你素来眼力过人。承你吉言,承你吉言。”
冯仁唐接着想起他还没见到凌家的二公子,于是问,“凌兄,小儿子呢,怎么不见人影?”
凌文龙神情尴尬,说,“那小子回来给我祝了寿就又走了,说是公司忙得很,脱不开身。”
“他在什么公司忙?不见他帮你,倒是帮人家忙得不可开交。”
凌文龙听到这话反倒自豪起来,一扫刚才的窘迫说,“你还别小看了我这个小儿子,他倒出息了,他自己在B市开了一家公司,说是已经步入正轨了。”
“噢?果真?看来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年轻人真是不可限量啊。”冯仁唐不由又是一阵赞叹。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聊得不亦乐乎,全然把各自身边站着的两个年轻人晾在了一边。
这是冯氏千金冯玲玲第一次见到凌力。
从小到大,冯玲玲的追求者多不胜数。因为冯仁唐这辈子只有她这个宝贝女儿,因此她在上流社会就像一块肥肉,人人觊觎。谁能俘获伊人芳心,必将人财两得,美貌兼收。然而她一向眼高于顶,不是嫌那些二世祖长得面如傅粉,娘得很;就是嫌他们只知道吃喝玩乐,不思进取,早晚会把祖辈基业掏光吃空。于是她就这样挑挑拣拣地过了二十五年,过得像个骄傲的公主,从没把哪个男人放在眼里。
直到今夜。
直到此刻。
凌力和她认识的那些花花公子全都不同,他身长玉立,修长挺拔,五官精致深邃,脸部线条硬朗,一双丹凤眼飞扬入鬓,像是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男子,不说话的时候如艺术品雕塑一般凸显立体感。然而他虽彬彬有礼,面含笑意,却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让人觉得不怒而威。她不由暗忖,凌文龙的这个私生子倒是继承了他的血统,和他那小儿子完全是两种类型。一个热,一个冷。而她第一次感到不能把眼睛从一个男人身上挪开。
凌力也微笑着回望她,只见她体态婀娜,皮肤白皙,明眸皓齿,气质高贵典雅,顾盼间眼里似有星子闪耀,不由暗叹:好一个美人。
但接下来他便再无欣赏佳人的心情。冯玲玲一双妙目一直瞅着他,弄得他直想发笑,他既不激动,也不退缩,依然神情自若,笑意如风。他不是没见过女人的菜鸟,就算是像冯玲玲这样貌美出众,气势逼人的女人也丝毫不能震慑他。他对女人不动情并不表示他不懂风情。在这片刻的眼神较量中,他已经看到了她的仰慕,她的臣服,这个女人纵然再骄傲,再不可一世,她也始终只是个女人。为了避免尴尬,他主动伸出手说,“你好,你是冯叔的女儿吧?”
冯玲玲被他的从容气度所打动,心跳漏掉一拍,但她伸过去的手却沉着稳重,没有泄露一丝心慌,“你好。是的,我是冯玲玲。”凌力握住了她那只手。她的手滑若凝脂,软若无骨,换作是在美国,他会恰到好处地延长握手时间,并在对方掌心里暗暗使劲捏一捏,那是私通曲款的暗号,但他深知这是在中国,来的都是他父亲的宾朋,由不得他放肆胡闹。尤其是这个女人,他是万万惹不得,碰不起的,于是握着她的手轻轻一抖,便松开了。
儿女之间的自我介绍惊动了在一旁的凌文龙和冯仁唐,他们这才想起只顾着相互调侃,还没有给小辈做介绍呢。冯仁唐朗声大笑道,“瞧,咱俩扯得火热,他们小辈倒是自己聊上了。”
凌文龙听了也哈哈大笑道,“那敢情好,他们年轻人有眼缘,聊得来是好事。凌力,这是你冯叔的女儿冯玲玲,不仅人长得漂亮,做生意也很有头脑,你可要好好向她讨教讨教。”
凌力从善如流地答道,“一定,一定。”说着眼神又随意地朝冯玲玲瞥去,只觉得她看向自己的眼神眸色如水,有情意流转,较之刚才热度更增加了几分。
冯玲玲性格一如她的做派,从不拖泥带水,也不扭扭捏捏,她说,“爸,你和凌叔也好久没长聊了,不如你们聊着,我们年轻人一边儿玩去。”
冯仁唐看了看自己的女儿,见她从来没有拿那样的眼神看过哪个男人,于是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马上说,“那好,那好。”凌文龙也瞧出了一丝端倪,他几曾见过冯玲玲这丫头这般言笑晏晏地对过哪家公子?于是也乐得顺水推舟地附和说,“好。那咱哥儿俩喝酒吃东西去。”
☆、3好心劝当驴肝肺
这个晚上接下来的时间冯玲玲就一直没离开过凌力身边,她一改往日的骄纵,变得温柔似水。所以说没有不温柔的女人,只是她们没有遇到对的人。一旦真命天子出现,再不羁的野马也会乖乖驯服。
满堂的衣香鬓影看到凌力本都心生爱慕,无不跃跃欲试,但见冯氏千金一老守在他身边,像是显示自己所有权似的,便哪个也不敢随便造次。
好不容易珠宝界的龙头老大玉上峰集团的老总陆子明在人群中逮到凌力聊上了,冯玲玲只得得体地退让到一旁。就在这时,一个全身名牌武装,右手拿着只酒杯,左手上戴着一块江诗丹顿世界名表的花花公子凑到她身后,用太监一样的声音尖声细气地问,“怎么了?玲妹妹,终于找到你的宝哥哥了?”这位吊儿郎当,站没站相,看着老像身子骨往后倒的二世祖是房地产大亨雷氏雷得旺的儿子雷继旺。这厮天天只知道花天酒地,追逐名牌,光他手上那块劳什子的表就价值一千五百万。论吃喝、论泡妞、论时尚、论花钱如流水,在他们这个圈子里他当推老大,无人能及。这会儿他凑到冯玲玲身后,就像猫嗅到老鼠味儿一样,一脸得瑟。
冯玲玲本盯着凌力看得入神,觉得怎么看怎么心动,怎么看怎么也看不够,突然听到身后这厮的声音,像吞下了一只苍蝇,头也没回,啐了一口道,“去死,你丫的一张臭嘴,什么好事到你口里都变味儿了。”
“嘿,玲妹妹,你平时批我没文化,穷讲究,我也就服了。但今晚我这比喻可是再适合不过。你看,玲和林这两字虽说写起来不同,听上去他妈的可不都一样。多古典,多诗意、多浪漫。结果还是招你一骂。我这拍马屁可不是拍到马蹄子上去了?”雷继旺夸张地做出委屈的样子。终于逗得美人扑哧一笑。
冯玲玲回过头来,斜睨着他说,“我批你你还不服气。没文化就别卖弄肚子里那点儿墨水儿。你可知道,林黛玉和贾宝玉是爱得死去活来没错,可并没落得个好下场。最后林妹妹还年纪轻轻送了命。你这会儿拿他们来打比方,你不是咒我吗?”说着她朝雷继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雷继旺也不恼,他本就是个没文化的,好在有自知之明,而且性格豪爽,直接把老粗两个字写在额头上。他听冯玲玲这一席话,真心折服,便又问,“那,这么说,真被那小子撩拨两下就春心瘙痒了?”
冯玲玲得意一笑,问,“你看出来啦?算你有眼力。”
雷继旺眼睛往上一翻,轻蔑地“切”了一声,扯着嘴角酷酷一笑,“妹妹,你今晚每一秒钟都在散发巨大的雌性荷尔蒙,你那浪样,在场凡是长了眼睛的,谁看不出来?”
冯玲玲终于把眼睛从凌力身上掉回来,问,“有那么夸张吗?”
雷继旺吃吃笑道,“你这还不明显啊,你是两只眼里只有你那情郎,没看到燕燕她们那双眼喷火,咬牙切齿的样子。她们恨不得联合起来把你打捆,浸猪笼。”
“切,就凭她们,也配跟我抢?”冯玲玲十足不屑地说。
“我说,实际上你用不着这么加足马力,拼命放电,你那颗荡漾的小春心,那小子早一眼就给看穿了。”雷继旺说着举起高脚酒杯,灌下一口好酒,得意地抖着两条软骨腿,接着不怀好意地说,“我看那厮就不是什么好鸟。你哥哥我,敢凭在风月场摸爬滚打多年的经验和阅人无数的眼睛跟你打包票。你别看那厮一副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糟蹋的花朵绝不比你哥我少。我看你这次啊,总算是棋逢对手了,小心点,妹子,可别栽了。”
冯玲玲微微一怔,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在不远处身长玉立的凌力身上咕噜一转,漫不经心地说,“好啊,我冯玲玲最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了。”
雷继旺看她斗志汹汹的样子,笑道,“那我就预祝妹妹你早日抱得佳婿归咯。”转而又凑到她耳边低语道,“可别说哥哥我没提醒过你。”
冯玲玲冷笑一声,娇叱道,“滚。”
冯仁唐和凌文龙虽忙着与众人闲聊,却也时刻不忘偷偷在人群中打量他们,看到这对璧人相谈甚欢,两人心里都高兴得直冒泡。
凌文龙五十六岁做寿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像他这样的富贾名流,日日酒肉穿肠过,天天都是在过年,又何苦兴师动众大摆寿宴?况且,真要摆阔露脸也要选在六十花甲吧。他之所以要来这么一出,也是被逼急了,狗急跳墙。原因就出在他的两个儿子上。虽说人人都羡慕他有两个好儿子,可他们全都无意接替他的事业。他这几年真是愁白了头,几乎到了寝食难安的地步。最后他左思右想,和秦岚一合计,才想出这么个主意。那就是拿自己年事已高,身体不好当借口,想方设法把两个儿子给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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