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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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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长着一张很好欺负的脸。”
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觉得我长得挺和蔼可亲啊!
上了楼,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将那天他和蓝青发生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本来以为他会很惊讶的,却没想到他却是异常的平静。
然后我就反应过来这家伙早上是骗我的,他分明记得他跟蓝青那天发生的事的,却还故意跟我装傻。其实我早该意识到了,在那件事之前他跟蓝青说话都挺正常的,今天却故意的躲避着她,还想利用我给他挡桃花。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往秦江灏的办公室看了一眼,发现他在打电话,因为他每天都会接到很多客户的电话,所以我便没多想他是在给谁打电话。
直到齐婧从电梯里进来的时候,我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挂电话之前说的那句“你上来吧”是跟谁说的。
因为今天气温上升了不少,不用再里三层外三层的穿了。所以今天齐婧穿得有点凉快。
藕荷色的灯笼袖雪纺衬衫,下身配一条白色的包边裙和一双白色的高跟鞋,依旧是一头栗色的波浪卷,精致干净的妆容,加上身高的优势,给人第一眼的感觉都是漂亮,有气质。
外貌这一点上我承认我是比不上齐婧的,因为我连稍微性感点的衣服都不敢尝试,也不会搭配,人家一眼看过来,除了脸长得清秀勉强有点小萌意外,真的没其它啥独特的地方了。
高中的时候,齐婧就是个不同的存在,因为家境好,穿的用的,都与别人不同,每次大集体站队形,她的画风都与我们迥异。
如若说要用什么来比喻她的话,就是中国儿童动画里的一群扎着两个冲天炮的女孩子中间,夹杂着一个日本漫画里出来的美少女那种感觉吧。
记得第一次见到她,是在高中的食堂里,那天我看到秦江灏一个人坐在一个角落里,正准备端着盘子过去跟他坐一起,却突然看到一个扎着公主头,长得很美的女生坐在了他的面前然后两人相谈甚欢的一起吃饭。
想靠近秦江灏的脚步,就忽的挪不动了,然后当天晚上回到家,自己竟然就对着镜子,第一次扎起了公主头,连刘海都故意剪得跟她的很像,还学她的动作表情。
高中的那两年里,她几乎都和秦江灏形影不离,而我那时从没有出现在她面前过,可能出于女生的攀比心理吧,觉得自己比不过人家,就特别没脸出现。
有一段时间还开始刻意的减肥,本来一直都不注重自己外貌的,却在看到她后也开始凑钱拉头发,整天披头散发,用起了宝宝霜,买好看的头绳和发夹……
升上了大学,她莫名失踪,我开始没了学习和攀比的对象,于是又渐渐恢复到了从前懒惰邋遢的形象,买衣服故意买宽松的,因为穿着舒服,头发也随便扎个马尾,皮筋都断了筋了,直接把它打个死结,捡起来继续用。宝宝霜,护肤水或者面膜什么的,开始嫌贵嫌麻烦也懒得用……
曾经的自己总是想着以最好的样子出现在喜欢的人面前,以最好的姿态出现在情敌面前,但当多年过去,我们被社会磨圆性子,踢去了爪牙,开始不自信,开始自卑,开始怀疑自己比不上别人,只想着逃避,却不会像从前一样想要变得比对方优秀,打垮对方。
之前我便是这样的,可现在不同了,她在我心里早已不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齐婧,而我也不再是曾经那个只敢躲在远处仰望着他们的白落落。我如今是秦江灏的妻子,已经跟他发生过关系,就不再是有名无实。
所以,我不会再将他让给她了。
现在是午休时间,秦江灏说过我可以去他办公室打游戏,所以我直接冲在齐婧的前面,跑进去把对着秦江灏的唯一一个椅子霸占了,然后理也不理谁一下,自顾自的打开电脑玩起了游戏。
齐婧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扫了一眼周围,然后对我道:“不好意思,我找秦总要谈点生意上的事,请你出去一下。”
我继续打我的游戏,没有理她。
然后她就看向秦江灏,眼神的意思是希望他让我出去。
还别说,秦江灏这混蛋还真听她的话,对我道:“你先抱出去玩吧,待会儿再进来。”
我不满的嘀咕,“你们谈你们的啊,我又不打扰你们。”
齐婧嘲讽的道:“我们要谈的可是大事,恕我直言,我可不信你,要是你是别人派来的奸细,泄露了我们的工作机密怎么办?那样我们可是会有很大的损失的。”
第102。秦江灏出事了
我们我们我们,我们你个头哦,你以为你是谁,不过是个过去式,竟然在我面前跟我老公自称你们。
虽然有点不甘心,但是他们既然都说是工作上的事情,我自然不好再赖着,于是一脸云淡风轻的抱着电脑走了出去。
一抬头,发现杜云同正看着我笑,那眼神似乎是看穿了我跑进去的用意。再到现在自己被赶出来,瞬间觉得十分你尴尬,可是我白落落是谁,怎么可能让别人笑话我成功?
所以假装看不懂他的眼神,回了自己位子上打游戏,却打得很是分心,几次都越道跑去人家塔下自动送死不说,团战也干站着被人家秒。
我方信息栏已经被一群队友粗口的刷了起来,纷纷骂我煞笔,坑货,小学生,还扬言要举报我。
我嘴角抽了一下,然后直接就挂机不动了,我方队友便骂得更加难听了起来。
心里的气无处消,干脆让别人也添堵好了,于是我打出去一行字,“兄弟们见谅啊,对面有我媳妇,我帮她上段呢!”打完自己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后抬头往秦江灏办公室的窗口望去,嘴角的笑意,开始渐渐收敛。
好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真的是在谈工作的事吗?看齐婧那个样子,分明就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脑大小姐,她能有什么重要的工作上的事情能跟秦江灏谈的?
根本就是为了把我支开嘛。
唉,不过这也只是我个人的偏见罢了。
毕竟就像二楼的那些女生一样,每次见她们,给我留下的印象都很不好,可是杜云同却说她们都各有所长。
所以什么都不会的根本就是我自己罢了。
无心打游戏,干脆登上企鹅,然后把一个绘图软件下载安装到了秦江灏的电脑上,开始做起昨天老师安排下来的作业。
平时的时候,都是用手绘板画的,第一次用鼠标画根本控制不好力度和转折,所以画线都跟蝌蚪似的。
我现在学的还是基础课,昨天的作业是要画一只正视的眼睛。
才画到一半,杜云同忽然凑头过来问,“你还会画画啊?”
虽然现在还不太会,但以后一定能学好的,我现在正好在他心里一无所长,所以便故意傲娇的道:“当然。”
然后他道:“你画你这是啥啊?饺子吗?”
“……”我转头瞪他,“走开,别影响我画画。”
准备转回头的时候,眼角余光瞄到秦江灏的办公室里好像不太对头,定睛一看。齐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头凑向秦江灏,两人的距离很近,再近一些都要亲上去了。
什么情况!我下意识就想冲进去,杜云同却突然拉住了我,然后递给了我一杯一次性纸杯接的热水。
我盯着水杯看了三秒,然后才接过。
杜云同道:“让你给她喝的,可不是让你泼她的哦,那么烫,会毁容的。”
“……”噫,他会读心术吗?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端着水杯进了秦江灏的办公室,然后不顾齐婧转头看我的不满的眼神,我直接将水杯放在她面前道:“齐小姐,请慢用。”
说完,转头看了秦江灏一眼,发现他正在用一张纸巾擦眼睛。这种事我经历过无数次,所以一眼就看出是他眼睛里进了东西,然后止住他的手说:“来,我给你看看。”
齐婧道:“这里用不着你,你先出去吧,我们的工作还没有谈完。”
我没理她,然后捧着秦江灏的脸说:“我给你看看,是不是沙子进眼睛了?”
“嗯。”他轻轻的回答了一声,然后就转头面向了我。双眼微微闭着。
我伸手掰开了他刚才擦的那只眼睛的眼皮,才刚掰开,他就像是受到了刺激似的猛眨眼睛。
这样的画面似曾相识,好像很多年前,我也这样给他看过眼睛。
小女孩强行的掰着小男孩的眼睛,急切的说:“你别眨啊,我给你看看。”
小男孩很是挣扎,“很痛,怎么可能不眨。”
“你忍忍。”
“你走开,我自己擦。”
“你都擦了好久了,眼睛都红了都没擦出来,再不给我看,会瞎的啊!”
小男孩一听这话,好像有点被吓到,果然老实了。
想起往事不由嘴角微微上扬,回到现实,他有些不耐的道:“快点,发什么愣?”
我把他的眼睛强行掰大一点,然后看到了一根在他眼球上的睫毛。凑唇过去吹了下,将它吹到旁边,然后伸手抹了下来。
他拿起纸巾擦掉疼出来的半滴泪水,睁眼的时候眼珠很红,我有点心疼。
齐婧在边上立刻语气很是心疼的道:“你是不是最近没有睡好觉?”
我不自觉朝她翻了一个大白眼,他怎么可能没有睡好觉呢,他跟我在一起,睡得可香可安稳了好嘛?!
给他弄好了眼睛,我便出去了,然后从杜云同的抽屉里翻了瓶滴眼液出来,给他拿进去,“滴一滴,潤一下眼睛。”
出来的时候,杜云同就鄙视的看着我道:“真会借花献佛。”
我说:“反正你放着也是等过期嘛。”
然后他便没再说什么了。
两人在里面至少谈了一个小时,期间,我都有观察过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还算正常才有点放心。
但是齐婧走的时候,却叫秦江灏送她,说是她车来的路上出了点问题,已经找汽修公司拖走了。
秦江灏一脸云淡风轻,有无不可的站了起来,然后就真去送她了。
他俩刚乘电梯下楼,杜云同就凑过来跟我说:“你不跟着去啊?”
我道:“我跟着去干嘛?又没我什么事。”
杜云同,“啧啧,什么味儿,好酸。”
“哦,我刚刚放了一个屁。”
杜云同:“……”
说是送她一程,可这一送啊,就是两个小时都没有回来,杜云同大概是闲得太无聊了,所以又凑过来打击我,“说了让你跟着一起去吧,还不听我的,像我们秦总这么年轻有为,正直旺盛时期,可是很容易欲求不满的,在外面找女人也是很正常的事哟。”
我相信秦江灏不是这样的人,可对方是齐婧,心里又忍不住有些忧桑,真的很搞不懂他到底要怎么样,明明都跟我结婚了,明明都和我做了那种事了,还要当着我面跟其他女人接触不说,还送她回家。
我之于他,究竟是怎样的存在?
难道像电视里那样,我只不过是人家霸道总裁的一个泄欲工具?
呸,我在瞎想什么呢!
可是,好烦,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过去,探探口风?
这么想,还真那么做了,电话被接通的时候。我还没反应过来,待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我才后悔自己打了这个电话,该说什么呢?
他在那边见我半天没有说话,开口道:“有事?”
我有点心虚,“我……那个,你,你怎么还没回来啊?”
他沉默了一下说:“还有点事。”
什么事啊?很想问,但还是换个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
“办完就回。”
“……”办完就回……办完……正事,还是齐婧?我忍不住污了。
“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怎么?”
“就是,那个我今天出门忘带钥匙了,都快下班了,你……”
他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然后打断我,淡淡的道:“下班之前我会回来。”
那么久啊,“好吧,那我等你。”
挂了电话,杜云同在旁边笑,“这借口挺烂的,不过也很实用。”
我白了他一眼,心情很不好,不想理他。
一边工作一边盯着电脑上的时间看,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都快下班了,可是秦江灏依旧没有回来。
17:00
看着电脑上终于变整的数字,杜云同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准备下班,然后问我,“要不要送你一程?”
“不用了,我再等等他吧。”
杜云同无奈的摇了下头,然后拿了他的外套走了。
等到了五点半,秦江灏依旧没有回来,我又给他打了个电话过去,却是无人接听。
楼下打来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走,我让他们先走,我最后锁门。
六点的时候出了公司,然后自己搭车回了家,掏出钥匙开门,秦江灏依旧没有回来。
是的,跟秦江灏说我忘了带钥匙,其实是假的。
这一夜秦江灏都没有回来,我失眠到天明,忽然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赶紧找了手机给他打电话,却突然听到一声开门的声音。
然后就听到一阵铃声在楼下响起。
他回来了?
我几乎是飞奔下去的,可当看到客厅里的一幕,我惊得手机从手上滑了下去,可我顾不得去捡。
“秦江灏!”我跑过去,蹲在倒在地上,浑身是血的他的身边,手止不住颤抖了起来,眼泪也瞬间夺眶而出,“秦江灏你怎么了?”
他没有回答我,连抬起头来看我一眼都没有过。
手机,手机去哪了,得赶紧打120。一时的惊慌和害怕,大脑处于当机状态,手机去了哪里完全没有头绪。
第103。身体里取出了玻璃
眼泪糊了眼睛,看到手机在不远的地上,赶紧抓过来打电话。
打完电话,想把他从地上扶起来,却沾了一手的血。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秦江灏,秦江灏,我要怎么办?”他身上的衣服湿糟糟的,头发也在滴着水,身上还流着血,我不敢乱动他,可又怕他一直这样躺着,等到救护人员来的时候,可能又多了一项高烧什么的症状。
将门锁好,然后一边擦眼泪,一边跑到楼上去拿毛巾和吹风机,下楼的时候没仔细看脚下,摔了一下,痛不痛却并不重要了。
拿了毛巾给他擦头发,然后又用吹风机给他吹干,差不多干了的时候,救护车的声音终于由远而近的传来,我赶紧跑去开门。
这已经是第二次无助而没用的看着他被抬上救护车了,为什么他总是发生这种事呢,伤成这样也不直接去医院还跑回家干嘛?
跟着救护车出门的时候,看到他的车停到外面,车后座的门却已经凹陷下去了一大块。
难道他是出车祸了?
准备跟着上车,一个护士小姐突然提醒我先把家里的门关好,我这才后知后觉的跑过去锁上门。
挂号交费,什么也做不了的守在手术门前等待消息,我觉得这样的事情要是再重复几次,我肯定会受不了的疯掉的。
因为还未天明,所以医院里人已经不多了,长长窄窄的过道里,只有我一个人对着一排座椅,和唯一亮着灯的手术室。
“小姐,你的手机在响。”一个路过的值班护士提醒我,我才后知后觉的听到自己的手机在叫。
拿出来看了眼,是个座机号,我恍恍惚惚的接了起来,听到的是袁芳久违的声音。
“落落待会儿你给我手机里充点话费,
我有急用,这地方虽然美,但就是网不好,还不能充外地卡,真是醉了。”
“芳芳。”我等她说完,才叫她。
“卧槽,你这声音不对啊,怎么了?哭了?是不是秦江灏那个混蛋又欺负你了?”
“不是。”我吸了一口气。
“那你怎么了,哭什么?”
“秦江灏不知道怎么了,受了好重的伤,现在还在手术室里。”
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他伤到哪里了?”
“我不知道,他身上到处都是血,我不敢碰他,所以没看到究竟是哪里受伤了。”说着说着,又忍不住哭了。
袁芳:“好了,你别哭了,像他那样的人,一定不会有事的。”
“真的吗?”虽然知道她只是在安慰我,可问出这三个字,好像也是为了安慰自己。
“嗯嗯,好了,你振作点,我马上去买车票赶回去陪你。”
我愣了下,然后道:“你别来了,我没事的,前天凌远臣还打电话问我你去哪里了,你回来他肯定会马上跑来找你的。”
“随他吧,反正不可能一辈子躲着他,不能因为他,让我在我最好的姐妹伤心无助的时候,都没陪在她身边。”
“芳芳……”
“得了得了,你先别哭了,我去隔壁看看王大爷家的拖拉机这会儿去不去县里,这边的交通实在让人有点头痛,早知道就不找那么偏僻的地方了。”说完她就挂了电话,不容我多说几句。
她从来都是行动派,说啥就是啥,从来不容别人拒绝。
我看了眼时间,
已经快六点了,她那么大早上的起来打电话只为了让我给她充话费?不过她好像说过是有急用的。
我赶紧登上支付宝,给她手机里充了一百元话费。
漫长而煎熬的等待,直至天明,手术室的灯才终于熄了下来,医生和护士陆续而出,我看到一个护士手里端着托盘,而托盘里有一块沾满血的玻璃。
“这,这个是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吗?”
医生点了点头,说:“刺在腰上,不过还好没有刺到要害,只是病人失血过多,身体比较虚弱,所以会昏迷一段时间才会苏醒。”
“那,他大概什么时候才会苏醒?”
“最迟一天,最早也要十几个小时。”
两个护士推着秦江灏从手术室走了出来,我看了他一眼,然后又转头对医生道:“可以给他安排个单间吗?”
“可以,不过单间相比普通病房较贵一些。”
“没事。”
那医生从上到下打量了我两眼,道:“他醒过来还需要一段时间,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
我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之前因为事发突然,走得又匆忙,根本没时间换衣服,所以穿得还是睡衣,而且上面还沾着一些血迹。
看到那几块干枯的血迹,心里又忍不住抽痛了一下。
这是秦江灏的血。
“我,我待会儿再回去换。”他才刚做完手术,我要陪着他。
医生不再管我,带着他的助手转身离去。
晚上值班的医生少,他一个人完成了秦江灏的手术想来是很累的。
转身追随推着秦江灏的护士而去,等他们把秦江灏放到病床上出去了,我才终于可以好好的仔细的看他一眼。
由于失血过多,他的脸色苍白得好像就要透明,然后消失掉。比上一次他洗胃的时候还要苍白了好几倍。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他今天的伤肯定不简单。之前还猜他是不是回来路上出了车祸,可从那块从他身体里取出来的玻璃上来看,或许事情并没有表面上的看起来那么简单。
我之前见他的车只是后座车门凹陷了下去,驾驶座却并没有受损,玻璃都完好无损,那么那块玻璃又是从何而来?
不用问,肯定是别人刺入他身体里的。
他到底惹了什么人?别人非要置他于死地。
是生意上的仇家吗?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趴在床边睡着了,然后又被一阵铃声吵醒,我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是袁芳打过来的,她问我在哪个医院。
我将医院的地址以及病房号告诉了她,不出半小时她就出现了,手机还提着一份便当,一进门就说:“你肯定还没吃饭,过来把饭吃了。”
我回头看她,她看了我一眼惊叫一声,“我靠,你怎么弄成这个死样子?
”
“什么样子啊?”或许因为一夜未眠,声音有些沙哑。
袁芳从她包里掏出一块镜子递给我,然后她走到床边看了一晚秦江灏。
我拿着镜子看了一眼,也被自己吓了一跳,镜子里这个披头散发,熊猫眼,双颊浮肿,眼睛也肿得不成样子的女鬼是谁?
袁芳问,“他没事吧?”
我回头看着床上的秦江灏,道:“医生说没大碍了,只是会昏迷十几个小时以上。”
“他还是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顺眼一点。”
“……”
她回过头来道:“你赶紧先把饭吃了。”
我一边伸手去解袋子,一边问她,“你不是说那边交通不方便吗?你怎么回来得那么快?”
“还快?去的的时候只要五六个小时,回来花了我将近十个小时。”
唉?从她跟我打完电话到现在,已经过了十个小时了吗?
我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发现竟然已经下午将近五点了,还以为才中午呢,我竟然趴床上睡了那么久吗?
怪不得大腿这会儿发麻得不行,用来枕头的手也被压得有些无力。
不过时间过得那么快,我反而有些开心,这说明离秦江灏醒来又快了一些。
吃完了饭,袁芳就开始撵我,“回家去换身衣服再过来,我在这里帮你看着他。”
之前不肯听医生的先回去换衣服,除了因为想陪在秦江灏的身边,还因为没人看着他我不放心,这会儿袁芳来了,我倒放心多了。
不过她刚下车应该很累,“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刚下车,十几个小时也挺累的。”
“我在车上已经睡够了,赶紧回去换,再收拾一下脸,难道你想让他一醒来就看到你这副鬼样子?本来人没死,又被你吓死了怎么办?”
“……”
拗不过袁芳的好,我只好先回去换衣服。
白天的医院病人挺多,所以我一路下去都遇到了好多的人,或许我此时实在是太过狼狈,所以他们都盯着我看。
放平时我肯定会很介意别人那样的目光的,可现在我满心满意装着的都是秦江灏的病情以及他身上的伤的来源,根本没心思去顾忌别人的眼光。
回到家,看着地上几块已经干凅发黑的血迹,以及之前用来给秦江灏吹头发的吹风机和毛巾,我没心情去收拾和清理。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扎了头发洗了脸,又重新出了门。
去打车的路上,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可回头,又一个人都没有看见。我的耳力向来都比较好,我觉得自己不可能听错,隧赶紧跳上了一辆路过的公交车,也不管它是否到达医院。然后坐到最后的位置,透过后窗往外看,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从我刚离开的那个位置出来,然后朝我所坐的公交车看了一眼,掏出手机开始打电话。明天恢复双更。
第104。到底谁不知好歹
很快,有一辆火红色的车驶向那人,她快速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然后那辆车就一直跟随在我坐的这辆公交车后面。
公交车走走停停,乘客上上下下,那辆车一直保持不远不近的速度跟在后面。
这边的公交车末站是在火车站里,所以我是到了火车站才下的车。外来车辆进不来,所以他们没办法开车进来。却还是追了过来,我躲在一辆公交车后面,见一直跟踪我的那两人朝另一边东张西望的找我之前坐的那辆公交车去了。
借着背着他们的机会,混进拥挤的人群,快速矮着身子躲进了人流,然后朝着他们相反的方向而去。
出了火车站,上了辆三轮车,然后给袁芳打电话过去,“你帮我看好秦江灏昂,别让任何人接近他,刚刚齐婧跟踪我,肯定是去我家找秦江灏,见他没在所以就跟着我,想找到他。”
袁芳沉默下,暴脾气又上来了,“那个小贱人还能不能再不要脸一点?”
“更不要脸的事她又不是没干过……算了,不说她了,我马上过来了,你有没有想吃的东西,待会儿路过给你买。”
“买点水果过来吧,秦江灏醒了肯定要吃点东西的。”
“嗯嗯。”
买了好几种水果提着去了医院,秦江灏还没有醒,而袁芳正拿着手机在逛淘宝,我将买来的水果放下,然后凑头过去看了一眼,见她手机屏幕上一排花里胡哨的壁纸图案。
见我回来,她淡淡的道:“给我削个苹果。”
我一边给她削苹果,一边问她,“你们家在搞装修吗?”
“搞什么装修啊,我都没回去,哪知道他们搞不搞。”
“那你买壁纸干嘛?”
“寄到乡下,罚Ф业那奖谑翟谔暇闪耍羌牡闱街剑盟翘幌隆!
她说的罚Ф挥梦剩膊碌贸鍪撬谙缦露惚苣嵌问奔洌柚娜思业暮⒆拥拿帧
我笑笑没再说话,我就喜欢袁芳这样的姑娘,有钱不会高傲,知恩会图报,爱恨分明,性格又十分的直爽,是我很羡慕的不拘和自由个性。
苹果快削到尾的时候,她突然说:“停,让我许个愿先。”
有这么个说法,苹果皮不断,许愿都会灵验。
我当即便停了下来,但是因为停得突然,手上力道没有把握好,还不等她许愿呢,就“嗒”的一声断了。
袁芳白了我一眼,我有些讪讪的道:“要不,我重新削一个?”
“得了,不许了。”
晚点的时候,袁芳拉着她的行李箱回了家,而我仍然留在医院给秦江灏守床。
半夜的时间,趴在床边睡了一会儿,然后又因为脚太冷,所以又给冷醒了。
看了眼时间,才晚上十一点,发现还早,然后又看了看病床上的秦江灏,他依旧紧闭着眼睛,还没有醒来。
医生说他最早也要十几个小时才会醒过来,可这都过了十五个小时了,他却还没有醒,难道会昏迷一天?
脚冷得睡不着,干脆趴在床边看着他。
正如袁芳所说,闭着眼睛的他确实比睁着眼睛的时候顺眼了很多,因为看不到他的冷漠,无情和傲娇。
小的时候他并没有那么难相处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长大了就让人很难接近。以前跟他说话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不必忌口。可如今却像是对着个大爷一样,每开口说一句话,都要仔细的斟酌再斟酌,唯恐自己说错了什么,得罪了他。
正在心里吐槽他,值班小护士过来查房,然后提醒我晚上锁好门,我待她走了站起身去锁门,回头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什么东西动了下,定睛一看,忍不住雀跃的跑过去,“秦江灏,秦江灏!”
睡了那么久,让我担心受怕了那么久他终于舍得醒过来了。
不过他看起来还是很虚弱,所以眼睛半眯着,可能还很难受,所以看起来没什么精神。
“秦江灏,你怎么样?”我凑头到他眼睛上方,小心翼翼的问他。
太大声了怕惊扰到他,毕竟他才刚醒,可小声一些又怕他意识混沌,听不清楚,所以尽量隔他近一些,声音放得缓一些。
可即使我已经很控制自己的声音了,还是被他嫌弃了,他闭了闭眼,丢给我三个字,“吵死了。”
平时的时候,总是很讨厌他那么没礼貌的语气,可是此时我可能被等待他醒来的漫长时间给耗光了性子,竟然觉得他这久违的傲慢口气听着十分的悦耳。
“好吧,那我不吵你,你饿了渴了叫我。”
他道:“给我倒杯水。”
“好。”我马上给他倒了一杯水。由于太烫,又怕他渴着,所以端在手里吹了吹。
他动了动,像是要坐起来,我赶紧放下杯子去给他摇床,却在转身的时候,外套不小心绊倒了放在桌边的一次性水杯,慌忙去补救,没有任何卵用不说,还烫到了手。
卧槽,真的是越慌越乱。不过所幸水不是很烫了,只是稍微红了一块,我瞅着不会留疤,便没管。
秦江灏却伸手过来拉住我的手,若是平时,我想他肯定会一把把我扯过去倒在床上,可现在他很虚弱,根本使不上来什么力气。
为了不让他觉得丢脸,我自己主动凑过去,他偏头看着我手上微红的一块说:“笨得跟猪一样。”
十几年如一日,秦大爷你就不能换一句台词吗?就只会这句骂人的?我都听腻了。
“水不太烫没事的。”我任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小声的说道。
“果然是猪都不怕开水烫。”他放开了我的手,沉声道。
“……”那是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活的……啊呸,我才不是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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