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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心上,爱情那么长-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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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我打断她,“不过,即使是他提出离婚,我也是不同意的,当初是他求着要跟我结婚的,如今,我哪会那么容易放过他。”
齐婧被我气得面色扭曲,可偏偏又拿我没办法,狠狠瞪了我一会儿,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看到我正在打着的吊瓶,眼睛往上面瞄了一眼,猛地将吊瓶从钩子上扯下来,然后狠狠的一拽,连带我手上的针也被拽了出来,她却不以为意的狠狠地砸到了地上。
得意的朝我扬了扬下巴,踩着高跟鞋嚣张离去。
幼稚。
我看着地上的盐水瓶,还好是塑料的不是玻璃的,所以没坏。倒是我手背上因为针被猛然拽掉,这会儿在往外面飙血,手背还越肿越高。
我这会儿心情很不好,所以懒得理会,小护士算着时间进来给我换盐水看到,吓得脸色苍白,“白小姐,这是怎么回事?”
她话音刚落,一个颀长挺拔的身影就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刚被护士捡起来的盐水瓶和针管,然后又看到我淤青色肿得很高的手背,眉头就紧紧皱了起来,脸色也相当的不善。
秦江灏大跨步几下走了过来,沉声问,“怎么回事?”
护士小姐可能是被他的气场吓到,低头不敢说话。
我偏头看了他一眼,有点无力应对,这会儿头又不知怎么的晕得厉害,淡然说了句,“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我这个崴脚的借口秦江灏显然不会信,“摔一下会把吊瓶摔那么远?”
我本来是不想说出实情,让他夹在中间为难的,不过他硬要刨根究底,我也懒得再找谎话捱赛。张了张嘴正准备实话实说。秦江灏却突然走过来居高临下的瞪着我批评:“耍小孩子脾气也要有个度,命是你自己的,你以为你不珍惜,谁还会稀罕?”
“……”我被他吼得一句话堵在嗓子眼里硬是再发不出来。
他以为是我自己耍小孩子脾气扯掉的?
呵!
突然就赌气的不想解释了,他既然这么认为,就让他这么认为好了!我白落落在他眼中原来一直都是个任性爱耍小孩子脾气的人吗?
护士见气氛不对,赶紧快速收拾好吊瓶,然后把我手上之前用来固定针的胶带撕起来贴在正在往外冒血的针眼上,就匆匆跑了出去,说是去拿纱布。
我面无表情的靠在床上,不去看秦江灏,他也沉默的站在床边没再说话。
不一会儿,护士拿了些消毒物品过来,给我止了血,又给我贴了新的胶带,然后拿了新的针管准备重新给我打盐水。
但是问题来了,我现在唯一能插脉的手都肿了,而另一只手还包着纱布,针头要插在哪里?
护士想在我手腕上找血管,可是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我干脆让她把那只都包了大半个月的纱布拆了,然后插在右手手背上。
小护士给我调试好了输液管后,就端着盘子如释重负的出去了,秦江灏依旧站在旁边,一动不动。
我懒得理他,头也越来越晕,然后干脆闭了眼睡觉。
可是头又痛得厉害,睡也睡不着,大概是因为刚才流了些血的原因。
我本身就贫血,平时稍微熬下夜头都痛得很,这会儿失了那么多血,头晕一下也是正常的。
正睡得晕晕沉沉的时候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睁开眼睛看了眼,是傅言正在跟秦江灏说话:“一个朋友生病了,我来这里照顾她,你呢,怎么也在这儿?”说着,他好像又突然反应过来他俩现在就是在同一间病房里,不由微露惊讶,“你……不会也是来看落落的吧?”
秦江灏并没有回答他,看了看他手上提着的一个保温盒,眯了眯眼问,“你在这里照顾她?”
傅言没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还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嗯,她在这边没亲人,住院没人照顾,我就来照顾她了。”
秦江灏冷笑一声,“你倒是好闲情。”
傅言笑了笑,然后突然收敛了些笑容说:“刚我来的时候,看到齐婧气呼呼的走出了医院,你们一起来的吗?是不是吵架了?”
秦江灏一愣,然后偏头看我一眼,目光有些复杂,最后又看了傅言一眼,转身出了病房。
看嘛,他最关心的永远都只是齐婧,一听说她气呼呼的出了医院,就赶紧紧张的跑去追了。
傅言提着保温盒过来,然后问我,“你跟江灏认识?”
“不认识。”我立刻反驳。
他笑了笑,然后把保温盒放桌上道:“猜我给你带了什么来?”
他之前走的时候,说给我带夜宵来,我就猜测过会给我带什么来,不过猜的都不作数,真正的给我带了什么才是硬道理。
看这包装,我立刻两眼放光的猜道:“鸡汤!”
电视里不是经常演的,探望病人都会带鸡汤?
“错了!”傅言摇了摇头,然后迫不及待的揭开了谜底“是玉米粥。”
我去,你都不知道跟着剧本走的嘛?
我不要玉米粥,我要鸡汤,我要鸡肉,我要肉!
傅言听不到我叫嚣的心声,可能还以为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喝粥了,赶紧盛了一碗,吹了吹,递给我。
我跟你说,你这是虐待病人,你这是不对的,不应该的,要不得的。
不过心里再不满,终归还是不敢吐槽出来,人家跟我非亲非故的,天天衣不解带的来照顾我,我又没给人家发工资,还有什么脸面挑三拣四的。
看着我喝完了粥,傅言十分满足的抖了抖空掉的保温盒,抖得我心里也跟着颤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问了句,“你不会还没吃吧?”
他愣了下,然后转头笑道:“不是,我只是在想,明天要不要给你再多带点,好像低估了你的饭量。”
“……”作为一个暖男,你怎么可以这么明目张胆的说一个女孩子的饭量大啊!
大吗?
哪里大了!
我觉得都没吃饱,分明是你保温盒太小了啊!
喝完了粥,惬意的躺了会儿,忽然觉得内急,但是又不好意思跟傅言说,所以只能憋着,想着等他走了我再去。
可是憋了好大一会儿,他都没走。只好跟他说了,“那个,我想去洗手间。”
他愣了下,然后看了眼边上的吊瓶,有些不好意思的站起来说:“我跟你去吧。”
我羞红了脸,“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傅言脸也有点红了,“我就送你到外面。”
我憋得急,他又不肯退让,只好让他帮我提着吊瓶。到了洗手间外面,他将吊瓶递给我的时候,还嘱咐我:“我就在外面,你有什么事就叫我。”
上个厕所能有什么事啊,再说就算有事,叫你,你敢进去吗?不得被轰出来。
但事实证明,我们永远不能低估了某些人随意的一个关切嘱咐,因为往往就在你不以为意的一个空挡,就是触衰的关键。
我上完厕所出了厕间,正准备去洗手的时候,忘了拿盐水瓶和盐水袋,被扯得动到了针,然后不由痛呼出声。
反应过来也就没什么了,但我没想到的是傅言就在听到我那声哀叫后就冲了进来。
正好我刚刚蹲的厕间隔壁有个大妈提了里面的打底裤,半身裙还没完全放下来就出了厕间。傅言这一跑进来正好看到,吓得那大妈尖叫一声,也吓得他自己面色苍白。
第51。只是想真正对你好一点
我替傅言抹了把冷汗,只觉空气里飘着浓浓的尴尬气息。
他看看我,又看看那位大妈,想跑出去,又担心我,想走过来,又忌惮那位大妈,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青,十分的纠结。
我朝他挥挥手说:“我没事!”
然后他细看了我几秒,相信我真的没事后,赶紧转头就跑,而那位大妈,也转回厕间里整理衣裙去了。
我深呼吸了口气,等那位大妈整理好衣服重新出来后,赶紧帮傅言给她道歉:“这位姐姐,实在不好意思,刚刚那个是我朋友,他不是有意的,只是听到我的声音,以为我出事了,所以才那么鲁莽的跑了进来。”
大妈脸色还有些不好,不过看了看我头上的纱布,又看看我肿起的左手,最后再看了看我右手插着针管和还提着的盐水瓶。脸色便渐渐好了很多,罢罢手说:“算了,你这样子,也难怪你男朋友会担心的跑进来。”
我讪笑着,虽然知道她误会了,不过我和傅言这成天呆一起,不让人误会也难怪,所以误会多了,我也就懒得解释了。
“谢谢您不跟他计较。”
大妈又重新从头到脚打量了我一遍,皱眉说:“姑娘,你这样子,是出了车祸?”
“……”我有那么惨吗?我尴尬的笑了笑,依旧还是懒得解释太多,干脆顺着她的话朝她点了点头。
大妈叹了口气,说:“哎哟,我说你们这些年轻人呐,开车注意一些,什么仇什么怨不能和平解决啊,非要闹那么大!”
“……”大妈哟,您是不是电视剧看多了?
出去的时候,傅言正站外面等我,见我出来,他赶紧走过来问我有没有受伤。然后又看到大妈跟在我后面一起出来,他脸刷的就红了。
“噗!”我忍不住笑了出来,这家伙要不要那么纯情啊!又没真看到什么,不用那么介意的吧?
大妈看了他一眼,说:“大男子汉的害什么臊?得了得了,照顾好你媳妇儿。”说完,她转身就走了。
傅言还是很尴尬,我也不逗他了。
他将我扶回病房,给我挂好了点滴,我开口道:“我没事了,你回去休息吧。”
他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这才点了点头说:“那你早点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不管在哪里,在做什么,我都会立马赶过来的。”
“嗯嗯,谢谢。”
“跟我你不用客气。”
“基本的礼貌还是要保持的嘛。”
“落落……”
“嗯?”
“其实……”他顿了顿,忽又摇了摇头说:“算了,晚点再告诉你。”
我郁闷的看着他出门,然后吩咐他,“注意安全!”
他回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还是那么干净帅气。
——
住了大半个月的院,该好的地方都好得差不多了,医生批准了我可以出院后,我就赶紧迫不及待的蹦哒着自己去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才打电话告诉袁芳他们以后不用来看我了。
袁芳有事,没空来接我,傅言说要来接我出院,我赶紧拒绝。
这大半个月已经很麻烦人家了,怎么好意思连出院也麻烦人家。
可是我的拒绝被强烈的驳了回来,因为我才刚走出医院大门,傅言的车就已经停在了外面。
这速度简直没谁了。
他下了车,迎着冬日初升的阳光朝我缓缓走来,手里抱着一捧香槟色的玫瑰,脸上的笑意比阳光还要灿烂,特别是那一口熟悉的白牙,差点闪瞎我大半个月都没见过天日的眼。
女孩子对花这种东西,很少有抵抗得住的,更别说我这种从来没有人送过花的。
傅言将花递给我,笑着问,“饿了吧?想吃什么,今天你出院,想吃什么都可以。”
我立马从花上抬起头,双眼放光的说了一个字,“肉!”
傅言愣了愣,然后忽的又笑了开来。我被他的笑晃得有点晕,然后赶紧摇了摇头把自己摇清醒。
跟着他饱搓了一顿,叼着牙签出门的时候,他说送我回家,吓得我牙签掉到了地上,然后赶紧推辞,“不用不用,你还要上班的吧,不用管我,你去忙吧!”
傅言道:“没关系的,我很闲的。”
“……”后来拗不过他的坚持,就让他送了,在快到秦江灏家的附近下的车,傅言也知道我是住这边的,不过具体在哪,他是不知道的。
“真的不用再送你了吗?”他左右看了看,大概是没有看到什么像样点的,能进小区的门,所以疑惑的问我。
“真的不用。”我想伸手挠挠头,可想起虽然出院了,但头上还包着的新换的纱布,这才僵硬的放下了手,依旧随手拈来一个谎:“我有一个堂姐是我老家的邻居。现在就住我租房的旁边,我跟她平时关系都比较恶劣,要是让她看到有陌生男子送我回家,指不定传到我老家会成个什么样子。你懂的,老人家们都比较封建,过年我回家还不得被三大姑六大姨的舌根子嚼得悬梁自尽才怪。”
傅言微愣的问我,“真的有那么严重吗?”
我信誓旦旦的点头,“嗯,非常的严重。”
他没办法,只好道:“那好吧,你回去好好休息,注意身体。”
“好的。”我朝他挥挥手,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傅言又叫住了我,“落落,等下。”
我心不由一跳,心想:难道是我那谎话,还没说圆?
却不过是虚惊一场,他只是想提醒我花忘了拿了。
抱着花回家的时候,没有看到秦江灏的人,算了算今天好像才周四,他应该是去上班去了。
哼着自己记不住歌词的调调,找了个花瓶将香槟色的玫瑰插起来,然后扔了包装的彩纸和礼袋,转身上楼准备洗澡。
突然想起什么,然后心里不由一慌,走到秦江灏的房间门口,打开门,然后往里面偷偷瞅了一眼,发现里面整洁如常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又想起那天那个陌生男人恐怖的脸和眼神,赶紧提着胆子跑下楼去检查自己是否锁好了门,并把卫生间厨房客房,以及其他能藏人的地方和房间都检查了一遍。
没发现有陌生人后,才终于安心。
洗了澡,躺在床上无所事事,有点困,想闭上眼睛睡觉,突然心底又很毛的爬起来把房间门反锁了,窗户也关好,最后检查了遍衣柜和床底都没人后,方安心入睡。
我这就是典型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当时那么勇敢的跟那小偷对峙,如今却想起来就害怕得发抖。
一觉没睡多久就醒了,大概是心里没什么安全感的原因吧,然后爬起床穿了衣服,看了眼时间,跑下楼进了厨房,开始做饭。
最后一个菜刚炒好,秦江灏就回来了,看到我出院了竟然一点都不惊讶,大抵已经从某个途径知道了。
我开心的关了火,然后跟个小女仆似的跑过去给他将外套包包接过来放在架子上,招呼他赶紧洗手吃饭。
秦江灏微微蹙眉,很是不解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去厨房洗了手就坐了下来。
我给他亲自盛了一碗米饭,连筷子也是我递给他的,等他接过,我又跑上楼将他换下来的衣服拿到盥洗室去洗。
洗衣机独有的嗡嗡声响起的时候,秦江灏端着还没动的碗问我,“你在干嘛?”
“洗衣服啊!”那么明显看不出来吗?
他瞄了眼我头上顶着的纱布,蹙眉道:“这些不需要你做,过来吃饭。”
“我吃过了。”我拿着拖把,琢磨着等他吃完了饭,我就开始拖地。
他又皱了皱眉,“平时好好的时候懒得跟个猪一样,现在受伤了,反而勤快了,你是被砸坏了脑子,还是故意作给我看的?”
“……”你不要三句不过就开始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好嘛?
他见我不说话,放下碗和筷子,十指相扣放在桌上,淡淡的又道:“说吧,这次你又想要什么?如果是钱,那张卡里的你可以随便用,不用故意做这些事来讨好我。”
“……”唉,做人真是累啊,你不对他好的时候吧,他总嫌你不好。你对他好点吧,他又觉得你对他抱有目的。
我垂了垂眼,说:“你快吃吧,这次真的没有什么事需要你帮忙,只是……”
他挑了下眉,“只是什么?”
“没什么……”我嘀咕了一声,没再说下去。
想起之前醒来的时候,看到我哥给我发来的那条让我和秦江灏尽快离婚的短信。心里又不由堵塞了起来。
只是……只是突然想认真对你好一好了而已,或许很快就没有机会了。
所以想在自己还能待在你身边的日子里,真正的尽一下作为一个妻子的义务。
尽管,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
秦江灏重新端起了碗,然后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夹了一块肉吃了一口皱起了眉。再去夹红烧豆腐,吞下去后就赶紧喝了口水。
我知道我做的菜肯定还是很难吃,本来早就做好了被他批的准备,但神奇的是,他尽管眉头皱得很紧,水也喝了好几杯,这次却一句挑剔的话也没说。
第52。他要给谁买衣服?
或许是因为我出了这次意外的原因,秦江灏基本上都没再晚回家过,有时候还会提前回来,并且一回来,就不会出去了。
我有点愧疚,毕竟是我自己马虎大意没锁好门才出了事,让他担心的。
可心里却又贪念着这种生活,好像我们是真正的夫妻一样。
刚我们一起吃了饭,我的手艺有了很大的进步,至少秦江灏没有吃两口就喝一口水了,最多也就是嘴上挑剔,嫌炒得不够好吃而已。
我收拾好了碗筷,把桌上擦干净,他不知道在看什么杂志。
我洗完碗出来,然后跟他说:“家里食材没了。”
他一下从沙发上站起身,然后从茶几上拿起钥匙,“走吧。”
“……”我其实只是想让他一个人去买的,天太冷了,我不想出去啊,而且还要坐车,晕车小达人表示很难过。
不过我敢说不去吗?
不敢!
我丢了擦手的毛巾,然后赶紧跑上楼去穿外套。
车停到超市外面的时候,我异常后悔那么近的路没有步行过来,坐车简直太遭罪了。
我蹲在路边吐得难受,秦江灏有点洁癖,嫌弃的站边上,头撇向一边,没有一点的怜香惜玉。
难受的吐完,发现旁边多了瓶水,我转头看了眼秦江灏,他还是站在原来的地方,目光看向远处,不知道在看什么看入了迷。
我喝了口水漱口,心里有点暖,然后走过去叫他,两人才朝超市里走去。
他要逛蔬菜区,由于我在医院大半月没吃到过肉,还得艰辛的看着傅言和袁芳在我面前啃肉,导致我一出院满心就只想着肉。所以我现在也一心向肉,对蔬菜区没有半分感情。
他懒得管我,一个人推着推车朝他的蔬菜区去了,我趴在冷冻柜前,开始择肉。
我买好了肉,转头又看到鸡蛋,赶紧拿了一小圆框,筹划着回去做碗葱花蛋。秦江灏蔬菜还没买好,我跑过接他,看到他特挑剔的在葱堆里翻,整个隔区都翻完了,却只翻出一把看起来最新鲜的。
真挑剔!
我在一边看了都有点受不了,更别说旁边负责称菜的大婶了,那脸色,是想发作又忌惮,憋着又难受,眼神剜着秦江灏,只传达一个看之即懂的意思——翻来翻去的翻毛啊,葱全都被你翻坏了。
秦江灏翻完了葱,看我来了,说还要去买佐料。
在我这种厨艺白痴的眼里,佐料也就辅材,比如饭店里都会卖得有的青椒炒肉,做法就是买块肉和着点青椒炒,放点盐巴和味精就好了。
但秦江灏却并不是那么认为的,他不仅买了葱姜蒜香菜,还买了八角,安息香、辛夷、白叩、红皮沙、杜娟花、香果、丁香……
这是要煮药膳吧?
药膳这种高级的东西我一直不知道怎么做,不仅特别费材,最关键的是一个配材不当还会食物中毒,伤肝伤肺是小,直接七窍流血暴毙而亡事就大了。不过秦江灏也不会让我这种厨艺白痴做。
买了一切需要的食材,秦江灏结账,我这个吃白食的只好出点力气,把东西搬上车。
或许因为我头上还顶着纱布的原因,我这一举动害得秦江灏莫名遭了旁人的白眼,觉得他这是在奴役我。
我十分的激动,觉得大众的眼光总算公平了一回。
以前偶尔跟秦江灏出门,真的被奴役的时候,别人都觉得我是应该的,因为巴结上他那么一个大帅哥,觉得干那么点小事还算便宜我了,要知道旁的女生还巴不得被奴役的是她们呢。
如今我顶着块纱布,样子十分的凄惨,大众可算怜惜我一回了。
然后我就顺遂民意,装出一副弱不禁风,风吹立倒的样子,提着袋子颠颠簸簸的朝车边走去。旁边的人更是看不下去了,门口提菜路过的大妈,还主动跑过来帮我,特心疼的同我说:“姑娘,我给你拿吧!”
我是演演戏,怎么好意思真让人家一个大妈帮我拿呢,于是赶紧摇了摇头,再弱弱看秦江灏一眼,其实我是想示意他赶紧过来表示表示,以拉回他在别人心中留下的不好映像。
可他却目光一冷,头撇向一边,理都不理我。
然后别人就把我这眼神理解成了怕秦江灏责怪,大妈直接就抢过了我手上的袋子,往车后尾箱一丢,拍拍我的肩膀个鼓励,“姑娘别怕他,他要是再敢欺负你你就报警!”
我点点头,面露哀色。
大妈又安慰我,“别难过,摊上这样的男人也是你命苦,唉,瞧瞧这头。是不是被他打的?”
我使劲儿摇头,“不是不是……”我只是在心疼我的鸡蛋啊!大妈你这一丢,我那一筐鸡蛋还存有一个活口不?
报应啊,简直是报应!
秦江灏这厮肯定是生气了,然后报复性的什么都不搬,悠哉哉的站收银台那边,等着我去搬。由于有了之前大妈的前车之鉴,我再也不敢装柔弱,让别人帮搬了。
搬完了,还得跟请祖宗似的,把秦江灏请上车开车。
回去的路上,我还在痛心我的鸡蛋,秦江灏不知道我是在心疼这个,以为我还没演够,冷冷斜我一眼问:“很好玩?”
我转头看他,嘟嘴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他白了我一眼,说:“要不要我把你丢下去,让别人更唾弃我,让你演个够?”
我赶紧握紧安全带,并端出正确态度,“我错了。”
“哼!”他高傲冷漠的哼了声,不再理我。
我觉得口有点干,拿出之前买了放抽屉里的酸奶掰出一盒吸了起来。
秦江灏转头看了我一眼,我茫然与他对视几秒。然后突然反应过来。赶紧放下自己手里的,掰一盒新的,然后插上吸管递给他。
他一边开车,一边扁头过来,没有接。而是就着我的手吸了一口。
旁边有辆车开过,有个男人的声音大吼一声:“fuck,猝不及防被塞了口狗粮!”
我愣了愣,然后抿唇偷偷笑了起来。
暗恋一个人很卑微,所以就很容易被满足,只需要他的一个眼神和一个小小的暧昧动作加上吃瓜群众的一句误会。
等他吸完一盒,我把封层撕开,又递过去说:“你看里面还有很多干的。”而这个是需要舔的,所以我直接被他白了一眼。
哦,我忘了,秦江灏这么死要面子的人怎么可能会干出舔封盖这种无节操的事情?
不过,我是干得出来的,毕竟像我们这种穷人,都是有一种浪费粮食最可耻的自觉精神的,不像他们有钱人,啥都不稀罕。
当然,我这种举动又遭了他的白眼,也不怕把他自己给翻了过去,就一命呜呼了。
车没开多远又停了下来,我疑惑的抬头看向秦江灏,不明白是个什么情况。
他偏头看着窗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叫我下车。
我不明所以,不过还是跟着下了车,然后他就带着我进了一家女装店,营业员热情跑过来向我们问好的时候,我才反应过来他一大老爷们跑女装店里来干什么。
不过我可不会认为他是要给我买衣服,因为服务员问他是不是要给女朋友买衣服,并且目光看向我的时候,他一声都没吭,随便扫了几眼店里的衣服,然后带着我出门,又去了另一个高档点的店里。
他妈妈已经不在了,如果说他秦江灏会给哪个女人买衣服的话,那么那个女人一定只有齐婧了。但是他要给齐婧买衣服,又叫我过来干什么?
难道……他不会是想让我帮忙试衣服吧?
才这么想着,他突然扔了套衣服过来,命令我道:“去试一下这套。”
我捧着手上质量不错,款式也不错,偷偷看眼牌子,还很贵的衣服,心里的小情绪蹭蹭蹭的就往上冒,瘪嘴气呼呼的说:“我不试!”
他面无表情的脸。忽然就冷了下来,沉声吼我,“叫你去试就去试,快点,别废话。”
还凶我!当本宝宝是软柿子很好欺负吗?我把衣服扔架子上,偏头做出宁死不屈状,“我说了不试就不试,你爱叫谁试叫谁试,反正我就是不试!”吼完,我转身出了门,眼圈瞬间就红了。
他跑出来拉住我的手,我怕他看到我红了的眼圈,赶紧低头让披着的头发散下来挡住。
营业员以为我们这是情侣之间闹了矛盾,便在边上劝我,但是却越劝越是火上浇油,本来也没什么的,硬是被她劝说成了秦江灏委曲求全,为了给我道歉才来给我买衣服的,让我看在他的诚意上就不要生气了
秦江灏可能觉得面子上有点过不去,本来还想跟我说什么的,却猛地一下甩开了我的手,生气的大跨步朝他车走去。
我深呼吸一口气,使劲儿平复自己的心情,没让盈眶的眼泪掉下来,然后跟着他上了车。
两人一路沉默,我心情很不好,转头看向窗外,秦江灏则是脸色一直很不好的沉着脸。
手机提示音响了起来,我拿出来看了眼,是傅言给我发的信息,问我头上的伤怎么样了,我回他已经没事了。
下秒,他的电话就打了过来。我看了秦江灏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接,想了想,我和傅言是好朋友,接个电话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再说我现在心情很不好,也懒得管他那么多,于是便接了起来。
第53。不要错过良人
“喂?”
这时正好我们车后面有人按喇叭,傅言听到了,就问我,“你在外面?”
我点点头,然后又想起他看不见,赶紧又“嗯”了一声。
“一个人吗?”
“不是。”
“和谁一起啊?”
“唔……”我沉思了一下,想着该给秦江灏定个什么身份,想了几秒,看了秦江灏一眼,脸不红心不跳的说:“和我表哥。”
“哗!”车猛地快速飞驰出去,我吓得手机掉到了腿上,砸得我肉疼,下意识就“啊”的哀叫了一声。车身在快要撞到旁边的绿化树上时,忽的又减了速,然后猛地又拐了半个弯绕上了正道。
我惊魂未定的转头去看秦江灏,他面色如常,好像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我太特么佩服他的定力了。也在心里对他的车技开始有点没有安全感起来。
虽然我俩不是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这差一点点,就是同年同月同日死了啊!
“落落,怎么了?落落,你说话!”傅言在电话里焦急的叫我。
我赶紧捡起手机说:“没事没事,刚刚手滑,手机掉腿上砸疼了一点点而已。”刚刚我那声尖叫估计他以为我出了什么事。
他松了口气似的说:“没事就好,吓我一跳,小心点。”
我点头,“嗯嗯。”
他温声问,“疼吗?”
“不疼,没事的。”
……
跟傅言聊了一会儿就挂了。其间,秦江灏的脸色一直都很难看,却什么都没有说。
我想,他是不是又觉得我给他戴绿帽子了?不能吧,就算他信不过我的人品,但是傅言是他兄弟,他没理由不相信傅言的吧?
不过,他真的会那么在乎我和谁好吗?
回到家,又是我默默将食材搬进屋,秦江灏完全的一个大少爷范儿,什么都不管,大概因为刚才我不肯帮他试衣服,又触怒了他。
放食材的时候,他倒是很不放心,亲自过来督促我。
看到我提出一袋碎鸡蛋的时候,他愣了两秒,然后万年臭着的一张粪坑脸破天荒的就笑了。不过却是幸灾乐祸的笑。
大抵已经猜出了我之前为什么苦着张脸。
幸灾乐祸的笑了几秒,他又不理我了,钥匙丢茶几上,拉开了外套拉链,将外套随意扔架子上,就上了楼,直接去了他的书房。
我将食材全部按类分好,想着今天好像就是医生说的可以去拆纱布的日期了,便拿了大门钥匙,将门关好就走了。
拆纱布的时候,我有点怕,毕竟很怕留疤。
但是不留疤,那是不可能的,毕竟缝了好几针,医生顾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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