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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废柴威武-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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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的泪一下下来了,无论香纹如何苦求,竟是不肯离开这里一步。
香纹无奈,一面安排人去抬了几张春椅过来,又拿了些吃的并茶水一类的,服侍扶疏并明远和王妃等人安坐——
这会儿已然知道,那跟在扶疏身侧的大和尚竟然是皇上的替身法师明远大师,骇然之余,连带着对扶疏的身份也不由有些猜疑……
至于觉非等人,却是没人理得,不止茶没混上一口,便是后面也被王府侍卫牢牢堵住,竟是不挖出温泉,绝不令他们离开的架势。
一开始还好些,觉非等人也就老实等着,可随着太阳西下,一众人终于站不住了,再瞧见对面扶疏等人已经有人服侍着开始吃晚餐了,就更受不了了。
先是有小沙弥受不住,一屁股蹲到地上,到最后,连觉非也没有办法再维持高人的风范,也瘫坐在地上。
眼看着夜色已深,扶疏等人死劝活劝的把王妃好歹给送进了房里躺着,觉非等人也有些困了,看那些地方扔出来的泥土已经堆积的小山相仿,却是仍没有挖出一口水来,觉非等人解气之余,更觉疲累不堪。
只是春寒料峭,白日还好些,到了晚上就觉得刺骨的冷,实在是睡不着,想着找个机会让人回去禀告寺里寻些救兵吧,哪里想到一回身,就对上一把把明晃晃的利刃,使得所有人再不敢生出逃回去的念头。
至此,觉非终于不得不承认,这里八成真是哪家王爷的别业,若是寻常人,买下这样的地方自是不难,又哪里能有这样的如狼似虎又无比排场的大批侍卫?
心里不住祷告,阿弥陀佛,佛祖保佑,千万千万别是贤王的家眷便好——以那位王爷的孝敬程度,敢恐吓他老娘,怕是小命都有可能保不住……
好不容易撑到后半夜,即便又冷又饿之下浑身发抖,觉非还是阖上了眼——
太困了啊!
哪想到刚闭上眼睛,就突然感到一阵肃杀之气,吓得觉非一哆嗦,忙举目望去,却是一把匕首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敢睡,就挖了你的眼珠子!”
觉非“啊”的惨叫了一声,虽是瘫在那里东倒西歪,却再不敢闭一下眼睛,好不容易挨到凌晨时分,仍是没有什么消息,觉非已经完全放下心来,却是被折腾的痛苦欲死。正自昏昏沉沉,忽听有人“嗷”的一声。
觉非激灵灵打了个冷战,一下睁开眼来,再看向对面,王妃已经披了件斗篷,正站在原处,却有一个浑身是水的泥人儿连滚带爬的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倒在王妃面前:
“恭喜主子,贺喜主子,汤泉水,真的,是汤泉水——”
太过激动之下,竟是直接哭了出来。
“竟然是,真的吗?”王妃直愣愣的站着,一时竟是完全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已经有人汲了水端过来,王妃木木的把手伸进去,探了一下,下一刻已是泪流满面,只叫了一声,“我儿——”
便仰面朝天栽倒在地。
觉非却是已经完全傻了,拖着两条腿蹒跚着挪到水池边,只消看了一眼,便完全呆若木鸡:
还有些寒意的天气里,汤池里的水周围是浊黄色的,偏是正冒出澄澈青碧的新水来,水面上更是蒸腾出氤氲的热气……
“竟然是,真的吗?”明远老和尚也闻讯赶来,同样呆呆的瞧着越来越多的涌出的热热的泉水,神情震惊无比!然后一转身,拔脚就往扶疏等人离开的方向狂追而去——
又见神农氏啊!怪不得庄里有那么多好东西,求勾搭,求巴结啊!
当天一个消息就传遍了宣华城——
报恩寺的和尚坑蒙拐骗,竟是坑到了贤王齐灏的头上,现在连方丈在内已经全被解送到官府,报恩寺也被封了!
事情传出来,舆论大哗,倒是有一些和报恩寺关系好的达官贵人想要替报恩寺出面的,可一打听出来报恩寺惹得竟然是贤王齐灏,便全都偃旗息鼓了——
尼玛,那可是皇上面前第一红人,(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而且齐灏有多孝顺可是人所共知的!
也有其他寺庙因报恩寺被抄有些兔死狐悲之感,可一听说,好像指斥报恩寺人胡作非为是妖僧的就有明远大师,也全都齐齐失语——
报恩寺真是瞎了眼吧,竟然一下惹齐了这样两个了不得的人物,分明就是自寻死路吗!
更不要说当天就得到消息,说是贤王的那座被报恩寺人胡诌为凶地的别业里已经打出了一口上好的温泉!可见就是老天爷也帮他啊,那里可是风水大师铁口直断绝不会有温泉的所在!
“谁许你们这么做的?!”寺庙都被封了,里面的香客自然也全被请了出来。眼看着外面全是虎视眈眈的官兵,一副随时准备冲进来把人拽出去的模样,姬清原气的浑身都是抖得——
这个齐灏,身上哪有一点儿贵人应有的气度,分明就是个土匪,竟然想出这种下三滥的招式对付自己。
“姬公子——”莫平笑的解气无比,手往前一伸,差点儿把手里的文书拍到姬清原脸上,“姬公子不会不识字吧?这可是宣华太守直接签署的!另外这不过是个寺庙吧,倒不知烧了什么高香,竟然能得姬公子如此全力维护?莫不是姬公子……”
嘿嘿冷笑数声,听得姬清原脸色愈发难看,更加想不通的是,对方眼下可正是要有求于神农山庄,怎么敢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
“莫侍卫,息怒——”旁边的郑禄战战兢兢道——前儿个因为想赶去看王福的笑话,没想到却惹怒了齐灏,害的自己被从马上摔下来还不算,更是颠着两条腿一气儿从行宫别院跑回报恩寺,那叫一个狼狈。
这报恩寺果然猪油糊了心,也不想想,齐灏这么个护短的人,连王福那样的下贱之人和他沾了点边儿罢了还要护着,更不要说报恩寺要坑的可是贤王的娘啊!
要是贤王真是发起疯来,说不好真会连姬公子也给收拾了!安抚好莫平一行,又忙转身瞧向姬清原:
“姬公子,三皇子已经帮您安排好了一处别业,老奴这就陪您过去吧……”
边说边给姬清原使眼色。姬清原脸色铁青的跺了下脚,只得跟着郑禄离开。
只是到了别院不久,便“急怒攻心之下,卧床不起”,而皇上也因缘巧合之下,竟是意外到了那处荒芜的别院,看到满目萧条之境,太过惊骇之下,竟是昏晕了过去……
第143章 冤家路窄
“如何?”从接到家仆急报,齐灏就马不停蹄的赶了回来;伴随而来的是雷霆震怒!
报恩寺的人简直该死!
亏自己还以为纵使和神农山庄人走的极近;可既是化外之人;又怎么会过多的掺和凡俗之事?所以听娘亲提到报恩寺后才打听都不曾就派人请了来。
却没想到什么得道高僧,分明是心怀鬼胎的妖僧!
也因此;一听仆人回禀说娘亲受惊之下两次吐血;最后更是昏晕不醒;齐灏当即勃然大怒,一面命莫平等人去锁拿报恩寺所有人等;一面火速请来一名御医。
却没料到这都两个时辰了,娘亲竟然还没有醒来!
若然娘亲有个三长两短;自己一定要他们陪葬!
正自胡思乱想,御医却收回手;神情更是茫然无比。
“如何?”齐灏的心一下提了起来。
“啊?”御医这才回神,脸上终于有了正常人的反应,竟是一拱手,磕磕巴巴道:
“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虽不知到底是何缘法,王妃郁结已除,虽是身子骨仍是极弱,绝没有性命之忧,小心调养的话,说不好病根也可除去——”
“当真?”齐灏惊得嘴巴都要合不拢了。娘亲缠绵病榻十多年,别人不知道,自己却明白,全是因为当初自己那个从未谋面的小妹惨死所致。这十多年来,自己也曾想尽千方百计要解了她的心结,可全不奏效。只有自己明白,娘亲有多固执!
怎么竟会一日之间就自己想通了?又想到另一奇事——庄子闲置了那么久,竟不知道,有那么优良的一处温泉。难道说这一切果然如外界所传,全是明远大师德惠所致?
知道娘亲不但没事,相反还有痊愈的希望,齐灏只觉压在心头几十年的巨石一下落了下来,一面让人去寻访明远大师的下落,一面沐浴更衣换了身衣服,又命人唤来香纹,想要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被香纹一句“多亏了扶疏小姐”惊得连手里的茶碗都给打翻了:
“你刚才说谁?扶疏?!”
“是啊!”香纹吓了一跳,忽然想起什么,忙又磕了个头道,“原来小王爷真的识得她吗?怪不得扶疏小姐说,跟您也算是故人了!”
“什么叫‘也算是’——”听这语气,十有*,真是扶疏那个丫头了!也只有那丫头,才会丝毫不把自己这个天潢贵胄放在眼里。若是旁人,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还会巴巴的跑来套近乎,偏是这丫头,每一回都是自己往她跟前凑。
可相比起这一点点的不满,齐灏现在却更想一下就飞过去——
这小丫头可真是狠心,这么多年了,连派人给自己送个报平安的消息都不曾!不知道自己担了多久的心吗?!听说当初中毒颇深,已是性命垂危,自己还以为……
亏自己伤心了这许久,还以为这一世再也见不着了,却没料到,丫头不但成功解毒了,还和自己比邻而居。
竟是重重的喘了口气,急不可耐的再次向香纹求证:
“她真说自己叫,扶疏?还说,和我是故人?”
实在是齐灏的神情太郑重了,香纹心里也有些害怕,却是对扶疏的身份更加好奇——即便是对着皇上,也没见小主子这么无措过!难道那叫扶疏的女孩子,真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可主子身份已经这般贵重了,她就是再了不得,也不可能比得过皇室啊!这般想着,竟是愈发迷惑。当下只是重重点头:
“扶疏小姐确是这般说的!还有那温泉,也是扶疏小姐找出来的……”
“是她说的?那就,不会错了!”齐灏先跑到里间看了一下,确定娘亲真是睡着了而不是昏过去了,又探头往外看了下——已是午饭时分,这时候贸然登门,委实有些莽撞。
坐下来掂起本书,却是无论如何看不进去。索性起身,在房间里来来回回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一跺脚:
“备马,我要去看看扶疏!”
扶疏?香纹脚一趔趄——听这语气,何止是熟悉!
莫方和莫平也一脸兴奋的跟了上去——有扶疏小姐在,看那傲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的神农山庄还怎么拿乔!
哪知还没出庄门,就见王福带了群侍卫匆匆而至:
“贤王殿下,宫内有旨意——”
齐灏无法,只得站住:
“什么事?”
“皇上有旨,宣王爷速速进宫——”王福脸色有些白,待齐灏接过旨意,才小声道,“皇上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行宫别业,惊怒之下,昏厥过去;三皇子急请那位姬公子,派去之人回来却说,姬公子因被人羞辱,急怒攻心之下,已然卧病在床;还有南安郡王齐渊带了姬青崖姬木枋等人,回来了——”
“齐昱——”齐灏眼中几乎要喷出火来。虽然王福只是客观的描述,可齐灏却知道,这三条全是冲着自己来的!
明明之前自己方方面面都安排到了,若非有心人指引,皇上根本不可能到那处已然荒芜的别院去。至于后面两件更是确定无疑的要针对自己——所谓姬清原卧床不起,无疑就是一种变相的威压,至于没和自己商量就让齐渊带了姬青崖等人回来,更是明白无误的要打自己的脸!
“莫平莫方,你们两个代我去邻庄拜访——”想了想又道,“若真是扶疏姑娘,把眼下情形告诉她,记得,还有方才王福的话,也一并说与她听。去或者不去,全凭她自己决断。”
之前在连州城,若非帮自己寻药,也不会被姬青崖等人给盯上,扶疏本来还应该快快乐乐的,绝不会遭那般大难!
现在要对上的仍是神农山庄,除此之外,还有一个皇子,一个南安郡王,若是扶疏不愿施以援手,自己也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旁边的王福听得一头雾水——这山上还住着什么不得了的大人物不成?怎么王爷这般小心?却也不敢相问,赶紧跟上齐灏往行宫方向而去。
莫方莫平愣怔半晌,齐齐波转马头,继续上山——
哪知出来的仍是之前的那个管家。
“扶疏小姐不在庄里?”两人的神情失望无比。
“是啊。”管家依旧笑呵呵的,探头看了下两人来时的方向,“你们是贤王府的?”
“是。”莫平点头,“我们正是在贤王手下伺候,我叫莫平,他叫莫方,当初多蒙小姐出手搭救,再没想到这山上新搬来的邻居就是小姐。敢问管家,能否见告扶疏小姐去了哪里?或者什么时候才能回返?”
“原来是两位大统领。”一向习惯了把小主子当成个“易碎品”护着,突然听人用这种无比崇拜的语气说起自家小姐,管家意外之余,更是无比的骄傲。
算了,之前小姐也交代过,若是贤王府的人来寻,把自己的行踪告诉他们也无妨。便也就不再隐瞒:
“小姐是去了宣华城,两位若是无甚急事,不然先到庄里小坐片刻,说不好小姐就会回转。”
“这样啊——”听管家这般说,莫平两人明白,看来方才并非是搪塞之语,扶疏小姐是真不在家。神情不由很是失望,“就不叨扰管家了,我们还有事,告辞。”
两人离开陆家庄园,却是并没有回去,商量了一下,仍是觉得要想解了王爷目前的困局,最好还是请动小姐出马,眼下虽然不知道去哪里寻人,也还是去宣华城转一下的好,说不好能提前遇上呢。
而此时,阿扇正服侍着扶疏要往天清食府而去——
听说食府里新到了鳜鱼,味儿道最是鲜美,扶疏早就想要品尝,因此今儿个一到宣华城,阿扇就忙忙的命人先去定好了一个雅座。
又伸手拿了个软帽,准备等扶疏从车上下来,就帮着戴上。哪知扶疏脚刚沾着地面,便又有两顶轿子落下,轿后的仆役呼啦啦就涌上前来伺候,阿扇一个不防,登时被撞了一下,连带着手里的软帽也掉落地面。
“喂,你们怎么回事?”阿扇顾不得拾帽子,忙忙的上前去护住扶疏——
小姐体弱,可不要被挤着才好。
本是一句很寻常的抱怨,却不料恰好被第一顶轿子里下来的女子给听到,那女子脸一下沉了下来,阴沉沉的往扶疏主仆身上瞟了一眼,神情忽然一怔,竟是快走几步,无比厌恶的盯着扶疏:
“竟然是你?!”
第二顶轿子里的人也下来了,竟也是个和之前女子差不多大的女子,看到扶疏也微微有些愣神,然后神情一变,忙忙的上前,小声劝道:
“表姐,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要生事的好。”
又不住的给扶疏使眼色,示意几人快些离开,却被女子一下瞄到,脸色顿时难看之极,尖声道:
“嘉芳,亏你还是堂堂宣华太守小姐,怎么如此胆小怕事?你怕的话就赶紧走,却也不要妨碍到我!”
“是你们——”阿扇忽然道。
却是这会儿已然认出,眼前的人不是旁人,赫然正是前些时日在桃花林里遇到的那帮公子小姐。
特别是眼前这女子,最是嚣张不过,嘴巴又毒,还以为不会再碰见他们了,哪想到竟会在食府门前遇上。
“认出本小姐是谁了?”龚慈芳一抬下巴,神情越发得意而傲慢。那日桃花林里,这女子竟然比自己还嚣张,竟敢纵容手下辱骂自己兄妹,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放肆过。
这还不算,连带的秦筝也因这女子厌了自己等人,听兄长说,他去秦筝府上拜访,却屡屡吃了闭门羹——
中间自己可听说过,说是秦筝这段时间一直在寻找一个女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定然就是眼前这个贱人。
果然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竟然叫自己在这里给碰上了!
敢挑衅自己的威严,还想抢薛瑶相中的男人,今儿个,本小姐一定会让你死的很难看!
第144章 冤家路窄(二)
扶疏眉头微蹙;神情已是有些不悦——不想生事是一回事,可一而再再而三被人挑衅又是另一回事;眼睛毫不避让的看向龚慈芳,淡淡道:
“让开。”
声音并不大;却自有一种慑人的威严。
龚慈芳心里忽然有些慌张;她旁边那位叫嘉芳的女子也是一愕,场面顿时静了一下。
还是龚慈芳旁边的女子先回过神来;看向扶疏的眼神中满满的全是歉意;又忙忙的抱住龚慈芳的胳膊往后拖:
“表姐,你不是要来尝天清食府的鳜鱼吗?咱们快进去吧——”声音里明显有着哀求的意味。
话音未落,却被龚慈芳一下用力甩开;明显因为方才被扶疏的威势吓到而有些恼羞成怒,竟是连女子也一并迁怒:
“王嘉芳;我的事,你少管!”
王嘉芳明显没料到龚慈芳竟然会出手推她,身子一趔趄,一下撞在扶疏的车辕上,亏得扶疏一把扶住,才不致摔倒。
到了这般时候,王嘉芳就是个泥性人儿也有些恼火,正色道:
“慈芳表姐,这里可不是南安郡,也不是你龚家的将军府——”
看王嘉芳发火,龚慈芳滞了一下,却明显更加愤怒,当即打断王嘉芳的话,阴阳怪气道:
“叫什么表姐!你心里但凡有姨母一分一毫,也不会这么胳膊肘往外拐!姨母面前一口一个表姐叫的挺亲热,原来全是口是心非!你放心,似你这般两面三刀之人,本小姐才不屑和你亲近。今儿个这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识相的就闪开,不然,别怪本小姐翻脸不认人!”
扶疏听得一阵愕然——这龚慈芳脑子有毛病吧?哪有这么和表妹说话的!怎么听怎么觉得这对儿表姐妹之间古怪的紧。
“你——”王嘉芳顿时一阵气苦——
自己和兄长年幼之时,娘亲便撒手尘寰,然后很快,爹爹又续娶新人,娶的就是龚慈芳的姨母。
这么多年来,自己和哥哥一直养在老家,陪伴在祖母身侧,还是去年父亲到了宣华太守任上,才把自己和兄长接了过来。
许是自己兄妹已然长大,继母待自己二人虽是客气却并不亲近。倒是年前这龚慈芳兄妹来了后,跟继母更像是一家人。
连带的龚家兄妹在太守府里比自己和兄长也更像太守府的公子小姐。
只是这也就罢了,眼瞧着爹爹每日里忙于政务,自己也不想拿后宅的事去劳烦他老人家,可龚家人做事却是越来越不靠谱。
两兄妹行事竟是一个赛一个的乖张!什么调戏民女,当街纵马行凶等等不一而足。而且稍不如意,就会亮出宣华太守的名号。
甚至不是自己和哥哥拦着,差点儿连强抢民女的勾当都敢干!
自己也曾委婉的对继母进言,结果转天不知继母如何对爹爹说的,爹爹先是训了哥哥一顿,然后又正告自己,即便是毫无血缘关系,却也是正经的亲戚,兄弟姐妹之间要和睦友爱,不可学世俗长舌妇,妄生事端……
自己气的回房哭了一宿,却也莫可奈何。
便想着托病不和她一道罢了。哪知隔日继母夹枪带棒的说自己摆太守府小姐的架子,看不起人……
没奈何,今儿个只得又硬着头皮陪她出来,那料想,竟是又要生事,还在外人面前这般埋汰自己……
越想越是难过,竟一下红了眼圈儿。
“小姐可是撞到了哪里?”扶疏怔了一下,这会儿也明白,两人虽是一道的,却明显不是同路人,又感念王嘉芳极力维护自己,就想要扶着王嘉芳到自己车上去,“不然看一下,可不要伤着才好。”
龚慈芳却是越看越碍眼,简直头都要气炸了,更加不忿两人竟是联合起来要一起对付自己的情形,冷笑道:
“这会儿知道怕了?想要巴结宣华太守的小姐了?晚了!敢惹了本小姐,巴结谁都没用!来人——”
王嘉芳吓了一跳,忙忙的推着扶疏离开:
“小姐听我一句劝,赶紧离开这里——”
龚慈芳这样的刁蛮脾气,铁定会把这女子带走交给她哥哥龚明亮。那日和这女子分别后,龚明亮可是一直对面前女子念念不忘,真落到他手里,不定会出什么大事呢!
没想到王嘉芳竟是如此执迷不悟,到这个时候了还要偏帮外人,龚慈芳一指扶疏:
“先捉住这贱人!贱/人,敢和本小姐作对,定叫你这贱/人生不如死——”
另一只手就去拽王嘉芳,嘴里混骂着,也不知是说扶疏还是王嘉芳。
龚慈芳自诩会几招拳脚,根本没把看起来一般娇弱的王嘉芳和扶疏放在眼里,哪里想到却是了抓了个空,然后两只胳膊一下被人架住,紧接着脸上结结实实的就挨了一耳光:
“你说,谁是贱/人?”
“呀,小姐——”阿扇也回过神来,慌忙去看扶疏的手,“要打人奴婢就行,这样的贱/人,怎配得上小姐亲自出手!”
“你——”龚慈芳下意识的想要捂脸,却后知后觉的发现竟是被人死死扯住胳膊,又听见阿扇说的那番话,好险没气晕过去,“你,你们,是哪里来的匪人!竟然连我也敢打,你们可知道我是谁——”
又回头冲着身后那帮明显也吓傻了的随从道:
“还愣着干什么,把这群匪徒全都拿下!”
这些随从可全是自己将军府里的亲兵,最是勇武,而对方不过六七个人罢了,今儿个非得狠狠的教训这群人不可,不然,就出不了心头这口恶气。
王嘉芳也没料到扶疏竟敢先出手打人,吓得脸都白了,一叠声埋怨道:“让你走怎么不走,还嫌事情闹得不够大吗!你知道她是谁吗,也敢随便动手打人!现在可怎么好,我就是想帮你怕也——”
正急的原地不住转圈,却被扶疏一把抓住手,忍笑道:
“嘉芳小姐,你看——”
王嘉芳被迫站住,顺着扶疏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一下张大了嘴巴——不过一个瞬息间,场上已然恢复了平静,除了对面女子的随从和自己外,所有人已经全趴下了!
“耶?”王嘉芳半晌才回过神来,却是急的连连摆手,简直有些语无伦次了,半晌一跺脚,“不是!你这人怎么不听劝,怎么非要把事情闹大,真是忒也糊涂!这些人有什么?不过是些下人罢了,关键是——”
这宣华城想要护着龚家的人可不止宣华太守府,比方说世子齐鸣,甚至于三皇子齐昱,怕都是会为龚慈芳出头的!
别说对方不过小门小户的平头百姓,就是出身仕宦之家,也只有吃瘪受屈的份儿!
“王嘉芳,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我这就回去,你们这些贱人一个——”龚慈芳从小到大哪受过这种委屈,瞧那模样,明显是连王嘉芳一块儿恨上了,还要再骂,阿扇已经上前,抡圆了胳膊,朝着龚慈芳脸上左右开弓又是两个耳光:
“再敢胡吣,把你的舌头割了!”
没想到一向温温柔柔的阿扇会有这么彪悍的一面,扶疏明显呆了一下。龚慈芳却吓得一下住了口,虽是怨毒以极的盯着扶疏几个,却再不敢多说一个字。
“正告你一句话,不管你爹是谁,这世上总有人是你爹惹不起的,你觉得你爹厉害,我觉得我爹也不差啊!”扶疏得意洋洋的模样呕的龚慈芳更是差一点儿吐血,只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强忍着不敢说一句话。
“打个商量——”扶疏笑的促狭,“今儿个是你先生事的,你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咱们也算是两清了,你要是肯认了,我就放了你——”
龚慈芳眼睛转了转,这是要放了自己?却已经不敢再托大——方才王嘉芳没注意,自己却是看的清楚,对方仅一个人出手,便打趴下了自己所有的随从。
自己这些手下,可全是爹爹精选出来护卫自己和哥哥的好手,绝非一般寻常家将可比,那只能说明一点,对方的手下,全是万里挑一的高手!
龚慈芳虽是自大惯了,却并不蠢,低头掩下眼里的恨意,说的话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好,我认栽。”
扶疏挥了挥手,龚慈芳立马得到了自由,急旋身头也不回的往自己轿子而去。
“你们也赶紧离开吧——”王嘉芳犹豫了下,还是决定跟着离开,却又回身小声劝扶疏道。
龚慈芳的性子自己清楚,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我不怕她。”扶疏笑的温和,却又想到一事,“倒是姑娘你会不会被连累到?”
“我——”王嘉芳滞了一下,神情明显有些僵硬——回去少不得挨一顿骂,但自己好歹是女孩子,爹爹应该不至于动加法吧?
当下勉强冲扶疏一笑:
“我没事儿,你还是快走吧,不用管我。”
扶疏笑着看王嘉芳离开,却照旧和阿扇往天香食府而去。
龚慈芳的余光正好瞄到了这一情景,抚着肿胀的脸低声道:
“走,去寻我兄长!”
又担心扶疏等人等下溜了自己找不到,转过拐角处又吩咐两个亲随守候在食府外。
王嘉芳也明显看到了,不由蹙了下眉头,却也无可奈何。
倒是扶疏,虽是被龚慈芳扰了这么一下,兴头却是未减,特别是嗅到食府里传来的一阵阵鱼香味儿,更是觉得饿了。
哪知刚进了店里,却被掌柜的给拦住了:
“我们这儿吃食已经卖完了,小姐不然再换个地方吧。”
话音刚落,两个店小二噔噔噔的抬着个筐子吃力的从旁边经过,里面恰好是一筐活蹦乱跳的鳜鱼。
“什么卖完了?”阿扇顿时有些生气,指着鱼道,“我们主子就是来尝这鱼的,这不是还多着吗!”
那掌柜的一张脸顿时憋得通红,恨不得上前踹那俩没眼色的小二一脚,忙忙的抹了把汗可怜巴巴道:
“哎哟,客人,我们也不是不想做你们的生意,实在是——”
“你认识方才那位小姐?”扶疏看出了其中的蹊跷,想了想道。
“对对对。”掌柜的忙点头,明明是初春的天气,冷汗却不住往外冒,苦着脸道,“我们做生意的怎么会怕客人上门?可那位小姐却是不能惹的啊!”
上次这女子是和她兄长一道儿来的,当时恰好有一对儿父女来此卖唱,那兄长就对着人家动手动脚,那歌女也是烈性,就挠了这女子的兄长一下,结果这兄妹俩就动手把那对儿父女一顿好打!
这还不算,自己看那父女可怜,不过略帮着说了几句好话,对方竟是差点儿把自己酒楼都砸了!
后来有巡捕房的经过,进来一看是这俩,吓得转头就走——
后来自己才知道,人家的爹可是二品将军,还有一个宣华太守的姨丈!
上次可是那女人打了别人,自己酒楼都跟着遭殃,方才自己可是看的清楚,是眼前这帮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打了她,自己真收留了这群人吃饭,自己这食府也不要再开下去了。
扶疏听得目瞪口呆——见过嚣张的,没见过嚣张成这个模样的!
虽然方才面对龚慈芳时也曾“炫耀”过自己的爹,可真为了吃顿鱼就亮出爹爹名号这样的事儿扶疏还真干不出来。
看掌柜的吓成这样,扶疏也无可奈何,看来这顿鱼今儿个是吃不成了!
刚要转身走,身后又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扶疏下意识让开,来人的脚步声却在身后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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