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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你的气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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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真爱粉撸起袖子,下场为他们心爱的太太开撕:
“他们公司一直这样贱吧,职粉P图,给团队发通告,完事了再找个粉丝顶罪!”
“对啊,而且只要原创作者选择不原谅,那就是想红、蹭热度,实在太不要脸了!”
“明星商业团队的把戏,真是屡试不爽,不过这次惹到我们小叮当身上了,呵呵,怕是不知道厉害。”
几桩事情凑到一块儿,为奚温伶正名的声势特别大,所有的运势也都在她这边。
而现在也就只剩下前阵子楚蓓他们闹出来的“隐婚”、“代=孕”的谣言还在散播,秦方靖能想到最直接的方式,就是召开一个简短的记者招待会,开诚布公他们的关系。
奚温伶对此还挺意外的,毕竟,这男人一向是喜欢神秘,根本就没怎么接受过媒体采访,别说他不喜欢在聚光灯下抛头露面,就连人多的地方他都不会轻易前往。
可为了你爱的人,有时候就是赴汤蹈火,也要让你光芒闪耀。
夜幕被晚上的霓虹照的透亮,璀璨的光华在街头巷尾游动着,具有六星级规模的Moon酒店,宴会厅被布置成这次的记者招待会,众多知名媒体受邀,也有网络著名大v和网站,一切就绪。
开场前,闪光灯已经开始偶有闪动,不少记者同行交头接耳,这种即将爆发前的悸动,像是无声的沸腾,在每个人的心头颤动。
当他们看见由后面走出来的一行人,不仅有美艳动人的奚温伶出场,她身后还有一位有些面生的男人,伸出一只手臂,将她稳稳地护着。
☆、第44章 第 42 章(重写版)
第四十二章
这场媒体见面会的安保措施做得很慎重。
有几家想要浑水摸鱼的; 都被当场赶了出去。
现场不少记者交头接耳; 打听这位面容俊雅的男人; 而作为绯闻的男主角秦方靖,有一些关系较硬的记者已经认出了这位权贵,一阵阵的猛拍如潮水向席位涌来,将整个宴会厅闪的亮若白昼。
秦方靖坐在正中,脸上神色温淡; 一身休闲西装和高领衫,极其上镜。
朝阳集团这边的负责人先行开口,主持这次的发布会:“今天就最近持续发酵的几件事项; 我们安排了这场简短的媒体会; 这说不定是朝阳投行的秦总与太太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面对大家。”
奚温伶听见“太太”两个字; 莞尔地看向丈夫,两人默契相视,不自觉地笑着。
“这次记者会的安排大家也应该清楚,那么; 我们就开始吧!”
第一个记者的提问,当然冲着最重点的核心:“请问两位确实是夫妻关系吗?结婚多久了?”
秦方靖郑重地点头:“是,先前没有公布婚讯; 因为我不喜欢和媒体打交道,我太太也想让大家的目光能更多地留在她的作品上,更希望大众能留一点**给我们。”
“那秦太太让妹妹代=孕这样的事情有发生过吗?”
虽说秦方靖不爱社交; 可真要装起样子; 那种翩翩儒雅、斯文优雅的模样; 能让最穷凶极恶的媒体都买账。
“关于我太太的不正当谣言,全是子虚乌有,我们可以相信法律的公正。”
“据说是优羽经纪公司发起的造谣,这个情况属实吗?”
秦方靖还未开口,已经留意到温伶的小动作,她浅笑着,接过秦先生的话语:“是的,我们已经对他们发起正式起诉。作为公司的代表,也是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楚蓓已经被警方带去协助调查。”
“我们在网上看到了那段直播,请问秦太太私底下和楚小姐是不是不合?”
奚温伶仍然不慌不忙,歪头冲着镜头,轻笑一声:“既然你看过直播,那么直播里的内容你应该了解。我只是就事论事,至于合不合,在这里提出来没有任何意义。”
尽管发布会只有二十分钟左右,但两人都是思路清晰,对各个问题游刃有余。
最后,秦方靖稍稍敛了一下神色,冷淡中透出某种威慑。
“我在这里再做一下申明,那些料完全不属实,我们将对这些报道进行起诉,我会聘请一个律师团,一个也不会放过,今后有更多无良的媒体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奚温伶难得安静,就这么坐在原位,偏了一点头看他,乌黑俏丽的眸子里闪着光,写满了信任,与无尽的温柔。
秦方靖看了一下时间,示意主持人差不多可以了,秘书骆达在边上轻声附耳:“秦总,老爷和太太知道我们安排了这场媒体会,让你晚上有空的话,带小奚总一道回去吃饭。”
男人淡淡地,问她:“怎么样?”
奚温伶撩了一下她的长发,不在意地回:“去啊,为什么不去?”
……
两人召开发布会的事,理所当然惊动了秦家的两位长辈。
素华知道楚蓓这次是真做的过了,也不站在她这边,何况,那两人都已经这样公布婚姻状况,她再想插手也不该挑现在这样的时机。
楚蓓与奚温伶对撕的情景已在网络上被疯转,尽管她的性格导致她不至于泼辣野蛮,可那委屈做作的模样也在几千万的网友面前丢尽颜面,对这样一位从小没怎么吃过苦,在温室里长大的小家碧玉来说,已是致命的下场。
秦方靖将车停好,与奚温伶一道走进宅子。
只不过进屋之前,他将她抵在门旁的墙壁上,也不管会不会被摄像头拍到,唇舌就这么压过来,吮着她不依不饶地亲,身子贴过来,令奚温伶浑身发软。
她靠在他的怀中,笑嘻嘻地说:“别怕啊,我会保护你的。”
秦方靖无奈,捏了捏她的脸。
客厅里,秦铭鼎看着面色还挺和缓,等他们坐下后,才问:“怎么也不提前招呼一声,就突然公布婚讯了。”
“对不起,爸,之前发生的舆论风波太突然,我们也没想到影响会这么恶劣,所以就着急的筹备了这次的见面会。”
奚温伶已经想起自己刚嫁入秦家的时候,素华不怎么待见她,但秦铭鼎的态度一直挺柔和的。
“阿靖,你们把楚教授的孩子送进牢里,真的好吗?”素华心底在冷笑,面不改色地说:“给她点教训就可以了,何必做的这么绝?”
“妈,我不是什么慈善家。”秦方靖冷冷地说着,半点好脸色不给她。
看气氛一上来就不太好,奚温伶故作温柔地一笑:“楚蓓不真正经历点挫折,以后还是会被Jane牵着鼻子走,她是该独立一点了。”
素华看她得了便宜还卖乖,此刻从心底确信,她真的不是自己轻易能拿捏的。
“其实今天我带温伶过来,还有一桩事要通知你和爸爸。”
他说的毫无征兆,就连奚温伶也拿不准这男人是要做什么。
素华和秦铭鼎都不说话了,等到秦方靖开口,声音带着淡淡的笃定:“我会拿20%的股份转到温伶名下。”
此话一出,不仅秦父愣了一愣,素华更是急的差点跳起来,大发雷霆:“我不允许!秦方靖,你这个脑子到底怎么回事?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现在还要把我们的家产分给她?!”
要说秦方靖的这位母亲素华,以前也是商人家庭出身的女强人,一想到曾经如此在商界叱咤风云的自己,却比不上一个外人在儿子心中的地位,她就觉得快要爆炸。
“这是我个人为朝阳集团赚来的资产,也是我的决定,用不着你做主。”秦方靖冷声截断她的反对,“你住……”
“阿靖。”奚温伶在他还没把话完全说出口之际,急忙拉住他的胳膊。
他冷漠的神色瞬间缓了一下,将下面的话咽了回去。
当然,奚温伶也有她的想法。
尽管素华对她颇有芥蒂,怎么说也不能因为这点事,就搞得秦家鸡飞狗跳,何况秦铭鼎对她不薄,她看在他的面子上,给大家都留点退路。
“爸,妈,我们忙了一天,现在实在有点饿了,不是你们说让尤姨做了好菜,我馋死了。”
秦铭鼎也顺势接话:“小尤准备好了吗?我们开饭了。”
趁着备菜的时候,奚温伶来到厨房,看着素华亲自在炉子前点将。
她捋了一把耳边的发丝,安静地说:“妈,我向来都是实话实说,阿靖这件事我先前也不知情,但既然他提了,我想他是有成熟的全盘考虑,我们回去之后会再商量。”
她没说同意,也没说不同意,一个太极打的恰到好处。
“你跑过来和我说这些,是想做什么?”
面对婆婆的没好气,奚温伶倒也淡定,弯唇一笑:“我们握手言和吧?”
素华看着眼前的年轻女孩,竟然一时不知该如何拒绝。
她心里有一面明镜,知道如今唯一能制得住秦方靖的,就是眼前这位出身平凡且对别人下过杀手的女人。
小儿子自幼与他们疏离,这并非是什么外人挑拨的结果,而是秦方靖喜怒难测的情绪,本来就是他们招架不来。
她对此不是没有过愧疚,至今,也是隐隐作痛的伤口。
既然有机会弥补这个母子之间的创伤,该不该放下门第偏见,接纳这个与自己脾性不和的儿媳妇。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闻言,奚温伶却是得意地一笑,在厨房温暖的灯光下,整个人明媚又张扬。
素华活了大半辈子,没想到还是在这么一个小妮子的手里败下阵。
她弯下身子,拿小勺尝一口鸡汤的味道,放到嘴里慢慢地抿,也不看别人,只是不急不缓地说:“妈妈你呢,也不年轻了,说不定过两年,我和阿靖再生个小孙子或者孙女给你带带,你就安享天伦之乐,不好吗?”
素华被孩子的话题带动了,诧异:“你们打算要孩子了?”
奚温伶点点头,她觉得既然这男人可以不和她商量就说股份转让的事,那要孩子她也可以单方面宣布吧!
秦方靖是怕媳妇会吃亏,特意来厨房探一探情况,没想到刚到门口,就发现婆媳两人居然在“和乐融融”地聊着天。
再仔细一听内容,是和孩子有关。
他冷不丁地一怔,进去之后,神色如常地说:“爸说在客厅都闻到香味了。”
素华让尤姨把最后一道汤端出去,路过他身边的时候,语气平静:“行了,可以吃了。”
奚温伶也想跟出去,却被他挡住,两人对视一眼,她好笑:“干嘛啊,我真的饿到可以吃下一头牛。”
“我们要孩子了,嗯?”秦方靖微微挑眉,那嗓音撩的人浑身不对劲,“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是刚才不知道,你放心,等我们造孩子的时候,你肯定会知道的。”
秦方靖抱住她,贴住她的耳垂,轻咬了一口:“皮大王,你等着被收拾。”
☆、第45章 第 43 章
第四十三章
(上一章已重写; 请务必看一下; 谢谢!!)
从秦家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两人刚到车里,秦方靖突然拉着她的手,说:“要孩子也不和我提前商量?”
一脸兴味,意思是难道不需要他的协助么。
奚温伶假模假样地说:“我是为了搞定你妈妈,随口扯的。”
“那你还不想要?”
忽然就有些认真了; 她默不作声地望着他,开口:“想的,秦方靖。”
奚温伶将他的手放在掌心,紧张地来回摩挲:“不过puzzle制药的事还没有完全平息吧?我想不要太刻意。”
她说话的时候,抬眼去看驾驶座的男人。
如今; 他已经在媒体面前曝光; 就算事先都打过招呼; 删选了片段和照片允许公布; 但只要他出现在公众视线里,必然会引起惊人的喧哗。他的气质儒雅温谦,长眉疏淡,眸色却像一片笼罩乌云的深海,既是年轻的秦家少爷; 有过人的高学历; 从斯坦福再到开设研究所; 还同时分管着他们的投行和物流; 每一个闪光点都足以叫人惊艳。
所以她真是有幸,能与这个男人,共同创造新的生命基因。
“你既然这么说了,我也明白,那就这样吧。”
倒也不是急于一时,就怕这还不是好时机。
“那股份又是怎么回事?”
秦方靖看着她,笑了:“我希望能给你更多生活上的保障。”
“我不需要什么保障了,我现在很好。”她说着,又往深的想了想,“不过你要是觉得不放心,需要我来帮你,我也很乐意。”
“夫妻同心,不是更好吗?”
秦方靖拍了拍她的脑袋,转头发动车子。
……
不知不觉就到了过年的时候。
朝阳=物流与解唯秋的锐安集团在这段时间分道扬镳,解唯秋加盟puzzle制药集团,令其股市持续飘红。
奚温伶没有对此多做过问,她知道这里面别有洞天。
她和秦方靖两边的公司都放了假,大家都想热热闹闹地回家过一个好年。
陈渺和温伶先敲定几个年后的杂志工作,有周年庆的封面摄影,也有奢侈品想找她来代言,拍化妆品的广告。
秦总和她在家,没羞没躁地腻在一块儿,也滚了几天床单,不过,要孩子的事情就这么顺其自然,温伶也没有刻意备孕。
其中抽空一天,奚温伶还向秦方靖提及想去一个,他不用她多说,就知道是当时她失忆的“案发现场”。
男人比她更清楚,情境也好,生理也好,又或者心理状况,这些都是记忆的提取线索,故有“情境依存性的记忆”这种说法,因为我们学习时的情境因素,也被编进了人类的长时记忆中。
秦方靖担心故地重游会对她造成刺激,才迟迟不敢轻易尝试,但事到如今也不差这一步了。
结果,两人这一趟出行,却是一无所获。
在回去的路上,S市的漫天灯火都已经被点燃,他们坐在长椅上,这里是无人又昏暗的小河旁,尽管风吹着有些寒冷,两人情意绵绵,根本感觉不了天寒地冻,秦方靖还去附近给她买了一杯加芝士的喜茶,她捧着手里捂热。
“我觉得想不起来那天晚上的遭遇,会不会和当年的那件事有关?”
奚温伶心里只剩下这一种想法了。
“那时候怎么熬过去的,就算骗自己说完全不在乎了,可我差点被强…暴,还杀了人,我的潜意识可能忘了这段相似的记忆……”
毕竟,它动摇她一生的轨迹。
她才十五岁。
那些人对遭遇悲惨的初中女孩肆意地评头论足,带着不怀好意的揣测,她躲进了房里,不分昼夜地嚎啕大哭。
也许,没有人在意那一天真正发生了什么,可那些血泪真实地烙烫了她。
温伶多想对谁倾诉:“求求你救救我”,但得来回应的,只有内心空旷又死寂的天与地。
秦方靖先是抿唇没说话,片刻,才将她搂到怀里,揉了揉她的背:“我希望把你受过的伤,再加注到我身上,反正我的人生已经够苦了,也品尝不出苦。
奚温伶:“可你已经为我吃过很多苦了,我都知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奚温伶脑海中总是浮现出一幕——
她失去记忆,躺在病床上休憩,而他的目光就落在睡着的她身上,那是爱人怜悯的凝视,病房都被那层温黄的光包裹,两人被温柔地镀上了柔和的金色。
这一篇目,定格在属于他们的电影里。
奚温伶能感受得到,男人当时涌出的悲伤,像囚禁高塔的荆棘,疯狂地延绵与撕扯,没有人能有勇气踏入这方凄苦的境地。
听她这么描述,秦方靖不禁皱眉,那双黑眸如深色的熔炉,缓了片刻,才安抚她:“过年应该开心点,我们要不要聊点开心的事?”
“和你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超开心,聊不过来吧?”
奚温伶主动扑入他的怀里,秦方靖的脸色染上一层笑意,问她:“之前你还忘了我们真正第一次见面的事。”
“你说萝卜蛋糕?”
她耳边有风呼呼地吹过,秦方靖将她搂得更紧,在黯淡的星光下,低声说:“嗯,你最喜欢的萝卜蛋糕。”
秦方靖第一次单方面见到奚温伶,并不是在寇教授的学校里,而是在一次朝阳集团举办的秀场。
他们的缘分,比想象中的还要深。
那日,奚温伶作为特邀嘉宾走了压轴,秦方靖因为去找秦方慕,也出现在模特、导播、工作人员等疯狂暴走的后台。
不过,他向来低调,没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他步履稍快,只是寻常地走过一个没什么人气的角落,倏忽,一抹从未有过的气味,将人震撼到紧紧地蹙住了眉心。
就如同饥渴的旅人在沙漠中寻找到了冰凉的泉水,也仿佛在陷入死循环的迷宫里发现了出口的那一道光,那封闭许久的内心,被震慑出了一道缝。
秦方靖不敢置信,沿着这一缕生息,走入更为错综复杂的后台。
偶然间,在两排高耸的挂衣架后,被他发现了气味的源头。
没想到的是——
有个披着黑色大衣的女孩,长卷发几缕俏皮地挽在肩头,尽管穿了一双高跟鞋,也有一米七八左右,不过与这里瘦高的标准模特相比,还是矮了一截,身上穿着色彩艳丽的服装,像只小蝴蝶,还捧着一块萝卜造型的蛋糕,津津有味地吃着。
奚温伶为了今晚的走秀,已经饿了一天,陈渺为了让她登台的时候曲线更动人,硬是死死地管着,让她除了水和一点低卡路里的食物之外,其他东西都要残忍地没收!
“你知道我们真正第一次见面,就是看着你偷吃蛋糕,那食物突然让我有一种……非常好吃的感觉。”
起初,秦方靖还不理解,他以为这味道是从哪件衣服或者饰物上传来的,但找了很久,未有结果。
直到第二次,他们在校园中遇见,他再次闻到那缕令人迷醉的气味。
他在远处安静地看着眉眼如画的她,良久,才得以明白过来,那不是别的什么,就是只属于她的味道。
而且,那是所谓的“香味”。
清冷的冬日,冷然的月光打在男人的侧面,更衬得他面若冠玉,奚温伶说不上有多温柔地扬起下巴,亲吻他微凉的唇。
幸好在我失去记忆那样孤单的时候,还有你陪着我。
秦方靖正想回吻,奚温伶的手机突然响了,她一看是陈渺的,知道不会是什么无聊的事,就接听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她的直觉很准,陈渺停了一刻,才为难地说:“老大,你还不知道是吧,我也是听小解总的助理说起才知道,小解总和她说,年后要晚几天才回来,因为解家的老爷子解丰城……过世了!”
奚温伶知道,解心宁爷爷的病情一直不稳定,本以为能熬过这个年,没想到还是突然地天人永隔。
心宁从小在爷爷身边长大,尽管比起当年的小女孩长大了不少,亲人离世还是相当大的打击,更何况,还有解唯秋将他们家搞得乌烟瘴气。
她挂了电话,对秦方靖说:“我给心宁打个电话,可以的话我想去北京陪陪她。”
秦方靖觉得也是应该,他想了想,告诉她:“我们公司也放年假,我陪你去两天,年后直接飞曼哈顿谈生意。”
奚温伶:“你好像总是这样。”
想尽一切办法陪着她。
“这不是很正常吗?”
她点头站起来,两人迎着微微的风,往车子那边走。
“你知道吗,恢复记忆之后,比起孟弈真和冷杉,我更怀疑陈渺和小娄……但我多不希望是他们。”
“我对他们两个也早就安排了私家侦探的跟踪,暂时他们没有人暴露可疑。”
秦方靖将她的领子提了提,漫不经心地说:“至于须仲麒那边,我也一直有所行动,不过,他很狡猾,躲起来了,而且请了不少保镖,生怕我会和他一样。”
找到机会就下毒手。
☆、第46章 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要是换做以前的秦方靖; 可能早就雇了一群杀手,亲自去给须仲麒上一课; 来给他示范一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一枪致命。
但为了奚温伶,他改变了太多; 不光是磨了棱角,还将刺骨的枝蔓收敛修平; 悄悄地将阴暗隐藏。
在他的身体里; 不知道有一种什么东西; 微妙又奇特; 令他既是冰冷无情,又表现出丰沛的欲=望。
他表现出来矛盾的、立体的又令人一头雾水的特性,正是内心那些情绪交织演变出来的结果。
奚温伶觉得; 他的内心有一只半人半兽; 只不过用一种神圣的,或许能称之为“灵魂”的东西努力压制住了。
“你打算怎么做?”
“先要让他的公司对他失去耐心; 他这个人和谁都处不好,一直众叛亲离,不会有真正可以依赖的人; 所以等他彻底失去一切的时候,就好办多了。”
秦方靖望着太太嫣然的脸颊; 内心觉得安定:“所以我比起他; 是要幸运的多。”
在有着数小时时差的西班牙; 须仲麒躲在puzzle制药集团的一处实验室; 每天提心吊胆; 不敢随意外出。
但他时常克制不住自己的行动,也处理不了暴怒的情绪,他的基因里就是有疯狂的成分。
得知董事会与解唯秋达成了合作协议,他更是气的直接摔了试验管。
平日,须仲麒在公司主要负责开发和研究的那一部分,不直接参与这些决策,显然那些人也都清楚他是一个拥有反社会人格的危险分子,绝不会予以重任。
“那个解唯秋要入股,你们就让他入股?你们是傻=逼吗?一群狗=屎!”
“说话注意点,Bernardo!”那人呵斥着须仲麒,“我们做过一些调查,秦方靖和解唯秋,先前因为诺星集团的事闹翻了,秦方靖的夫人和他也不合,现在急需合作伙伴,何况我们没有过节,也没有利益冲突……”
“他们就是想弄死我,所以才要联手整垮你们。”须仲麒是混血的长相,碧蓝的眼睛闪着冷冽的光,“你们还觉得现在有钱了?搞了这么多融资和项目,只要解唯秋一搅浑水,你们等着死吧。”
“教授,我看你是高估自己了。”傲慢的高层显露出轻蔑的态度,“有钱不赚,就为了针对你?你先前做的那些事我们也知道,希望你认清自己,不要再做蠢事。”
须仲麒其实没有动怒,相反,他还觉得滑稽。
他在中国待过将近十年,知道什么叫做话不投机半句多。
既然他们都无所谓,那就一起等着结果,他先前对秦方靖做出的事也够本了,只要他一想到对方痛苦的模样,他就觉得血脉喷张。
秦方靖不仅是他的昔日对手,他知道的也太多了。
男人想到这里,微微地勾着唇:“我要回一趟中国。”
**
解家宽敞的四合院里,布置着规规矩矩的灵堂,每天都有解老爷子的老友和世交,陆续前来哀悼。
这样就免不了有红几代和官几代进进出出。
先前闹翻的解家儿女,本来都不怎么往来了,老人家离世,他们为了一点面子,还是假模假样地到场,女人凑在一起聊最近买的珠宝首饰,男人则在谈最近手头的生意,想着因此还能攀点关系,一时场面变成了虚伪的热闹。
解心宁受不了这种氛围,一个人躲了出去,就在没什么人经过的后花园角落,有亭台楼榭,她往面前摆着一瓶花雕酒,和两个瓷白的小酒杯。
她记着,小时候爷爷偷偷给她喝花雕酒,看小女娃儿呛得眼泪鼻涕一起出来,他就乐得哈哈大笑。
据说是爷爷年轻时在江浙那边待过很长一段时日,所以才爱上了这种甜糯的酒,一爱就是半个世纪。
解丰城去世,恐怕解唯秋更如意了吧。
她不知怎么就想到这个男人,一时伤感,酒也喝多了。
瞧着就要哭出来,鼻子发出低低的呜咽声,一不小心,她踢到脚边的空瓶子,听见花园的另一边传来脚步声。
刚抬眼,就看到解唯秋撩了撩额前的头发,劲瘦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显现,眼睛下方的泪痣在光线下毕露。
没想到竟然会是他。
她收起啜泣,反手撸了一下满是泪痕的脸颊,低声说:“你开心了?满意了?”
解心宁微垂着眼,这双眼睛,充满悲切和倔强,让他觉得似乎回到了在斯里兰卡的那个夜晚。
她得知他是自己的小叔叔,然后狠狠地瞪着自己。
“是啊,因为死亡可以终结很多爱和恨。”解唯秋说完,在她身边慢慢坐下来,才开口说:“假如不能彻底放下这段关系,说明这其中还有很多纠葛。”
假如我们还不能忘怀,只能说明那感情也不够单纯,掺杂着许多道不明的人间百味。
“我除了有点恨他,想报复那些人,并没什么太多的感觉。”解唯秋语气平静,确实是与以往一般,“解丰城死不死对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不过我知道……对你来说很不一样,我看这宅子里人模人样的挺多,没几个是真心的。”
那声音听起来……
竟像是安慰。
解心宁又有点难过涌上来,解唯秋忽然抬手,揉了揉有她的长发。
父母都忙着在应酬那些虚情假意的兄弟姐妹,她也这么大的人了,没谁过来在乎她的情绪。
压抑至今的悲伤,被这一点温柔点燃,几乎要将她淹没。
解唯秋知道小女孩家家,对老人的离世难免觉得悲痛,他也很能理解,认真地看着她,说:“坦白说,如果只是作为一个人,我欣赏解丰城一生戎马的功勋,但他这辈子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强迫我母亲,没有保护好我,所以我对他产生不了好感。”
解心宁勉强扯了一下嘴角,眼泪已经无声地落下。
不同立场的两个人,没必要强迫对方与你身同体会。
解唯秋没再说话,眼神望见她放在石桌上的酒和杯子,拿起来倒了一杯,递到嘴边,一饮而尽。
花雕的馥郁芬芳,绕着一些糯米的香味,一同从喉口烧到胃里。
许是他的动作博得了她的好感,解心宁的态度软和不少。
“我有时候,觉得你的冷静很可怕。”
他好像从没在谁的面前表现出很明显的情绪波动,就算是阴险狡诈,也都藏在这个好皮相的下方。
解唯秋语气轻松,他总是说着什么,动着一张薄唇,都和自己无关的样子。
“大概和我人生经历有关吧,不是都说么,‘戏子薄情’,我是被唱戏曲的父母生养的,小时候自己也登台唱过戏,什么喜怒哀乐,我都可以演出来。”
解心宁不懂为什么,偏偏听他这样说的时候,内心抽动一下。
刚要准备随便扯点什么掩饰自己的情绪,忽地,从前面的院子里传来了一缕动人悠扬的歌声——
“一树红花照碧海,一团火焰出水来。
珊瑚树红春常在,风波浪里把花开……”
解心宁只觉得双眼的眼眶滚烫,没想到是有人在放《珊瑚颂》……
这寂静的风与云,都被旋律滚滚催动。
那是解丰城生前最爱的一首歌曲,大概除了她,也没人记得了吧。
解心宁捂着嘴,当那双楚楚的水眸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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