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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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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亚夫立即将儿子抱回怀,这刚尿过还没戴上尿片的小雀雀,一溜金黄黄的童子尿,正正落在了亚夫的黑色和服领口。
    “呀——”
    轻悠捂嘴一叫,小雀儿一跳,水涟子又飙高两分,正中亚夫的俊脸。
    顿时,父子气氛直陷诡异之局。
    爸爸瞪着儿子,脸色沉下去,“你这臭小子,故意的!”
    小宝儿似乎丝毫不怕,皱眉瞪大眼,继续踢腿,呀呀乱叫。
    “好你个臭小子,翅膀还没长硬就给人脸色看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咿呀……呜呜……”
    男人竟然逮着儿子的小脚板儿,搔起了痒痒。
    痒得小家伙直在床上扭来扭去,发出奇怪的音节,乐得爸爸嘿嘿直笑。
    “亚夫,你别弄了啦!”
    “唉,这多大了人了,还跟儿子闹。”
    “呵呵,殿下第一次做爸爸,很正常的。平常少穆在家时也……”
    静子突然被男人的一角眼峰给刮到,打住了嘴。
    轻悠立即将儿子从顽皮爸爸手里拯救回来,小宝儿眼里包着两汪水,瞪了眼爸爸,就不理人了。
    ……
    “殿下,我想问问,您知道少穆他……”
    静子终于等到了机会,追上织田亚夫的步子,询问丈夫的去处。
    织田亚夫接过了十一郎递来的黑色斗蓬衣披上,深看了眼女人,示意跟上。
    这一跟,静子就走进了东晁军设在了紫城里的大牢,终于在一间粗粗的木栏牢门里,看到了正靠在墙角里,咬着一根稻草发神的林少穆。
    “少穆?”
    “静子!”
    两人终于重逢,双双冲上前,却被厚厚的木栏挡住,只能隔着木栏握到了对方的手。
    一时执手相看,无语凝噎。
    “你和小木头……”林少穆的目光一下也落在了静子怀里的儿子身上。
    “我很好,小木头这些天也吃得好睡得香,我们都很好。你……”静子急切地安抚着丈夫,可是看到丈夫手上还戴着黑森森的镣拷,心头就是一疼。
    几日不见,虽然丈夫身上没有鞭打刑囚之伤,但是污糟糟的面容,和腊黄的脸庞,都显示他在这大牢里过得并不好,显然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估计,在她回到紫禁城时,他就已经被关在这里了。
    “殿下,求求你,不要杀少穆,他什么也没做,他还救了我和轻悠,还有小宝儿。求求你……”
    “静子,别为我求情了,没用的。”
    可是静子抱着小木头,一直给森然矗立的男人叩头。
    织田亚夫瞥了她一眼,目光擦过,最后落在了林少穆的身上。
    冷冷开口道,“林少穆,我的话,只问一次,想不想你一家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决定了。”
    静子一怔,回头急问丈夫,“少穆,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疫情,你说实话!”
    林少穆蹙紧眉头,咬了咬牙,“静子,对不起,我,我害你和小木头吃苦了。我不是合格的好爸爸,我……”
    织田亚夫上前一步,抬脚一把踢开了挡住林少穆的静子母子。
    刹时,小木头被吓到,哇啦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在漆黑阴冷的牢房里,尤显得可怜得拧紧了人心。
    织田亚夫问,“这病毒到底从何而来,你还在跟华南的国民政府联系,对不对?不要等我查出来了,你才不见棺材不流泪。”
    林少穆叫着静子和儿子,看出织田亚夫绝不是在说笑,也许碍于轩辕轻悠的关系不会真杀了他们,但是折磨得他们生不如死,手段方法多的是。
    遂前思后想,说,“对,我早知道会北平会发大疫,本来,我是想阻止。我在邮局谋职,起初只是想给静子和小木头多赚些生活费。我从华南带来的财物,已经全花在宫里的那些太监帮忙我打探他们娘俩的消息上了。后来,我上茶馆时听到不少传言和议论,就想,也许这些事,应该被他们知道了解,就……就寄了一些报纸过去……”
    那些报纸当然被织田亚夫派人拦下搜查过了,其实作用不大,因为国民政府在北平安插的间谍,也可以很方便地将这些当地的新闻和动向,传到华南去。
    只是,林少穆的信息分析能力一流,特别在报纸上做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标注,就将他想要传达的,与别人视角完全不相同,更切入事件核心真相的信息,发送了出去。
    这是织田亚夫亲自审看后,得出的结论。
    林少穆不愧是安全处最得力的干将,的确很有能力。
    他又问,“你可知道,病毒到底从何而来?”
    静子母子立即被十一郎带出了牢房,只剩下男人们。
    林少穆说,“我觉得,那是荣泽英杰的一个阴谋。因为,我无意中发现他跟您的发小,那位鬼才医生东堂雅矢,关系往来十分密切。”
    亚夫又问,“他们谁跟高丽有勾结?”
    林少穆闻言一震,“高丽?”
    亚夫的目光更为锐利。
    林少穆心下骇异,“原来,你都查出来了,问我不过是来确定一些事吧!那好,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之前有高丽口音的东晁人来找我,他虽然极力掩饰,不过我当初在俄国时,就碰到过这样的特工,我没有相信他的话。
    但我极想知道这个高丽,明明已经被你们东晁的那位左大将军武田钢占领,为什么突然跑到同属一脉的你的占领地上,从事活动?
    我顺水推舟,让他以为我想跟他合作。他带我去参加了一个秘密集会……”
    也就是在那天,林少穆才对静子慌称,自己是要回华南一趟。
    “集会上,很多参加的人都是蒙面而行,且一半都是东晁人。他们大肆批评您的军事战略,并指责你前后几次为了轩辕轻悠,放弃重要的战略机会,害帝国蒙受巨大损失。那个带着高丽口音的人,就说要做一件大事,将你从元帅的宝座上拉下来,让更适合的大英雄,当上东晁远征军的元帅,为帝国争光……”
    林少穆的口供,跟荣泽英杰之前所说的事实,部分相同。
    织田亚夫心下迅速有了计较,最终将林少穆放出了大牢跟静子团聚,却仍是受到了严密的监视。
    ……
    “啊……呼呼……哦哦——吼吼——”
    实验床上挣扎的女体,身无寸缕,浑身长满了青灰色的花斑,花斑宛如蝴蝶的翅膀,以奇特的几何形状,布满全身的每一寸肌肤,整个看起来就像一件人体艺术品。
    可是此时,女人疯狂吼叫,浑身抽搐,显然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折磨。
    而她嘶叫的同时,嘴角、眼角、鼻翼等处的蝴蝶纹路,竟然慢慢开裂,再不是平面二维,变成了浮突于**上的三维立体花纹。
    这景象,让参与实验的多数实验员,都看得目瞪口呆,恐惧不矣。
    “perfect!太完美了,简直就是本世纪最伟大的生物艺术品啊!”
    唯有一人,手上还拿着刚刚注射完的针管,一边张臂感叹,兴奋的脸上写满了在他人眼里看来属于极度的疯狂入魔。
    “啊啊啊啊,吼吼吼——”
    床上的女子挣扎得更为厉害,那本来属于亚洲人的标准深棕色眸子,现在已经变得跟身体上的蝴蝶纹路一样的青灰色——死亡的颜色。
    她狠狠地盯着兴奋无比的男人,生者的愤怒和憎恨,清晰可见。
    显然,她还没有完全失去意识。
    “有意思。竟然还认得人么?”东堂雅矢抚抚下巴,凑近一点,女人就张嘴朝他吼叫。
    若不是浑身束以八根精铁锻造的长链,恐怕就会扑上来将他咬成碎肉。
    “所长,您,您小心,这实验体非常凶悍哪,要是换成男人,还不知道……”
    旁边正拿着照相机的实验员欺上前,声音直哆嗦。
    东堂雅矢眼角瞥了眼助手,“快拍照。立即准备做男体实验!趁热打铁,这才是我们专业人员的素质。”
    其他人闻言,惧是一惊,可说不期待那也是假的。他们做这病毒实验已经有好几年,最近的突破十分惊人,对于探索更多更深奥的学术世界,也让他们无法抵抗这种恐惧,却又令人兴奋的诱惑。
    于是众人迅速开始架设另一架实验台,就在女人的旁边。
    士兵将早已经准备好的精壮男人给押了进来。
    东堂雅矢看着被锁上床的刺裸男体,喃喃道,“你们说,要是让健康男体跟我们的第一只小蝴蝶佼配,会有什么结果?”
    正在拍照的实验员立即接道,“所长,要不先给这男人打点好东西,咱们欣赏欣赏?”
    所有实验员都流露出疯狂而猥琐的表情,仿佛是关在山里数年都没见过女人的野狼。
    东堂雅矢在心里冷哧了一声,“我只是假设一下,你们兴奋什么。要喜欢,自己上了小蝴蝶啊!”
    顿时,所有人都垂下了脸,想要把自己缩到角落。
    那实验员又马屁地说,“所长,您又开玩笑了。不过,咱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做纯实验体,杂佼性的是您下一个实验目标,对吧?”
    东堂雅矢似笑非笑地看了眼实验员,回头从冷冻柜里取来新的试剂,这是比之前的纯红色液体,更新的病毒合体,呈深奥的幽蓝色,灯光下泛着迷人的紫光。
    “宝贝儿,现在就看你的表现了。”
    东堂雅矢痴迷地吻了下试管,将液体抽入针管中,小心翼翼地就要往男人身上戳。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实验室大门被人撞开,迅速涌入一群身着宪兵服的士兵,不过眨眼就将所有实验员给抓了起来,拖出了房间。
    而东堂雅矢只是瞄了一眼,在实验员们吆喝着“救命啊,所长”的叫声中,继续埋头注射。
    屋里只剩下他和两个实验体。
    女人继续叫着,男人不断挣扎哭泣。
    一身黑色军服的织田亚夫,走了进来。
    “雅矢,立即给我停止!”
    目光在掠过床上的女人时,收缩了一下,已经认出那就是轻悠曾经的好友莫晓熏。
    可是东堂雅矢根本不听好友的劝说,依然顾我。
    织田亚夫忍无可忍,使了个眼色。
    宪兵队长立即上前,扬手打掉了针管,将东堂雅矢架了出去。
    “亚夫,我只差一步了!”
    到了无人的地方,东堂雅矢气得狠狠甩开宪兵队长,朝织田亚夫咆哮,在屋里来回踱步,就像头不安份的狮子,凌乱的发下虚掩的目光,疯狂入魔。
    织田亚夫回头接过了十一郎提来的大筒,朝好友当头泼下,这是刚从河里打上来的零下冰水,虽然现在已经入春许久,可是北平的水是从天山上化下来的,依然冰得刺骨,一下就让暴躁的男人僵在原地。
    “雅矢,别让我连最后的发小情份,也无法念及,送你回东晁。你知道外面死了多少人么?你知道我们的战士伤亡有多大?你是不是要害我们通通死掉,你才会从这种疯狂无人道的实验里抬起头来看看,你周围的人都变成了什么怪物!”
    “亚夫,我,我只是希望为帝国做些事,我实验的这种病毒,不怕刀枪火烛,可以成为我们的必杀器啊!你想要征服全世界,都没有问题!我保证,再给我些时间,所有中毒的人都可以恢复正常!”
    啪——
    一个巴掌狠狠甩下。
    织田亚夫痛斥,“东堂雅矢,我不要等,我现在就要。如果你不能现在就把解毒剂给我做出来,我就拿炮弹把你这几年的所有实验成果通通毁掉!”
    哗啦一声,旁边载满了瓶瓶罐罐的玻璃柜,被十一郎推倒在地,东堂雅矢嘴刚刚一张,又是一碎声,更多的实验样品和数据,被砸碎,被焚烧,眼看着他的心血就要彻底洗白,他咬牙切齿地大吼。
    “住手,不要砸了,我答应你!”东堂雅矢吓得急忙护住了一个棺材大的水晶槽,死死抱着就跟护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到底是什么病毒?你从哪里弄来的?”
    东堂雅矢眼底黯色滚动,神色间也全是阴恶不甘,却不得不妥协,“这是我在天山采集标本时,从一个钟乳石洞里挖出来的。那里的生态情况,十分奇特,我估计可能是地球的史前地茂被完整保存在了那个封闭的环境里。
    我是从一具半腐的骇骨里,提炼出来的这种体液,并不是病毒。那副骇骨,就是这个……”
    东堂雅矢指着被他抱着的那具棺材大小的玻璃柜,里面泡着一具不清不楚的动物标本,前颚极大,像鳄鱼,但脑袋又像马或其他什么动物,总之,一时难于分辨种属。
    “我从它身上获得了三种完全不同的液体标本,真是太奇特了。它简直不像是地球的生物……这三种元素,在男女身上表现看似相同,其实又各有不同,刚才你也看到我做的实验了。尤其是三号非常奇特,传染性和再生能力都非常强,对另两种元素有放大抑制作用。”
    “亚夫,你根本不知道,也许我们发现了目前为止人类社会最伟大的生物奇迹。如果可能的话,我们可以创造出新的物种,使当前短命、易病、柔弱的人体进行一个新的进化飞跃啊!亚夫,你让我继续把这个实验做下去,求求你了……”
    突然,东堂雅矢竟然跪在了织田亚夫面前,那疯魔的表情让人大皱其眉,不得不怀疑,这位昔日好友已经走火入魔了。
    “雅矢,你疯了!”
    “不不不,我没疯,我真的没疯,我绝对认真。我……”
    织田亚夫看了看匿大的实验室里陈设的诡异瓶罐,默了一默,才说,“你必须给我结束掉这场疫病,让一切恢复正常。我就保留你的这些东西。”
    “亚夫,你放心,其实那些人中的病毒都是不完全体,完全有办法杀死。”
    东堂雅矢立即点头应允,可是眼底却闪过一抹更阴沉的光芒。


 ☆、95。恋赤色绝恋4-满月宴
    “小宝儿,看外面的樱花都开了呢?你快快长大,妈妈好给你做爸爸最喜欢吃的樱花糕哦!可好吃了。”
    轻悠坐在半开的窗口,看着窗外春光明媚,鸟语花香,巴巴地就想出去溜达儿。
    可脚刚一下坑,坐在一旁做针线活的三娘就开口了,“轻悠,你还差个几天才满月子,别折腾了。再说,这几天春尘大得很,要不是这皇城根里的绿化做得好,选的背风处,有房山挡着。外城区的天都乌蒙蒙的,出去采办的人回来,都一头尘灰……”
    “哦,知道了啦!”轻悠哀叹一声,又乖乖缩回了屁屁,点着儿子的小鼻尖儿,自我安慰地说,“小宝儿,等外面天气好了,爸爸妈妈带你出门瞧新鲜去。这杂耍的,走高翘的,打擂台的……”
    越说,轻悠的心越似猫抓,馋得不行。
    三娘打趣,“你呀,就是一天不打上房揭瓦。自己从小不学好,现在还这么教儿子。回头我得跟亚夫说说去……”
    “娘啦!”
    轻悠被揭了底儿,叫嚷着撒起娇来,女人们笑成了堆儿。
    正对着窗外的红花儿看得起劲儿的小宝儿,突然眨了眨大眼,一道高大的黑色身影从游廊了走了过来。
    父子两的目光一触,空气中的意谓儿就很不相同了。
    亚夫本来紧拧的眉头,看到小家伙在窗口处探头探脑的模样,一下松了开。再听到妻子娇娇嚷嚷地闹声儿,唇角也弯了起来。
    “亚夫,你回来啦!”
    轻悠一见丈夫,立即迎了上去。
    亚夫接过妻子怀里的小家伙,逗弄起来,一身的冷肃气息也一扫而空。
    轻悠叽叽喳喳地跟丈夫报告着一天的琐碎,宛若平常的每一天。
    亚夫一边听着,一边不时插嘴个两句,也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只是刚进门时,他跟岳母交换了一个不同的眼神。
    早上离开时,他就特别叮嘱过三娘,这几日都不能让轻悠出门,必须在屋里坐满月子最后几天。
    事实上,东堂雅矢自那日答应他做出解毒剂,不过几日就拿出了化学方程式。
    他并不放心,让人带去了华南交给向兰溪验证,后来得出的结果出人意料的好。向兰溪询问方程式来源,他只能守口如瓶。
    向兰溪的防疫效果,加上东堂雅矢的治愈效果,使得疫病的又降低了一成。
    可重症患者依然是必须被放弃的大多数。
    而最近几日,三娘口中所说的遮天避日的春尘,其实真相就是焚烧病尸的结果。
    他刚刚从焚烧现场上回来,在走进家门院子时,脑子里都还是那些面目全非,似妖非怪的尸首,死状无比狰狞,整个焚烧场附近用修罗地狱形容都不为过。有的士兵承受能力弱的,甚至出现了严重的心理排抑反应。使得宪兵队长不得不做了个三班轮倒的安排,以减少值勤士兵们的心理压力。
    实在是,太惨了!
    他不能让妻子知道,她努力想要挽救的这个疫病首发大都市,已经是半城皆空,家家户户挂白幡,呜咽声夜夜不停。
    ……
    “做为北平城的最高军政指挥官,我,织田亚夫,在此向北平城所有遇难过及其家属表示深切的歉意,和深痛的悼念……对不起!”
    在向来举行斩首的午门菜市口的斩首台上,织田亚夫脱下了黑色军帽,向台下听到广播聚集而来的所有民众,深深地一鞠躬,行了一个就他的身份来说,已经是最大的礼仪。
    本来台下正在激烈冲撞卫兵的民众,因为这个大礼,突然就停止了动作,一个个愣愣地看着台上那位纡尊降贵的俊美男子。
    那些百姓浑身槁素,神色一片哀寂,已是家人尽丧,没有生念,也不怕周围一排排竖起的黑色枪口了。
    在他们已经毫不在意生死的这一刻,因为男人出人意料的言行,生出了疑惑,茫然地看着台上。
    织田亚夫五指紧握,继续说道,“我知道,不管怎样的道歉也无法挽回你们的损失,但是做此次疫情事件的总责任人,在下愿意承担起所有责任,尽全力弥补。对不起!”
    再一次,白发的俊美男人又向台下行了一个大礼。
    在众人奇怪时,男人走下了台。
    接着上来的龙村治也,立即宣布了受损失家庭的具体赔偿事宜,其所涉及款项和金额,以及相关的福利补帖,医疗救助等等,都让众人听之咋舌,惊愕不矣。
    成为亚国自建国以来,最听而未闻的奇闻异趣!
    织田亚夫没有继续留下,他急着赶回他的小家,因为今天就是宝贝儿子的满月酒宴。这在亚国的传统习俗上,也是一个家庭的大日子。不仅是代表着子孙绵延,家族猖盛,同时也是对女主人的一种尊敬和赞美。
    不过,在今早离开时,女人揽着他的脖子说,只想办个小家宴,不想铺张。
    因为知道他最近似乎都很疲累,免去他不必要的应酬。
    想到家人,眉间的凝重也淡了些。
    但让他想不到的是,他才走到路边停放着车驾的地方,就僵住了脚步。
    那时候,他听到台上龙村宣布完了赔偿政策及标准时,不少百姓根本不相信,有人带头起哄叫骂,又跟士兵们起了冲突,场面十分激烈。
    虽然这方还隔着半条街,那里传来的声音依然让人心头发堵得很。
    然而,这心底压抑的情绪,却都因为前方突然撞入眼帘的那个,一身翠色旗袍的女子身影,一下消散一空。
    “亚夫!”
    轻悠看到丈夫发愣,立即跑上前,一把将男人揽腰抱住,让两人的身体亲密无间,完全依靠,心口的震动,相映相伴。
    她只是那样抱着他,用力地抱紧,再抱紧,什么也没说。
    她听到他心口骤然激烈的心跳声,眼眶微微湿了。
    似乎好半晌,他才回过神儿来,轻轻唤了一声“宝宝”,展臂将她紧紧抱住,将一半的重量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沉沉的呼吸,紧窒的拥抱,心疼的眼神,和空无一人的街道。
    只有他和她,心灵相通,相知相守。
    远处,龙村治也将起哄的人,一个不拉地抓了起来,这动作迅速得就像是早就安排好的陷井等着人跳,就来个瓮中捉鳖。
    良久,久到远处的吵闹声终于慢慢消停下来。
    轻悠抬起了头,“亚夫,我饿了,我想小宝儿也该等急了,我们回家吧!”
    亚夫低下头,眼底光芒极亮,宛如春水,大手抚上女子被北风吹红的小脸,手一抬扬起身后的披风,将人裹进了自己的羽翼下,“谁让你出来的,不是叫在屋里等?才刚做完月子就不安份。”
    她偎进他怀里,跟着他的步伐移动,柔声道,“人家哪有那么娇气啊!再说有姜阿姨的药物调理,连洋大夫都说我休养得极好,再过一年就可以考虑要第二胎呢!”
    “你这就不怕了?”他戏谑地睨她一眼。
    “一回生,二回熟嘛!”她一扬小下巴,让他更想念起家里的那个小家伙了。
    “那就好,我也可以放心地,大展拳脚了!”
    “呀,亚夫——”
    他一低身将她抱了起来,她惊叫一声,笑容嘹亮。
    两人坐上车,汽车很快驶离了午门。
    女人温柔地爬在男人怀里,脸颊轻蹭,说,“亚夫,我们是一家人。”
    所以,请你让我分担你的压力和担忧,不要总是一个人承担一切。
    他轻轻“嗯”了一声,甘之如饴。
    一亿。
    十亿。
    或者一百亿。
    若能买来这一生一世,便值了。
    ……
    彼方,龙村治也将骚乱平定下来后,几大卡车的物资就在聚集群众的惊讶目光中,抬进了午门广场。
    某些性子机灵的人立即上前报名报号,登记入册,很快就领到了大笔赔偿金和满袋大米粮油。
    那时候,一直守候在附近的记者们,镁光灯疯狂闪烁,将哄抢赔偿的画面,以及士兵规束百姓排队领救济的画面,甚至还现场采访了一些重新燃起生存希望的百姓的照片的对话,都登上了报纸。
    先不论织田亚夫如此大手笔的作为,在当时世界上,是多么稀见,代表着什么样的特殊含义,或者他本就是藏着多少不可告人的目的。
    总之,这日的“午门致歉”一事,迅速传遍了亚国的大街小巷,成为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奇闻秩事。
    在北平的小餐馆里,南来北往的商贾们,对于这样的事情最为热衷。
    “赔这么多钱材粮食,那位东晁亲王不会赔得倾家荡产吧!啧啧,真的还是假的呀?就我所知,咱们华南疫情也不轻,死了至少这个数。要想国民政府给咱赔钱,得,还不如八十老汉讨个芳龄一十八的黄花大闺女容易!”
    显然,这位老兄是华南商贾,他竖起了六根手指头,便是指死了上百万的人。
    “可惜老弟你该再早来一日,就能看到那位亲王的大手笔了。我敢打包票,光那一天,散出去的钱粮,都够这整个华北驻军吃上半年的了。诺诺,有报纸为证,咱哥们儿绝对不打诓语!”
    于是,一份报纸摊在了那华南商人的眼前。
    附近的外地客们忍不住好奇,都探长了脖子往他们这桌扭。
    众人都没有注意,就在这时候,两个身着东晁和服的男子结帐离席,低垂的目光将他们热闹的这桌瞥了一眼,便立即离开了。
    行到茶馆后,其中一个年长的向年轻的点了点头,那年轻人立即跑到街对面买好几份报纸,拿回来后,和年长者迅速翻找,便看到了织田亚夫行礼认错的那张黑白大照片。
    两人对视的眼中都是一亮,随即交换了一个严肃而神秘的眼神,将报纸一卷,塞进衣袖中,紧紧夹着走掉了。
    一个多月后,这几份报纸便跟着两个东晁男人,飘洋过海,到达东晁的长崎,连夜坐火车赶到了京都。
    在清晨,天刚亮时,明仁帝刚刚洗漱宽衣,坐在竹廊中,准备用早膳时,摆在了他的面前。
    垂帘后,那年长者以头叩地,齐喝“万岁”。
    “陛下,此有物证在此,这些都是臣等在亚国的北平城里,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绝无虚假,请陛下明鉴。”
    年长者将北平一行一五一十地说予明仁帝,脸色无比凝重,眼底隐隐烁动着一抹刻骨的恨意和不屑。
    明仁帝抬手用指尖掂了两页报纸,便收回了手,不置可否。
    他接过侍女递上的麦茶,饮了一口,招呼年长者同饮。
    年长者心中急愤,想要探明圣意,却又不敢违逆,只得默默陪饮,忍得辛苦,背颊都浸出一层湿汗。
    好半晌,他实在忍不住,又道,“陛下,光德亲王的行为已经严重损害了我东晁帝国的国威军威啊。他把帝国配给的粮资全部发给了那些卑贱的亚国平民,简直就是置帝国利益于不顾。甚至还主动跟华南的那个懦弱的亚国小政府和谈,把用数十万东晁男儿的性命换来的大好山江都拱手相让,这简直就是……”
    叛国二字,被明仁帝突出的一声咳嗽,打断了。
    年长者心头一跳,有些震愕地看向竹帘另一边的帝王,虽然心中早有准备其一惯对这位皇弟的偏坦,可是现在证据确凿,历历在目,依然不能使之动摇,实在让他心有不甘,愤恨难平。
    明仁帝终于开口了,“小明鹿卿千里迢迢至亚国考察,真是辛苦了。此事,朕自会严肃处理。卿即已多日奔波劳顿,该早日回家歇息才好。”
    遂又发下一堆赏赐,和赞美,便将人潜走了。
    随即,明仁帝本来平和的俊容突然一拧,低喝一声,“拿火来!”
    侍者立即端来一个筒盆,那一堆报纸全部扔进了盆中被焚成灰烬。
    另一方
    小明鹿道气哼哼地冲出了宫门,就碰到了那位年轻人,年轻人急忙探问情况,他气愤地发泄道,“陛下还是要一力包庇那个男人,我绝不会放弃。这一关不通,咱们还收集了那么多资料,我就要扳倒织田亚夫,以慰我大哥在天之灵。”
    原来,小明鹿道的大哥是在亚国沪城办报的社长,当年因为应天空袭事件,登了轻悠的女英雄事件,而被当成替罪羊枪毕掉。小明鹿道是被哥哥养大,如父如兄的情感,让他根本无法接受哥哥只是做了一个东晁人应该做的报道事实真相,却被织田亚夫为了个亚国女人杀掉的事实。
    这个仇,他一定要报!
    两人刚要上马车时,便有小厮跑来传话,说有人邀请他们去一个会馆一聚。
    听到会馆名,小明鹿道眼中大亮,“是倒光党的人!走,去会会他们。”
    他们也许都没料到,在离开后不过一天,明仁帝又收到了更多的弹骇奏折,以及对织田亚夫不利的密报。
    出云直接找上了兄长。
    明仁帝看到许久不见的妹妹时,也惊讶不矣。
    一向雪肤花貌、形体端庄的东晁第一美人儿,竟然像粗妇一样横冲直撞入帝宫。
    她一向偏爱华艳瑰丽的妆扮,处处彰显她的青春美貌,即使现在年纪已大,但天生丽质难自弃,也喜欢享受来自同性异性的艳慕眼光,和追捧奉承。
    可是现在,却是一身素淡至极,虽然仍是处处精致,可比起当初的华艳,显得过于萧索。
    更奇怪的是她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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