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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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截肢断腿,都被你换了地儿吧!师兄!”
    终于露了馅儿,屠云抚额哀叹,心说平日看这丫头傻不隆冬的小样儿,可一遇上正比事儿,这心里比谁都明镜,本以为他已经收拾得很干净了,哪知道正是这个“太干净”让他前功尽弃,徒惹尴尬。
    “小师妹,你就饶了师兄吧,也饶了你自己。你也不想想你现在是什么身子,那些什么断手缺脚的看多了,你不怕,我还怕未来的干儿子被惊了气儿。”
    轻悠本想再埋怨几句,也不好意思了。毕竟她的情况特殊,很多事不能像以前那样任性妄为,遂抿了抿唇,就此作罢,准备打道回府。
    正在这时,一个通讯兵满脸惶急地跑了过来,目光复杂地瞥了眼轻悠,叫道,“报告,刚才用过轩辕小姐送来的新药的病人,突然出现异状,呕吐,脱水,腹疼,已经有人休克,医生们正在抢救。主任说,这是中毒的迹象,可能药物里含有害物质,让大帅定夺。”
    说落,那看着轻悠的目光,已经变为无法掩饰的憎恶了。
    轻悠身子一颤,掌心已经浸出一层汗来。
    屠云立即下令,“你们先回去,我去处理这事。”
    轻悠急道,“师兄,让我跟你一起去。”
    屠云脸色一沉,“轻悠,听话。这种时候,你不适合到那边去。”
    的确,这里不少兵都是被姜家大军给打伤的,自然对她这个姜家代表极不待见。今天若非有屠云相陪,才能平平安安走完全程。
    “可是师兄,现在是我送的药出了问题,要是我在这个时候先离开,他们更会以为我是来故意害他们,打击华中子弟士气的啊!让我去,我要查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也许能找出线索……我不要就这样被诬赖!”
    可屠云仍是不放心,两人争执不下。
    陆维新见不过,上前劝说,“少帅,其实让我们单独回去,可能更危险。现在轻悠待在您身边,才是最妥当。若少帅不弃,在下略懂医理一二,愿为少帅效劳。”
    屠云冷哼一声,“那好,轻悠你就暂时先待在我身边。至于陆先生,这效劳就不必了。”
    他一个眼神,左右随从立即冲上前将陆维新逮了起来。
    轻悠吓了一跳,大叫,“师兄,你这是干什么。这不关陆大哥的事啊,他一直跟我们在一起的,他不可能下毒的。”
    屠云只道,“也许他没下手,但保不定是他指使他的那些见不得光的爪牙做的呢!”
    也不理轻悠相劝,转身就大步朝事发点去了。
    轻悠没法,只能跟随。
    而那两个兵押着陆维新,也跟在了他们身后。
    到了刚才巡视过的大病房里,果见之前送的滋补药品的服用者,都出现了症状。轻者腹泄腹痛,重者呕吐出血,更重者不堪痛苦已经休克。
    他们一现身,病人里一个官阶较高的上尉立即冲了上来,之前也是由这人接待的他们,也捂着肚子,脸色苍白,还不住咳嗽,就向屠云讲了前后情况。
    “……我们多数人,吃下不过半小时,就开始腹疼,开始有人还以为是咱们身子虚不受补,可是后面就不对劲儿了,越来越多的人都闹,又吐,有护士说可能中毒了,我们都吓了一跳。咱住院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一直用医院里的药都好好的,怎么今天用了轩辕小姐送的药,都……”
    质疑的阴冷眼光纷纷投向轻悠,轻悠看着还摆在病人床头柜边的补品,盒子打开着,那只是补气补血的凝膏,一般人都能食用,怎么到这儿就变样了。
    记得出门前,姜母还送了她一瓶,说是祖传的秘方。她绝不相信姜母会在自己的产品里,加什么毒害物品。
    当然,她也想过是国民政府有人想要借机陷害自己,进而抹黑姜家的名誉面子。若是她都能想到这么简单的陷害办法,姜家还会想不到,还会让东西在出门时或在路上,就被人投了毒?!
    之前验药时,陆维新也看过,都点头说了没问题。同行的警卫队长也低声告诉她,说这药由他们自己人护送,绝对安全。
    如果,排除掉药品可能在到达前受到污染的可能,那就只有到了之后,在病人使用时出了差子。
    那么,这差子到底出在哪里呢?
    “不可能,这东西我昨天还吃过,应该没有问题。”
    轻悠上前,就要拿柜子上的瓶子,刚碰到,一个人影斜刺里插来,让她手一抖,瓶子砰地打落在地,膏汁流了一地。
    “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咱们兄弟已经伤成这样了,你还想使什么诡计害我们兄弟,真是太可恶了,看着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没想到你骨子里真毒。帮着姜啸霖一家来害咱们,国民政府的人果然一个个心如蛇蝎啊!”
    没想到,正是那领头的上尉,放声就叫了起来。
    “什么国民飞行女英雄,根本就是个大骗子啊!”
    “她肯定是国民政府派来的奸细!”
    “她根本就是个骗子,她是姜啸霖派来害咱们华中兄弟的啊!大家千万别再被她的样子骗了。”
    紧跟着,其他人受了煽动,也骂了起来,一个个直指轻悠一行,行动方便的病人甚至抄起了桌椅板凳,跟警卫保镖们冲撞起来。
    屠云出面喝止,刚拆开这方,又有人大叫。
    “大家看啊,后面那个老家伙,当年害死了咱们的老大帅啊!”
    这一叫,陆维新立即成了众人的新目标,屠云不会护着他,众人恶向胆边生,一齐冲了上去。
    警卫员急忙上前相挡,这就打了起来,顿时,一间好好的病房,床柜乱翻,杀声阵阵。
    屠云护着轻悠,斥叫不行,气恼之下掏出腰间配枪,砰砰砰,连放三枪,终于镇住全场,放声怒喝。
    “我X他妈的,还有没有军法军规了。全都给我退下!”
    那领头的上尉红着眼不甘道,“少帅,老蒜头死了。就是吃了这女人送来的东西,死了啊!您还记得老蒜头吗?当年,他跟着老大帅打天下,咱们一起蹲土壕,一起挖地道,一起杀过青狗子……”
    由于国民政府军的高级将领都是青天色军服,故被他们蔑称为青狗子。
    上尉红着眼,一下子抱头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
    顿时,全场病员扔掉了手上的“武器”,脸色一片灰败,看着轻悠等人的眼色再不掩饰憎恨和厌恶。
    轻悠被母亲护着,可心里更着急,“不,我可以保证那补药没有问题,如果不信的话,我喝给你们看。”
    “轻悠,你胡说什么。”
    同时数人喝斥她,尤其是母亲的叫声,斥得她耳朵里翁翁直叫。
    “娘,你听我说,那补药真的没问题。如果真的有,那么刚才我也偷偷送了一瓶给一个小护士,她也喝了,可是她也没事儿呀。”
    周人来不及反应,那方陆维新已经偷空抱起一瓶,喝下了一大口,抹着唇角说,“轩辕小姐没说错,这东西我敢用性命保证,没问题。真正的问题,出在这加了料的开水里。如果大家不信,我来给你们做试验。”
    陆维新还青乌着半张脸,衣服在刚才的暴乱中也被扯坏,但他丝毫没有畏惧众人仇视的眼神,拿起杯子开始给众人当场示范。
    轻悠一边听着陆维新的解释说明,心下佩服其临危不乱的气度,不愧是外交部长,姜啸霖的重要智囊,这么快就找到了蛛丝蚂迹,解决了问题。
    “……大家都知道,药可冶病,亦可为毒害人。那个暗中送水的人深知此理,在大家喝了浓稠的膏汁后,劝大家喝下这水,两相一中合,分开本是无毒的东西合在一起,就会变成害人的毒了。”
    又有人提出质疑,说陆维新耍诈,又想虎弄大家。
    轻悠叫道,要以身试药,就被十郎挡住。
    十郎要代轻悠时,不想三娘更快一步,喝下了陆维新的那瓶。
    瓶子一放时,三娘环顾四周,道,“各位,老身只是以一位母亲的身份,为女儿积善,至于各位信或不信,我们绝不强求。”
    “娘。”
    轻悠瞬间红了眼眶,三娘护着轻悠,只是一叹,目光中有责备,亦有慈母的理解和包容。
    当下,屠云也夺过瓶子,喝下了一大罐子,表示不怕奸佞小人作祟。
    “那个,少帅,这东西也不能喝太多,大补,您年轻气壮的喝太多恐怕会补过头……”陆维新不得不小声提醒。
    屠云立马红了脸,尴尬地掩面要咳嗽,就让周人紧张起来,急忙挺胸振神儿,表示没事儿,心里却开始烧起来,暗恨这效果不是也太好了点儿。
    当然,三人都没事儿。
    陆维新准备喝下开水时,轻悠急叫,他只说,“放心,我有解药,不会有事儿。”
    便不由阻止,喝下了。
    果然,很快就出现了其他人都有的症状,并且用他自己所说的解药,不过是平常喝的一杯醋,立即缓轻了病情,众人又惊又叹,纷纷效仿后,果真没事儿了。
    屠云见状,心下大松一口气,喝斥追察烧开水送开水的人头。
    轻悠忙上前扶陆维新坐下,询问情况,陆维新却按住她的手,悄声说,“轻悠,事情恐怕还没完。你,你好好跟着少帅,千万别离开一步。我怕那暗中的黑手此次陷害不成,就要动……”
    ……
    正在这时,病房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显是有大队人马杀来,且还是从不同的两个方向朝他们这处行来。
    “少帅(少帅)!”
    前后两个大门,同时涌进两部人马,正是轻悠初到当日所见的马毅和赵锡明。
    屠云已经告诉她,这两人现在是他军队中最具影响力的两员大将,马毅算是父亲留给他的最忠诚的将军,之前锦业帮他联系上的也是这位一直暗中蛰伏的大将,助他夺回帅位后,重新在军队中建立起了威信。
    于屠云来说,此人虽是属下,却更似长辈亲人,情理上难于平衡。
    赵锡明却是屠云重掌大权后,从军中脱颖而出的新骨干,在针对姜家大军的几场大战中,表现极为出色,破格提升后,由于人为心思细腻,擅长军队管理,帮他整合了来自西南地区的几个小军阀。虽是新星干将,麾下部队人数却几乎与他和马毅所控军队相当。
    于屠云来说,这是个难得的不拘一格的将才,但也隐有威赫之势。
    这两人一到场,反应各不一样。
    马毅一听来龙去脉,就和刚才的那位上尉一样,对陆维新解决了整件事情,极为不信任,提出大大的疑问。
    当屠云亲自解释时,更是脾气爆躁地斥责屠云听信馋言,也被洗了脑。
    轻悠看出屠云与其沟通的困难性,也终于明白那晚屠云所说的“身不由己”。同时,也明白了华中的军队实力明明不下于华南,为什么在两厢对峙时,一直没有真正拉开双方战线。
    原因只有一个,心不齐。
    马毅明显是情感用事,不论真假的,赵锡明在这时就提出了更为理性的看法和意见,说要将事情察清。
    恰时,之前屠云派去的人终于有了结果,提溜着一男一女两人过来。
    其中,女人一直哭叫着不知道,而男人一直嚷着冤枉,一见到众人时,就朝马毅求救表清白。
    顿时,屠云的脸色沉了下去。
    马毅气极了,“混帐,你求我做什,你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咱身正不怕影子斜,现在少帅在此,定然可以给咱们一个公正。”
    众人脸色变了一变,让当场就被怀疑的马毅脸色更糟糕。
    当下,屠云为免横生枝节,亲自审问。
    那女人答得可怜巴巴,倒也不敢隐瞒。
    轮到男人时,男人的供词竟然跟女人截然相反,顿时就跟女人吵了起来。
    这时,又有护士跑来给女人做证,当场拆了男人的台。
    那男人声音愈发哆嗦,辩驳也越来越漏洞百出,眼看着屠云脸色越来越冷越来越黑,吓得身子直往后缩。
    之前中了毒的人一见,立马就恨上了,斥骂着就动起拳脚来,要报仇。
    那人的眼神乱闪,突然就跳了起来,指着轻悠大叫,“是她,是她给我银子买通我这么做的,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主使者。”
    十郎一听,气得上前大骂,“你胡说。我们家小姐根本从来没见过你,你休要血口喷人,这里这么多人看得到,你别想趁机乱诬赖人!”
    那人怒红了眼,竟然死不改口。
    屠云愤怒至极,立即喝令将人拿下,送进大牢,待天亮就处决。
    那人似乎被逼红了眼,嘶声大叫不甘心,竟然夺了士兵的尖刀,就朝轻悠砍去。
    轻悠被母亲护着站在屠云身侧后,还由警卫们护着,根本不用担心。
    但也就在这档口,突然有人拨了刀,就朝那犯人落下,一刀下去,从头顶划下,乍闪的银光,刺得人都眨了眨眼。
    轻悠的眼睛立即被母亲捂住了,只听到周围传来一片低呼声,接着就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她立即推开母亲的手,就看到杀人者迅速将刀插回了自己的刀鞘中,上前朝屠云揖了揖手,歉然道,“少帅,属下斗胆越俎代庖处决了这作乱小人,还请少帅海涵。”
    竟然是赵锡明及时出手,将人给杀了。
    到底是个已经露了陷的犯人,刚才受了罪的人都说杀得好。
    马毅的脸色明显很糟糕,因为这人是他的兵,明显案情还有疑点,他也想回头再审审看到底是什么问题,这就被人提前“灭了口”,仿佛一下就坐实了某些人的假想似的,让他心里极不舒服,瞪了眼赵锡明。
    赵锡明仿佛没看到似的,还让人将尸首拖走。
    马毅立马就黑了脸,喝出声,“赵司令,这是我的兵。理应由我来审,你凭什么说搬人就搬人。”
    赵锡明本想好声解释,不想马毅的话气更冲,这一来二去的面子也有些挂不住,出口也抵了起来。
    “马司令,刚才中毒而亡的几个兄弟都是我的兵。难道我替我的兵讨回点儿公道,也错了么?连少帅都没多说什么,这事儿也是少帅审出来的,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难不成,你还怀疑咱们少帅也跟敌人暗中勾结了!”
    不愧是擅使人心的儒将,一出口就戳中马毅的脊梁骨,两人就杠上了,差点又动了刀子,被屠云斥住了。
    马毅气得不行,最后扔下一句,“小云,你这根本就是引狼入室!”
    目光晃过一圈儿,摇头走掉。
    轻悠的眼皮也不由抖了一抖,多看了一眼始终面色不变的赵锡明。
    ……
    “陆大哥,我觉得那个赵锡明可能……有问题。刚才我问过十郎,可以确定他之前执刀杀掉那个犯人的手法,应是多年修习武士刀。”
    “轻悠,其实小白龙他们早就私下调查了这个人。他的来历很可疑,估计再过两日,真实的赵锡明就会浮出水面了。”
    “那,您的意思,他很可能是东晁……”
    轻悠给陆维新送了药,清除之前的那些毒素,回屋的路上,心情有些凝重。
    其实,他们都已经感觉到,不是屠云不想归顺,实在是这里的情形,并非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东晁的间谍已经深入到了这个军队里的许多环节,如果不将之清理出来,就此并入华南政府军,必将引为大患,反是害了华中军。
    故而,屠云可谓进退两难。
    她很想帮他,可抚抚小腹里的宝宝,就有些力不从心。
    亚夫,我该怎么办?
    我帮了你的敌人,你会生气的,对不对?
    你辛苦布置了这一切,只差一点,就要成功了。
    可我却……
    “夫人!”
    这声音已经许久未听到,轻悠却是浑身一震,抬头看向灯影下抱刀跪立的人,从那双微闪的目光中,读出了久别重逢的激跃,和浓浓的担忧。
    来人正是十一郎。
    而在十一郎身后,灯光斜斜地切下男人黑色的军服,军鞭锃亮,大半个身子都没在淡影里,浓黑一片里,最亮的是那双眼眸。
    直直睇来,仿佛已经那样凝视着她,千百年。
    她的心跳,仿佛瞬间停窒。
    夜风轻轻拂来,空气里都盈满了熟悉的味道,属于他的味道……
    在这近一个多月的分离里,她每晚只能抱着从两人的家里带来的那条羊毛毯子,嗅着才能睡得着。
    午夜梦回,突然醒来时,一伸手,一翻身子,够不到熟悉的怀抱,触不到那只温暖的大掌,就会失落得不得了。
    终于,这一次,他像在梦里一样,朝她伸出手。
    柔声轻唤,“宝宝,过来。”
    空气里传来的震动,将她失去的心跳和呼吸一把攥了回来。
    “亚夫!”
    她大叫一声,满是欢喜,冲上前,飞扑进他张开的怀抱,用力一跳,挂上了他的脖子,腿儿直接环上他的腰身。
    这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更无任何扭捏,自然得就像喝水吃饭。
    这一次,拥抱到的人儿,是真实的,温暖的,有气息,有香味儿的。
    几乎是同时,两人都重重地深吸了口气。
    让对方的气息盈满胸怀,收紧了双臂。
    额头抵着额头,浊重的呼吸,瞬间交融相缠,难分难舍。
    那些什么近亲情怯……
    那些担忧不安……
    那些怀疑猜测……
    还有害怕恐惧……
    通通在这一刻,在他(她)专注莹亮的眼眸里,妥帖安放。
    周围的人会心一笑,悄悄退走,留给这对久别重逢的小夫妻,只属于彼此的一方天地。
    “亚夫(轻悠)……”
    一开口,便是异口同声。
    不由一笑。
    “对不起(对不起)。”
    竟又是不约而同。
    笑意染亮了眼眸,眉梢儿,脸颊,全部的他(她)。
    “你先说(你先说)。”
    双双笑不可抑。
    他抱着她,坐在花园里的石凳上,圆圆的石桌上,竟然已经备上了瓜果热茶牛奶糕点等等物什,显是他早所备。
    她扭扭小屁股,在他怀里缩得更紧,小脸拱进他颈弯里,像以往以样蹭了蹭脸儿,爱娇地叹息一声,全是满足和开心。
    他看着她撒娇的模样,一如当初,所有的不安和忐忑,都悄悄放下。
    没有国家天下,没有政治奸诈。
    在这里,在此时,在他和她之间。
    只有夫,和妻。
    “亚夫,我是不是在做梦呢?哎哟,坏蛋,你又捏我。”
    “嗯,痛的,应该不是梦。”
    他轻轻笑着,任她捏着自己的脸,塞了块点心进她小嘴里。
    她咂巴着小嘴儿,唇角直往上翘着,样子很丑,很可爱。
    他抚抚她红润的小脸,心里总算安下了,“幸好你娘在,总算有点儿肉了。”
    手臂故意紧了一紧,惹她嘤嘤一声,小身子就在他怀里乱蹭。
    他突然沉声一喝,“再动,我就在这办儿了你。”
    她哼子一声,底气十足,“你敢!”
    他危险地眯起眼,“你以为我不敢?”
    她笑得像小狐狸,“哦,你要不怕以后被咱们小小宝笑话爸爸是个急色鬼,那就来啊!”
    他着实被噎了一下,刮下她的鼻尖,“现在就敢母凭子贵,跟我拿乔了?”
    她拉起他的大手,盖上自己的小肚腩,目光变得柔和无比,“亚夫,对不起,我有了宝宝还乱跑。之前我根本没想到……”
    她说起了怀上孩子前后,种种心情,尽情地分享,叙说离别之苦,相思之痛。
    他静静聆听,不时叙问两句,她更讲得神彩奕奕,不亦乐乎。
    她打着哈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还有话对她说,也吞回了肚中,抱起她起了身。
    十一郎不知从哪钻出来,轻声说,“少主,亲悠号已经加满油了。咱们现在就回港城?”
    很难得,从十一郎眼里看到明显的渴望。
    在他身后,十郎悄悄探出头来,显也是十分期待。
    织田亚夫默了默,再看了看怀里直蹭的人儿,终是一叹:
    “罢了,今晚先住下。”
    那两人一异,也不敢多说什么,急忙进屋张锣。
    看着灯熄灭后,十一郎心下不安,因为后天就是谈判签约的时间,现在不走的话,时间就太紧迫了。
    他拉过十郎就问,“你再给我说说,夫人在这里,到底还发生了些什么?”



 ☆、69。爱的代价8-爱的天平
    呜呜,轰——
    突来的震动,吓醒了还有些不清醒的轻悠。
    她一睁眼,只看到一片黑幽幽的顶蓬,身下仿佛都在颤动,立即弹起身大叫“亚夫”,侧身就往下爬去。
    脑子里飞速运转起来,他不是趁着她睡着,就把她偷运打包走掉了?!
    老天,这怎么行,她还没救到恺之哥哥,她还答应了师兄要帮忙寻找出路,她还没完成跟姜啸霖的约定,这要真一走了之,师傅和姜阿姨该多失望,多难过……
    一只大掌伸来,摁住了她的肩头。
    声音极低,隐含了一丝不悦,“叫什么,我就在你身边。”
    “啊?”
    她一抬头,再眨眼,才发现自己刚才都是眼花。
    哪有什么黑幽幽的顶蓬,只是男人已经军装齐整,侧躺在她身旁。至于那轰鸣声……
    “从港城北上的路很通畅,顺道给你师兄捎了些小玩艺,他昨晚就忍不住,我怕吵到你不准他玩,今天一大早就去校场。动静大了点儿,你别管,再睡会儿。娘说你平日都还要睡两个小时……”
    他给她掖好被角,轻轻拍着,好像哄小孩子似地。
    她心情复杂地瞄了他一眼,有种拖过一刻算一刻的鸵鸟心态,闭上眼,又睡了过去。
    他看着她的睡靥,轻声说了一句,“宝宝,等你睡饱了,咱们就回家吧!”
    ……
    那时,陆维新的房间里,警卫员小白龙等人齐聚,个个面色凝重而不忿。
    “陆部长,您知道昨晚谁来了吗?”
    陆维新正喝着药,瞄了眼脸色焦怒的小白龙说,“不管谁来了,我们此行的计划目标都不会变,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也必须完成。你们应该明白,轩辕小姐只是帮忙,她还怀着孩子,就算她不出手,也无可厚非。”
    小白龙脸色更差,“陆路长,织田亚夫来了。轩辕轻悠竟然跟我们亚国最大的敌人亲亲我我,简直……”
    其他人纷纷吐槽咒骂“不知所谓”、“虚有其表”、“卖国求荣”、“根本就是头号大汉奸”等等,均是一副义愤填膺的模样。
    陆维新摇头,“小白龙,人家是夫妻,难道不该亲亲我我。轻悠要不是因为自己是亚国人,按咱亚国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风俗,她一个妇道女人家又何必来淌这出浑水。而且,她现在还怀了生孕。”
    “那又如何,她怀的也是东洋鬼子的小杂种!她明明就是亚国人,她自己都说天下兴亡,匹女亦有责!难道这些都是用来愚弄民众的口号吗!”
    “小白龙,那些话是不是口号,我想青龙应该早就教过你们。不要事到临头了,就搞双重标准。难道你娘就很高兴你加入青龙组,跑到敌人营里来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
    众人被陆维新这国民政府第一外国嘴给辩得都失了声,但不管情理如何,他们的观感也很难一时改变,对轻悠的不待见,因为织田亚夫的突然到来,更为深重。
    陆维新一叹,“你们不要总拿自己那套思维去看别人。织田亚夫是秘密前来的吧?先不管他来还有什么军事目标,但第一大主要目的,必是接他的妻儿回家。若轩辕小姐一走,就只有我们孤军奋战了,咱们现在更应该担心的是赵锡明!”
    ……
    两个小时后,轻悠被母亲唤醒,像往常一样,喝了暖胃汤,洗脸漱口再施妆。
    一边听着母亲唠叨,一边插科打诨。
    只是今天的话题,多了两个。
    一个就是,“回家?吃完饭就走?”
    三娘脸色很严肃地点了点头说,“亚夫已经派人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连同你的行礼,娘已经让人帮你收拾好了。”
    二个就是,“亚夫他……”
    话题主角进了屋,朝丈母眼打了个眼色,就接过了梳子,给妻子梳头画眉,做得有模有样儿。
    轻悠看着男人细腻认真的模样,表情也显得很轻松,可她心里就直打鼓。
    夫妻之间呐,有时候某一方突然特别示好,肯定有猫腻。
    而她和他之间,这腻味儿可大了。
    有一种,大难临头的不祥预感。
    亚夫仿佛未见小妻子已经连续偷瞄了他好几眼,一副“我有急事要说”的傻样儿,兀自问道,“本来我想让娘也跟咱们去港城玩玩,不过娘说离开时没跟爹明说,想急着回去复命。至于那个中医师,先带着上路,以后我给你找更好的。港城那里气候更温暖适人,在那里待产也不错。
    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马上安排飞机,送你去美国,让老爸和爷爷他们陪着你。我听说,你表姐已经怀第二胎了,你们两正好做伴儿,有什么不懂的跟你表姐取取经,比医生更靠谱儿……”
    他的一言一行,都透露着为人夫者的浓浓爱意,和无微不至。
    就算这一个多月,他不在身边,似乎对她的衣食住行,也相当了解。
    两人相处,看起来都不像新婚夫妻,更有老夫老妻的默契和自然了。
    这放在哪个女人身上,不教人羡慕,不让人满足,谁还舍得离开这样的好男人呢?
    “亚夫,能不能,再等等?”她揪着他的衣袖,弱弱地问。
    他正视她,目光让她很有压力,“轻悠,能不能,多为孩子想想?”
    她一哽,躲开眼神,“那个,恺之哥哥的情况,很糟糕。”
    他沉下声,“如果我说,我的情况更糟糕呢?”
    她不敢抬头,“我答应过姜阿姨一定把恺之哥哥带回去,我不想让她失望。”
    他声音徒然加重,“你不想姜恺之的母亲失望,那么你就要做一个令孩子失望的母亲吗?轩辕轻悠,你知不知道你已经不是一个人,你肚子里怀着我们的孩子!要不是……”
    他几乎咬牙切齿,却突然打住。
    狠狠看了她一眼,便起身离开,任她大声叫,也没回头。
    门口,三娘听着里面的动静,摇头叹息。
    而在一旁伺侯的十郎急着追了出去,叫十一郎,十一郎跟着织田亚夫走,只给十郎打了个眼色,做口型叫她“说服夫人”,便跟着消失在门外。
    轻悠望着消失的背影,心底一片纠结。
    其实,一见面,她就发现他瘦了好多,憔悴了好多,鬓边竟然有了白发,眼底的红血丝极重,青色的眼影让人心疼不矣,她抚着他眼角加重的纹路,不用看也知道这些日子,他为今天的平安相逢,付出了多少努力。
    ……
    “轻悠,你真不打算跟亚夫回去,要留下?”
    用早餐时,三娘问女儿。
    轻悠抿着粥,低头不语。
    三娘又道,“娘也不知该怎么说这事儿。但是,咱们女人家终究这一生都是为了丈夫和孩子。像娘这般,嫁了你父亲,就顾不得你外公外婆。有时候,亲情和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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