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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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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当然不知道他们暗地里的关系,她只是根据先前到百乐门时,对一些细节的推测。还有在离开百乐门时,无意中看到大堂经理殷情地向四哥示好。
以及,向北皇身边那位心腹左右手阿豹,当时还亲自送锦业出来,态度十分恭敬,并也送上了两瓶红酒。
若向北皇知道,原来是自己身边的人露了他的底,恐怕会极度后悔答应轩辕锦业那日讨酒喝的赖皮要求。
……
轻悠话音落时,向北皇没有回应,只是笑容更为高深莫测了。
锦业却低声苦笑起来,说,“小七儿,你想得太天真了。得了!大家都别折腾了。爹,你的不孝子小四以后绝对不会再惹你生气了。大哥,谢谢你一直以来都把我当兄弟,总是帮我说话。”
“四哥,你胡说什么,你别说了。”
这简直就是在交待遗言啊!
轻悠大叫,想要扑上前抓人,却教轩辕锦业一下闪开。
“小七儿,四哥最需要感谢的人就是你和亚夫。要不是你们回家来帮忙,我想我也不会活到今天,还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拥有自己的梦想。
还有啊,必须跟你说件事儿。你也别老粘着人家,人家到底不是寻常人,天天这么两地折腾,来回开十几个小时的车,白天还得应付一堆大事,你想他一日能睡几个小时?男人再强,也有累的时候。”
轻悠闻言,神思一恍。
向北皇微微眯了眯眼。
轩辕锦业转身就冲向身后距离最近的那个半开的阳台,此处十八层楼高,已经算是当时泸城顶高的大厦,那摔下去只有死路一条。
顿时,众人又是一处惊呼,人影沸动。
“够了!”
向北皇忍无可忍地抚了把额头,大喝一声。
锦业的身子已经悬出阳台一半,被身形最快的阿豹及时抱住了双腿,才没跌下去,这悬在半空嗷嗷直叫。
“妈的,把他给我绑了,拖回来!”
向北皇回头就给轩辕锦业一脚,吓得轩辕家人齐齐上前阻拦,都被保镖们给拦住了。
这时候,屋里增加了一轮保镖,把不安全的口子都堵上了。
“轩辕锦业,你能啊!你小妹还想着要跟咱对着干,借机会寻活路,你就一个劲儿寻死。你说你是纯爷们儿,你纯在哪里?!”
“你他妈连你个女人都不如!”
阿豹讶异地看了眼自家老大,连向老爷子的偏心和严厉都不曾让老大动容,今儿为了这个小小的轩辕家,竟然爆粗口了?!
闻言,轩辕锦业挣扎的动作一顿,身子慢慢蔫了下去,然而在他垂下的眼眸中,有一丝奸计得逞的狡诈一闪而过。
……
待安置好轩辕一家,向北皇仍然去了之前预定的那家酒店。
只在大厅上坐了不足五分钟,就有人上前请他上楼一叙。
不过,他带的三十多位明暗保镖都被挡在外,只留下了阿豹。
阿豹很不安。
他只说,“不入虎穴,焉得虚子。”
侍者带着他九弯十八拐地走了十来分钟,才终于将他们带到一个四面全封闭的房间,摆设极为简单,但四面都是石墙,绝对隔音。
很快,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的男人,进了屋。
向北皇讪然一笑,“亲王殿下,您这地方可够隐密的,连保密处的探子都查不到。”
织田亚夫褪掉手上的白手套,甩在漆亮的桌上,半身靠在桌前,道,“那也没你们黑龙组的千里眼顺风耳强,还是被向大少你找到了。怎么,你想来这里钓什么大鱼?”
向北皇端端坐在织田亚夫靠的桌子,正对面的一张斑驳的木椅上,手一摆,黑色皮衣落在椅背上,露出一身精致剪裁的西装。
从进门的第一眼,他就知道这不是什么待客室,而是地地道道填满鲜血和怨命的审讯室。
“你。”
“凭什么?”
“你的女人在我手上。还有,你的岳丈大人,以及大舅子,小舅子。”
“怎么说?”
“老爷子要严惩。”
“你是执行人?”
“织田亚夫,你一点儿不担心?”
“你不是已经把他们安置好了,还派人保护起来了么?”
若说之前向北皇对轻悠的一番威胁,那是讶异的话,那么此时对织田亚夫的泰然自若,那就是震动了。
虽然两人私下有些来往,算得上点交情,可到底是不同的国家,还是彼此敌的。
因为利益而结合起来的关系,随时也可以因为利益转向,而翻脸不认人。
织田亚夫凭什么就认为,自己最重要的亲人拿在他手上,就能安全无虞,竟然半点不担心?
织田亚夫接着说,“现在轩辕锦业欠你一条命,你还愁拿不住他的七寸,让他为你卖命?”
向北皇咳嗽一声,“你就这样算计你的小舅子?”
织田亚夫眼也不抬一下,吐出一片烟雾,“大家彼此彼此。你都不为你的亲弟弟报仇,来杀我了,我当然也要还点儿人情,这才合乎礼节。”
向北皇自嘲,“我可不是姜啸霖,需要培植亲弟弟做自己的爪牙才安心。若是个真男人,连女人的事情都处理不清,还要旁人为他报仇,那也太丢我们向家男人的脸了。”
向兰溪为织田亚夫所害一事,正是由向北皇故意拦下来的。故而,向老爷子一直以为是寻常人所为,起因都落在轻悠头上。
向北皇之所以能跟织田亚夫搭上关系,也起因于此。
当年的事,向兰溪也没有清楚跟父兄明说,显然是也不愿任何人提及。
也就是说,这件事并非向兰溪说出来,而是另有其人。
向老爷子疼爱幺子是出了名的,绝对不会认为是自己儿子招惹来的,哪个外科大夫不重视自己的手,只有外人才会那么狠辣,断人掌心。
织田亚夫却丝毫不给这位泸城大人物面子,讽刺道,“说的没错。有本事,你就别把人拘在屋里,这种幼稚的举动,本王早在四年前就不干了。”
向北皇顿时脸色大变,那是一种从来不会在这位传奇大人物身上出现的表情,不甘,无措,心事被人揭穿的窘迫,甚至是妒嫉。
织田亚夫笑了笑,显然为这一次扳回一局,非常高兴。
向北皇恨道,“织田亚夫,我也不可能一直保着你的人。到时候老爷子要真动了怒,杀了轩辕家人,也不是你我可以完全防范得了的。”
亚夫哼道,“好啊!我现在倒巴不得谁来打破这个僵局,你家老头儿敢杀了我的未婚妻,正好给我个完美的借口,灭掉姜啸霖在上海的一只爪牙。你回去可以告诉他,要敢动我的女人,就让他准备好背上促动两国大战、百万死亡的历史骂名吧!”
向北皇眼眸一眯,阴狠杀意骤起。
亚夫冷冷相对。
四眸绞杀间,刑讯室里气氛紧绷得仿佛空气都凝结了,两个男人宽阔的背肌都贲张隆起,仿佛一触即发要攻击猎物的猎豹。
阿豹的额头,在完全没有暖气的房里,渗出了一层厚厚的冷汗。
最后,织田亚夫一笑,“向北皇,你来,就是为了跟我讨这个人情。我可以卖给你,不过在我离开泸城之后,你要能保住轩辕家安全无虞,黑龙组的位置便是你的!”
向北皇站起身,阿豹为他重新披上了黑色皮大衣,皮衣在微弱的亮光下,流动着细腻的流光。
“怎么办,我现在突然不想接你这个烫手人情了?”
织田亚夫冷哼一声,“你们南方的男人,是不是都这么婆婆妈妈,一根肠子能打九九八十一个拐儿。随你!”
说完,也不打招呼,转身就从进来的那扇门离开了。
潇洒得仿佛刚才谈论的一切,根本不是他最在意的人和事。
向北皇站在原地默了一默,也转身离开。
心说,织田亚夫,你够狠!
……
其实,轻悠当时说出那种威胁的话,也觉得太过胆大妄为。要是她的估计错误,四哥跟向大少根本没什么交情和颜面,那么,她就只有抬出姜恺之这关系。
她也想过,把亚夫抬出来,毕竟现在东晁在泸城的势力最大。可她不了解向北皇的性格,不知道他是不是跟那杨坚一样,讨厌东晁人。到时候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不是正好让人抓个正着,得不偿失嘛!
总之,生死关头,万事只有赌!
若要她坐以待毙,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结果是,她赌赢了。
向北皇离开时丢下一句话,说要解决这件事,就必须找一个在向老爷子面前说得起话,够身份、够地位、够面子的大人物,做中间人来说和。
到时候用的理由,轻悠之前说的都可以。
所以这世间的法则,不管你走到哪里,要能踏上巨人的肩膀办事儿,那才真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天塌下来也有有个儿高的帮你顶,事半功备。
轻悠当时问了句傻话,难道向大少本人就不行么?
向北皇瞪她一眼,说他没兴趣向辜负了别的男人的女人报复!
这一句话,让父兄都听得不清不楚。
轻悠心下却咯噔了一下,当年她意外地从姜恺之那里听说了向兰溪的身份。
不过这个时候她还对向家不甚了解,在之后的林家事件中,才真正了解到向老爷子对自己的偏见。
而经向北皇这一提醒,轻悠心里隐约有些明白,埋下了一层说不出的隐忧。
“现在,我们去哪找,能让向老爷子也给面子的大人物啊?”宝仁愁苦地抱着脑袋,已经想了半天,还是不成。
听说向老爷子年轻时从一个码头小工,摸爬混打,成为今天泸城乃至整个亚国首屈一指的大人物,那已经是顶尖中顶尖人物,还有谁能让他低头呢?
轩辕瑞德问,“这要放在芙蓉城,我还能找着几位江湖上的老乡绅来说话。但在泸城,实在是……小四,既然你跟向大少有交情,能不能直接问问,在泸城这地界上,谁能跟让向老爷子给面子?”
锦业把脑袋揉得一团乱,“这,这就算说出来,人家跟咱非亲非故,哪可能冒着跟向老爷子翻脸的份儿,帮咱说话?”
男人们陷入无奈的沉默中。
半晌,三人都不约而同地,看向同样索眉沉思的轻悠。
轻悠感觉到,抬头看向父兄,“爹,我想……”
锦业连忙摇头,“不,小七儿,这事儿咱们会想办法!”
轻悠气道,“四哥,咱们是一家人,不是大难来时各自飞的同林鸟。我是想说,小叔以前在江浙苏这一带的名声也不错,也许他认识那样的大人物呢?”
男人们一听,眼眸大亮,终于发现了一丝希望。
……
于是,当轻悠和父兄们坐着百乐门提供的专车,到达医院时,街对面停放的一辆黑色轿车中,织田亚夫便看着她扶着父兄,脸色焦急地进了医院。
高桥十分不解,“元帅,您真不见夫人么?”
织田亚夫摆摆手,示意开车,“不必了,她该懂。”
高桥更加不懂,很想找十一郎解惑。
十一郎一如既往,抱刀不语,如老僧入定。
亚夫心里很清楚,事发之后,轻悠必然在第一时间想到过他,却没找他,不仅仅因为轩辕锦业在第一时间就从家里出跑到泸城来找向北皇帮忙,她根本来不及找他帮忙。
更因为他清楚她的性子,她越是渴望,越是不会第一个来麻烦他。
她知道,他刻意隐瞒两人的关系,就是为了保护她和她的家人,方便她的家人们能在应天府自在讨生活,不会再碰到像芙蓉城那样的事。
除非万不得矣,她一定会想办法,不去打破这个底线。
他也是知道锦业一定会找上向北皇,才让人将向北皇带进了他的秘密联络处,卖给他这个人情。
现在他们都想到了找轩辕清华,那必是连姜恺之一途都排除掉了。
有时候,他不佩服轩辕家的人都不行——一个个都是倔傲坚强得如顽石!
和轻悠一样,总是选择了一条最难走的路。
宁原辛苦委屈了自己,也不给别人带来不便和麻烦,或欠下不必要的人情债。
看起来驽钝不知变通,其实,那才是真正令人赞赏的特质。若非如此,向北皇不会仅因为自己,而出手。因为帮了这样的人,日后必然会收获加倍的好处。
毕竟,轩辕一族对向北皇来说,绝对有利可图。
生存在这个乱世,若没有绝对的利益做交换,谁会无缘无由、没亲没故地帮助你?!
……
那时候,当轩辕家人看到轩辕清华得到了极好的治疗和看护后,也着实松了口气。
但在这样的情况下,要向一位病重者求救,男人们又犹豫了。
可没料到轩辕清华仿佛早知道了一切,给众人出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主意:
“锦业立即去应天府警察局投案、自首!”
众人大惊。
轩辕清华却是一笑,“他杀了人,难道不该负刑事责任吗?”
众人瞬间又沉默了。
☆、12。冬养膘,春播种,秋天收个小宝宝
似乎在这件事上,除了轻悠,就没有人真正想到过找警察局。
对于做生意时间最久的轩辕瑞德,他走南闯北,遇到这种事儿,都晓得走偏门儿解决问题,即可节省钱财,也不用伤了和气。
而承袭父亲最多的宝仁也一样。
本来嘛,商人重利,凡事喜欢用钱解决。
俗话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那就不算什么大问题。
至于喜欢混江湖的锦业,更不用说了,他是深受黑社会习气影响,压根儿就把警察完全排除在意识外,他连经商这样相对自由的系统都看不上眼,更别说像政府和军队那样严谨的环境。
加上他心底一直挺崇拜老大式的人物,事发生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找向北皇说情。
所以之前在求情鸣死时,他故意借轻悠的事儿,间接刺激向北皇,或者说也同轻悠一样——赌一把!
这时候,轩辕清华一席话把众人打懵了。
在男人们还没想通时,轻悠已经想通了报警的好处。
“爹,大哥,四哥,我也觉得报案自首好。”
男人们纷纷看过来,轩辕瑞德让女儿说明理由。
“明面上,合情合理。”
“一来,咱们是平头小百姓,没有实力跟黑社会帮忙做对。”
“二来,我们是自卫杀人,不是他们黑龙组无故扰民,故意兹事,挑起争端。我们占理,更占情。”
“再来,应天府是国民政府的核心地带,黑龙组行事相对不会像在泸城大本营一样嚣张跋扈。”
“最重要的一点,他们是见不得光的人,普通百姓虽十分忌惮他们,却也十分讨厌他们。只要这件事一见报,到时候若四哥在监狱里出了什么事,黑龙组必然会背上舆论的骂名。他们既然跟姜家是姻亲,必然不敢肆意妄为。”
说到这里时,男人们眼光大亮,纷纷露出佩服至极的神色。
锦业忍不住拍手叫好,“小七儿,你行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妈的!好,我这就回去投案自守,那一片儿的警察局我早就踏熟了。
刚好,我知道目前国民政府警示厅的当头老大丁家,刚好跟姜家有些不对盘,最近发起的国民大总统改选活动的正是丁家。”
轻悠心下小小惊讶了一下,记下了这个丁家。
“即时只要我透些风声出去,让丁家人知道向家老爷子的意向,丁家肯定会借这机会逮向家的把柄,那也就是在捉姜家的痛脚。丁家必然会偏向于保住我,而跟向家对上眼儿。到时候,就是他们几家人对打,不关咱们的事儿了。”
轩辕瑞德啐了一口,“你就想得美。神仙打仗,遭殃的都是咱们凡人。”
宝仁也赞同父亲的说法,叫弟弟不要着急。
轻悠也有些忐忑,说,“四哥,政客比商人更黑心肠。你没见近年来他们争权夺利,死掉的都是一般士兵和老百姓。到时候,要是你真没了,丁家必然大喜,借此弹骇姜家的砝码是最足的。
这一遭,只是为了给他们几方势力施加压力。在他们相恃不下时,你的安全暂时无虞。但是压力必不能过份,否则得不偿失。”
轩辕瑞德深深看了眼思虑愈发成熟细腻的女儿,目光中难掩欣慰,最后看病床上的兄弟,问,“清华,你觉得轻悠分析得可对?”
轩辕清华也有些惊讶轻悠能看到这么多,点了点,说,“轻悠已经把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我的目的就是利用江浙苏一带,最发达的新闻传统网络。
我常年在此走动,在文坛接触过不少思想先进份子,他们对于像黑龙组这样的社会组织,不怎么看得起。他们的眼睛广布国民政府周边,会紧盯着政府执行人。像锦业出的这种事,正是他们最喜欢大书特书的事儿。
而且,上流社会的人虽爱找那些江湖人办些不见光的事儿,可也有深受其害的,若是事情闹出来,多的是人私下趁火打劫,给黑龙组下绊子。”
众人听完后,都欣慰地点了点头,暗暗松下一口气。
不过众人心里都没说出,若是行此一招后,必然会拥有一大好处。
那就是姜家,姜恺之如此在乎轻悠,轻悠差点被射杀,事情闹得这么大,以他如此正直刚毅的性格,绝不可能坐视不管。
突然,轻悠打了个响指,道,“爹,小叔,我还想到一件事儿,咱们可以趁此机会大力接受记者们的采访,把咱们从西南芙蓉城,逃亡到此,重振天下第一坊的事迹曝光出来。”
“这样,即可以博取普通人的同情心,又趁机宣传了咱们的麒麟锦。媒体关注得越多,我想,就是黑龙组趁机想对咱们新厂房搞什么坏事儿报复,也会忌惮个几分了。”
宝仁笑接道,“天锦坊,和咱们轩辕族人们,也会更安全了!”
众人心底大亮,齐声说好。
……
真所谓,三个臭皮匠,顶过一个诸葛亮!
当商量好初步的行动计划后,轩辕宝仁便陪着弟弟立即赶回应天府去自首。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不得不跟向北皇雇佣了几名保镖。
向北皇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阿豹随行。
此一举,众人也不由感觉到了这位黑道老大在该事上的态度,应是相当看重轩辕锦业的这条命。
轻悠陪着父亲住在医院专门为轩辕清华准备的家属看护房里,这是一家英属医院,而在轩辕清华所在的楼层还加派了英国士兵,安全有保障。
余下的问题,就是寻找那位能让宋老爷子也不得不卖面子的大人物了。
轩辕清华听后,也拧起了眉头。
说他认识的文坛艺界的人物是不少,江湖人士却极少。只能先找几个跟江湖人士有交情的朋友,帮忙打探一下江浙苏一带是否有这样的人物。至于能不能请人家出山帮忙,那又是下一个仍待解决的难题了。
夜里,十郎悄悄推醒了轻悠。
见父亲已经睡得很沉,轻悠跟着十郎出了医院,上了一辆早备好的汽车,消失在繁华的夜色中。
却不知,在她踏出房门时,背向着女儿的轩辕瑞德翻过了身,眼眸似乎从未瞌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沙发,轻轻叹了口气。
忆起妻子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总有失有得。
若是不想失去女儿,就得慢慢学着去适应,去接受。
虽然家人没提过一句,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个男人背后为轩辕家做了多少事,已经不可尽数。
……
那时候,轻悠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闪过的一幕幕繁华夜景,开始细细咀嚼之前锦业警告她的那件事。
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下车时,竟一脚踩进了沙地里,惊讶地低呼一声。
十郎轻笑,道,“夫人,主子在前面等您呢!”便躬身退离。
前方一片细细的白沙,远远铺展出去,接上一片流光鳞动的海面,潮汐声阵阵,淡淡的海风卷着湿咸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在深冬的季节里,这样的画面着实有些……呃,诡异。
可此时,延着火把点燃的沙路行来,她深深体会到了那个男人的用心良苦。
她有一晚提到了豪斯登堡时的生活,他早知道她喜欢看大海,喜欢听潮汐声,喜欢海边的一切,竟然就在今晚为她再一次实现美梦。
当走过一弯大岩石时,她看到了一方用浮士绘樱花屏风围起的小榻,小榻上置小几、软垫,一盏琉璃小灯放射出晕黄的温暖光芒,罩住小小一方天地。
那案前正挽袖倒茶的男人,完美的侧脸仿佛融化在温暖的灯光中,不似凡人。
这样的情景,突然让人鼻酸。
轻悠感觉自己就像画外人,仿佛瞬间回到了两人初时。
他在画内,美得让人窒息,不忍靠近,生恐打破了这道美景。
她傻傻地愣在原地,海风刮疼了小脸也不自觉。
亚夫抬头看到女人前来,立即跳下小榻,手上拿着一张大大的毛毯,也不管沙子弄脏了他的白木屐,大步朝她走来。
临近时,抖开毯子将本来穿得像颗棉球的她给牢牢裹住,在她唤出声时,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亚夫,我能走的,你快放我下来啦!”
“让我看看,这冬日正是养膘的时候,你有没有重一点儿?”
她不满了,嚷嚷,“什么呀,人家又不是猪,养什么膘。”
他大笑着将她抱上小榻,坐进温暖的围炉中,然后动手脱她的鞋,她不好意思地要阻止,也被他拍开手。
他深深看她一眼,说,“冬天养肥一些,春天才好播种。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收一个小宝宝。”
“啊,你不要脸!”
她不好意思扭身要跑,被他捉回怀里,脸儿红得快要烧起来。
他一边揉着她冰凉的小脚丫子,一边欣赏不管过了多久依然会害羞的小人儿。
两人一起将脚煨进了暖和的桌下,抱着热呼呼的香茶,笑看着彼此,喝下这一杯浓情蜜意。
“亚夫,你之前是不是每天都开十二个多小时的车,到应天府来看我?陪我睡着觉,又开回泸城来?”
“轩辕锦业说的?”
男人的脸色没一丝变化,正把十一郎刚刚烤好的羊肉串给她装盘,然后用戳上竹笺送进她小嘴里。
“对啊!之前我们去找向北皇时,他突然跟我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凑近了看,发现男人眼底的红血丝特别重,眼下青影极深。
“他胡说的!”他拿开她的手,又喂她吃了一片青菜叶儿。
她也不管他的否认,已经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想,心疼得不得了。
“亚夫,你开车回泸城多危险啊,我记得那段时间,是应天府最冷风雪最大的时候啊!你是不是一回泸城就直接工作么?那你白天能睡几个小时,你都瘦了!”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估计肉都跑你身上去了,这样好,咱们家小宝宝生下来,营养有保障。”
她好笑地捶他一拳,“讨厌啦,人家说认真的。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害怕……”
她想起某一晚他脑袋打着白绷带来,自己居然傻傻地以为是他训练时受的伤,觉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一无所觉,还要旁人提醒,更加自责,鼻头一酸,眼底摇出一片波光来。
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手上的烤羊肉坨坨掉进了盘子里。
正在进来的十一郎也退了出去。
他拍拍她的肩背,“乖,没事儿的。我是男人!”
她吸吸鼻子,“可是,人家就是心疼嘛!”
他唇角差点儿弯到耳后,一使力将小屁屁托进了怀里。
“有多心疼,我瞧瞧?”
大手就往她领口探去,她被搔到痒处咯咯直笑,又闪又躲,被他弄得没了气儿,爬在他怀里,红红的小脸水嫩嫩的帖着他的颈弯,轻轻地呼吸。
柔软的身子这样搁在怀里,想要坐怀不乱,那是很困难的。
“亚夫,辛苦了,谢谢你!”
她仰起小脸,轻轻吻了下他冒着青髯儿的下巴。
心说,都忙得没空打理仪容,那该有多累啊!
记得以前在东晁时,这男人可是超有洁癖的,每天换一套和服那是不用说的,有时候打理门面儿比她花的时间还多。
外人看着他似是一溜的黑色和服,其实内里门道多得很。内衬衣的颜色经常有变化,以红、白、藏青为主,腰带的颜色和款式也是十分华贵多样化,她曾经意外发现有一整间屋子堆满了男人扔掉的衣服,吓死人。
所以她才知道,自己想要借弄破几件衣服败掉他的家产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啊,就那以后才放弃了。
现在,他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怎能不教她感动,心疼?!
男人轻笑出声,勾起她的小下巴,“光说谢谢,可不够!”
一个火辣辣的深吻罩下来,柔软的小身子被大掌紧紧压在怀中,仿佛要融为一体,密实得让人呼吸绷紧,心跳加快,欲罢不能。
哐啷一声响,几案被踢开,吓得外间站岗的十一郎匆忙地跑进来看情况。
轻悠羞得急忙坐好,欲盖弥彰地整理衣物,恨不能钻到暖桌下躲起来。
织田亚夫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儿,瞪了眼坏人好事儿的十一郎,十一郎抿着唇急忙退了出去,一把拦住了往这边跑来的十郎。
“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声音好大啊!”
“没事,回去。”
十郎好奇地探头,小姑娘还不谙男女事儿。
十一郎不耐烦地提起她的衣领,将人拎走掉。
十郎个头本来就娇小,教十郎这样拎着大煞气势,气得哇哇直叫。
十一郎烦不胜烦,一把将人扔在沙地上,喝道,“别以为主子认你叫十郎,你就真比我大了。”
十郎气得大嚷,“我现在是夫人的死卫,我有责任义务保护夫人安全,你管不着我,我偏要去看。”
十一郎只觉得这小东西愚钝得要死,一掌将人推开,“小十二,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十郎立即咋了毛似的,一蹦而起,跳上去就又叫又打,完全没有平日身为忍者的风度和做派,“不准叫我小十二,我叫十郎,十郎。不准叫不准叫,改口改口,我要求你立即改口。笨十一,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改口啦,改口啦!”
完全是个小泼猴儿。
十一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失了平日稳重做派。
当背上骑着的小东西闹得实在太凶时,他反身一把将人抓下,这回没扔掉了,而是抓到跟前,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下去。
那时,十郎瞪大了眼,半天不敢动,只看着天上一片星星闪烁,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十一郎把舌头收回来,意犹未尽地捻着她的小脸,直笑。
“笨蛋,你要去看主子跟夫人这样亲热,那你尽管去。”
“啊,讨厌!”
竟然捂着脸跑掉了。
十一郎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岩石阴影后,笑容慢慢落下。
本来不想的,可是,不知道这次离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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