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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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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业一见终于把到了一个能说话的大官,立即告状把金叶子给要了回来,那个兵从此就再没出现在轻悠面前了。
    ……
    “高桥,亚夫现在哪里?我要见他。”
    “元帅现在百乐门。”
    轻悠惊叫,“什么?他又在那里。”
    高桥咳嗽一声,“是,今日白莺莺小姐发布新歌,元帅一早就去捧场了。”
    唉,元帅大人哪,属下可不敢对夫人说假话。
    轻悠气得七窍生烟,蹭地一下站起身,喝问,“他是不是已经知道我到南京了,还有,我今天来找他,他八成也知道的,对不对?”
    高桥尴尬地别脸直咳嗽。
    得,稍有些脑子的人,谁不知道这就是默认了啊!
    好哇,那个臭男人居然真给她闹这出——幼稚!
    轻悠瞬间淑女风度全失,踢开椅子,就往外冲,边走边挥手叫,“你回去告诉他,他有空玩女人没空见我,以后都别想见到我了。哼!哥,咱们走。咱们再不济,也不屑去受这份折辱。”
    织田亚夫,你混蛋!
    那个时候,百乐门最豪华的贵宾包厢里,刚刚接过白莺莺递来的威士忌的织田亚夫,突然别脸打了个喷嚏。
    白莺莺忙关怀询问,织田亚夫推开白莺莺递来的手帕,从左胸口的衣兜里掏出白色手帕擦了擦,垂眸不语。
    派高桥去接应,估计跟上次的总督宴会一样,也会发火吧!
    “殿下,您真的没事儿?您平日日理万机,可要保重身体啊!不若,让莺莺给您做个精油推拿吧,就是有些小感冒,很快就好了。”
    瞧着男人唇角隐约的一抹愉悦,白莺莺更为殷情,想要趋前为男人接住用过的手帕,不料男人将手帕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她伸出的手僵硬地收了回来。
    织田亚夫又看了眼壁钟上的时间,一手支着下巴,一手端起一杯红酒,轻轻摇晃着,动作优雅,侧脸的完美轮廓在漾动的光影中,美得让人心颤,偏偏又不敢靠近。
    无人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他就想看看,那小家伙到底对自己有多大的决心,是听到他在百乐门,就直接气走掉,还是……
    ……
    “啊,那个混蛋!”
    已经冲出房间的轻悠气得一跺脚,站住了。
    高桥追上前,解释,“夫人,其实元帅自打到上海后,一直都不开心。几乎……都没有真正笑过……那个,吃饭也极少,都瘦了好大一截……还有,每次属下提醒元帅吃药,就必须提起夫人,元帅才会吃药……”
    这避重就轻的“掩饰”,也不算是欺骗了啊!
    夹心饼干可不好做。
    轻悠立即转回身,目光炯炯地盯着高桥,“你说的都是真的?他真的瘦了?他不按时吃饭吃药?他……还拿你们出气儿来着?”
    高桥连忙点头,苦着脸补充他们一干高级将领最近的悲苦生活,完全用一种看“救世主”般的表情看着轻悠。
    轻悠的怒火稍稍压下,“我就知道,他最爱玩苦肉计。”
    高桥哆嗦,“夫人,其实元帅大人真的真的真的,很想您!相信只要您一出面,那些什么莺莺燕燕,通通靠边站,元帅眼里只有您一个。”
    “那他明知道我来了,还故意跑去捧那个什么白莺莺莺的台,什么意思嘛?”
    高桥哑口。
    锦业噗嗤噗嗤地直喷笑。
    轻悠咬着下唇,小脸上一片涩然。
    最后,傲胸一挺,目光一凝,道,“高桥上校,麻烦你,帮我准备一下,我要去百乐门。”
    ……
    百乐门,上海滩最大、最豪华、最富盛名的高级夜总会。
    这里有最昂贵的美酒,最漂亮的女人,最诱人的歌声,最激情的表演,是整个华南最销魂的去处。
    当轻悠下车站在在百乐门的大门前,耀眼闪烁的霓虹灯,楼上不断绽放的烟花,楼里隐约飘出的莺歌燕舞,比起港城的娱乐城,更添了几分江南烟雨的情致和韵味儿。
    门里门外,往来的多是身着精美旗袍的高佻女子,连高大丰腴的俄国妞儿也多穿旗袍,借机展露自己傲人的身材,勾引过往的公子哥儿们。
    衣香鬓影之间,暗藏着数不尽的暧昧盈糜,物欲横流。
    轻悠心下不屑地哼哼,这里的女人,一个个跟竹竿似的,胸前没有三两肉,有什么好看的,一张张锥子脸,这要放在皇家,都入不了选妃者的眼,要鹅蛋圆脸、丰腴肥臀,那才是好生养的。
    一边腹诽着,她忍不住挺了挺胸。
    锦业有些惨不忍睹地对她低语,“小妹,你忘了,你现在扮的是男人!”
    轻悠尴尬地一愣,立即躬回了丰满的胸脯,瞪了哥哥一眼。
    走在后方,护送二人进场的高桥侧脸咳嗽了两声。
    话说这百乐门也不是随便哪个人能进的,若没有高桥这位光德亲王跟前的第一随从在,凭他们兄妹两的生面孔,就算穿着光鲜亮丽,也是不让进的。
    此时此刻,当他们两张生面孔出现时,也暗中引起了不少人的关注。
    在众人眼里,走在最前方的轩辕锦业,俊郎潇洒,举止之间不失大家公子的风范,但好奇打量的模样又添一分小城人的土气,唇边叼着一抹坏坏的笑容,又土又邪的调调儿,倒让女士们颇有些兴奋。
    于是,在频频收到美人们的秋波暗传时,锦业有些心猿意马,想要独自去偷欢了。
    “小妹,你去找妹婿。哥哥就自己解决啦!”
    心动不如行动,锦业瞅准了一个红衣美人儿,就飘了过去。离开时,高桥指了两个前去护卫。
    轻悠嘴上不满,可也没办法,她现在自身都难保呢!
    今晚,出于负气,她故意穿了一身白色男士西装,戴着一顶同色的帽子,头发都被藏了起来。脚下踩着专门被垫高的皮鞋,鞋跟儿藏在长长的裤管子里,虽然身形娇小了一些,但模样清秀,皮肤白皙,眉眼清灵,比起锦业更扎眼儿。
    她还故意在小嘴儿边上帖了两撇不伦不类的小胡子,看起来更显得娇俏可爱。
    女扮男装,在百乐门这样的场所,并不少见。不少前朝遗留下来的名门贵女们,也喜好骑装,扮相俊美的还在圈子里流为佳话。
    “哟,这是哪家的小娇娃,长得可真嫩啊!”
    “好像冠生园最近新出品的大白兔奶糖。”
    “得,虽然这身西装不错,我觉得要是她换上旗袍,这小身板儿可有看头了。”
    男人们的风流谈话,不期然地就飘进了包箱里,织田亚夫的耳朵。
    他立即放下了酒店,起身将围帘拉开,唰啦一声脆响,瞬间惊动四下方原百米范围,附近所有包厢的人都朝他这方看了过来,惊讶地看着那身着黑色军服,俊美得宛如天神降临的男人,瞬间都失了声。
    “呀,他怎么会在这里。”
    平日,织田亚夫都在二、三楼的包厢,他喜静,不爱被打扰。非身份足够者,都无法受到邀请。
    现在一楼的包厢,相对楼上的就开敞多了,先前织田亚夫还闭着帘幕,这会儿一拉开,几乎整个大厅的人都能看到他。
    “乖乖,我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他,真不愧是与日月同辉的男人。”
    “这还是男人么?我看,就是女人也没他漂亮吧!”
    “嘘,别瞎说。”
    织田亚夫一眼就看到了大厅中,那个正在东张西望的小家伙,目光危险地眯了起来,唇角已不自觉地翘了起来。
    白莺莺莺不解,想要上前探看,却突然被男人伸手揽进了怀里,目光对上男人精光湛然的眼眸,心跳瞬间失速,红了脸颊。
    那时,轻悠正在问大堂经理,“我想跟你们的红歌星——白莺莺莺小姐坐坐。听说她今天发表新歌,我是专门来捧她场子的。”
    大堂经理惶恐,当然不是因为轻悠口气够叼,完全是看到她身后高桥上校的身份。
    点头哈腰道,“这位小,呃,公子,现在白小姐正在招呼光德亲王殿下,暂时走不开。不若公子您先小坐片刻,我去跟白小姐说说。”
    这情况是诡异滴,亲王的副官竟然陪护着这个小丫头,大堂经理不敢直接拒绝。
    轻悠心急火燎,只想立马见到人,哪有心情陪经理打太极,立马变了脸色,“什么光蛋亲王,皇朝都灭了,哪来的亲王啊!”
    那四个字一出,周人全歪了嘴。
    心说,今儿晚上可来了个粗脖子——不怕死的啊!
    这方距离也不远,白莺莺听到,忙道,“殿下,我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现在上海滩的女人谁不巴望着受这位亲王的垂青,得一段风流韵事,白莺莺也没料到自己会成为那个雀屏中选的幸运儿,自然紧张得很,不希望横生枝节。
    “不用。”
    男人没有松手,仍将她搂在怀中,她心中高兴不矣,彼此之前终于从单纯的陪伴,上升到这样亲密的接触,遂腆言说了几句担忧,男人的目光却穿过了人群,落在那个白西装的小人儿身上,一动不动。
    恰时,大堂经典哆嗦地指过来。
    轻悠顺着看过来,一眼接上了织田亚夫的目光。
    隔着大厅来往穿梭的人头,还有闪烁明昧的灯光,四目交接的瞬间,仿佛只听到自己胸膛里心跳,如擂鼓,砰砰,砰砰,好像就在耳边。
    亚夫,亚夫,亚夫……
    这一次只分离了一个月,轻悠从来没感觉如此……
    久得度日如年,熬心废神。
    突然,经理的话钻进耳里,“那位,咳,被亲王殿下抱在怀中的桃色旗袍女子,就是白小姐。”
    竟然真的左拥右抱,好不快乐。
    好哇,织田亚夫,你真行!
    “小姐,您等等……”经理一看轻悠直直就冲了过去,吓坏了。
    “夫人。”高桥一叫,经理和周人听到,都愣了一愣。
    这夫人的称呼,是从何来?
    轻悠可什么都管不了,只觉得那个白莺莺扎眼得不得了,现在她唯一想做的就是把女人从男人的怀里挖出来,再给男人一个大耳巴子。
    可恶,我叫你偷人!


 ☆、03。信不信我当场把你办了
    轻悠冲到一半路时,就被人给截了。
    众人眼光齐齐打了个拐儿,登时全亮了三分。
    今晚,可是奸夫、情妇、小三儿,一齐亮相,有好戏看了。
    “喂喂,放手,放手啊你!”
    来者何人?
    “我说这么久不见,你怎么又笨回去了?”
    轻悠甩开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红艳蔻丹指,撸平衣服上的皱褶子,那小模样配上她此时不伦不类的白西装加小胡子,真是一看一个好玩儿。
    那人噗嗤一下就笑了个前仰后合,丰腴高挑的身段儿,宛如帖着美人鱼鳞般,黑色晶片迤地长裙,在她身后散开一个魅惑力十足的孔雀尾,可谓艳压全场。
    “瑟琳娜,许久不见,你还是这么三八。”
    美丽傲气依旧的公爵夫人笑得花枝乱颤,轻悠美眸一转,突然拉开了一个再见故友的笑容,抱了抱瑟琳娜,顺势将人拉近,附耳问道:
    “这里说话不方便,去你的地儿。”
    “算你转过性儿了。”瑟琳娜挽上轻悠支起的手臂,朝织田亚夫那方走了过去,边走边低声说,“就算咱心里再巴望着,也不能失了淑女的体面,懂么?”
    轻悠挑衅地瞪了织田亚夫一眼,面上维持着基本的礼仪,口气非常不屑,“幸好你来了。他连你都看不上,怎么会看上那种莺莺燕燕。”
    瑟琳娜挑眉,“你这是恭维吗?”
    轻悠一样挑眉,“这难道不是恭维吗?”
    瑟琳娜乐呵得伸手掐了把那涂得粉白粉白的小圆脸,“小样儿。就知道你这抗打击能力是一流的。”
    轻悠哼哼,“本姑娘的反弹回攻能力更是一流中的一流。”
    两人亲亲蜜蜜,耳语娇笑着,就从织田亚夫和白莺莺面前走了过去,走得近了,都没看那两抱在一起的男女,施施然地,从其面前走过,就走进了他们旁边刚刚清了场子的包厢里。
    待到焦点人物们于相邻的包厢一落座,场面似乎终于恢复了,可那暗藏在表相下的汹涌浮动,让众人的眼光和嗅觉都敏感了不少,八褂之心开始悄悄沸腾。
    “亲王殿下真是艳福不浅呐,这身边小美人儿还热呼着,绯闻女友就风光登场了。”
    “瑟琳娜小姐好歹还是英国公爵夫人吧?亲王殿下都不避讳一下?”
    “您是没瞧见,公爵夫人傲气,亲王殿下可更傲气。”
    “那当然,这西洋妞儿见了咱们东方的帅哥,也得伏低做小,乖乖从了不是,入乡随俗嘛!”
    众人发出一阵儿哄笑。
    又有人冒头道,“我说刚才那扮男装的小娇娃,又是个啥角色?”
    “听刚才那口气,说着找白莺莺,明摆着就是冲着亲王殿下来的嘛!”
    便有女人哼哼了,“不就是扮了个西洋男装,有点儿打眼罢了,要真换上旗装,一准被那两位比下去,哪能进亲王殿下的贵眼呐!”
    “得,你丫的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吧!有胆子,你也到台上喊一嗓子光蛋亲王看看是啥光景儿!”
    这抵话的正是摸进人群里的轩辕锦业,他一闹,那满口妒嫉的女人就不依了,大概也是仗着身边有几位世家公子,丰腰一扭就给这杠上了。
    “你什么意思?凭本小姐的身份,用得着妒嫉那不伦不类的东西嘛!”
    锦业的目光倏地锐利起来,狠盯向那女人,“身份?你们这里的身份就是拿来泡男人的,还是被男人上的?”
    那女人一下臊了脸,捏着包包想要上前跳腾的模样,却碍于轩辕锦业突然舒展身子时,身后那站得笔挺挺的两个黑衣保镖。百乐门虽在公共租界区,可当前上海的老大是东晁帝国,她也不敢在老虎嘴上拨毛。
    女人身边的公子哥就按捺不住出头了,“小子,你说话最好小心点儿。这十里洋场也不是你们山里来的土包子好淌的地儿!”
    轩辕锦业挖挖耳朵,“小子,我也奉劝你的女人一句,小心祸从口出。我小妹怎么不伦不类了,你丫的有本事也换套男装,瞧瞧光德亲王会不会看上一眼?”
    那女人更不甘,“亲王殿下怎么就不会看我一眼了?”
    锦业吹吹手指尖儿,“要不要,咱们打个赌?”
    “赌什么?”男人女人齐喝一声。
    锦业整整衣领,“俺也不黑你,就赌我小妹能不能让亲王殿下亲自动手,请她跳舞?你嘛,只要让亲王殿下看你一眼,就算你赢。”
    那动作,那口气,自负得让人吐血。
    瞬间刺激得男人们齐声吆喝着就接下了这个赌局,那女人心下有些不安,但在这一片支持叫好的吆喝声中也挺着胸口傲气巴啦地应下了。
    旁边的好事者又问,“那这赌本是什么?”
    锦业绅士地朝那女人点点下巴,表示女士优先。
    女人想了想,冷笑道,“如果你小妹输了,亲王殿下看了我一眼,那么,我就要你这个自以为是哥哥在百乐门前面——爬洞,我身边有多少个男人,你就得爬多少个裤裆!”
    靠,上海的女人不但尖嘴猴腮,还够他妈小鸡肚肠的。要照他在西南三省时的脾气,敢骂他的宝贝妹妹,先就赏她两大耳刮子了。
    锦业笑着,却让人心底泛寒,“好,要是我输了,爷就钻裤裆。怕就怕你输不起!”
    女人被那眼光盯得有些心虚,可身后男人吆喝声大,给她壮了胆儿。
    “你说你的条件。”
    “现在你仗着人多势众,万一输不起,要赖帐,我可怎么办?我可是穷山沟里来的土包子,怕得很哟!”
    锦业故做低小的模样,逗乐了观战的少爷小姐们,慢慢的竟然有不少人站到他这边看好戏。
    立即有义气的哥们儿出主意了,“那就请一位够身份的见证人啊!”
    锦业嚷嚷了,“你们百乐门,谁是最有身份的人?”
    接口者多了,“那边包厢的方爷,最好打报不平,在上海滩有好几家大酒店。黑白两道的人都得敬他三分。”
    “那位也行,警备厅厅长的蒋公子,咱们这一圈儿人里,他也是数一数二的。”
    “我觉得漕帮的凤帮主也不错,女中豪杰。哪哪,就那位,她最喜欢中性化装扮了,跟你小妹有得一拼呢!”
    锦业瞄了一眼,心下哧了一声,得了呗!我家宝宝的扮相比那蛮婆子可爱多了,根本不具可比性。
    众人说了一溜儿,锦业都没表态。
    那热心的义气哥们儿见状,似乎瞄出了什么,就近附耳低语道,“这位哥们儿,你不是想请咱上海滩最传奇的那位爷做见证人吧?”
    锦业一听,眼中大亮,立即收回了搭在玻璃几面上的双腿,问了句“谁”。
    那人声音压得更低,目光朝三楼上最好的那间包厢挑了一眼,“诺!咱百乐门的幕后超级大老板,上海滩的地下无冕之王,整个华南地界上数一数二的爷——向大少。”
    “他?”
    “你知道黑龙组么?”
    “知道一些。”
    “那你知道咱们国民政府的第一夫人,姓什么?”
    “好像是,姓向吧!”
    那哥们扔来一副你还算有些见识的眼神儿,“他们说的那什么方爷,厅长公子,堂主,只能算是这个。”竖起一根幺指,“而咱们向大少,可是这个。”一根大拇指。
    “有向大少做保,哥不是瞎吹的,就是国民大总统也不敢赖帐的。”
    “好!就他了。”
    锦业兴奋得后颈毛儿都立起来了,一拍大腿吆喝了一声。
    可就这劲儿,又惹了一堆嘲笑声。
    那哥们摇头,望空兴叹,“兄弟,不是咱哥们儿不帮你,要请动那人做保,就前面一圈儿加起来也不够格哦!您哪,就这小赌摊子,将就凑合着吧!”
    锦业一拍桌子,抄起一杯酒干到了底,就吼,“不行。哥们儿要就要最好的,绝对不将就!”
    众人纷纷摇头,直觉这爷们真是刚从山里出来的,脑门子缺根弦儿。
    那女人这会儿就按捺不住了,因为场上的交谊舞音乐已经响了起来,不少人已经开始下场,而公爵夫人那边已经开始有了动静,正所谓先下手为强,她这可急着去得胜,待会儿好看人穿裤裆呢!
    “急什么啊!我又不会跑。”
    锦业抚着下巴,双眼凝着那三楼的豪华包厢就不动了。
    正在周人推攘起哄时,突然来了一位西装革覆,模样普通已极,但目光却精锐如箭的男人,众人立即息了声,瞠大了眼,仿佛看到奇迹般。
    “轩辕公子。”
    锦业立即站了起来,“我是。”
    “我家先生知您远到而来,周车劳顿,特送上一瓶上好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希望您今晚玩得愉快。一切开销,都由我百乐门负担。”
    锦业接过递上前的红酒,问,“谢谢。请问您家先生是?”
    那人微微一笑,并没回答,“轩辕公子若不嫌,由在下给你们的赌局做个见证,可否?”
    那义气的哥们儿这方回了神儿,提醒道,“快答应呀!这位就是向大少身边的第一把交椅——豹哥。”
    锦业心中一亮,立即从善如流。
    周人一片低嘘暗叹,心说竟然给他们撞上个深藏不漏的土包子啊!
    锦业牛气冲天地朝那女人大喝道,“如果你输了,就给我身后这两位爷消遣一夜。”
    那女人脸色大变,却已是骑虎难下。
    此时,华丽的舞场内,灯光旋转,霓虹艳影纷纷,纸醉金迷的夜上海,才刚刚拉开它神秘面纱的一角。
    ……
    在锦业闹起赌局时,女人们这边也正在酝酿一场华丽的角逐。
    瑟琳娜将织田亚夫搞“婚外情”的前后始末说完后,口气里不乏兴灾乐祸状,调侃道,“幸好你刚才没冲过去。不然,以后这泼妇的名头就落头上了。”
    轻悠睥睨道,“哼,之前咱俩在港城公开决斗时,早就坐实这泼妇的名头了,现在还扭扭捏捏的,装什么装!”
    瑟琳娜眼底绽出一抹佩服的光,但口气又委婉了,“傻妞儿,你才来上海,根本不了解这鬼地方的作劲儿。”
    “作?什么作劲儿?”
    瑟琳娜摆了摆手,将闲人赶走,半拢了帘帷,立即撤掉了一脸的傲气儿,露出只有闺中蜜友才得见的真性情,“你是不知道这淮南的女人啊,那些大家千金,名媛淑女,一个比一个小鼻子小眼,造作得不得了。”
    “哦!”
    “在港城咱们比武,那叫帼国不让虚眉。你知道这里叫什么?”
    “叫什么?”
    “逞凶斗狠、跟男人比肩的女人,那叫男人婆!”
    “没什么啊!”
    “这还叫没什么?这里的男人一个个都瞎了狗眼,就喜欢那种捏着个小帕子,笑不露齿,走路一步三摇的怪物。”
    轻悠一个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瑟琳娜急了,“瞧瞧,就你这样笑,一准被他们在背后给埋汰死!一群造作狂,无聊透了。我还是喜欢你这样的,够爽快!”
    轻悠算是听明白了,瑟琳娜跑来上海,八成是没交到什么知心的名媛做朋友,今儿就抓她吐苦水了。和朋友这一闹一笑,一吹牛,之前等不着人的郁闷和着急也没了。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要我刚才冲出去,就是丢了自己的脸面。”
    “可不是。”
    轻悠摇头,“瑟琳娜,你说过,情场如战场。甭管这架势美不美,能赢,那就是好架势。不能赢,那就是花架子,顶个屁用!”
    瑟琳娜一下眼眸大亮,眼底里的欣赏更多了。
    “轻悠,你是想……”
    “当然,你说入乡随俗,咱也不是不会。”
    “嗯。可要玩那套作,你肯定不如他们江南女人。”
    “我为什么要拿自己的弱项,跟人家的强项拼哪?”
    “那你想怎么样?”瑟琳娜感觉自己的气场马上就要找回来了。
    “听卿一席话,姑娘有妙计。”
    轻悠扬起小下巴,抹了抹唇上的两撇小胡子,笑得宛如狡猾的狐狸。
    ……
    而正被着两方人马算计的光德亲王殿下,已经没抱着白莺莺“作”了。
    他坐在了右手边的位置,那里本来一直是白莺莺坐的。
    一向喜欢紧闭的帘帷被大打开。
    可惜。
    对方的帘帷被密实地关上了。
    这在往常,是绝没有的情况。
    话说这光德亲王,可与日月同辉的男人啊,谁不想亲眼见见,就是碰不上,也能赏个眼鲜不是。
    可惜。
    对于那两关在帘帷里的两个女人来说,他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
    “殿下,您尝尝这水晶糕,厨房里刚做的,用的是上剩的黑芝麻、黑米、赤豆……”
    白莺莺端着盘子,殷情地趋前讨好。经历刚才一番亲昵之举,她有了些信心。
    “行了。”
    哪知男人伸手挡开,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不耐烦。
    白莺莺尴尬地僵了僵,退了回去。
    很快,又有人送吃食过来,“白小姐,寿司来了。还有这您要的樱花糕!”
    小厮口气极为讨好,显是为了给小费。
    白莺莺直觉男人的心思已经不在自己身上,沮丧之下,将一腔闷火发在了小厮头上,摆摆手,低喝道,“都拿走,殿下现在不要这些东西。连这盘水晶糕,也一并拿走。你们做的是什么东西,没一样讨喜的。”
    “慢着!”
    哪知男人突然就回了头,盯着那盘子上的寿司,叫拿过去,并打赏了小厮一百块。
    小厮高兴地抖着眉毛离开了,白莺莺垮着脸看着男人竟然拿起筷子,将寿司上的生鱼片一一剔除掉,将米团子端端地放在盘子里,配上一块樱花糕,做得就像一朵染井吉野樱一样可爱。
    “送过去。”
    接盘子的自然是高桥,送去哪里,不问自明。
    白莺莺看得莫名其妙,又心惊胆颤。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男人吃掉了剩下的樱花糕,并说,味道不错,还要了酸甜的泡蒜头,另外还要配上酱汤,都送到隔壁去。
    这俨然就是一道极普通,又有些稀奇的东西式餐点。
    亲王殿下在为隔壁的女人布菜吗?
    白莺莺意识到这一点,一张清妍的脸蛋刹时皱成了个苦字,双手几乎绞断了丝帕。
    正在这时,旁边边的帘子被哗啦一声打开,沉寂酝酿许久的风暴即将到来,所有人的目光又全部聚了过来。
    包括,正在三楼上,专门换了观战位置的那位传奇式的大人物。
    “大少,一切都办妥了。”
    “这个轩辕小四,倒有些意思。”男人抚着下巴,轻笑。
    “呵,他这分明是稳赢的买卖,却非要摊上您的面子,倒不是个一般的土包子。”
    “告诉织田亚夫,他介绍的这个人,我要了。之前一直给他备着的豪华套房,祝他今晚小别胜新婚。”
    男子的话声还未落尽,楼下便传来一声娇斥。
    “白小姐,本公子想请你跳一支舞,不知可否赏光?”
    ……
    在向来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亲王包厢前,站着一个白衣粉面、八字胡的小公子,那气场可真不小,不管她能不能成,至少人家敢上阵啊!
    就凭这一点,众人心下都很佩服,又羡慕妒嫉恨!
    “这,这位小,呃,公子,莺莺只会唱几首小曲,不会跳舞。”
    白莺莺没想到轻悠会来这一招,是想借此招把她从亲王身边引走,然后方便公爵夫人出手吗?
    还是想私下里跟她摊牌,挑衅?威胁?
    轻悠怪叫,“白小姐,我没听错吧?不是说百乐门的姑娘,个个都能歌善舞,精通十八般武艺嘛?”
    白莺莺心说,这该是个泼皮,口气傲骄了,“这位小公子,莺莺今日多有不便,不若让我介绍咱们百乐门最好的舞女,陪您一曲?”
    也没等轻悠答应,就朝侍应招了招手,把人请了来。这人显是由她罩着的,顺势就攀上了轻悠的肩头,撒娇讨好。
    那腻人的香水味熏得轻悠一个喷嚏打出,把女人给推开了。
    “殿下!”
    白莺莺低叫出声,原来那个喷嚏把织田亚夫打了起来,脸色还相当不好地看着轻悠。
    可白大小姐并不知道织田亚夫的心思,以为他真生气了,连忙扑上前安慰,“殿下您息怒,我这就让人将她打发走。”
    那头,瑟琳娜连忙上前递纸巾,轻悠撸着鼻子,翁声翁气地说,“娜娜,你没说错,上海这鬼地方,就是绣花枕头一包草。连个像样儿的暖气都没有,冷死人了!”
    瑟琳娜噗嗤一声笑了开,攘了轻悠一把,“得了,别贫嘴了!你没把人钓上,要不要我出手啊!”
    “去,本姑娘才没那么草包。”
    楼上,那位传奇式地人物抚着下巴问,“阿豹,咱们百乐门的暖气很差吗?”
    阿豹抽了抽嘴角,即道,“属下这就让人升级暖气通道。”
    楼下,轻悠再接再励。
    “白小姐,我远从千里之外的蜀地芙蓉城而来,久慕白小姐美名,今生今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邀白小姐一舞。如若白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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