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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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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轻悠直觉有些不对劲儿,丢下枪就朝驾驶室跑去了。
    锦业虽然不甘,还是忍住了,“这疯婆娘想搞什么鬼,不会是想要以身撞机,来个玉石俱焚吧?幸好咱们的飞机够大,一个轮子就能辗碎他们的脑袋。”
    轻悠刚转身没跑几步,后方就传来了可怕的轰鸣声,一回头,便看到一片火舌如龙似地擦过落下的后舱门。
    锦业低吼,“奶奶的,杨老头竟然用我卖给他的火箭打老子。”
    气得在宝月的武器箱子里翻了半天,竟然给他翻出个小高炮,当即架起来以地准了往外射去。
    轻悠朝驾驶室跑去,就看到跑回来的小八,一脸惨淡色,却没有大惊小怪地乱吼乱叫,拉着她的手就往里跑,低声说,“七姐,驾驶员死了一个”。
    轻悠的心瞬间坠到底谷,难怪一直没关上舱门,都滑行了这么久居然还没有起飞,估计快要飞出跑道了吧,她之前记得这跑道尽头好像是……
    “啊,七姐,不好了,前面好像是……”
    “山崖!”
    怎么跟长崎的那个机场一样呢?
    她突然想到,这机场的总管理人都对亚夫毕恭毕敬,虽然名义上属于国民政府,可天高皇帝远啊,实际上已经被东晁人偷偷控制了。所以,机场建成了他喜欢的模样,似乎……也不奇怪!
    这番心思也不过眨眼间,轻悠也不知该为自己庆幸,还是为自己的国民政府悲哀,总之心里是百味杂陈,一言难尽。
    冲进驾驶舱时,副驾上的机司正把死掉的驾驶员拖出来,看到轻悠后就着急地叫了一声“夫人”,就往正驾驶位上坐,哪知道机舱外突然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响声。
    轻悠立即抱着小八爬倒在地,听到头顶上啪啪啪地一片碎响,感觉到有碎落的金属塑料片砸到头上,眼角余光窥见仪器盘上爆出的火花,而一记痛苦的闷哼让她的心又重新悬了起来。
    不会是……
    待到这一轮攻击完,她立即爬起身,侧面的机舱外视窗已经被打碎,钻进来的夜风冷得糁人,可看到驾驶座上已经被打死的最后一个飞行员,她的脑袋瞬间空白了三秒。
    “七姐,驾驶员都死了?!”
    小八一见,再也忍不住尖叫出声,立即被轻悠捂住了嘴。
    “小八,这事你必须保密,不能让后面的人知道。”
    “那,那现在都没驾驶员了,我们怎么办啊?”
    “我来开!”
    一边说着,轻悠一边将人从驾驶座上又拖了下来,一手把住了方向盘,她的目光却被舱外那正跟着飞机同速急驰的军用越野车吸引,跑道边上燃起的火光映出那爬在车架上,端着机关枪的女人。
    百合子!
    似乎是心有灵犀一般,正在忙着装弹匣的百合子突然抬起头,看到了驾驶舱里的轻悠,冲着她举起了右手,竖起的大拇指倒着朝地下一指,又在脖子上一抹。
    小八叫,“啊,又是那个丑八婆!”
    回头就把轻悠扔下的机关枪抱了起来,想要架到窗口还击,可怜他个头太小,力气也不足,抱着那近二十斤的大铁架子小身子都直打晃荡,急得小脸涨得通红。
    轻悠看得直摇头,回头对着百合子抬起了右手,竖起中指,朝天上一比。
    FUCK一U!
    百合子喝斥着汽车驾驶员将车开得更靠近一些,却没有听到驾驶员大声叫了什么,同在车上的张大帅却发现了前面的情形,就要调转车头。
    恰好百合子装好弹匣的机关枪,一看汽车方向不对劲儿,气得大骂,就被张大帅一巴掌给打了,骂她“疯了”,她此时怒火攻心,一抬手就对准张大帅放了十几枪,打得张大帅登时傻了眼,看着身上突然多出的十几个弹孔,接着就被百合子一脚踢出越野车。
    “继续给我好好开,否则我现在就要你的命。”
    她喝斥着惊吓过度的驾驶员,抬起机枪对准轻悠又一轮疯狂扫射。
    轻悠急忙爬下身,同时打转了方向盘,已经加速的飞机突然这么一个一百八十度大旋转,飞机里的人全部跟着跌成了一堆。
    要是有人从外面看着,就会狠狠抹下一把冷汗来。
    因为巨大的飞机是将将擦着山崖边儿转过了机身,后机轮甚至擦掉了边上的碎石,由于速度非常快,机身只是微微颤了一下就朝跑道又冲了回去。
    “小七,怎么还不起飞啊,后舱门儿也没关,还转这么大个弯儿,爹娘都被摔昏头……啊,这,这不是飞行员嘛,老天,你坐在驾驶坐上干什么?怎么,哦——”
    “飞行员全死了,只有我来开了!”
    小八立即跳上前抱着锦业把刚才发生的一切抖落了个清楚。
    “张大帅死了,太好了。百合子这丑婆娘总算做了件好事儿。奶奶的,敢打咱们轩辕家的宝贝,看爷爷我来教训她!”
    “四哥,小心点儿。”轻悠一边琢磨眼花缭乱的仪表盘,一边告戒兄长。
    “你放心!哥哥回头还要喝你和亚夫的喜酒呢!”
    锦业端起两把机关枪,架到了破窗口上,对准冲上来的军用越野,就是一阵狂扫,立即打得百合子缩回了头,汽车的行驶发生了明显的晃动,再仔细一看,她的驾驶员被锦业干掉了。
    那时候,轻悠对着满眼红红绿绿的按扭,一个头两个大,努力回忆着之前看的说明书,寻了半天想要关掉后舱门儿,按了几个扭,突然听到“突突突”的声响。
    接着,锦业跟着小八发出一阵欢叫。
    “小七,你怎么弄的,这运输机上也有机枪吗?”
    “姐,姐,再来一火,送那丑八婆上西天啊,再来一枪!”
    轻悠懵懂,“什么,刚才我在找关门键啊,我没开枪,这个东西是开枪的么?”
    她这一按,又是突突突一串爆响,就看到刚刚将驾驶员推出汽车的百合子低下了头去,车身被那一串超强力穿甲弹打得几乎整个翻起,终于停在了路边的草垛子里。
    她高兴地冲着百合子竖起两根“中指”,身后传来两个男人一高一低的兴奋吼叫声。
    然而,当他们高兴过头再回眼时,迎面就遇上了后到一步的杨坚军车队。
    “啊,七姐,快升空,快升空!”
    “哎呀,你们不要催啊,我正在找加速杆啊!”
    “小七,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帮忙。”锦业已经坐上副驾驶位了,看准了刚才轻悠压下的那个攻击扭,对准前方的汽车就是一顿疯狂热身,兴奋撸起了袖子,“小七,你负责让飞机升空,我来对付这那杨老头儿。”
    于是,当轩辕宝仁一直不见弟妹从驾驶舱回来,而后舱门一直大开着嘴关不上,人心惶惶中,他进了驾驶舱门,就看到了三个弟妹的荒唐模样,登时惊了一头一身的冷汗。
    “天哪,你,你们这是在搞什么?”
    轻悠,“开飞机。”
    锦业,“打土匪。”
    小八,“大哥,张大帅死掉了。刚才七姐把那个丑八婆打跑了,真是太棒了。”
    宝仁抚额,“小七,你能开吗?老天,小四,他们在驾大炮,我们怎么冲得过去啊!”
    小八立即拉住宝仁,目光炯亮,神情非比寻常地成熟坚定,“大哥,你放心,四哥和七姐一定会带我们平安升空的。”
    其实,轻悠此时心里半点儿底都没有,因为这飞机比起她之前开过的战斗机和轻型小飞机,不知复杂了多少倍。
    “大哥,你叫大家抓牢坐稳啊,我要升空了!”
    宝仁急忙跑了出去,安抚慌乱一片的众人。
    就在距离飞机百米外的杨坚等人,同时开着五六辆军用越野车,看着庞大的运输机飞了过来,一个个也吓得瞪大了眼。
    可杨坚心里不甘啊,自己的老窝被人踩了,又损失了一批兄弟,这个鸟气儿哪里咽得下,吼叫着就率先冲向了飞机,车上架起的高射炮对准了庞大的机身。
    与此同时,飞机舱室里,众人手拉手紧紧连在一起。
    男人们的吼叫声,女人紧张地低泣声,还有婴儿嘹亮的啼哭声,交织成逃亡中胆战心惊的一幕。
    轩辕瑞德紧紧地抱着三娘,低声说,“宝宝一定会带我们大家平安离开这里。”
    两人对视的眼中都微微湿润了。
    驾驶室中
    “我,我要升空了!”
    轻悠声音打颤,开始用力拉动驾驶盘,身子也随着缓缓往后倒去。
    锦业紧张地看着舱外的那架高射炮,“小七,别怕,四哥在呢!”
    小八爬在座后,挥起小拳头,“七姐,加油!”
    轻悠咬着唇儿,心里一遍遍地唤着那个名字:亚夫,亚夫,亚夫,你一定要保佑我,保佑我们大家。亚夫,亚夫,亚夫……
    飞机的前轮终于离开了地面,接着是后轮,最后是全身。
    与此同时,杨坚车上的高射炮倏发出一声锐响,带着一片凶猛的火花,吞噬一切的千钧之力,直直射向庞大的机身。对于如此大的射击目标,稍有些技术的人都能将之打中。
    机舱里,看着炮弹飞来的三人六只眼,全部撑到了最大,身子都不由自主地往后仰去,心里同时祈祷着:快,快,快,飞过去!
    轰隆一声,机身发出明显的震动,那带着火花的炮弹一下刷过他们的眼帘,跳跃的火花在眼睛的虹腊上留下刺目的光点,久久不……
    同时,他们清晰地感觉到,一道尖锐的金属刮擦声从他们头顶掠过,仿佛是擦着他们每个人的头皮飞过去。
    连同此时在舱后的众人,都仿佛感觉到了危险擦身而过,全不由自主地看向了高高的舱顶。
    一秒
    两秒
    三秒
    四秒
    五……
    地面,士兵遗憾地报告,“大帅,没打中。”
    “我操你娘的,没打中还不接着给我打!”
    嗒嗒嗒嗒嗒——
    又是一片激烈的枪弹声,可惜那庞大的机身已经迅速冲进漆黑的天空,慢慢没入低矮的云屋中,很快就消失了踪影。
    飞机上,坐地舱里的人们只感觉到下方似乎有金属突击的“铿铿”声,很快,一切归于平静。
    又过了几秒……
    驾驶舱里爆出小八兴奋的欢叫声。
    “哇哇哇,没打中,没打中。”
    “姐,姐,你太棒了。”
    “哥,哥,咱们安全啦!”
    小八跳了又跳,回头就冲了出去,宣布这个天大的好消息,顺便又把兄姐临危不乱、灵机应变的聪明强悍大大宣传了一番
    锦业重重吐出一口气,抹掉一额的冷汗,抽着唇角苦笑着揉了揉太阳穴,看着漆黑一片的夜空,终于放下了一颗心。
    头转九十度,对轻悠说,“宝儿,你可真是咱们轩辕家的一大宝儿啊!哈哈哈哈……”
    腾起身子就猛揉轻悠的脑袋,轻悠恼得直嚷嚷,眼眶已经一片湿润。
    亚夫,亚夫,你看到了吗?
    我成功了。
    大家平安脱险了。
    亚夫,我来了,我们很快就能团聚了。
    你等我!
    ……
    无垠的夜空,星子微闪,庞大的飞机在云层中穿梭,隐约可见那雪白的机身上,书写着三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亲夫号,宛如一只雄倨天空的巨无霸,驶向未知的前方。
    这个时候,飞机上没有人知道,他们即将面临的是怎样的新天地,新的命运。
    心中一直念着亚夫的轻悠也不知道,从飞离芙蓉城的这一刻开始,她整个生命的轨迹也跨入了一个新的历史篇章,这接下来的数年里,她的生活和经历,更为惊险分成,波澜壮阔,甚至在不经意间,阴差阳错地成为一个几乎左右了两个国家命运的女人。
    在这段烽火硝烟,亦伴随着风花雪月的乱世风云里——
    美丽的夜上海,有她深爱思念着的男人。
    六朝古都、十里秦淮的南京,盯着墙上一幅字画的男人眉心紧拢。
    雄倨淮北的紫禁城中,拿着精致锦缎的大将军神思不蜀。
    远在南方的台岛上,有人对着一双漂亮的荷兰木鞋,痴痴发呆。
    在烟水缭绕的江南临水精舍中,刚刚看诊完的白衣大夫看着自己掌心深深的伤痕,微微失了神。
    而在遥远的东晁帝国一艘刚刚从军港出发的战舰上,一个怀揣着激情和梦想的少年,正向大上海驶来,没人知道,这个少年即将给亚国这个满目疮痍、四处分裂的国家带来什么样可怕的命运。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没有人可以抗拒自己的命运。
    在这个乱世,爱情是最让人无法期待,却又无限期待的奢侈品。
    ------题外话------
    轻悠即将和亚夫团聚,咳,介部分估计会有免费赠送滴好果子哟喂!


 ☆、01。为了爱1
    终于成功升空,再也听不到地面的枪炮声时,轻悠稍稍松了口气,却突然想到了什么,惊叫一声,将方向盘扔给了锦业,往外跑去。
    “小七,你搞什么啊?咱们到底往哪里飞啊这是?喂喂,你急什么?”
    “你先帮我稳着,我必须看看大家去,这飞行的时候还有很多注意事项呢?他们都不知道有啥副作用,我得去解释一下啦!”
    轻悠跑掉了,小八一屁股坐上副驾驶位,得瑟得不得了,话说这也是两个大小男人第一次坐飞机,危机一过也没什么害怕顾及的,开始捣弄起来。
    轻悠跑到机舱,发现情况比她想像的要好得多,也多亏了大哥宝仁在,给众多从来没坐过飞机的族人们解释了起飞时需要注意的事项,譬如耳鸣耳涨、呼吸困难等等。虽然着实惊吓了一番,众人倒也迅速适应过来。
    不过,还是有几个族人因为流弹而丧生,也幸得旁人安慰,慢慢稳定了情绪。
    轻悠来到父母身边,三娘忙拉着女儿打量上下,摸了摸染了血的地方,确定都不是女儿的,才大大松了口气。
    轻悠看着父亲硬梆梆的表情,垂着脑袋,跪在一边先认了错。
    轩辕瑞德扭过头,故意露出那块被女儿砍乌了的脖子,冷哼了一声,道,“在外面混久了,有点小靠山了,有点小本事了,居然连爹也敢下手了。”
    轻悠头埋得更低了,攥住父亲的衣袖子,将身子赖了上去,低低的叫了一声“爹”,故意腻了声气儿。
    听得三娘捂嘴直笑,想到轻悠小时候,倒真是丈夫的掌中宝,宠得不行,捧在手上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完全没有一丝半点儿的重男轻女。
    每次轻悠犯了事儿,就像这样腻歪在丈夫怀里,撒娇耍赖,无所不能,几乎每次都无网不利,绝对管用。
    轩辕瑞德被女儿腻得没法,恰时被安全救出的族人们由黄叔做代表,上前向他们道谢,格外佩服轻悠在这一连串事件中表现出的勇气、能耐和机智,格外觉得有面子,这脸自然也就再拉不下去了。
    “老黄,别夸她了,再夸下去,还不知她要往哪儿飘了!”
    “老爷子,不是咱夸七小姐,实在是这段时间以来,若没有她帮劝着、开导咱们这些老迂腐,咱也没今天啊!”
    长辈们看着轻悠都露出慈爱而认同的笑容,眼神温和。
    轻悠仍有些内疚,“黄叔,这次说到底还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害大家……”
    黄叔立即挥手打断了轻悠的话,“这事儿早前就已经清楚一切来龙去脉了,跟七小姐你并无关系,都是有心之人趁火打劫。现在人死债清,就此揭过。咱们以后就别再提了,重要的还是眼前和未来。”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不知谁带头鼓掌,机舱内响起一片喝彩声,若轻悠是男孩儿,怕早被族男们抛上天,这就被女人们围住各种赞美和羡慕,询问起她开飞机的事儿,还想开开眼界,看看驾驶室。
    轻悠被众人捧得有些飘飘然,“那个,这都是我在东晁的时候学会的。其实也不难啦!哦,你们要看看啊,那个……”
    机身突然一抖,吓得众人一个趔趄,轻悠才想起自己丢下了个什么大摊子,连忙向众人告歉,火烧屁股似地跑掉了。
    乖乖的家伙,真给爹爹说对了,现在还不知道他们这是往哪儿飞呢?!之前他们可是倒着从跑道上起飞的呀!
    ……
    “四哥,你们在搞什么鬼啊!吓死人了,后面坐着三百多人,你们别乱搞啊!”
    “小七,我们就是想试试转个方向,这也没什么难的。你别以为你四哥是小八啊,这跟开汽车也没差多少嘛!”
    “姐,姐,刚才我们转了一点点哦,不过还没转过来,就有东西一直叫啊叫!”
    “什么东西在叫?”轻悠问。
    两个男人捣腾了半天,才指着一个仪表盘,上面的指针已经快走进红色区域,瞧着怪紧张的。
    锦业说,“你瞧,所有盘子貌似都有起伏,只有这个一直往后走。我就奇怪了!可这玩艺儿到处都是些它认识我我不认识它的字母。小七,你瞧瞧,这是个啥盘子?不会是……”
    他到嘴的那三个字,被轻悠叫了出来,“汽油表!”
    “什么?”两男齐喝。
    轻悠抚额,“老天,我们的汽油要不够了。一定是之前他们把油箱打坏了,没爆掉算我们运气,可是现在……”
    “那还能开多久啊?”锦业蹭地一下站起身,被撞了个头昏眼花,抚额低叫,“这么大个铁坨坨,那得要多少油啊!小七,现在咋办?不会咱们开一半没油,就从天上掉下去吧?”
    轻悠很想翻白眼,却怕给兄长压力,只得暗自沉住气。
    这时,宝仁又敲门进来,面上明显有些尴尬,说族人们都好奇飞机是怎么开的,想趁这难得的机会参观了解一下。
    轻悠也不想对自家人隐瞒,直接把没汽油,要紧急迫降的情况告诉了宝仁。
    瞧着小妹镇定的模样,男人们也没慌乱,商量起处理细节。很快确定了他们飞行的方向基本正确,的确是朝着南京去的,同时估计了一下飞行的距离,心里也有了谱儿,分工之后,各行其事。
    事实上,距离迫降时间还有三个多小时。
    宝仁隐瞒了油箱没油的事实,做了一个降落时间通知。本来这就是逃亡,没有定点的机场可使用,众人也很快接受了这不确定的现实危机,还默契地给“临时飞行员”们鼓励打气。
    其间,为缓和紧张气氛,轻悠又让族人们一一参观了驾驶室,讲解了飞行原理,和兄长们轮流驾驶。
    休息时,轻悠又查看了宝月和十郎的伤势,安抚了二娘母女。窝在父母怀里小憩片刻,听到母亲意外地提起一件事。
    “瑞德,我记得,当年清华从东晁留学回来,在海上遇险受伤,救助照顾他的好像就是林家的人,对不对?”
    轩辕瑞德眸色沉下,“对。正是林家现在当家的两兄弟林伯源和林仲森。也因为他们的救命之恩,我们两家以前平平的关系就变得更好了。”
    事实上,轩辕瑞德为人刚正不阿,以前同林家虽有往来,却不喜林家做事为人的方式,相交甚少。若非弟弟轩辕清华一事,之后他们也不会跟林家来往甚密,从而也影响到了小一辈之间的交往。
    轻悠一听,就直觉有情况,现在也没什么好顾及地,直道,“那,以他们那么想谋夺我们家麒麟锦秘诀的迫切,会不会当年小叔受伤,也是他们害小叔的?”
    别怪她现在以小人之心度之,实在是这林家前前后后背着人阴了他们轩辕家多少事,要让人不怀疑都难。特别是包叔一事,显然是早就预谋好的挖角,为验证麒麟锦真假而准备的人。
    两位长辈同时敛眉肃眸,没有出声。
    轻悠却感觉到父母不欲说出口的猜测和怒意。
    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自己在东晁时同林雪忆之间发生的事,以及之前在狩猎场时薄家小姐透露的真相,避重就轻地说了出来。
    轩辕瑞德听完后,怒色即起,“真没想到,这个林雪忆小小年纪,竟然如此歹毒狠心。要不是她,你早就平安回国了,也不会碰到那个……哼,竟然还故意散播谣言,简直欺人太甚。
    想我轩辕家早前对他们林家也不薄,还多加扶持。他们不但恩将仇报,始终恶性难改,唯利是图,就是朋友也照坑不误,恶毒已极。”
    轻悠听父母没有责怪亚夫强囚她于荻宫,遂松了口气,轻声安慰父母。
    轩辕瑞德又凝着眉问,“那个……你小叔现在上海吧?等到咱们在南京安置妥当了,若是医生允许,就尽快把你小叔接回来。”
    轻悠为难,“爹,之前艾伯特说,小叔的病要没有个几年的将养,恐怕难于再像以前一样。”
    轩辕瑞德就横了女儿一眼,“怎么,你还没嫁人,就有脸把你病重的小叔全权托给一个外人?”
    “爹,那根本不是外人。亚夫他……”
    “你说,你小叔到底是亚夫的什么人?”
    父亲炯亮的目光直直射来,那里的敏锐和深沉,让轻悠着实一愣,打住了口。
    可权衡再三,轻悠还是决定不能说出口。有些事,就算大家都知道了不是那样,可只要一天不说明,不捅破那层窗户纸,对于不知道的人反而是一种安全。
    “还能是什么人啊!不就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加上他又是小叔在东晁交好的朋友的徒弟,有同门师叔情份。”
    “你,你这个没出息的东西!”
    “爹!”
    轩辕瑞德气得一把推开女儿,扭头侧背不睬人了。
    三娘看着这父女俩的扮相,心下有些好笑,这都多大年纪的人了还跟女儿呕气。有些事明摆着不说透最好,偏偏这做爹的就想争过女婿在女儿心目中的地位。唉!
    遂给轻悠打了个手式,上前轻声细语安抚丈夫。
    ……
    三个小时后,又经过一番惊心魂魄的冲击跌宕,亲夫号于天蒙蒙亮时,安全降落在了一片已经打完了麦子的空旷农田上。
    众人正一筹莫展于当前所处何境时,轻悠竟碰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大熟人。
    当时情况是,巨大飞机降落造成的震动,想当然尔,早起的农人们从家中惊了出来,而距离降落地点最近的一个小茅舍里跑出来的大胡子一见到飞机,双眼精光一绽,故意将左邻右舍的农人都唤醒来,以寻找生还者、讨要些好处为借口,破除了农人们的恐惧,直奔向飞机。
    机舱勉强打开后,众人出来看到满目粮田,没有枪炮弹药的军阀,也着实松了口气。
    那帮农人们推了个老农做主,上前询问主事者,口音一听就是华中的。
    于是,轩辕瑞德做为众望所归的族长,再一次承担起了这个交流责任。
    大胡子的目光在人群中扫来扫去,突然就定在了晚一步和兄长们一起出来的轻悠身上,几步冲上前,就喊出一句所有人都没听懂的话。
    啥话?
    轻悠听到那声极正宗的港城口音,也非常疑惑。
    当大胡子冲上前时,被紧张的锦业给挡住,大声喝问,两个男人一个疑惑一个着急,又鸡同鸭讲,谁也不让谁,差点动起手来。
    轻悠瞧着大胡子半晌,终于认出人,差点叫出声,就被大胡子打断。
    “爹,娘,你们放心。他不是什么坏人,他其实是我在广州的武馆里同习四年多的师兄,姓屠,名少云。”
    由于情况环境特殊,轻悠悄声跟父母解释。
    轩辕夫妇在略微惊讶之下,也接受了女儿交游广阔的幸运机遇。
    经屠少云介绍,他们这场迫降的地点也非常幸运,刚好就落在了距离江陵城最近的村落。由于这里比较贫瘠,土匪军阀都不怎么光顾,相对来说安全不成问题,只是物质特别缺乏。
    在屠少云的帮助下,当地农人对这一大批突然到来的外乡人撤去了戒心。锦业立即跟屠少云打成一伙,支出些许银元和钱币,便顺顺当当地将族人们暂时安置了下来。
    ……
    就在轻悠迫降到了江陵城时,轩辕家出事的消息也传到了远在上海,织田亚夫的耳中。
    砰地一声,文件被男人重重拍在桌上。
    眉目肃戾,杀气氤氲。
    四下的空气仿佛瞬间降到零下,比起窗外的冬风还要寒心彻骨。
    “这个百合子!”
    十一郎即道,“少主,我立即派人将她抓来,任您处置。”
    织田亚夫抿紧了唇,不语。
    高桥道,“元帅,眼下最主要的还是先找到夫人的下落。按说,他们现在一家人,加上半个轩辕族三百多口,目标如此之大,很容易被人寻到。若让有心之人先我一步,唯恐危及夫人性命。”
    十一郎,“少主,有十郎在,我再加派人手,定能在三日之内寻到夫人下落。”
    织田亚夫看着桌上来自芙蓉城佐佐木的报告,心思暗转,眼底的怒火也慢慢按下,杀意却不曾稍减。
    “马上找人。另外……”
    他将文件夹一扣,目光冷直地看着高桥下令,“给龙村上将派一份报告,就说百合子没能稳住张大帅这颗最好的傀儡棋子,而给反东晁的杨坚以上位的机会,任务失败,必须受到军令处罚。
    但鉴于她在前两年的出色表现,为参谋总部传递了不少有用的情报,功过相抵,暂不追究。
    令其立即回参谋总部,接受新的任务。视其在新任务中的表现情况,予以奖惩。”
    高桥应下,迅速记下了命令细则。
    十一郎却非常不解,这按主子一惯的行事准则,伤了轻悠的人都必死无疑,哪还有什么功过相抵的说法,更莫说继续给受用的机会。
    他对于百合子的为人,当真是非常厌恶。不仅仅因为佐佐木报告里,十郎为之受了伤。当年他也亲见百合子害轻悠几乎发疯,直觉这个女人的存在对主子是个极大的威胁,只想着早一日除去,早一日安生。
    高桥离去,室内陷入一片死寂。
    十一郎焦急地看了织田亚夫一眼,欲言又止。
    织田亚夫瞥了他一眼,道,“很担心十郎?”
    十一郎立即跪下,“少主误会了,十郎身为夫人的死士,虽死尤荣。”
    织田亚夫摇头,“十一郎,你错了。十郎跟着轻悠,比你跟着我要安全很多。以轻悠的性子,她是舍不得任何人为她涉险牺牲的。”
    十一郎微微一愕,心下释然。
    织田亚夫又道,“你很奇怪我为什么不立即杀了百合子,对不对?”
    十一郎,“属下不敢揣度少主心意。只要是少主您的决定,一切都是正确的。”
    织田亚夫轻叹一声,看向窗外冉冉升起的朝阳,眼底却一片沉晦之色,“轻悠这个仇,我迟早要报。百合子想看我痛苦,报复我当年的狠辣,我便给她机会。但是她也必须付出更多的代价。正所谓,站得越高,摔得越狠!”
    十一郎目光一闪,心下震愕。
    “还有,必须在轻悠到上海前,把轩辕清华找到!”
    凝重填满男人的眼眸,一闭之间,再睁开时已是迫人的坚决。
    “立即安排,去南京。”
    十一郎急了,“少主,您若亲自出面上门要人,那会曝露身份的呀!”
    抄起羊毛外套的男人,忽然一笑,冷傲,矜贵,让人不由自主地臣服信服,道,“做下这一手的人早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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