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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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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出来的大娘突然叫了起来,众人立即看向她,可是她却被三娘制止了。
六姥爷一看,立即说道,“宝仁他娘,你也是个心善好欺的,当年你为她求情,她才能保住一双手。现在你还要帮她求情,那就是祸害你全家了。”
“不,不是这样的,事实上我……”
大娘被三娘一把推回到宝仁身边,自己咚地一下跪落地,颤声供认,“都是我,这一切罪过都是我犯下的。保险箱是我偷看到瑞德放置的位置,密码是我从宝仁那里骗来的。秘诀也是我偷的,但我没有交给轻悠,我不想让女儿背上骂名,她对此事完全不知情。我只是想利用秘诀,让瑞德将我扶正……”
“秀娘,你疯了吗?你胡说八道什么,你给我闭嘴!”轩辕瑞德气得跳起身,上前抓着三娘大吼,四眸相对时,双双红了眼眸。
“我,我这十几年,早就受够了……被大姐压在头上,欺负我不成,还欺负我可怜的宝宝。我想,想趁这次难得的机会,宝宝终于找着好人家了,我想为我的宝宝争口气,夺回本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所以,我想拿麒麟锦秘诀,让瑞德给我扶正……可惜,那秘诀竟然是假的……”
三娘非比寻常的倔将眼神,让轩辕瑞德一片哽咽。
恍惚之中,他仿佛又看到在那片万花遍开的仙园美景中,头戴繁复而华丽的银制头饰的小公主,朝他笑得灿烂又妩媚。
她说,他手上的锦布,她也织得出来。
他说,他不信。
她说,那他们就打个赌,如果他赌输了,他就得做她的阿桑哥!
他明知道在这个少数民族的成年女孩面前,不可随便许诺,且他已有妻儿,他并不想学父亲一样娶太多妻妾,徒生太多家庭纠纷。可是,他竟然经不住她娇语莺声的激将法,应下了。
后来,当他牵着她的手回芙蓉城时,他想,也许在应下的那一刻,他就已经认输了,一颗心遗失在了那朵纯真美丽的笑容中。
他为了自己的情动,自私地酿下了这一切的甜蜜悲凄。
到最后,却要她一个弱女子来成全他的亲情大义。
“秀娘,不要——”
一个不留神,三娘竟然以头撞犄角,众人大叫着想要上前,却都距离较远。
轻悠离母亲最近,却只够到母亲的一片衣角,登时血色全失,惊声尖叫。
一个身影更快于她的一脚踢开了那红木圈椅,正是十郎,让三娘恰恰避开了要害位置,只蹭到了额角的一块皮,倒在了椅边。
轩辕瑞德扑上前抱起三娘,顿时哽咽,老泪纵横,失声怒喝。
“不,不是秀娘。是我,是我憎恨你们仗着族姥的身份,诬陷伤害我的秀娘,一而再再而三地逼迫我,连我最爱的女人我都保护不了,还要硬生生地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逼走,来成全你们所谓的族风家法。不公平,凭什么?”
“好,你们要正族风正族法,那就把我这条老命都拿去好了。从现在开始,我只做秀娘的丈夫,和宝宝的爹,什么轩辕族,什么麒麟锦,什么天锦坊,通通与我无关!”
“爹,娘!”
轻悠扑进父母怀中,难过得泣不成声。
长年以来,受的委屈和侮辱,积压在心底的那么多不甘和不平,在现在,在这一刻,在这贡奉着轩辕家列祖列宗牌位的神翕下,终于彻底暴发,也终于得到了安息。
不管世人的眼光如何,只要他们一家人紧紧抱成一团,手紧握着彼此的手,眼中只有彼此,还有什么好害怕的,还有什么舍不下的,还有什么了不起的?!
无欲,则刚!
“瑞德,你怎么能这样!你是咱们家的主心骨,家里不能没有你。你快起来,你不跟着犯糊涂,你不能扔下宝仁他们啊!”
“宝仁已经长大了,能独当一面了,锦业也能帮他了。有他们照顾小八小九他们,我已经能放下心来了。以后,我都陪着三娘和宝宝,以后的十年,我都还给你们。”
轻悠暗暗发誓,绝不能让父母这么多年的愿望落空,这也是她留下来的重要原因。
她想,亚夫会明白,在这种时候,她不可能弃家人安危于不顾,就像他也不能为了她就一直留在芙蓉城,而置那些一直誓死追随他效忠他的将士们于不顾。
她相信他一定也相信她,她会好好照顾自己,她会和家人平安渡过这一劫,待一切安定下来后,她一定会去找他。
……
“不是秀娘,是我,是我偷的保险箱密码!”
大娘终于吼了出来,冲到六姥爷面前,把所有上前的族人都推了开。
“都是我造的孽,跟秀娘没关系,跟老爷也没关系。”
她这一叫,如滴水入潭,又激起一片混乱。
六姥爷已经被这一团乱搅得头昏脑涨,不知该怎么办才好了。要是轩辕瑞德真的把一切都丢脱,不理不管了,那他也失去了一个有力的傀儡,纵观全族,真正有能力管理天锦坊的还是非轩辕家莫属。
可是,不管宝仁还是锦业,这年轻一辈都不待见他,他以后还想过上好日子,就必须牢牢巴紧了轩辕瑞德。
他结巴了哼哈了几声,才挤出一句完整的句子:
“咳,这个,既然现在案情有疑,还是先审清楚了,再做定夺,再论处置办法。”
可惜这会儿都没人理睬他了,族人们也觉得自己把人家一家人逼到这份儿上,要再来说和,都装不下这脸面了,便有人带头上前向轩辕瑞德致歉,表示会一直支持,并说麒麟锦秘诀并没有遗失,那么就算大娘有过,也已经认错,要如何处置,就是轩辕家自己的事,他们就不便再插手,要告辞了。
六姥爷今天这出不但没闹成,还在族人面前失了信,登时一张老脸都不知往哪搁儿了。
又急又气,扔攥着一点不放,“蠢祸,都这节骨眼儿上了,要是不理清这源头,再闹出偷窃的事来,怎么办?难不成,又来一堆莫名其妙的人顶罪,不是平白冤枉好人嘛!”
众人忍不住丢来一个极度厌恶的眼神,这贼喊抓贼的是你,这会儿装好人装清白的又是你,真是人至贱则无敌了!
这场面正僵着时,门外有嘈杂声传来,很快逼近大屋,就听到女人的叫声。
“爹,娘,大哥,快,快逃啊!”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若不仔细看,真的很难分辨出,那满脸血痕污渍,衣衫破烂,还光着脚丫子的女人,竟然是一向最好面子的轩辕宝月。
大娘一看清来人,立即上前抓着女儿就跪在了六姥爷等众人面前,竟然连询问女儿何故如此形容也顾不上了,直接就把先前受女儿蛊惑,传递保险箱所在和密码,趁着轻悠和亚夫订婚那日,盗得麒麟锦秘诀的事,一一抖落出来。
且再加上狩猎场上听悉的消息,把沈百通的恶行恶状也揭发了出来,这几方一患联,所有事件的来龙去脉,便真相大白了。
所有人再看宝月那一身狼狈糟糕的模样,先前的同情也消失得干干净净。
恰在这时,黄叔竟然突然到场,还跟着洪大娘一块儿,且他们还提溜着一个许久不见踪影,竟突然又出现的人。
“洪叔?!”
黄叔在洪大娘的眼神恳求下,抱拳上前说洪叔拿着公款在外流浪了数月,被流窜的地痞流氓把钱给偷光了,差点饿死在回家的路上,给他撞见才救了回来。洪大娘因念着东家的好义,在丈夫的性命无虞时,决定跟丈夫一起来认错,希望轩辕瑞德网开一面,不要报官,愿意接受族规惩罚。
洪叔哆哆嗦嗦说,自己是收了受了三小姐的请拖,又受了沈百川的钱和威胁,才不得不干下那等吃里扒外的丑事儿。只是为了方便沈百川借机入住天锦坊,趁机好谋夺轩辕家的麒麟锦。
于是,这最后的一处疑点,终于被揭开。
六姥爷这会儿也不得不妥协,说,“瑞德,你瞧现在事情已经真相大白,咱们就按族规处置了,免得冤枉了三娘和宝宝。”竟然还厚着脸皮对轻悠说,“小宝儿,你看姥爷这也是为族里着急,才会……啧啧,我说要是你之前答应了姜家那门亲事儿,咱也不怕外人说三道四了嘛,你这孩子就是性子急,还不快劝劝你……”
轻悠根本不理六姥爷。
回头扶着母亲,和父亲坐在了一起。轩辕瑞德握着三娘的手,目光微颤。
……
这时,轩辕宝月却似被什么追赶着一般,慌张颤抖,抓着母亲的手一直说,“快逃,快逃,坏蛋要来了。要来杀爹和娘,哥哥妹妹……”
由于她神神叨叨的样子,大家都以为她疯了,没甚在意。
轻悠却觉出其中不对劲儿,上前拉过宝月询问。
宝月看着她,眼神也是恍惚而迷乱的,说话更是语无伦次,反来复去就那么几句,轻悠心下一急,扬手给了宝月一巴掌。
众人都是一惊,朝她俩看了过来。
宝月突然哭了起来,抓着轻悠的手,急道,“小七儿,现在只有你能救咱们家了。你快,快带在大家离开芙蓉城,离开川省,去,去南京吧!再不走,那个小百合就要带着张大帅的人来抢咱们家的麒麟锦,还要杀了咱们全族的人!”
“三姐,你怎么知道的?”
“我,我……我本来想救小四出大牢,可是我去时,发现小四早就不见了,大牢也被人开了,里面的囚犯全都跑出来了。我觉得很奇怪,就去找百川,却意外听到小百合劝说那土匪张大帅,说姜家的人已经离开了,周亚夫也走了,现在轩辕家孤力无援,正是动手的好机会,即时只要毁尸灭迹,封锁消息,谁也不会知道是他们干的……”
众人听得全唬了一大跳,人心大乱,全没了主意,最后还都看着轩辕瑞德,要他这做族长的想办法。
轩辕瑞德苦笑,“自古以来民不与官斗,他们铁了心要来抢来杀,我们还能怎么办!”他回头看着秀娘,秀娘握着他的手,面上并无一丝惧怕,“该来的躲不掉,我就让麒麟锦这秘诀彻底消失掉。以后,再不会有人因为这所谓的天下第一锦,受累受屈而死。正所谓怀璧其罪,这罪过,今天我就把它彻底斩断在我身上。”
“秀娘,你怕不怕?”
“瑞德,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
这对好不容易甘尽甘来的夫妇,却又要面对生死的考验,不得不让人唏嘘。
“这怎么行啊!你还是一族之长,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你快想想办法啊你!”
轻悠冷哼一声道,“六姥爷,现在我爹已经卸下族长的职务,你是族姥,当然由你说了算。你们要是怕死,就快快离开我轩辕家吧!总归,那小百合和张大帅都是冲着我们来的!”
“胡说!兔死狐悲,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你个没心眼的小娃娃懂个撒,快劝劝你爹,不要在这种时候尽说些没骨气的娘话,赶紧想办法。”
轻悠更觉得好笑,“六姥爷,您现在懂得兔死狐悲了,早前你怎么不说,现在黄花菜都凉了。”
“你,你你这个孽——”
锃,银剑出鞘,直指六姥爷鼻尖儿,吓得他又一屁股倒在地上。
十郎许是受了十一郎的特别指令,知道这刻薄的小老头儿最喜欢闹事儿,连吓唬他的手段都使得一模一样。
一股臭哄哄的味道飘了出来,六姥爷身上立即渗出一片黄褐之色,众人恶心地纷纷掩鼻。
“六姥爷,你是族规,你是族法,你更是咱们轩辕族的族风门面儿,和千古精神。您劳苦功高,由您去镇着门外那头猪狗不如、狼心狗肺的畜牲,咱们轩辕族的列子列孙都会觉得安全极了。”
轻悠嘲讽不迭,朝外一指,沈百通竟然带着他的一队持枪侍卫撞了进来,那态度之蛮横,那脸色之阴沉,那八字大爷步迈得叫一个风火轮儿似的。
进屋后厉眼一扫,就落在了轩辕宝月身上,轩辕宝月就如老鼠见了猫咪,吓得一抖,就往母亲身后钻去。
众人看到这前后密谋染指麒麟锦,陷害族人的罪魁祸首之一,竟然如此大张旗鼓、旁若无人地撞进屋来,持枪行凶,一时间个个都恼恨得不行,怒目瞪视,却又隐忍难发。
……
“贱女人,你果然在这里!我问你,轩辕锦业是不是你放走的?现在张大帅知道了,要拿咱们俩提问,你还想活命就赶紧给我招人,人藏在哪里?现在说了,我还能让小百合夫人卖咱们一个面子,保住你的小命,要是再晚一步……”
轩辕宝月仿佛遭受了什么严重的伤害,看到沈百通就吓得直摇头逃躲,“不,不是我,不是我,我没有,你别过来,我没有放四哥,我去的时候……他,他和别的囚犯都不在了,不是我,不是我……”
“你还敢给我装,你给我过来。轩辕家早就就不要你了,你还往这里跑,你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贱货!”
沈百通上前就要抓人,就看到宝月身边着一玉兰旗袍的轻悠,心神一阵荡漾,手一转就要抓轻悠,哪知旁一道钢风落下,吓得他手一缩,还是被十郎的刚剑划出一道口子,鲜血一下染满了掌,疼得他又怒又叫。
“该死的东西,竟然动爷爷我,来人啊,给我抓了这小子,剖了皮给我抽!”
沈百通现在横气得不行,显是后头有依仗,凶相毕露,他这一呼喝,左右侍卫立即提枪上前就要捉十郎,十郎眼眸一横就跟七八个人同时动起来手来,顿时打得大屋里拳风赫赫,刀鸣铿铿,她边打还边叫轻悠等人赶紧逃。
轻悠当即立断,抓过宝月就往后撤。
并问,“三姐,你说小百合他们会来强抢麒麟锦,大概是什么时候?”
宝月被想要冲上前的沈百通吓得直抖,轻悠低头一看掌中的手腕,上面湿腻腻地渗出污黑的血水来,心中一跳,她微微撩开一截衣袖一看,上面全是青青紫紫几乎渗血的伤痕。
难以想像宝月在这段时间到底遭遇了什么。但不用猜,比起她当年在荻宫遭遇的一切,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心中恨极,当沈百通又一次冲过来时,轻悠跳出护院们的保护圈儿,先是一笑,沈百通立即叫着“不要伤害小宝儿,让我来”,侍卫们的动作不得不临时打住。
“小宝儿,你看新闻了吧?那个周亚夫都另结新欢,找的还是英国的公爵夫人,不要你了。如果你愿意跟了姐夫我,姐夫一定会好好疼爱你,我还会跟小百合说情,保你们……啊!”
轻悠出奇不意的一脚踢出,正中沈百通跨下交点儿,疼得沈百通双眼暴突,大饼脸抽成了尖鸭蛋儿,瞬间就从粉红油亮变成青灰油绿,双手紧紧抱着疮点儿,若非他的侍卫长及时扶住,就倒地不起了。
这一脚,轻悠可蓄足了力气,在以微笑麻痹敌人大意时,踩好点,算好了俯冲力量,一踢出去,不是万鼎之重,也是千斤之力了。
“呸,死猪头,这一脚是替三姐还你的。”
回头拉了轩辕宝月就跑,轩辕宝月看着气得脸色狰狞扭曲的丈夫,心神一震,泪水落了下来,她急忙抹掉了眼泪,知道为这种人哭泣已经毫无意义,现在也不是为自己哭泣的时候。
忙对轻悠说,“现在就走。沈百通之所以敢亲自过来,不怕撕破了脸,就是因为小百合在后面,恐怕马上就要到了。”
轻悠心中大惊,将宝月交给了宝仁母女,寻到正往后院跑的父母说了宝月告之的情况。
轩辕瑞德微一沉吟,“这些身外物不要也罢,反正咱们都是赤条条的来,当年轩辕家的祖辈也是靠白手打下这一片基业。现在不过是还了回去,只要留着性命,咱们一家人好好地在一起,还怕没有好日子过吗?!”
一只大手,紧紧裹着两只柔软的手,重重一握,亲人之间的默契不需要太多言语,一个眼神就可领会。
“爹,你拿着枪。我去找大哥二娘他们,到时候咱们就在,在艾伯特的诊所那里会合……”
轰隆——
突然,一声可怕的轰鸣声从头顶飞过,轻悠立即张臂扑到父母,感觉头顶气浪狂啸而过,带着一片碎石渣砾飞溅而来,打在身上微微刺痛。
还来不及抬头看情况,就响起一片激烈的枪声,从由而近,迅速扑杀到了他们面前。
轻悠迅速检察了父母没有受伤,可是刚才那不知哪里飞来的高射炮已经毁掉了他们逃出来的大屋,波及了后院这方的回廊,有随同的护院为了保护他们一家三口,被大块飞石砸到,伤得不轻。
宝仁护着大娘和宝月跑了过来,脸色极惨,“那小百合,真的带人杀进来了,现在正跟一队不知打哪儿来的队伍打成一片,不过小百合人数众多,那队人马仅有十来个,我看很快就会杀……”
他话未完,又是一阵地动山摇,众人同时卧倒,更多的石砾砖块飞溅而来。
恰在这时,轻悠听到二娘的哭叫求救声,猫着身子在飞沙走砾中寻人,才看到二娘和锦纭正扶着大腹翩翩的五姐锦绣朝他们这里来,可是锦绣的样子好像很不对劲儿,抱着硕大的肚子摊在地上,已经走不动了。
“小七,你去哪儿啊?”
“二娘她们在那,五姐的情况有些不对。”
说着就先跑了出去,宝仁也看见了,跟着妹妹就跑了过去。
然而当他们刚刚扶起锦绣时,一列身着土黄色军服的士兵就将他们团团围住。
随后,一个身着黄色短裙军装、头戴东晁白底红日军帽的女人,慢悠悠地走了过来,看到轻悠时,冷冷一笑,左眼角的那道狰狞的伤疤一抖动,宛如生生嵌了只大蜈蚣,令观者头皮发麻。
“轩辕轻悠,好久不见!”
在她身后,最后一个持枪着便服的人倒下,正是姜啸霖派来保护他们轩辕家撤离的警备军便衣。
……
众人被枪管指着,又重新回到了大屋。
此时大屋已经被炮弹损毁了一半,正堂上的那块御赐扁额倒挂在墙上,摇摇欲坠,轩辕家的祖宗牌位全砸落在碎石瓦砾中,残破败落之相尽显。
那耿副官亲自为百合子搬来了桌椅,百合子坐在正上位,微眯着眼、半吊着唇角,打量着堂下被士兵押住的轩辕家人,眉梢眼底全是嘲讽轻蔑之色,跟当日在狩猎区时的优雅低调来个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看着此情此景,轩辕家还有人不解,低声询问。
锦纭是身临其境过,将百合子的险恶狡诈告诉了家人,众人再看百合子更觉得此女面目可憎,毒辣已极。
百合子听到那些低语,甩了个眼神出去,士兵立即举着枪拖狠狠砸向那低语的几人,男人女人们痛叫着被砸爬在地上。
轻悠见状冲上前,痛喝,“住手。百合子,这是你我之间的恩怨,与我家人无关。叫他们住手,你有什么不满不甘的尽管向我报复,放了他们。”
百合子冷冷一笑,道,“轩辕轻悠,打在你亲人身上,你很心疼,是不是?”
轻悠奋力挣扎,甚至动手掀开了抓住她的手,可是更多的兵上前来抓她,让宝仁和护院们都上前帮忙,顿时众人打成一片。
耿副官见状,抽出枪就朝他们人群里射,轻悠一眼瞄见赫了大跳,冲到宝仁面前挡枪,与此同时,十郎直接攻向了耿副官,砰砰两声枪响起。
轻悠大叫,“十郎!”
十郎倒在血泊中,捂着左胸口,喷出一口血沫子来,却扔撑着身子要护轻悠,轻悠瞬间红了眼。宝仁等人也被士兵一阵凶猛的拳打脚踢,枪口抵着脑门子,再不敢轻举妄动。
百合子轻轻拍了拍手,“好,很好。看来你可是心疼得很,我就是要你今儿好好偿偿亲人当着你的面,被人凌迟的感觉。舒服么?很享受吧?”
“百合子,你有什么就冲着我来,当年是我跟你有仇,是我让亚夫杀了你的孩子,你要为你的孩子报仇是吧,好啊,你来啊!”
“轩辕轻悠,你倒是和当年一样,有骨气啊!可是我偏偏就舍不得你死,我现在地狱舒服着呢,怎么着我也要找个人跟我一样下地狱玩玩。今儿个,我就让你亲眼看着失去所有亲人,偿偿那滋味儿有多么销、魂、噬、骨!”
轻悠浑身一僵,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口,全身冰凉。不用看,都能听出百合子口中的阴毒憎恶。
她不知道这四年里,在百合子身上又发生了什么,可是听她的口气就能猜测到,亚夫必然对百合子进行了长期的报复和折磨,否则不会让这女人眼里有那么刻骨的恨意,竟然要通过凌迟她的全家人来泄愤,那么变态。
“来人啊,把那个大肚婆子给我拖出来。看样子是要生了吧?哈哈,这里的兄弟们怕是不没看过女人现场生孩子,今儿个我就让大家开开眼界!”
锦绣一听吓得尖声大叫,大娘二娘三娘们都紧紧抱着锦绣,却还是被士兵们拖了开,直接扔到了大堂正中。
几个兵一脸淫笑着上前就要扒锦绣的裤子,拉扯之间,锦绣身下流下一汩汩的血水,嘶裂的叫声吓得轩辕家人全扑了上来,又跟士兵们打成一团。
轩辕瑞德大喝一声,赤着眼上前跪落在地,“夫人若能高抬贵手放过我儿,我愿将轩辕家的麒麟锦真诀献出,倾我轩辕家所有财力,赎我家人性命。求求夫人,高抬贵手!”
他双手俯地,头颅重重垂了下去,叩在血色弥漫的青色大石板上。
刹那间,众人痛叫出声,尽皆泪下。
轻悠上前扶住父亲,心底愧疚得无以复加,她突然觉得六姥爷说的没错,若不是她回芙蓉城来,或许就不会碰上百合子,就不会造成今日老父为了家人,竟然当众下跪嗑头如此屈辱的下场。
百合子呵呵一笑,挥开了士兵,慢慢踱到轻悠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父女两,宛如盯着最卑微的蝼蚁。
“轩辕轻悠,瞧瞧,还是你爹识实务啊!哪像你,天生就是副贱、骨、头。”
百合子突然抬脚,狠狠踢在轻悠腰眼儿上,登时疼得她冷汗直下,小脸惨白,却紧紧护着父亲没有行移开半分。
百合子俯下身,涂着血红色蔻丹的五指掐住轻悠的下巴,迫轻悠抬头看着她一脸的恶意嘲讽,“我就偏要让你看着,看着你家人是怎么像狗一下被我踩在脚下,就像当年,织田亚夫为了你,毁我容,逼我打掉六个多月的孩子,还逼死了唯一爱我的光一郎,我要你痛苦,难过,彻底绝望,哈哈哈哈——”
原来如此。
轻悠心中百味杂陈,知道百合子到这时候才发难,定是已经算好了亚夫和姜家已经离开,有恃无恐。
“老爷子,算你识相。交出麒麟锦,我就给你们家人留个全尸,让你们死得痛快点儿。”
“你,你这个恶妇!”
“我是恶妇的话,那你女人是什么?你可知道当年因为她,我才六个月大的儿子被织田亚夫剖出肚子弄死了。要不是她,我就不会沦落到今这地步!”
“我家宝宝的秉性我比谁都清楚,如果她真是害你夫离子亡,那必是有绝对的原因。哼,天理循环,罪有应得,报应不爽!”
百合子一听,气得扬手就要打,被轻悠一把截住。
“百合子,你有气就冲着我来,我是害死你儿子和丈夫的元凶。”
百合子狠狠地瞪来一眼,甩开手,站起身,又坐回原位,目光冷冷地,一个一个扫过轩辕家所有的人,又是一抹狞笑。
“好啊!套你们亚国人的一句话,冤有头,债有主。交出麒麟锦,我就给你们个痛快死法。要是再拿假货,别怪我心狠手辣。”
……
一张玉兰色绣满字迹的锦缎被轩辕瑞德从帖身处掏了出来,锦缎十分鲜丽,显是保管得极好,并不像陈年旧物。
锦缎上的字迹是十分罕见的小篆体,密密麻麻绣满了整整一尺见方的锦缎,每字仅有蝇头大小,却字字清晰娟丽,足可见其绣工之高超,世所罕见。置于阳光下,流光婉转,仿如实体,随着不同的偏光处,又折射出不同的浓淡深浅来,当真是织品中绝无仅有的瑰宝。
就是轩辕家中人,以及被押蹲在角落里的六姥爷等人,都未曾见过这样的绣样,一时都看直了眼。
“倒不愧是亚国的第一锦,果真有些异处。”
百合子接过锦缎,口中也不乏几分佩服,立即将锦布递给耿副官,让他马上叫人来验真假。
不想耿副官叫进来验真假的人,竟然是林家的看场师傅包叔。
包叔进来时,眼神都不敢乱放,低头垂脸地走过轩辕瑞德,目光都没偏一下。
“你,小包?你竟然跟张大帅勾结,谋害我轩辕家。”
“包叔,你怎么可以这么做?当年还是我爹收留你在天锦坊做事,黄叔亲手带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忘恩负义,恩将仇报?”宝仁气得大叫,却立即被身后的士兵用枪托子狠砸一头。
包叔垂着头拱手作揖,一脸委屈无奈,“老爷子,大少,这,这老包也是逼于无奈啊!您看,您为了家人不得不交出麒麟锦。我也是为了一家老小混口饭吃,保着小命罢了。真,真是对不住了。”
说着,就接过耿逼官递来的锦缎,缩身到士兵人后,挂起单片眼镜,仔细看了起来。
轩辕瑞德叹息,“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啊!”
轻悠护着父母,“爹,都是女儿不好,要不是女儿回来,就不会……”
三娘却道,“轻悠,别胡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是爹和娘的骄傲。”
轩辕瑞德握住了两个女人的手,这是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女人,突然扬声朝六姥爷和众族人所在的方向道,“在场轩辕族的人都给我听好了,我现在要宣布一个已经隐瞒了近二十多年的秘密。”
众人都很奇怪,一直畏缩在角落里生恐老命不保的六姥爷不得不探出头来。
“瑞德啊,你把咱麒麟锦的秘诀都卖了还换不回咱们的命,你还要抖落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你别再胡说八道了啊,你要再激怒了这位姑奶奶,咱们跟你们轩辕家没关的人都要倒大霉。你败了你们轩辕家就算了,你别害得我们大家都跟着你那个祸水女儿,一起丧命啊!”
他这一番自私自利的话,就连窝在一处的其他族人们都有些看不起,纷纷跟他拉开了距离。他还不自省,埋怨旁人没心肝。
轩辕瑞德冷哼一声,“六姥爷,你大可放心,我今儿要说的事跟他们没关,这全是咱们所谓风骨高洁的轩辕族宗祠这么多年来造下的孽!”
众人听得不由一愣。
“小包。”
“唉,唉,小的在。老爷子您说话。”
“你看了这半天,可瞧出那秘诀是真是假了?”
“这,虽然我没看过真正的秘诀,可是从这字面上所讲述的行线方法,的确相当精妙,罕见。我小包也琢磨工艺多年,虽不会动手织,可这好坏一眼便能瞧得出来。
只是,老爷子您不是说这秘诀已经传承百年,这块缎子上的字绣应是麒麟锦。可我听闻,麒麟锦是经过特殊处理,可防火抗水,保存千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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