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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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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不答,他故意沉声道,“嗯,我好像……更饿了。”
立即,肉团儿激动地抽搐了两下,抬起头,泪眼汪汪地瞪着他,“你,你……”
那细嫩的声音沙哑又委屈,十足地取悦了他,他抚上水润的小脸,感觉指间的触感舒服让人叹息,刚压下的欲念又悄然抬头,但很清楚这小东西现在是承受不了自己的索取,胸口一震,发出一串畅快的笑声,伸手捞住欲躲的小屁股,走上了岸,吓得她又哭又叫起来。
逗够了,才说是真的吃饭,于是她便瘪着小脸不吭声了。
天知道这不过两天,他看得到吃不到,顶多抱抱吻吻揉揉捏捏,教她用小嘴儿帮他解决,忍得有多辛苦。可到底直子的话,不可不重视。
当然,他绝不会承认真是自己心软,或者龙村治也的求情让他有所顾及。这只是为了让他的“性”福利益最大化,做的适当投资,以及,资源保护。
夜里抱着这团香喷喷暖烘烘的肉团子睡觉时,他发现似乎睡得特别好。
原来,表哥明仁帝所说的找个女人暖床睡觉,不易做噩梦,还会做椿梦的说词,也不是完全胡谄。
“怎么只吃饭,不吃肉?”
看到她用银箸仔细地将高级寿司上最昂贵的生鱼片鱼子酱一一剔掉,居然只吃最廉价的白米饭,织田亚夫拧起了眉。
这么挑食,难怪刚才叫饿,他还没动真格儿的居然都给他昏场。
“人家,不爱吃生的。”
事实上,现在这鱼腥腥的味道,跟某人白浊的分泌物似乎很像,勾起她极不好的感觉。直到现在,她的嘴巴都有些肿,下巴酸疼得厉害。
“这是全东晁最好的寿司。”
“这是全东晁我最讨厌的食物。”
她鼓着小脸,别过头去,银箸意兴阑珊地戳着碗里的米粒。
他的脸部线条慢慢抽紧,挑起她剔下的鱼片吃下,似乎觉得没有什么不妥,便将另一片放进她碗里,下令,“吃!”
十六岁了,就算再小孩子气,也不该如此挑食。
可女孩的脸皱得更紧了,瞪着那块白色生鱼片,宛如砒霜似的难过。
这时,男人面对女孩俨然一副大家长模样,这让随侍在旁的仆人们都非常惊奇,他们的主子居然又开始伺候人了!
轻悠磨叽半天,知道男人的强盗个性向来不达目的势不罢休,忍受着吃下了一片,却在吞下不久后,不知是真的腥味太重还是心理作用,她突然躬起身子朝旁边呕地吐了出来。
一滩水花里,那块鱼片几乎都没有被咀嚼过的痕迹,全尸地躺在那里。
看得男人眼角一抽,喝道,“全撤了,换熟食。”
正接过仆人递来的帕子擦小嘴的人又叫了,“等等,人家只是不吃生鱼片,那些饭团,别浪费了。”
众人看着尊贵的主人额头上明显又跳出两根青筋,都紧张得全垂下了脸,似乎不敢直视小丫头惹怒主子的可怕下场。
男人没立即回应,女孩啧嚅着,“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念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似乎为了表达对米农们辛苦劳作的尊重,她立即赶了几个饭团在碗里,包了一大口,边嚼边把生鱼片推开,囫囵着说,“这个米饭,我爱吃!别浪费了。”
这时,男人同仆人们一齐别开了脸,不知道是因为同众人一样觉得女孩的行迳蠢得惨不忍睹,还是因为那套“珍惜粮食”的理论加实践动作太让人寒糁。
“换房间!”
男人的声音极为隐忍,仿佛快到极限。
“唔?为什么要换房间?这里吃挺好,还可以看……”
女仆急忙打眼色给女孩,女孩及时打声,实在奇怪,又不得不起身挪地方。腹诽着男人怎么跟个娘们儿似的那么闷骚古怪,人家的脚伤还没好呢!
男人起身就走,只觉得那屋里的空气都染上了呕吐的酸臭味儿,简直让人……他也想吐了?!
“小姐,殿下有洁癖。”
女仆的好心耳语让轻悠真相了。
又奇怪道,“那他刚才怎么把我剔下来的鱼片吃了?你们殿下真奇怪。他刚才,是不是忍得特别辛苦呢?”
女仆倏地变了脸色,转开眼去。
她顺眼一看,哪料第一个拨身就走的男人突然又转回来了,那俊脸在灯影下似乎相当阴沉。
她不为所吓,傻笑着说,“亲王殿下,原来你有洁癖啊!”
他上前一步俯身将她一把抱起,盯着她的眼,森森地说,“不给我认真吃饭,以后做到昏死我也不会放手。记住!”
“啊,你……”
这当众玩无耻下流,她还真比不过男人,立即偃旗息鼓了。
男人很满意,接下来的用餐很愉快。
其实,轻悠刚才傻乐呵的最大原因,还是她突然由男人的洁癖想到了一个可能逃脱被强迫的办法,可惜还未成形就被男人那句威胁给打破光光了。
饱暖思淫欲,吃饱后的男人稍后又吃了一顿叫“轻悠”的夜宵,才满足地抱着叫“轻悠”的肉炉子睡着了。
这一日,算是圆满结束,隔日醒转,男人便接到了下属的报告,不禁心情大好。
早餐时,吃着豆浆油条,他施恩般地宣布:
“林少穆已经出来了。锦笙织造坊被特准恢复营业,林家算是整个东晁目前唯一受帝国庇护的亚国商人。”
闻言,轻悠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没想到他真的帮她求出人来。
不过男人语气立即转下,“别想离开这里。你刺杀皇族,只要离开本王,必死无疑。”
她眨眨眼,急道,“你之前说过,只要不出宫,什么要求都可以的。我……我可不可以见见雪忆和林大哥,能不能……让他们到这里来?”
“不行!”他沉了脸,想也不想就回绝。
这小东西可真会得寸进尺。
“我已经好久没看到他们了,我只是想,跟他们说说话。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很感谢你帮我救他们出来……”
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像乞食的小狗,让人无法不心软。
☆、31。第六日
最终,男人还是同意了轻悠的要求。
当然,轻悠为此又付出了一些代价。
“记住,不准再挑食!”
长指终于松开了绯红的小脸,黑眸中映着被吻得又红又肿水光滟滟的小嘴儿,很是愉悦。
轻悠诺诺地应了,竟是难得的乖恬可人。
瞧得男人又忍不住逮回怀里狠狠厮磨了一番,才坐车离开。
当黑色的福特轿车终于消失在眼前,轻悠重重地喘了口气,抬起手猛力地拭擦双唇,眼底的迷朦醉色一扫而空,小脸上的乖顺低应再也不见。
她抚着鼓涨的肚皮,在心里将男人诅咒了一万遍。
这个变态一早上给她强塞了三根油条,两大碗豆浆,加上他盘子里的半个煎鸡蛋,一小块牛排,几朵花椰菜,差点把她撑死了。
要不是她做势真要呕出来,他还不会罢休,最后还很不满地说,“胃太小,以后需要多锻炼!”
锻炼个鬼啊,神精病!
“小姐,您的脚还没好,回屋歇着吧!”
“不,我要在这里等。”
轻悠很强硬,完全不像男人在时那么柔弱好欺负。她就担心,万一那男人私下又玩什么小花招,害林雪忆兄妹来了又被哄走,就糟糕了。
女仆只得搬来座椅桌几,将轻悠安置舒服。虽然男人从来没有正式吩咐过,但接连这几日下来因为女孩而受罚的仆人不少,众人已是草木皆兵地将轻悠当公主似地伺候了。
可等到日上中天,仍不见来人,轻悠焦急地在大门口踱来踱去。
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她急忙跑上前要侍卫开门,侍卫只得打开门上的小窗让轻悠探看。
来的是一辆极少见的全身迷彩绿大卡车,那庞大的车身在一片低矮的灌木粉墙中,看起来十分冷硬,车头上插着东晁的太阳旗,鲜红的日衬在白底上,隐约就让人嗅到股硝烟血腥味儿。
她直觉这不可能是林家兄妹,但车停在门口,让她不自觉地多看了几眼,听到了门外的侍卫交谈。
“这些人是专门送到斗兽堂的!”
“不行。这些下贱的亚国人不能走正门,你们去西侧门。”
卡车上隐约传来低泣声,轻悠不由揪紧了衣角,死盯着卡车慢慢倒走了。
但凡大户人家规矩多,这种不能走正门的情况她更了如指掌,自己的母亲就是一辈子只能走侧门或小门的妾氏。
想到那天在塔屋上看到的情形,她的心都揪成一团,愤怒不甘在胸口翻搅,已经恢复些力量的手指也陷疼了掌心。
她神色漠寒地被女仆扶回座,递上热茶,她捧着茶杯双手轻颤,突然抬头看着女仆,哑声问,“你知道,那些被送到斗兽堂的人,他们真的都被……”
女仆吓得垂头直退,哆嗦着回应,“小姐,这些都是宫里的秘密,殿下不准任何人传说,您就当从来没看到过吧!”
“我怎么能当没看到过,那是我的同胞,他们就要被狗吃掉了!”
女人吓得咚地跪落在地,轻悠一下站了起来,女仆急忙拉住她,几乎快要哭出来地请求,“小姐,求求您千万别再去那地方。要是被殿下知道,我们都活不了。您别生气,您要想知道那里的事……卑下告诉您,您千万别去啊!”
……
彼时,皇宫。
朝堂议事完后,明仁帝帝邀请宠臣至御花园游赏新开的十八重殿,这是全东晁唯有皇家御园中才有的极珍贵的樱花品种。
性好诗歌碑赋的明仁帝帝,有感而发地吟咏,“随露而生,随露而散,此乃吾身,如烟往事,宛如梦中之梦。”
这是东晁历史最有名的一代国君丰臣秀吉赏樱时做著名句,亦是这位曾统一整个东晁的英主开始提倡赏樱,使得这项活动成为举国共襄的美事。
随行贵族不乏擅对词曲的才子,其中以光德亲王为首,独领满园风骚,他一开口,其他人均得自动退让,无人敢争风。
这自然让一介匹夫的左大将军毫无用武之地,心下郁闷不矣。直到他的近侍耳语一阵,他才一扫颓色,趁机插嘴引开了话题。
“斗犬?”
“正是。属下听闻我们东晁拥有最好的斗犬,正是光德亲王殿下。诸位应该还记得,当初与俄国人一战中,亲王殿下的土佑斗犬甚至让俄国人引以为傲绝不与外交配的皇家名犬——高加索犬,都忘而生畏。不知殿下是否能广开宫门,让吾等一观咱们东晁第一斗犬的雄姿?”
织田亚夫神色冷淡,没有回应。
明仁帝帝笑接道,“左大将军您的消息可真灵通啊!”又转向俊美冷漠的男人,“亚夫,上次你不是说培育出更凶悍的新品种,朕还没机会看。既然今日大将军提起,我们择日不如撞日,都去瞧瞧。到底咱们的远征军就要出发了,这整日地赏樱弄墨容易丧志,看看斗犬,正好一振士气!”
顿时,周遭附议声四起。对于即将远征掠夺那古老大国的丰沃财富,贵族们无一不兴奋。斗犬这一传统活动,也是贵族们平日最爱的娱乐,皇帝陛下都开金口了,焉有不附之理。
不过,这对于年轻气盛心性狂傲不羁的俊美男人来说,丝毫不为所动,没给皇帝陛下太多面子,便拒绝了。
“嗯,倒是朕鲁莽了。两国开战,流冠横行。亲王殿下要接待我们这么多皇家贵戚一国栋梁,的确需要一个完善的保安准备工作。那就改到明日,可好?”
“陛下英明,臣这就回宫准备。”
织田亚夫一行礼,旋即离开,与左大将军擦身而过时,两人目光交割,火光暗闪。
☆、32。绝不是他的奴
近午时分,林家兄妹姗姗来迟。
轻悠安排在樱花园里的小亭中见两人,把仆人们全都赶到了十米远之后。
这让本来满心忐忑尤有警惕的林家兄妹,很是惊诧。
尤其是这几日在军部大牢中倍受折磨的林少穆,对轻悠恻目不矣,口气不善地问道,“小悠,看来那个亲王殿下很宠你啊!本来我们还担心你过得不好,想要联系上国内你小叔他们想办法来救你。现在看来,大概……”
“林大哥,您千万别联系我小叔。”
未料轻悠立即就打断了话,顿时,兄妹二人互看一眼,眼底都升起嘲讽不屑的神色。完全没注意到轻悠垂下的小脸上,痛苦一闪而过,眼底是难言的隐伤。
“你们别误会。我只是听,听他说,现在两国关系非常紧张,。我不想小叔他们再来为我涉险,现在,我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如果可以的话,你们能不能帮我给家里传个信,就说我跟你们在一起,一切安好,叫他们不要担心。”
林少穆心中芥蒂,沉脸不吭声。
林雪忆暗地里踢下了表兄的脚,蔼声应了下来,又为校场当日的事歉声道谢,一脸自责。
林少穆听到,想到轻悠跟光德亲王八成是那日就勾搭上了,心头更是不屑,冷哼一声别头不看两人。
轻悠没有介意,只道,“雪忆,我们是好姐妹,保护对方是应该的,你别往心里去了。现在情况那么糟糕,我们能活下来就有希望。我听说,他们军部抓了很多人,恐怕多数都会……”
克死异乡,或变身为奴!无论哪种,都是极悲惨的。
这时,林少穆才开口,“那鬼地方,两国情势传得很快。现在国内一片散沙,保皇党、新军阀和民主势力都在争权,短期内很难出结果。牢里很多人,都被他们虐杀。简直是……这群该死的东晁狗!也许因为我腿伤重病,玩起来不够刺激才逃过一劫。”
三人同时忆起被抓捕后遭遇的许多事,心情愈加凝重,气氛冷窒。
轻悠犹豫了一下,才问起龙村治也的事。
林雪忆似乎并无不满,道,“再过一周,治也君就必须随远征军离开了。我很担心他,他跟亲王殿下……”突然住嘴改口,轻悠本就担心,更执意追问。
最后,林雪忆垂下眼眸,声音哽咽,“亲王殿下要他在战场上立大功,军衔必须连升三级,否则就要杀了你!治也君他已经以死明志,一定会做到,否则就只能剖腹自杀。轻悠,你跟亲王早就认识了,他当日还救了你,这里仆人对你那么恭敬,他肯定很宠你,怎么舍得杀你!你能不能求求他,让他收回成命,放治也君一条活路?求求你了!如果治也君不在了,我……我也不想活了……”
林雪忆突然跪在轻悠面前,掩面低泣。
轻悠如遭雷劈,僵在原地。
……
离开亲王宫后,林少穆皱眉看着林雪忆手上的红棕色方形漆食盒,制作精美绝对昂贵不菲,里面的高级寿司连他们这些自诩于亚国相当富裕的商人,都没吃过。
他眉头皱得更紧,冷哼一声,“扔了!东晁狗的东西,从此以后我他妈都不想碰。”
“表哥,这是轻悠的心意。”
“本来我看她喜文弄墨还算是个大家闺秀,人也单纯可爱,哪知道……我呸!她现在就是东晁狗养的一只宠物,跟她母亲一样。不,连她母亲都比不上。至少她妈嫁的是国人,做了小妾丢的是自己的脸。她这个做女儿的居然跑去做东晁狗的情妇,简直丢尽我们国家的脸!”
“哥,你少说几句!”林雪忆急忙将人拉到角落,“现在我们虽性命无虞,但暂时无法离开这里,还需要硬实的靠山做保障。这东西好歹算是亲王的赏赐,哪能扔!”
“靠山!我还怀疑我们之所以这么惨,都是那个光德亲王搞的鬼。之前我在军部听说,抓我们的人都是光德亲王的。现在放我们出来还给我们办了通行证的是军部的大将军,跟光德亲王正好是政敌。说不定……”
林雪忆急忙捂住他的嘴,附耳几句。
林少穆忍了忍,最后狠声道,“你说得没错,轩辕轻悠这丫头就是个天生贱种!回头有机会,你给他家里派份电报,把她在这里丢尽国颜的丑事都告诉她父亲和小叔,让他们以后好好管教一下。”
林雪忆沉默下去,盯着精致食盒的眼神,复杂沉黯。
……
林家兄妹离开后,轻悠坐在廊檐下,久久发呆,脑子里反复回放着这一日所得。
国破家亡,战乱病祸,亲人离失。甚至……
——殿下很喜欢斗犬。斗兽堂里收集了来自各地最凶悍的斗犬,其中最凶残的就是土佐斗犬。听说为了培育这种斗犬,殿下曾亲自到西欧等国收集良种犬回国培育。最近新育出的一批土佐的战斗力非常强,一只能斗过两个成年男人。土佐平日看似温纯沉静,一旦斗起来不死不休。
——最可怕的是,为了培养它们的凶残本性,经常会饿上几天,用人为饵食。我听说,宫里犯了重罪的人都被送到那里去了……小姐,您没发现之前伺候过你的人都再没出现吗……
——好像送来的那批人就是用来斗犬的。
啪的杯子打落地,女仆急忙上前打理。
“呀,您嘴唇流血了。快止血,不然被殿下知道我们伺候不周,就怕……”
“元子,对不起。”
名叫元子的女仆算是轻悠来荻宫后第一个深入交流的东晁人,关于斗兽堂的事也是元子帮她打探来。
“小姐,您别胡思乱想了。只要伺候好殿下,其实日子挺好过的。”元子察觉到女孩的情绪,蔼声安抚。
轻悠摇头,沉默叹息。
元子怎么能理解,身在敌国沦为“亡国奴”的恨?!
大家都以为她小不懂事,龙村治也因此为她向那魔鬼求情,而雪忆似乎也当她是孩子,可她再愚蠢也懂得——国耻,用鲜血也无法洗刷!
小叔教导她,以死保节,忠君爱国者最易做到;然,知其不可为而为之,敢下地狱者,不轻生不易志,即使身陷敌营仍忍辱负重地活着图谋反击,才是最不易。
也许,她没有那么高尚的情操。
也许,她只是贪生怕死。
可她很清楚,自己绝不是他的奴!
元子还想说什么,门下传来响动,昭示着那个男人的到来。
轻悠立即拿起小几上的饼,咬了几大口,咀嚼咽下,这熟悉的来自家乡的味道,一下让她红了眼眶。
好想回家……
☆、33。霸道的独占驭
织田亚夫进屋来,看到坐在淡淡余晖下娇小柔美的身影,心头的浮躁顿时一扫而空,变得像她身旁的满园美景,沉静安详。
他走上前,在她身旁坐下,顺手将她揽进怀里,俯首就吻上那张让他想了一日的小嘴儿,竟是想不到的芳香甜蜜,似乎是刚才吃了什么点心,让他一偿再偿。
“小东西,你真甜!”
真想就此将人压倒,狠狠爱上一番!
只可惜,现在她还承不起他的索求,想到这才过了一两日,还有十来日必须忍奈,真让人郁闷。
半晌,他才将人放开,满意地看着她迷朦绯艳的小脸,低头拾起掉落在两人交缠的衣袂上的点心。
“刚才你吃的就是这个?哪里来的?”只能如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了。
“这个,是雪忆他们来时带给我的,家乡的玫瑰糕。”
“用玫瑰做的?”
他就着她的缺口,咬下去,细嚼慢咽,轻轻蠕动的唇型都美丽优雅得让人移不开眼。
“在家里,每次心情不好,妈妈就会做玫瑰糕给我吃。说吃了玫瑰糕,心情就好了。”
她的声音飘乎,眼光拉远,看着庭外为樱花树拱织的一片蓝天,流落出淡淡的落寞。
他吃完了饼,勾过她的小脸,口气沉下,“今天他们跟你说了什么,心情就不好了。既然如此,以后不准他们再来探望。”
“不,他们没有说什么,你不要为难他们!”
看着那紧攥着黑色袖幅的雪白小手,口气更恶劣。
“或者,我该直接让他们从东晁消失,省得你在我面前,还敢三心二意!”
他冷笑,斜阳在他绝美的侧脸上投下淡影,打出冷酷至极的条线,那双森亮的黑眸中全是狂妄霸道的独占欲。
她的呼吸一紧,突然觉得眼前这张绝色,竟是如此丑陋卑鄙,令人憎恶。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情绪,他眉峰一挑,冷酷道,“说,他们今天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如果你不说,那本王就请人去问问他们。”
“不……”
“小东西,你该清楚,现在的审讯处就是地狱大门,有进无出。”
他轻佻肆意地捻揉着她嫩嫩的下巴,为了怕她难受疼痛而忍耐着欲望不动她,已经很让他不满,她还敢给他闹“心情不好”。
自从那日狠狠拿捏她一番后,这两日倒也听话不少。不过,越瞧着她柔弱娇小可怜巴巴,他就越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欺负她的冲动。
呵,真奇怪,可他挺喜欢看她脸蛋儿又皱成包褶的小模样。
在如此恶劣卑鄙的威胁下,轻悠不得不避重就轻地将当日聊天的内容告诉了男人,小心翼翼地观察男人的反应。
男人一脸漠色,目光高深,很难分辨喜怒。
“我没有三心二意,我只是……只是想我娘了。”
她急得红了眼眶,诺诺地说完,垂下了头。借口实在不好找,好似那双沉静的眼眸有穿透射线,总能透析她的心思,想来想去,她忆及他是孝子的事实,便拿母亲做借口,也许能平息他莫名其妙的怒气。
他看着衣角上滴落的一颗小水珠,满身郁闷似乎一下消散,伸手将小身子搂进了怀里,用下巴轻蹭着柔软馨香的鬓角,淡淡叹息。
“可怜的小东西……”
她先是僵了一下,随即感觉到危机解除,才慢慢放松下来。心里却将男人又诅咒了一万遍,刚才狠戾无情,转眼又柔情蜜意,真是阴阳怪气,不知所谓——大变态!
就这样静静地抱了好一会儿,天边的霞光终于为夜色倾吞,园中宫灯次递点亮,莹白的灯光柔润轻盈,引来扑愣的小虫子。
恬淡静谧的气氛,勾起轻悠对故乡更深的怀念,想着这个时候在家后院的池塘上,入夜了总会有数不清的萤火虫,她就爱兜好多装在小叔送的西洋纱巾里,那薄薄的蕾丝花比最上乘的织帛还要透光,淡淡的莹色将那繁复精美的西洋花纹映得神秘瑰丽,投映在粉墙上,美得惊人。
她便忍不住手痒,拿着笔墨到粉墙上勾勒绘画,玩得不亦乐乎。就算事后总被姐姐们告状,被大妈责打,甚至隔日就有工人将那些漂亮的花纹都刷掉,她还是乐此不彼。
不知何时,起伏的呼吸合而为一,亦不知是怀抱太暖或气息太美,都有些昏昏欲睡。
直到仆人见屋中太暗,打开了头顶的白炽灯。
轻悠率先直起了身,从男人怀里挣了出来,他没有强迫,松开了手,只是低下的眉宇间有一丝被打扰了好梦似的不悦,问:
“饿了?”
她摇头,看着他沉静却威赫的面容,不知突然哪来的勇气,问:
“如果,哪天你厌倦我了,可不可以,放我回家?”
他似乎从未想过这个问题,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诧异,她生恐触怒他,口气更可怜讨好,“就算,算我伺……你,那么久,能不能,放我回家?我听说,殿下您其实很讨厌亚国人,我,并不适合一直留在这里。”
她甚至连伺候他几个字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竟敢跟他要求离开了?!
“不可能!”
企图谋杀皇族,屡次冒犯他,还想离开,简直愚蠢至极异想天开!
他不杀她,已经是她运气,还将她圈养在宫中好吃好住又给她疗伤,更是天大的荣宠,她竟敢想着离开他?!
该死的,她若离开荻宫,只有死路一条。她的命是他的,她凭什么想要离开?
绝无可能!
他冷漠的面容迅速阴黯下去,本已经放松的手一下扣住她的后腰,用力按回他怀中,眸色瞬间鸷亮如火。
她虽然有所预料,可他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还是吓得她一抖,躲开那锐利的目光,可他偏不随她意,大手紧钳住她的下巴,迫她迎视。
她哆嗦着嗓子问,“那,如果你厌倦我了,你会怎么处理我?你会杀了我吗?”
其实,直接杀了她,她并不害怕,不过眨眼功夫。
“杀了你?”他微微一愣,眼底光色变迁,似乎捕捉到她心底的秘密,“不,像你这么愚蠢的小笨蛋,杀掉太浪费了。”
“你,你什么意思?”
她吓得瞪大眼,他俊美的面容像最美的樱花在眼底妖艳绽放,却让她惊恐无比。
“如果不想落到被本王厌倦的地步,就乖乖听话,讨好本王,只要做得好,本王不会亏待自己人。”
他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只是因为,她瞪大眼的模样很可爱,忍不住又想逗弄她了。
“那……那我要是讨好不了你,你会不会……会不会把我也扔到斗兽堂去,当人牲?”
☆、34。我很喜欢这个姿势
“……把我也扔到斗兽堂去,当人牲?”
那怯生生的小脸上,大眼里写着深深的不安。
他突然恍悟,想到她兜了这一大圈儿的原因,脸色更加阴鸷,道,“谁告诉你人牲的事?”
“没,没有谁!”
他都没有否认“人牲”的事,可见元子的话都是真的了。
这一刻,她从来没有觉得眼前的男人,如此可怕,令人厌恶。
她吓得往后缩,可惜腰后的大掌根本不给她机会,将她压得死紧,她难受地揪紧眉头,哆嗦道,“是我自己,今天在门口等雪忆他们时,看到,看到有装人的卡车过来,守门的侍卫不让进,说里面都是亚国人……”
她想这样半真不假的话,他若盘问门卫,应该不会暴露元子泄秘的事,若是因此累及无辜,她真会后悔死自己问他这些问题了。
男人俊美的面容似乎稍有松解,目光却更加深晦难辩。
她看不懂他的心思,想到那日在塔楼上看到的画面,联想到更多时,紧咬着下唇几乎滴血,心口窒闷得难受。
就算他偶时对她纵容宠溺,可他在校场上和温泉池里的狠戾做风,阴晴不定的情绪变化,令人捉摸不透的极端性格,都让她无法确信自己的人生安全是绝对有保障的。
在家乡,她看惯了家里的姨娘们争宠的阴毒狠辣,看多了大富人家后院的龌龊肮脏事,听多了那些权贵男人们的负心薄性,她根本不相信身为一国亲王的他,会对一个敌国的女孩保持多久的兴趣。
她相信,迟早他都会厌倦她,即时,她的命运大概不会比这府里莫名消失的那些仆人更好。
毕竟,光德亲王憎恨亚国人是出了名的啊!她凭什么相信自己于他,是个特殊。可是真相信他偶时展现的温柔宠爱,那她就真的是他口中的愚蠢小笨蛋。
“你没有骗我?”
半晌,他才慢慢开口,也放松了扣着她腰的大手,长指慵懒地卷起一缕青丝,仿佛逗弄猫咪一般。
“如果你不信,可以去问宫里的人。”
他的态度,已经让她心凉了大半。以前只是觉得他变态,无耻,可现在……
“小东西,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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