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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忆君颜-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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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个小妞叫彩云。
这名字也得改,改为什么呢?待本公子好好想一想。
这彩云慌忙来到衣柜旁边,打开衣柜,战战兢兢的问道:“姑娘要换什么,自己挑一挑。”
我挪步过去,扫了一眼。。。。。。
天呐,天呐,天呐,天呐。。。。。。
一柜子的粉色。
这是什么品味。
换换换换。。。。。。
统统要换。
于是我说:“我都不喜欢,统统换掉。我要蓝色,要蓝色。”
然后,我扯出这些衣服,抓着这些花边,蕾丝等等,说:“这些统统不要。”
彩云和嬷嬷均是震惊无比。
估计这些真的是原来这彩蝶姑娘的最爱,又或者是这彩蝶姑娘本来有着温润的性格。
其实本公子本来也不是这性格,只是我现在有点儿迷失自己了。
我需要发泄,对不起了。
这时候,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道:“彩蝶姑娘醒了?”
走进来看到这一地的衣服,吃惊的说道:“这谁惹姑娘生气了?”
这时候,彩云走上前道了个万福,说道:“闫公子好。”
嬷嬷也赶紧上前,说:“哟,严公子来了,我正准备派人告知公子彩蝶姑娘醒了的事情呢,劳公子费心了。”
我看过去,果然是那湖心亭里鼓瑟的公子,也是翩翩佳公子一枚。
这闫公子看我看过来,赶紧一笑,说道:“姑娘想干什么,尽管告诉在下,一切到姑娘满意为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表示很纠结。
☆、紫色的领悟(二)
我看着这闫公子,突然就生出了捉弄一下的想法。
于是就说:“我要把这衣服统统都换了。”
闫公子说道:“好好,换换换。”
然后喊:“来人。”
这时候跑过来一个小厮模样的人道:“少爷有什么吩咐。”
闫公子道:“找本城最好的裁缝过来。”
那人道:“好嘞。”
然后走掉了。
然后闫公子复问我道:“还有什么?”
我说道:“这床铺这装饰等等都要换。”
闫公子说:“好好,来人。”
于是,又一个小厮跑过来。
闫公子说:“找来本城最好的家居铺子的掌柜来。”
那小厮得令走了。
我接着说:“还有我要改名字。”
闫公子道:“都依你,都依你。且随我来。”
然后我们大家都走出我的卧房门。
我方知道这是二楼,待我们都在栏杆边站定。
闫公子示意那嬷嬷。
那嬷嬷清了清嗓子喊道:“大家都静一下,彩蝶姑娘,哦,不闫公子有事宣布。”
我心道:“这嬷嬷嗓门真够大的。”
于是这跳舞的弹唱的喝酒的就都突然静了下来。
都睁大眼睛,探了头往我这里瞧來。
我看如此场地,方在心里大约知道,这是一个风月场所。
只听得闫公子说道:“姑娘要改名字了,大家听好了。”
然后示意我说话。
事到如今,我不说也不成了,于是就往前一步道:“我决定改为蓝蝶儿了。”
我话音刚落,响起了掌声。
我心道:“这副身体的主人,恐是这里的头牌了。”
在掌声热烈之时,闫公子走过来,低下头在我耳边说道:“姑娘可还有什么要说。”
我想了一下说:“暂时就这些了。”
突然又想起了那叫彩云的丫头,就指着说道:“把她名字也改一下吧。”
彩云走过来说道:“但凭姑娘做主。”
我心道:“这彩云,总不至于叫蓝云吧,这改不改的其实也没什么要紧,本公子就是兴致一下而已。”
遂说道:“你叫小月好了。”
那丫头真是伶俐,道:“小月知道了。”
然后我对闫公子道:“暂时就想到这些了,余下的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闫公子点头。
掌声过后。
闫公子示意大家继续原有娱乐。
待我抬头看大厅的匾额“翠香楼”。
心道这便是这名字了。
勉勉强强说过去。
在我的眼睛转回之时,看到一楼门头廊柱那儿鹤鹤站立一人,抱着膀子,听着旁边女子谄媚的娇笑,却拿眼睛斜睨过来。不是泪痕是谁。
那眼神分明充满了讥诮。
我回望过去。
我们就这样看着。
然后泪痕把头摆正看着我,笑了。
我也回以笑容。
我确实不知我这副样子要干什么。
走一步算一步吧。
闫公子又给我说了几句话,见我没反应,轻叫到:“蓝蝶儿,蓝蝶儿。。。。。。”
我方回神。
闫公子说:“一会儿裁缝铺和家居铺的掌柜到了,你把你的要求说一下。他们少不得照做。银子不用担心,有我呢。”
我点头。心道:“合着你愿意当这冤大头呀。不知是什么家底儿。”
这不能问,因为我觉得这彩蝶姑娘原本肯定是知道的。
这时候,我看到泪痕和他旁边的姑娘说着什么,那姑娘后来就走了。
泪痕就转身上得楼来。
我的心不由自主的砰砰跳个不停。
我觉得我的脸颊也是绯红了。
我告诉自己淡定,淡定,淡定。
虽说我现在是人身了,却也并不是我的身体。
待泪痕走近,闫公子上前,这两人各是一揖。
泪痕道:“闫公子好,这比在下捷足先登了。”
闫公子道:“哪里,哪里,这独孤公子也不晚呀。”
果然这泪痕自称是:“独孤公子了,不知全名是什么。”
我在这里思考的时候,这泪痕转身对我一笑道:“蓝蝶儿姑娘身上可大好了。”
把蓝蝶儿这仨字咬的死死的。
我知道这是泪痕编排我呢。
我道:“托您独孤公子的福,大安了,劳您挂念,心甚不安。”
我把独孤这俩字也是咬的死死的。
泪痕仿佛有所感知,越发笑得妩媚了。
我是恨死又爱死泪痕这笑了。
爱的是日日思日日念美仑迷幻;
恨的是每见一回这沦陷的更深拔不出脚来。
闫公子看我们的样子似是觉得不对,却又说不出什么来。
便道:“即便本少爷和独孤公子不嫌弃如此站立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叙旧。也该担心一下蓝蝶儿姑娘的身子不是,毕竟刚刚苏醒。”
那嬷嬷道:“是呀,是呀。这冷屏居暖阁里已备下美酒小菜,还请公子及姑娘移步。”
于是我们随着那小月来到了所谓的冷屏居。
进得门去,见也是粉丝基调为主,难免皱起了眉头,心道:“冷屏居,冷屏居,你用粉色,还真是嘲讽呢。”
恐是这细微的表情也被闫公子看了去。
闫公子赶忙说道;“姑娘若不喜欢,我即刻差人准备撤换之事。”
我刚想回答。
听到泪痕说道:“这不喜欢的多了去了,焉能事事都顺着自己,这里又不是仅供一人玩乐。你不喜欢的挡不了别人喜欢,你喜欢的也不能强迫别人喜欢。”
我听泪痕如是说,知此是对的,却在心里十分不爽。
这闫公子说道:“旁人我管不了,这蓝蝶儿姑娘的心总是要顾得的。”
泪痕不客气的道:“若非足下有这些权么。”
闫公子回道:“我只是为自己的心,有多少力使多少力罢了。”
我见这两位干上了,也不便再唯心使小性儿。
就道:“罢了,罢了,换不换的什么打紧。咱还是落座吧。”
于是坐下饮酒吃饭。
席间,闫公子提出作诗弹琴跳舞等等助兴。
还没等得我开言,均是被泪痕否定了。
最后泪痕说:“闫兄口口声声说为得自己心不拂逆姑娘意。这姑娘身上刚好一点便要姑娘劳累,这点都想不到吗?这心为得也不是如此周全。”
这次闫公子没有反驳,倒是连连道歉:“惭愧,惭愧,恕在下考虑不周。我自罚酒好了。”
于是,就是单品酒闲谈了。
每每有什么不当之处,均被泪痕给掩了过去。
当闫公子提出作诗弹琴跳舞等之时,我心下已是暗暗担心。
这作诗是不难的,却不知彩蝶当初风格。这弹琴是略知一二,而这跳舞却是万万不会的了。
亏了泪痕。
待席末,那裁缝铺及家居铺子的掌柜的来了。
我说出了我的要求:“就是要深深浅浅的蓝色,不要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以简洁便可。”
那掌柜的均表示不过分。
然后裁缝量过我身量,家居铺子的看了屋子,分别各自回去准备了。
后来,我刻意劝了闫公子酒了,最终闫公子醉醺醺的,被家丁仆人簇拥着走了。
我转身对小月说道:“准备醒酒的茶水,我要与独孤公子回卧房喝茶。”
小月很是诧异,却也没说什么,去准备了。
待准备妥当,我谴走了小月,告诉她“掩门,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小月越发诧异了,仍是没说什么,掩了门离去。
这时候我转回身打量着泪痕。
泪痕也看着我。
就这么看了半盏茶的功夫。
最后还是我忍不住了,说道:“我们准备就这么看着吗?”
泪痕又露出了他的招牌笑容道:“不然怎么样?”
我在心中分明觉得泪痕知道我是谁。
这时却是拿不定主意了。
问道:“你道我是谁?”
泪痕道:“你晕倒晕迷糊了吗?问我你自己是谁。你不是原来的彩蝶,现在改名蓝蝶儿了吗?”
我心里一惊:“莫非我的判断错了,泪痕不认得我。”
这个认知让我心中失落之极致。
于是我闷闷的坐到床沿上。
这时候泪痕走过来,叹口气,用两个手指头捏起我的下巴,抬起我的头逼迫我抬眼看着他。
然后我听他说道:“那日里,我在湖心亭等你,你为何没来?”
这句话一出,我明白了,我原来的判断没错,他知道我是谁。
我露出了欣喜的脸色。
泪痕这才放开我的脸,挨着我并排坐了。
我未开言,泪痕接着说:“你怕了,所以那一世错过了。”
我说:“现在这是个什么状况。”
泪痕说道:“咱先解决一下现下的问题吧。”
我问:“什么问题?”
泪痕笑道:“傻瓜,其且问你最简单的,你会化妆吗?”
我摇头。
没事一个大老爷们谁整那事儿呀。
我说:“我可以让小月来。”
泪痕摇头道:“这个可以不做,却不可以不会。”
我挫败道:“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泪痕说:“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天定又不是天定,总之不是没用的。你且耐心吧。”
我说:“你说怎么办?”
泪痕说道:“我教你。”
我很诧异,仔细看了泪痕,仿佛他妆过似的。
泪痕仿佛看出了我的心事。道:“我这是天生丽质。但这技能我却是会的。”
我咧嘴。
泪痕说:“其余的彩蝶的诗画风格、琴棋技艺、舞技等你可以慢慢学。你不要告诉我你一点儿功底儿也没有。”
我摇头,又点头。
泪痕说:“用说的。”
我说:“我都略知一二,舞却是不会跳。”
泪痕看着我说:“我这是第一次可以和你语言交流呀,却也不是你自己。”
我明白泪痕的意思。
泪痕又说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会如此想你。”
我心道:“这和我的想法一样。”
泪痕又说道:“你知道我看到你是什么样子吗?”
我还是摇头。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在泪痕面前是这个样子。
仿佛思想都停滞了,只有跟着的思路走了。
泪痕道:“亮丽的紫色。所以你别担心你的样子表象是什么。”
我很吃惊,想起了七色道人关于色彩魂魄的说法。
泪痕可以看到我的魂魄,那么他是什么?
我还没有思考明白,又听到泪痕促狭的说道:“那么,我且问你,你想以这副身体伺候我吗?”
☆、紫色的领悟(三)
“你想以这副身体伺候我吗?”
听到泪痕说这句话,我初始没有明白什么意思。
茫茫然的看着他。
他越发笑得妩媚了。
待我细想来,觉得促狭。
立马把头摇了又摇。
泪痕用指头在我眉心一点,说道:“我逗你玩儿呐。”
我心里那个恨呀。
这时候泪痕接着说道:“来吧,让我先教你这些物品名称和用法。”
于是我们俩,来到这梳妆台前,打开这些平素并不接触的东西。
泪痕一一拿出来,告诉我说:“这个是石黛,画眉用的;这个是妆粉,敷面用的;这个是胭脂,涂抹在口唇上的;。。。。。。”
如此等等。
我心道:“真够复杂的。”
后来,又说了熏香是用来熏衣服的,还有这花瓣是用来洗澡的,等等,这些是我大概知道的。
然后,泪痕找了彩蝶的诗稿来让我看。
从诗稿看来这风尘女子还是有点儿才华的。
五月不识愁,一阕只独奏。何人共扶手,门外宫墙柳。舞罢歌委婉,小豪笔尖瘦。万物盈满时,水暖涟漪皱。
窗外斜风细雨,清茶伴琵琶语。若无思君意,却是闲愁几许。归去,归去。空留香魂一缕。
独作清愁长生怨,一人路途遥远。任悲欢,不予人评断,花开花谢自委婉。何处君欲守,今生不相见。半坐五更,菱花镜中空长叹,纤手画眉魂已断。
。。。。。。
翻了这些诗稿,我对泪痕说:“这还算有点儿才华。”
泪痕点头,道:“好歹是头牌,也不是白得的。”
我接着说:“只是这诗词闺怨气氛太浓,我恐不能完全学來。”
泪痕道:“也不是要紧,你只道是想改风格就得了,你不是大张旗鼓的改了名字衣服等等,还差这一项么?!”
说得如此调侃。
又惹我有想揍他一拳的愿望。
却觉得以这副身体一拳上去就成了娇嗔了。
这不行,便宜了他了。
于是腹诽罢了。
接着对泪痕说道:“你还是给我讲讲这彩蝶儿的事情吧。”
泪痕点头,然后道:“我也是知个大概,至于细节你也不必人人告诉,真用得着,只需推脱昏迷后有些情况记不清了即可。”
于是我知道了这彩蝶的故事。
和大部分风尘女子一样,并不是自愿如此。
少不得一个瑰丽凄惨的故事。
这个乡镇叫云柳镇,彩蝶的母亲原本是讨饭来此,到此地便病倒。
在彩蝶四岁的时候母亲过世。
彩蝶被这嬷嬷带回翠香楼。
一来是看这彩蝶母亲有些姿色,这彩蝶四岁出落的也是粉雕玉琢的,大来恐是个美人。
二来是这四岁好歹在这翠香楼里也可以干些杂活儿,小姑娘吃的也不会特别多。况且越来越大,干活也会越来越多。
这彩蝶却是个心眼活道,聪明伶俐的人。
断会看人脸色行事,故而从小并未受多少打骂。
跟着这里的当红姑娘学习认真。
明着暗着的学习,跟着诗词好的学诗词,跟着弹琴好的学弹琴,跟着跳舞好的学跳舞。。。。。。
抓紧一切机会学习。
等到十四岁的时候已是各有特色了。
待十四岁满,有当地财主出大价钱买之初~夜。
这时候,彩蝶死活不肯,任由或打或骂,任由威逼利诱均是不妥协。
彩蝶说:“吹拉弹唱跳舞论诗都可。只是接这客不行。”
嬷嬷看也是无法,若白打死了也是什么捞不着。
于是就暂且依了彩蝶。
嬷嬷说道:“给你三个月时间,你若以你的方法挣出这些钱来。我从此便不再逼你。”
于是彩蝶靠着这些才华,和初始的倔强的名气,闯出了一个小天地来。
不只是这镇子,附近大地方亦有慕名前来者。
从此,这嬷嬷见有钱赚,便把彩蝶奉为上仙了。
这就是彩蝶姑娘的大概。
我心道。
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于是问道:“那你和闫公子是?”
泪痕看了我一眼,笑道:“这闫公子是当今最受宠的玉妃的表弟。其父有个闲职。”
我有些鄙夷。
恐是泪痕看到了,接着道:“别小看这闫公子,虽有些贵气,娇生惯养,却无一般公子哥的乖张戾气。也不仗势欺人的。且乐善好施。是这里许多名门贵族争相索要的贵婿,是许多少女村姑的梦中情人呀。”
我撇嘴道:“啊哈,你吃醋了。”
泪痕不屑道:“那倒没有,我有你呢。”
听他如此说,我反倒不好再开玩笑了。
于是问道:“这彩蝶和闫公子是?”
泪痕道:“闫公子痴迷彩蝶,人人共知。只是大家也不过当做是年少时的玩闹罢了。”
我问道:“那彩蝶对闫公子呢?”
泪痕道:“这我倒未可知。彩蝶对人都是不亲不疏的。”
我心道:“那我之前的举动,恐真不是彩蝶所为。”
泪痕仿佛看穿了我的心事,道:“你确实是做了违背常理之事。只是也别过分担心了,毕竟昏迷了这几天,也没找出病因来,性情改变些也情有可原。”
我方放下心来。
我突然之间就决定了,要弄清原本彩蝶的想法。
为什么要如此,未及细想,或许是被彩蝶的故事打动了吧。
我又问泪痕道:“那你这是怎么回事?”
泪痕道:“我所得到的消息是你会在湖心亭出现,于是我就在此之前来到了这云柳镇,在这等你。却错过了。。。”
我又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从哪里得到的消息?你为什么要等我?”
泪痕道:“到时你就知道了,这最后一个问题,就我个人来说,答案不是显而易见的吗?你还要问吗?”
我想起了泪痕说过关于想我的话,恐是如此吧。
我却也没有勇气去验证了。
权且如此吧。
我说:“那好吧,现在时候不早了,按正常的,你该走了吧?!”
泪痕笑道:“怎么,你舍得吗?”
我翻了白眼道:“去你的。”
然后说道:“说真的,你在哪里下榻,以什么身份来的?”
泪痕道:“就在隔壁燕来山庄,以外地客商身份。”
我好奇起来:“客商?干什么的客商?”
泪痕道:“胭脂水粉。”
我笑了,道:“好吧,怪不得你知道这些妆扮,原来是有备而来。真看不出来,你喜欢这些东西。”
泪痕道:“要不以此名义怎能现在混到你房间来,你知足吧。”
我道:“你还是告辞吧,真不早了,即便我没什么,也得顾忌这副身体的主人的名义不是。”
泪痕道:“啊哈,你赶我走,我很受伤呀。”
我瞥一眼道:“少贫了。”
想了一下又说:“你且明日早早过来,以送胭脂水粉的名义来给我化妆吧。”
泪痕说道:“你可真懒,要不我现在伺候你更衣洗澡吧。”
我说:“你想得美。我要为这副身体负责,在搞清楚彩蝶的心意之前,你别想打这副身体的主意。”
泪痕哈哈大笑起来。
我又说道:“况且我也不愿意,谁知道你是要我呢还是要她呢。”
泪痕不再言语,叹口气道:“那我走了,你自己保重。”
临出门,我突然又想起了一个问题,问道:“独孤公子呀,你用的全名是什么?”
在开门关门的瞬间,泪痕道:“独孤愁。”
我愣了几秒,然后心道:“好吧,我的名字。”
待泪痕走了,我喊来小月伺候更衣洗澡就寝。
小月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终于忍不住了,问道:“你到底有什么要说的,怎么如此怪异。”
小月道:“既然姑娘要问,小月就实话实说了。”
我点头示意同意。
小月道:“姑娘日常常说,对这些客人,王公贵族也好,平常人家也好,美也好,丑也好,高尚也好,低俗也好,均需一视同仁对待。如此方是常处之道。”
我假装记得,点头。
心道:“这彩蝶确实是有一番见地。”
小月接着说道:“你还说过即便是真的在心里对某一位有好感,也不能表现出来,因为最终恐都是镜中水月。”
我道:“是呀,可是现在你因何提起此事?”
小月道:“只是我观今日姑娘送走了闫公子,却和独孤公子在这卧房之中这么长时间,恐有违姑娘以往待客之道。”
我方明白小月心意,也知道了彩蝶的作风。
果然不是普通风尘女子。
我抓住小月的手道:“小月,你说的甚是,这次是我欠妥当。我只是昏迷了几天,刚苏醒,有些事情忘记了。以后若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多多提醒。”
小月含羞点头。
我心道:“这小丫头对彩蝶还挺忠心。以后很多事,还少不得期望她给提点些个。”
待收拾完毕,我躺在了床上。
思来想去,不知走着一遭为何,却被彩蝶的命运给吸引了。
决定先把这个搞定吧。
有事干总不至于胡思乱想了。
关键是泪痕在身边。
以我现在这副样子,在泪痕身边也无甚自卑可言,关键是可以语言交流。
先这样吧。
我想,然后睡觉。。。。。。
☆、紫色的领悟(四)
第二天早晨,小月进来告诉我说:“姑娘,独孤公子送胭脂水粉来了。”
我起身,小月伺候着洗了脸,然后拿了洗漱用品出去了。
这时候泪痕进来了。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就这么笑了半天。
然后他拿起那些东西在我脸上涂涂抹抹老半天。
很细致的样子。
我就这么近距离的看着泪痕的脸。
极力掩住砰砰的心跳。
这是一张多么俊美的脸呀,无法用语言形容。
最后,画了眉收尾。
泪痕拍拍手,满意地看着我,说道:“好了,请蓝蝶儿姑娘自己看看满不满意。”
我照了镜子,还不赖。
泪痕有这技能,很是诡异。
我们一起吃了早饭。
闫公子也来了。
看到泪痕在,拱手道:“看来今天独孤公子捷足先登了。”
泪痕笑笑道:“只是给蓝蝶儿姑娘送胭脂水粉来了。”
闫公子道:“说到此,在下倒想问问,独孤公子这生意做到此不准备离开此地了吗?”
泪痕道:“这是闫公子赶我走呢。”
闫公子回道:“岂敢,岂敢,只是觉得独孤公子到此也有些日子了。咱们也算是老熟人了。想知道独孤公子下一步有什么打算而已。”
泪痕道:“本人懒惰之极,生意么,总是做不完的。这有安乐的地方,自然要多待些日子的。目前没有离开的打算。”
闫公子分明是很失望的样子。
我觉得这闫公子恐是害怕泪痕抢了蓝蝶儿的心。
看了闫公子真的很在乎蓝蝶儿呀。
我不想气氛如此尴尬下去,于是说道:“两位公子,奴家昨夜刚写了新词,烦请指点。可否有劳两位给谱曲则个。”
泪痕很吃惊的看着我。
我这话一出口,也是想自己打自己一巴掌。
怎么就想起这话来圆场。
闫公子却是很开心很期待的点头称好。
少不得,我硬着头皮来了。
于是,我略一沉吟道:
一夜不眠几壶酒,待朝阳,醉晨辉。何多假面,真心掩埋,花间笑几回。求若多,越不得,莫如放手终无悔。可知有来世,今生立绝,万里黄沙求轮回!
我念完,初始闫公子和泪痕都没有吱声。
我心道:“完了,完了,这不是蓝蝶儿的风格。”
正思索间,闫公子道:“这何多假面,真心掩埋,道出了心酸。蓝蝶儿姑娘,在下希望在我面前,你可以以真心示之。无论你的本来面目是怎样的,我都可以接受。真的。”
说这话时,闫公子双眼很是深情的看着我。
弄得我不好意思起来。
瞥眼看泪痕,略微的翘起了唇角嘲讽。
闫公子又说道:“今生立绝,不用如此决绝,我希望蓝蝶儿姑娘给在下今生一个机会。”
我越发不好意思起来。
怎得这一段话引来如此表白呀。
这时候泪痕哈哈大笑起来,道:“闫兄如此也恁是严重了点儿,蓝蝶儿姑娘只是填了首歌词而已。文字游戏,何必当真。还是想一想曲子要紧。”
闫公子略有愧色,又有失望的脸色。
沉思了片刻,道:“咱移步琴房如何?”
于是我吩咐了小月备茶,来到冷屏居内。
闫公子径自做到古琴边上,谈了一曲。
我听来,是悲而不伤,甚至略有诙谐。
曲罢,闫公子道:“这不能以过于悲伤的调子来配她,若过于悲伤反倒是过犹不及了。”
说完,又弹一遍,这次却是配了刚刚的词唱了起来。
这闫公子低沉的嗓音还是蛮好听的。
我看向泪痕,觉得他也是很赞赏的样子。
看来这闫公子果然是有些才华。
弹唱完毕,我拍手称好。
闫公子言道:“蓝蝶儿姑娘喜欢是在下的福气,这比什么都让在下欢喜。”
就这样每日吟诗弹唱,出游,饮酒品茶。。。 。。。
只是我一直推脱这跳舞之事。
这舞蹈我是恐惧之至。
后来,这裁缝铺的,家居铺的,把曾经定的东西都给送了过来。
我听了小月的话,没有再单独留过泪痕。
当然更不可能留闫公子了。
虽然我是十分想和泪痕单独相处的。
如此些许日子。
这样的日子初始觉得很不错,渐渐的我就感到无聊了。
这什么时候是个头呀。
我困在这副身体里是要干什么呀。
我必须搞清楚这个问题。
所以这个晚上,我躺在床上,思前想后想对策。
后来,我把小月叫过来,问道:“你跟了我多久了呀?”
小月道:“自打姑娘从那泼皮无赖手下救下了我,至今已有两年有余了。”
我点头道:“你说我们未来怎么样呢?”
小月道:“姑娘不是曾说要自己存下钱来,自赎自身,找一个老实巴交的人嫁了。我还期望姑娘能带小月走呢。”
我点了头,又问:“这钱到何时能存够呀。”
小月道:“若说实话,我觉得靠自己确实是难。要不。。。 。。。”
我见小月欲言又止的样子,示意道:“有话但说无妨。”
小月道:“我看着闫公子独孤公子恐都是愿意为姑娘赎身的。而且这闫公子对姑娘是一往情深。”
我点头,说:“嗯,你下去吧。”
小月略一欠身道:“小月告退,姑娘好生休息。”
我打定主意今晚哪怕不睡觉,也要想出一个对策来。
我若给了蓝蝶儿一个好归宿,我是不是就可以脱身了。
或者就这么混着,看天给蓝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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