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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家男主搅基神马的-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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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是的……”仲裁还在惊讶曹鹏身上的事,对于比试结果,他反而没有先去关注。自觉失职了,仲裁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在手中名册上勾了一笔,对宣子方道:“恭喜宣师弟了。”
  宣子方微微一笑,点点头,稳步走出了人群中。
  围观的弟子们都不敢再把宣子方不当回事了,纷纷让道。
  宣子方走到苏纪面前,把折扇递出:“还给你。”
  “送你了。”苏纪脸色有些复杂,但目光清澈而坚定:“你对它的运用,比我更甚。”
  “这……不好吧?”宣子方挠了挠头。
  “比起法宝,你应该关心的是你身上的伤。”苏纪冷冷道。
  宣子方苦笑,正欲说点什么,丹田绞痛宛如刀割,疼得宣子方双目迷蒙,紧皱着眉,意识也渐渐模糊,直接往前栽倒。
  倒下前,宣子方感受着身下的柔软,心想,还好这地够软,不会把人摔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码了一个晚上,好累啊……真心求留言。


☆、不言而喻

  “嗯……”呢喃一声,饱睡之人眼睫微微颤动,似有转醒之意。
  宣子方觉得自己睡了很久,久到从神识到身体都透着一股慵懒之感,懒得连一根指头都不愿抬起。脑中混沌茫然,有种沉重的感觉,呼吸之间尽是懒洋洋的温暖,仿佛再睡千年,他也甘愿。天地万物,似是有形,又是无形。神识不清,又更似清水无浊,醒或不醒,并无分别。
  但宣子方毕竟还是个凡人,没空理会这种突如其来的禅机,他是昏迷,又不是失忆了,倒下前他还记得自己胜出了擂台,越级斗法挑下了曹鹏。
  赢下擂台,是挣一口气,也是为了保命,更是无奈之举。
  前有苏纪意图不明将自己推上了擂台,后有曹鹏屡施暗手要他性命……这无上宗的日子过得也是惊吓不断如履薄冰,外头还有虎视眈眈的七杀门,世人都羡慕修真者过得如神仙般逍遥,殊不知有人的地方都有纷扰。
  擂台的结果,可是和宣子方的本意差得太远了。宣子方本来是想浑水摸鱼,就在外门安分度日,虽然暂时还没有什么目标,但闲暇时写点话本小黄书什么的,也很惬意啊,没想到一失足成千古恨……哥不要参与到日后的灾难中啊!
  但人之无奈,身在局中,便身不由己。
  宣子方叹了口气,眯开眼,慢慢伸了个懒腰,结果懒腰伸到一半,浑身僵硬,那点睡意也被一个激灵赶光了,全身所有的力气只来得及喊出一个词表达宣子方此时的感受:“好疼!!”
  身体这一拉伸,把还没养好的内伤放大,宣子方迷糊转醒之间又没有克制,顿时只觉得肚子像被极致地拉扯碾压了一番,从里到外,从外而内,疼得宣子方龇牙咧嘴。
  “师兄,你醒啦?”柔软的指尖将一枚丹药按入宣子方的双唇,一丝清凉从口腔沁入心脾,舌尖点点甘甜,宣子方抬起眼皮,就看到了喻初尘笑容明媚的脸。“师兄这一倒,可足足昏睡了三日,腹内伤势还需温养,不宜刺激……”
  喻初尘含笑看着宣子方,温声软语柔情似水,但宣子方怎么听怎么别扭。
  “师兄受伤之时,可都是我在一旁不眠不休地照顾你呢,师兄要如何报答我?”喻初尘双唇微微嘟起,娇嗔道。
  “咳咳咳……”宣子方捧着自己的心脏,把头扭到一边,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多谢师弟的照顾!大恩当前,无以为报,唯有……”
  “唯有什么?”喻初尘双目一亮,满怀期待地看着宣子方。
  “唯有不辜负师弟厚望,在下一轮考校中过关。”宣子方痛下决心道。
  喻初尘脸色微微僵硬,以宣子方的能为巧智,要入内门何等容易?连越级斗法他都能从容应对,别看宣子方现在龇牙咧嘴地喊疼,曹鹏自从擂台斗法之后差点被心魔扰得散尽元神,现在就如活死人般躺在床上,还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来呢。这人一句不辜负师弟厚望硬生生地把喻初尘期待的那句“唯有以身相许”给打了个稀碎,满心只剩下无奈。
  喻初尘从袖中掏出几个小瓶,摆放在宣子方床边:“这些都是能够帮师兄温养丹田的丹药,七日之后就是第二场考校了,望师兄的伤能快些好全,好让我们能在第二轮中脱颖而出。”
  宣子方盯着喻初尘微露狡黠之色的眼眸,心念一动,道:“七日之后的第二场,你已经知道内容了?”
  “师兄不问,我也正要和你说呢。”喻初尘声音如鸿羽般轻柔道:“擂台斗法胜出三场者,被分成了四人一组,一共五十三组,将在七日之后前往后山。如今又到了骜虎繁衍的季节,第二场考验的内容,便是取骜虎妖兽的内丹,以妖丹多寡判定是否能入第三关。”
  宣子方沉吟道:“骜虎这种妖兽,常年盘踞后山密林之处,神出鬼没,行踪难以掌握。”
  “师兄该关心的,应不是骜虎,而是会和谁分到一组才是。”喻初尘目光灿灿。
  “……看你一脸欠扁的样子,我就猜到肯定是和你分到一组去了。”宣子方吐槽道。
  “师兄,我们可真有缘。”喻初尘见宣子方脸色难看,心里不知为何松快了起来,说完这句话,就看到宣子方的脸色又黑了一分。
  宣子方毫不客气地把丹药都收了下来,目光移到枕边,这才看到桃魂折扇就躺在自己的旁边,不由一怔:“苏纪真的把这宝贝送给我了?没要回去?”
  喻初尘袖中拳头捏了一下,笑容却并不减:“听师兄眼下之意,这法宝似乎是为苏师叔所有?”
  “是啊,这东西是他炼出来的。”宣子方也并不隐瞒,桃魂真正的主人是苏纪,宣子方还没有厚颜无耻到夺了他人的功劳。桃魂在擂台上惊艳的亮相,估计已经惹来不少人的羡慕嫉妒恨了,若没有它,宣子方也不可能完成越级斗法的壮举。虽然宣子方并不清楚自己昏迷之时发生了什么事,但他可以肯定,桃魂出的风头比自己更大,也许都传遍了无上宗。“苏师叔不过是见我还没有一件趁手的法宝,才把这把扇子借给我的,没想到……他竟是如此大方,说送就送。”
  宣子方唇边不掩一抹笑意,淡如云烟,却风过留痕,令喻初尘心底生出一丝酸涩,一丝郁闷。
  这笑容,却不是属于他的……
  宣子方为人并不冷漠,也很好相处,脸上仿佛总是带着笑意。但他真心笑起来的时候,和平时无所谓的敷衍之笑,感觉是大不一样的。宣子方当局者迷,从没研究过自己的笑,有心的旁人却能看得一清二楚。
  喻初尘记得清楚,宣子方会在无意识中直接叫出苏纪名讳,而不称师叔。这两人从蒻州回来以后,面对面之时两人眼神中总翻涌着一种让喻初尘极为厌恶的感觉,苏纪性子冷清高傲,很少会对人露出和颜悦色的神情,他只有会在看向宣子方时,眸中流露着难以掩藏的温柔。
  “喂,师弟,你怎么了?”宣子方跟喻初尘说话到一半,发现对方走神了,嘴角一抽:“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哦……没什么。”喻初尘展颜一笑,眼中并没有笑意:“我在想,师兄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苏纪炼出一件上品法宝,连自己都没有用过就送给了宣子方,其中真意,不言而喻。
  喻初尘看着那柄名为桃魂的古朴折扇,就像在看别人的定情信物一般。
  宣子方有种被噎了一下的感觉,干咳两声,眼神闪烁道:“那啥,也没什么特别的用意,只是不希望被人误会而已。”
  “误会?其实我从未见过师兄用这件法宝,便知这不可能为你所有,是苏师叔借给你斗法之用……我并未误会什么,师兄何必急于撇清关系,与苏师叔分得那么清楚?”喻初尘盯着宣子方的眼睛道。
  宣子方蹙了蹙眉,怎么空气中有股酸味儿?
  “我……”
  “师兄不必解释,初尘亦不会再问师兄了。既然师兄已经醒了,初尘先回去准备骜虎之事,待师兄伤势好转,再与师兄商量七日之后的事情吧!”喻初尘难得的没有露出矫揉造作的撒娇之色,死缠烂打到底,而是面色淡然地起了身,多一句寒暄都没有,直接出了门。
  喻初尘走后,宣子方还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如在云雾。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白莲花什么时候转性了?”


☆、美丽的误会

  七日后,擂台胜了三场的无上宗弟子们齐聚白啼峰的广场,四人一堆站在一起,都凝神静听第二关试炼的规则。
  规则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没规则。众人只要最后能把骜虎妖兽的妖丹带回来就算功成,至于是用什么手段,并不限制。若是遇到危险,只要捏碎仲裁们发下的玉牌,就会有师兄来接应。骜虎不过是低阶妖兽,只是深居简出难以寻觅踪迹,且奔跑速度快,反应灵敏得令人头疼,但说到底四个炼气弟子就算正面遇到骜虎,也不至于丢了性命。是以那名宣布规则的仲裁仿佛面对的不是即将迎接第二关严肃考校的弟子们,而一群春游的小学生,一边叮嘱注意事项,一边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宣子方也是第一次面对他的队友们,这七日他都在屋子里养伤,为了让伤势快点好转起来,他几乎是闭关一般没日没夜地打坐纳气,再辅以喻初尘给他的丹药,短短七日,丹田竟然恢复了七八分,不得不让人感到庆幸。
  “这位是商亭师兄,这位是聂莹师妹……”喻初尘替宣子方引见和他们同组的另外二人,左手边的男子年纪约二十五六,一脸温和,看着挺平易近人的,宣子方的视线看到他时,对宣子方微点了点头,不过分亲热,却也没有怠慢。
  喻初尘右手边的少女则十分水灵,一双灵动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宣子方,娇憨而又害羞,看着年纪就小,胆子也不大。
  但修真之人的年龄岂能从外表去看,炼气达到一定境界的修士,都可以维持自己修为鼎盛的容貌了。在无上宗,若有容貌枯黄老朽之人,多半还要叫那些年轻弟子们一声师兄。
  “而这位,就是宣子方宣师兄了。”喻初尘回头,笑着看向了宣子方。
  “听闻宣师兄在擂台时能以炼气五阶的修为将曹鹏师兄挑落马,师兄当真令人佩服啊。”商亭感叹道。
  “都是侥幸,侥幸而已……”宣子方尴尬道。
  商亭眼中流露些许热切:“不知可否一见宣师兄的法宝,桃魂扇?”
  宣子方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桃魂的名字短短几日内就传遍了无上宗,真不知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暗自抹了把冷汗道:“有机会的……”
  商亭不掩失望:“看来是我不知分寸了,师兄莫怪,我并不是对法宝起了什么心思,而是热衷炼器一道,想见识一下这件法宝而已。”
  宣子方仍是那句话:“有机会的。”
  而一旁的聂莹生来就娇羞怯懦,原本眼看三位师兄皆是俊美不凡各有千秋之辈,可头回见面,还没跟自己说上话,气氛就显得极为诡异,让她挺不知所措的。
  商亭温和中却带着对除法宝外的一切事物的漠然,宣子方也是一脸高深莫测的飘渺神情。看来看去,还是那个外表比自己更灵秀的喻初尘师兄好说话。但女性往往天生带有一种对比自己更美的事物产生排拒的心理,尤其喻初尘还是个异性,和喻初尘站在一起,让她的美貌完全不能得到衬托。聂莹黯然想道:这喻师兄生得这般好看,为什么不是个女子呢?
  四人心中各有波澜,一时无话,此时台上的仲裁发言完毕,望了眼一旁站姿笔挺的苏纪。
  苏纪朝他点点头,不多时,几名仲裁没人捧着个托盘,把玉牌发给各个弟子。
  宣子方目光有些复杂,看着苏纪,脸上表情还是一派的飘忽不定。每当宣子方有这样的表情时,就代表他内心正在纠结:商亭?聂莹?这两个路人甲的名字他听都没听过,代表了又一重的对未来的难以捉摸。
  他可以和苏纪交|欢,也可以与喻初尘谈笑中打机锋,那是因为他对这些人熟悉,知悉他们的生平重大事件和个性特点,知道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达到趋利避害的目的。
  一部小说,情节是由角色推动的,如果角色已经不一样了,故事必定无法按照原本的套路进行下去。
  可现在,别说是忽然冒出不熟悉的人物和情节,就连他熟悉的苏纪和喻初尘都变得让宣子方陌生了。
  就比方说宣子方胜了擂台,外人看来简直有如奇迹,还有人说宣子方瞎猫碰上死耗子,刚好桃魂扇克制了赤炎金枪。然而运气到底占了多大比例,只有宣子方自己清楚。他要是不知道曹鹏手中那杆沾染无数生灵怨气的长枪,要是不知道桃魂当中暗藏的乾坤,又怎么可能斗得过曹鹏?
  宣子方不是个盲目自大的人,并不会因为这是他写的小说而看轻这些人。他从不认为这些书中角色都是死的,相反,他虽然是作者,但他写文更像是一个旁观者在描述,不带任何个人色彩,不违背逻辑,那些角色推动的剧情,有因必有果,善恶终有报,他即使会突然改动一些小细节,但主线脉络却稳稳不动,并不会影响既定的轨迹。
  但如今宣子方不得不承认,他对未来毫无把握,当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他已经是角色之一了。
  甚至,这个角色还叫做宣子方,和主角有过一段狗血的纠缠。
  “师兄?”喻初尘见宣子方定定地看着苏纪出了神,不由出声打断他。
  “啊?”宣子方回头。
  “给你玉牌,低头。”喻初尘柔和笑道,却不知什么时候用红绳把那块传信玉牌串了起来,发愣还没回过神的宣子方依言低了头,喻初尘便灵巧地替他戴上了玉牌,眼角掠过台上看过来的苏纪,勾了勾唇。
  宣子方意识到喻初尘这个动作显得过于亲昵,皱了皱眉:“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戴都戴上了,说这些有用?”喻初尘哼了哼。
  宣子方有一股想要捂脸哀叹的冲动,崩了,白莲花的形象崩毁了!
  想到此处,宣子方似不忍又似遗憾地看着喻初尘,比看苏纪时更为复杂,里面掺杂的情绪满满得快要溢了出来。个中情绪难以分辨,喻初尘只知道,宣子方终于也能像对苏纪那样看着自己了,心底如被羽毛轻抚般柔软了起来。
  ……这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二人世界之外的商亭若有所思地对聂莹低声道:“你没有机会了。”
  “什么?”聂莹纯真懵懂地问。
  商亭见她一派天真,摇了摇头,不再多说。
  领了玉牌的弟子们依次排在传送阵前,他们将被随即传送到后山的某个地方,虽传送有分先后,但能不能遇上骜虎,还要看运气。排队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轮到了宣子方四人,只见幽蓝光华闪动,转眼已是置身于山林之中,满目苍翠。
  即使是常被炼丹狂人肖师伯驱使到后山采药的喻初尘都没有走遍后山,对其余三人而言此处更是陌生。
  四人之中,聂莹年纪最小,又是柔弱女子;商亭和和气气,不是那种能拿主意的人。而喻初尘本就对宣子方言听计从,这个小组里,俨然有种以宣子方为首的感觉,这让宣子方压力山大。
  “呃,接下来我们该往哪儿走,都发表一下自己的见解吧?”宣子方看向众人。
  喻初尘眼中含笑,商亭露出思索之色,聂莹慌张无措道:“我不知道啊……”
  宣子方汗然,只好自己说了起来:“骜虎性喜阴凉,妖兽又自然喜欢盘踞在灵气充沛之处,骜虎虽是低阶妖兽,但也身具妖族特色,我们就往山林深处去看看吧,朝灵气丰裕的地方去。”
  “师兄说得极是。”
  宣子方刚说完,喻初尘就拍下一个马屁,让宣子方有些膈应,又说不出为什么膈应。宣子方干咳一声,转移目光,对商亭二人道:“怎么样?”
  “我都听师兄的安排……”聂莹娇羞道。
  商亭亦点了点头,表示赞成。
  还好遇到的是两个好说话的,要是换了像曹鹏那样唯我独尊的个性,恐怕就要费好大一番周章了。
  四人往山林深处移动,用飞行法宝虽一日千里,却不能看个仔细,所以四人都是步行。宣子方和喻初尘并肩走在前面,身后是商亭和聂莹。聂莹和宣子方直视都会脸红,更不敢上前和他们搭话,商亭人虽有些淡漠,但只要谈到炼器就有极大的热情,哪怕聂莹不能完全听懂,商亭也乐于和她分享。
  就这样,四人走到天黑,身周已然灵气缭绕,打坐吸纳的灵气比平时都多,却还不见一头骜虎。
  修真者纵然身体脱胎换骨,也不是不会感到累的,当下聂莹脸上就露出了体力不支之态,只是她羞涩得连累都不敢说出口。
  宣子方察觉她脸上疲惫之色,停了脚步:“今晚先在此处休息吧,我四处查看一下,你们留在这里别乱走。”
  喻初尘连忙道:“我也去!”
  商亭一看旁边聂莹需要照顾,也不愿打扰这二人,便道:“我也休息,师兄不妨带些水回来。”
  “好。”
  宣子方应下,就着皎洁月光轻踏在落叶厚积的地面,漫不经心地寻找河流。喻初尘和他并肩而行,侧过头就能看到宣子方的神情。莹白月色下,宣子方的脸似裹上了一层温润恬静,轮廓柔和,黑亮的眸子也如蒙水雾,令人心生怜惜之意,只想将其呵护在怀。
  “你看什么?”宣子方疑惑地盯着喻初尘。
  “没……”喻初尘浅浅笑了下,脸色骤然一变,拉着宣子方的手就跃上了巨树粗壮的枝头上,神色凝重道:“别说话。”
  宣子方眨了眨眼,正要说些什么,却感受到一股微弱的妖气,不由低头朝树下看去。
  作者有话要说:应广大观众的喜爱之情,师弟的戏份变多了~~感谢Jessica童鞋的地雷和在下凤念公子童鞋的手榴弹╭(╯3╰)╮皮埃斯,高考的同学们加油!


☆、围观狗血

  月色莹莹,微风徐徐吹过,摇曳一地幽暗的树影。
  树林里传出一阵细琐声响,宣子方定睛一看,是一个生得挺白净的少年,那少年穿着外门弟子的灰蓝色道袍,头发扎了个髻,朴素得就跟所有的无上宗外门弟子一般。这少年太过寻常,宣子方看了眼喻初尘,对方露出同样迷惘的神色,表示不认识这人。
  少年鬼鬼祟祟地从树丛中溜到两人所在的那棵大树下,并小心翼翼悄声向周围道:“师兄……你在吗?”
  过没多久,又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一名身材高大的年轻男子踏着月色走来,也是一身灰蓝色道袍,身材修长而结实,眼带桃花,嘴角噙着笑意:“师弟……”
  “师兄!”白净少年扑进那男子怀中,男子也顺手环住他的腰,将少年压在树干上,低头啃咬着少年的唇。
  寂静的夜里,亲吻带出的水声格外鲜明,只听少年喉间发出阵阵甜腻呻|吟:“唔嗯……师兄……”
  “玉儿,我想要你。”男子有力的手臂箍着那名叫玉儿的少年的腰,大手从玉儿的脊背抚摸至大腿根处,眨眼间两人身上的衣服都没了,赤|裸的身体紧紧相贴。明朗的月色下,男子抚弄着少年颤颤而立的玉柱,自己也撸着那粗黑孽|根,口舌在少年唇齿间流连忘返,那少年仿佛化作了一汪春水,软在男子怀中,脸色绯红得不像话。
  “师兄……”玉儿急促又带着几分哀求地唤着身上男子,喉中发出破碎的哀吟,腰肢扭动。
  男子手指在玉儿私|处捣了几下,抬腰,急切地捅入玉儿身体,狂野地干了起来。
  树干被玉儿师兄的动作弄得摇摇晃晃,伴随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不由使人血脉贲张。
  “师兄?”这一声却是出自喻初尘,树下还在上演着激烈的活春|宫,不宜出声,他是以传音入密的手法,表达了他的不解。
  宣子方半点没有不好意思地用双手捂着喻初尘的眼睛,同样用传音入密告诉喻初尘:“少儿不宜。”
  虽然这么说,可宣子方双眼还一眨不眨地盯着树下,又是咂舌,又是感叹。
  “哇哦,居然全部进去了,而且一点膏药都没有用诶,那小孩竟然还能受得住,没流血啊……天啊,这个姿势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看来这小孩柔韧性不错,那男的也够持久,不知道有没有吃过什么补药,这都过了多久了,还没泄啊……”宣子方一边看一边津津有味评论着,平时他很少会露出这么感兴趣的神色。
  “师兄,你遮着我的眼睛,你说的那些我都看不见。”喻初尘不悦道。
  尽管看不见,喻初尘也不是聋子,树下的动静那么大,他看不见光听声音就可以脑补了。况且,眼上一双软而有力手,手指骨节分明,覆在他的眼睛上,掌心的暖意贴着眼皮透入身体。宣子方离喻初尘极近,温热的吐息就喷洒在喻初尘的脸颊脖颈间……
  喻初尘的喉头上下滑动了下。
  倘若是宣子方被压在身下,身体打开到极致,也发出那般羞耻的呻|吟,不知会是怎样一副光景……
  喻初尘越想越是口干舌燥,树下少年沙哑而饱含情|欲的声音被他自动替换成了宣子方的那张脸,泪眼朦胧,却又扭动着身子对他一遍遍地说着“不要”。喻初尘深深吸了一口气,脸颊登时热了起来,胸口心脏鼓动着的声音怦怦然,他张了张嘴,正想对宣子方说些什么时,就听到宣子方“咦”了一声。
  到嘴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只见宣子方松开了手,不知死活地握住了喻初尘的那根东西:“这是什么,硌着我了……”
  等宣子方意识到硌着自己的那又硬又热的东西是什么时,饶是脸皮极厚的宣子方,也不禁快速放开了手,脸色微红,却硬是板着脸道:“少年人就是容易冲动,还好我捂着你的眼睛,不然你的元阳可要交待在这里了。”
  喻初尘嘴角一抽,却慢慢凑了过去,邪恶笑道:“我不介意把元阳交待在师兄身上……”
  我介意啊!你丫是个受吧!受受相斥的道理懂不懂啊!
  听了这么半天,要说宣子方没有丝毫反应那是不可能的,他又不是性冷淡。万一喻初尘真的忍不住,把他的小黄瓜给摧残了怎么办?!
  喻初尘的柔软的手抚摸在宣子方滚烫的脸颊上,指尖来回摩挲,低头看着宣子方惊恐得眼泪汪汪的乌黑双眸,真想在这里就把宣子方给办了。可是树枝上毕竟空间狭小,还要注意别掉下去,动作都施展不开。
  喻初尘有些遗憾地想着,手指还在宣子方光滑的脸蛋上流连忘返,见宣子方经过最开始的惊惧后,竟表现得心不在焉,喻初尘不满地咬了下宣子方唇道:“师兄,你在想什么?”
  宣子方完全没意识到唇上轻微的刺痛是怎么回事,只微微皱了下眉道:“下面没动静了,你快起身让一让,有点不对劲!”
  说完这句,宣子方抬头,差点没和喻初尘的额头碰在一块,他这会儿才想起唇上似乎被掐了一下,看到喻初尘笑意满面,忍下了想要狠狠抹干净嘴巴的冲动。喻初尘慢慢起身让开,规规矩矩地坐在宣子方身旁,得了空隙的宣子方立刻直起身,朝树下看去。
  随着精壮男子低吼一声,树下的那对师兄弟紧紧抱在一起,过了不久,男子缓缓抽了出来,只见玉儿股间流出一缕白浊。还在喘气的玉儿不解地看了眼扒拉着两人衣物的师兄,却在见到他师兄从他腰带上抠下一块精致的翠绿色水玉后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师兄……!!”
  他想爬起来,可惜他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嘿嘿,我知道玉儿对我最好了,你们那组抓来的骜虎幼崽就收在你的储物法宝里吧?刚好白天我看到你们在追一头幼年骜虎,细想下来,幼年骜虎的妖丹并不值钱,你们想利用这小崽去找它的父母,对吧?”
  玉儿张着嘴,嘴唇哆哆嗦嗦,半句话说不出来,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带着一只幼崽容易招惹别人惦记,所以这只骜虎不能被别人看到,唯有收在储物法宝中……你们那四人,就只有你的法宝中自带灵气,能存放活物。”男子摸了把玉儿褪去嫣红而变得惨白的脸,替他盖上了一件外袍:“放心吧,我会捏碎玉牌,让人过来接你的。待师兄进了内门,不会亏待你的。”
  男子亦穿好了衣服,掂了掂手中水玉,一脸笑容地走了。
  原本以为不过是一对饥渴难耐出来偷情的小情人,居然到最后来了个这么大的转折!
  多年相恋,敌不过功名利禄;
  少年痴心一片,竟被最信任的人一朝背叛;
  狠心的情人,你这样背后捅刀叫我情何以堪……
  宣子方的脑子里顿时被各种知音体充塞,再看树下那凄凉躺在地上的少年,两行清泪,怔怔地看着地上捏成碎片的玉牌,仿佛他的心也碎了……宣子方一个激灵,猛然摇了摇头,甩掉脑补过度的职业病,对喻初尘传音入密道:“趁那个玉儿还没被人接回去,我想问他一点事情。”
  喻初尘皱了皱眉:“你不会是想要……”
  他话还没说完,宣子方已经从树上跃下,扶起了玉儿,在对方恐惧到极点的眼神中不慌不忙道:“虽然我知道偷看别人圈圈叉叉是件很没下限的事,但是我们也是迫不得已的,师弟莫怪啊。但你这块玉牌上附着着你的信息,一旦捏碎就代表你放弃了试炼。我只问你,想不想报复那个人渣?”
  玉儿睁着一双红肿而又茫然的眼睛,看着宣子方。
  月光之下,宣子方俊美而柔和的脸给人一种说不出的神圣之感,玉儿恍惚地点了点头。
  “很好,借你一道灵力用用。”宣子方说罢,抬手按在玉儿的天池穴上,缓缓引出一道灵力。
  “师兄,他们往西南方向去了。”树上又下来一个人,玉儿本就崩溃了的精神更加崩溃了,只见喻初尘白衣玉面,等宣子方抽完灵力,又将手按在玉儿肩上,摇摇头:“穴道解不开,是独门手法。或许师叔们有办法。”
  “你们……”玉儿终于发出了微弱的一声,看了看宣子方,又看了看喻初尘。
  宣子方故作懊恼道:“我们也是出来偷情的,没想到会碰上你们啊,你那师兄炼气七层,我们想救你都没办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宣子方语气认真,信口雌黄随手拈来,谎话说起来比说真话还顺溜,玉儿也不做他想,只是很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脖子,又有些恼怒地看着他们。
  毕竟被人围观了全程,换做是谁都不会觉得高兴。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点的晋江特别卡……PS:感谢兔子爱吃肉和Jessica的地雷~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宣子方并不急着去追寻骜虎的踪迹,而是与喻初尘回去先找同组的另外两个人。回去时,宣子方还不忘去溪里汲一葫芦溪水,这才和喻初尘匆匆回到了四人相约的地点。聂莹盘膝在石头上打坐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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