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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自家男主搅基神马的-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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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三名。三人全都是城门势力的首领,修为都和秦苍不相上下,难怪会造成方才那般惊天地泣鬼神的场面来。可三人斗一妖,却仍是输给了从未露过面的城主,还是城主修为更高深,一举拿下了这三人,全都杀了。其余混进来的修者,也正在一一抓捕中。
秦苍这般的实力,说实话并不比崇明差多少,可三个秦苍都打不过一个城主,那岂不是说明这个城主比崇明还更不好惹吗?
且从那名妖兵说的话听来,这位城主也不是什么仁善之辈。
众人仍在惊讶之际,只见空中原本散去大半的乌云又重新聚集起来,并快速地转移至北侧殿这个方向,乌云中时而发出沉闷的雷声,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密集,同时一道灰暗的影子重如泰山沉沉压下!
“不会吧……”宣子方还以为这个城主至少要先解决了那些修为比他们更高的修者才对啊、他们这一行人里,修为最高的宣子方是个半残,敖驰、皓惟的战斗力可忽略不计,释婴前一阵子为了救宣子方也消耗了不少实力,唯一受伤最轻的苏纪只是个“梵阎城”中最常见的金丹。
怎么这个城主哪儿都不去,偏偏就冲着他们来了呢!?
宣子方连忙用桃魂扇筑起一道结界,将众人笼罩其中,又快速撒了一把*符篆,甭管作用大小,能用就用。
那灰影逐渐变大,显出妖兽的轮廓,却仍是教人看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模样,但光是一道影子就已经势如破竹了,宣子方筑起的结界就像是纸糊的一样,脆弱不堪。他灵力本就不支,再遇上城主这样不按常理出牌的对手,摄心琴也断成了两截,手中几乎没有可以用的法宝,那城主轻轻一挥手,就把宣子方的迷阵轻而易举地击碎了,遭到阵法反噬的宣子方更是吐了一口血。
五脏六腑烧灼一般的疼痛……宣子方咬着牙,勉强保持神智清醒,苏纪单手扶在他的后背上:“你需好好休息,不要乱来。”
说罢,锋雪剑提在手上,把宣子方交给了释婴,手腕一抖,漫天的风雪与天际的乌云缠斗起来。
“不行!师叔打不过他的……”宣子方紧张地揪着释婴的袖子,焦急地对释婴道:“师叔不是他的对手!”
“我知道,这话你应该跟他说。”释婴满不在乎,眯起眼,看向苏纪与那灰影斗法时的模样,饶有兴致道:“说不定,这也不是什么坏事。”
“啊?”
释婴摆了摆手,把宣子方又推给了皓惟:“若是苏纪过一会儿败了,你们就带着他和苏纪去城主的寝殿。”
“释婴,你……”宣子方犹豫且疑惑地看向了释婴。
“别啰嗦,照我的话做。”释婴深吸一口气,解下了压制魔气的斗篷。一股隐隐凌驾在城主妖气之上的魔气瞬间倾轧在整个水精宫之上,比之前城主出来之时更为声势浩大,天空完全黑了下来,这一幕,和宣子方记忆中伏魔井禁制破除的那一天尤其相似。
原来释婴这么厉害的吗……
宣子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释婴微微低头,看了眼平时喜欢粘在他身边的敖驰此时却竖起了浑身的毛对他无比警惕的模样,嗤笑一声,一步步缓缓走向了苏纪与城主交战的范围。
只是在释婴正要插手两人对战的时候,他的脸色突然一变,接着回头朝宣子方挑了挑眉。
“嗯?”宣子方眨眨眼,还没搞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就见漆黑的夜空中闪过数道金色雷电,提着锋雪剑全身狼狈的苏纪身上仿佛与那数道雷电相呼应般,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就连锋雪剑也染上了一层光轮,看起来圣洁明亮。
宣子方时刻关注着苏纪与灰影的斗法,苏纪的剑虽然凌厉强横,可受到修为的限制,他的剑意一化万千,境界虽高,在面对真正的高手时效果却打了折。所以苏纪以攻代守,丝毫不管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增加,他的剑意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角度,只要能给灰影造成重伤,他也愿以伤换伤,这真是个杀敌一万自损八的方法。
宣子方没有阻止释婴,就是因为他看出苏纪不会是灰影的对手,而释婴则至少能与城主斗个平分秋色,否则他也不会去让释婴冒这个险。
可是没想到……苏纪竟会在战斗中有所感悟,竟是要在这个时候晋阶了!
“不准插手!”苏纪往下看去,凌厉的视线落在了释婴身上,这是全然不分敌我的警告。
“师叔!”宣子方喊道。
苏纪看了一眼宣子方,同样警告的眼神,让宣子方看得出,师叔确实很认真。
于是宣子方只能袖手旁观,他忽然想起释婴之前对他做的那个奇怪的表情,果然释婴也意识到了这点,他是故意释放魔气,给师叔造成压力的吧?
战局再度发生变化,苏纪的修为与境界同时在战斗中得到升华,尽管他已经浑身浴血,可是眼神无比坚定,甚至还隐隐透着一股兴奋。可宣子方这边就不太容易了,妖兵们反应过来,将他们团团围住,就算释婴以一敌百,也架不住人海战术,敖驰还会时不时给他膈应一下,搞得释婴烦不胜烦。
最后,苏纪败下阵来,昏迷不醒,释婴又和城主战到一块,对付妖兵的就只剩下皓惟和敖驰两个。宣子方则抱着苏纪,两个伤员帮不上忙,一个还在昏迷中,一个只能在一旁干看着。
敖驰也算是超常发挥没有辜负宣子方平时投资的丹药,皓惟也经过一点时日的修养,恢复了几成实力,两只妖族还能够招架一阵子,可时间久了也会感到累。至于释婴……他的魔气确实很强,即使他和城主一战,也未必会输,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释婴却偏偏就输了。
“尔等蚍蜉,还妄想能撼树?”城主的那道灰影掠至众人面前,举起手中古怪的兵器便要一举杀了几人,然而当他看到宣子方的的眼神时,那一击偏偏就下不了手,只有吩咐周围的妖兵道:“将他们押到水牢,严加看守。”
宣子方还在莫名其妙中,就已经身处比地牢的条件还要恶劣的水牢中了。
释婴虽说是败了,却没受什么内伤,他更像是故意败给城主似的,脸上一直挂着意味深长的笑。宣子方心想别是伤了脑子吧,推了推释婴道:“你没事……吧?”
“没事。”释婴笑了笑:“不过这个城主,真是有趣。”
“有趣?”果然是伤了脑子吧……
“你觉得这个城主是个什么妖?”释婴盯着宣子方的眼睛道:“不管遇上再怎么强大的对手,他都没有现出原形来,不是因为这个城主实力强,而是他本身就是影子。你认为,为何这个城主能在解决西侧殿后便往这边过来?为何对你下不去手?”
95水麒麟
深蓝湖泊边;妖族大军驻守之地。
喻初尘看着平静无波的湖面;目光却仿佛能穿透湛蓝的湖面看到那座已经幽闭起来的洞府内部,目光沉沉,身体一动不动;静立于湖边,似乎已经站了很久。
身后响起铠甲摩擦的声音,勾离走近道:“一连守了数月;那名妖僧也没有再来,你所说妖族会等来的契机;看样子并没有出现。”
“不;已经出现了。”喻初尘忽然开口,黑眸中沉淀着某种兴奋,道:“我已经得到了我要的结果,而你,也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勾离最烦跟别人打哑谜,毫无耐心道:“魔族难道都是这样喜欢藏着掖着,说话也说不尽的吗?”
喻初尘回头一笑:“勾离大人还请看清楚,你的合作对象不是魔族,而是我。”
勾离回以充满邪气的笑,笑中却还夹杂着危险,勾离眯起眼道:“拭目以待。”
深蓝洞府之下,阴暗湿冷的水牢中。
苏纪眨了眨眼,刚要起身,就被宣子方按住:“师叔,你千万不能起来!你还有伤!”宣子方苦口婆心,生怕师叔一个想不开,做出什么自残的行为来。
苏纪虚弱地笑了笑,三分自厌,七分柔弱道:“怎么?我在你眼里,这么不堪一击?”
“没,不是……”宣子方抿了抿唇,面露难色,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有点心软,却还是不敢让苏纪起身,手压着不放。“师叔你要什么,直接让告诉就可以了,不用亲自来……嗯,我会照顾你的。”宣子方道。
“我又不是废人,不过是受了点伤,你没有必要这么紧张。”苏纪道。
宣子方认真地摇了摇头:“不行,你身上有伤,又适逢晋阶,婴境还未稳固,释婴说了不能动。”
说到释婴,苏纪的眼神微微一黯,皱眉道:“先时说好了要随我回无上宗,你和魔皇……便是你当时情况危急,修为难以精进,也不该和魔族有那种契约,为何一路走来,你都没有跟我提起过这件事……你当真如此,信不过师叔?”
“那劳什子契约又不是我自愿的!”宣子方心道,我就知道师叔肯定会抓着这件事不放,可是要他说他跟魔族真是半点关系都没有,那伏魔井是怎么破的,释婴又怎么会一直和自己在一块的?宣子方要是苏纪,他也不会相信他和释婴之间真的毫无瓜葛。“还有,我真的不是为了修为变强才跟释婴签订契约的!”
敢情师叔误会他是因为修为不高才借助了契约分享了释婴的修为吗!师叔就是这样看待他的吗!
以苏纪对宣子方的了解,谁都有可能说宣子方贪慕修为增进,与魔族缔结契约,宣子方却知道唯独苏纪不会这么说的。
但是眼下,宣子方也来火气了,在质疑别人信不过他的时候,他怎么就不想想他也会先入为主呢?!
宣子方冷着脸,语气生硬道:“我不管你了,你*起便起,*干啥干啥。”
转身丢下一件外袍盖在苏纪身上,宣子方踢踏着脚下带有腐蚀性质的水,蹬蹬蹬走到了牢房的另一边。水牢中的环境十分恶劣,脚下是没过脚踝的毒水,三面墙壁不仅潮湿还会掉灰,墙上的灰掉进水中会生成一种类似瘴气一般的气体,对于身上有伤之人是很致命的。
几人把水牢中唯一的床收拾出来给苏纪养伤,也算是对苏纪的特别关照了,毕竟师叔晋阶的时候还在斗法中,没有接受雷劫,身体便没有自九天之上的雷云中的灵力助他洗髓易经,少了灵力的修复,伤势好的慢。
可自从苏纪得知释婴的真实身份之后,便每天都会上演类似这样的一出。小两口吵吵也就算了,苏纪却总是拿释婴魔族的身份说事,还一脸担忧地看着宣子方,仿佛他是被释婴给洗脑了一样,那眼神怎么看怎么不对劲。这也是让宣子方最为光火的地方,勾结魔修打上无上宗的又不是释婴,勾结妖族追着他们打的也不是释婴,为什么师叔就不能辩证地去看待释婴呢,魔族就一定会为恶吗!师叔不也是释婴救回来的吗!
苏纪看着宣子方冷脸转身的样子,眼神又是一黯。
“我真搞不懂,师叔到底是怎么了,人晋阶了脑回路也会变的吗?”宣子方郁闷地跟几人大吐苦水。
释婴拍了拍宣子方的肩膀:“魔族也不全是像我这样的好人的,苏纪会担心你也是正常。何况,他本身就是从小听从无上宗斩妖除魔的信条长大的,要他一时接受也很困难。再说了,本皇长得这么好看,苏纪会吃醋,也是很正常的……”
宣子方嘴角抽搐。
还是皓惟说了句比较靠谱的猜测:“我……我觉得……苏道长似乎还有些话没说出来,他忌惮的正是那件无法对你开口的事。”
“他到了这个时候还跟我隐瞒,我却什么都对他和盘托出了,这不公平!”宣子方不满道。
“嗷呜~”敖驰蹭了蹭宣子方的腿脖子,他也来插一脚安慰起宣子方了。
宣子方推了推敖驰的脑袋,自从找不到那只陪他玩耍的小黑猫,敖驰又回来继续粘着宣子方了,真让宣子方哭笑不得。释婴鄙夷地看了一眼敖驰,不去看他和宣子方撒娇,又道:“那个令人讨厌的气息查出来是什么了吗?”
“你说的是对面那间水牢吗,全无头绪。”宣子方道:“我试过用灵力去试探,可是上面禁制太多了,根本窥探不了里面到底有什么。那门上的封印透出来的明明是妖气,为何你说上面会有和喻初尘相似的气味呢?”
释婴叹了口气:“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
皓惟也道:“确实是妖气,虽然不知道里面关押的到底是什么样的重犯,但看门上的禁制,应当是个很强大的妖族。”
几个人之中,宣子方内伤还没好又伤上加伤,释婴跟城主一战败了以后又为了救治苏纪损耗不少魔气,皓惟反而成了这些人里头目前战斗力最强的,风水轮流转啊。当然,皓惟也不敢仗着目前他妖力恢复的优势去把以前所受的委屈都讨回来,相反,宣子方或者苏纪对他稍微和颜悦色些,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在宣子方之前生活的世界里,有一个词可以形容皓惟——斯德哥尔摩综合症。
“不去看看还是会很在意啊……”释婴皱着眉道。
释婴是魔皇的身份在几人当中早就不是秘密了,妖族一向和魔族有着错综复杂的联系,皓惟对待魔皇和对妖王的情结都是差不多的,妖魔都是不管出身只推崇强者的。所以,在苏纪和宣子方之后,皓惟又找到了一个新的被奴役对象,释婴的话音刚落,他就狗腿道:“今晚是水牢守卫最弱的时候……”
释婴勾唇一笑:“子方,你去试试吧,不要令你禁制毒药的名号蒙尘哟。”
泥煤的禁制毒药……神马是禁制毒药啊我了个去……
宣子方僵硬道:“我才不是……”
“伏魔井和护城禁制都被你破解了,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释婴看着他道。
“这全都是误打误撞……”
“我倒觉得,这都是有人刻意安排的。”释婴认真地盯着宣子方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崇明为何要将你重新打入深蓝洞府?不想知道为何城主对你下不了手?不想知道对面那座牢房为何会有与喻初尘相似的气息吗?”
宣子方咽了咽口水,终于犹豫地点了点头。
尽管内心知道可能这些事情都和自己没关系,但宣子方还是下意识地接受了释婴的说法,这么想想,好像真的有点被洗脑了的感觉。
月黑风高之时,趁着守卫轮换的空隙,宣子方将自己的灵力一点点逐步渗透出去,钻入对面水牢的房门。顿时,昏暗的水牢逐渐升腾起一团明亮的光芒,似乎与宣子方的灵力有所感应,一道又一道的由符文凝聚而成的锁链逐渐浮现出来,数目多得令人眼花缭乱,起码也有上万道禁制。
“这……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妖,需要用这么多道禁制……”宣子方目瞪口呆。
禁制虽然对宣子方的灵力没有抵触,却仍牢牢地遵守自己的本命,不肯轻易在灵力的作用下瓦解。宣子方也是等到体内灵力最充足的时候才开始动手的,可是照这样耗下去,他的一身灵力迟早要被那些禁制给吸光。而同伙当中,两妖一魔,没有一个可以帮得上忙的……
宣子方咬牙坚持,腰间却突然一紧。
一只手贴上了宣子方的腰间,手臂顽固地圈着宣子方的腰,身上的压力骤然消失,宣子方惊讶地回过头:“师叔……?”
“唔,专心做你要做的事。”苏纪淡淡道。
他不是和自己吵架了吗?他怎么会同意释婴的计划?他不是伤还没有好吗……
宣子方脑子里转过无数个问题,手上的动作却半点不慢,苏纪将自己的灵力分给了宣子方,两人多年精水交融的河蟹生活下,对彼此的灵力都不陌生,根本不需要适应和转化,直接就可拿来用。
金色的微光闪闪烁烁,眨眼间,宣子方已经破除了三十道禁制。
释婴提醒道:“还有半个时辰下一批守卫就会过来了。”
宣子方胡乱地点了点头,一侧过脸,就和苏纪的脸蹭上了,宣子方想拉开一些距离,却被苏纪的禁锢弄得动弹不得:“师、师叔……你别抱得这么紧,我喘不过气了……”
“专心。”苏纪并不理会宣子方。
宣子方被他弄得无法,只好又专注在牢房门的禁制上,数以万计的禁制一齐散发着淡金色的光芒,顿时室内犹如白昼般明亮。幸好水牢是vip牢房,目前为止只有他们几人能看到这样壮观的场面。
光芒不仅明亮强烈,而且似乎对水牢中的阴暗之物有所克制,地上的水被光线一朝纷纷蒸发,瘴气也被驱散了。
足足亮了一刻钟,这些光芒才慢慢变黯。
紧接着,强大冰寒的妖气迎面扑来。
水牢的牢门以精铁铸成,再加上独门的手法,纵使是神仙也能关得住,宣子方几人这次没有越狱也是因为这个原因。然而那些禁制破除时金光乍现的时候都没能撼动的牢门,却被这股强大的妖气给冲破了,连带着对面宣子方他们的牢门也应声碎裂。
一道低沉而又苍凉的声音缓慢道:“……终于等到你了。”
那声音似乎有某种牵引力,让宣子方怔了半晌:“你在……等谁?”
苏纪反身护在宣子方面前,伤口牵动时疼得微微皱眉。
黑暗中渐渐显出熟悉的属于妖兽的轮廓,只不过这道轮廓看起来更为庄严神圣,有一股无法撼动的沉稳之感。释婴将手搭在宣子方的肩上,令宣子方微微回过神:“他方才和你说了什么?”
宣子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妖刚刚说的那句话,是以神识说出的,其他人听不见。
不过,在释婴开口之后,对面黑暗中的妖族仿佛有一丝诧异,这次他说的话却是所有人都听到了:“释婴?我记得你并不曾得知那个预言,怎么会是你将大人的转世带到了我面前……”
宣子方浑身一震,那个什么大人的说法,他好像也在哪里听说过……
崇明!
宣子方还没来得及问关于崇明的事,就见释婴一副遭了雷劈的样子,眼睛瞪大,嘴唇微微颤抖道:“你说什么?他……他也在这里?”却是猛一回头,在苏纪和宣子方身上逡巡着,目光又是激动又是疑惑,又是震惊。
“怎么回事?”宣子方完全不明白这两人的对话,苏纪也是眉头深锁的样子。
黑暗中缓缓响起的脚步声,有点像马蹄声,踢踏踢踏在安静的水牢中无比鲜明。映入宣子方眼帘的,是一头高越两丈、似鹿非鹿,全身水蓝色的妖兽。妖兽头顶犄角,全身蓝莹莹的鳞片,迈着优雅的步子,目光慈和温润,走到了苏纪与宣子方的面前。
这妖兽身上似乎有某种玄异的力量,能让人心情平静下来,苏纪也不禁微微让开了步子。那头妖兽便低下头,拿鼻子拱了拱宣子方:“我已在此等待大人多年,我叫溟旬,是水麒麟。”
“水麒麟能驾驭万水,通晓天意,被称为王者神兽。”释婴死死盯着宣子方,又在溟旬身上扎了两记眼刀子,看起来要不是他涵养好,只怕马上就要炸毛了:“为什么水麒麟的后代都知道的事情只有我不知道!宣子方居然就是他的转世!你们……你们都……”
溟旬微微偏过头,目光依然温和道:“即使你不知情,但天道冥冥中自有安排,你仍是和他相遇了。”
溟旬似乎是笑了笑,又回头对宣子方道:“我只是秉承先祖的遗命,替那位大人向他转世说句话而已。乱世将起,大人不忍坐视生灵涂炭,只望宣大人在事情别无转圜余地时,拨动天轨……不过宣大人和我预想中的有一点不同,你身上的力量,似乎继承得并不完全。”
“并不完全?”释婴回过神来,皱着眉对溟旬质问道:“子方好像是刚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是这样了,也难怪这么多年来我都没有察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溟旬摇摇头:“我也不知,可能是转世投胎之时出了什么差错……”
“等一等!”宣子方抓狂道:“我根本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谁能告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96身世
溟旬和释婴齐齐回头看了宣子方一眼;然后两人又自顾自地说起话来;释婴抬抬手让宣子方稍等,便对水麒麟道:“既是知道他要转生之事,他有没有和你们说过会如何转生?或许可从他的话中得知为何子方没有完整继承他的力量。”
溟旬遗憾地摇着头道:“那位大人并没有明确说过;况且我族只是聆听天命,并没有直接面对那位大人,关于转世;那位大人并没有更多的交代了……”
“此事唯有日后再查了。”释婴叹了口气,见宣子方还是一脸抓狂的表情;释婴心情有点复杂;却还是跟宣子方解释道:“你是上界神族转世,本来即使是转世也会继承他的元神与精魄,可你身上这两样都没有。元神估计只有一半,否则你现在就是个脑残了。至于精魄……看你现在灵根这么垃圾,且一颗凡心难以挽救的情况,就该知道精魄也丢了。”说着,释婴脸上露出怀念的神情,看起来很是诡异:“我就知道,那个家伙连转世都这么奇葩……”
等等,劳资的灵根好歹在无上宗还是能进入内门的好吗!宣子方只觉得事情好像有哪里不对,追问道:“可是释婴,你不是说上古一战的时候神族全都陨落了?那我是怎么回事?”
“你早在上古一战之前就死了。”释婴道。
宣子方:“……”
宣子方心想,我到底是个什么神啊,为什么听上去一点令人热血滂湃的感觉都没有?
释婴拍了拍宣子方的肩膀,似乎是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认真说道:“不用怀疑自己,当年在神族,除了你爹,就数你是神族的老大了。”
宣子方:“……”
难怪神族会陨落,释婴的话一听就很不靠谱。此时宣子方也顾不上秘密被人知晓了,直接对释婴道:“你不是看过我的记忆吗,应该知道我不是宣子方啊!我只是个小写手,偶尔意淫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加上好心办坏事,但我真的跟你们说的转世没有半点关系啊!你们说我是夺舍了也好,是怎样都罢,实际上我根本就不是你们要找的人啊!”
宣子方的话音落下,牢房里一片寂静。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宣子方的身上,宣子方不敢回头看苏纪,生怕看到苏纪眼中会浮现出陌生以及厌恶的情绪。顶着巨大的压力,宣子方可是破罐子破摔了,他一点都不想当那么什么转世,为什么水麒麟也好,崇明也罢,现在多了个释婴,都是这种理所当然的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宣子方冷汗涔涔,背脊湿透,释婴才高深莫测地开口道:“子方,你知道人若没了元神,会变成什么样吗?”
“你刚刚不是说了,脑残……”宣子方随口答道。
“那你知道会有什么具体表现吗?”释婴缓缓道:“我告诉你吧,一般人失去元神,会变成行尸走肉,痴傻疯癫。但你是神族转世,失去元神不会变得那么不堪,但会变成头脑简单、容易被人利用、具有暴力倾向、忘恩负义、顺你者昌逆你者亡,可能还会有喜欢新鲜漂亮的事物,见一个*一个的特点……”
宣子方惊呆在原地。
“你有没有觉得,这些特点都与另一个宣子方十分相似?”释婴笑着问。
“你……你是说……”宣子方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喉结上下滚动,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其实我会出现在这里,都是因为我是宣子方的元神,才会穿到自己的书里来吗?”
释婴点了点头,肯定地告诉他:“如果是转世之时出现了什么意外,那位大人选择保护自己的元神,将元神转移到另外一个世界也是有可能的。”
“不对……那……那师叔呢?”宣子方看着苏纪道:“师叔可是重生了!就算我是神族的转世好了,师叔重生也是事实,他根本就和神族没有关系啊!”宣子方到此时其实还不愿接受事实,他一直就觉得这只是他书中的世界,他穿越过来本是想看主角搅基,没想到变成自己和主角搅基而已。但宣子方心里还是觉得这个世界是他笔下的,苏纪应该是他创造的角色,突然间要他接受其实他也是这个书中世界的一部分,上帝视角都是假的,他是那个什么神的转世,真有种从天堂掉进的地狱的感觉……
苏纪重生之事是绝对的秘密,宣子方会拿苏纪重生这件事说出来,也是被释婴和溟旬弄得有点慌不择路了,他一说出来就暗自后悔起来,觉得恐怕以后都会和师叔之间有一道裂痕了。他既是宣子方,又不是宣子方,原本在苏纪重生之前渣攻对他做的事情,宣子方都可以推说那都不是他做的,可是现在突然有人跟他说,其实那个也是他,只不过是失去了元神的宣子方……
但不管怎么说,当初的事情就是苏纪心头好不了的伤疤啊。苏纪会喜欢如今的宣子方,也是因为确定他和原本的宣子方不一样,如今又被人说两人都是同一人,别说苏纪会不会混乱,宣子方自己就很凌乱了……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宣子方又偷偷看了苏纪一眼,饶是冷静睿智的苏纪,此时脸上也浮现出震惊与诧异的神色,搞得宣子方不敢再去看师叔的表情了。忙对释婴说:“师叔的事情……”
释婴打断了他的话:“若说是借助了伏魔井中的禁制,误打误撞,倒也有可能。”
“什么禁制?”问出这句话的,却是苏纪。
苏纪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只是沉声向释婴问道。
“是我用魔气凝练出来的一道禁制,当初你们无上宗和魔修争斗时,我就是利用这个禁制从伏魔井中消失的。”释婴目光透着几分自豪,笑着道:“利用这道禁制,或可短暂回溯时光,但主要是用来混淆时间与空间的规则,给我争取一段跑路的空间。”
释婴这么一解释,宣子方心里的疑惑好像也解开了,当初他也很疑惑自己是怎么离开无上宗的,醒来之后已经距离无上宗十万八千里那么远了,可大路上丝毫没有传出魔皇的消息。甚至现在的魔族还推举出新的魔皇出来,派了喻初尘搞外交,当面见了释婴还不认识这就是正宗的魔皇。
“那他呢?”苏纪指了指宣子方,又问:“他到底是个什么神?你与他又有什么关联?”
宣子方好不尴尬,话题怎么又转到了自己身上,而且看师叔的神色,好像还挺认真的?
结果话到这里,释婴的脸色也是一变,水麒麟见状开口问道:“释婴应乃朱宣大人的心魔所化,为何又与朱宣大人的转世签订了主仆契约,而且还是释婴为主,宣大人为仆?”
“我错了……”一向眼高于顶拿着指点江山的态度对人的释婴果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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