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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月无边-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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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样,真让我失望!”

她看到刘疆那警惕张望,急急想要撤退的动作,少女的心大受打击,那失望的话,也说得特别真实,特别痛楚!

可刘疆似是没有发现,被一个这样的绝色美人失望,那是多么不男人的事。只见他衣袖一甩,已逃得远了。

……小子,你也有今天?

望着刘疆逃之夭夭的身影,卢萦突然发现腮帮子好酸。

……原来她笑得这么久了?

等到那少女也走得远了,卢萦才活动了一下麻木的双腿,迅速地反其道撤去。

走了一会,她突然止步,也不回头,卢萦扯了扯唇,好不冰冷地哼道:“几位真是忠心耿耿啊!主子忙着享受美人之恩还不够,还给我开出一条路,让我这个男人也上前凑凑热闹。”这个不用猜测,这样的私会,不可能没有防范,卢萦能够走这么近,绝对是有人开了路的!

“……”

直过了一会,郭允的声音才从后面传来,“卢文的胆子变小了。”居然声音闷闷的!

……当真恬不知耻!他还好意思声音闷闷的!

卢萦冷着一张脸磨了会牙,这才慢腾腾地说道:“我有那么大的胆子,有那么强大的心脏吗?你们太子也不敢随意对付的美人,我就敢正面相抗?”

郭允听出了她在磨牙,他过了一会后才苦笑道:“许四娘子其实心眼不坏,我敢担保,阿文只要站出去宣布主公是被人定下了的,她肯定会退缩,也肯定不会报复阿文。”

他又悲苦长叹,“卢文真是铁石心肠。”

卢萦淡淡回道:“我没有,我只是害怕了……”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允马上接口道:“这理由挺好的,可奈何我视力不好啊,刚才,我居然看到阿文笑了!天啊,我真是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对,不止是我,好几人都看到了。”说到这里,他非常好心地提醒卢萦,“阿文见到主公被美人缠上,不但不妒不恨,还喜笑不尽……阿文,此事我绝对不会告诉主公。”当然,他这话的重点在这里,“不过,阿文你看,你当时笑得太欢,也笑得太久,再加上阿文容色出众,便是蹲在草丛也如明月落于丛林……主公万一得知,你可不能迁怒于我!”

第一百七十二章 耿府之宴

凑在卢萦的面前,郭允笑得露出一口大白牙。

是,事情不是他说的,只是他在第一个看到时,会请来别人也一道围观,然后,挺义正辞严地说出主公喜欢属下禀报事情时从无遗漏……

看着他,卢萦突然问道:“你是不是嫡长子?”

这卢萦转移话题的功夫,那真个是了得。

郭允没劲地回道:“是嫡长子。”他这时明白了卢萦为什么问这话,便很认真地说道:“那天你游湖夜赌的事,也不是我说的。”

卢萦扯了扯唇角。

看到她这个笑容,郭允苦着脸只差没有立誓,“真的不是我说的。”心下暗暗格登一下:这小姑子不但气派举止越来越像世家子,连那睚眦必报,也学了个十足十,我真是命苦,连她都不敢得罪了……

在郭允自怨自艾时,卢萦已走出老远。

回到府中时,天已不早,卢萦沐浴更衣,又在树下抚了一会琴,坐上了前往耿七府第的马车

这是卢萦来到洛阳后,第一次得到邀约,前往人家府第。

这更是卢萦第一次进驻洛阳权贵地视野中。

当卢萦来到右街耿司马府时,门外一片安静,府门处来来往往的人不多。

卢萦拿出贴子晃了晃,从侧门入了耿司马府。

一直到广场把马车停下,卢萦看着这停满了广场的马车,才感觉到那份热闹。

本来也是,耿七既不年长,他又不是职务在身,怎么可能把生辰做得人尽皆知?

能出现在这里的。都是一些洛阳的纨绔和同好罢了。

只是耿左将军身为耿七的嫡兄。不知今晚会不会也在?

对卢萦来说,是希望他不要在的。原因嘛,那就是卢萦现在当男子当得很起劲,而且她的地位正一步一步按计划提升,她所算计的事,也在慢慢入她股掌。

现在的她。真不想拆穿是女儿身,进而改变目前已经获得的大好局面。

今次的卢萦,打扮得比往时华丽。银白色镶蓝边的长袍,白玉冠束发,还有佩在腰间的鸡血黄玉印。整个人一改以前的素洁。带着种雅致中的繁华。

当然,这丝毫无损她的俊美,卢萦这人。气质太过清华冷漠,有一种遗世独立。飘然悠然之感。这样的打扮,能把她很好地拉回尘世,能靠这种极普通的衣袍,穿出一种盛世的繁华……掩于繁华中的清冷,是极能触动人心的。

耿七的院落处,人影幢幢,笑闹声阵阵。那些男性的,世家子弟的笑闹声。引得“一不小心借住”在旁边的院落里的姑子们,一个个心口乱跳,两腮泛红……没办法,这些适婚年龄的少男少女们,能够这般近距离聚在一起,直到挑人挑花眼的机会太少了。

卢萦下了马车。

随着她走下,卢七院落里的少年们还没有发现,婢女和向这里瞅来的姑子们,一个个已看晕了双眼。

卢萦缓步朝里面走去。

走着走着,她的身后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倒抽气的声音,这是由女子发出的。

这声音,比卢萦刚出现时,还大上几分。

……这事儿不常见。

不由自主的,卢萦停下脚步,回过头去。

她这一回头,立马对上了一双犀利而冷漠的眸子,此刻,那眸子略略打过众人后,无意间瞟上了她。

一对上这人,卢萦心下暗暗叫苦,忖道:真是最不想见到什么人,便偏偏遇上什么人……

眼前这个少年郎君生得很美,他身材高挺,眉扬鼻挺,薄唇如削,一看就是身居高位的人物,可不正是耿左将军?

居然第一回合就给遇上了。

在卢萦一派闲适,既陌生又略感兴趣地看向耿左将军时,他的目光定定也对上了卢萦。

然后,他提步朝卢萦径直走来。

……明明自己都给他使了脸色了,这人还来!

心下暗暗叫苦,卢萦表面上依然风度翩翩。

转眼,耿左将军便来到了卢萦身前。

身材高大的耿二,比高挑的卢萦还高了半个头。他低下头打量着一派俊美清华的卢萦,突然的,扬唇低笑起来……

耿左将军笑得很欢,笑了一阵后,他握拳在唇角微微一咳,扯着薄唇不解地问道:“卢氏阿萦这是在玩什么?”

他都这么直白地叫出她的名字了。

装傻无望的卢萦,便似没有看到四周投来的目光,以及正大步向两人迎来的众世家子,含着笑,懒洋洋地挑眸瞅向耿左将军,慢慢说道:“我或许是范阳卢氏的人……如今父亲已然故去,是讨回公道还是问清事实,得由他的儿子出面,可他没儿子。”

在众人一拥而上时,卢萦优雅地向耿左将军一礼,温文含笑的,丝毫没有停顿地把话说了下去,“成都初遇,洛阳再见,左将军,你我也是有缘之人。”

风度十足,简直是太足了!

耿左将军看得有点闪神。

就在这时,耿六的声音提醒了他,“二哥,你嘴角上扬了,你笑了。”转过头,耿六好不佩服地看向卢萦,叹道:“卢文,你名动洛阳了!能在第一个照面便勾得我耿二哥发笑者,只有你一个!”

卢萦脸一黑,暗暗想道:我现在这副模样,能令得任何一个我成都的旧识发笑!

当然,她表面上越发风度翩翩,卢萦微微躬身,“我的荣幸!”

只说了四个字,可不管是一言一行还是挑眉回眸,都像刻画出一样的精美,优雅,直是让人心动。

耿左将军朝她定定地看了几眼,扯了扯唇提步走去。

耿左将军何等声望,几乎是他一动,众少年便围了上去。直是筹拥着他入了布置妥当的湖中亭台处。

耿六落后几步。他看向卢萦,笑道:“杨柽和卢九郎拒约了。”他道:“反正他们见到了阿文,也是退避三舍,不如一开始就不来。”

按理说,这时的卢萦,应该顺着他的口风取消那个赌约。

可卢萦没有。

见她根本不提。耿六虽然心中略有讶异,却也没有多想。自那晚一见后,他对卢萦就产生了好感。对于今晚的见面,他有期待过。

卢萦与耿六在外面说了一会话,才走入了亭台中。

早在卢萦出现时。便有好些人向她看来。

耿七是嫡次子,与他交好的世家子,其中有半数上次在画舫中见过卢萦。还对她印象深刻。因此,卢萦这一走来。当真是众目睽睽之下。

卢萦含着笑,步履轻松优美。

做为这次宴会中仅有的实权人物,耿左将军自是被众星捧月地围拥着,而他的目光也落在卢萦身上,因此卢萦此刻的瞩目率,已达到了十成。

看到卢萦走来,有备而来的卢十一郎晃了晃手中的美酒。朝着卢萦笑意盈盈地朗声说道:“卢文郎君来了?听说郎君擅赌,我这里有个主意。郎君宴后再与我一赌如何?”

说这话时,他直盯着卢萦,身子微微前倾,笑容中带着几分认真……这种认真表现在这个场合,那就是表示他不想对方拒绝。而这个面子,按惯例卢萦是要给的。

四下安静了些。

卢萦瞟了他一眼,信手从旁边的美人托盘中端过一盅酒,然后她一边品,一边广袖当风地朝卢十一郎走去。

……这模样,便是有人告诉他她本是个女子,自己也不会相信。耿左将军目光又亮了亮。

卢萦一派闲适地走到卢十一郎面前。微微倾身,她认真地盯着卢十一郎,突然问道:“我是傻子么?”

卢十一郎一怔。

卢萦把盅中酒一饮而尽后,把酒盅放在卢十一郎的几上,随着她中指一弹,那酒盅在木几上滴溜溜地旋转起来。

做完这个动作后,卢萦慢条斯理地整了整左边的衣袖,淡淡地说道:“洛阳是你的地盘,洛阳的人你也熟悉,有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你样样齐占。我一个外地来的,按你的主意来与你作赌?我吃撑了我?”

这话,太理直气壮。

不过给他这样一说也是有理,当下众少年都暗暗点头。

只有耿左将军看着卢萦少年气十足的言行举止,眼睛有点发直。

说完那席话后,卢萦从美人手中接过酒斟,给自己和卢十一郎的酒盅都倒满酒后,她也不顾卢十一郎榻着的脸,径自举起自己的酒盅,在他放在几上的酒盅上碰了一下后,仰头一口饮尽,淡淡说道:“别输不起,那样太难看!”

然后,她提步移开。

看到这里,耿左将军突然声音一提,清彻地说道:“坐这吧。”

他朝着自个身右后侧的位置指了指。

这些位置都是有讲究的,住在哪里,与什么人坐一起,都有规则。

而耿左将军这句话一出,便意味着,他看重卢文,准备把他纳入自己的羽翼之下……

安静中,卢萦朝他一笑,在令得好些人直是眩花了眼时,她大步走到耿左将军身后,然后大大方方地坐了下去。

只是落坐的那一瞬间,她竟是想道:我这算不算左右逢源,勾三搭四?

这时的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郭允曾经对她的警告,让她离姓阴的姓耿的姓邓地远一些,还说她别做那种左右逢源的美梦……

亭台中很快就恢复了热闹。随着一阵鼓乐声响起,一队队美丽的婢女,开始端着酒肉在湖中走廓和亭台间穿行。

为了这次宴会,耿七在整个湖中亭台和九曲回廓上,都摆上了榻和几的。

第一百七十三章 失控

这些世家郎君,什么样的美味没有吃过?什么样的美人没有见过?在酒肉飘香,美人如云中,他们一个个表情懒散,自顾自地说着话,兴致来了的满廓游走,倒也自由自在。

卢萦大大方方地落坐后,倒令得好一些向她看来的目光收了回去。

垂着眸,卢萦举起酒盅轻抿了一口,酒刚入口,她听到耿左将军问道:“卢文,你是汉阳人氏吧?”

卢萦应是。

耿左将军慢慢说道:“可有适人?”

什么?

卢萦抬起头来。

坐在她前方的耿左将军,俊美的五官在灯火下清晰而冷峭。便是对一个姑子问出这样明显带着暧昧的话,他也神色不动,仿佛他从来都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卢萦眼珠子转了转。

她还没有回答,耿左将军那冷峭的声音却又传了过来,“不想说,不说便是。”他举了举酒盅,仰头自个一饮而尽。

就在这时,前方传来一阵喧哗欢喜声。

却见湖泊的另一边,上百个婢仆拿着红色的轻纱,扯成了一条长长的纱带,把花园分隔成两半。

几个声音传来,“这样最好,那些姑子们可以坐在纱的那一侧,与我等共赏妙乐。”“倒是有几分意思了。”“听说还请了杭州的绮香阁,这绮香阁与我们洛阳的醉梦楼同时出台,实是不容易啊。耿七这次出了大价钱了。”“倒是难得的热闹。”

少年这边,已如煮沸的开水一般嗡嗡议论起来。在座的少年郎,虽然一个个都是享尽了美色的,只是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诉他们,妻室与那些玩物,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因此,对面那些够格成为自己妻室的姑子,他们还是很感兴趣的。那边轻纱还没有蒙上,已有不少人溜了过去,藏在树林间朝着众姑子瞄来瞄去。

议论声中,卢萦一眼瞟到朝自己盯来的卢十一郎。

卢萦那句“别输不起,那样太难看”的话,实在是刺了他的耳,红了他的眼。只是卢萦运气太好,一句话说完,卢十一郎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已被耿二纳入追随者。

卢十一郎的表情很有点不善,对上他的目光,卢萦一乐。当下,她站了起来,学着一些少年的样子,靠着走廓欣赏起湖景来。

……看,她做事多么地道?连挑衅的机会都迫不及待地给了人家。

卢萦一离开耿左将军,几个少年便是朝她走来。

不一会,他们围上了卢萦。

看着倚着走廓,似笑非笑的她,卢十一郎朝她举了举酒盅,微笑道:“阿文,今晚我很想与你赌一场,不知赌个什么的好?”

“哦?”卢萦侧眸,她想了想后,挑眉问道:“真的非赌不可?”见卢十一郎也不错眼地盯着自己冷笑,卢萦摆出一副十分为难的模样,好一会才说道:“既然非赌不可,那就赌吧!”痛下决心,语带艰难地说到冇这里,卢萦盯向前方,蹙眉问道:“既然今晚绮香阁和醉梦楼都会前来,那么我们这一赌,便在这两家上面下功夫如何?”

卢萦的声音不小。

当然,更重要的是,这里的人都对她感兴趣,在卢十一郎上前时,早就在倾神凝听她的话。

现在,她的话音一落,四下嗡嗡声大作。第一次站起来的,是耿七郎,只见他拊掌赞道:“这主意不错!”

他看着卢萦和卢十一郎,兴奋地说道:“这绮香阁和醉梦楼,虽然行的是红尘轻浮事,不过主事人都有点清高劲儿,而且他们有大后台,想不给谁的面子便不谁的面子。两位卢郎虽然势大,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威胁某一方成事,确是大不易。不错,这个赌不错,难度很大,也很公平。”

说到这里,他高兴地咧牙笑道:“卢文,快说出你那赌约。”

众人齐刷刷地注目中,卢萦蹙眉寻思了一会,才扫去神色间不经意中流露出的为难和不自信,清清朗朗地说道:“这些红楼,任何一场舞乐,听说都是早就费了百日功夫编排好的。这样吧,我们双方各出一到五个人,谁要是能主宰这两楼中的任何一场舞乐,让那些琴师也罢,舞伎也罢,在今晚这样的宴会上,冒着被砸招牌的危险,只听你一人号令,完全按你的意思表演,便算谁赢。这样的赌注如何?”

说到这里,单身前来,连个像样的跟班也没有的卢萦,定定地看向卢十一郎。灯火下,她的墨眸太清亮,简直就是在说,你带了这么多跟班,又有的是朋友,我这赌约分明对你有利啊……哎,我就是太大方太不计较输赢了!

只是卢萦没有注意到,自从她万般为难地说出这个赌约,还摆出一副对方占了大便宜的模样后。耿左将军便握着拳放在唇边咳嗽起来。

他低着头时不时咳嗽着,引得身边的跟随者都担忧地看着他。

忍不住又握拳咳了几下后,耿左将军看着蹙眉寻思,一副呕心沥血也要赢得赌约的卢萦,终于忍不住吩咐道:“叫卢文过来一下。”

“是。”一个仆人走了过去。

不一会,卢萦便从灯火明亮处走了过来。

“你们退下。”耿左将军挥了挥手。

“是。”当下,那些围着他的跟班和仆人们散了开来。

耿左将军这才抬起头来。

他打量着灯火下,俊美得清华,明亮得张扬的卢萦,在对上她黑漆漆的,清澈无暇的眸子时,他忍不住又握拳轻咳起来。

一连咳了几下,卢萦见状,斯文有礼地问道:“夜寒露重,将军可是不适?”

耿左将军又咳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卢萦,我真没有见过你这样的姑子。”顿了顿,他叹道:“你这样,胜之不武啊!”其实胜之不武真没有什么,重点是,明明是她胜之不武,占了人家大便宜,却还生生摆出一副自己要吃亏,自己很惆怅的模样儿……

卢萦一怔:原来她表演了《卓文君》,并凭此一曲成功变成东南西南一带风月场上的知名人物的事,这个耿二也知道啊?

众人时不时投来的目光中,卢萦眉头微蹙,颇为叹息地说道:“将军不是先行离去了吗?原来那日我演奏那《卓文君》时,将军的人也在啊。”真是运气不好,竟然被他识破了。

说到这里,她再次叹道:“本来可以借这个赌震住这场纨绔子弟的。”

不但振振有词,还愣是摆出一副被他搅了场扫了兴的模样。

耿左将军受不了,不由握拳又咳了声。

这时,卢萦双手一摊,十分洒脱地问道:“那将军说怎办是好?”

耿左将军瞟了她一眼,站了起来。只见他冷着脸朝着耿七淡淡说道:“小小一个生辰,也想弄是人尽皆知么?”

一句话令得耿七垂头丧气后,耿左将军提步就走,走出两步后,他命令道:“卢文,一道走走吧。”

竟是要这样直接把她带出场。

卢萦能怎样?当下,她只好优雅一笑,道:“好。”

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两人一前一后出了花园,空留下无数含着怨念的目光。

卢萦走出花园后,便朝着耿左将军抱拳一礼,说道:“将军,阿文先行告退了。”

耿左将军看着她,“何必这么着急?”

灯火中,他双眸黑亮如星冇空。

卢萦抬头看了他一眼,低头说道:“阿文本为出风头而来,如今出不成风头,自然就得离开。”在耿二忍不住又想咳嗽时,她轻轻说道:“将军刚才问过阿萦适人一事的……”

她说得很轻。

可这话一出,原来含着笑的耿左将军,那俊美的脸便迅速地恢复了冷峭。

是了,他怎么忘记了?她是那个人早就看上了的……

面无表情地看了卢萦一眼,耿左将军淡淡地说道:“既如此,你退下吧。”

“是。”

卢萦退下。

望着她退得干脆利落的背影,耿左将军腾地转身,大步离去。

卢萦上了自个的马车。

此时的洛阳城,刚刚入夜不久,街道中到处飘摇着灯笼,处处人影幢幢。

马车走在这样的街道上,有一种特别的安谧。

不一会,她的马车便来到她府前不远处的巷子里。

刚入巷子,马车便是一晃,接着停了下来。

马车中,卢萦从寻思中惊醒过来,不由抬头问道:“怎地停了?”

驭夫和仆人没有回答,开口的,是一个略有点熟悉的沙哑嗓音,“动作快点!”

沉冷的命令声中,两个人影闪电般地袭来,转眼便冲上了卢萦的马车。

那两人的动作兔起鹘落,刚一窜上马车,卢萦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的嘴便被一物堵上,然后,眼睛也被黑布蒙上……

随着一声低喝,卢萦被扔上了一辆马车。倒在马车上,卢萦非常非常安静。

马车在无声无息中驶出了巷道,驰向洛阳的另一个方向。

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晃了晃后停了下来。感觉到有人把自己抬了起来,卢萦很是温驯,甚至在那些人抬她时,她还配合地曲起双膝,以方便他们动作……

不过她这个举动一做,四下似乎安静了一瞬。

接着,堵在她嘴里的布被扯了出去。

依然蒙着眼,双手被反剪着绑起的卢萦,这般得到说话的自※由后,也不挣扎也不怒喝,只是委屈的,轻软地说道:“不就是看了你的热闹,又与耿二坐了一会嘛?不带这么连个招呼也不打便掳我吓我的。”

说到这里,卢萦轻叹一声,低低说道:“阿疆,我不惯他人抱我……”

第一百七十四章 半裸审问

四下完全安静起来。

一袭青衣,如同一个最普通的护卫的郭允猛然转过身去,在黑暗中,他手堵着嘴吭哧吭哧地闷笑起来。

早在震怒的主公下令“把她掳来,”转眼又磨着牙叫住那些人,“吓她一吓”时,他就料到事情不成。可不?这卢氏连眼都不用睁,就把一切给料准了。

闷笑中,郭允发现自己是真的佩服起卢氏来。不过话说回来,他早就发现这个小姑子不但耳边过人,而且有过目不忘之能。这次派去的人手中,有两个是与卢萦打过照面的护卫。再则,这些护卫一过去掳人,原本守着卢萦的明卫暗卫还有仆人自会老实的消声消影,这么不正常的事,以卢氏的聪明,当然料得中。

无比的静默中,众护卫不用人吩咐,安静地低下头,无声无息地退到黑暗处。

眼睛依然被蒙着,手依然被反绑着的卢萦,如同一条落了网的狐狸一样,安静地仰躺在车帘大开的马车上。也许是绑着不舒服,趁众护卫退后时,她轻轻挪动少许,让自己处于一个舒服的位置后,她再仰着头,摆出那副落难的狐狸状。

……

也不知过了多久,郭允吓得刷地低下头来,随着他放在身后的手悄悄摆了摆,众护卫悄无声息地退了一个干净。最后,郭允歪着头苦恼了一会,才决定跟着消失。

四下安静得只有呼吸声了。

慢慢的,一阵脚步声传到了卢萦耳中。

她微微侧头,感觉到来人站到了自己身侧,她还好不温驯地朝着他的方向撒娇地蹭了蹭。

……

呼吸声陡然变成了咬牙声!

猛然的,卢萦身子腾空,却是被人重重抱在怀中。感觉到那人抱着她大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卢萦朝他胸膛又蹭了两下后,轻软地说道:“别生气了,乖。”

“……”

这一下,咬牙声变成了磨牙声。隐隐的,甚至还有喘气声传来。

那人的脚步更快了两分,不一会功夫,他抱着卢萦来到了一个有光亮的地方。卢萦正在猜测时,只听得扑通一阵跪地声传来,转眼间。几个女子有点惊慌的声音传来,“殿下……”

“滚――”

喝声如雷,戾气重重!

众女跌跌撞撞跑远时,卢萦也老实起来:这人是真生气了!

这么想时,她感觉到自己进入一个泛着幽香的所在。然后。她身子猛然一空,整个人被人向上一抛!

就在卢萦咬着不要尖叫时,她的身子给扔到温软的床铺中。

这时。她听到他磨牙的声音传来,“去准备热汤!”

“是。”

脚步声齐刷刷远去。

像条死鱼一样歪扭地僵在榻上的卢萦,感觉到眼前一暗,然后,一股温暖浓烈的男性体息笼罩着她。

……不是说用人备热汤吗?该不会这么一下功夫也等不了吧?

卢萦刚刚泛起这个念头,那人的手伸到她的衣带处,随着他重重一抽,卢萦闷哼一声中。腰带被那人抽了去。

咬着唇,卢萦轻软地唤道:“阿疆,我要红烛。我还要合欢酒,我还要……”刚说到这里,她的嘴被重新堵上了。

感觉到自己外裳被剥去。一动不能动的卢萦惊骇地想道:真正重口味,我还是云英末嫁之身呢!

于是,在她转眼又被松开了堵着嘴的布条时,她把那话一字不漏地控诉出声。

“……”

四下真正的安静了。

那人的动作也停了。

就在这时,一女子在外面唤道:“殿下,水已备好。”

那人哼了一声,伸手把卢萦抱在怀中,大步朝前走去。

不一会,只听得“砰”的一声,他踢开了一扇门。

接着,卢萦身下一凉,却是给放到了地板上。

接着,绑着她手的绳子被解去。

再接着,蒙着她眼的布条也被粗鲁地扯下。

一得到自由,卢萦便转头看去。

满殿暗红的灯火中,那俊美到了极致,却脸色黑沉得可怕的男人,正如天神一样站在白玉铺就的浴池边。他如泰山一样雄伟地屹立于她身边,双手抱胸,抿着一张唇瞬也不瞬地冷盯着她……

卢萦低头看去。

她衣裳半解,因松了腰带,下裳给松松驰驰的挂在胯间,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腰。外裳已然解去,露出了贴身内衣,以及大半截雪白雪白的胸颈。

这样的她,着实狼狈。

而这个站在她身边,低着头沉着脸盯着她不放的男人,暗金色的外袍,端庄的金冠,全身上下一丝不苟,完全彰显皇家贵气地打扮衬得他格外威严尊贵,高不可攀。

……不带这样欺负人的,他就不知道这种强烈的对比会打击自己这个村姑的,那脆弱可怜自卑无助又幼小的心灵么?

卢萦眨巴着眼。

对上她乌黑如宝石的眸子中的控诉时,木着一张脸,沉寒威严的男人,嘴角隐不可见地抽了抽。

转眼,他的脸更沉黑了。

面无表情地盯了一会卢萦,男人终于弯下腰来。

他再次抱着卢萦,长腿一伸,走入了温热的,飘着花瓣的浴水中。

然后,他把卢萦朝水中一放。随着白色的内裳,还有扎着胸口的白带被水打湿,随着那半落不落的下裳被完全扯去,男人的双眼,陡然深邃起来,那紧紧盯来的双眼,饶是卢萦再心理强大,抵抗力过人,也不由自主的逃避起来。

她终于受不了那眼神,绯红着脸把头转了过去,不再与他对视。

这时,她腰间一暖,却是被男人扯到了怀中重重搂住。

他把她朝浴池边的玉石边沿缓缓压去,直到强健温热的身躯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伸手扳过她的脸,逼着卢萦与他对视。

对上卢萦终于躲闪了些的目光,他那黑浓得要滴出墨的眼眸。荡漾起了一丝笑意。

含着笑,他看着她,不知不觉中,眼眸中戾气消去温柔隐现。

就在卢萦看到他露出那抹温柔,眼珠子忍不住转了几转时,男人突然低头。把唇凑上她的喉结处,然后重重一咬!

他这一咬真的很重,迅速的,几个齿印便烙在了她的玉颈上。

卢萦吃痛,给咬得眼泪都出来了。她双眼水汪汪地看着他。抽噎了一声,哽咽道:“痛……”

这个表情一摆,这个字一吐出。男人的喉结猛然滚动了几下。

很显然的, 男人自己并不喜欢这样,当既,他低下头,把自己的脸埋在她的颈间。

这般湿淋淋的肌肤相贴,半裸的温热的肌肤相触,卢萦不受控制地开始僵硬时,她听到埋首在她颈间的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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