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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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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有老婆的,她被逼做了二奶,还生了个大胖儿子。
也许是业障太重,小时候算命的就说她命硬,上克父母下克夫君子女。她那时不信,可后来信了。儿子刚满十岁,她就克死了“丈夫”。毕竟是外面的女人,香港正妻根本没拿正眼瞧过她,更别提分家产了,只是怕她闹事,随手甩了二十万打发了。
那个年代二十万不是小数目,可她长年跟着香港老板,锦衣玉食过惯了,手里根本存不下几个钱,她又染上一身的败家毛病,夜夜定要约上几个富太太打麻将,没多久就把钱都败光了。连累得她儿子十六岁就辍学打工,帮她还债。
好不容易儿子事业有成,娶妻生子了,她又迷上了地下赌场,几百万的赌债利滚利,眼瞅着就到了卖房也还不上的地步,儿子傻眼了,干脆举家喝药自杀了。所幸这嗷嗷待哺的小婴儿逃过一劫,活了下来。
也就是这以后,蔡文瑛才痛下决心要改邪归正,可她欠的债实在太多,她虽不赌,赌场却未必放过她。她要养孙儿,就又干起了骗人的行当,一开始说有几个亿的项目要做,等那些个富太太交出钱来,就卷款而逃。富太太都好面子,受骗上当这事不好声张,也不在乎那点钱,就由着她去了。
她把能骗的都骗过之后,索性打起了自家人的主意。也就是那次,老郑头跟钱老板回老家,正好撞上她和钱家闹翻。那场面,是如今的狗血电视剧都比不上的精彩。
老郑头也没想到,有这么一天,蔡文瑛会把主意打到钱少爷身上来。
第67章 第06章
老王队找到老郑头的头两天晚上; 老郑头独自在耳房的起居室看着电视,突然听得院子里一阵奚奚索索的响动,他连忙拿了警棍前去察看,却是什么发现也没有。他想许是地里的蛇虫老鼠做怪,便没再多加理会,又回屋看了会电视后,如常往常一般熄灯睡觉了。
没想到第二天早上起来; 竟然听得正房里电视大响。
钱家的别墅修的有些仿徽式建筑,由一大一小两幢别墅组成,大的是主人房; 也就是钱三少爷钱凯的地盘,一般他是不会去的。小的那幢是佣人房,平常人手不多,常年就他和一个保姆住。前几天保姆家里有事; 辞工走人了,这佣人房就更加空荡荡了。两幢房屋之间由徽式的回廊连接。此刻他正是站在了回廊里; 听见从少爷的起居室传来动画片的声音。
心下不免起了疑,该不会是少爷不声不响地回来了吧?
可推开门,老郑头傻眼。
沙发上甩着两条腿坐着个陌生小孩,正在那吃着蛋糕看动画片。
老郑头当时就问:“你哪家的孩子?怎么进来的?”
话还没说完; 蔡文瑛就冲了过来,劈头盖脸指着老郑头没羞没臊一阵臭骂。老郑头费了很大功夫才弄明白,原来这蔡文瑛骗光了家里人,又打起远房表亲的主意来。她辗转找到钱家给小儿子置办的别墅; 听人说最近这儿没人住,就想来暂住几天。
她倒是不敢耍那套心机骗钱家人。这做大买卖的,哪个不是人精,就算她使得千般手段,以三寸不烂之舌说得钱小三儿上当,钱家老爷能轻易放过她?早晚她得折进牢里去。她这次的对象是一个姓何的二楞子,家里有点小钱,城中有两套房,父亲是开公司的,这二楞子又是三代单传,家里宝贝得不得了,唯一不好的就是毕业几个月还找不到工作,家里一心想让考公务员,吃皇粮铁饭碗,可他从大三开始参加各种考试,均是落榜。何家父母为此急得团团转,机缘巧合下,这事让蔡文瑛知道了。
蔡文瑛摆出一副官腔作派,声称自己是京里下来微服私访的领导,说她可以帮何家二楞子在省里美言几句,从旁“协助”安排工作。
何父虽然开着科技类公司,但也是与人合伙,且公司尚小,与有关部门打交道的机会少得可怜。一来二去,就被蔡文瑛忽悠了。
那么,这事与钱家的别墅又有什么关系呢
蔡文瑛很快从何家骗取了少量的“交际费”。所谓“交行费”就是打点各有关部门的礼品及吃喝玩乐的开销,蔡文瑛通过收取几次少量的费用,帮何家引荐了几位市里小领导,以此博取了何家的信任。接下来,她就要放大招钓大鱼了,这时就需要一幢豪华别墅来充场面。
她尝试找过其它的别墅区,可都是戒备森严,她根本没机会混进去,就算混进去,要找到空置的房子也不容易,何况她这样带着小孩的人在富人区出现是相当扎眼的,她冒不起这个险。思来想去,就找到明华山来了。
昨夜她带着孙子荣钰珂从小路上山,翻过别墅区外高高的篱笆潜进别墅区,然后又在草丛里蹲了两个小时着巡逻的保安换班,继尔翻墙跳进钱家的大门。
老郑头在房里听见的动静,就是荣钰珂被墙头的铁丝划破了手,哇哇大哭的声响。所幸蔡文瑛及时捂住了孙子的嘴,又趁老郑头不注意,这才摸黑从未关好的窗户翻进了主屋,喧宾夺主起来。
她也不是没想过被保安发现的后果,可她是钱家的亲戚么,论辈份,钱小三儿还得尊称她一声“表伯母”。
事实上老郑头也是顾忌着她这身份才不敢冒贸赶人。她那孙子,简直是个熊孩子无疑。本来这种徽式别墅就最不经脏,外墙刷得粉粉白白,配着圆形拱门,好看是好看,但稍微弄点污渍,那美感就全毁了。这荣钰珂住进来不到半天,就用粉笔在墙上画满了画,怎么说都不听,生气了还对着老郑头又抓又咬。老郑头打电话向上级反映,上级让他先找钱三少爷沟通,可钱三少爷整天神龙见头不见尾,哪上找去。
老王队来投诉后,他意识到这其中的利害关系。晚上没有拦住贼人进屋,已经算他失职,再加上屋子被毁坏成这样,他铁定是要赔钱的。他又赶不走蔡文瑛祖孙俩,索性只好狠狠心,不要这份工作了。
“敢情还真是亲戚啊!”钱小三儿听老王队说完,脸上硬生生挤出狰狞的笑容。
蔡文瑛先前看老王队毕恭毕敬的模样,心里早就明白了过来,脸上堆起谄媚的笑容,巴巴地迎了上来:“哎哟,这可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是凯凯吧?我是你表伯母,初次见面,你看我也没给带什么礼物……”
钱凯冷着脸,抬手做了个“停”的姿势:“别,快打住!您这没带什么已经把我家弄这样了,要是真带点什么,那这房子还不得拆了!”
“瞧你这孩子说的,那哪能呀。”蔡文瑛讪笑着,把荣钰珂往前推了推,“这不你表侄子小么。他才七岁半,小孩子家家的懂得什么。你总不能和孩子置气吧?珂珂,来,还不快叫表叔!”
荣钰珂还记着被打的事,眼睛瞪得滚圆,朝前跑了两步,动作夸张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大叫道:“我不叫!他才不是我表叔!他是坏人,我讨厌他!”
钱小三儿没料到他这招,鞋子上沾了唾沫,当下就又恼了:“正好,我也不留你了。两位赶紧收拾东西,请走吧!”说着侧过身,做了个“请”的手势。
蔡文瑛慌忙拉回孙子,赔着笑:“凯凯,你别啊。小孩子不懂事,你也不懂事么。好歹大家亲戚一场,你就帮帮忙嘛。”
“这样的亲戚,我可高攀不起。”钱小三儿眼睛望着天花板,寻思着幸好天花板太高,这小孩儿够不到,这才能幸免于难。
蔡文瑛又说了几句好话,见求不动他,就转向这群人中间唯一一个看起来能说“公道话”的老王队。毕竟老王队年纪最大,又穿着制服,肩上还有两道杠。
“王队,你说说,这做小辈的,哪有把长辈扫地出门的道理?”
老王队脸上讪讪。这两天他不是没吃过荣钰珂的暗亏,这小兔崽子看见保安室门上的电话,没事就打着玩。每次接通了,就大喊着:“杀人啦!”不然就是“放火啦!”“隔壁的老婆偷汉子啦!”诸如此类,闹得保安室鸡犬不宁。按规矩,接到报案保安队就要全员出动,可他们每次整队集合后,都会发现是这熊孩子搞的恶作剧,又不能置之不理,因为假若报案是真的,那危害不堪设想。但这样一天数次的紧急集合着实让年轻人吃不消,两个小姑娘因为受不了,甚至提出了离职申请。可他又能怎么样呢?对方只是个七八岁的孩子,不能打不能骂的。
当下他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对钱小三儿道:“钱少爷,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不便参与。我先回去了。”见钱凯点了头,又不放心地补充道:“这真不是我不帮您,而是,这位的脾性您也看到了,我实在是斗不过啊。您可千万别去上面揭发我,我也是受害者。”
“知道。”钱凯淡淡地说,挥手让他先走了。
接下来就是钱小三儿与蔡文瑛的对峙了。
蔡文瑛没了靠山,眼珠子轱辘辘转了两圈,又开始嚎了:“哎哟我命苦啊,孤儿寡母没地方住,还被侄子欺负啊!他们家这么大都没有我孙儿容身之处啊。我可怜的珂珂哟,你才七岁啊!你表叔这么狠心,赶你去睡大街啊……”
钱小三儿回头看了看吕铭浩和李树,翻了个白眼。我去,这演技好的,上天了都。中国国产剧啥时能请得起这样的演员,肯定不会被观众骂狗血了。
李树咳嗽一声,出来圆场:“我看还是这样吧,你先把房子打扫打扫,让我们有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
这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办法。说不定蔡文瑛嫌收拾这么大的屋子麻烦,又不想赖了呢;说不定钱小三儿又脑袋发抽,同意她祖孙住下来了呢。
不过这话从李树嘴里说出来,自然就显得不同寻常了。
吕铭浩拉了拉他,低声问道:“你打的什么主意?”
李树转身朝门外走去:“没什么。我就是突然想到耽搁这么久,喵咪应该在车里憋坏了!”
“卧槽!”吕铭浩这才惊觉看好戏把喵大人给忘了,慌忙追上李树,两人一起将猫笼子从钱小三儿的路虎里拎了出来。
车里门窗紧闭,又开了暖气,喵咪呼吸不畅,已经晕过去了。翻着白眼,耷拉着舌头,瞬间从高冷土皇帝“反逆袭”成一只蛇精病智障猫!
第68章 第07章
蔡文瑛哪里是会好好收拾的人; 住这两天了,真有心收拾屋子也不会乱成这样。她胡乱扫了块地方出来,叫钱小三儿过来坐。钱小三儿看了眼那破了洞的沙发,根本不想坐,干脆走到门口给他爸打电话。
倒是吕铭浩和李树坐了下来,抱着气鼓鼓的喵咪逗弄半天。喵咪大人喝了点水终于缓过来了,不过心情仍旧糟糕; 圆鼓鼓的脸蛋气成了包子。
蔡文瑛同他俩没话说,就搬根小板凳坐一边,搂着孙子玩。
荣钰珂是个天性好动的; 不肯乖乖呆在奶奶身边,一双眼睛好奇的盯着喵咪。看得出他很喜欢喵咪,眼睛里透着小孩子特有的喜爱。他很快就挣脱了奶奶,走过来直勾勾地盯着喵咪瞧。喵咪懒洋洋抬眼打量他片刻; 根本不想纡尊卖萌,而是转身放了个屁。
荣钰珂不但没有被吓跑; 反而再也按耐不住好奇,伸手摸了下喵咪的背。
这一下就点燃喵咪心头积累已久的怒火了。喵咪大人狂吠……不,狂叫着跳了起来,凶狠地抓了荣钰珂一下。
荣钰珂立即手上出现几道血口子; 痛得当场哭出来。
他这一哭,蔡文瑛也怒了,跳起来就要来抓猫,嘴里骂到:“该死的小畜生; 你敢抓我孙子,看我打不死你!”
吕铭浩赶紧来护猫:“明明是你孙子先动手的。”他刚刚可是看的清清楚楚,荣钰珂先来招惹喵咪。
蔡文瑛叫道:“先动手就该被猫抓你们养的畜生都比人精贵吗?这是满清又回来了不是,各位王子公主养的奴才都比咱老百姓尊贵!还有没有王法了,也不知道有狂犬病没有,这要是出什么事我要你们赔!”
她从小见不得别人家养宠物比人还精贵。小时候她没少吃狗肉,觉得那就应该是处在食物链底端的生物,□□那会,别说是猫是狗,庄稼地里的老鼠都是人类吃的对象。长大后她当了香港富商的二奶,那家的正宫娘娘就是瞧不起她吃狗肉,自己养了条哈巴狗当儿子,整天话里话外挤兑她未开化,像野蛮人似得对待动物。哼,若不是她吃多了狗肉,哪里生得出儿子,给他荣家传宗接代!那正宫娘娘就是没能生出儿子,把哈巴狗喊儿子,这才气跑了老公,忍了她这么些年。
蔡文瑛不相信人命还能贱过猫去,打定了主意要好好敲一笔。
但她没想到李树不动声色接了她的话头,更正道:“这里只有王子没有公主。”
蔡文瑛准备了满肚子的连珠炮,不想这下竟是被堵得说不出来,当下气的脸部僵硬,又听他补刀道:“还是说你以为你自己是公主也不照照镜子看看你那脸。就算你脸在这个年龄层次勉强算不错,那脸上的嘴也是讨人厌的,你该不会以为是公主都要有病才行吧?”
“你……”蔡文瑛见过橫的,却没见过这么不找边际讲歪理的。
李树一针见血地打断他:“你应该不会想讹我们一笔钱吧?如果你真这么想,我觉得你有病耶。要不要来我们节目看看”
“还看什么看,我爸已经报警了。”钱小三儿走过来,得意洋洋地收起手机。他跟他爸把这事一说,他爸的声音就沉下来了,这蔡文瑛当年在老家的名声可不怎么样,何况钱树声可是有幸目睹了一次现场高端撕逼,对这蔡文瑛印象差到了极点。如今蔡文瑛竟然打起他儿子的主意来,他当然不再顾及亲戚面子,马上叫人报警了。
而蔡文瑛听到报警二字脸上却毫无惧色,她这些年什么阵仗没见过,别说警察了,她连号子都蹲过几天,后来人家看她带着小孙子确实可怜,被讹的那亲戚也撤消了报案,就又给她放了出来。
对于警察处理这类案件的手法她很是清楚。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类亲戚纠纷很难断定是否是单纯的讹钱,何况这些亲戚家境都比她好,她只要说一句谎话:“我也是听了别的谎话觉得这样对你也有好处,看在亲戚的面子上才会这样做,哪晓得会把钱全部赔进去。你没钱,我就不可怜么,我还有这么小的孙子要养呢。”通常警察都会说,“都是一家人,你们再好好商量商量。”就会撒手不管。
不过这次她可不敢讹钱家的钱,钱家虽然有钱,但毕竟有些大手段,一个不好,她就要栽跟头。她也就只敢“借”钱家小三儿不常住的别墅住几天,又没犯什么大错,没想到钱小三儿如此不顾亲戚情面,冷血无情。
警察过来的时候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声声控诉钱小三儿欺负她们孤儿寡母,要把她赶去睡大街上。那夜她也是走投无路,想着是自家亲戚多少能给孩子一条活路,这才狠下心潜入别墅的。荣钰珂在她怀里一个劲地哭,嚷着他就是喜欢这里,他不要去别的地方住。
——场面堪是感人。
钱小三儿气得跳脚,脸红脖子粗地开骂,当然给人的印象不好。
这位过来处理问题的陈警官是钱小三儿的高中同学,成绩向来不错。作为学霸,他跟身为学渣的钱小三儿没什么交集,不过是天生正义感强,自高中那会就看不惯钱小三儿的所做所为,现在更是拿出官架子,对钱小三儿进行思想教育。
“钱凯你到底有没有同情心?有句话叫为富不仁,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你家里应该好几套房子吧,又不缺这一幢,何况我听说这房你也不常住,这么大地方分他们孤儿寡母一间房能影响你什么?我看这样,你要是嫌房子弄脏了,请他们每天打扫就是,也算是付你的房租。一家人没有过不去的坎,也没有解不开的结。社会风气要和谐,必须从尊老爱幼做起,你家里有钱,更应该为社会道德做出表率!”
钱凯:“Excuse me??”
陈警官语重心长地拍着他的肩:“我知道你爸跟咱局长熟,这事也犯不着局长亲自过来。我跟你是同学,不会害你,你就听我一句劝,收收你这脾气,有话好好说,别动不动就调用警力,浪费国家资源。”
行,这还给钱小三儿扣上大帽子了。钱小三儿当场脸色就拉下来,甩开陈警官指着他骂:“姓陈的,你他妈少给我多管嫌事,有这功夫你怎么不原地爆炸呢!从小我就看不惯你阴阳怪气的样子,你这样的人能干警察,那才是浪费国家资源。难怪在基层混了几年,一点长进没有。我告诉你,这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今天这老骗子想走得走,不想走也得走,这要是放在国外,我还真能开枪打人!别给我敬酒不吃吃罚酒,跟我比横,你还嫩点!”
陈警官被他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钱凯没再给他开口的机会,打电话去找局长投诉。陈警官听他撒娇喊“局长叔叔”,脸上的厌恶之情就怎么都隐藏不住,又听他添油加醋地叙说事情经过,再没忍住,压低声音骂道:“姓钱的你不要仗势欺人!”
钱凯说完电话,洋洋得意地对他说:“行了,没你什么事了,回去等着挨处分吧。”
陈警官还来不及说什么,电话就响了,是上级打来的,命令他不得多管闲事,赶紧回去。他刚辩驳两句,那头就震怒了,他只得无奈地挂了电话,恶狠狠地剜了钱凯一眼。
钱凯将他随身的公文包递过去:“慢走啊,不送。这地方你以后也别来了。”
赶走了碍事的陈警官,钱小三儿又打开钱包,将里的红票子都抽了出来,扔在蔡文瑛脚下:“滚!拿着这些钱给自己找个落脚的地方,也算我对你不薄。要是再敢踏进我的地盘,小心你的老腿!”他爸要是听他的,早这么干,还轮得到弄个圣母白莲花的警察过来恶心自己?
蔡文瑛见没捞到好处,给自己撑腰的人民警察也被赶走了,脸上讪讪的。她粗粗估算了一下,脚下那钱至少有五位数,够她租两天好房子了,心思就动摇了。
荣钰珂却不愿走,跑过去抱住楼梯的扶手,大喊道:“我不走,我不走!我就是喜欢这里!是我先来的,我就要住这里!”
蔡文瑛想哄他,他就用脚踹,用咬牙,老太太挨了揍,只得乖乖收手,可又舍不得那钱,一脸为难。
倒是钱小三儿性子急,直接走过去,揪住小孩的头发就往柱子上撞。
蔡文瑛一见就吓一跳,拦着钱小三儿叫:“你干什么,他还是个孩子!”
钱小三儿吼:“他妈的我在你面前也还是个孩子呢!老不要脸的,再不滚我叫人来揍你!”他可不像他爸做事考虑后果,对付这种不要脸的妖艳贱货,最好就是叫一车人过来,打残一个是一个!
他表情不善,把荣钰珂吓得当场就收住了。
钱小三儿恶狠狠道:“要么拿钱滚!要么就等着进医院,你们自己选!”
蔡文瑛当然明白他说的进医院是什么意思,慌忙连哄带骗捂住孙子,抱起他往外跑,又想起钱还没拿,返身回来,飞快地捡地上的钱。
赶走这尊大佛,钱小三儿也没心思呆了,招呼吕铭浩和李树出去吃饭。
然而待到他们吃完饭回来,却发现喵咪不见了!
第69章 第08章
吃饭的时候三人商量了一下住处; 吕铭浩觉得有地方住就不错了,他不介意房子脏成那样。李树倒是没有说话,他在想别的事情。
钱小三儿开车载他们回去,此时也顾不得被吕铭浩他爸捉包了,钱小三儿一想到好好的别墅变成这样,整个人精神都没有了。到家后简单收拾一番,吕铭浩打开行李箱找猫粮; 李树去叫喵咪起饭。
往常喵咪只要听见口袋响动的声音就会威严十足地跳到自己的碗前,用爪子有节奏地拍打地上,示意两脚兽奴才们赶紧献上口粮; 然而今天却不知溜到哪玩去了,李树在别墅里找了一圈,空着手回来说:“喵咪不见了。”
“不见了是什么意思?”吕铭浩正在把碗里的猫粮摆成心形,一听这话; 吓得跳了起来。他才不相信喵咪会不见,急急忙忙奔出去; 把别墅里里外外翻了个底掉。
“怎么样?”李树问他。
吕铭浩哭丧着脸摇摇头,表示一无所获。
“这么奇怪。”钱小三儿摸着下巴,“会不会溜出去到山上玩了?”
“不可能!”吕铭浩笃定地说,“吃饭时间; 它一定会在的。”过去他也以为喵咪贪玩才会不常在家,后来查实,喵咪对食物其实是相当执着的,不是在他家吃; 就是在李树家吃,天灾人祸,世态炎凉,唯有美食不可辜负。
“那是出了什么意外?”钱小三儿看看外面天都黑了,再加上别墅里乱糟糟的,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李树说:“我觉得是被那个小孩偷走了。”
“那是我的猫!”吕铭浩气极败坏。
“也是我的猫。”李树斜眼睨他。
钱小三儿摸着脑袋说:“那怎么办?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李树想了想:“天黑了,他们总得找个落脚的地方。现在他们手里有了钱,估计也不会再闯空门。如果我们能连接到全市酒店的系统,查到他们的行踪应该不难。”
“酒店系统?那怎么可能!”吕铭浩给他一个白日做梦的眼神。
李树托着下巴:“不光是酒店,所有的旅馆民宿都有一整套内部系统,不然你以为你爸是通过什么手段知道你订的哪家酒店。”
“那又怎么样。”吕铭浩哼哼,“内部系统!你是黑客还是网警,这么轻易让你破解的话,人人都能干坏事了。”
“我不可以,但你爸可以啊!”李树提醒道。
吕铭浩的脑袋一下就拉耷下来:“你别提我爸。他是不会帮我们的。”
钱小三儿突然猛地一拍脑袋:“我们可以找姚叔!”
“姚叔也不会帮我的。”吕铭浩说。
“所以不用你去。”李树当机立断,拉着钱小三儿上路了。
吕家的祖宅位于M市的繁华地段。此时正是上下班高峰期,宽阔的大马路上车流滚滚,小贩在路边卖着食物,刚从办公大楼走出的上班族们围在那里,排队买东西吃。钱小三儿的车在大路边拐了弯,进入一条小巷。小巷鲜少有人迹,两旁的大树枝繁叶茂,将路灯的光芒挡去了大半。幽静的环境,在这样热闹的地方着实少见。吕家独特的明清徽式老宅就在这条小巷的尽头。
望着那飞翘向上的门楣,李树很难想象吕铭浩生在这样古色古香的人家,可转念一想又很快释然。吕家是明朝时由京城迁居于此的贵族,有着悠久的历史及深厚的底蕴,数百年来在苏北小小的地界开枝散叶,可以说,整个M市的成形与崛起,同吕家的渊源匪浅。
吕家的老宅,是典型的徽式建筑,门楼高耸入云,微微上挑的檐脚上覆以碧青黛瓦,横仿上双龙戏珠,脚下踩着祥瑞吉云,喻意飞龙在天,好事成双。
穿过门楼,里面更是九曲回肠,骑楼火巷纵横交错,参天的树木迎着夜风瑟瑟作响。钱小三儿将车停在后来修建的停车场,招呼李树下来步行。
走了大约半小时,沿途都没见到什么人。钱小三儿解释道,吕家原本也是大户,可惜清朝开始末落,再加上后来长达百年的战乱,人丁日渐稀少。这几年吕家再度富裕起来,入京为官的,出国移民的旁枝不在少数,都从祖宅迁了出去。如今这里连吕铭浩他爸吕彦白都不常住,倒是姚叔舍不得,一年中至少有三个月都呆在此。
姚叔二十五岁来到吕家,如今已是近七十的高龄,然而依旧精神矍铄,风骨傲然。那花白的头发下,炯炯有神的目光,以及直挺健硕的腰背依稀能辩认出年轻时意气风发的模样。
钱小三儿带着李树进门时,他正和一位中年人下棋。
那中年人生得一张国字脸,睡凤眼,天庭饱满而宽阔,是十足的贵人之相。李树不免多看了这人两眼,心里隐隐有些异样,总觉得这人似在哪里见过,可又一时想不起来。
钱小三儿正准备叫人,被李树制止。李树指指棋盘,示意他不要打扰。
两人的棋局正战到酣时,战局胶着而激烈。姚叔执白子,将执黑子的中年人逼入险境,成龙入浅摊之势,李树原以为中年人要败阵,却不想他略一沉吟,在龙眼处放下一子,这下画龙点睛,那龙顿时冲天而飞,将困顿的局势转危为安。
这正是棋逢对手了,两人都默不作声,专注于手指间温润的棋子,丝毫没有被钱小三儿的到来打扰。
就这样过了两个小时,白子终于败下阵来,姚叔半倚在榻上,哈哈大笑,拍着大腿直呼“痛快”。
中年人连连摆手,自谦不敢当。
两人似谁也没将进来的毛头小子放在眼里。钱小三儿忍不住了,急得叫了几声“姚叔”。姚叔斜斜看他一眼,又看看李树,没说话,转头又自顾自地和中年人谈起方才的落子计谋来。
“姚叔!”钱小三儿气得跺脚,干脆走过去,摇了摇姚叔的肩,“我都来两个多小时了,您也不能叫我干站着啊,好歹给口水喝嘛。”
姚叔这时才做出注意到他的表情,又疑惑看向李树:“这位是?”
“这是我朋友。来找您求个事的。”
“李树!”钱小三儿话音还未落,中年人先站了起来,又仔细端详了李树一会,道,“我认得你,你是李博的儿子。”
李树这时才想起,七年前,在五月花综合医院里,他远远地看见这人从他爸的办公室出来。后来听说那天这人和他爸大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他的眉头不由得就皱起来,还未说什么,就听姚叔冷哼了一声:“哼,就是电视上跟铭浩在一块的那小子?这么说来铭浩还在M市咯?”
凌厉的目光在钱小三儿身上一扫,钱小三儿立即打了个寒噤:“姚叔,这事出有因,也不能怪我啊。”
“就知道你没用!”姚叔站起来,暗自叹了口气,罢了,反正也没指望这钱家小三儿能干成事,只能另作打算了。他的目光在李树身上转了两转,缓声问道:“说吧,来求我什么事?”
“倒不是我求您,只是钱家出了点意外,想请您帮忙找个人。”李树三言两语把白天的事说了,然后道,“那只猫对我和吕铭浩而言都很重要,尤其是吕铭浩,简直将它视为命根子,找不回这只猫,只怕他不会离开苏北。”
“哈!”姚叔吹了下胡子,面无表情,“用一只猫来威胁我,小子,你还嫩了点!”
李树识趣地垂下眼:“不,您误会了。我没有威胁的意思,只是说出实情。”
姚叔沉眸凝视他:“你要知道我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们乖乖离开苏北。”
“用强的固然能达到目的,可如果能让人心甘情愿,不是更好吗?”李树平静地说完,走到棋盘边,执起一檄白子,略一沉吟,放在了边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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