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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吃了他们的脑子-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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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树不待见吕铭浩的衰样,皱着眉,一面推开吕铭浩的步步紧逼的脑袋,一面吃掉自己的那份飞机餐,然后索性帮吕铭浩那份也吃了。这直接导致了吕铭浩醒来饥肠辘辘,肚子像青蛙一样唱歌。
好不容易挨到下飞机,他们去接喵咪,没想到又出事了。存放行李的机舱如蝗虫过境,各式行李惨遭凌…辱。一个水果篮子被不明物体打翻,苹果滚了一地,有几个上面还有牙印,原本鲜嫩的果肉都氧化了,看起来都烂透了;行李箱满目狼藉,几个箱子被打开了,女士内衣男士丁字裤散得到处都是;最惨的应该是角落里的一只阿拉斯加,躲在笼子里不住的惨叫,显然已经精神崩溃了。
两人都被这骇世惊俗的场面震惊了,吕铭浩刚想讯问自家喵咪的安危,工作人员开口了:“看看,这些都是你们那只猫干的!它自己把笼子打开,在机舱里肆意捣蛋。同样是宠物,你们瞅瞅那只狗,都吓傻了!”
“……”闻言,两人默默地闭上了差点要砸到地上的嘴巴。这还真的是喵咪大人能干出来的事,想想平素它的所作所为,两人连反驳一句的勇气都没有,只能乖乖交了罚款,拎着猫笼子灰溜溜地逃。
李树隔着笼子的铁栅栏戳猫头,不住地数落道:“你那么能,怎么不上天呢?这么大个喵,知道捣乱怎么不知道付钱呢。赶明儿把你论斤两卖给菜市场卖鱼的,想吃小鱼干,没有,只能看着,你就在心里挠死吧,挠死了也不给小鱼干吃……”
一听没有小鱼干吃,成精的喵咪大人立刻开始自我反省,两只毛绒绒的抓住抱住李树的手指,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他——简直萌出血了。
李树:“……”有点招架不住,把笼子往吕铭浩手里一塞:“你看会,我上洗手间去。”
待到李树擦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洗手间,吕铭浩不见了,行李车孤零零地停在门口,喵咪大人不开心地挠着笼子。
他刚想骂人,手机响了。吕铭浩在电话那头大声地喊:“艹,中埋伏了,快来帮忙!”
第64章 第03章
李树推着车; 问了几名地勤才找到吕铭浩说的停车场。
机场的地下停车场大多如此,四下寂静如同坟墓一般,好些车上都积了厚厚的灰,显然有钱人把车往这一丢,就坐飞机满世界潇洒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取车,怕是连他们自己都忘记了。
此时本就是入冬时节; 苏北天气寒冷,再加上地底阴森,穿堂的风一吹; 立刻令李树打个寒噤,喵咪大人更是不情愿地怒吼,恨不得把笼子给挠烂。从A区走到B区也没找见吕铭浩,好不容易遇见一辆缓缓行驶的汽车; 车上夫妻开着窗,心有余悸地聊八卦。
“这大白天打群架可真够胆的; 别不是惹上黑社会了吧。”
李树一听,马上加快脚步,往车子开来的方向跑去。坐着推车原本威仪万分的喵咪大人被颠得七荤八素,舌头掉出来都收不回去。
到了C区才听见声音; 吕铭浩正被几个杂毛小青年追着打。其中一个手里拎棍子的小青年染着夸张的红发,后脑勺剃得精光,耳朵上戴着亮闪闪的红宝石耳钉,单是脑袋这鲜艳明亮的颜色都能闪瞎人的眼。他身上还穿着明黄的羽绒马甲; 乍看跟皇帝出行似的,脚上一双乌黑结实的马丁靴,这要是全力踢下去,普通人恐怕半条命都没了。
所幸吕铭浩也不是普通人。他初中那会进入叛逆期,没少跟人当街斗殴打架,为了挣些名头,他还特地跑上九里山拜师学艺,至于师傅是否有真功夫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下山后他确实在M市名声鹤起,由全市首富家的公子,摇身变成了威震四海的混世小魔王。也就是后来和张晓雅谈恋爱,怕张家父母瞧不起,这才收敛了声息。后来工作了,更不敢再跟人打架,电视台又努力塑造他文质彬彬的形象,这才有了今天。
他不打人,不代表会老老实实挨欺负。
红毛小青年那一脚踢下来,他顺势弯腰抱住对方的腿,再用力一扭,就将那孙子整个儿掀出去,手里的棍子也哐当一声掉了。
吕铭浩赶紧捡起武器,没命地朝红毛小青年身上招呼,又喊李树:“愣着干嘛,帮忙!”
另外几名小青年蜂蛹上来,很快将吕铭浩团团围住。李树一看这架势,心知不妙,忙把行李车推到一旁,撸起袖子就要干架。
“滚,没你事!”其中一个小青年用手指着李树,另一个在他背后掏出了裤兜里的水果刀,朝吕铭浩浩扎去。
吕铭浩还没来得及反应,李树一个侧踢,就将水果刀从小青年手里踢出去老远,撞在对面的柱子上。这下想脱身也不可能,“杂毛帮”小青年再蠢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是一伙的,也就懒得罗嗦了,张牙舞爪地向两人扑来。
吕铭浩将手里的棍子舞得滴水不露,看似毫无章法,但却是轻易让人近不得身。无奈“杂毛帮”一通乱打,到底是人多,没两下就让吕铭浩挂了彩。
那边李树也是没占到便宜,他惯于剑道,此刻手里没了武器,纵使一身武力值爆表也发挥不出来,很快就被几名小青年前后夹击,打得很吃力。
这样纠缠了十来分钟,一辆面包车疾弛而来,刹车带起巨大的摩擦声,阴暗的停车场里尘土飞扬。
双方都停了手。
很快,车门轰的一声打开,从车上跳下来十来个手拿武器的小混混,一看便知是这些“杂毛帮”的援军。
“上!”先前踢吕铭浩的红毛小青年大手一挥,夺过一人的棍子就又往吕铭浩身上砸。
“快跑!”吕铭浩率先反应过来,推了李树,李树推着行李车,两人飞快向有亮光的出口冲。
乌压压的“杂毛帮”在后面大叫着追他们,两人匆忙之中回头,被五颜六色的脑袋晃得眼睛花。
李树跑过一个路口,被吕铭浩扯得人仰马翻。吕铭浩大叫道:“不走那边,那边是死路!”说着就把李树往左边的路上拽,李树的高领毛衣都被扯变形了。
最惨的是喵咪大人,原本高高在上,冷眼旁观这群凡人搞事情,不想突然之间坐了把过山车,脑袋被撞得金星直冒,舌头怎么都收不住,要多丢脸就多丢脸。
在第三次被晃得快吐出之来后,喵咪大人终于怒了,愤恨地吼叫一声:“汪!”
这一声不光是李树听见了,连吕铭浩和“杂毛帮”小青年都听得一清二楚。
喵咪大人这是……变身啊?!
李树和吕铭浩面面相觑,眼睁睁看着某“变异生物”霸气侧漏地伸出爪子,掀开笼子的简易小锁,然后弓腰蹿了出来。
“喵呜!”这声总算正常了,却见它轻盈地跳上李树的肩膀,纵身一跃,踩着吕铭浩的脑袋扑向了紧随其后的红毛小青年。
“啊呀!”红毛小青年没个防备,被大人挠了眼珠子,顺带还咬了鼻子和脸,当下痛得惨叫,伸手想把大人抓下来。
无奈猫这种生物,必要的时候会变成流水质。小青年手指提着猫脖子,只是把它拉长了而已,该挠他咬他的地方,竟然纹丝不动。
身后的“杂毛帮”立即便怒了,挥着棍子再次围上来。
吕铭浩不甘示弱,将手里的棍子塞给李树,跳起来就扑向红毛小青年。而李树得了武器,消耗殆尽的武力值如同吃了大力雄黄蓝一般,迎面就朝扑来的杂毛头上劈去,只一下就把那家伙打得眼冒金星,跪倒在地。
而吕铭浩和喵咪大人合体后也是势如破竹,他趁红毛小青年被喵咪虐得眼瞎之际,一脚踢中其膝盖,小青年嗷叫着跪下,吕铭浩又旋身闪到其身后,手肘弯卡住对方的喉咙,将之狠狠压在地上,喘息不得。红毛翻着白眼,仍旧不死心,空手在身侧抓了两下。
吕铭浩大喝一声:“都他妈住手!”
“杂毛帮”这才惊觉老大被擒,当下都听话得住了手。有一个收手慢了,被李树一棍子打得趴在地上起不来。
那红毛小青年被吕铭浩锁了喉,气都喘不上,没几下就脸颊通红,咕咕地叫了两声后,原本试图去扯吕铭浩的手终于松下来,无力而机械地朝地上一下下地拍。
“他妈的钱小三儿,竟然敢偷袭老子,看老子不打得你连亲妈都不认识!”吕铭浩抓着红毛的头发使劲往地上磕了一下,立刻痛得那“小三儿”哭爹喊娘。
红毛“小三儿”还想反抗,又挨了喵咪大人几下啃,终于老实了。
吕铭浩抓着他的头发不停地往地上磕,嘴里有节奏地大骂:“艹你妈,也不看看老子是谁!老子当年混江湖的时候,你还在娘窝里吃奶!如今是我吕小爷不在苏北待了,才轮到你们这群窝囊废称王!就凭你们这群三脚猫的功夫,连给小爷的猫顺毛都不配!他妈的钱小三儿,老子跟你无怨无仇,当年要不是小爷我把你从火坑里救出来,你能有今天?没想到你他妈今天竟然敢跟小爷动手,看来真是我不在这几年,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钱小三儿大名钱凯,钱家排行老三,从小便得了个“钱小三儿”的绰号。这斯仗着家里开商场有几个钱,没少沾染纨绔子弟的陋习,当年跟着人家吃□□,险些没栽,要不是吕铭浩舍身救他,说不定早被黑社会装麻袋沉江里了。他感念吕铭浩的救命之恩,尊称吕铭浩一声“小爷”,没想到如今几年未见,倒是恩将仇报,打起吕铭浩的主意来了。
吕铭浩毫不留情,又将他脑袋砸了下,一股鲜血从额头涌出来,他还不敢骂,只舞着手哭爹喊娘地求饶:“哥,哥!您轻点啊!别再砸了!我哪敢偷袭你啊,就算有千万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你不敢!我看你是不敢说实话吧!”吕铭浩眸光一凛,提起他头发又往地上砸去。
钱凯可怜兮兮直叫唤:“哥,爷!真不是我!我也不想怼你啊!这不,这不想请您回去嘛,您不听,这才没办法动手的啊!”
吕铭浩不听,又要开揍。
李树一脚踢中他的腰窝,厉声道:“说实话!”
钱凯痛得呲牙裂嘴,要说在吕铭浩那还有些交情可言,可吕铭浩带来的这人却不是个会和言悦色的,这一脚下来,他恐怕肋骨都断了两根。
“我说的是实话啊!”钱小三儿哭得鼻涕长流,“还不是姚叔,说无论如何都要把小爷您请回A市去。我这不脑子笨嘛,想不到别的办法了,只好下手重点……”
后面的话吕铭浩已经没心思听了。只慢慢地松了手,脸上表情由狰狞幻化成一种冰冷和落漠。
“吕铭浩?”李树皱起眉头打量他,他目光呆滞,顺着柱子滑坐到了地上。半天没动静。
“喂,死啦?”李树踢了下他的屁股。
吕铭浩垂下脑袋,忽然又用手搓了搓眼角,凄楚地笑起来。
“是我爸。他曾经说过我若敢再踏进苏北地界,就打断我的腿!”
第65章 第04章
吕铭浩和家里的间隙绝不是像李树和李博吵架那么简单; 他为了爱情连爷爷的临终遗言都置若罔闻,置整个远洋国际的未来于不顾,也难怪他老子震怒,将他扫地出门,至直今日都未曾联系过。
当年吕彦白命人将他的全部家当扔出门外,当着所有亲戚的面警告他:“你不再是我儿子!从今天起,你要敢踏进苏北半步; 休怪不我念过往父子情份!”
他灰溜溜地拎着行李箱回到学校。原本以为只是父亲生气,等气消了,还是能与他和好的; 却不想才不到两天,吕彦白就登了报,声明与他脱离父子关系。吕铭浩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屡次打电话回去; 吕彦白直接挂掉,后来竟是设置了黑名单。他又打电话回家里; 都是姚叔接的。姚叔是家里的老管家,跟了吕彦白四十多年,从来都是把吕彦白的话当圣旨捧着,哪敢答应吕铭浩的请求。吕铭浩才说了几句; 姚叔就让他以后再也不要打电话回来了。
是以刚才钱凯把姚叔招了出来,吕铭浩立即便明白了,这是他爸还记得当年的狠话,要将他赶尽杀绝。
原本这次回老家; 也是内心挣扎一宿才狠心做的决定。自打看清了张家的嘴脸,吕铭浩才回过味来,当初父亲执意不同意他和张晓雅交往,原来是早就预见了他的未来,不想唯一的儿子多走弯路,受尽人间折磨。只可惜他年轻气盛,不懂得父亲的苦心,等到幡然醒悟,已经为时已晚,父亲断了与他的父子情份,他也没有那个脸皮再主动联系。这次回苏北也是做好不回家的打算,在北城区的一间不起眼的民宿订好房,准备偷偷打听张晓雅口中之事,待事成之后,就不事声张地回A市。
没想到父亲果然了得,他才刚下飞机,钱小三儿就带着一帮狐朋狗友来赶人了。
得,看这架势,估计订好的民宿也住不成了。
吕铭浩垂头丧气地走出停车场,表情很难看,让原本就挂了彩的脸更加滑稽可笑。这下也不用戴口罩了,就他那狼狈相,也没人相信他是那档全球热播综艺大名鼎鼎的主播了。他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民宿的老板告诉他房间已满,请他另寻住处,并表示愿意补偿他的损失。他苦笑一下,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突然心里生一丝酸涩。
李树提着猫笼子,有些不是滋味地说:“用我的名字预订试试。”
用李树的名字,房间是预订上了,可到了地方,人家瞅一眼吕铭浩,立即就赔礼道歉说:“不好意思啊,我们系统出了点问题,按理说房间已经满了,是预约不到的。”
柜台下面的电脑显示着吕铭浩的照片,原来是他爸事先打点过了。
李树不禁感叹:“啧啧,你爸这招果然高明,不愧是苏北首富,这手段跟魄力,是连亲儿子都不认啊!”
“你闭嘴!”吕铭浩垂着脑袋,背影显得很落莫。
李树看他难过,想起当初被李博赶出家门的凄凉,心里竟然生出一丝同病相怜来。
“现在酒店民宿都住不了,还是想想别的办法。总不能就这么灰溜溜地滚回去。”
吕铭浩一屁股坐在行李箱上,将喵咪从笼子里捉出来,不顾它的反抗用力虎摸着。
“还能去哪?我那些朋友,肯定也是被我爸打过招呼的。”
李树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才那个钱小三儿,你跟他很熟?”
“不熟!”吕铭浩噘起嘴,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爱说风凉话,他和那钱小三儿过去是熟,都是过命的交情,可看看如今,几年没联系,上来就动刀动枪的,还能熟到哪里去?
“把他叫来再揍一顿吧。”李树轻描淡写地说。
吕铭浩惊讶地张大了嘴巴,很快便反应过来:“你是说……”
于是他打电话把钱小三儿约到附近的巷子里,没头没脑又是一顿胖揍。这钱小三儿也是单纯,先前动手伤了和气,接到吕铭浩的电话心下竟有些惭愧,不疑有诈,一个人就来了。
这可真是羊入虎口,被两尊凶神恶煞的大佛打得哭爹喊娘。吕铭浩打够了才慢悠悠地提要求:“钱小三儿,我记得你在明华山有幢半山的别墅啊。钥匙呢?拿来给爷住两天。”
钱小三儿一听这话,立刻跪下了:“爷爷您饶了我这孙子吧!你爸可是发了狠话的,我要敢帮你,我爸那几个亿的投资项目可就打水漂啦!”钱家做洗护用品起家,在全国开了几家连锁店,最近想拓展海外市场,打上了东南亚那边的主意,这中间少不了和远洋国际合作。吕彦白也是瞅准了钱小三儿和吕铭浩过去的交情,早早地给他爸下了通牒,做生意可以,先管好你儿子。
钱老板这边刚给儿子洗完脑,姚叔又找上门来。早上刷微博,网上连吕铭浩的航班号都扒出来了,他老人家掐指一算,小少爷这可不就是奔着M市来的么,得,为了保护M市不出现父子相残的惨剧,他亲自给钱小三儿指了条立功的路。没想到这纨绔实在是笨,没把吕铭浩这尊大佛“请”回A市,反倒自己折进去了。
钱小三儿用手□□了下鼻涕,抱着吕铭浩的大腿哭得更惨了:“爷爷哟,你和你爸那是有深仇大恨啊,可我跟我爸好着呢。这要是搅黄了我爸的生意,我爸非打断我的腿不可!”
吕铭浩嫌他那手脏,甩了甩腿,向后挪去,嘴上却是半点不饶:“钱小三儿,你别忘了当年谁救你出来的。没有吕小爷我,你活得到这么大?你爸?你爸给得了你金山银山,你这命却是小爷我给挣回来的!”
钱家小三儿识趣地磕头如捣蒜:“是是是,小爷您的救命之恩我小三儿没齿难忘。可,可这……”他实在是为难,先前被喵咪大人抓伤的血痕都扭曲在一起,模样狼狈极了。
吕铭浩还要再说什么,李树拉了他一把:“哪这么多废话,放喵咪!”说着就要去掀那只战斗力爆表的猫的笼子。
钱小三儿吓得如一摊烂泥跌坐在地上,嗷嗷大哭。刚才被这变异怪猫抓伤的脸又流血了,腰窝还被李树踢青了,现在又结结实实挨了吕小爷的胖揍,实在是半条命都没了,哪里还再经得起折腾。他一连迭地大喊“饶命”,可喵咪大人哪里是个听得懂人话的,“嗷呜”长啸一声,挥着爪子就上来了。
钱小三儿屁滚尿流,手足并用地爬到吕铭浩身后,抱住大腿没命地哀嚎:“爷,爷,有话好好说,好好说啊!别放猫。我同意,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有了这句保障,李树满意地大手一捞,将朝着目标兴奋得腾空而起的的喵咪抱了回来。喵咪大人满脸懵逼,瞪着无辜的大眼睛转了转脑袋,不带这么欺骗喵的啊!
钱小三儿战战兢兢地将两人带去明华山的别墅,一路都保持高度警惕,不敢走有摄像头的大路,还要求两人全副武装,戴着帽子和大口罩,窝在后排不许冒头。
“他那么怕你爸啊?”李树捅捅吕铭浩,看着汗流浃背开车的钱小三儿问。
“别说他,我都怕我爸。”吕铭浩缩了缩脖子。
当年他为了救钱小三儿,只身闯魔窟,那帮黑社会看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半大孩子,根本没放在眼里。他把钱小三儿救出来,自己也在医院躺了好几个月。就那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他爸派人一举端平了贼窝不说,还顺藤摸瓜,找到某政界高管贩毒的把柄,扳倒了生意场上多年的死对头。从此以后他爸在这群纨绔富二代中间简直被膜拜为天神,他爸就是在欧洲跺个脚,这群窝在苏北的小辈们都要吓个好几天不敢出门。
其实吕家本来就是苏北的名门望族,明朝时出过宰相,也出过贵妃,清朝以后家道中落,势力范围由全国渐渐缩小至苏北小小地界。后来乱世中又再度兴旺,到吕彦白这代,子伺不多,但远洋国际的大名,在福布斯全球富豪榜上也是排得上号的。
吕铭浩聊起那些陈年往事的时候,心情十分微妙,没多久就自觉主动闭了嘴,假装看起风景来。
明华山在江边上,半山的别墅风景怡人,环境清幽。由于是私家住宅区,山下设有大门,严禁外来人员私自闯入。钱小三儿刷了电子卡,开着车在山路上盘绕前行。这房子是他爸妈给他做的投资,房产过在他的名下,他平常没事也爱带几个美妹来玩,毕竟他家的私人游泳池风景可好了。不过最近天冷,他没那心情,这里就只剩一名保安守着大门,冷清了许多。
钱小三儿在车上按了几声喇叭,见没人应门,就骂骂跌跌地下了车。
“这什么保安啊!工作时间不在,赶明儿我炒了他……”
待到进入院子,他整个儿都惊呆了。花园的植物都像被大风刮过,枝叶横七竖八散在地上,秋千的绳索断了半边,吱呀呀地着晃动。房子雪白的外墙上画满了粉笔画,简直就是小孩子的涂鸦。
这什么情况?
第66章 第05章
“钱小三儿; 你家是遭贼了吧?”吕铭浩跟着下了车,幸灾乐祸地说。
钱凯一张脸难看得扭曲起来:“这怎么可能?我有保安呢!保安呢?保安!”他脸红脖子粗地喊了几声,没人应答,又跑去后院的游泳池,差点没气晕过去。
池里蓄满了水,各种颜料浮在上面,油腻腻地直让人作呕。不仅如此; 从池壁到旁边的樱花树干上都沾满了手印,红的黄的绿的,跟开染坊似的。
钱小三儿当场就发作了; 大喝一声,踢开房门就冲了进去,没想到里面的场景更加恐怖,根本没个下脚的地方。原本素雅的墙纸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了; 全是涂鸦乱画,且什么材质的笔迹都有; 粉笔,钢笔,油画笔……连几幅名画也未能幸免。古董花瓶碎了两个,从北欧运回来的石膏像横亘在大厅中间; 奥丁唯美的脸上还落下几个乌黑的鞋印子。
钱小三儿倒吸一口冷气,已经不想再看了。
这时从门外走来一名头发半白的妇女。她肩上挎着超市的购物袋,里面塞买了新鲜的蔬菜肉类,一见钱凯; 立即三步并作两步,将购物袋往已经破烂的沙发上一放,叉着腰骂起来了:“哪来的毛头小贼,大白天往别人家里跑!快把偷的东西交出来,不然我喊警察了!”
“奶奶!”钱凯还没说话,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咚咚从楼梯跑下来,扎进妇女的怀里,抬起头,斜斜地打量着他。
“哎哟你个小祖宗,我就买个菜的工夫,你看看你把这家弄的!”女人用手戳着男孩的脑袋,嘴里说的是数落的词儿,那语气却是爱怜极了。
钱凯立刻就气笑了:“这是我家,该滚的是你!我保安呢?”说着就拿手机叫人。
妇女脸色一变:“什么你家!这是我侄子家!他现在人不在,去东南亚度假去了!”
钱凯也不跟她废话,转身在手机上划了几下,叫助理过来处理。他如今也是家族企业旗下一家分店的老板,虽说是挂个闲职,正经工作没干几天,但他爸还是给他安排了私人助理,一来帮他处理公司的人事杂务,二来也好照顾他的生活琐事。
那女人一见他叫人,马上冲过来,夺下他的手机就摔了,嘴里还不干净地骂着:“艹你妈!你敢打电话叫人!你们仨大男人忤这儿,欺我孤儿寡母来了!哎哟我命苦啊,侄子不在,任人宰割啊!”说着就捶胸顿足地嚎,硬生生地哭起来。
吕铭浩和李树互看一眼,哟嘿,这运气好的,一来就看好戏啊。
“你这人讲不讲理啊!”钱凯也是个有脾气的,抓着女人的袖子就往门口拉,“行了你也别演了。这房子我不要了,你从哪来回哪去,东西不赔了你赶紧给我走!”
那小孩一见他动手,立即扑了过来,抱着他的腰就朝手上咬下去。
钱凯刚挨了吕铭浩两顿打,火气还没消呢,这会正好找着撒气的了,反手一提,抓着小孩衣领就将他掀出去。
“哎呀杀人啦!这人心狠手辣连小孩都不放过呀!”女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腿嚎啕大哭。
那小孩也不肯吃亏,气得小脸通红,操起地上的窗帘竿子就朝钱凯招呼。
“你还来劲了!”原本以为遇上闯空门的了,钱小三儿也自认倒霉,他又不缺这几个装修的钱,索性打发走人了事,不想这“孤儿寡母”竟是不识趣,反赖在这儿不走了。他当下就没个好脸色,甩开那小孩就要找顺手的家伙揍人。
吕铭浩赶紧拦住他:“这老弱妇儒的,你一棍子下去,还能有命活?”
那女人一听这话,眼珠子立即滴溜溜转了两转,抱着小孩就叫起来:“哎呀打死人啦!打死人啦!我孙孙才七岁啊!他还是个小奶娃娃啊!”
这一声声的,比公鸡打鸣还响。
钱小三儿气得额头上青筋四起:“你以为这是农村哭坟呀?见过讹人的,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说吧,多少钱?”
女人收了声,鄙夷地甩甩手,高洁道:“别拿钱来打发我。这是我的房子,你们赶紧走我就谢天谢地了!”
这可把钱小三气得够呛,再顾不得吕铭浩阻拦,脱了马甲就要来干架。
“先别冲动。”李树按住他,“看这样子他们在这儿住了有段时间了,还是等你助理过来问清楚情况再说。”
这里是安保齐全的豪华别墅区,虽说平时没什么闲杂人等出入,但里面住的非富即贵,这祖孙俩在此居住,想必非常扎眼,能住上一段时间,还真是不容易。况且钱家专属的保安还不知去向,这里的蹊跷一时半会还真理不清楚。
没一会儿助理小林就带着别墅区的保安队长过来了。老王队一路听小林大致说了下现状,额头早惊出一身冷汗,见了钱凯立刻弯腰赔笑,钱凯不买他的账,嚷道:“少罗嗦,这怎么回事?你可得给我说清楚了!”
老王队瞅瞅地上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祖孙俩,万分为难地说:“钱少爷,这不你家的亲戚么,我哪知道咋回事呀。”
“胡说八道!我家哪有这种亲戚!”钱小三儿气得跳起来。
老王队闪烁着眼珠子,吞吞吐吐地说:“可她确实说是你家亲戚啊,还是你家保安老郑头带来的。”
见钱少爷死活不信,老王队无奈地说起了当日的经过。
钱家自己配备的保安和他们别墅区不是一个体系。富人区的住户担心他们的保安系统安全度不高,从外面找专业的保安也是常事。钱家的这位保安老郑头就是这样,这人在别墅区保安队眼里就是钱家的人,跟里面的住户差不多,明面上总得要尊敬些的。
是以当他接到别的住户投诉后,特地买了瓶好酒来找老郑头。这两天陆续有住户来反映,钱家住着的小孩儿实在是扰邻,什么半夜将钢琴揍得咚咚响啦,没事在院子里大声唱歌啦,这都是小事,毕竟这里的别墅相隔很远,不仔细听是听不到的,要紧的是这小孩没事喜欢按门铃,还按完就跑,住户们好好在家呆着,听见门铃声,自然要出来看看,而外面却没有人,只得返回屋里,可没过一会儿,门铃又响了起来。这样的恶作剧一天得持续好几回,住户们忍不无可忍,这才请老王队出面协调。
老王队接到投诉也是犯糊涂,这幢别墅是钱家少爷的产业,钱家少爷都二十好几了,平常没事开个趴梯什么的,虽说喜欢热闹,可也不是会胡乱扰邻的人。何况他一未婚小青年,哪来的小孩呀!
直到老王队敲开钱家别墅的门,看见老郑头无奈的苦瓜脸才相信住户的投诉是真有其事。
老郑王告诉他,女人叫蔡文瑛,是钱老板的表嫂的妹子,按辈份钱凯得叫一声表伯母,不过也就八竿子都打不着的亲戚,钱凯不记得也属正常。就连自己也是一次偶然的机会,随钱老板回老家出席家宴,才见过一面。
蔡文瑛生性彪悍,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泼妇,年纪轻轻,一张臭嘴就把同村的男人都得罪了。没人敢娶她,她就去城里打工,在工作的酒店遇见了情投意合的香港老板,满以为找到了金龟婿,却不想那人竟是有老婆的,她被逼做了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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