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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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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天阔不敢顶嘴,只得委屈道:“郡主教训得是。”

郡主的确教训得是,作为东三省最有名气的马场发生这么大的事,别人就算骂你是酒囊饭袋,你也无话可说。

钟舒曼也望着一连串的棺材道:“我实在是想不出,这旗杆都高十丈,要把这么长一串棺材无声无息的挂在上面,是什么人才能有这么好的轻功呢?”

她这么一说全部人包括郡主也怔住,钟舒曼的分析极为可怕,这种光溜溜的实木杆子用《草上飞》和《壁虎功》是肯定上不去的,但若是用《凌波渡》和《天仙行》等轻功倒是勉强能上,问题就在于马场戒备这么森严,你想不被发现就难如登天了。

几乎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想起昨晚梦无常的死状,那个会多个门派武功的凶手,那个偷马的贼,这两人显然是一伙的,说不准也是今天早上刺杀郡主的人。

面对这么可怕的对手,而且还是我在明、敌在暗,现场每个人都觉得背脊又开始隐隐发凉,尽管这是阳光明媚的早晨。

张赫也望着旗杆上的棺材,突然没头没脑的冒出一句话:“有问题。”

钟舒曼赶紧道:“什么问题?”

张赫道:“难道你们没发现这串棺材上的字有规律吗?”

众人赶紧抬头张望,虽然多数人的表情都很迷惘,但蓝道长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人:“好象没有狂大侠和郡主的名字。”

他这么一提醒,所有人都清醒过来了。

“狂兄呢?”裴召的脸色也变了,因为他也发现四下遍寻不着狂砍一条街。

张赫也变得面无表情:“马场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狂大侠绝无可能不知道。”

这话的意思大家都懂,狂砍一条街现在就应该在这个地方,和大家一样面对棺材处于惊讶震撼之中,但现在人却不见了。

独舞勉强笑道:“说不定狂兄还未上线哩。”

“他肯定上线了!”段小七冷冷的打断了她,“我早上上线的时候就还看见了他。”

独舞的脸色也变了:“那是什么时候?”

段小七道:“大概就在20分钟前,我看见狂兄往饲料场那边走去了。”

松白苍冷冷道:“这大清早的,他去饲料场干什么?难道要和下人们一起去喂马?”

段小七回答道:“是呀,我也觉得奇怪,当时他神色很怪,我就问了一句,他说他有点事,我也就不便再多问了。”

此刻不再多问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张赫。

张赫早就转身,施展出轻功箭一般的朝饲料场疾飞而去,众人呆了呆也迅速跟在他身后。

夕岚马场的饲料场跟乡下的农家大院差不多,几幢青瓦房舍修得很整齐,共同围起一个大大的院子,院中堆放着干柴、稻谷、草垛、以及一堆堆的麻袋,上方有遮阳蓬。

“假如要杀人的话,这倒是个好地方。”裴召叹了口气,因为他已经看出这饲料场虽大,但遮掩物太多,刺客如果行刺郡主,这里才是最理想之地。

只不过他这感慨却没什么人接话了,因为现在大家都已经看到了,饲料场几堆草垛之间的小块空地上,狂砍一条街仰八叉躺在地上,鲜血溅得四周草垛看起来就像一朵朵血红的黄花。

张赫正在拨弄着尸体。

钟舒曼等人赶到的时候,张赫头也没抬:“我知道你们肯定有话要问,但不用问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们答案。”

“寒冰剑气、大漠震山掌,拂尘、梅花镖、松下指……”他喃喃的说着,每个人都手足冰冷,纵然是晨光洒在身上,但大家还是忍不住打寒颤。

因为每个人都不是瞎子,把尸体看得很清楚。

尸体的表情显得很惊讶、很愤怒,但狂砍一条街的死状明显和梦无常不同,梦无常手无寸铁,狂砍一条街手中可是紧紧纂着他赖以成名的武器——竹鞭。

他拿着自己的成名还是被杀了,虽然他比起梦无常的实力还是差得远,可是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挂了,凶手的厉害可见一斑,而且只怕也是昨晚杀害梦无常的那个凶手。

“致命伤依旧是剑伤,被一剑封喉。”张赫叹了口气,慢慢的站起身。

刚一站起,狂砍一条街的尸体就化光飞走了,可是他的竹鞭却爆了出来。

张赫没有再问有没有人认识现实中的狂砍一条街了?

他不必问,因为每个人脸上的表情已经告诉了他答案——不认识!

他也没有问狂砍一条街从京师来到这里有没有在路上的城镇复活点停留过,因为钟舒曼望着他的无力目光也告诉了他答案——没有停留!

此刻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均是复杂、惊诧和怀疑的目光。

每个人都有嫌疑,而且嫌疑更大了,凶手是在场中人吗?还是另有其人?

这个问题就像一片恐惧的乌云笼罩在每个人的头上,回想起刚才大门口悬挂的棺材,现在大家都似有所悟:

下一个将轮到谁?

第两百二十七章 线索在何处

最先开口说话的人是段小七,他的口气有些恼怒:“看我干什么?以为我是凶手吗?我之前在厢房,不信问问裴大侠。”

大家立即把目光集中在裴召身上,裴召点点头:“段长老的确和我一起的,而且我们一起下的楼,这一点独总镖头可以证明。”

独舞也点点头:“不错,我一下楼就看见他们两个在笑,当时我刚从厢房出来,顺便叫了叫松庄主,看他上线没有,那时候松庄主好象刚好下楼,于是我也跟了下去。”

“我只有一句话。”松白苍冷冷道:“高老大当时在我房中。”

高乘风面色铁青的点点头,他现在恨不得有个地洞马上钻进去,丢人丢到这个份上就算了,偏偏郡主也在场。

高乘风一点完头,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在了蓝道长的身上,蓝道长的表情也是铁青,不过他没有说话,因为郡主已经替他辩护了:“道长当时在听涛小筑,帮我牵马。”

此刻已经没有人讥讽蓝道长为郡主拍马溜须了,因为只要有不在场的证据,这人就是清白的。

钟舒曼冷笑起来:“你们总不可能认为我才是凶手吧?”

段小七冷冷道:“现在我们在场的任何一个人都有嫌疑。”

钟舒曼叹了口气:“狂大侠和我一样,都是4转小侠,我就算想杀他,有本事杀他,只怕也是险胜。”

这解释换新手菜鸟来肯定是听不懂的,但在场的都是大行家,大家都知道,她和狂砍一条街都是4转,关键在于两个人都是侠道中人,纵然修炼之道不同,纵然钟舒曼有秒杀技能,再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有多种武功,但要想毫无动静的做掉狂砍一条街,这种可能性实在是太小太小了,这个几率几乎不可能超过10%。

不超过10%的几率大家都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完全就等于零,所以钟舒曼也可以排除。

这一下,所有人的目光刀子般齐刷刷的往张赫身上招呼来了。

张赫站在原地露出了一丝苦笑:“狂大侠的致命伤是剑伤。”

段小七道:“武兄你不能否认你是使剑的。”

他确实不能否认,因为昨晚他大战偷马贼,当时至少有四五十个人都看到了他用是的金蛇剑。

张赫继续苦笑:“我也是差不多15分钟前上的线,可是好象我四周并没什么人。”

段小七平静的说道:“武兄你最好仔细回忆一下,你上线之后有没有和谁一直在一起?那个人能够为你作证。”

张赫叹了口气,他是很想提起那个NPC马夫的,但他知道提了也没用,因为他问了马夫话后的一分钟时间内就赶到了大门口,这样一说反而嫌疑更重。

张赫默然半晌,道:“确实没有人能为我作证。”

他话音一落,郡主就怒道:“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一排手持长枪的士兵马上走了过来,但张赫既没有反抗,也没有辩护。

因为这个时候钟舒曼站了出来:“等等,他肯定不是凶手。”

郡主冷冷道:“他凭什么不是?凭什么不是?你说,你说。”

钟舒曼顿时语塞,她当然很清楚张赫绝不会是凶手的,尽管他和狂砍一条街PK过,但这并不是张赫暗杀他的理由,因为张赫不可能会这么多武功。

先不要说张赫会不会,就算是会,那修炼法门不知道有多困难,必须是武学奇才或者有超级奇遇、要不就是有神丹妙药才能做到。

张赫具备这些特征么?答案明显是否定的。

问题就是郡主的话问得又抖又急,偏偏她无法回答,是呀,现在需要的是证据,而不是空口无凭。

“我保证他绝不是凶手。”钟舒曼急了,“我以我4转小侠的侠义值和声名来保证。”

郡主根本连看都懒得看她一眼:“你认为侠道小侠的声名很值钱吗?我告诉你,左都御使凡林正用他的乌纱前程在我面前保证都没用,你区区侠道算什么?”

钟舒曼说不出话了,作为侠道中人她是知道朝廷一些琐事的,左都御使凡林正乃是当朝清流,深受当今天子器重,这位清廉的官吏曾经用他的前程担保四大名捕的风四娘绝非为非作歹之徒,连四大名捕都尚且如此,就莫说侠道中人了,至于4转的小侠,那就更不用提了。

郡主的话虽然咄咄逼人、非常无礼,但却隐藏着极深的道理。

幸好这时蓝道长拱手道:“郡主殿下。”

郡主显得很愤怒:“你又有什么话说,要说就快说。”

蓝道长道:“郡主殿下,武兄虽然嫌疑很大,可是我们也没有实质性的证据来证明他就是凶手,殿下你位居庙堂之高,眼界自然比我等高明,这区区道理相信殿下早就了然于胸,故而我才敢如此大胆冒犯。”

谁说拍马屁无用?这个马屁就拍得恰倒好处,郡主想了想,点了点头,冷冷道:“嗯,这才像人话。”

蓝道长受宠若惊:“那还是殿下从善如流,我等不过是区区建议罢了。”

钟舒曼肺都差点气炸了,如果你这才算是人话,那我刚才说的就是放屁吗?

当然她并没有莽撞的顶撞,因为郡主冷冷道:“先不绑他。”

一群卫兵立即就放开张赫,退了下去。

蓝道长又拱手道:“我们在场之人都有嫌疑,但凶手也有可能另有其人,草民以为,不管凶手是谁,照目前的情况看来,凶手很可能是冲着殿下你来的。”

他这番话显然大家都很认同,裴召沉吟着道:“依在下看来,凶手也许真的另有其人。”

郡主瞟了他一眼:“说来我听听。”

裴召拱了拱手:“昨晚梦大侠惨死,当时马廊失窃,武兄弟和那偷马贼打作一处,恰恰给凶手提供了可趁之机。”

郡主道:“这能说明什么?”

裴召道:“这就说明,凶手肯定不止一人,至少是两人,他们是一伙的,这声东击西之计他们刚才又用了一次,害得狂大侠惨死,所以我大胆推测,凶手应该不在我们之中,而是另有其人,而他们之中有一人武功非常厉害,会多个门派之武学,他故意在尸体上留下这些伤痕,目的就是要让我们疑神疑鬼,相互猜忌,最后自乱阵脚,他才有可趁之机。”

他的这个说法不光郡主认可了,就连张赫也点了点头。

段小七忍不住道:“那么他趁什么机会呢?他这样子故布疑阵又有什么好处呢?”

裴召缓缓道:“正如道长刚才所言,这凶手大有可能是冲着郡主来的,他的武功虽然高绝,但我们这么多高手围绕在郡主身旁,他也并没有十分的把握对郡主下手,他要先将我们一个个的除去,最后使郡主孤立无援,那时候他下手才是万无一失,否则的话,他们要对付我们其中的任何一个,根本用不着这么大费周章,我相信以在场各位的武功,绝难抵挡他十招,他强行搏杀一个之后,全身而退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所以,他的最终目的就是刺杀郡主。”

这才是老江湖说出来的话,这才是老江湖的分析,合理而准确、聪明而老道,郡主终于点头赞许:“不错,裴召说得很对,真相应该就是这样的。”

高乘风赶紧拱手:“殿下,草民有个提议。”

郡主的脸色又变得难看了:“说!”

高乘风道:“草民建议大家移住听涛小筑,就围居在郡主四周,若有什么风吹草动也便于支援接应,至少让马场不再有惨案发生。”

这确实是个好提议,郡主再怎么不满,也不能说这个提议不好。

“我有话说!”突然插话的人居然是张赫。

众人都诧异的望着他,郡主也有些惊诧,这家伙的胆子也够大的。

“好!”郡主冷笑着,道:“我就听听你有什么话说,你最好用一句话说完。”

张赫果真就只用了一句话:“高老大的提议治标不治本。”

所有人又怔住。

张赫道:“大家团结在一起固然力量加强了,但谁又能保证凶手会不会再来呢?要知道他在暗,我们在明,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始终避免不了和他交手。”

郡主沉吟着,道:“你的意思是要我们主动出击,找出凶手来?”

张赫点了点头。

裴召苦笑道:“此人武功如此高强,要找出他的蛛丝马迹,这谈何容易?”

张赫沉声道:“不错,我也承认这个凶手实是罕见的高手,但要找出他的蛛丝马迹也并非没有可能。”

“哦?”所有人都怀疑似的把他望着。

郡主盯着他:“你有什么好办法?赶快说出来。”

张赫笑了笑:“那凶手自以为做得天衣无缝,其实还是露出了破绽,这个破绽就是……”

他故意顿了顿,郡主忍不住了:“说,快说。”

张赫并没有说,但是目光却是望着马场的正大门口。

钟舒曼的眼睛终于一亮:“我知道了,线索就在那棺材上。”

第两百二十八章 信物金钗

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棺材的木板上,使得这种棕色看起来更加诡异而不祥。

但看了老半天,高乘风始终就没有看出这棺材上留有什么破绽,其他人也是看得一头雾水,所以眼光就自然而然的落在张赫身上了。

张赫向高乘风拱手道:“我有几个问题想请教高老大。”

“不敢!”高老大只得回礼,“在下愿听武兄指教。”

张赫道:“我想请问,距离这夕岚马场最近的城镇村庄现在何处?”

大家都不懂他忽然问出这个问题是怎么回事,但高乘风还是照实回答:“武兄有所不知,这里乃是几国交界之处的三无地带,要说最近的城镇,那就是南下200多里的东北关,入关后100里有处天马镇,那便是最近的城镇了。”

张赫道:“除此之外就没有了?”

高乘风苦笑道:“有是有,只不过那也太远了,天马镇再往南走上200里地,才是辽州大青城。”

张赫点了点头:“这就对了,我在想,这串棺材它总不是凭空而来的,也不可能是马场的。”

蓝道长恍然大悟,忍不住微笑道:“在下游览王朝各地,还从未看见产有棺材的马场。”

“不错!”裴召面色严肃,“就算是寻常的百姓猎户家,也不会造棺材,这种东西必须要到城镇中去买。”

松白苍也懂了:“凶手既然早有预谋,这棺材肯定是从城镇买来的,据我所知,天马镇就有一家这样的棺材店,那倒是距离这里最近的地方了。”

现在所有人也全都反应过来了,人是活的,但棺材是死的,只要顺着这条线索去打听,迟早可以把凶手给挖出来。

张赫就是张赫,任你凶手奸诈似鬼,也躲不开赫哥的洗脚水。

张赫转身拱手:“殿下,请允许我前往天马镇一探究竟。”

钟舒曼赶紧道:“我和你一起去,路上也有个照应。”

她的意思也很明显,凶手这么厉害,张赫单枪匹马回撤天马镇万分凶险,她若陪同返回,路上也增强一分力量。

其实在场的人都巴不得他二人同去,因为这种事实在是太危险了,要知道夕岚马场是没有复活点的,只有马场中人死了才会复活在这里,其他人死了都在千里之外,尽管大家不怕死,但死了之后的麻烦却是多不胜数的。

当然,张赫也有他自己的想法,自从他来到夕岚马场后,各种麻烦就接踵而至,到了现在这已经不是麻烦那么简单了,所有不利的线索都在明在暗的指向他,这就像一只无形的鬼手,这只手操纵着各种各样的危险往他身上引,最后等到铺垫完成,这只手就会一把扼住他的喉咙,置他于死地,而操纵这只鬼手的人,就是那个可怕的凶手。

他已经有了一种感觉,马场还会死人的,死的是谁他不知道,但绝不会是他,凶手的目的就是要让他背黑锅,当替死鬼。

这也是张赫最疑惑的地方,自己在海外生活了两个月,并没有什么仇家,为什么凶手偏要和自己过不去,这层层迷雾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张赫虽在情愿,但郡主却冷着脸道:“你不能去。”

张赫和钟舒曼同时愕然:“为什么?”

郡主冷声道:“现在你的嫌疑就最大,最有可能是凶手的人就是你,万一你借机溜了呢?”

段小七终于懂得变通了,不禁附和道:“郡主考虑周全、所言极是,在下深感佩服。”

郡主看了他一眼:“既然你觉得我说得对,那你去怎样?”

段小七立即躬身道:“承蒙郡主青睐,在下幸不辱命,定当全力缉拿凶手。”

张赫望着段小七,目光中透出一种奇怪之色。

段小七又道:“只不过……”

郡主皱眉道:“你有何难言之隐?”

段小七勉强笑了笑:“殿下你方才也瞧见了,这凶手实力高绝,在下孤身一人前去,只怕,只怕不是其对手……”

他倒是有自知之明,天山剑派执法长老按理说也没怕过谁,但事态非常,加之这凶手神鬼难测,他大有可能还真不够那凶手看的。

郡主扫视了四周一眼:“各位朋友,不知有谁愿与段小七同行?”

“这……”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均是犹豫之色。

钟舒曼一阵鄙夷,暗忖你们这些所谓的英雄豪杰平时一个个都是气派极大、耀武扬威,怎么一到关键时候就全部当缩头乌龟了呢?

当然,不怕死的人也不是没有,交头接耳了片刻,终于还是有人站了出来:“在下愿与段长老同行。”

众人转过头一看,这人竟是高乘风。

郡主大声叫好:“高场主愿为我效劳,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高乘风拱手道:“已有两位朋友在我夕岚马场遇害,在下若不能找出凶手,只怕郡主来年也不会再光顾马场了,何况我马场也有各位未曾买走的良驹宝马,我和段长老日夜兼程,速度可能也比大家快些。”

众人纷纷点头,他说的确实是个理。

这时候终于叫张赫心跳的事情发生了,只见郡主把手缓缓放在自己的高高束起的头发上,轻轻的抽动发簪,取下来一支闪闪发光的女子金钗。

这一刻,全场安静,所有人都望向金钗。

郡主沉声道:“这支金钗乃是一枚信物,你们把它带上,到了东北关的时候交于守城的扬武将军嫣红,把这里的情况告之嫣红将军,让她派遣一支部队前来接我回京,另外让她派遣士兵陪同你二人前往天马镇调查棺材线索……”

郡主后面交代的什么,张赫根本就没听见,因为他终于看到了这最为重要的线索——金钗!

他现在才不得不佩服君若见的厉害,君兄果然诚不欺我也,这里不但有30000两黄金,而且也确实有金钗,问题就是这个债究竟是怎么回事,又应该怎么去收?

望着段小七和高乘风打马远去,张赫的目光变得若有所思,这枚金钗已经被带走,要使用怎样的方法才能让它回来呢?

这实在是个棘手的事情,可惜的是现在偏偏不能离开夕岚马场,按照高乘风的提议,有嫌疑的人全都得搬进听涛小筑。

听涛小筑,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名字,多么让人遐想联翩。

可是关外的大草原哪来的“涛”可听呢?

这当然是有的,因为当夜晚来临,露珠挂满了草尖,清风掠过草原,一波又一波的青草就会发出类似海浪的声音,一种足够让人听得入迷的悦耳声音,就像风铃一样,就像往事一样,所以这里就被称为听涛小筑。

这当然是一个清幽的大院,院中央的水榭亭楼共分七层,郡主自然住在最顶层,登高望远、意境辽阔。

其他人分住各层,外围有一百多名卫兵守护,不得不说凶手若再来行刺,想做到无声无息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但这也让张赫度过了有史以来最为无聊的一天,因为除了这栋楼哪里也去不了。

夜又深沉。

这是一个黑沉沉的暗夜,虽夜空几近无法看见的迷蒙程度,但也并非伸手不见五指。

一盏烛火安静的燃烧在五层亭台边,烛光映亮了张赫和钟舒曼的脸,两人都相对无言,但并非真正的无话可说,而是夜空中响起了阵阵笛声,两人都不禁听得入神。

钟舒曼赞叹道:“这笛声好象和普通的笛子吹出来的声音不一样。”

张赫道:“这是羌笛。”

“羌笛?”钟舒曼好奇道。

“嗯!”张赫点点头,道:“这是一种用油竹做成的笛子,有的还是用动物的腿骨做成,既可以当乐器演奏,又可以当马鞭用,所以它又叫‘吹鞭’,多产于中原大陆的西北部,古代羌族征战的时候,这种笛子多出现在战场的大营间……”

钟舒曼这次并没有惊叹于张赫的“各种知道”,因为这笛声是从七楼传出来的,估计多是郡主在吹奏。

张赫望着夜空也有些出神:“这种笛子吹出来的声音确实跟普通笛子不一样,它的声音清脆明亮,动人心魄,常常夹杂着一种轻柔的悲凉之感,就像战场上大战之后的荒凉……”

钟舒曼没有再问了,张赫也没有再解释了,因为七楼已经有人在轻歌,歌声配着这笛声于夜空中飘扬,其词曲结合在一起,不但显得虚幻迷离,而且夹杂着一种让人难以自已的伤感:

“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叹江山如故,千村寥落;何日请缨提锐旅,一鞭直渡清河洛,却归来;再续汉阳游,骑黄鹤……”

如此轻柔的羌笛声音,为何配以这样另类的词?

钟舒曼显得极为不理解,但张赫却喃喃道:“郡主莫非是西北之士、羌族之后?镇东将军是不是昔年率军在西北地区征战过……”

他的话并没有说完,因为这时候笛声歌声同时中断,他和钟舒曼都听到了“嘭”的一声轻响,好象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象又是从七层传来的。

又出事了?两人对望了一眼,起身迅速朝七层发足狂奔。

第两百二十九章 请君入瓮

阁楼的七层显得很空旷,四周除了遮阳的纱帐和休憩的小桌外,几乎没有任何摆设。

作为一个代表皇家朝廷的郡主,这样的生活设施确实是寒掺了一点,当然,不知是郡主本人的意思还是马场确实设施简陋。

如果真要推测的话,后者几乎是不太可能的,夕岚马场远近闻名、日进斗金,接待皇亲国戚怎么可能如此寒酸?

所以张赫冲上七楼中央大厅的时候,明显愣了愣,他没想到郡主的居所这么简单,但还有让他更发怔的事情,因为郡主安安静静的站在围栏边,手中拿着的正是羌笛,身边还有两个宫女在陪伴。

不过郡主却反而先开口:“发生什么事了?”

张赫怔住,敢情不是郡主这里有事,难道是下面的楼层?下面住着裴召等人,莫非那个杀手又来行刺?

“糟糕!”钟舒曼暗叫不妙,“有刺客,而且在下面。”

张赫虽然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但脚步却并没有移动,因为打斗声四起,整个大院已被惊动。

而打斗声很快就在阵阵惊呼声中平息,裴召、独舞和松白苍气喘吁吁的赶了上来,松白苍肩头的衣襟红了一大块。

他二人还没开口,倒是郡主先反问道:“怎么回事?”

松白苍喘息着道:“有,有刺客,幸亏裴大侠赶来,老朽才侥幸逃过一劫。”

郡主、张赫、钟舒曼俱都耸然动容,刺客竟公然夜闯防范严密的听涛小筑行刺,这已经不是胆大包天了,而是逆天。

郡主是急性子,忍不住道:“刺客长什么样?”

松白苍摇摇头:“是蒙面黑衣人,看不清楚真面目。”

郡主微微叹了口气,仿佛有些失望:“看来这听涛小筑也不安全。”

“确实太不安全。”蓝道长也从六层楼梯走了上来,“此地已成是非之地,我建议郡主还是尽快离开为妙。”

郡主道:“哦?”

“道长怎知此地已是是非之地?”裴召反问道。

蓝道长面无表情道:“刺客凶猛,竟连松庄主的内家《松下指》都敌不过,我等岂非又是其对手?”

他的表情很奇怪,目光死死的盯着裴召。

“道长又怎知松庄主的《松下指》敌不过刺客?我正想问问,刚才刺客来袭,道长到哪儿去了?”说这话时,裴召眼睛却没有盯着蓝道长,而是看了看松白苍的肩膀,又看了看蓝道长的下身。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钟舒曼赫然一惊,她自然也看到了。

松白苍肩膀上的伤痕与昨晚梦无常后颈上的伤痕极为相似,布襟已被撕裂,伤痕乱如蚕丝,又密又多,这分明是被拂尘一类的武器所伤。

而蓝道长的道装是那种修长的袍子,这种长袍一般都掩过了靴子,但是袍子底端的边角却已被浸湿,这显然是被水打湿的。

怎么打湿的?

外面夜已深沉,露水遍地,难道道长外出过?难道松白苍是被蓝道长所伤?难道凶手就是蓝道长?

整个七层大厅忽然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把蓝道长看着,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居然还是处惊不乱、神色平静。

郡主忽然挥了挥手:“我已有些累了,你们都退下吧。”

“这……”众人瞠目结舌,但既然是郡主发出的命令,所有人也不便在七层久留,纷纷告退。

钟舒曼满腹的疑云,缓缓的往五层走去。

刚一走到五层楼梯,张赫就从后面追了下来,伸手拍了拍她肩膀:“我有话想对你说。”

钟舒曼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哦?什么话?”

此刻张赫脸上的笑容就不是招牌一笑了,而是变得有些怪异。

这样的笑容钟舒曼见得多,特别是和胖子在一起的时候,看到附近有美女路过,胖子就会露出这种猥琐的微笑。

张赫的笑容现在比胖子还有过之而无不及:“在这里不方便说。”

钟舒曼又好气又好笑:“那在哪里方便?”

张赫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在你的房间里就很方便。”

他这话的声音说大不大,但说小也绝不小,正在下楼的蓝道长等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了,独舞甚至很是鄙视的扫了张赫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转身朝四楼楼梯走去。

钟舒曼的脸有些发烫,但她当然是相信张赫的,于是小张同学就跟在钟舒曼身后飘啊飘的走。

听涛小筑的客房布置得很雅致,这里就不同于厢房了,房间仍然是男女有别的,男人住的房间一般都是茶几酒杯、硬椅油灯,而女人住的房间多是粉色调调,红烛锦帐。

红烛的烛火在这种幽静的房间中跳动,把床头的锦帐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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