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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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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张点,就算灭了蒙古、大辽、匈奴、扶桑、高丽,那么我想请问,各位想分到些什么东西?”
这才是真正要害的问题,说得难听些,就算得胜,那之后的分赃该怎么办?
众人又沉默下来,这次连吴用都被问得答不上来了。
张赫笑道:“这个问题,还是让我来替大家回答吧!”
吴用拱手:“谨听指点!”
张赫望向君若见:“其实君先生已经没什么太大的目标了,将来得胜之后,商业税赋肯定是要占几成的,因为君先生一向都知道,亲生子不如手边钱!”
君若见笑了,不知道是苦笑还是假笑,张赫这眼光毒得让人没话说。
张赫又望向天惊绝:“天兄一代奇才,同样不甘屈居人下,若说真的统一了北九南六,天兄若做北九之王,其实丝毫不为过。”
天惊绝一直没有说话,此刻听到张赫的分析,脸上还是全无表情。
君子剑冷笑道:“那你呢?难道你想做南六之王?”
张赫叹了口气:“我没什么雄霸武林的大志向,我只不过是混口饭吃,当然,倘若我这么大公无私,在座各位一定认为我很虚伪,在下也确实有个想法。”
吴用再度拱手:“请教!”
张赫望向光明左使:“我还是问问你吧?”
光明左使这个时候不开口也得开口了,他沉思了很久才道:“如果南六真的能够打下来,我愿意奉雪雪为王,甘愿为其效命!绝不食言!”
这话一出口,每个人的反应都不同。
天惊绝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失望,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一个男人居然只有拱手河山讨红颜欢这点出息,的确不值得他与其合作。
君若见的表情跟天惊绝差不多,从一开始,他就不觉得光明左使是个有大气象的人物,此刻再度证明了这个猜测。
雪中晴却是沉默了,她内心的想法才是最为复杂的。
光明左使这是什么意思?是道歉?是真心话?还是回心转意?
张赫一直盯着她,终于露出诡异一笑:“其实呢,我跟左使想法完全一样,我说的是实大话!”
众人再度呆住,都不敢相信这是张赫的真实想法。
但光明左使却投以了赞赏的目光,雪中晴脸上竟露出一丝难得的红晕。
三个人一起的时光似乎又要重新回来了,届时小公主将摇身一变,成为南六之女帝王,他们可再度遨游江湖。
当然,这些想法也就只有他们三个人才心知肚明。
君子剑不禁道:“那我们呢?”
张赫笑道:“君兄,难道你还不满足?到时候你大把银子进帐,与天仙逍遥快活,你还要怎样?难道要我拥你为王?”
君子剑也语塞。
吴用道:“既然如此,那……”
“慢!”张赫抬头阻止他,“这是大事,还需要各位回去之后与自家的智囊团商议之后再作出最终决定,我提议七天之后大家再聚首如何?”
没有人反对,因为这提议细致得让人无话可说。
“既然这样,那今天就到此为止,大家七天之后再见!”自始自终天惊绝就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奉天山是中立地带,所以返程之路大家各走各路。
宴会上的天惊绝虽然沉默寡言,吴用雄辩滔滔,但此刻三人骑在马上行走雪路,情况就变了,吴用反而沉默、天惊绝的话却多了起来。
“今天这场宴会你们怎么看?”天惊绝问道。
惊鸿仙子道:“进行得很顺利,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但我却说不出来哪里不对。”
天惊绝冷笑道:“你的感觉没错,这其间确实有问题。”
吴用忍不住道:“那问题在哪里呢?”
天惊绝道:“问题就出在武力兄身上。”
吴用怀疑道:“哦?”
天惊绝的目光落向远方,也像是在回忆往事:“他不是这种人的!”
惊鸿仙子道:“那他到底是哪种人?”
天惊绝摇头叹息,并没有回答。
为了理想!他跟张赫是同一种人!
可是他们的理想却是不一样的,他的理想是“王朝霸图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但张赫的理想也许是“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他入王朝,是要打下一个大大江山才能快哉;而张赫的江湖,却是要为了给自己的王朝人生一个交代,他要自由所以就不被人蒙在鼓里。
有了这个基础,他才能判定,今天宴会上张赫的表现太过反常。
“为什么这么说呢?”吴用不懂。
天惊绝冷笑:“你好好想一想,按他的思路,大家最终都各取所需,而他自己却一无所获,他的京华楼势力呢?他手下那么多人要吃要喝,他难道就撒手不管了?这不现实!”
吴用恍然大悟:“难怪光明左使一说要拥戴雪中晴为王,他马上就附和。”
惊鸿仙子冷冷道:“这显然是假话!”
天惊绝道:“有可能是假话,但也有可能不是假话!”
“为什么?”两人异口同声问道。
天惊绝沉吟着,道:“据我所知,左使和武力兄曾经同是情敌,都为了争夺雪中晴,所以闹得一拍两散,今天左使的话我相信至少有八分可信,但武力兄的话就只有五分可信了,他之所以要附和左使,只得两种可能!”
吴用道:“哪两种?”
天惊绝道:“一种是赌气,他见到左使要拥戴雪中晴,他就不甘心也要拥戴,说白了就是暗暗宣战,他也要跟左使竞争!”
惊鸿仙子哑然失笑:“我倒他没野心,想不到他胃口比谁都大,听说京华楼唐可卿、钟舒曼、林若离、华飞虹、茗中刀一群天资国色都是他的红颜知己,有这么多女人了他还不满足?还要雪中晴!”
“你不懂只因为你是女人,还不知道男人的通病!”天惊绝自信的回答着,“他并不是真的爱上雪中晴了,而是因为左使是情敌,若是真把雪中晴给重新弄到手了,那他就太没面子了,这葬送了他男人的尊严,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争一争的,他真正要的也许并不是雪中晴这个人,而是争的这份面子和尊严!”
惊鸿仙子只好叹服,同时也很不屑,男人就是男人,有时候就是要犯贱,想不到张赫那么聪明冷静的人,也会冲冠一怒为红颜。
正所谓每个人都有弱点,这世上绝无完全没有弱点的圣人!
吴用道:“那另外一种可能呢?”
天惊绝道:“武力兄跟左使今天在宴会上一唱一合的,另一种可能就比较大了,那就是这两个家伙暗中有了勾结,一定在进行见不得人的阴谋,你所谓的合纵连横,听起来很美好,但实际上绝无这个实现的可能,因为今天在场的这些人,个个都是强者、都太有个性,都想当老大,怎么可能团结在一起?举个例子吧,超级联军真的成立,谁来发号施令?而别的人又怎么能信服发号施令的这个人?所以我断定,武力兄跟左使一定酝酿了新的阴谋。”
吴用道:“那他怎么还说七天之后再见呢?”
天惊绝冷笑:“那是烟雾弹,我在想他所说的七天之期,很可能是他的这个阴谋一定会这七天之内实施完成,同时也是在警告我,不要乱插手,那么我们这七天就按兵不动,看看他这次的大手笔吧?”
吴用和惊鸿仙子彻底叹服!
第五百一十五章 小镇遇袭
春天里的大雪往往意味着来年中的万物复苏劲头更甚。
这场北国之雪不但封锁了奉天区域,而且雪雾弥漫让返程的路只能南下。
张赫、光明左使、雪中晴一行只有同行,沿海朝着关外的青花镇进发。
村镇并没有官道,但道路却很宽敞,冰天雪地的情形让人不禁回忆起多年前的那一幕,一条公路上,一个穿着单衣的孩子拼命的奔跑,只为不被这样的九寒天给冻死。
而另一个大男孩瞧见了这一幕,什么话都不见,立即奔下去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批在他身上。
那一刻,两个孩子就哈着白气、望着对方笑,他们的笑容没有丝毫的杂质,只有孩童的纯真和直率。
那一刻的温暖,足够融化世间万物所有的冰寒和冷漠。
时光荏苒、物事人非,纯真和直率已不再有,有的只是江湖凶险和人心叵测,但此刻又是三人同行,让人深深怀念过往。
前面的光明左使忽然勒住了马,停在原地:“前面就是青花镇了!”
张赫点点头:“是的!”
光明左使望着他笑道:“你想不想喝酒?”
张赫也笑了:“你不该问我。”
光明左使望着后面,雪中晴打马上前,嫣然道:“镇上有好酒卖?”
张赫笑道:“酒好不好不重要,关键在于人对不对。”
人不对,再好的酒到了口中又酸又涩;人对了,酸涩的酒到了口中也是美味。
青花镇规模不大,风格也很古朴,长长的老街上有一家破败的面摊,卖的是很普通的拉面、卤蛋、豆干、猪耳朵。
摊主是个玩家,看上去倒也年轻,在这种偏僻的小镇上经营着这样面摊,一个月是赚不了几个钱的,但也许就是为了每个月赚点银子兑换点小钱,稍稍改善现实的生活。
张赫、光明左使、雪中晴坐了一张破桌子,云中月、光明右使、君子剑、天仙子坐了另外一张比较大的桌子,一行七人并没点多少东西。
七碗牛肉面、两斤老酒、两碟卤蛋、猪耳朵和一些下酒小菜,最多也不过几两银子,但摊主却很快乐,忙前忙后、哼哼小调,仿佛做着世界上最愉快的事情。
因为他知道上门了,他又有事可做了,总算有些小钱可赚了。
望着他快乐的神态,张赫很是羡慕、也很佩服。
他一向欣赏这种人的生活态度,他自问做不到这么乐观,纵然在座的各位都是叱咤风云的王朝英豪,可是有谁能比这摊主活得更愉快、洒脱、逍遥而自由呢?
望着张赫神思的表情,光明左使也笑了:“在想以前?”
张赫道:“过去的都是好日子,这话我不太赞同,但过去确实有过好日子,现在我才懂!”
话语简单,却包含着至深至奥的生活哲理。
能深刻体会其中的人,也就只有光明左使和雪中晴了。
所以三人一起举杯,仰头而尽。
酒虽冰冷,可一喝下去肚子里马上就有团火燃了起来。
雪中晴嫣然道:“我们三个好多年没一起这么喝酒了!”
光明左使望着她,柔声道:“有三年多了!”
三年时光,的确改变了很多很多。
时光可以改变人事,可以沧海桑田、可以夺走你的容颜,但有一样东西却是它改变不了的,那就是人与人之间的情谊。
这一瞬间,三人的关系仿佛突然拉近了,就像曾经的孩童时光,是那么亲切、那么自然。
光明左使又喝下一杯酒,感叹道:“我错了!”
“错了?”雪中晴不解。
“是的,我错了!”光明左使点点头,“有时候我太急了,所以冒失冲动。”
其实不是太急了,而是太在乎,所以怕失去,才会蠢口而出。
这话雪中晴岂有听不明白的道理,她也感叹道:“你也不是急,从小到大你都是这样的。”
她毕竟是他生命中唯一的女人,他也毕竟是她生命中唯一的男人,从小青梅竹马,彼此早就深知对方的脾气,一吵就是两伤,一退就是双和,此刻各自让步,似乎有了和好的意味。
不过雪中晴却不敢看张赫的眼睛,她知道自己跟光明左使总是会伤到他。
但此刻张赫看来快乐得很:“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看你们既然相互道歉,不如和好算了。”
光明左使怔住,张赫看起来好象有点喝麻了的意思。
“你是不是喝得急了,要不下线休息一下?”雪中晴道。
张赫大笑:“武功我不敢说天下第一,但酒量绝对是无人能敌,老板,再打两斤来。”
年轻的摊主笑吟吟的提了一壶酒上来,张赫道:“人逢喜事精神爽,老板,你也陪我们喝两杯吧?”
摊主慌忙摆手:“客官,不敢不敢!”
张赫却倔了:“不行,你必须陪我喝两杯!”
摊主赔笑道:“客官,我哪敢呀?”
“不敢?”张赫大笑:“是不是怕酒中有毒?”
摊主的面色变了:“客官,我在这卖了两年酒了,哪会下什么毒呀?”
张赫笑得更厉害了:“开了两年面摊,切出来的猪耳朵粗细不匀也就算了,但煮荷叶面不知道掺入冷水平锅,这是卖了两年酒的老板么?”
这个时候光明左使和雪中晴终于知道事情不对了。
“酒中有毒?”光明左使惊问。
他对毒并不陌生,可是现在还感觉不出来,那就证明这毒太厉害。
刚一问出这句话,光明左使就突然闭上了眼睛。
看似在打座,实际上是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催动内功和真气强行逼毒。
雪中晴却是愣住了,她并没有任何不适反应。
摊主这时候已经退后了好几步,冷笑道:“姓武的,你中了我的秋虫散,等着滚回城去吧!”
秋虫散,一种用牵机、断肠、销魂三种毒草炼成的剧毒。
无色无味,最适合在酒水里下,配合酒性发作更快。
酒一入喉、毒就发作,酒一下肚、命如秋虫。
在王朝中,能使用这种毒的就只有唐门的顶级用毒高手。
雪中晴望着摊主,忽然道:“我想起来了,你是唐门的总护法龙大官人。”
龙大官人顿时怔住,没想到自己乔装打扮还是被认出来了。
雪中晴似知他在想什么,忍不住冷笑道:“你那点易容知识,是个女人都会!”
龙大官人冷冷道:“天下霸刀雪中晴,别人怕你但是我可不怕,这事与你无关,滚开!”
这倒是事实,论武功他不一定强过雪中晴,但是唐门毒药之厉害,是个人都应该清楚厉害,何况这还是唐门的总护法。
张赫当初跟唐门结的梁子,让整个唐门都怀恨在心。
不过张赫此刻却笑了:“龙大爷,你应该问问,我喝了你的毒酒,为什么现在还没事呢?”
龙大官人冷笑:“那你就继续试试看!”
张赫笑道:“因为我知道你的毒并不是在酒中,而是涂在杯子上的。”
龙大官人的脸色变了变。
张赫解释道:“如此偏远穷苦的小镇,连几个人都没有,一个面摊子居然用质材比较好的窑玉杯来做酒杯,唉,唐门毒药是厉害,可惜你们不会演戏。”
雪中晴叹服,江湖中的鬼蜮伎俩,能骗过张赫的真的不多。
但她又忍不住道:“怎么我没事呢?”
张赫叹道:“因为他真正想毒死的人并不是你!”
龙大官人冷笑:“你看出来又怎样?你也握过杯子了!”
张赫又叹了口气,继续拿起自己面前的那只杯子,仰头喝了一口酒:“我又喝了,怎么还是没事?”
这下所有人全都愣住。
张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看好了,我再喝一杯,怎么还是没事?”
众人眼睛发直,这是什么手法居然没人能看得出来。
龙大官人笑不出来了,也不准备再笑了,他选择了最直接的法子,手一挥就是一双鹿皮手套戴上,跟着一把五彩毒砂打了出来。
他反应奇快、动作连贯,出手方位也相当诡异,这片毒砂居然像两条绳索一样绞向张赫。
只可惜他反应再快、动作再漂亮、出手再诡异,毒砂飞过去的时候,张赫人已经不再那张烂凳子上了,而是直接到了他的头顶上,跟着手一扬,同样是一片白色的粉末打了下来。
龙大官人是用毒的大行家,一看张赫出手就知道张赫也在用毒。
但天底下的毒药,再厉害能有唐门厉害吗?
所以龙大官人双手挥舞起一个成盾的掌风阻挡白粉,跟着人急退。
然而他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张赫落地后猛的朝前吹了口气,龙大官人的掌风居然被张赫随随便便一口气就给吹散了,劲风撕裂四散,面摊上的锅碗瓢盆叮叮当当的跌落一地。
龙大官人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内功,一时间都差点骇呆了。
只不过他这么稍微一走神,就轮到张赫的掌风推过来了,掌风不但逼得他呼吸一滞,而且其中还夹杂着一团模糊的白影,像是一个白色的小囊,这才是真正的毒药。
第五百一十六章 迷雾将现
“啪”的一声炸响。
龙大官人忽然捂着眼睛哀嚎起来。
他中的并不是真正的毒药,而是胖子送给张赫的大笑三笑散,白囊里面全是石灰粉胡椒粉,一下子就迷住了他的眼睛。
唐门中人用的一向都是顶级好毒,但天晓得他们却中了这种下三滥的“毒药”,可见毒药的厉害不在于有多毒,而在于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毒。
龙大官人满地大滚,所有人都以为张赫不会对他客气的时候,张赫却忽然转身,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得“哧啦”一声,面摊顶棚的帆布突然裂开,一条黑影从天而降,箭一般的落向还在运功逼毒的人。
对方真正下手的对象还不是张赫,而是光明左使。
这一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其实也不是快,而是令人几乎无法反应。
不过变化再快也始终有人能反应,黑影落下来的时候,雪中晴火速抬起右手,闪电般的伸出食指和中指夹向黑影人的左臂。
她的《灵犀一指》比起张赫也不呈多让,可是黑衣人的身躯如同蛇一般扭动,从这种妙曼的姿势一眼即可看出刺客就是女子,雪中晴的《灵犀一指》竟只夹中了黑衣女的衣袖,而黑衣女的右袖晃了晃,两道金光闪过,光明左使的嘴角边就渗出了一丝鲜血。
来袭者不但武功极高,而且身手也相当可怕,一击得手后并不恋战,整个人冲天而起,霎间就在几重屋脊之后了。
此刻并没有人追杀,只因刚才满地打滚的龙大官人已经不见了。
这些变化都太快太惊人,只是眨眼数次之后消失,如果不是那撕裂的面摊顶篷,这里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街道空荡荡的,黄昏已将来临,一阵冷风吹过,每个人心中都掠起了一丝寒意。
最冷的是张赫的脸,冷得完全没了表情。
雪中晴从身上摸出一个瓶子,迅速倒出几粒药喂入光明左使口中,然后她才转过头来盯着张赫,目光里充满了怀疑和愤怒。
“你和天惊绝以前跟唐门结有很大的仇,是不是?”她忽然没头没脑的问出这样一句话,所有人都觉得莫名其妙。
但张赫却是站在原地沉默着,这种问题他根本不需要回答。
雪中晴忽然叹了口气:“其实我们都错了,你们现在跟唐门不但已经没有仇了,而且还化敌为友了。”
张赫还是面无表情的站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雪中晴忿声道:“真正狼狈为奸的是你和天惊绝,这种弱智的方法你们也想得出来?”
现在张赫不开口也得开口了:“你认为我会用这么低级的手段?”
雪中晴冷笑:“刚才那个黑衣女人最后一击你应该看到了?”
“看到了!”张赫淡淡的回答道。
雪中晴冷笑得更厉害:“那她用的是什么武器,你也应该看清了?”
张赫叹了口气:“是龙凤双环!”
简短的对话,却让君子剑云中月等人迅速反应过来了。
轻功这么高的女人对《灵犀一指》这么熟悉,而且将龙凤双环藏在袖中偷袭,能如此出神如化的人只得一个,那就是京华楼的林若离。
大家都知道那是张赫的女人,林若离出现在这里偷袭,证明事先就预谋好了,龙大官人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唐门的总护法哪是你一包石灰粉就毒得翻的。
这些都证明了什么?
证明张赫真正想对付的人是光明左使,他是害怕雪中晴重回光明左使身边?还是暗中勾结天惊绝想实现战争之梦?
这些动机是否动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任何阴谋,它始终都有一两处不易让人觉察的败笔。
这个败笔一旦被发现,剩下的就是你信任的人对你深深的鄙视。
此刻雪中晴看待张赫正是这样的眼神,但是一向雄辩的张赫却并没有辩解。
这时服了药后的光明左使终于苏醒,他睁开眼、吐了口气,然后缓缓叹道:“我们走吧!”
雪中晴附和道:“对,我们走!”
这句话的潜台词就是:“大家走,离这个人越远越好!”
她这么一发言,君子剑云中月等人全都起身了。
“走!”雪中晴扶起了光明左使,光明左使受的伤还不是一般的严重,主要是毒伤发作,内功虚弱。
小小的面摊就只剩下张赫一个人了,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像是在发怔、又似在沉思。
风雪更加猛烈,瞬间将他身影湮灭,而天色渐渐黯下,他仍一动不动。
被全世界遗弃的滋味,他并不是第一次尝到。
纵然习惯,但没谁喜欢被冤枉的感觉,尤其是被占据自己心目中重要位置的人误解。
黑夜彻底降临,黑暗吞噬大地,也吞没了他的身影。
青花镇再往南就是青花村了,说是村子,其实也就是几间屋舍。
寒冬夜行、风雪漫天,如果在旅途中看见几间房舍亮着微弱的灯光,那种感觉说不出的温暖。
“我们就在这下线吧!”雪中晴提议。
这个提议得到大家的赞成,今夜风雪前所未有的大,继续夜行难已看清方向,何况光明左使受了重伤。
然而雪中晴一敲门就感觉不对了,因为门自动开了。
打开的一瞬间,所有人心中都被蒙上了一层阴影。
屋子里就只得中央一张木桌子,桌边悠闲的坐着一个人。
“又是你?”说这话时,雪中晴暗自催动根骨,她终于知道自己上了当。
龙大官人笑道:“不错,又是我!”
雪中晴冷笑道:“你以为凭你这点人,可以对付今天在场我们这么多人?”
龙大官人并不多话,冷冰冰的吐出一个字:“杀!”
“好!”头顶传来一个声音,跟着“扑通扑通”一阵乱响,一堆尸体就从房梁上跌落下来。
龙大官人的表情顿时凝固,脸色变得无比惨白。
“你们大概做梦也想不到我们在这儿吧?”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然后房梁上就跳下来一群人。
这些人一落地,整个简陋的农舍似乎都变得明亮起来,只因她们的倩影足够驱散这是夜晚的寒冬和阴霾。
君子剑忍不住道:“唐可卿、钟舒曼、林若离、华飞虹、茗中刀……”
其实远不止她们,因为京华楼的人今夜破天荒的几乎全都到齐了,后排还站着胖子、马君梅、步小云、齐士奇、金麦郎、三姑娘、四姑娘……
雪中晴的脸色很是难看:“你们……”
江尧迅速打断她,拱手道:“雪姑娘一定很奇怪我们这么多人为什么一起出现在这里?”
雪中晴冷笑道:“我一点也不奇怪,因为……”
江尧叹息着摇头,指着地上一堆蒙头蒙面的黑衣人尸体道:“这位龙大官人之所以有恃无恐,是因为这些人的确非同小可!”
龙大官人呆在那里,他这次是完全被吓呆了。
雪中晴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只能静听江尧的下文。
林若离忽然蹲下身,揭开一具黑衣人尸体上的黑巾:“雪姑娘认识这个人吗?”
雪中晴走上前仔细瞧了瞧,黑巾下确实是张女人的脸,可是这张脸实在是太苍老了,像个五六十岁的老妪,但是眼角的尾纹和眼眶的色泽表明,这老女人定是一个一流高手。
可惜雪中晴不认识,她只能摇头。
“雪姑娘不认识她不要紧,但雪姑娘之前在青花镇总该见过她的出手。”林若离一边说一边撩起老妪的袖子。
袖子下的龙凤双环闪闪发光,像是一对放大了的金手镯,其光芒相当耀眼,必有神兵利器。
雪中晴顿时怔住,然后拱手道:“林姑娘,请问这人究竟是谁?”
林若离一双美丽的眼睛中忽然流露出一种深沉的哀伤之色:“她就是我的师傅,叫做金宫夫人,我一入王朝就是她教我的武功!”
天仙子恍然道:“莫非是海南世家的宫主金宫夫人?”
林若离点头道:“是的,就是她,之前在青花镇出手偷袭左使的人也是她,龙大官人,你说我说得对吗?”
龙大官人此刻哪里还说得出话来?他早就傻了!
雪中晴忍不住道:“这究竟是什么回事?”
江尧此刻也揭开一具尸体的黑巾:“那雪姑娘再看看这个人是谁?”
黑巾下的面容仍是一个女人,但这次这个女人就不是老女人了,她不但年轻,而且还是个美人,只不过美丽的容颜带着一种扭曲的表情,显然是临死也不敢相信有人能杀得了她。
不过这很好解释的,若是江湖的一流高手,确实很难杀她,但京华楼的这一堆精锐借着风雪夜色的掩护联合偷袭,说句客观的话,纵然是张赫和君若见联手,也走不过二十招就得躺下。
天仙子忽然道:“我认得这个人,她叫南宫晴,是个玩家,出身峨眉剑派,是当今峨眉派中非常厉害的后起之秀,唐姑娘曾师出峨眉,莫非也认得她?”
江尧点点头,同样撩起南宫晴的袖子,衣袖中果然藏着一柄女子柳叶剑。
这下雪中晴被弄糊涂了,京华楼这唱的是哪一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第五百一十七章 最惊人的秘密
孤灯黑火使小屋里的情形变得更加诡异。
因为地上尸体的黑巾被一面面的揭开,这些人的真面目有的陌生、有的熟悉,有些人大家认识,有些人也不认识,但有一点是共通的,那就是这些人暗藏在身上的兵器分别是:柳叶剑、龙凤双环、狼牙棒、蜀山斩妖剑、二胡、青锋剑……
此刻稍微有点见识的人都明白过来了,这些黑衣高手是在冒充京华楼的人,在此等候偷袭。
龙大官人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其实一直都是。
“是怎么回事?你说!”雪中晴盯着他。
“好,我说!”龙大官人话音一落,整个人就箭一般的窜过来了。
但是桌上的蜡烛火苗子好象忽然抖了抖,一道剑光在空中呈Z字型划过。
“扑通”一声,龙大官人躺在地上,眼睛瞪得老大。
他还没见过如此快的剑,准确的说是他至死都没有看清楚剑。
步小云提着剑,剑尖朝下,上面还挂着血珠。
如果不是血珠,没有人敢相信他一剑就秒了唐门的总护法。
雪中晴吃惊的望着他:“你杀他干什么?”
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沉重的叹息:“因为龙大官人本来就没打算活下去了,他朝你出手其实就是在故意送死,因为他不会出卖这其中的秘密,但自己也跑不了,不如一死了之然后回城!”
所有人回过头,张赫已经关上了门,把漫天飞雪关在了门外,他抖落几片沾在披风上的雪花,然后平静的走了上来。
雪中晴道:“你……”
张赫似知道她要问什么:“我一直都没有,我一直都在等今天,但我一直都不想有今天!”
他的话没有人能听懂,所有每个人只有把他望着。
张赫望着地上一堆尸体道:“知道这些人的真实身份吗?海南金宫世家的金宫夫人,峨眉剑派清风坛的南宫晴,蜀山的百步青,神龙教的六指琴魔,移花宫的副宫主妖娆百花……”
他很平静的说着,就像是在阐述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但在场每个人都听得怔住,死的这些人无一不是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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