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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朝之剑-第1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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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离杀出城门的时候,联军的投石车已抵达城墙下,这种多功能的战车还可以载人,运载着士兵一批一批的往城楼上窜,取代了传统的人梯法子,于是城楼上就开始了真正的刀光剑影、血雨腥风。
无数的鲜血,像一朵朵鲜花在城墙上下绽放,没有人能形容这种美,美得残酷、美得凄厉,洁白的雪地完全被染红,古老巍峨的城墙仿佛被途上了一层红漆,漆被冻结干枯,分不清这是冰雪还是鲜血……
一只信鸽飞到郡主的手上,郡主展开看了一眼之后,全身都仿佛松弛下来。
与此同时,钟舒曼也收到了信鸽,纸条显示这是张赫的飞鸽传书,上面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退兵!”
血战还在继续,钟舒曼抬头望向远方,雪雾弥漫的地平线上,联军还在源源不断的涌来,比之前浪潮的声势还要大。
钟舒曼无奈的叹息:“传我命令,全军撤退,退往辽州蓝和!”
胖子和步小云都不甘的问道:“真要撤?”
钟舒曼面无表情的点头:“是皇上和你哥子的意思。”
胖子也叹了口气,艰难的看了东北关城楼一眼,然后打马转身。
这一役共持续了整整半天时间,东北关守军折损了4万部队,联军折损了近7万人马,东北关终究还是被联军占领。
这一夜,联军就在东北关举行了盛大的欢宴,大汗亲令,犒赏三军,东北关上下一片欢腾,篝火昼夜未息。
在众将的拥簇之下,君子剑等人先后走进了东北关的指挥府邸正中大厅。
由于守军撤得太仓促,郡主的地图沙盘都未来得及带走,沙盘上甚至还标着守军防区的排兵布阵。
君子剑轻抚沙盘,沙盘坚硬而冰冷,但他的内心却是热得可以煮熟一头牛。
付出了这么多的代价、经过了这么多的准备,终于距离目标迈出了最关键的一步。
东北关一破,辽东三省再无如此坚固的天堑防御,大军挥师南下一旦占据了辽东三省,他们这群人就可以自立为王,这就是联军存在的意义。
只不过他内心虽然狂喜,但指挥大厅里的空气却出奇的冰冷,每个人的脸色都看不出有半分胜利的喜悦。
尤其是雪中晴,表情冷得出奇。
君子剑马上就明白了,今天这场血战,张赫自始自终都没有现过身,这么重要的大战,他却置身事外,他去哪了?
这只有两种解释,不是胆怯,就是有阴谋。
但是君子剑深信张赫绝对不是那种胆小怕事的人。
光明右使叹道:“不管怎么说,这一战我们还是赢了。”
这时君若见缓缓开口:“但我却并不这么认为。”
“哦?”光明右使拱手,“愿听君先生高见。”
君若见道:“很简单,因为我们付出的代价比他们大,他们的主力尚在。”
光明右使道:“但我们的主力也尚在,何况东北关已经被我们占有。”
君若见点点头:“看起来的确是这样,但这并不能解释武力兄今天为什么不在场。”
只要一提起张赫,众将均觉得头疼,在场每个人的潜意识里,只要张赫还在,守军就还有希望,因为说不定张赫奇招一旦反击,联军就会阵脚大乱。
光明右使这才明白,中原军队最坚固的天堑并非东北关,而在于人。
京华楼势力没有被消灭,自己方就不能算是胜利。
光明右使沉吟着,道:“可能,可能他还有后手。”
君若见看了他一眼:“这次你说对了,请看这战区地图。”
君若见指着地图沙盘:“之前入关的时候我特地询问了探子,他们撤退的时候是分三路走的,第一路是东平郡主和嫣红,他们直退大青城方向;第二路是新月,她退的是白雅城方向;第三路就是京华楼势力,他们退得最奇怪,是朝东南方的蓝和郡退走的……”
在场众人都不是傻子,稍加注意就会发现,守军原先是抱成团死守东北关的,现在变成了一个倒八字的防御阵型,就像是一张张开了的大嘴,如果你们敢追击的话,那就要一口把你们吞下去。
而这个口子张开的区域,正是大青城前面的大青湖,这个湖泊占地方圆好几百里,要入攻入大青城,此湖是必经之路。
若说平时,这湖再大也不会被众人看在眼里,但张赫他们有准备后就不同了,一旦大军杀下去,万一湖上有数十只战船在那里等着,情况就有另当别论,何况现在他们还是三向夹击之势,孤军深入风险太大。
君若见忽然转头:“大师,你有何看法?”
一直坐着的蓝衣老者这才缓缓道:“危机中孕育着生机、生机中又隐藏着危机,此乃万古不变之真理,中原军队此次在战略之上的撤退,就蕴涵着这样的道理。”
他的回答直接打消了其他人心中仅存的侥幸心理,的确是这样,真是慌不择路的话,怎么退得如此怪异、如此有序,这其中显然是有诈的。
君子剑叹了口气,张赫就是张赫呀,他原来留着这样一手后着。
但君若见显然比他了解张赫,他忽又转头道:“大龙头对此事如何看待?”
一直沉默不语的大龙头这才开口:“我只是奇怪。”
君若见道:“奇怪?”
大龙头沉吟着,道:“如果这就是武力兄后手的话,那就未免太小瞧我们了。”
大师曼声道:“世事如棋,战事又何尝不如棋盘?我们不过才刚刚越过了楚河汉界,距敌方大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如今还须稳扎稳打才是上策,急噪冒进误中陷阱实乃不智,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话说到这里,就再也说不下去了。
君若见挥手道:“各位,大家还是暂且散去参与犒赏大会吧,士兵们的士气还需各位去鼓舞。”
东北关的军中欢宴与那一次红花集光明左使的宴会几乎完全一样。
纵然夜已深,但狂欢和热闹并没有结束。
此刻的东北关驿站,有一个人并没有狂欢、也无心热闹。
他永远仿佛都生活在黑暗中,黑巾把脸永远都遮得严严实实,青衣楼大龙头从来都不会以真面目示人,当然,他也并不是没有真面目的。
而在宴会鼎盛酣畅之时选择来到了驿站,其实也是想远离人群,因为他需要独自的空间和时间来思考,而热闹和狂欢往往会束缚人的头脑和思维。
驿站随着守军的撤退已变得空无一人,古老而有些破败的青砖房舍在这个时候本应该是一片黑暗,但偏偏东厢左数第三个房间却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就证明那里面有人,而且还不是联军的人。
因为联军绝大多数人此刻在城下狂欢,只有少部分人在看护各类库房府邸。
这里本来应该有人看守,但偏偏只有那房间亮灯,莫非四周士兵已经遭了毒手?
是什么人?大龙头忽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这是一种本能,一种久经江湖考验对杀机到来之前的灵敏嗅觉。
屋子里的人还未看见,但杀气都已经透过窗户传出,来者绝非泛泛之辈。
大龙头实在想不到此时此地是何方高手驾临,他试着动了动根骨属性感知了一下,屋子里的人不但没有安静的潜伏,而且还只得一个,动静还闹得挺大。
大龙头定了定神,缓步上前把手按在门上。
门一打开,他就看见了张赫!
第四百九十四章 我来送钱
房间里的灯光显然比外面明亮很多。
桌上有酒有菜,张赫正在大吃大喝,丝毫不在意大龙头走了进来。
而大龙头也真有胆色,非但不紧张,反而平静的坐在了张赫的对面。
直到张赫把一条鸡腿啃完,喝光一壶冷翡翠,他才长长的叹了口气:“想不到!”
张赫抬起头:“想不到什么?”
大龙头叹道:“想不到你居然会返回到这里来。”
张赫笑了:“我本来就没有走,何来返回一说?”
大龙头怔了怔,难道说张赫一直藏在这里?就等着自己来?
张赫似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我知道你一定会来这里。”
大龙头道:“哦?”
张赫道:“因为你见不得光。”
这是句很妙的话,青衣楼大龙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那么就只有远离人群,今夜的东北关,就只有这个地方最清静。
所以张赫就一直藏在这里,等着他来。
可是,张赫等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大龙头并不着急,也用不着问,高手们往往都懂得等待和忍耐。
幸好张赫已经开口了:“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不等雪中晴、不等君先生、偏偏要等你?”
大龙头平静道:“很简单,因为你想知道我的真面目,但是我可以保证,你是见不着的。”
张赫缓缓站起身,在屋内来回的踱着脚步,仿佛是在思考、也仿佛是在暗自蓄力,踱了许久他才展颜一笑:“不错,我是没办法看见你真面目的。”
大龙头道:“君先生曾点评过你,他认为你最大的优点就是客观。”
“也许是的!”张赫慢慢的点头,脸上露出一种若有所思的表情:“但是你有没有想过,我也有不客观的时候。”
大龙头冷笑道:“如果你不客观对待你的敌人,你能活到现在?还能安然无恙的在这里大吃大喝?”
这句话说完,他暗中运功,随时准备接招,他已经作好了四五种应对的准备。
他也知道这一点,张赫虽然客观,但每个人都难免会有放手一搏的时候,张赫也不例外。
可惜他想错了,张赫忽然诡异一笑:“其实我今天在这里等你,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来给你送钱的。”
“送钱?”大龙头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实在不知道张赫打的是什么主意?“不知道”这三个字才是最可怕的一点。
张赫手腕一翻,掌中果然多了一锭亮灿灿的银子,估计约莫20两左右。
在超级高手的手中,一锭银子的杀伤力比飞蝗石至少强出去10倍。
然后张赫终于出手,银子在空中划出一道抛物线飞来。
这实在不像是“出手”,即使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可以办到,因为他根本没动内功、也没用什么手法。
但大龙头警惕心很重,他还是伸手接住了,银子上有没有毒,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银子表层是没有毒,但张赫接下来说出的话比毒药还毒。
他沉思着,道:“其实我们见过面的。”
第一句话就石破天惊。
“哦?”大龙头盯着他。
张赫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加上这次,我们一共见过4次面,第一次是在北海君先生的岛屿上,在一个凉亭中,你在等我的蓝血宝鼎。”
大龙头淡淡道:“你在说什么,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
张赫没有理他,继续道:“第二次是在三门峡的后山上,你易容乔装成客舍年迈的老板,因为天惊绝跟你事先串通好,当时我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所以就忽略了你,于是我就被你给瞒过去了。”
大龙头不说话,只冷笑。
张赫道:“第三次就是前不久在北冰镇,蒙古大汗也在场,我死在你手上,那一次我就怀疑是你了,但我还是没有足够的把握。”
他顿了顿,道:“有一点可能你不知道,基本上只要跟我说过话的人,我稍微有点印象的,都能辨别出他的声音。”
大龙头的神态忽然变得异常冷静:“这一点我绝对相信。”
张赫道:“但是你很聪明,你和你那位不但精通易容,而且三次都是以不同的人物形象出现,并且刻意改变自己的声音,足够以假乱真,所以连我都差点被你蒙了。”
大龙头冷笑道:“我刚才就已经说过,我保证你看不见我的真面目。”
张赫点点头:“没错,但是我也可以保证一点,我虽看不见,但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大龙头只有把他望着。
张赫道:“一个人可以刻意的去改变自己的声音,也可以去易容乔装,甚至可以像你这样把全身上下遮个严严实实,但是有一点你是没有办法遮掩的。”
大龙头冷冷道:“哪一点?”
“那就是习惯,一个人习惯。”张赫平静的回答,“一个人的生活习惯,武功习惯,纵然你万般隐瞒,也会在不经意中暴露出来。”
他不等对方发问,主动道:“还记得我去三门峡追查四大镖局的那批红货吗?我到了三门峡的后山,我花了20两银子找你买消息,最后消息问完,我就把那银子抛给你,你也是像刚才这样伸手接过的,这就是你的习惯。”
说着,他比划了一个接银子的手势,跟刚才大龙头的手势完全一样,若是有心的高手一看,马上就可看出端倪。
一般人接银子是用右手,他用的却是左手;一般人接银子是掌心张开,至上朝下用力一抓,但他却不是这样的,而是左手从左至右反手横扫,这样的习惯别人纵然要模仿,也很模仿得像。
因为这就是武功习惯,这时张赫抛出了杀手锏:“上一次你在北冰镇春天客栈秒杀我的最后那几下《袖中爪》,用的也是这种反其道而行之的逆向手法,因为我是死在你手上的,你纵然动作再快我也看得非常清楚。”
这一刻,大龙头手足冰冷,他终于明白张赫刚才为什么要说“我是来给你送钱的”?
送个毛的钱,送钱是假、试探是真,只可惜他刚才防备心太重,心里太紧张,别说张赫抛出来一锭银子,就算是抛出来一泡屎,他也会下意识接住的。
这就是习惯,有时候习惯也会害死人的。
张赫叹了口气:“所以我说了,我虽然看不见你的真面目,但我知道你是谁就已经够了。”
大龙头竟也不再否认,他也叹了口气:“看来什么事情想要瞒过京华楼的武力兄,实在是很难。”
这确实是大实话,任何人碰上张赫这种变态智商的猛人,也只有叹服的命。
但张赫却再度语出惊人:“我现在不但知道你是谁,而且我还知道一点,你根本就不是青衣楼的大龙头,你是个冒牌货,也许你只是君若见的傀儡而已。”
大龙头的声音出奇的冰冷:“给我说下去。”
张赫笑道:“我所认知的青衣楼大龙头深沉阴险,岂会被我刚才这种雕虫小技就给暴露出身份来?你还是太沉不住气,所以才中了我的道儿,所以,你根本没有资格做青衣楼的老大,以你的智商、谋略和武功,也就只能是当傀儡的命。”
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大龙头的手臂还是有些发抖,他也是人,他也受不了张赫的这种鸟气。
但他还是比一般人强,这个时候他居然克制住了,非常冷静的说道:“我知道你试探我,无非是想打探真正的青衣楼老大是谁?”
张赫又笑了:“我也知道你不会说,而且我若猜得不错,其实你也不知道,因为你还接触不到核心,你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丑而已,让你假扮大龙头装装样子,故作深沉阴险、实际在我看来,你难得不觉得你自己很可笑么?”
“你!”大龙头终于还是被气得全身发抖了。
张赫笑道:“你先别气,你还得谢谢我,因为我今天的到来,结束了你这种故作姿态的生活,是我解救了你。”
大龙头怒极反笑:“姓武的,你以为你今晚还走得了?”
张赫纵声长笑,笑得仿佛震得屋顶上的瓦片都在颤抖:“哈哈哈,莫说这儿是驿站,就算这里日月神教的总坛、少林寺的大雄宝殿、紫禁城的金銮殿,我一样想来想来,想走就走。”
话音一落,他整个人原地纵身而起,看似就要冲破屋顶逃亡而去。
“哗啦”一声响动,屋顶反而先破裂了,就像被炸出一个口子,落下的无数瓦片雨中,一片有质无形的波浪形光晕从天而降,其间还夹杂着怪异的琴音,就像水面上产生的波纹一样,仿佛要把张赫碾成扭曲的面条。
但张赫更快,魔刀一瞬间就挥出,《小楼一夜听春雨》的刀光更加诡异,血红色的圆月倒映在湖中,风吹过水面荡起涟漪,月影在里面荡漾妖异而诡奇,一波接一波、一浪接一浪,谁看得清?言得明?
所以光晕一碰上刀光就四散飞溅了,琴音和劲力溅过之处,屋内桌椅茶杯碗盏“叮呤当啷”一阵乱碎。
碎裂声中张赫的笑声又起:“我就知道是你们两个人,不用这法子是逼不出你们来的。”
第四百九十五章 独闯联营
落下来的果然是个女人,容貌秀美、衣诀飘飘,怀抱一把精致狭长的古琴,正是当初在岛上找君若见购买蓝血宝鼎的那位女玩家,随手扔出去500万两银票连眼都不眨一下。
她能出现在这里,无疑就证明了大龙头确实是假的,因为这对情侣一向形影不离。
望着这二人,张赫不禁笑道:“原先我孤陋寡闻,不过最近我还是知道了,听说东北方海域常年活动着一群怪盗。”
女人冷冷道:“什么怪盗?”
张赫笑道:“这些怪盗我曾经见过的,那就是神龙教教众,只不过神龙教教主却不是一个,而是两个,一男一女,男的叫做雷霆霹雳,女的叫做六指琴魔,本就是一对夫妻。”
这个时候六指琴魔想否认都难,因为张赫一直盯着她手指上的戒指,那就是“缘定终生”的婚戒,此刻戒指在灯下一闪一闪的跳动着蓝光,显然是她的伴侣就在附近,戒指的属性和功能已经被激活。
夫妻属性和夫妻光环的威力不可小觎,也难怪她敢现身。
“你们想杀我,只怕还不够!”张赫道。
“是吗?”六指琴魔冷笑着,手指已在琴弦上拨动,她练的也是琴音双绝,造诣似乎比茗中刀还高,因为她的琴音不但优美,而且优美中带有一种醉人的神韵,就像是在醉生梦死中飘飘欲仙,神智恍惚中的你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然中了对方的毒手。
而六指琴魔的琴音一响的同时,雷霆霹雳也迅速动了,不动则已、一动惊人,他的袖中钢爪激起一股凌厉的劲风直抓张赫上三路,这一抓的威力也委实惊人,其劲风气场竟将灯光都熄灭。
两人不愧是夫妻同心联手一击,合击之下张赫绝无闪避的可能。
谁知张赫根本不闪,他忽然一闪就到了六指琴魔面前,弯刀掠起一道红光直取六指琴魔的咽喉,丝毫不在意自己的安危。
他算准了这二人是夫妻,雷霆霹雳必将回架自己的魔刀以保六指琴魔的安全。
果不其然,袖中钢爪突然转向磕击魔刀,但这一着也在张赫预料中,弯刀转向比钢爪还快,不仅刀回转、而且人也回转。
刀随人转动,像多片转动的莲花花瓣将自己上身护住,跟着左手一挥,一个推窗望月式跃出窗户,脚尖在驿站花坛边缘一踮,人就上了马廊顶棚,再一蹬人就过了两重屋脊,标准的燕子三抄水。
这要是在平时,这样的高明轻功雷霆霹雳两口子连追的欲望都没有,但现在他二人却直追了上去。
只因张赫逃跑的方向还不是关内,而是朝指挥府邸大厅掠去。
他究竟是发疯?还是有深意?情势也容不得这两口子多想了。
联军内部毕竟高手如云,张赫这样在屋顶上飞来飞去的举动,那是绝对瞒不过众多高手的。
大雪仍在飘飞,夜空也变得苍茫,混沌中利器破空的声音比冷风还急。
张赫一低头,一柄飞剑就从头顶上掠过。
再转身一看,居然是蓝色月光站在白茫茫的瓦片上,张赫不禁大笑:“动作挺快嘛,这才没几天时间就复活跑到前线,报仇来啦?”
蓝色月光就见不得张赫嚣张的样子,兵败岚山的奇耻大辱让她无法在联军中抬头,现在一看张赫居然敢只身一人独闯大营,她知道一雪前耻的机会来了。
又一柄飞剑掷出后,张赫还是站在屋脊上大笑:“就凭这种实力,想报仇你还不够格。”
蓝色月光大怒,五柄短小精致的飞剑形成一个正方形罩向对方,她没看见自己的剑阵刺中张赫,她只能看见一道暗赤色的刀光忽然闪了闪,剑阵就像雪球爆炸似的四分五裂。
她还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口一窒,正面一股令人无法呼吸的掌风不但卷起了屋顶的瓦片,而且也将她人卷下了房顶。
跌落中她看见雷霆霹雳二人再度将张赫合围,一片耀眼的刀光剑影之中,这二人竟也奈何不了张赫,反倒是张赫施展出凭虚临风徐徐朝指挥府邸的大院里飘落。
那里此刻已是一片刀剑戟林在等着,张赫一飘下来,二三十杆长枪抬手便刺。
这些NPC士兵在这种场景下对付武林高手完全是徒劳,弯刀轻轻一挥,二三十杆长枪就变成了断裂的烧火棍,弯刀再一挥,一片红光炸开,分不清那是刀光还是血光。
大厅门口瞬间就是尸体堆起,但血泊中一道银光飙起,毒蛇般的直取张赫咽喉,凤舞的方天画戟恰到好处的刺出。
张赫豪情四纵,哈哈一笑:“败军之将,还敢来逞能?”
说完,他人又鬼魅般一闪,等凤舞看清楚时,她骇然的发现张赫单手抓住了自己的枪杆子。
手腕再一扭,方天画戟就转了个圈,凤舞整个人也跟着转了个圈。
张赫反手一抡,凤舞就被凌空抡起,连人带枪往后飞去,砸倒了花坛边涌上来的五六个士兵。
雷霆霹雳看得骇然,这货当初在岛上还不值一提,如今武功已经大成,随便一抡就将一名5转的高手给抡得飞出,今天纵然合二人之力,只怕也未必是他对手。
这时张赫已经闯进大厅,大厅里的地图沙盘已经凭空飞起,硕大的沙盘径直砸向他的脑袋。
张赫侧身一让,沙盘虽是躲开了,但是一道青光却直取他的左肩,旁边一条布带长了眼睛似的卷向他的腰板。
这是君子剑的落雨剑和天仙子的衣带子,这两个人的配合绝对强过雷霆霹雳两口子。
剑当然没有刺中张赫,但束湿成棍的衣带子却将张赫的腰板缠绕了好几圈,说白了就是已经将他捆住。
君子剑厉害道:“我们兄弟一场,不要伤了和气。”
张赫冷笑:“都已经出手,还敢说兄弟一场。”
君子剑叹了口气:“各为其主,迫于无奈。”
张赫冷笑得更厉害:“不是为其主,而是为其钱。”
君子剑皱眉道:“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
张赫道:“因为我不但有固执的本钱,而且说的也是实话,天仙,赶快松手,否则后悔的是你自己。”
天仙子也冷笑:“以前你是黑手,但今天你不是了,你这是在断大家的财路。”
“好!”张赫道:“你不松手,我让你松!”
话音一落,张赫抓住布带,反手一拉,天仙子人就身不由己的被拉得滑向他。
“小心!”君子剑一剑削出、布带断裂。
天仙子暗自惊骇,张赫这厮的实力只怕已不在当初黑手之下了。
这时半空又有利剑袭来,七凌风凌空跳击,剑指张赫前胸七大要害。
“小七,你还敢出手?”张赫厉喝。
“去死吧!”七凌风也厉声回应。
“我看死的是谁!”张赫也不闪避,松开布带,运起5层境界内功,朝天双掌齐出,《飞岩掌》爆发出一片格外凶猛的劲风。
“当啷”一声,七凌风不但剑掉地上,而且人也被刮得撞向后方,大厅里的一面墙壁轰然倒塌。
他在废墟堆中爬起来还要再上,冷不防被一个温和的声音喝止了:“武兄已经手下留情了,你再战就是自取灭亡。”
说这话的人自然就是君若见,只见君若见、大师、雪中晴、云中月、光明右使、雷霆霹雳两口子等一干高手全部赶到,而且外面脚步声涌动,显然是大队人马已将指挥府邸团团围住,张赫现在插翅难飞。
君若见叹息:“我不懂!”
张赫笑了:“你也不懂?”
君若见叹息声更重:“这个时候,你应该在撤往辽州蓝和郡的途中,为何偏偏返回这里来自投落网?”
张赫又笑:“谁是网?谁又是鱼?只怕现在还不能下结论。”
君若见盯着他,似在暗自揣测张赫独闯大营的真实目的,其实他也知道,张赫绝对不是这样一个胡闯乱搅的冲动汉子,像张赫这样的人,今夜既然敢孤身犯险,就一定有他的目的。
他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
张赫似窥破了他的心思:“君先生不用猜了,我打的什么主意,你绝对不会想到。”
“他可能想不到,也许我能想到。”平时沉默寡言的大师居然一反常态第一个开口回应。
“哦?”张赫盯着他。
大师悠悠道:“阁下武功卓绝,若说单对单,我也相信此刻在场之人,没有几人能胜过阁下,但一个人羊入虎口就不同了,纵然武功盖世,也双拳难敌四手。”
张赫只得同意。
大师又道:“我只是奇怪一件事,我军今日攻入东北关内,整整几十万遍布关卡四周,竟也不能发现阁下容身之所,这绝非阁下躲藏艺术之高明。”
这也是事实,几十万人的搜索,除非你会变戏法,否则万万不可能不暴露的。
“偏偏阁下就藏得无影无踪。”大师这句话说出来,每个人都有了警觉,心中都蒙上了一层不祥的阴影。
张赫笑不出来了,一字字道:“你想说明什么?”
第四百九十六章 奇计离间
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
女将冒着睁不开眼的大雪走进了复活村的当铺。
表面看似一家当铺,实际上二楼则是一个小型的会客室。
屋外冰天雪地、寒冷彻骨,室内却是炭火正旺、温暖如春。
席塌上的吴用正在喝一盏刚刚煮好的碧螺春,直到女将把事件讲述清楚,吴用才放下茶碗道:“东北关沦陷当夜,武力兄就独闯联军大营,这其中确实有几点非常蹊跷。”
其实不用他说,这本身就很蹊跷,张赫是何等聪明之人,如此孤身一人、深入虎穴、兵行险着,实乃不智之举。
女将道:“这其中定有深意。”
吴用点点头:“那位大师说的很对,几十万联军攻占东北关,关卡要道都被仔细封锁,武力兄若是归途折返,绝无可能不被发现,唯一的解释就是在守军撤退之时,他并没有离开。”
女将道:“就算没有离开,可在几十万大军的搜索之下,也根本无他藏身之地。”
吴用缓缓道:“但若是内应,那就不一样了。”
女将顿时耸然动容:“难道联军内部藏有中原军队的卧底?”
“这并不是没有可能的。”吴用回答道。
女将好奇:“那么这个卧底究竟是谁?或者说不止一个内奸?”
吴用并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茶:“这就要从一开始说起了。”
女将拱手道:“请先生指教!”
吴用道:“情报上说,武力兄是突然在驿站出现的,当时正是联军夜宴欢庆之时,偏偏那个时候青衣楼大龙头也出现在那里。”
他话语极其简单,但却非常直白也非常尖锐的指出了问题之所在。
江湖上,青衣楼跟京华楼一直都是对立的,两个绝代高手在那里相遇,这一战就在所难免。
吴用道:“如果这是在平时,这样的解释倒还说得过去,可如今是非常时期,从战略的角度来说,大龙头如今的地位还不如君先生,武力兄若是行刺的话,为何不直击联军要害刺杀指挥官君若见,偏偏要对付大龙头,何况青衣楼大龙头深不可测,武力兄纵然武功再高,也未必有十足的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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