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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特浓信息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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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喜人,屈荆的肝脏是适合的供体。
高家的人欢喜不已,立即说要安排手术。
屈荆却说须先回家与父母商量。
高董有些迫切,问:“我不就是你的父亲?”
屈荆一怔,说:“可是,我是养父母也是我的亲人啊。”
待屈荆回了屈家,说明了情况。捐肝的提议立即遭到了屈爸爸和姜慧息的反对。那一阵子,姜慧息每天都打印了捐肝并发症和致死的案例贴在家里的墙上。屈爸爸则拉着屈荆劝说:“这么多年都不来找你,现在要肝了,就来找你了。你说是不是有问题啊?”
屈荆又到了高董床前,跟高董解释,说养父母相当担心肝移植对供体的影响,因此非常反对。
高董想了想,说:“我明白。屈先生和屈太太给了你很多的关爱。我也很懊悔在你的成长中一直缺席。但我也有我迫不得已的原因。为了补偿你,等手术结束了,我就立遗嘱,让你做合法继承我大部分的财产,你觉得呢?”
屈荆闻言一怔,半晌,说:“那么高伯华和高风华呢?”
“高风华是个BETA,又是个女的,本来就没有继承的份儿。”高董回答,“至于高伯华,虽然是个ALPHA,但也比不得你能干聪明。再说,原本我就对你有所亏欠,做这个决定,也是合乎情理的。”
屈荆是在那一刻感到心灰的。
高董带着几分绝望的恳求语气,将视若珍宝的财产继承权递到屈荆的面前的时候——屈荆一点也不快乐,相反的,他觉得很失望。他说不上为什么。
屈荆脸上讪讪的,说要失陪,先行离去。屈荆道了告辞,却只是在病房门外徘徊踌躇,并不曾真的离去。却亏得他隔着门站着,才听到了高董和高伯华说话。高董只语气柔软地劝高伯华说:“你别多心,我的财产肯定是给你的呀。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是个宝。屈荆是我不要的,是根草。等我换肝成功了,当着屈荆的面立遗嘱,待他满意了,我再瞒着他改遗嘱,不也一样吗?”
高伯华便道:“爸爸这么说,太让我惊讶了。爸爸的财产喜欢给谁就给谁,我都没有意见的。”
高董说:“这才是我养的好儿子……我看屈家小门小户的,好不容易出了个‘凤凰’,当然宝贝得很。却不想他们鸡窝怎么出得了凤凰,还不是我们家的蛋。到底是该我们的。”
如果说刚刚高董让屈荆感到了灰心,那么现在,则让屈荆感到了恶心。
他俩说了这样的话,再次见着屈荆的时候,又是那个亲亲热热一家子的样子。屈荆却不想应付了,直接黑着脸,拒绝了和高家的往来。过年过节都不问候,更别提肝了。
现在,高伯华再次找上门,不依不饶地问着。屈荆才终于道出了实情。
高伯华闻言,冷笑,暗道:“呵!原来还是为了财产啊!”
然而,高伯华脸上摆着假笑,只说:“爸爸说的话,总是三分真七分假的。难道他真的会在遗嘱上写我的名字吗?那也未见得。像你这么优秀的ALPHA,要是真的乐意给他捐肝,他自然会看重你的。”
屈荆看着高伯华这自鸣得意的嘴脸,更是冷笑不已:“我可不像你,盯着父辈的遗产过活。要是多等几年,屈家和高家谁的财产比较多,只怕还说不准。”
高伯华被屈荆这样嘲讽,也不气恼,便说:“看来,对你用亲情、讲财产,都打动不了你了。”
屈荆道:“是的。请回吧。”
“利诱不行,看来,我也只能威逼了。”高伯华冷道,“先礼而后兵,这种事情,你应该也意料到了吧?”
屈荆缓缓说道:“你又有什么花样?”
高伯华说:“我是一个很擅长观察的人。我观察到了,你们的公司有做内幕交易。”
“你只是怀疑,还是笃定?”屈荆淡然说,“我们可是合法经营。”
“少来了。”高伯华冷笑,“只要是做对冲基金的,没有一家公司不会涉及内幕交易。你敢和我打赌吗?”
屈荆的声音听起来依旧平缓:“我又不是法官。”
“只要有光的地方,就会有影子。你不是耶稣,挣特么的那么多钱,一定会沾点屎的。你本人不做,你底下成千上百个交易员呢?你能保证他们屁股上都不沾点屎?”
屈荆看着平日高雅尊贵的高伯华嘴上都是“屎”的,便知他是图穷匕见了,道:“这话说得不像你。”
“是吗?我可能之前对你太客气了。让你忘了我也是有手段的人。”高伯华语气凌厉地说,“下周一上午十一点之前,你来高董医院,否则,就去证监会吧。”
说完,高伯华转身就走,一把推开门,便看见了站在门边的攸昭。高伯华愣了愣,旋即露出熟悉的笑容,说:“嫂子啊!我的亲嫂子啊!”
攸昭也戴上虚假的笑容:“高总,这么巧?”
“没什么,我上来和大哥聊两句。”高伯华说完,便笑着离开。
攸昭看着高伯华离开的身影,忙迈步进了酒店客房,又将门关紧,重重叹了一口气。屈荆见攸昭愁眉苦脸的,便上前安慰,只说:“你是不是听到高伯华的胡言乱语了?你别担心。我这个人可干净得很。”
“我当然相信你是干净的!”攸昭立即表示对丈夫的信任,但他皱眉,不禁想起之前高伯华展现的手段——高伯华曾经向攸昭坦言,自己喜欢搜集他人的黑料。在攸昭看来,高伯华在这方面也是非常成功的。现在,高伯华敢撕下面具、用那么强硬的语气来威胁屈荆,说明高伯华很可能掌握了实质性的证据能够告倒屈荆。这让攸昭怎么不担心?
“你是没问题的。但我想……高伯华说的也是有点道理的,你公司那么多员工……难保不会有内幕交易……”攸昭说得也是委婉了,做这一行的,凡是业绩抢眼的十有八九都是靠“收风”。而这些风,自然就是内幕消息了。
“你放心。”屈荆用柔和的语气说,“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养好身体……还有乞求我的原谅,其他的事情不用担心。”
“嗯……”攸昭点头。
屈荆又摊开手:“东西呢?”
“什么?”攸昭不解地抬头,“什么东西?”
“用来哄我的小礼物啊!”屈荆眨巴着眼睛,“难道你来找我,不是要哄我的吗?”
“我……”攸昭也愣住了。
“咳咳……昭总……”汤轲发话了。
攸昭吃了一惊,这才发现汤轲也在场:“你也在啊?”
——我当然在!你现在才看见我?难道我有隐身的超能力我自己没有发现吗?
汤轲干咳两声:“是的,我一直都在。”
攸昭刚刚一直在门外偷听,待高伯华走了,他进门后的注意力又一直在屈荆身上,竟然没有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汤轲。
汤轲便拿起一枚扣针,递到了攸昭面前,说:“这是刚刚您掉下来的东西。我猜这就是你要送给屈总的小礼物吧?”
说完,汤轲还给了攸昭一个“你懂的”的眼色。
意思就是,察觉到攸昭没有准备礼物,汤轲帮他补救了。
攸昭还没说话呢,屈荆就一把拿过了扣针,只高兴地说:“真好看!”
看着屈荆这么高兴,攸昭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屈荆又道:“来,老婆,给我戴上吧。”
攸昭接过了扣针,只觉这枚金色的扣针犹如石头一样重,放在掌上都拿不起来了。半晌,攸昭一叹,说:“不行,这样不可以的……”
“啊?”屈荆一怔。
“我们说好的,就算让你不高兴也不能骗你。”攸昭带着愧欠说,“我没有准备小礼物。”
屈荆一怔,说:“……哦……”屈荆明白过来,又将扣针随手丢地上,说:“怪道呢,这么丑。白送我也不要。”
汤轲蹲下来捡起扣针,说:“屈总您刚刚才说扣针真好看呢!”
“就你机灵!”屈荆明白是汤轲在耍小聪明,不悦地说,“你出去,我和老婆有话说。”
汤轲便道:“不如你俩进去,我还有表要做。”
屈荆想了一下,觉得有点道理,便牵着攸昭进了套间的卧室,跟攸昭讨要“小礼物”了。
在二人“拆礼物”的时候,汤轲无奈地捏了捏鼻梁,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地继续做表。
屈荆和攸昭在床上静静吻了一会儿,不做声音。
攸昭把头靠在屈荆的肩膀上,微微合着眼,模样平宁恬美的,有几分似古画上春睡的美人。屈荆全然不想旁的,就只静看这美人。
过了一阵子,攸昭又说:“我们算是和好了么?”
屈荆笑了,说:“我们才‘闹’了多久?这就和好了?”
攸昭想了想,却道:“可你吻了我。”
屈荆用手捏着攸昭的下巴:“生气地吻了你。”
攸昭抿了抿嘴唇:“那……那你打算怎么‘闹’下去呢?”
“闹冷战已经不足了。”屈荆对攸昭说,“我们闹离婚吧。”
“啊?”攸昭惊讶地坐起身,“为什么?”
屈荆像是想明白了什么:“我们婚姻最大的问题就是从一开始就不太浪漫。你不爱我……你也不是带着爱和我结婚的。我们也没什么浪漫的约会……所以我觉得,我们可以先离婚,再带着爱结婚。这次可以有浪漫的求婚、浪漫的典礼,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怎么样。”攸昭狐疑,“听起来太折腾了。”
“你……”屈荆很意外,“你以前都不是这么说的。”
“以前是当你是老板。”攸昭诚实地回答,“所以违心地拍马屁罢了。”
屈荆被噎了一下,半晌,才气鼓鼓地说:“你现在到底是不是要好好恳求我的原谅、好好哄我开心嘛?”
“好、好。”攸昭见屈荆似乎急了,便安抚地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了攸昭的首肯,屈荆立即走下了床,推门到了外头,对汤轲说:“先别做表了,让律师来,起草一份离婚协议。”
汤轲闻言,惊讶地扭过头:“屈总……我没听错?”
“你没听错。”屈荆道,“离婚协议。”字正腔圆的四个字。
汤轲虽然大为惊讶,但还是照做了。很快,律师就来了酒店,和屈荆、攸昭商量离婚协议的细节,汤轲也坐在一旁做笔记。他们聊了大概十分钟左右,攸昭就脸色不佳地说:“我有些不舒服,先离开一下。”
说着,攸昭缓缓走回了卧室里,关上了门。
汤轲和律师脸上都有些疑惑的神色。屈荆则立即站起来,关心地跟着走进了房间里,只见攸昭侧卧在床上,看着床头灯发呆。
屈荆坐在床边,抚摸着攸昭的肩膀,担心地说:“怎么了?又是信息素的问题吗?”
攸昭坐了起身,扭头看着屈荆,神色严峻:“你不是在闹,你是真的想和我离婚,对吗?”
屈荆一怔。
“你说了,夫妻之间是一定要坦诚的。”攸昭握住屈荆的手,“就算是伤人的实话,也要说出口。”
屈荆看着攸昭亮盈盈的眼珠子,不觉一叹,说:“好,那我说实话。”
第八十四章
攸昭和屈荆的婚姻在圈子里本来就是一个“奇谈”。
当然,也有少数人引其为“美谈”。
说是奇也奇,说是美也美。到底因为他们的婚姻和圈子里常见的婚姻不太一样。大多的门当户对、举案齐眉,公主配王子、才子配佳人,他俩则被某些嘴毒的说是“私生子配暴发户”。
大家本想等着吃一杯喜酒的,光是想想堂上中产阶级亲家配段客宜这个“高贵”亲家的场面就够好玩了。还有,谁都知道段客宜多么不喜欢攸昭、又多么不乐见这门亲事,到了现场,自然也是有各种有趣互动可以看。
怎么想,他俩的婚宴都该是一场热闹,这些富贵闲人们都想去凑凑。
却不想,攸昭和屈荆那么不尊重传统,悄无声息的就把婚给结了。
大家找人打听,又寻思一番,终于得出了结论:原来他俩没有签婚前协议啊,那难怪了。攸昭这个小兔崽子在段客宜的严防死守下带不走攸家一分钱,便打起了“结婚致富”的主意了。既然是想着要在不签婚前协议的前提下结婚,那当然是越快越好,哪儿管得上什么婚礼酒宴的事情了?先注册了结婚,一半财产收入囊中才是要紧的。
没想到,攸昭刚被传为“结婚致富”的代表人物,现在又成了“离婚致富”的个中高手了。
攸昭和屈荆在闹离婚,所有人都知道了。
当然,他们本人并没有故意宣扬,但因为多上了两次律师楼,便成了街知巷闻之事了。更何况,他们还雇佣了专业人员到屈荆公司做财产统计,那架势是绝不要算少一分钱的财产。
富人离婚,财产分割永远是最耗时的。
统计财产状况也是很麻烦的,因为屈荆自己也不能清楚记得自己具体有多少财产。“什么?我在这个地方也有房产吗?”屈荆翻了翻那一叠厚厚的统计册子,“我怎么不记得了?”
汤轲一边看着报告一边说:“似乎是戴丽公司的刘总欠了您债务,没有钱还,便用这处房产抵押了。并不是您自己购买的,可能就不记得了。”
“哦,原来如此。”屈荆点头,又问攸昭,“老婆,你觉得呢?这套房子你喜欢么?不喜欢的话咱就把房子卖掉,换成现金?”
律师坐在一旁,并不说话,倒是律师助理大为惊异,只说屈荆和攸昭果然是斯文人啊,离婚也能离得这么和谐友好的呢。
攸昭看着,微微摇头,说:“看图片的样子,不太喜欢。还要维护,费钱费心的。”
“听到了吗?我老婆说不喜欢!”
攸昭却道:“别这么叫我,我们要离婚了。”
“行。”屈荆特别听话,又对汤轲说,“听到了吗?我前妻说不喜欢!卖掉了折现吧。”
“是的,屈总。”汤轲服从地把这一条记录了下来。
屈荆想了想,又问攸昭:“你喜欢哪个?趁着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分割财产不用缴税……”
攸昭看了一眼,用手指划拉了一下,说:“这一些,我都挺喜欢的。”
“那都拿去吧。”屈荆又对律师说,“都记下来!这些都是我老婆……不,我前妻需要的。”
律师瞥了助理一眼:“还不快记下来?”
律师助理忙满头大汗地做着记录,看着满满当当的财产名目,不觉头昏眼花。他这种初出茅庐的小朋友,还是头一次见这么多钱的。
汤轲见他这样可怜,便干咳两声,说:“其实先记着拿些是夫人不要的就可以了。”
“哦,对啊……”律师助理又问,“哪些是您不要的?”
攸昭又指了几个。
律师助理点头不迭:“行,这些、这些……”
“这些不需要吗?”屈荆皱眉,“就算你不喜欢,但也是值钱的,还是让汤轲去着手买了,折现给你吧。”
攸昭又说:“那等折现也不知等多久,索性直接给了我,我自己去卖吧。”
“这也行。”屈荆笑着握着攸昭的手,“不愧是我的老……不愧是我的前妻。”
律师助理咂舌:“说起来,两位的感情真的破裂了吗?”
“当然是破裂了。”屈荆刚刚看着攸昭还是温柔微笑的,此刻却一脸冷漠地看着助理,“太破了。比你开的车还破。”
律师瞪助理一眼:“这关你什么事?你就问。”
助理吓了一跳,赶紧低头继续做记录。中间休息的时候,助理便去茶水间灌咖啡提神。汤轲前去安慰他:“屈总对你有点凶,是吧?”
助理又说:“其实还好,比较伤人的的其实是他嘲讽我开的车破……这也太让人伤心了。”
汤轲笑了,说:“是吗?他胡说的,根本没留意到你开什么车。”
“正是如此才伤人啊。我根本没开车啊,我是地铁转共享自行车过来的。”助理泫然欲泣,“我的经济条件还够不上被他嘲讽的标准,太伤心了。”
汤轲便拍拍他的肩膀:“没事,都是这么过来的。”
“真的吗?”助理仰视着高大英俊的汤轲,只觉得这个沉稳的社会人充满精英的气息,“你也是地铁转共享自行车过来的吗?”
“我开的林肯。”
“……”助理肩膀立即缩了,“那你也很富有啊……”
“并不。”汤轲喝了一口咖啡,“如果卖惨能让你轻松一些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新婚妻子说他坐不惯一百万以下的车子。”
助理大吃一惊:“你新婚妻子……尊臀要坐何等豪车?”
“我没有问。”汤轲说,“反正我坐他的车也是一样的。婚姻嘛,总是互相适应的。”
助理有些惊讶:“所以你的妻子是一个富家小姐吗?”
汤轲听到了“小姐”两个字,不觉失笑:“可以这么说吧。”
“那您的压力会不会很大?”助理问。
“压力?你说是来自于他那个胡搅蛮缠还企图买妓女来勾引我的岳母吗?还是那个不可一世打算摧毁我事业生涯的岳父?又或者是那个素行不良性格暴躁还不太懂人情世故花钱如流水的妻子?不会,没有压力。”汤轲拍了拍助理,“所以你也不该感到有什么压力。人要适应这个社会。”
在这个茶水休憩是时间里,攸昭也接到了两个电话,一个是来自攸海的,对他最近离婚传闻的慰问。另一个是来自高伯华,同样是打听他的婚姻状况的。
攸海问了攸昭,是不是真的在闹离婚。攸昭给了肯定的答案,攸海便说:“那你现在还住在屈家吗?会不会不方便?可以回攸家住啊,家里永远欢迎你。”
攸昭本想推脱,但又想着,为了让这次“离婚”更逼真,回去攸家住几天也是不错的选择。他又想,自己已不是当初那个寄人篱下、毫无依仗的小男孩,如今他可是即将要靠着离婚变成亿万富豪的人,在攸家也是能抬头挺胸的,便说:“好。”
攸海听起来也很高兴,态度太好了,好得让攸昭想起了英侬死后、他入住攸家的情形。当时的攸海是十分的冷淡又不情愿的。现在可高兴得跟迎了一尊菩萨似的,还满口说要打扫干净、整理好一切,好好给因离婚而心情不好的攸昭一个慰藉。现在仅仅是离婚,攸海就说要对攸昭万般呵护。当初攸昭可是失去了生父,攸海却不闻不问。
想到这些,攸昭都觉得齿寒。
刚挂了攸海的电话,高伯华的就打进来了。
攸昭皱着眉,接起了电话。
高伯华语气爽朗地笑道:“听说你要和我哥离婚了?”
攸昭回答:“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见面说吧,你和我秘书约个时间。”
说完,攸昭就把电话挂了。
他和高伯华的见面在一家西餐厅的VIP房。
时间定在了周日夜晚。
攸昭还记得高伯华对屈荆说出口的那一句威胁——“周一上午,去高董的医院。否则,就去证监会吧!”
攸昭看了看时间,周一,便是明天了。
高伯华如常穿着闪烁着光芒的衣饰,文质彬彬地出现在餐桌前面,如同一位绅士,还替攸昭拉了椅子,细心地问菜品是否合适他的口味,简直像是约会一样。
攸昭却没心情维持虚伪的和平,只说:“别对我太温柔了,看起来像你打算勾嫂子。”
“哈哈!”高伯华笑了,“你已经不算是我的嫂子了,对吗?这证明我还是有机会的。”
攸昭冷笑:“你想要的,不过是屈荆的肝而已。我和他感情破裂了,走不下去了,也没办法帮助你了。”
高伯华依旧是笑:“你以为我看不清楚你们耍的是什么把戏吗?”
“哦?”攸昭挑眉,“请问是什么把戏呢?”
“我警告了屈荆,手上有他们公司内幕交易的证据要揭发他。他害怕了。”高伯华纤长的手指握着餐刀,轻轻切割着柔嫩的菲力牛排,“可是他还是不肯送他的肝来。真是傲慢,也太有骨气了,可能我还是该给他鼓掌。”
“什么肝?”攸昭用叉子戳了啜餐桌上的鹅肝,“那么金贵?”
“那就不说这个肝的事情了。”高伯华转了话题,“说回屈荆的事情吧。他不清楚我手上有多少证据,是否足够将他送进监狱、甚至罚走他的财产。因此,他想出了这一招,在事发之前将财产全部转移给你。”
攸昭却冷道:“我不清楚你说什么。但我相信屈荆没有从事非法活动。”
“这可难说得很,做这一行的,没有人经得起细查。”
“他经得起。”
“好,我就当他是绝了种的大好人,他是对冲基金行业的耶稣,行吗?耶稣炒股!不靠内幕消息,靠感知天意来做对冲,可以嘛?”高伯华耸耸肩,“那他手下几百个业务员呢?都是耶稣吗?那他开什么公司,不如开教堂好过。”
攸昭凝眉:“就算他手下业务员有做内幕交易,但也和他关系不大。他不至于就要送去坐牢了,更不用说罚走身家了。”
高伯华笑道:“你不是在开玩笑吧?业务员通过内幕交易挣到的钱他拿不到吗?”
“他是不知情的。”攸昭说,“按照你的情况。”
“如果有办法证明他是知情的呢?比如那个业务员检举揭发他?”高伯华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餐刀,刀光闪烁着寒冷的光。
攸昭冷道:“那这就是栽赃嫁祸。”
“不,这叫‘证据确凿’。”
攸昭拿出了那个夏菱用来勒索高伯华的U盘:“我这样才叫‘证据确凿’。”
“哦,是这个啊……”高伯华的脸上云淡风清的,“确实,如果我的OO视频流传在外,会很困扰。但比起我父亲的肝癌,似乎也不值一提了……你该不会认为,我会为了自己的OO视频不外传而放弃救治父亲吧?”
“如果是普通的OO视频,自然不是问题。”攸昭双手交叠在胸前,“但我看视频里你好像是磕了药啊。这是违法的吧?”
“‘好像’,那就是不一定。”高伯华摇摇头,说,“或许你可以拿着视频去警察局举报我,说我服了药,我也可以告诉警察,我是被陷害了。夏菱那个小贱货在我的酒里下了药,使我神志不清,拍下来了这样的视频。”
攸昭道:“不,我不会告诉警察的。我告诉公众,丰隆集团CEO**拍OO视频。你自己跟董事会交代。”
“是的,我也很担心这样的情况,所以一开始才会跟夏菱交涉、跟你交涉。”高伯华语气轻柔,“可是,实不相瞒……我父亲已经不能继续等下去了。比起这件事,其他的都不重要的。你尽管曝光吧。我不在乎了。我只要屈荆给我爸爸捐肝。为了这个,别说曝光我的OO视频,你让我去卖春,我都可以立即去洗干净屁眼即日上岗。”
攸昭一怔,竟是无言以对了。
高伯华把双手交叠在胸前,笑道:“当然,目前的情况对你是最有利的。”
“是吗?”攸昭不冷不热的。
“当然,你有我的把柄,我到底是要对你客气的。除了捐肝这件事没得商量之外,其他的事情我都多少要看你脸色。不仅如此,屈荆半生挣来的银子都进你的金库了。”高伯华说,“你才是最厉害的那个。我想,如果是你的话,别说是要他的肝了,就是要他的心,他都会掏出来双手捧着给你的。”
攸昭道:“别说是肝或是心了,就是一根头发,我也不要伤他的。”
说着,攸昭便站起来,捧起那盘鹅肝,直接合到高伯华的脸上去:“你那么喜欢肝,尽管拿去。”
说完,攸昭转头便走,只是没走开两步,便觉眩晕,脚下一软,身体便铅球似的往地上下坠。
攸昭正要倒地,却被高伯华扶住了。高伯华问:“你怎么了?”
攸昭抬起眼,一脸戒备:“你……”嘴唇却发软,说不出什么来。
高伯华却是聪明人,一看攸昭的神色和那句“你”,就知晓攸昭的意思了,忙解释道:“我疯了么?这儿只有你和我,餐厅的服务员和保安都看见了,你出事了我第一个被警察带走问话!我要害你也不会在这儿动手啊?”
攸昭脸色煞白的,额头冒出冷汗。
高伯华见状只说:“来,我送你去医院。”
攸昭却仍十分警惕地盯着高伯华。
高伯华讪笑:“行啊,那你自己死在这儿吧。”
第八十五章
高伯华说得很冷酷,让攸昭自己一人死在餐厅里。
但也是嘴上这么冷酷而已,攸昭真死在那儿了,高伯华就是“头号嫌疑人”了,他可不得惹祸上身。要是攸昭出了什么事,警察来找他,屈荆也不会放过他。别说捐肝了,屈荆是要和高伯华拼命的。
高伯华推了餐厅的门,呼叫了服务员来查看攸昭的状况。
餐厅经理和服务员进包厢的时候,攸昭已然昏倒在地了。
攸昭醒来的时候,看到房顶是白色的,空气里是消毒水的气味:“我……我在医院?”
“是的。”高伯华的声音在他头顶响起。
攸昭猛地坐起来,看到床边坐着的高伯华:“你……”
高伯华冷笑着看他:“我很抱歉,昭总。”
“发生了什么事?”攸昭的后颈有些疼,总觉得身体不太对劲,“我生病了吗?”
“恐怕是的。”高伯华说,“原本信息素浓度超标的你,现在信息素浓度约等于0。”
“你说什么?”攸昭瞪大眼睛,感到不可置信。
“我没有骗你。”高伯华回答,“你信息素失调的症状变得严重了,浓度骤降。也就是说,你身上那股让屈荆疯狂的气味也消失了。”
攸昭摩挲着后颈,那儿还留着屈荆的牙印。
高伯华耸耸肩:“我觉得你可能不要告诉屈荆这件事比较好。毕竟,一个为爱疯狂的ALPHA实际上就是遵从生物本能为信息素而疯狂的ALPHA。就像是人世间最伟大的母爱也不过是激素作用的产物一样。爱情更逃不过这一点的掌控。你没有信息素,便没有了屈荆对你的痴恋。”
攸昭吞了吞唾沫,胸口激荡着如海潮一样澎湃的心跳:“我不信你的话。”
“那你就不要相信吧!”高伯华站起来,脸上带着笑容,“不瞒你说,这对你而言是飞来横祸,但我而言其实是意外之喜。”
“什么?”
“如果我是你,一定会尽快办妥财产分割,火速离婚。”高伯华将双手插在口袋,“怎么说呢?你自己明白自己的处境,攸家对你不好,至于屈家么……如果他不爱你了,你就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不是这样吗?”
攸昭怔怔看着高伯华。
高伯华道:“如果能让屈荆答应捐肝,我就帮助你夺取攸家继承权,这个协议还是生效的。你考虑一下吧。”说完,高伯华转身就走了。
高伯华的脚步声犹如没入海里的影子,沉入于深水之中,再没有回响了。攸昭才意识过来什么,自己在空无一人的病房里,用力地吸入空气——空气里只有那股病房里特有的消毒气味,再没有那馥郁的蜂蜜玫瑰芳香。
攸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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