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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着自己毛茸茸-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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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的。”
其余人也七嘴八舌地说起来。
“疗养院的大门都不是一般人能进的,刚才门卫听说我们是来看你的,一一查了我们的身份才放了行。”
“是啊,听说这种单人病房要校级以上军官才有资格住的。”
“受点伤进来住一回也不亏啊,乔这回真是赚到了。”
“呸,乱说什么呢,让你碰上一个发狂的哨兵试试!”
“那算了,还是小命要紧!”
笑闹一阵后,安娜迟疑着说:“乔,你是不是辞职了?我上午在人事部的文档里看到了。”
她这么一说,众人都安静下来,一起担忧地看着乔然。大家都知道乔然脾气好,工作也很认真踏实,好端端的突然辞职了一定有什么隐情。
乔然用轻松的口吻道:“嗯,我昨天跟老板吵了几句,脑子一热就辞职了。大家不用担心,我已经在投简历了,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新工作,到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托马斯,我本来还要上三天班交接一下的,没想到现在受了伤,巴克只怕会把我的活派给你们来做,这几天要辛苦你们了。”
托马斯挥挥手道:“咱们什么关系,这么说就见外了。最可恨的是巴克,我们部门本来就人手不够,早就该多招两个人的,那家伙就是不招,把人当机器用!以后他要是还逼着我们经常加班,老子也不干了,炒TMD鱿鱼!”
乔然知道托马斯也是积怨已久,听他这么说也没劝他,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卡米拉拿着两袋药水进来,客气地说:“乔现在需要多休息,你们改天再来看他吧。”
乔然忙道:“不用了,你们都这么忙,我没有什么大碍,过两天就出院了。”
同事们答应了,然后就道别离开了。
卡米拉给乔然换了药水,里面有补脑安神的成分,没过一会儿乔然就困意袭来,很快就睡着了。
翌日早上,那个发了狂又被乔然制服的B级哨兵班奈特来了,今天看上去比昨天正常多了,高高壮壮的长得挺端正,只是状态还没完全恢复。他的精神体也软软地盘在肩头,就像围了一条怪异的围巾,见到乔然后才稍稍振作了一些,抬起头来。
班奈特进了病房后朝乔然又是道歉又是道谢,说如果不是碰到乔然,自己要么因为杀死卡米拉而犯下重罪,要么直接被疗养院的卫兵一枪击毙,无论哪一种后果他都完蛋了。
乔然回想昨天的情形也是一阵后怕,自己同样差点完蛋了。
班奈特接着问:“乔,你还没有匹配的对象吧?”
乔然扶额,又双叒来了,自己又不是香饽饽,至于这么多人都惦记着吗?
何况在昨天之前他和这个哨兵还根本不认识,一上来就说匹配不大好吧。
他放下手,干脆道:“是没有,不过不好意思,我跟你应该并不匹配。”
班奈特没料到他这么直接,有点懊恼地咕哝道:“我可是B级哨兵,上尉军衔。”
“是啊,你是B级还是上尉,前途光明,可我什么都不是。”乔然自嘲一笑,“我没有精神体,最多算个向导中的残次品,平时经常头疼脑热,体质比一般人还差,昨天克制了你的狂躁症只是碰巧而已,还差点把脑子烧坏了。最关键的是,我比较喜欢毛绒绒的精神体,对别的种类会有天生的排斥感。”
班奈特本来也只是因为乔然在紧急关头克制了自己的狂躁症而一时心血来潮,对乔然是个什么样的人根本不了解,现在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打了退堂鼓。
不过乔然救了他是事实,他还是挺感激的,于是郑重道:“那好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咱们加个联系方式吧,以后你遇上什么麻烦事又在我的能力范围之内的就告诉我,千万别客气。”
“好啊。”乔然松了一口气,拿起手机和班奈特互加好友。
班奈特走了以后,乔然有点犯困,刚想睡一会儿,病房进来一个年轻男人,20岁出头的样子,长着棕发绿眸十分漂亮,肩膀上停着一只五彩缤纷的极乐鸟,看样子是一名高级向导。
他想起来狄克提过,这名高级向导好像叫海曼,曾经在范伦丁那里碰过钉子。
海曼进来后就盯着乔然看了一眼,然后撇了一下嘴角道:“我以为有什么了不起呢,原来不过如此。”
乔然精神不大好,对于这种不客气的评价也生不起气来,只是笑了笑,“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
海曼噎了一下,随即瞪着他说:“你有自知之明就好!可是为什么少将阁下会特地回来看望你?”
他肩上的极乐鸟抖了下翅膀,也一脸敌意地盯着乔然。
乔然说:“我也不清楚,你为什么不直接问问他本人呢?”
天地良心,他真的只是提个建议而已,结果海曼气得脸都红了,冷笑道:“我是没有什么机会,你就更不可能了,连根鸟毛都没有!”
乔然只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机会?要鸟毛干什么?”
海曼的极乐鸟是挺漂亮的,不过如果可以选择,他还是宁愿要一只小羊精神体。
海曼气咻咻道:“装什么傻,像你这样的少将疯了才看得上!”
乔然终于明白了,海曼大概是对范伦丁有意思,不过范伦丁可能对他没意思,不过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他兴师问罪呢?
看他一脸无辜的表情,海曼真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跟这人完全没法沟通,只得败下阵来,丢下一句“你这人真是脑子有问题”,然后扭头就走了。
乔然心道,我脑子现在的确是有问题,不然也不会住院了。
他拿起手机看了一下,快十一点了,不知道范伦丁在干什么,是不是又在健身房跑步……
打住,怎么又想起那个家伙了,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被海曼指责一通了。
算了,还是睡觉吧!
到了下午,又有个意想不到的人来看望乔然——心里美的老板安德鲁,还送了他实打实的一束鲜花和一袋子高级营养品。
乔然真是一头雾水,这家伙是被人魂穿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大方。
安德鲁一脸真诚地说:“乔,昨天是我一时糊涂才说了那些狗屁话,你别放在心上哈。你这一年来在心里美工作兢兢业业,勤勤恳恳,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这回又见义勇为救了人,更是难得可贵,必须嘉奖一下才行。这不,我来之前就让财务部加急处理了你的报销单,你买莲藕花的8000点应该已经到了你的帐户了,另外还有两万点,当作公司对你的奖励和慰问,不信你查查看!”
乔然的确不敢相信,于是当着安德鲁的面拿出手机查了一下,户头上果真又多出来一笔两万八的转帐。
“怎么样,没骗你吧。”安德鲁满脸堆笑道,“辞职的事就不用再提了,你先好好休息几天,然后就回公司吧。我还打算下半年让你当个货运部的小队长,管一支车队呢。”
乔然对当不当队长的无所谓,只是安德鲁的前后态度转变太大,让他不得不产生怀疑。
魂穿不科学,安德鲁也不可能突然良心发现,多半是看疗养院又是给他免费治疗又是给他发奖金的,怕自己的做法会引得这边不满,影响心里美的生意,没法向戈登上校交待,所以才来了个360度的大转弯吧。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乔然一直觉得自己在心里美的工作还不错,既然安德鲁这么有“诚意”,自己的利益也争取到了,他就没必要离开了。
于是考虑了一番后,乔然说:“那行,过两天我就回去上班。不过我想提个建议,我们货运部的人手不够,大家经常加班都比较辛苦,能不能多招一两个人,大家得到了充分的休息,工作效率肯定也会更高一些。”
“行,没问题,回头我就让人事部安排招聘的事!”安德鲁很痛快地拍了一下大腿,“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公司了。”
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乔然也安了心,等安德鲁走了就给托马斯发了个消息把大致情况告诉他。
托马斯给他回了一个大拇指,说:“可以啊,兄弟,干得漂亮!安德鲁这回总算做了个人,既然你不用走人了,那我也给他个机会,免为其难地再呆一段时间吧。”
乔然不由笑起来。
现在时间是下午4点差一刻,手机上有不少心里美的同事发来的慰问消息,乔然一一道了谢。
而一整天没联系,某个单调的黑色剪影已经沉到底下去了。
他握着手机翻来覆去犹豫半天,最后还是锁了屏幕放到枕头旁边,眼不见心不烦。
正如医生所说,乔然这两天精力不济,老是犯困,除了吃饭和来人探望的时候,其他大部分时间都是睡过来的。
一晃到了第三天下午,经检查乔然肩上的伤口基本愈合了,脑神经修复情况也不错,可以出院了。
疗养院好人做到底,派了个卫兵开车送他回了彩虹小区。
乔然提着同事们送的那束蔬菜花下了车,站在楼底下,心里着实有点忐忑。
以前不知道范伦丁的真实身份也就算了,现在知道了,除了一直被人蒙在鼓里的郁闷,还有些压力山大。自己和对方的背景差距太大,他不知该如何面对一名堂堂联邦少将,L8765军团尊贵的军团长。
自从前天下午那两条简短的消息之后,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整整48个小时,乔然一直逃避着没和范伦丁联系,而对方也保持着沉默,大概也能说明问题了。
少将阁下隐姓埋名地住在彩虹小区,现在身份在他一个普通人面前暴露了,那他们俩的雇佣关系和租赁关系也就应该到此为止了吧。
以后就不能再挣一天300点的外快了,也不能再住888一个月带全套全新家私的房间了。他交了一个月的房租,可是才刚刚住了一个星期,剩下的钱也不知道范伦丁会不会退给他。
不能退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他现在不差这几百块钱,最让他难过的是,很可能以后再也不能撸到阿毛了。
乔然惆怅地叹了一口气,心里沉甸甸的,生出一种掉头返回疗养院再接着住下去的冲动,这样就不用回来面对这个惨淡的结局了。
可是他的伤已经基本上好了,回去疗养院也不会再收留他,他也不可能在外面睡天桥一直躲着不见,总要回来面对的。
那就上吧!乔然怀着壮士断腕的心情毅然决然地进了单元楼。
坐着电梯顺利到达19层,出来后楼道里空荡荡,静悄悄,狮子没像以往每一天那样兴冲冲地跑出来迎接他,应该是受到了主人的约束。
虽然料到会这样,乔然的心情还是愈加沉重,鼻子也隐隐有点发酸。
不行,这个样子太丢人了,会被人无情地嘲笑的。
乔然吸了吸鼻子,等心里那阵难受的情绪过去了,这才走到1919室门前,按响门铃。
房门几乎是应声而开,范伦丁站在门后,就像他一直等在那里一样,背脊笔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如同一座万年不化的冰山。唯一有变的,就是一贯的休闲或者运动装束换成了挺括的白衬衣和黑西裤,显得高贵而俊美,仿佛即将出门参加什么重要的场合,或者刚刚从某个重要场合回来,看得乔然一阵恍神,莫名有点腿软。
怎么会这样,不行,一定要撑住!
狮子蹲坐在哨兵脚边,头颈高扬,姿态同样罕见的端端正正,没有一脸傻白甜地冲乔然摇尾巴,尽显百兽之王的风范,霸气威武。
相处了大半个月,自以为熟悉的一主一宠突然间换了形象,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一样,周围的空气也如同凝固了一般厚重。
足足过了上十秒钟后,乔然艰难而生疏地开了口:“霍尔先生——”
“重新介绍一下,我叫范伦丁·霍尔,超S级哨兵,祖籍C市,现年29岁,身高191,从军11年,目前为联邦L8765军团的军团长,少将军衔。”
在乔然停顿的短暂空隙,范伦丁突然接过了话头,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第36章
乔然整个人都呆了; 一脸懵地看着眼前英俊得令人屏息的哨兵; 完全搞不清楚眼下是个什么状况。或许因为他的脑神经还没有长好,令他失去了基本的思考能力。
过了一会儿他才机械地回应:“哦; 我叫乔然; 没有精神体,有点精神力,不知道算不算向导; 祖籍在哪里也不清楚; 今年23岁,身高174; 从小在C市的向日葵孤儿院长大,目前在心里美绿色蔬菜种植基地工作。”
范伦丁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表情隐忍地说:“我知道。”
是啊,他知道。自从搬进1919室,和乔然近距离地生活在一起,这个黑发青年就一直坦诚地向他展示着自己的一切。他的喜怒哀乐,他从小到大的成长轨迹; 在自己面前全都清晰可见; 就如同一杯白开水一样,虽然清淡; 却是生存必需。
而他自己; 却恰恰相反。
“所以; 你……”
范伦丁接着说。他在考虑措词; 怎样才能说得自然而又得体。
可是天知道; 这比当着全军数万将士的面作战前动员演讲要难一千倍。以至于整整两天过去,他还是没有组织起让自己满意的言辞,也没有把握说出来以后可以立即打动乔然,让他原谅自己长时间以来的隐瞒,原谅自己这两天来的冷淡,并进而明白自己所有的心意,而不是吓到他,令他夺路而逃。
不过,没等他继续困难地说下去,乔然就脑子里灵光乍现,发现了一个新大陆,吃惊不已地问:“你刚才说,你祖籍C市?”
刚才范伦丁一口气说的那段话透露了大量个人信息,这个人的形象终于在他的心里变得具体起来。消化了半天后,他被其中一点惊到了。
范伦丁被乔然打断了思路,只得回答:“不错,不过我在帝都长大,在帝都上学,偶尔才回C市一次。”
乔然激动地说:“真是太巧了,那咱们可以算是老乡了吧?”
范伦丁:“你说是,那就是。”
“那就是了!”
乔然高兴地宣布,情不自禁地摸了狮子的鬃毛,觉得自己和这对主宠之间的距离瞬间又拉近了。
狮子之前一直维持的凛然不可侵犯的神色终于变了,雀跃欢喜地舔了舔乔然的手。
乔然摸着摸着觉得好像有点不对头,自己是不是自我感觉太好了,怎么可以和少将阁下攀亲套近乎呢,这样不会被人鄙视吗?
他一下子又局促起来,嗫嚅道:“我……”
范伦丁:“你……”
两人一个站在门里,一个站在门外,同时开了口,又一起卡了壳,空气再次安静下来。
乔然的心悬在半空中,上下不着边。他偷偷地瞄了范伦丁一眼,微微蹙着眉,似乎在思考一道世纪难题,那么他接下来应该说点什么好呢?有了!
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说:“我饿了。”
这是实话,疗养院厨房做的病号餐并不合他的口味,那些做得花里胡哨的东西还不如喝一碗白粥,所以这三天他吃的都很少,
范伦丁立即道:“你想吃什么?我叫外卖。”
“不用了,我刚好带了菜回来,现在就去做饭!”
乔然提着一袋子菜像兔子一样越过范伦丁跳进客厅,接着又跑进厨房,七手八脚地开始做饭。
既然范伦丁没有赶人,那他就赖着不走了。别怪他没有原则贪图安逸,住在这里什么都好,他真的不想搬到别的地方去啊!
范伦丁是联邦少将、军团长又怎么样,他有着四分之一的华裔血统,还是自己的老乡,皇帝都还有草鞋亲呢。又不是和他谈恋爱结婚,用不着讲什么门当户对!
本来乔然还为哨兵一直向自己隐瞒身份而觉得不舒服,可刚才听到那句郑重其事的自我介绍后,心里的疙瘩就像阳光照耀下的积雪一样消融了,连水痕也蒸发得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一丝印迹。
——不,其实比这还早。在范伦丁给自己开门后,乔然看到他的一刹那,他就原谅了他。
正如狄克一开始说的那样,范伦丁的身份非同一般,整个疗养院上上下下都不得对外透露他的消息和动向,他会对自己隐瞒也是出于自我保护。毕竟自己最初对他而言只是一个不了解底细的陌生人,谨慎一点理所应当。而在他昏迷后,范伦丁又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来看望自己,对比安德鲁和巴克的冷血,已经很有人情味了。
现在哨兵把自己的信息全都向他开诚布公了,意味着给予了他莫大的信任和尊重,这其实是很难得的,自己应该也回以同样的信任和支持才对。
乔然悄悄吐出一口气,在心里把范伦丁的分数加到了80分。
80分,在百分制中进入了良好的范围,这是一次突破性的进展,可喜可贺!
在乔然看不到的地方,范伦丁有些懊恼地捏了捏眉心,绷得像一块铁板的背脊却稍稍放松了一点,没有人知道刚才短短的三分钟里他有多么紧张,以至于衬衣后背都汗湿了。
无论如何,回来就好。
至于疗养院3号病房里发生的事……有人不知道,但是他会记得,并且什么也不能阻止他继续下去。
做好饭,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共进晚餐。
乔然的手机响了一声,拿起来一看,是安德鲁发来的消息,十分关切地问他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什么时候能回公司上班。
他就回答已经没事了,明天就可以上班。
安德鲁回了一个写着“好棒哦”的表情包。
第一次看到老板恶意卖萌,乔然还真有点不适应,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
范伦丁见状问道:“怎么了?”
乔然就把安德鲁前天去疗养院看望自己还给了不少好处的事说了一下,末了感叹道:“所以我不用去找工作了,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了吧。”
范伦丁眉心微蹙,却没有说什么。
乔然也有些好奇地问:“那你呢,什么时候返回军部?”
范伦丁过了几秒钟回答:“军部给我放了三个月的假。”
也就是说,他会在这里住三个月,然后离开?乔然心里忽然梗了一下,有点不知道说什么好。
范伦丁搬来彩虹小区已经二十天了,剩下两个多月,加起来七十天,说短不短,说长也不长,转眼就会过完了,到时候自己怎么办?
算了,先不考虑这个问题,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七十天呢。
乔然鸵鸟地略过了这个问题,只是说:“哦,那不错啊。”
不错?范伦丁的手指微一收紧,差点把筷子拗断。
吃完饭乔然和阿毛一起玩小羊玩偶,玩到一半时突然想起来一件事,赶忙跑到阳台去看自己的植物。
A市的气候比较干燥,春天也很少下雨,植物两天不浇水就会打蔫。乔然三天不在家,还以为会看到草莓残、满地伤的凄凉景象,没想到都长得挺精神,摸了摸盆土也是湿润的,看来有人替他浇过了。
乔然放下心来,仔细看了下草莓,最大的那个已经红了大半,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吃了,到时候一定要细细品尝才不枉自己辛辛苦苦种了三个月。
不过范伦丁也替他浇了水,草莓自己一个人独吞似乎不大好,但是现在只熟了一颗果子怎么办?那就对半分吧,如果那家伙不嫌弃的话。
要是嫌弃……那正好,自己就一个人吃!
到了十点钟要洗澡了,乔然发现一个问题,他肩头的伤口还没完全长好,正在结痂,出院前卡米拉特地叮嘱过,最近一两天内伤口最好不要沾水,以免再次裂开。
他住院这几天因为不方便,都只是用湿毛巾擦了擦。但今天天气比较热,出院回来到上楼的时候出了一身汗,不好好洗一下是不行的,他自己都觉得要臭了,那就只能用薄膜把伤口包起来了。
乔然从卫生间出来准备去厨房拿保鲜膜,经过健身房的时候,从半开的房门里看到范伦丁已经换下了衬衣西裤,重新穿着一套运动短装在跑步机上跑步,两条强健有力的大长腿前后交替,频率快而稳,有一种兼具力量与速度的美感。
乔然看得眼也晕,心也慌,在发现哨兵似乎察觉到异样,正要转过头来的时候忙不迭地跑到客厅。
狮子原本趴在地上摆弄小羊玩偶,看到乔然过来以为他要和自己玩,立即从地毯上一跃而起。
乔然有点心不在焉地挠了挠阿毛的耳朵,和它玩了一会儿小羊,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要洗澡的,就去厨房拿了一卷保鲜膜,再返回卫生间。
他脱下T恤,想把保鲜膜贴到伤口上,可是伤口在左侧的肩胛骨上面,位置比较靠后,他扭着头弄来弄去怎么都搞不好,还累得出了一头汗,脖子都扭酸了。
狮子用脑袋顶开卫生间的门进来,在旁边好奇地看他在鼓捣什么。乔然反正还没脱光,就由得它去看。狮子见乔然半天都没弄好也挺着急,然而它没有手,想帮忙也帮不上,过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乔然郁闷地把保鲜膜放在盥洗台上,算了,不淋浴了,还是用湿毛巾擦擦吧。
卫生间的门一声轻响,乔然正从架子上取毛巾,还以为阿毛又进来了,就没在意,直到他感受到一股和阿毛不一样的气息,强势浑厚,不容忽视。
一抬头,他从镜子里看到范伦丁站在自己身后,哨兵暗沉沉的眸光正落在他后背上,一瞬不瞬,顿时整个人都僵了。
没了衣物的遮挡,乔然显得更加清瘦,瓷白的肌肤细腻柔滑,一对蝴蝶骨随着有些紧张而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翘立欲飞。
受伤的地方新长出一层薄薄的淡红色皮肤,像在肩头落了几片花瓣,脆弱而娇艳。
乔然承受不住那有如实质、几乎能将人烧出两个洞来的目光,一边试图重新穿上T恤,一边惴惴不安地问:“你、你要上厕所吗?那我先出去。”
“不。我来帮你。”
范伦丁深吸一口气,极力克制自己想要触碰的欲、望,拿起保鲜膜展开,轻而仔细地覆在他的伤口上。
乔然一动也不敢动,由着范伦丁动作,只在他灼热粗糙的手指不经意间划过自己的皮肤时微微一颤。
这路情形实在煎熬,幸好很快保鲜膜就包好了,范伦丁把乔然半个肩膀都缠得严严实实,看上去不怎么好看,但绝对不会渗水进去。
乔然说:“谢、谢谢。”
范伦丁一声不吭,似乎因为卫生间温度比较高的缘故,耳尖有些发红,然后一秒钟也呆不下去的模样,转身就离开卫生间,还反手关上了门。
乔然如释重负,平复了一下乱七八糟的心跳,这才把剩下的衣服脱了,打开花洒洗澡。
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次受伤醒来以后,乔然发现自己对范伦丁的言行举止格外在意。仿佛有人在他脑子里装了一根弦,另一头连在范伦丁的身上,以至于对方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着他的神经,有时候还伴随着头晕、心悸、腿软等症状。
难道因为这次神经严重受创又莫名其妙地自行恢复以后,自己就觉醒了什么新的技能吗?这个新技能就是对范伦丁这个人格外敏感,大概因为自己和他住在一起,接触比别人都要多,所以下意识会比较关注的缘故吧。
这种感觉对乔然来说十分陌生,让他不知所措,却又并不反感,反而有种难以描述的隐秘的愉悦感。
千万不能让范伦丁知道,不然多难堪!
第37章
生活又回到了原来的轨道上。翌日; 乔然按时早起做早餐; 吃完后就准备去上班。
“我送你。”范伦丁从柜子上取下车钥匙,在乔然打算张口说“我骑车去”之前,补充了一句:“你的山地车昨天被人偷了。”
乔然:“……什么?!”
真是岂有此理!他把山地车停在小区的车库里; 还特意上了两把锁,这样也能被偷吗?小偷实在是太猖狂了,他要向管理处投诉!
范伦丁看看墙上的挂钟; 提醒道:“只有七分钟了; 你还要去上班吗?”
“去啊,当然要去!”
昨天已经和安德鲁说了今天回去上班的; 要是不去不就是言而无信了。
时间紧张; 乔然别无选择,只能坐范伦丁的车去心里美。
范伦丁把车快而稳地开到大门外停下; 乔然拿出手机正要给他发18点的红包; 就听对方说:“不用了。”
乔然疑惑道:“为什么不用?”
范伦丁反问:“你觉得现在我们之间还需要分得那么清楚吗?”
乔然一愣; 片刻后恍然大悟; 欣喜又激动地说:“对; 不需要了,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常言道日久生情,这个情不一定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啊。
昨天他已经和范伦丁彼此坦诚了; 从小到大认识了这么多人; 乔然还没有对谁这样毫无保留过。而他也感觉到范伦丁表现出来了足够的诚意; 这样珍贵的友谊要是还斤斤计较一点小钱; 那就太庸俗了。
既然范伦丁这么大方,那么他也不能吝啬,必须给他加3分才行!
范伦丁:“……”
“哎呀,快到打卡时间了,我下车了,拜拜!”
乔然解开安全带,欢快地跳下车,一阵风似的进了心里美。
狮子目送他消失在大门里,接着把脑袋从窗口扭回来,十分不满地瞪着自己的主人。
范伦丁有些烦躁道:“我有什么办法,他现在根本没有这个意识,难道要我强迫他吗!”
狮子喉咙里咕噜一声响。
范伦丁拧着眉毛问:“不行,要是像上回一样生气了,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怎么办?”
上次乔然醉酒后自己一时急火攻心对他用强,差一点就把人气跑了,他每每想到乔然那双似要流泪的愤怒的眼睛心里就懊悔不已。
狮子对那天的情形同样记忆犹新,脑袋顿时就耷拉下来。
所以,不能用强,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了。
范伦丁心情复杂地调转车头,打道回府。
心里美的前台大厅里,乔然顺利地打了卡,安娜从门外收回视线,笑眯眯地说:“欢迎回归,看起来恢复得不错嘛,笑得这么开心。”
乔然咧出一口小白牙:“是啊,谢谢!”
安娜随后话风一转,“你的帅房东怎么又送你上班了?”
乔然带着点抑制不住的小得意,“因为我们现在关系不一般了。”
安娜惊讶道:“这么快吗?”
前几天还口口声声说只是房东的,受了一场伤后就有了质的飞跃了?
乔然笑道:“还好吧,我们已经认识20天了,彼此也算知根知底了,相处起来也越来越融洽,做朋友难道不应该吗?”
安娜怀疑自己听错了,“朋友?你是说普通朋友?”
乔然认真地纠正她:“不是普通朋友,是好朋友,愿意送我上下班却不收我钱的那种。”
“……”
安娜无语望天,好朋友都能做到这种地步了?怎么她的前任男朋友都做不到呢?
可是刚才乔然进门时的时候,他那个帅房东看着他的目光明明也不是好朋友会有的啊,除非她眼睛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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