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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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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老太太极力的掩饰最终还是没有躲过她身后这些人看过来的目光,张三柱咦了一声,走近,指着张老太太手掌上的布屑问,“娘,你手上这块布你怎么会不认识呢,这是五弟身上的啊,咱们家就只有五弟能穿这么贵的衣服,不是他的还有谁的呀?”

张五柱因为在镇上学堂读书,张老太太就把家里大部分的银子都花在他身上,不仅是大到笔纸黑,小到吃穿用度都是她几个儿子中最好的。

张三柱这话一出,其他人的目光也直接望到老太太手掌上拽着的布屑,张铁生最清楚这块布了,当初这块布做衣服时,老婆子还特地拿它到他面前唠叨这块布花了多少银子。

此时,张铁生脸色非常难看,脸都是黑的,他艰难抬起一只手指着张老太太,咬着牙根大声吼,“都是你教的好儿子,我张家人的脸面都被他丢尽了。”

说完,张铁生转身离开,走了几步,突然又停了下来,他回过头望向大儿子张大柱,露出沉痛的表情,看着他说,“大柱,你现在马上去村长家借牛牛,把你五弟从学堂里接回来。”

失魂的张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惊吓的回过神,面目狰狞的叫住正要出去的大儿子,“大柱,你不准去叫,不准去。”

张老太太吼完之后,大步走到张铁生面前,指着张铁生大声骂,“老头子,你糊涂了,你怎么就那么肯定这银子是咱们五郎偷的,我不相信是他偷的,五郎是个好孩子,他熟读四书五经,将来还要做官的,他绝对不会做这种偷鸡摸狗的事情。”

“我糊涂,你看看这个布屑,这是谁身上刮下来的,你我心里都自然有数,我张铁生没用啊,生了这么多儿子,没教好一个,我有愧祖宗啊,大柱,你现在马上去镇上,把你五弟给带回来,他要是不肯回来,你绑也必须把他给绑回来。”。

张大柱露出为难的表情,看了一眼张老太太,艰难的朝张老太太喊了句,“娘,我也觉着爹这么做是对的,如果真是五弟做的,我们必须早点制止住他,他要是偷习惯了,以后就不得了了,不是有一句古话吗,小时偷针,大时偷金。”

“啪”的一声,张老太太瞪着一双狠戾的眼神望着张大柱,抬手,用力一挥下去,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在了张大柱黝黑的左脸上。

在好弟不开。“娘,你干嘛打大柱,他做错了什么?你偏心也不能这么偏心啊,五弟是你儿子,难道大柱他就不是你儿子吗,你平时偏心也就算了,到现在还这样偏着你这个小儿子,枉我家大柱一直这样尽心尽力照顾你们二老,到头来得到的是你这个对待,娘,这不公平啊。”吴春见自己的男人被张老太太打了一巴掌,心里不仅疼他,还替他难过。

这两个老的要不是她男人一直兢兢业业种田,把种来的粮食分给他们两老,他们两个老的要是依靠张三柱他们几兄弟,恐怕早就饿死了,现在,张大柱只不过是说了一句公道话,就受到张老太太的一个巴掌,吴春很替自己一家不值。

张老太太看着自己打了张大柱的手掌,发了一会儿愣,她刚才也只是气急了,才会什么也没想就手一扬打了下去,等打下去之后,她回过神来时才感到后悔。

张老太太听到吴春对自己的指责,顿时心里升起一股火,把嘴里想跟张大柱说对不起的话重新咽了回去,张老太太双手插着腰,指着吴春骂,“吴春,我是你家婆,你给我注意一下你的嘴,还有,大柱是我大儿子,是我亲生的,他分粮食给我跟他爹,这是天经地义的。”

“我呸,天经地义,你又不是只生了大柱一个,你还有其他儿子呢,为什么你跟爹的生活就要我们这一房负责,”吴春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露出鄙视的笑容,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撇着嘴,用阴阳怪气的口气跟张老太太说道。

张三柱跟张四柱没想到这两个女人的斗争居然会扯到他们这两家身上,两人听了他们大嫂吴春的话,顿时觉着羞人,于是两人同时选择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含拉住想要上前去劝的张二柱,压低着声音跟他说,“爹,这事你别去管,你忘了奶奶刚才是怎么说我们一家人的吗,你忘了奶奶在茅草厅里时是怎么对你的,这些你都忘记了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这句话,停下脚步,心里有一道声音在跟他说,张二柱你忘了刚才张老太太是怎么说你一家人是个外人了吗,直到这个声音走了后,张二柱握紧拳头,硬生生把想去劝他们的冲动给忍了下来,他把头扭到一边决定不去管这一家子的事情了。

张含见张二柱这个表现,眼里露出满意,只要有一就有二,她相信张二柱这次没去管老张家这边的闲事,以后他也能控制不去管了。

“你。。。。。。。”张老太太让吴春这句话气得脸上抽搐,指着吴春连说了几个你字。

正当张老太太开始卷起衣袖,准备上前去跟吴春撕打,张铁生大喝一声,“好了,别再吵了,你们看看,这个家都被你们吵成什么样子了,你们是不是想要这个家散掉啊?”

张老太太瞪了一眼吴春,转过身又瞪了一眼张含一家子,张老太太现在心里把张二柱恨死了,直锤着心肝,很后悔当初为什么要把张二柱给养大,她当时就该把还是婴儿的张二柱给扔掉或者是卖掉才对,要不然,今天这事就不会发生了。

张铁生看向半边脸已经肿了起来的张大柱,叹了口气,摸着他手臂,心疼的说,“大柱,你别怪你娘,她只是糊涂了,你现在快去镇上把你五弟给叫回来,快去。”

张大柱摸着自己被打的脸颊,他心里也很生老太太的气,以前他任劳任怨的为父母做事,每次吴春在他面前指着他骂他蠢时,张大柱还打这个婆娘,可是这次,张大柱心有点寒了。

这次,他连个眼神也没向张老太太这边望过来,跟张铁生应了声是,转身离开了这间房里,去张二春家借牛车去了。

张含一见张大柱走了出去,忙跟上去,在院子里把张大柱给叫住,“大伯,请等一下。”

眼眶通红的张大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于是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到是张含,愣了下,脸上闪过尴尬表情,问,“含儿,你叫大伯有什么事情吗?”

“大伯,你是不是去二春叔家里借牛车啊?”张含看着张大柱问,当然了,她也看到了他左半边脸肿的不成样子,心里咯噔了下,暗想,张老太太这次下手也太重了,居然把张大柱这么一个大男人的脸打成这样子。

张大柱见张含的目光一直在看着自己被打的脸,忙低下头躲避张含探寻的目光,吱吱唔唔回答,“是,是呀,怎么了,有事吗?”

“也没什么事情,含儿追过来是想跟大伯你说下,你不用去二春叔借牛车了,你去我家,让莫帆赶着马车带你去镇上,马车比牛车快。”张含把目光从张大柱脸上收回来,笑看着他说。

张大柱听了抬起头看向张含,有点惊讶,开口问,“含儿,你愿意把你家马车借给大伯吗?”问完,张大柱低下头,眼角中闪过一抹愧疚,这些年来,他母亲是怎么对待二弟一家的,他这个当大哥当大伯的一直看在眼里,但他不能替二弟一家出头,因为欺负二弟一家的人是他的亲生母亲,他是张老太太的亲生儿子,不能去做忤逆母亲的事情,所以这么些年来,他一直冷眼旁观看着。

张含听完张大柱这句话,呵呵一笑,看着张大柱说,”大伯,你是我大伯,我当然愿意把马车借给你了,你去我家,莫帆在家里,你跟说一下就行了。”

“哎,好的,谢谢你,含儿。”张大柱点了下头,转身走了几步,张大柱突然又回过头,看着张含,双眼充满悔意,说,“含儿,你别把你奶奶她说的那些话放在心上,她就是那样子的人。”

张含抿着嘴微微一笑,缓缓说,“我知道了,我不会的。”是的,她是不会把老太太这些话放在心上,因为她早就已经看清了张老太太的面目,对这个奶奶,她早就不抱什么希望了,所以就算张老太太说再难听的话,她都会把那些话当成是在放屁。

张大柱大步跑出老张家,在半个时辰之后,张大柱终于把张五柱从镇上学堂带了回来。

回到家的张五柱一脸的不高兴,进来时,谁也不看,径自走到张老太太面前,撒着娇问,“娘,你叫大哥把儿子从学堂上叫回来干什么呀,我明天还要考试呢,要是考不过,老师就会看不起我了。”

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话,心疼极了,摸着张五柱的两边白白的脸说,“我可怜的儿子,都怪你爹,是他一定要你大哥把你叫回来的,娘也不想打扰你读书啊,娘还想等着你考上大官呢。”

茅草厅里的众人看到这一对母子,脸上露出各种不同的表情,有厌恶,有嫌弃,还有鄙视。

张铁生冷眼看向赶回来的小儿子,冷哼一声,坐在炕上看着张五柱问,“五郎,爹今天叫你大哥带你回来是有件事情要问你,你必须给我老老实实的回答,要不然,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了。”

张五柱回过头望向张铁生,蹙着眉喊了一声张铁生,“爹,你要问儿子什么事啊?”

张大柱今天去镇上学堂把张五柱叫回来这一路上都没有跟张五柱说为什么要把他叫回来的事情,所以到现在张五柱都不知道他回来这里是所为何事。

张铁生低头吸了一口烟杆子,目光严肃的望着张五柱,开口问,“五柱,爹问你,你娘丢失的二十两银子是不是你偷的?”

张五柱一听,脸色一白,眼中闪过惊慌,结结巴巴回答,“我,我,我,没,没偷娘的二十两银子,我,我怎么,会,会去偷娘的银子呢,爹,我,我可是个读书人啊,我,我才不会做这种丢人的事情呢。”

张含听张五柱说话这个语速,更加肯定张老太太丢失的银子跟他有关,见到张五柱这幅伪君子的面孔,张含就忍不住想起桔花成亲当天看到他跟安氏在张家屋后院偷情的画面。

就在这时,张含突然想到了一个重要的信息,她记着上次她看见张五柱跟安氏偷情时说的话,好像当时他们就是在谈论银子的事情,现在张含怀疑那天张五柱拿给安氏的银子恐怕就是偷了张老太太的。

“娘,你要相信儿子,儿子真的没有偷你的银子。”很快,张五柱从惊慌中回过神,一脸镇定的寻找庇护,张五柱知道这个时候也只有张老太太是站在他这一边了,他皱着眉,扑到张老太太怀中撒娇。

张老太太见张五柱扑到她怀里,立即呵呵一笑,嘴里一直在说心肝呀,宝贝呀之类的话,让人听的是寒毛渐起。

“儿子呀,你放心,他们不相信你,娘相信你,娘相信你绝对没有偷娘的银子,我家五郎是不会这么做的。”张老太太摸着张五柱的头颅,一脸和蔼的说。

“娘,还是你疼儿子。”张五柱一听,脸笑开了花,讨好的把头埋在张老太太怀里,嘴巴甜甜说道。

张铁生看着这一对不争气的母子,心里是又气又疼,用一双看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张五柱和张老太太,摇了摇头,看着张五柱说,“五郎,你一直坚称你没有偷你娘的银子,可是为什么我们在你娘的柜子角边拿到你衣角的一块碎布,这件事情你怎么解释?”说完,张铁生从口袋里拿出刚才在张老太太屋子里找到的碎布扔到张五柱身上。

张五柱看见眼前飞过的那块碎布,顿时脸色一白,脸上露出慌张,看了一眼吹在地上的那块碎布,慌乱的眼神顿时变镇定,张五柱身子站的笔直,一字一字的说,“爹,这块布确实是儿子的,这是上次儿子去娘亲房里找娘时不小心割破的。”停了下,张五柱弯下腰,把地上的碎布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继续说,“我就说呢,前两天我回学堂时才发现我穿的衣服割破了,当时我还很可惜娘亲手给我缝的衣服被我弄坏了呢。”

“老头子,我就说这件事情不是咱们五郎做的,你就是糊涂,乱听别人乱说,这是别人在为自己脱罪呢,你倒好,那么容易就相信人家,你呀,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张老太太听到张五柱这句解释,脸上乐开了花,朝张二柱这一家人露出得洋洋的眼神,像是在跟张二柱一家人挑衅,气的站在张含身边的小宝差点冲上前去跟张老太太拼命,幸好及时被张含给拦住。

张含拦着小宝的同时,也一同望向张铁生这边,在张铁生的眼中,张含看出他好像相信了张五柱这句话。

这时,张含冲出来开口说,“爷爷,能不能让我来跟五叔说说话。”

“你算什么货色,这里是长辈说话的份,有你说话的地方吗,给我站到一边去。”不等张铁生回答,张老太太率先站出来否决了张含这个提议,看向张含的眼神就想要吃人似的。

张含似乎是早就料到张老太太会说这句话一般,对张老太太的恶言相向,她淡定自如,嘴角微笑着,开口说,“奶奶,你不让我跟五叔说话,难道你是怕我真的问出你银子没了的事跟我五叔有关吗?”

“怕,我会怕?笑话,五郎说他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我相信他。”张老太太冷笑一声,斜眼睨着张含说,眼里尽是对张含的嘲笑。

张含回她一笑,“那奶奶你相信这事不是五叔做的,那你干嘛阻止我跟五叔说话,莫不是你自己心虚吧,难道说,奶奶你的银子根本就没有被偷,是奶奶你胡乱说的?”

“死赔钱货,你别乱说,我心虚什么,我的银子是没了,是被偷了,我要是说谎话,我就被天打雷轰,死后下十八层地狱。”张老太太气的满脸通红,被张含逼的什么毒誓都说出来了。

等她这些话一落,茅草厅里的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古人最害怕的都是什么誓言之类的话,所以他们一般发誓时都是小心又小心,不敢胡乱发出来的,就是怕以后这誓言真会应验,现在张老太太发这个毒誓,当真把大家给吓了一跳。

“死老婆子,没事发这种誓干什么?含儿要问就让她问好了,含儿,你要问你五叔就去问吧。”张铁生瞪了一眼张老太太,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又抬头望向张含这边,同意张含刚才提出的意见。

张含轻松谢了一声张铁生,然后走到张五柱身边,压低着声音,在张五柱的身边小声说,“五叔,我知道是你偷了***银子。”说完,张含不等张五柱想开口还嘴,再次抢先开口,把话开在了张五柱说话前,开口说,“五叔先别否认,也先别出声,如果五叔不想我把接下来的话说给大家听的话,尽管开口说我是胡说,还有安氏。”临了时,张含特地在张五柱耳边说了安氏两个字。

原本还一幅有持无恐的张五柱惊讶抬起头,身子倒退了几步,望着张含一幅不敢相信的样子。

张老太太见状,看到张五柱脸色那么难看,着急的走上前慰问,“五郎,你怎么了,这个赔钱货说你什么了,你跟娘说,娘帮你出气。”

说完,张老太太把目光放在张含身上,走上前几步,推了一下张含,指着她鼻子骂,“死赔钱货,你跟你五叔说了什么?你是不是欺负你五叔了?”

张含一言不发望着张五柱,偷偷冲他眨了下眼睛,张老太太见张含不理她,她气的用力卷起衣袖,想要打张含。

张二柱看见张老太太这个举动,心里一咯噔,走上前,走到张含身前,挡在了张含前

面,张二柱眼睛直视着张老太太,握紧着拳头,等待着张老太太冲上来打人的动作。

张老太太看张二柱这样维护着张含,不给她这个老太婆脸面,顿时气极了,举起手,嘴里大声嚷着,“今天我要打死这个不尊敬长辈的孙女。”张老太太刚迈起脚步,手臂就被张五柱给拉了下来。

张老太太回过头见拉住自己手臂的人居然是张五柱,大吃了一惊,看着张五柱问,“儿子,你拉娘做什么?”

“娘,这件事情你别管了,就让儿子自己处理,行吗?”张五柱蹙紧着眉,一脸着急跟张老太太说,然后目光有所顾忌的看向张含,里面掩藏的眼神像是要杀人似的,凶狠极了。

众叛,发现!

张含眼角带笑,迎视着张五柱恶毒的眼神,最后,张五柱让张含跟他到了院子里,两人叽叽咕咕说着话。舒麺菚鄢

院子里,张五柱盯着张含,眸中露出阴险的眼神,问,“你到底知道些什么?快说清楚!”

“五叔,我现在还拿你当我是五叔,我劝你一句,赶紧跟安氏断了关系吧,要不然,出丑的就不只是你了,你可要想清楚。”张含看着张五柱说,她话刚一落,张五柱脸色变的跟死猪肝一样,非常难看。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跟她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张五柱不敢相信自己死遮活遮的事情居然被这个侄女知道了,此时,他心脏怦怦直跳个不停,垂放在身子两侧的手握成两个拳头。

“你别管我知道多少,我知道你偷了***银子,我也知道你偷的这银子去了哪里?五叔,如果你还是一个男人的话,就勇于跟奶奶承认自己的错,别把你做过的事情怪到我弟弟妹妹身上来。”张含冷冷盯着张五柱说。

张五柱紧紧盯着张含,心里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千万不能承认这银子是自己偷的,张五柱低头想了一会儿,重新抬起头,看着张含,呵呵一笑,说,“小含,五叔不知道你的银子是怎么回事,还有,你也误会我跟安氏的事情了,我跟安氏什么事情都没有,我们只是认识,要是你哪次看见我跟她在一块,那是她叫我给她写家信呢。”张五柱急中生智,本想开口否认说银子不是他偷的,讲到最后,突然又生了另一计,就是把跟安氏的关系也否认掉。

张含盯着张五柱,用力哦了一声,抚摸着下巴呵呵一笑,她发现她还是太小看这个张五柱了,原来他不仅是个伪君子,还是个不要脸的男人,连他做过的事情都不敢当。

“好吧,那我只好去桔花那里拿银子让奶奶认一下,我记得桔花跟我说过,在她成亲当天,她那好大嫂安氏给了她十两银子,说来也好巧,桔花成亲那天,我也刚好去了我家屋后面,我听见五叔跟安氏的对话了,我还听见安氏在跟五叔你要十两银子,而且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安氏在喜宴后面居然给了桔花十两银子,我明明记得安氏说过她没有银子,可是后来她跟五叔你见过面之后,就拿出十两银子出来了,五叔,你说这事怪不怪啊?”张含望着张五柱说。

张五柱睁大眼睛看着张含,张大嘴巴,指着张含连说了几个你字,“你。。。。。你。。。。。你。。。。。。”最后,张五柱一甩衣袖,瞪着张含问,“你究竟想怎么样?”

听见他这句话,张含得意一笑,看着他缓缓开口,“我想要五叔你去跟奶奶亲口承认,那笔丢失的银子是你偷的。”

“不行,我不能去承认,除了这件事情,其他什么事我都可以答应你。”张五柱一听张含提的这个要求,着急的在张含身边走了几圈,极力否定了张含这个要求。

张含看着在她面前来回走着的张五柱,说,“对不起,五叔,我就只要你做这件事情,我没有其它事情要你去做,如果你不承认这些银子是你偷的,奶奶她一定会把偷银子这事怪到我弟弟妹妹他们身上,我不能让他们遭受这个平白之冤。”

“小含,五叔真的不能答应你这件事情,要是我答应了,你奶奶,也就是我娘她一定会问我这些银子去了哪里,我为什么要偷这些银子,到那时,我跟安氏的事情不是全暴露出来了吗?”

张含望向张五柱哀求的目光,摇了遥头,态度非常坚决的说,“不行,你一要去跟我奶奶说那些银子是五叔你偷的,要不然,就让我替五叔你去说,只是到时候,要是我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你就别怪我多嘴了。”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张五柱指着张含,嘴唇发抖,眸中散出来的光芒非常低沉,给人以一种城府很深的诡异感。

张含看着他,笑了笑,回答,“我不是在威胁五叔你。”

两人在院子里对视了一会儿,最后,张五柱重重叹了口气,一甩衣袖,哼了一声,说,“行,我现在马上进去说,只是我希望你要管好你的嘴,别把不该说的说出来。”说完这句话,张五柱瞪了一眼对面的张含,转身走进茅草厅里。

过了一会儿,张含还没走进茅草厅,就听到张老太太大叫一声,“什么?”

茅草厅里,张老太太拉着张五柱的手臂,一脸受打击,嘴唇抖动着,开口问,“五郎,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银子是你偷的?你跟娘说清楚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呀?”

张五柱心虚的往张含这边看了一眼,就在他犹豫之时,张老太太拉了拉他手,喊道,“五郎,你说啊,你说银子是你偷的,这不是真的。对不对?”

张五柱被张老太太用力摇晃着,低下头,吱吱唔唔开口回答,“是我偷的,娘,对不起。”

“啊,天啊,我到底做了什么孽啊,我不活了,我不想活了,啊。。。。。。呜呜。。。。。。。”张老太太一听,整个人摊坐在地上,号啕大哭,双手用力拍打着地面,失声大哭。

张老太太这个举动让全茅草厅里的人都吓了一跳,张三柱跟张四柱急忙上前把张老太太从地上搀扶起来,张大柱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去,因为他现在还记着刚才张老太太打他的耳光,现在他心里还非常痛心,他握紧着拳头看着张老太太,见老太太哭的上气不喘下气的,一幅无能为力的样子。

最后他双目发红转过头望向跪在地上的张五柱,龇着牙,走上前,长臂一伸,把跪在地上的张五柱拉了起来,握紧着的拳头不客气朝张五柱的左脸上打了一拳。

“都是你惹的祸,枉爹和娘省吃省用省着钱供你读书,你倒好,什么没学会,居然学会偷家里的银子了,张五柱,你还算是男人吗?”张大柱一边说,一边挥拳连打了张五柱三个拳头,不一会儿,张五柱的嘴角上出现了一丝血迹,嘴角处也出现了浅紫色的印迹,整个人显得非常狼狈极了。

“大哥,你怎么可以打我,我是你弟弟啊,你怎么可以打我。”张五柱蹙着眉,露出吃痛的表情,伸出手擦了擦嘴角,低眼一看,发现手上出现了血迹,顿时吓了他一跳,他抬起一双又恨又慌的眼眸望向张大柱,咬着牙问张大柱。

“我怎么不可以打你,我还想打死你。”说完,张大柱气红了双眼,再次举起一个拳头想再朝张五柱脸上打去。

刚举起,还没打下去,张老太太拼命的声音就在张大柱身后响起,下一刻,张大柱抓着张五柱的那只手突然被张老太太给咬住。

咬了好久,直到牙齿咬酸了,张老太太才把嘴放开,此时,张大柱手臂上已经有一排带血的牙印了,老太太看也没看张大柱的手臂,愣是把张五柱从张大柱手上夺回来,把张五柱拉到她身后,像母鸡护小鸡似的,瞪大眼睛看着张大柱,指着他鼻子骂,“张大柱,我不准你打你弟弟,你是把他打坏了,我跟你拼命。”

张大柱此时完傻住了,他盯着被咬出血的手臂,艰难的抬起头迎向张老太太,嘴唇颤抖了下,声音沙哑的冲老太太喊,“娘,你,你为了五弟这个人咬我,娘,我也是你儿子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偏心啊,以前我看你对二弟一家偏心,我理解,因为二弟不是你生的,可是我呢,我是你亲生儿子,你怎么也对我偏心,娘,现在我有点怀疑,是不是我跟二弟一样,也不是你亲生的。”

“孩他爹,你没事吧,我看看,天啊,怎么会这样,娘哎,你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嘴啊,孩他爹的手臂都被你咬烂了,天啊,这可怎么办啊,我这个家还要靠孩他爹呢。”吴春一脸焦急走上前去查看张大柱手臂上的伤势,当她看到张大柱被张老太太咬过的手臂上居然有一排很深很深的牙印,顿时哭起来,看着张老太太抱怨。

张老太太看着这亲儿子,亲儿媳指着自己责骂,心里又气又恨,脸色早就黑的像块炭一样,张老太太心里特后悔,当初就不该把这个大儿子养大,不然今天她也不会在外人面前丢这个脸了。

“闭嘴,我只是轻轻咬了下,大柱长的皮粗肉厚的,我一个老太婆,牙齿又不好,怎么可能会把他的手臂咬烂,行了,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要钱是吧,给你。”说完,张老太太气冲冲的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一个铜板出来,朝张大柱身边扔了过去。

指着扔在张大柱脚边的铜板说,“给,这个铜板你们拿赤脚大夫那里卖块膏药贴贴就没事了,别在这里叫冤枉了,丢死人。”

“娘,我也是你亲生儿子啊,我为了你跟爹,小时候五六岁起就帮家里干活,家务活,带弟弟他们,哪样不是我在做,长大后,做为大哥,我还要承担大儿子的责任,供养你跟爹,我做生做死的养活你跟爹,我哪一样做的不比五弟好。”张大柱痛心的看着张老太太问,眼角边藏着失望。

张含看着张大柱,心疼这位大伯,其实这大伯家,除了吴春这个大伯娘有点极品外,大伯也算是不错了,最起码他不像其他几位叔叔一样爱挑拨事非。

张含见张老太太又想破口大骂张大柱,于是上前出声打断了张老太太,开口问她,“奶奶,你现在也先别骂人了,现在偷银子的事情也搞清楚,偷银子的不是我弟弟妹妹,奶奶,现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张老太太听见张含这句话,脸颊上出现心虚的红晕,看了一眼张含,随即很快又回过头,眼神左右闪躲,吱吱唔唔回答,“我,我还有什么话要说,既然五郎说银子是他偷的,那就算了,这里也没你们一家什么事了,快点回去吧。”

“奶奶,我知道你没读过书,但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吧,怎么着也该学点道理,冤枉人了,难道就不该跟被冤枉的人道个歉吗?”张含笑看着张老太太说。

“呃。。。。。。,这世上哪里还有做***要跟晚辈道歉的,我不道歉!”张老太太把头一扭,十分不愿的说。

张含见状,抿嘴笑了笑,把目光往张二柱这边望了一眼,见他脸色很差,在心里偷偷跟张二柱说了声道歉,她这样做也是为了他好,或许经过这一场痛,他对张老太太这个养母就不会像以前那么愚孝了。

“含儿,算了,这件事情我们就算了,跟爹娘回家,我们以后再也不来这里了,以前的事情是爹对不起你们,爹对不起你们,走,跟爹回家。”张二柱收回痛苦的眼神,低头偷偷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重新抬起头看向张含,开口说。

“二柱。。。。。。。。”张铁生听到张二柱这句话,吓了一跳,抬起一双惊讶的眼看向他,艰难开口的喊着他名字。

张二柱回过头,朝张铁生抿嘴一笑,开口说,“爹,二柱真的尽力了,二柱一直以为只要二柱真心对待爹和娘,你们就会把我当成亲生儿子,可惜二柱想错了,无论二柱做什么,娘都不会真心把二柱当成是亲生儿子,爹,你原谅二柱,你就当从来没有二柱这个养儿吧。”说完,张二柱扑通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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