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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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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要是我们这个时候去,会让人家觉着我们是过去那里蹭饭吃的。”

莫帆低头想了想,觉着张含这句话有道理,于是点了下头,同意说,“好,我们找一间饭馆吃饭,吃饭了再去送。”

“那我来选饭馆。”张含听他答应,马上举手提出要求。

她真怕让他选饭馆的话,依他抠门的毛病不知道会选什么样的饭馆来吃饭,她可不想来一趟镇上,就亏一次自己可怜的胃,好歹她身上也还揣着五十两银子,就算去福运酒楼大吃一顿也不是问题。

莫帆整个人怔了怔,他刚才还想指着后面那间地摊面档,想跟张含说,他们去那里吃的,话刚到嘴边,莫帆听到张含说要自己选饭馆,又硬生生把嘴边的话给咽了回去,笑着点头答应,“好,由你来选饭馆。”说完,在张含看不见的地方,莫帆伸手摸了摸口袋,眼中闪过心疼。

两人坐着马车走了两条街,最后终于让张含找到了一间满意的饭馆,张含挑的这间饭馆,规模看不起没有福运酒楼那么大,档次也没有福运酒楼那么高,但胜在人家卫生,而且刚才张含经过这里时,闻到里面传来的肉味,差点没她的口水给勾出来。

“莫帆,我们就在这里吃,你去把马车停好,我先进去里面占位子点菜。”张含从马车上跳下来,望着满馆都是人的饭馆,笑米米的说。

莫帆望了一眼面前这间饭馆,心里更加疼了,脸色平静的应了声,转身牵着马车停在饭馆专门停马车的马厩里。

从马厩里出来,莫帆停了一会儿,手在口袋里摸出一个钱袋子,打开钱袋,里面露出一锭一两的银子,他把它倒在手掌里,拇指在银子上面摸了摸,眸中闪过心疼。

饭馆里的张含并不知道此时在马厩门口的莫帆在做这个动作,张含进来饭馆,闻到馆里那些人点的饭菜香味,口水就一直往肚子里咽。。

“这位客官,里面请。”里面的店小二看到进来的张含,马上迎上去招呼张含进来,引到饭馆里空的桌子坐下。

张含坐下后,开口问,“小二,你们这里的招牌菜是什么呀,还有,你们这里都有什么好吃的,介绍一下。”好不容易找到一间自己喜欢的饭馆,张含决定这次怎么着也要吃个饱。

店小二一口气把店里好吃的菜名都念了一遍,念完之后还不用喘气,紧接着开口问张含,“客官,这些都是我们馆里的招牌菜,不知道你要点哪几样?”

张含摸着下巴想了想,刚才店小二点的那些菜名都挺不错的,有好些都是她爱吃的,犹豫了一番,张含点了四菜一汤,还有两个饭。

“行了,这这几样吧,快点上啊。”张含看着店小二说。

店小二也机灵,马上回答,“好嘞,马上就帮客官上,客官稍等一会儿。”

莫帆站在门口向里面张望着,在人群中找那抹熟悉的身影,等他目光定在某张桌子上的女人时,他嘴角弯了弯,迈脚进了里面。

“你来了,快坐,我已经点好菜了,很快就上来,你先喝杯茶。”张含看到过来的莫帆,笑着挪了一张凳子给他坐下,边给他倒茶边跟他说。

莫帆这边刚喝上茶,小二就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菜上来了,没过一会儿,张含点的四菜一汤全部上齐。

吃饭过程中,莫帆几乎是吃一口蹙一下眉,这顿饭吃下来,莫帆的两道眉都蹙成一条缝了。

张含打了一个饱嗝,摸着胀胀的肚子,吧唧了几下嘴巴,感叹,“这饭馆的饭菜真不错,即好吃还实惠。”

正准备喊小二过来结帐的张含抬眼,目光看到莫帆拿着菜正在扒拉着倒进他饭碗里,甚至连菜渣和菜汤都不放过。

张含放下抬到半空的手臂,开口问,“莫帆,你是不是还没有吃饱啊,要是没有吃饱,我们再叫小二炒两盘菜过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饱了,我是看见这菜盘里还有一些菜渣跟菜汤,不吃光太可惜了,这也是算进帐里的,不能浪费了。”莫帆大口把饭碗里的菜渣跟菜汤全部倒进嘴里,两边的嘴角鼓鼓的,看着张含摆手说。

“呃。。。。。。。”张含望了一眼桌上的四个盘子不仅光光的,还干净能当镜子照,她打了个饱嗝,看了一眼正在抹嘴的莫帆,叹了口气,不用猜都知道他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

张含招手叫店小二过来结帐,走过来的店小二看到空空的菜盘子时,明显有愣一下的动作,很快回过神来的店小二又像什么都没看到一样,恭敬跟张含说,“夫人,你这里是二两三十三文钱,我家掌柜说零头给你抹了,夫人给二两三十文钱就行了。”

正准备掏钱的莫帆听到要二两三十文钱,掏钱的动作停了下,手放在口袋里头愣了愣,很快,他回过神,朝店小二说了一声,“小二,我们等会儿再结帐,要结帐了我们会再叫你的。”

店小二一听,脸上仍旧是微笑,点了点头,说了声,“好的。”很有礼貌的转身离开。

莫帆一等店小二离开,马上拉着张含的手着急说,“含儿,怎么办,我身上只带了一两银子出来,要二两三十文,我身上的银子不够啊。”

张含望了他好一会儿,见他额头上急的流汗,扑哧笑出声,说,“我有带银子。”说完,她把嘴巴移到他耳边小声说,“我带了五十两银子,放心。”

莫帆整个人看着张含怔住,最后结巴问,“你,你,你带了银子来,还,还五十两。”

“嗯,我带了五十两银子。”说完,张含以为他不相信,握着他手放到她口袋里摸了摸,笑着说,“我没骗你吧。”

其实她也没想过要带银子的,夫妻俩去逛街,当然是男人出银子了,只是在走到家门口时,张含突然发现她要跟着去镇上的男人是个抠门的,心想,要是他没有带银子,那不就糟了,于是张含转身返回去,进了屋子拿了五十两带上。

莫帆伸回自己放在她口袋上面的手,嘴角上露出闷闷不乐的笑,突然间,莫帆觉着自己好窝囊,居然吃个饭还要自己的娘子帮忙付,顿时,莫帆整个脖子都缩短了一点。

忙着去结帐的张含并没有注意到莫帆这个失落,去柜台那边付完了银子,莫帆去饭馆马厩里牵了马车,夫妻俩坐着马车向周府出发。

幸好从张家运来的鱼都是用木桶装着,里面盛满了清水,放了半天,木桶里的鱼还活生生的在木桶里游着。

马车停在周府门口,张含拉住正要跳下去敲门的莫帆,吞吞吐吐问,“莫帆,我们等会儿去见周夫人,该怎么说我们送鱼的理由,我们跟周夫人只做过一次咸蛋生意,又并不熟,人家看到我们来送鱼一定会非常奇怪的。”

莫帆重新坐回马车上,望着马车上的张含,低着头想了想,开口说,“咱爹跟周夫人是亲姐弟的事情咱们不能说,要说也是咱爹去说,等会儿我们就拿周夫人是咱们家的生意伙伴这个借口来送鱼吧,要是她问起,就说我们家只给跟我们合作过的生意伙伴,好在萧风跟李家那两边我们都送了,以后就算周夫人去打听也打听不出什么来。”

“你这个办法行,等会儿周夫人要是问我们为什么这么客气的送鱼过来,我们就拿这个借口来搪塞她。”张含拧着的眉头终于松了下来,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

夫妻俩商量好了,莫帆才下了马车去周府门口敲门,张含站在他身后,没过一会儿,周府大门打开,里面伸出一颗头颅往外面望了望,开门的小厮看到莫帆,蹙了下眉,脸上有点不悦,语气有点凶凶的,开口问,“你们是来要粥的吧,周府赠的粥上午已经发完了,要想再喝粥,明天早点来吧。”说完,小厮看也不看莫帆一眼,转身就把门给关上。

莫帆大手一伸,把即将要关闭的大门给挡住,脸色黑黑的,瞪着小厮说,“我们不是来要粥的,我们是来给周夫人东西的。”

小厮听到莫帆这句话,愣了愣,心里一咯噔,心想,自己这次不会得罪夫人的客人了吧,想到这,小厮脸色变苍白,再次把大门打开一点,再次往外面伸长脖子一望,这一望差点没把他吓趴下,额头汗水滴滴的往下流,陪着笑,结巴的跟莫帆道歉,“对,对,对不起,小,小的有眼不识人,还,还请大爷见谅,你等会儿,我,我马上帮你去通知夫人。”

“怦”的一声,周府大门关上,莫帆脸臭臭的转过身,一幅很生气的样子。

张含看见,赶紧走上前,拉着他手安慰,“好了,别生这种人的气,咱们又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没必要为了这种事气坏身子。”

莫帆哼哼几声,指着周府大门说,“含儿,你刚才听见没,他居然说我是来吃赠粥的,都不知道他眼睛长到哪里去了,我哪里像灾民啊。”

张含低头看了一眼莫帆这身打扮,立即抿嘴低头一笑,肩膀还微微耸动。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洗的掉色长袍,身上虽然披着一件新棉衣,但难掩他底下那件长袍的旧。

莫帆骂的痛快,无意间看到她肩膀动来动去,他停下骂声,看着张含问,“含儿,你在笑我吗?我这个样子哪里像来要粥的,我一看,一看就知道跟那些人穿的不同呀,我,我还穿了一件新棉衣呢,那些灾民穿的起吗?”

笑了一会儿,张含抿紧嘴抬头看着他说,“活该你被人误会,我不是早就叫你把你这件掉色长袍扔掉了吗,你干嘛还留着,今天还穿在身上,你也不要怪周府的小厮把你认成是来要赠粥的,人家没有把你当乞丐已经是很不错了。”

“我,我,我,我好歹还穿了一件新棉衣啊。”莫帆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底下这身掉色的长袍,蹙着眉,一个人嘀嘀咕咕的替自己抱不平。

这时,刚才进去禀报的小厮出来,点头哈腰的跟莫帆和张含说,“两位,我家夫人现在她不方便见客,你们来得也不巧,前两天我家夫人的亲娘去世了。”

“你家夫人的亲娘,是不是县府的冯夫人啊?”张含一听,心里一紧,紧张的看着周府小厮问。

周府小厮愣了下,抓了抓自己后脑勺,老实回答,“没错,就是县府的冯家,不过现在冯老夫人她,哎。。。。。。”说到这里,小厮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张含跟莫帆相视了一眼,莫帆握着张含的左手,小声跟她说,“含儿,你先别急,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再说。”说完,莫帆转过头跟周府小厮吩咐,“这位小哥,门外有三十斤鱼,麻烦你叫人抬回周府,如果周夫人要是问起来,你就说是张家村张家送的,谢谢了。”

周家小厮点了点头,交代莫帆等会儿,然后转身进去里面叫人出来抬马车上的鲜鱼。

莫帆等马车上的鱼被抬走之后,拉着张含着急的坐上马车,连挥了好几下马鞭,马车快速的朝镇外驶去。

一回到张家,张含就跑去豆腐坊找张二柱,把在周家那边听到的消息告诉了他。

“爹,你打算怎么办?”张含看着一下子傻住的张二柱,担心的拉了拉他手臂,开口问。

张二柱回过神,眼眶有点湿润,虽说他从来没有见过他的亲生母亲,感情也说不上多深厚,不过当他一听大女儿说那人去世了,他心里还是会忍不住伤心

所谓的亲戚,装穷!

张含看着失神的张二柱,小心翼翼的问,“爹,现在你打算怎么办?要不要去见奶奶她最后一面。舒咣玒児”

过了良及,像失掉三魂七魄的张二柱终于回过神,结结巴巴说,“要,要,要去见。”

张二柱跌跌撞撞跑回张家,小河边,马车还停在那里,莫帆似乎早就猜到张二柱会进镇一般,坐在马车上等着。

“爹,你上来,我赶马车送你去周家。”莫帆朝正要往半山腰上的张二柱说。

张二柱看到马车,眼睛一亮,飞奔到莫帆这边,激动望着莫帆说,“莫帆,我要去周家,你快点带我去。”

“爹,我扶你上马车,你坐好,我马上把你送去周家。”莫帆眼神严肃看着紧张张二柱,跳下马车,把抖地不停的张二柱扶上了马车。

临走时,莫帆望了一眼站在马车旁边的张含,开口问,“含儿,你要不要一起跟着。”

张含摇了摇头,望了一眼坐在马车上面发呆的张二柱,收回目光,望着莫帆仔细叮嘱,“我就不去了,等会儿到了周家,你好好照顾着爹,还有这个,这是爹的身份证明,到了周家,你把这块玉佩交给周夫人,她就会明白爹的身份了。”

莫帆接过张含递过来的玉佩,点了下头,跟张含说了几句话,转身跳上马车,望了一眼挥手送他们离开的张含,莫帆用力一挥马鞭,被打痛了的马快点奔跑出张家村。

直到马车出了张家村,看到马车影了,张含才转身上了半山腰上的张家,一回到家,正在院子里干活的金秋花看见她,抬头望了一眼,随即又低下头继续干着活,边做边问,“回来了?鱼都送到他们家了吗?”

张含低着头走进来,闷闷的回了句,“嗯。。。。。。”走过金秋花,突然张含停了下来,朝正在做事的金秋花说,“娘,我亲奶奶去世了,我爹他跟莫帆赶着去周府了。”说完这句话,张含低着头继续往石厅里面走。

到了晚上,莫帆才赶着马车回来,从马车下来的张二柱眼睛哭的红肿,整个人没精打采,经过石厅时,就连金秋花上前跟他说话,张二柱也只是随便敷衍了几句,跟大家说,“我今天有点累,有什么事要问的,明天再问吧,我想去休息了。”

张含见状,把目光望到莫帆这边,莫帆朝她摇了摇头。

浓浓夜晚,躺在床上的张含一看到从外面进来的莫帆,赶紧叫道,“快过来这边跟我说说,我爹今天去周府发生什么事了?”

莫帆赶紧脱掉外套,整个人像条泥鳅似的滑进了张含已经捂热的被子里,顺便还把头埋到张含胸上,嘴角处勾勒出一抹满意的笑容。

“快跟我说说今天爹去周府怎么样了?”张含现在只关心张二柱在周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根本没注意到某人不安份的头正放在她身上两个包子中间拱啊拱的。

“爹跟周夫人相认了,冯老夫人没死在县城的冯府,冯老夫人这半年来一直住在镇上,就离周府不到十米左右的一个两进院子里。”莫帆尝到便宜之后,乖乖的躺好,把他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跟张含说了一遍。

原来冯家早在半年前就易主了,自从冯老爷死后,冯家产业就由冯老爷一位妾室的儿子给夺去,妾室的儿子还把冯老夫人给赶出了冯府,没处可去的冯老夫人只好来投靠嫁到这里的大女儿,一住就是住了半年。

“原来还有这种事,我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也太命苦了。”张含听完,忍不住可怜这个素末谋面的亲奶奶。

小两口说了半夜的话,最后还是张含忍不住困意,跟莫帆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张二柱休息了一晚上,精神头明显比昨天好多了,一家人吃过早饭,张二柱开口把家里人留在饭桌上,宣布了一件事情,“今天咱们全家都去周府,莫帆,你去收拾好马车,等会儿我们全家一起出发。”

“是的,爹。”莫帆应了声是,转身走出去整理马车了。

半柱香时间过去后,张二柱夫妇带着张含四姐妹和莫帆这个女婿出发去了镇上周家十米处的一个院子外,此时,院子外面已经挂上了白布,隐隐的,里面还传来人的哭泣声。

一路上过来,原本就恹恹的张二柱来到这里后,眼眶又变红了,下马车时,整个人还差点跌到马车下面,幸好被莫帆及时扶住才没有造成这个悲剧。

进了院子,里面飘散着香纸烛宝的味道,周夫人穿着一身孝服出来,看到过来的张二柱,眼泪马上流下来,握着张二柱手说,“大弟,你来了。”说完,周夫人的目光移到张二柱身后,看到张二柱家人,脸上露出温柔笑容,放开张二柱的手,走到金秋花面前,又哭又笑的说,“二弟妹,娘她在过世前一直就念叨着我这个失踪多年的二弟有没有成亲,她到死都在遗憾这辈子没有喝到儿媳妇的茶,等会儿你去给娘上香时,记得给她敬杯茶。”

“秋花知道了,大姐。”金秋花眼泪哗啦哗啦的往下流,带着张含他们跟在张二柱身后进了灵堂。

灵堂里面,中间放着一口棺材,旁边站着三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看他们这身打扮,张含猜他们一定是周夫人的儿子们了。

就在这时,张二柱扑通一响跪在地上,又哭又喊,“娘,是儿子不孝,要是儿子早点过来跟你相认就好了,你也不会到死也一直带着不能跟儿子相认的遗憾离开了,是儿子不孝呀。”

张二柱这么一喊,刚进来的周夫人听到之后,眼泪又像天上下的雨一样一直掉落个不停。

两姐弟哭完之后,金秋花带着张含他们给冯老夫人磕头,张含他们几个因为不曾见过冯老太太,感情也没多少,张含四姐弟跟莫帆也只能作作样子,故意哭了几声。

没过多久,张含他们被周家仆人带到院子里面换了一身孝服出来,一家人跪在灵堂守着还没下土的冯老太太。

大家跪了半天,终于迎来第一拨过来跪拜冯老太太的亲朋好友。

当一群人进来这里时,冯夫人看见来人,脸上扬起愤怒的笑容,站起身迎了上前,语气很凶的问,“你们来这里干什么?给我滚,我这里不欢迎你们这群禽兽不如的人。”

“大姐,怎么说我们好歹是姐弟,我这个当弟弟的给我这个死去的嫡母奔丧,这合情合理吧。”走在前面的男人有二十多岁,油头肥脑的,全身上下给人的感觉就是纨绔的二世子。

“我呸,当初你们把我母亲赶出冯家时,你怎么不看她是你的嫡母,赶紧走。”周夫人满脸愤怒,手指着外面朝这个油头肥脑的纨绔二世子大声说。

“大姐,话不能这么说啊,是嫡母自己要离开冯府的,又不是我们赶她走的,你怎么可以把这事赖到我们头上来呢。”说话的人是站在纨绔二世子身后的一个浓妆抹艳女人,一幅骚狐狸模样,说起话来时,眼睛还到处放电。

“闭嘴,你算什么货色,你只不过是冯家一个小小的妾,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说话,给我退到一边去。”周夫人看到说话的人,厉眼一瞪,不客气的指着刚才说话的女人大骂。

女人气的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瞪着周夫人,最后败下阵来,声音嗲嗲的拉着纨绔二世子的手臂说,“老爷,你看她啊,居然骂我,你一定要替我做主。”

“啪”的一声,周夫人上前几步,扬起手臂用力打在这个妾室的脸上,瞪着她警告,“我说最后一遍,闭嘴,你这个下贱身份不配在我母亲灵堂说话。”

周夫人的强悍让后面的张含看惊了,在没有见识到周夫人发飙前,张含以为自己已经算是厉害的了,没想到强中自有强中手,周夫人这种才算是强中手啊。

纨绔二世子见自己的女人被人打,正想开口跟周夫人争吵,“你。。。。。。。”嘴张开,刚说了一个你字,身侧的衣服就被一只手拉了拉。

“大姐,对不起,是弟妹我没有管教好家里的小妾,请大姐先息怒,我们今天来是给嫡母上香的,没有要来打闹的意思。”

周夫人看了一眼说话之人,冷笑一声,“你们一群人浩浩荡荡来,穿的花红柳绿的,浓妆抹艳,这样子的打扮说是来给我母亲上香,你们骗谁啊?”

孙氏脸一青,暗暗侧头瞪了一眼身后的女人,气得直咬牙,她当然知道周夫人说的是谁,不就是冯家这位三姨娘吗,自以为得了老爷的宠爱,一幅无法无天的样子,想到这,孙氏真想叫人把这三姨娘给拖到外面打死。

“来人,把三姨娘带到外面去,不准她进来这灵堂。”孙氏眼中闪过厉色,一看就知道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吩咐起人做事那是个快,狠,准。

她话一落没多久,就有两个牛高马大的仆人上前架住冯家三姨娘的手臂。

冯家三姨娘见状,吓的脸色青白,第一个反应就是跟纨绔二世子求救,“老爷,你救救我,夫人她要打死我啊。”

纨绔二世子看到三姨娘那种我见犹怜的小脸,心里一阵心疼,吱吱唔唔开口,“夫人,你看,就这样吧,别惩罚香儿了。”

孙氏侧头望着纨绔二世子冯二爷,冷眼道,“老爷,你要是舍不得妹妹那也行,以后冯家的事情我都不管了。”

冯二爷一听,脸上闪过惊慌,为难的看了一眼身后向他求救的三姨娘,最后一咬牙,挥手说,“拉下去,拉下去。”

这边的好戏周夫人他们是冷眼观看,周夫人想到今天是冯老夫人守灵的日子,不想跟冯家这边的人大闹,于是冷哼一声,甩手进了里面。

冯二爷率先一步走进去,正牌夫人许夫跟在后面,这拨人过来,冯老夫人这边的灵堂顿时变的有点拥挤。

冯二爷进来先是看了一眼棺材里面躺着的冯老夫人,这一看,差点把冯老二爷吓跌倒在地上,旁边守着的下人及时扶住了他。

烧完了香,冯二爷搓着手,一脸笑嘻嘻的看着周夫人问,“大姐,我想问一下,娘她死前有没有安排好她的那些银钱啊?”。

周夫人一听,气得一张姣好脸孔变扭曲,指着冯二爷鼻子骂,“我说你们一家今天怎么会过来给我娘上香,原来是打着想分我娘的财产,冯家的财产被你贪了,这些还不够吗?”

“大姐,你不要说的这么难听吗,冯家就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不继承谁继承啊?”冯二爷肥胖的油脸上挤出一抹恶心笑容,看的张含差点把昨天晚上吃的饭菜都给吐出来。

“什么只有你一个儿子,谁说的,我告诉你,我大弟已经找回来了,以后冯家不是只有你这个儿子了。”周夫人指着张二柱跟冯二爷说,脸是尽是得意,这些年来,她跟冯老夫人在冯家时,一直被冯二爷的母亲压着,就因为冯老夫人没有亲生儿子在身边。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夫妻俩相视一眼,孙氏急忙开口,“大姐,你不要被有些人骗了,有一些穷人自以为高攀上我们这些有钱人家就以为可以过上大富大贵的生活。”后面这句话,孙氏是对着张二柱一家说的。

今天张二柱一家穿的衣服都是属于朴实的那种,加上家里人经常被日头晒,除了张含外,其他人的肌肤都是一片黝黑,孙氏看见张二柱一家人穿的衣服这么差,肤色又黑,马上就认定张二柱一家是来骗钱的。

周夫人听见孙氏这句话,脸色一变,瞪了一眼孙氏,没好气的跟她说,“这件事情三弟妹请放心,浩哥儿是不是真的,我这个当姐姐的会认不出来吗,他就是冯家失踪了三十五年的浩哥儿。”

冯二爷死死瞪着张二柱,咬牙切齿,甚至还有一种想要把张二柱给撕了一般的气势,此时,冯二爷心里气死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突然冒出一个失踪了三十多年的大房嫡子,想到这次过来要讨的便宜就要打水飘,冯二爷心底就一阵不甘心。

张二柱在昨晚跟周夫人相认之后,也从周夫人那边听到有关冯家的一些事,知道这个庶子二弟是个心狠之人,在冯老爷一过世,马上就把冯老太太给赶到外面去住,要不是因为这件事情,冯老太太也不会这么快就过世了。

张二柱面露不悦盯着冯二爷,气势丝毫不比冯二爷要差,两人对视了一会儿,最终冯二爷败下阵来,冯二爷脸红气喘的站到一边去咳嗽了。

周夫人站到冯二爷面前,插着腰说,“娘的财产将会全部由我弟弟浩哥儿继承,你们冯家这边别想得到一点。”

“大姐,你怎么可以这么糊涂,要是他是骗子,娘的东西不是全白给了外人了吗?”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话,吓了一跳,眼珠子转了转,笑着走到周夫人面前低声说。

周夫人退了一步,望着孙氏的笑容,开口说,“这件事情就不劳二弟妹担心了,他是不是浩哥儿,我心里比谁都清楚,还有,既然你们已经给我娘上完香,请回县城去吧。”

冯二爷跟孙氏听到周夫人这句赶人走的话,夫妻俩的脸色都不是很好,最后,冯二爷一甩衣袖,用力哼了一声,转身离开了这间灵堂。

等冯二爷跟孙氏走到院子里时,周夫人对着身边的仆人大声交代,“以后看清楚了,不要什么人都随便放进来,我娘的灵堂不是那些阿猫阿狗都可以进来的。”

周夫人这些话明显就是说给走出去的冯二爷一家听的,走到院子里的冯二爷听到周夫人这句话,转过头,用他快要眯成一条缝的小眼睛用力瞪了一眼周夫人,气哼哼的离开了。

把这些送走,周夫人松了口气,望着张二柱跟金秋花说,“大弟,以后见到冯家人都不用给他们脸面,自从你不见了之后,爹宠爱府里的姨娘,咱娘没少受他们那些人的罪。”

张二柱点了点头,后面几天,张二柱一家人都是白天在这里守灵,晚上就留张二柱夫妇在这里,张含跟莫帆带着三个弟弟妹妹回张家,第二天又过来,一直守了三天之后,冯家老夫人才正式下葬。

办完了冯老夫人的丧事,张二柱这一家正式跟周夫人成为亲戚关系,来往也开始变的频繁起来。

日子很快过,眨眼功夫就到了年尾,这个冬天已经开始下雪了,张家豆腐坊跟肉干加工坊已经停工,工人领了鼓鼓的钱袋满心欢喜回家过年。

今年,张家新添加了三个人,小宝,桔花,三宝他们这次过年被张含他们邀请到张家这边过,年味越来越浓,张家在年二十二这天杀了一头肥猪过年。

金秋花站在厨房门口看着院子里忙着杀猪的人,眼眶有点红红的,跟厨房里的张含唠叨,“以往我们家连一块猪肉都吃不起,每次过年,我们一家都是勒紧裤腰袋过年,哪里会想到今年我们家可以杀一头猪自己吃。”

正在厨房里做事的张含听到金秋花这句话,抬头望了一眼,笑着回答,“娘,今年我们家可是吃一整头猪,保证你吃的不想吃。”

白刀进红刀子出,张家那头重二百多斤的猪哀嚎叫了几声就停止了,被张二柱几个大男人一起用力把它架在并排着的长凳子上,然后由村里专门宰猪的屠户帮忙褪毛,开猪肚,取内脏等等一系列的工序。

院子里,屠户刚把猪内脏取出来,老张家那边就来人了,他们像是听到猪叫声赶过来似的,张老太太头发还乱乱的,脚上一双鞋还穿反了,让三儿媳妇黄小花搀扶着走上来。

“老二,我怎么在家听到你这里有猪叫声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张老太太一走进院子,张嘴就喊了句张二柱小名,大声问。

在厨房里的张含听到张老太太这句话,忍不住向上撇了撇嘴巴,刚才猪叫声这么大,只要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张家这是在干嘛,老太太一来就问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显就是故意这么问。

张二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马上迎了上来,尊敬的问,“娘,你怎么来了?外面冷,你进来里面坐吧。”

张老太太进来,眼睛看都不看迎过来的张二柱一眼,目光死死盯着放在长凳上面的大肥猪,甩开三儿媳妇黄小花的搀扶,大步走到肥猪面前,羡慕的说,“老二,家里杀猪啊,瞧瞧这猪,肥的都出油了,应该有二百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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