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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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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天上太阳火辣辣的照在地上,张含把要出去玩的四个小鬼拘了下来,守着他们回房间睡午觉。

正打着盹,桔花就进来跟她说茶花在外面,说有事找她,张含看了一眼房间里的四个小鬼,见他们都睡着了,这才转身去了石厅那边。

“茶花,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也不怕晒到中暑?”张含走出来时,看到坐在石厅里发呆的茶花,笑着跟她说。

茶花听到张含的声音,马上抬起头望着走过来的张含,眸中闪过为难,嘴角勾起一抹难看的笑容,跟张含说,“小含姐,茶花不怕太阳晒。”

张含坐在她身边,倒了一杯解暑的清凉汤给她,笑着说,“你可别那么粗心大意,我们是女孩子,晒黑了就不好看了,来,尝尝,这是我特地叫李大哥开的清凉汤。”

这清凉茶是张含叫李风爵开的清凉茶,前一些日子,张含看到家里人都在太阳底下干活,怕他们会顶不住这高温,于是去了一次镇上,跟李风爵讨论了下,看有什么办法让人在太阳底下干活时,可以不会经常中暑。

李风爵听到张含提出这个问题,顿时也很感兴趣,因为这几个月来,因为高温,已经有很多人中暑了,作为医馆的李家自然是接到了这些中暑的病人,这时,李风爵只能事实给这些人一些药喝喝,至于防患,他想了很久都没想到可以解决的办法。

张含把她知道的一些防暑知识说给李风爵听,然后又说了一些现代夏季时经常吃的解暑东西,像是清布凉等等这类的汤品。

李风爵听完张含这一番解说之后,马上举一反三,开了好几种解暑汤出来,其中一种就是张家现在喝的。

茶花试着喝了一口,眯嘴一笑,说,“小含姐,这个汤真好喝,甜甜的,还会清清凉凉的,喝下去后,我感觉我喉咙里好舒服啊。”

“那当然了,这里面我可是放了薄何。”张含又给茶花刚才吃过的碗加了一点清凉汤,得意的笑着跟她说。

也许是汤的作用,刚才还愁眉不展的茶花现在笑米米的喝着清凉汤,脸上没有了刚才的愁容。

张含也没有现在问她为什么来这里,而是等她喝完之后,才开口问,“茶花,你这个时候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茶花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眉头也开始蹙成一团,低下头,过了许久,才吱吱唔唔开口,“小含姐,我,我有件事情想要求你。”

“什么事啊?”张含看着她问,目光紧紧盯着茶花。

茶花低着头,小声回答,“小含姐,今天响午,章哥他,他娘来找我了,她想求我,求我跟你说一下,能不能让章哥成为咱们村的新村长。”说完,茶花的头垂的更低了。

张含盯着茶花,脑中想起今天上午见到大伯娘跟茶花的事,眉头深锁在一块,她终于明白了大伯娘为什么去找茶花了。

“她承诺你什么了?”张含望着茶花问,她相信吴春一定是承诺茶花什么了,不然茶花不会跟她开这个口的。

茶花听到张含这句话,惊讶的抬起头,看了一眼张含,随即又像受惊的小鸟一般低下头,吞吞吐吐开口,“她,她答应我,如果,如果我说服你帮章哥当上新村长,她,她就让章哥跟我成亲。”

张含怔了怔,在心里冷笑一声,忍不住夸了下这位大伯娘,看来人家是无所不用其极啊,势必要让大堂哥当上村长,居然使出茶花这个办法来说服她同意帮忙。

张含看了一眼茶花,问,“茶花,你跟我大堂哥现在怎么样了?你们两个还是一直在躲着我大伯娘吗?”

这段日子事情太多了,张含都快要把他们两人的事情都忘到后面去了,现在见到茶花,张含才想起他们两个的事情,毕竟当初鼓励他们两个人在一块,她也是有份的,现在她也不能放着他们这一对不去管。

茶花脸颊露出红晕,娇羞的点了下头,开口回答,“你大堂哥他对我很好,他跟我说让我再等一些时日,他一定会说服你大伯娘让他娶我的,我相信他。”

张含看她这个小女人害羞的模样,摇了摇头,张含不敢跟她说,要吴春同意他们的亲事,可能会难如登天。

含摸要那来。前两次吴春气冲冲的跑到山枝婶家闹时,张含就看出,吴春跟山枝婶这一家好像有点不太对盘,吴春对山枝婶的怨气好像很大,看起来倒不像是因为茶花跟张章这一桩事,应该是另有其事。

“这件事情你先别管了,如果下次我大伯娘再找你,你就跟她说我同意了,知道吗?”张含看着完全没心计的茶花,叹了口气,这个傻妞现在都不知道吴春答应她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实现,吴春一定是打算等张章当了新村长,到时再一脚把出了力的茶花给踢开。

茶花一向都很听张含的话,这次也一样,马上朝张含点了下头,握着张含的手说,“小含姐,谢谢你帮我。”

“傻瓜,我不帮你帮谁啊?还有要是我大伯娘问你什么,你都说不知道,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来。”张含看着她说。

茶花又是点了下头,在张家待了一会儿,茶花提出要回去,“小含姐,我先回去了,刚才我出来是瞒着我爹跟娘的,我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出来找过你。”

“好,那你慢点回去,要不要带点清凉汤回去?”张含把她送出石厅大门,见到外面的温度都能烫死一只虾了,拉住正要出去的茶花问。

茶花摇了下头,笑着说,“不用了,小含姐,那我先回去了。”回去时的茶花心里没有了愁恼,踩在地上的脚步都显得有点轻快。

送走了茶花,张含回去又补了一个午觉,等她醒来时,四个小鬼也正好在这个时辰醒来。

给他们一人倒了一碗清凉汤喝完,张含想到前天跟昨天她都因为在忙事情,把他们四个人的学习都扔到一边了,于是今天下午,她马上又教了他们几个字,让他们待在家里练字。

张含看着并排坐着的四个小鬼,小宝写的最认真,教了这么长时间,张含看出小宝是真的认真在学她每教下来的字,每次看到这么刻苦的小宝,张含都觉着有点心疼。

小张放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小,刚刚老实坐了一会儿,没过多久,他身子就像有蚂蚁在咬他似的,扭来扭去,不肯老老实实坐着,脖子还到处乱转,一会儿拈一下张苞的手臂,一会儿又去抓一下张黛的头发,没一刻是规距的。

大骂不孝子

教他们学了几个字,张含给他们下了一个约法三章,只要他们把字学会了就可以出去,现在这四个小鬼就算是屁股再痒也不敢不认真学了。舒ц茶

张含看着并排坐着的四个小鬼,眸子闪了闪,今天教了下这四个小鬼,他们提出的问题有点让张含答不出来,这时,张含才意识到自己跟莫帆毕竟不是真正的教书先生,他们也就只能简单的教一下他们认字,至于书本上的知识和道理,他们两个却教不了他们。

想了许久,张含决定还是要抽个空跟莫帆谈一下这四个小鬼读书的事情。

检查了他们四人写的字,张含也实现了自己的诺言,让他们四人去村里玩,四个小鬼一窝蜂的离开了张家。

张含在家里待了一会儿,桔花去肉干加工坊找三宝去了,整个家里静悄悄的,张含有点受不了这种安静气氛,决定出去找吴春谈一下今天中午茶花说的事情。

关了院门,张含下了山坡,朝村子里走去。

张大柱家跟张老太太相邻,两家也就只用了一堵半米高的泥墙隔着,大人只要站起来,就可以看到,听到隔壁院子里的动静。

张含过来时,正好遇到正在院子里喂鸡的张老太太,出于礼貌,张含站在张大柱门口朝隔壁喊了一声,“奶奶,在喂鸡呀。”

张老太太听到声音,直起腰,看到站在张大柱家门口的张含,顿时脸拉长了不少,瞪了一眼,嘀嘀咕咕说,“倒了霉,今天居然遇到这个赔钱货。”

张含虽然隔张老太太有一段距离,不过张老太太这这句话还是清晰传进了她耳朵里,张含嘴角弯了弯,没有说什么,转身敲了下吴春家大门。

正在睡懒觉的吴春听到有人敲她家院门声,顶着个鸡窝头就出来开门了,出来时,嘴里还张着血盆大口打了一个不雅的哈欠,半眯着眼睛,出没看院门口是谁,就张嘴问,“谁啊?这么不通人气,自己不睡午觉跑来打扰人,谁啊?”

张含见状,忍不住皱了皱眉,回道,“大伯娘,是我,张含。”

打着哈欠出来的吴春听到张含这个声音,哈欠也不打了,眼睛也不眯了,马上回起精神,咧着嘴角,说,“原来是含儿啊,你终于来找大伯娘了,快,快,快进来。”说完这句话,吴春大步走到院门口把院门打开,把站在门外的张含迎了进来。

他了也天以。张含看了一眼里屋,问,“大伯娘,我大堂哥在家吗?我有事要问他。”

吴春一听,脸色一变,吱吱唔唔回答,“你大堂哥啊,他,他不在家,他去田里干活了,你有事跟我说就行了。”

张含冷哼一声,看她这个畏畏缩缩的样子,张含就知道她心里一定有鬼,望了一眼低头说话的吴春,张含冷笑着问,“大伯娘,这院子里有点热,你不请我进去坐一下吗?”

“这个啊,这个不行呢,家里乱极了,要不,我们就在这里谈好了,那里,那里凉快,我去搬两张凳子过来,我们在那里坐着谈。”吴春面色惊慌,指着院子里种的一棵杨桃树下说。

还没等张含转过头来,吴春已经冲进里面搬凳子去了,张含嘴角撇了撇,露出不满,移步走到杨桃树下面等着去搬凳子的吴春回来。

吴春进了里面,先是去了里面的某间房里探了下头,见外面的动静没有把里面睡觉的人吵醒之后,这才放心走出来,从茅草厅里搬了两张矮凳子出来,一人坐了一张。

坐下来后,吴春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容望向张含,说,“小含啊,茶花是不是有去找你了?她有跟你说什么了吗?”

张含冷眼睨着她,淡淡的回答,“茶花是有来找我,她也跟我说了大伯娘你要她跟我说的事情。”

“是吗?那你是答应帮了是吗?”吴春搓着手掌,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问。

张含看了她一眼,低头微微一笑,过了一会儿,才抬头望向她,问,“大伯娘,你跟茶花说让她跟在堂哥成亲,这句话是真的吗?”

吴春脸上一闪心虚,咧着嘴角,回答,“这当然是真的了,我骗她干什么,只要她能让你答应让章儿当上村长,到那时,我一定让她跟章儿成亲。”

张含听完她这句话,冷笑一声,斜睨着她说,“你这个承诺欺骗一下茶花还可以,但你欺骗不了我张含,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着什么主意,恐怕到那时,我让大堂哥当上了村长,转过身,你就可以把茶花从大堂哥身边赶走,我说的对吗?我的大伯娘。”

吴春整个人傻愣愣的看着张含,张了张嘴,指着张含说,“你,你,你,你。”

张含冷笑一声,望着她,“大堂哥当了村长,那他的身份就是水涨船高,到那时,恐怕是不管哪个村的女孩子都会抢着来当你儿媳妇了吧。”

“没错,我就是这样想的,那又怎么样,张含,你可别忘了,我是你大伯娘,张章他是大堂哥,我要你帮你大堂哥当新村长,这就让你这么为难吗?”吴春蹭的一声从矮凳子上站起,面目狰狞的指着张含骂。

“大伯娘忘记了爷爷说过的话吗,我爹是爷爷从外面捡回来的,跟这边一点关系都没有,我叫你一声大伯娘那是因为我爹的关系,在我心里,你根本不配我这么叫你。”张含面露怒容的瞪着吴春说。

吴春被张含这句话嗝应的一句话都还不出嘴,只能瞪着张含,仿佛她这样瞪着,张含就会怕了她,答应她要求似的。

两人这样僵持了许久,张含站起身,话没说一句,起身向院外走去。

吴春一看张含走的方向,心下一惊,拉住张含的手臂,语气软了不少,开口求道,“小含,刚才是大伯娘错了,大伯娘跟你赔罪,你先别走行吗,咱们有话好好说。”。

张含冷冷笑望着吴春,回答,“不用了,大伯娘,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我来这里要说的话已经说清楚了。”说完,张含瞪了一眼抓着自己手臂的那只手。

吴春见状,马上悻悻然的把抓着张含手臂的手慢慢放下来,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看着张含说,“含儿啊,刚才是大伯娘不对,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生大伯娘气行吗?”

说完这句话,吴春偷偷抬眼看了下张含,见她没有说话,心里一急,生怕张含就这样真的离开了,又担心她要当村长母亲的梦要泡汤,于是低下头,悄悄在张含看不到的角落,用手背沾了口水往眼角抹,呜呜哭起来,“含儿啊,大伯娘让你帮忙也是无可奈何啊,你也知道,你大堂哥身上一直带着病,这两年来,因为他这病,跟他谈好亲事的女方也把婚退了,让你大堂哥现在十八岁还孤家寡人一个,你大伯娘我看着心疼啊。呜呜。”

张含看了一眼她眼角带泡的泪水,嘴角向后撇了撇,暗道,这个大伯娘做戏也不做真一点,那泪水早把她给出卖了,一看就知道是拿口水装出来的。

“大伯娘,大堂哥现在也可以不用再是孤家寡人一个了呀,茶花对大堂哥有情,只要你肯点头,你马上就可以喝上一杯媳妇茶,来年还可以抱一个大胖孙子,这多好啊。”张含看着她说。

吴春一听,刚还哭着的脸立马一变,睁大眼睛跟张含说,“她,我才不要她当我儿媳妇,你没瞧见她脸上那块鬼东西,要是生出来的孙子跟她一样,那我这房的子孙不是要毁了吗,不行,我是绝对不同意你大堂哥娶她的。”

“大堂哥,你在家啊。”张含望着吴春背后,微微一笑,开口喊道。

吴春一听,身子怔了怔,嘴角扯了扯,慢慢转过身,向站在茅草厅门口的张章弱弱的喊了句,“章儿,你,你醒了。”

张章面无表情应了声,“嗯。。。。。。。。”然后就是像根木头人一样站在门口,眼睛就是一直盯着吴春。

吴春被儿子盯得有点寒毛渐起,吞了下口水,小声开口,“章儿,你别,别这样看着娘了,行吗,娘害怕啊,你跟娘说句话吧。”

张章回过神,嘴角弯了弯,笑着问,“娘,你要儿子跟你说什么,难道要儿子感谢你一直阻止着儿子跟茶花的事情吗?”

吴春讨好的笑容听到茶花这两个字时,顿时阴了下来,她鼓着一张脸,朝张章大声骂,“茶花,茶花,你的眼里就只有那个丑女人茶花吗,我这个做娘的为了你做这么多,难道就比不上那个丑女人吗?”

“娘,你别一个丑女人丑女人的叫茶花行吗,她不丑,她在我心里一点都不丑,她比那些脸蛋漂亮,可心灵却肮脏的女人高贵多了。”张章一直听吴春称茶花为丑女人,顿时满脸怒气的瞪着吴春,大声吼道。

吴春整个人傻愣愣的冲她吼的儿子,眼里也震惊,也难过,她眼眶一红,冲上前,举着拳头就朝张章身上锤上去,嘴里又哭又骂,“你这个不孝子,为了一个丑女人你居然敢吼你娘我,早知道这样,当初我就应该在一生下你时把你扔到马桶里淹死得了,何必养大现在惹我生气,你这个不孝子,我现在就把你打死得了。”

新村长出来了

张含把上前打人的吴春拦了下来,抿紧嘴,一脸严肃看着她说,“大伯娘,你打大堂哥之前,请你先想一下,大堂哥他身上还有病呢,你是不想要他活了是不是?”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打人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吃人的眼神也渐渐消下来,到最后,她嘴巴一扁,打雷一样的哭声在这个院子响起,这次她眼角流下来的泪水是晶莹剔透的了。舒ц茶

“呜呜。。。。。我命真苦啊,好不容易把儿子养这么大,儿子长大了居然为了女人不认我这个当娘的,天啊,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啊。”吴春拿手拍打着黄土地,偶尔抽出一只手醒一下鼻涕,看起来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张含蹙着眉捂着自己双耳,她觉着她今天就不该来这里,要不然她耳朵也不会受到躁音的催残了。

“大堂哥,你去劝一下大伯娘吧。”张含走到张章跟前,拉了下发着呆的张章,开口说。

张章回过神,目光空洞的看了一眼张含,点了下头,起步向正在地上打滚的吴春走去,劝说,“娘,你别闹了行吗,快点起来。”

吴春望了一眼张章,又望了一眼张含,继续大哭,“我的命真苦,儿子不听话就算了,连家里的亲人也不帮忙,呜呜。。。。我十五岁嫁给你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享过福,忙死忙活了一辈子,以为儿子大了可以享一下福,到头来儿子也不孝顺我,呜呜。。。。。。”

张含听着吴春又哭又骂的话,算是听出来了,她现在是不仅怪上了她儿子,还怪上了自己这个侄女了,想到这,张含叹了口气,更加确定今天不应该来这里。

张章拉着不肯起来的吴春,母子俩你拉我蹲的,样子非常难看,张含站在边上,看着这一对母子,顿时脸黑下来,朝吴春大声吼,“好了,我知道你想干什么了,先起来再说,没看到外面已经有不少人在看着这里了吗?”

吴春跟张章两母子同时转过头望着张含,母子俩的眸中都露出惊讶光芒,可能他们没想到平时一幅好说话的张含居然也可以这么霸气。

张含心里生着吴春这个大伯娘的气,也管不了这么多,给了一个白眼给她,没好气跟她说,“如果你不想丢人现眼的话,马上收起你刚才撒泼性格,你转过头去看看外面那些人在干什么?”

吴春收起刚才撒泼的表情,眼角挂着还没掉下来的泪珠,偷偷回过头看了一眼院外,吓了一跳,外面的篱笆上居然围满了一排人,她脸色马上黑下来,插着腰冲出去,对着外面那些人骂,“你们在我家门口干什么?我家要你们来吗,快点给我走。”

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吴春冲出来,有一些害怕的马上转头逃跑,没来得及逃跑的就壮着胆站在原地,忍着吴春的指骂。

含前病说手。骂了一大段话之后,吴春才把围着看热闹的村民们给赶走,她重新回到院子里,看了一眼张含跟张章,不好意思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张含看了一眼吴春,摇了下头,然后抬头望向张章,开口,“大堂哥,我们有什么事情进去里面说吧,这里人多口杂的,不宜说话。”

张章点了下头,带着张含进了茅草厅里,搬了一张长凳子过来给张含坐。

“对不起,小含,我娘她就这样,她有什么得罪你的,你千万不要生她气,行吗?”张章一见张含坐下来,马上向张含弯了下腰,替那不懂事的母亲道歉。

张含摆了下手,说,“没事,大伯娘以前做的事今天的还要严重我都没放在心上,今天这事更加不会了,大堂哥,你放心好了。”

张章听了张含这番话,露出一抹感激笑容,随即才想起张含进来这么久了,他都还没倒水给人家喝,于是露出一抹尴尬的笑容,摸着后脑勺跟张含说,“含儿,不好意思,我倒点水给你喝。”

张含刚想开口说不用了,可惜人家早就跑出去了,张章一跑出去,外面待着的吴春马上走了进来,进来时,先是朝张含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开口说,“含儿,刚才,刚才的事是大伯娘错了,你别生大伯娘气行吗?”

张含一听她这句话,马上伸出手打住,看着她说,“大伯娘,这件事情不是我生不生你气的事,问题是你这样做,是伤了大堂哥的心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要原谅你的人不是我,是大堂哥。”

吴春脸上露出讪讪表情,低下头,嘴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儿,张章端了一碗白水进来,放到张含面前,脸上红红的说,“小含,大堂哥没有茶和蜂蜜,只能让你屈就喝这白开水了。”

张含接过,朝张章笑了笑,说,“大堂哥,我现在就只希望喝这白开水,白开水解渴啊。”说完,张含一仰头,把半碗的白开水喝进肚子。

接下来,张含跟张章聊一下生活上的琐事,他们两个完全把站在一边的吴春扔到一边,把她当作是透明人一样的对待。

吴春哪里受得了这种待遇,她望着侃侃而谈的张章跟张含,心里就像有千万只蚂蚁啃着一般难受,没过多久,她吐了一口气,抬起头,大声打断了张含跟张章的谈话,“小含,章儿。”

张含跟张章停下谈话,同时望向吴春这边,吴春被他们这么赤裸盯着,心虚了一把,脸上陪着笑,小心翼翼开口,“章儿,娘做那些事都是为了你好,你要体谅一下娘。”

张章把头扭到一边,脸上露出怒气,显然是对吴春这番话不满意。

张含看了一眼这对母子,一个是想要让儿子当上村长,一个是不理解,要是没有人在中间调和,估计长期以往下去,这对母子有一天终于离心不可。

从第一次遇到这位大堂哥开始,张含就对他不反感,而且有几次他还帮过她,就凭这个,张含也不能不管这件事。

“大伯娘,我问你,如果我去向村长提一下大堂哥当村长的事情,你今天跟茶花承诺答应的事情就必须要做到,行吗?”张含望着吴春问。

吴春蹙着眉看向张含,眼中露出来的光芒明显是不同意,张含见了后也没进一步去逼她,而是继续说,“你也看到了,大堂哥他是非茶花不娶,你要是一直这样逼着他们两个,要是把大堂哥逼急了,他可能会终于不娶都有可能。”

“他敢,他要敢终身不娶,我把他腿打断。”吴春眸中闪过惊慌,瞪大眼睛朝一言不发的张章大声骂。

张章以前也好歹读过书,张含这句话一说出来,他就听明白了,知道张含是想帮他,于是他也顺着张含的意思去做,转过头,望向吴春,抿了抿嘴,认真说,“娘,如果这辈子我不能娶到茶花,那我真的是宁愿这辈子都不娶妻。”

“你。。。。你。。。。。你这是在威胁我是吗?”吴春指着张章鼻子大声骂,一边骂的同时,吴惷心里也开始生出害怕,真的怕这个儿子说到做到,打算一辈子都不娶媳妇,想到这,吴春不愿茶花当媳妇的心开始慢慢瓦解。

张含悄悄的朝张章眨了下眼睛,然后又收回调皮,一板一眼的跟吴春说,“大伯娘,你看,我也不是在吓唬你,刚才大堂哥的话你也听到了,你是一直不让他娶茶花,以后你就抱不上大堂哥的儿子了。”

吴春用力眼了一眼张章这个儿子,用力在嘴里咬着牙根,里面传来血腥味,她低下头思忖了好久,最后只听她叹了口气,说,“行,我让他娶茶花,让他娶,不过,新村长这件事,含儿你也要帮大伯娘,帮你大堂哥。”

张含笑了笑,答案模凌两可,“大伯娘,这件事情我可以答应帮你,不过我事先说一下,大堂哥能不能当上村长这件事情我不能保证,我只能帮他在村长面前说一下,让他把大堂哥这个人选放进去。”

吴春听到张含这句话,眸中闪过不悦,又不敢表现出来,只好露出淡淡的笑容应着,“那是,那是,那你大堂哥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

“大伯娘,等会儿我回去时,会把大堂哥跟茶花要成亲的事情说给山枝婶听,叫她挑个好日子,把茶花的八字拿来跟大堂哥的合一合。”张含笑着说,也不管当她一说这句话时,吴春脸色有多么的臭。

为了赶着把这件好事说给茶花听,张含在这里坐了一会儿,就提出要离开。

张章一听,忙站起身,说要送张含出去,张含刚想说不用,话到了嘴边,就看到张章向她眨眼睛,顿时明白他这番用意,于是点了下头,让张章送她出茅草厅。

出了外面,张章先是朝张含弯了弯腰,说,“小含,我跟茶花的事情多谢你了。”

“大堂哥,你这是在干什么,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茶花,她是我第一个朋友,我不帮她还有谁帮她啊,不过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的话,你只要答应我,以后娶了茶花一定要好好待她,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站在她这一边,不能惹她伤心,这个你能办到吗?”。

今天的事情,虽然吴春答应让张章跟茶花成亲,不过看她样子也知道是勉为其难答应,不受婆婆待见,以后茶花定要受苦,后面的事情就要靠他们俩自己了,她现在能帮的就是提前帮茶花在张章面前提个醒,希望以后在亲娘跟媳妇之间,张章端的水可以公平一点。

张章露出苦笑,点了下头,“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放心吧,茶花嫁给我之后,只要谁有理,我就站在谁这一边。”

张含露出满意笑容,他这个答案已经是很好回答了,回去时,张含特地进了一趟张二春家,张含在那里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至于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

选村长这件事情在村里半个月,九月初,张二春把全村的人都叫到张家祠堂来,张家村百十来人全部站在祠堂,乌压压的人头热闹烘烘的。

张含跟着金秋花,张二柱则是跟女婿莫帆待在一块,刚过来,早在人群里占好位置的铁蛋娘看到他们之后,招手叫道,“秋花,含儿,这边,快过来。”

金秋花跟张含听到铁蛋娘叫唤,站在人群外先是探头看了看,看到一只手在人头上面招了招,母女俩这才手牵着手挤了进来。

“婶子们,翠花嫂子,你们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一进来,张含看到铁蛋娘,山枝婶,抱着小牛的刘翠花,三人笑嘻嘻的。

铁蛋娘说,“要是不早点,这么好的位置就占不上了,快点来这里,我们三等你们母女俩等好久,刚才有好几个村里人想要过来我这边呢,我都不让她们过来。”

张含听到铁蛋娘这句话,忍不住扑哧笑出声,她怎么越听铁蛋娘这句话越有种回到小时候开学的第一天。

小时候开学第一天,为了能争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大家也是像铁蛋娘一样,早早的来占好位置。

五个女人一台戏,身边的男人见状,纷纷让出一条道,把这个地方让给她们去了。

男人这边,张水来羡慕的看了一眼越活越年轻的张二柱,笑着说,“二柱哥,小弟真羡慕你,女儿和女婿都这么有出息,你跟嫂子以后都可以享福了。”

张二柱憨憨一笑,望了一眼身边的女婿,露出满意的笑容,开口“莫帆这个女婿我是真满意。”

莫帆咧嘴一笑,突然肩膀被张大山拍了下,问,“莫帆兄弟,我听村里人说你家肉干加工坊生意很好啊,前两天我去了镇上,听人说咱们镇上最近出了一种叫做五香辣肉干,这是你加工坊做的吗?”

莫帆抿嘴点头,“这是肉干加工坊新出的,还没大量生产,只卖给福运酒楼,怎么,大山哥也尝过吗?”

伸手要钱

我哪里有这个福气啊,我也就只能听听,前两天我听人说,这种肉干在福运酒楼都卖到一两银子一斤了,天啊,镇上这些人真有钱,一斤肉干一两银子,都够我一家半年生活了。舒ц茶场闭糯笊矫藕竽陨祝┖┬Φ馈

莫帆听到福运酒楼的肉干卖一两银子一斤,眼里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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