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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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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饰老板一愣,拿着这支珠钗左右细看了一下,突然,他身子一怔,眼睛半眯盯着珠钗上面的一条断裂的细逢,越仔细看下去,首饰老板心里就越流冷汗,不一会儿,他额头都流了许多汗。

莫帆慢步走到一脸不知情的小毛身边,偷偷侧头看了一眼正在看着珠钗发呆的首饰老板,跟小毛说,“小毛啊,我们还是走吧,这间首饰外面看起来这么好,其实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差的,以后你要是有熟人来这里买东西,你可一定要跟他们说清楚,叫他们千万别来这里买。”

说完,莫帆朝露出莫名其妙表情的小毛眨了眨眼,拉着他手臂说,“走吧,小毛,我们还是去别的铺子买好了。”一边小步往前走,莫帆一边在心里默数了三声,等着身后的人开口喊住他。

首饰老板心疼望着手上的珠钗,抓破脑袋怎么也想不明白,上次他买回这支珠钗回来时,它明明还好好的,怎么会有断裂的痕迹呢。

“公子,请等会儿。”首饰老板回过神,扭头一看,刚好见到要买这支珠钗的莫帆一只脚已经踏出店门槛了,吓得他赶紧张口叫住。

站在门口的莫帆听到后面这句话,抿嘴一笑,露出得意笑容,虽然这道声音比他预想的要晚来许多,不过还好,没有让他失望。

慢慢转过头,莫帆望着首饰老板,拧着眉,露出疑惑问,“老板,你还有什么事情吗?我还要赶着去别的首饰铺买东西呢。”

首饰老板一脸客气笑容走到莫帆身边,拉着他往里面走,边走还边有礼的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商量,你要买什么首饰可以在我店里买啊,还有,只要是你看中的,我都减少一半的价钱卖给你。”说完,首饰老板嘴角微微扯动,脸上露出心疼,要是照样子算下来,他今天可能要亏很大本了。。

“这怎么好意思呢?还是不要了,而且我也不想再买到坏的东西,老板,你也知道,我买这些首饰是当算给我未过门的娘子,要是首饰坏了,他们家人会觉着我很没诚意娶他们女儿的,你说是不是?”莫帆一脸歉意的把首饰老板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推开。

首饰老板再次听到莫帆提起这支珠钗的事情,让他在心里气得不轻,他把价钱减少这么多,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位客人把他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没到人家根本不懂他心思。

首饰老板见莫帆要走,赶紧再拉住他,露出讨好笑容看着他说,“公子,咱们有话好好说,好好说,既然这样,咱们明人也不说暗话了,我有一个要求,只要公子不把我店里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今天我送你一件首饰,你买的东西我也只收半价的银子,你看怎么样?”

莫帆睨了一眼首饰老板,低头抿嘴一笑,他知道见好就收这个道理,既然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莫帆决定退让一步,免为其难答应人家的要求。

“这样怎么好意思,不过,既然老板你执意这样做,那莫某也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要不,你就把你手上这支珠钗送给我吧,行吗?”莫帆指着他手上拿着的珠钗问。

“当然,反正它也已经坏了,如果把它修好也有瑕疵,其它客人也不会买了,如果公子想要的话,那就拿去。”首饰老板听到他说只要这支珠钗,心里立即乐开了花。没人知道刚才他做出承诺时,有多么害怕这位客人会专门在他店里挑一些贵的首饰回去。

现在好了,知道人家只是要这支坏的珠钗,首饰店老板没有一些犹豫,马上把手上的珠钗交到了莫帆手上。

莫帆接过这支珠钗,心里一阵欢喜,这支珠钗终于还是到了他手上,并且还不用花一文钱,实在是太好了。

首饰老板见莫帆脸上露出对这支珠钗的满意,这才完全放下心,又变得非常殷勤的给莫帆介绍首饰店里其它的首饰。“公子,你看看,你还要买什么东西。”

莫帆把珠钗放在胸膛衣服里面,把它藏好后,他叫住正要往前走的首饰老板,“老板,请稍等一会儿,首饰我等会儿再看,我想起有件事情想跟老板打听一下,不知道方不方便?”

首饰老板听到他这句话,嘴角抽了抽,低头吱吱唔唔了一会儿。

“既然老板不方便,那就不打扰了,我还是去别的首饰店看一下吧,说不定我会遇到其他好心的老板,跟他谈得来,把我知道的事情都跟人家说了。”莫帆斜看了一眼低着头的首饰老板,一幅毫不在意的太度说。

“不知道公子要打听什么事情?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公子你。”首饰老板听到莫帆这句话,吓了一跳,马上抬起头从脸上挤出难看的笑容问。

莫帆抿嘴一笑,拍了拍首饰老板肩膀,开口问,“老板,我只是想跟你打听一下你对面杨家的事!”

“原来是杨家的事啊,你找我问是找对人了,刚好我的铺子在杨家对面,而且我有一个亲戚是在杨家做事,杨家每天发生的事情,我这位亲戚可是经常都过来跟我讲的。”首饰老板拍着胸脯,咧着大嘴说。

莫帆回头看了一眼在门外的小毛,冲他笑了笑,小毛见状,不禁对莫帆这位大哥生出佩服,他见过有些人打听事情,都是要给人家银子,人家才会说出来,可是这次,他们两个连一个铜板都不用出,就可以打听到想要的事情,这时,小毛看着莫帆的眼神都是充满崇拜。

“那真是太好了,那莫某就不客气了,莫某想问的是最近杨家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有一个朋友被卖到杨家做奴婢,这次我见到她,发现她手上到处是伤,我问她也不肯说。这不,我实在是太担心她了,所以想打听一下这杨家。”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你最好要劝一下你这个朋友在杨家一定要小心一点,特别是女子,我听我那个在杨家做事的亲戚说过,杨家最近出现了一个不安份的下人,居然给杨家老爷下那下三滥的药,如果是以前的话,杨老爷喝了还一点事都没有,偏偏在半年前,这杨老板就病了,还病得不轻,男人啊,平时没病没痛吃了那种药还可以生龙活虎,像杨老爷那种,无疑是催命符啊。”说起这种事情,首饰老板说得津津有味,说到后来,他还把莫帆跟小毛给拉到一边坐下,有滋有味的把杨家发生的事情都跟莫帆他们讲了一遍,就连杨家有多少下人,杨老爷有多少个小妾,小妾哪个最惹人疼爱,人家都说了个清清楚楚。

听完杨家这些肮脏事情,莫帆跟小毛听了心里都忍不住幸好他们没有生活在那种大户人家,同时,他们两人也在心底希望那个给杨老爷下药的人不是桃儿。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莫帆拉着小毛从椅子上站起,“老板,谢谢你给我讲了这么多杨家的事情,我已经知道我想要的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还要赶路呢,就不打扰你了,先告辞。”说完,莫帆双手抱拳朝首饰老板弯腰作了一个揖,拉着小毛往外面走。

首饰老板愣了一会儿,随即马上从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莫帆面前,拦住他们去路,陪着笑脸问,“公子,你不是还要买首饰吗?怎么就走了呢?”

莫帆听了,拿手用力一拍自己脑袋,大声说,“哦。。。。。我想起来了,看我这个记性,差点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帆低都上放。

“没关系,现在公子你不是想起来了吗,我陪你再继续选。”首饰老板笑着说,伸手去拉莫帆手臂。

刚拉上,脚步还没开动,他手就被莫帆给轻轻推开,莫帆望着脸色有点不太好的首饰老板,笑着解释,“老板,实在是不好意思,我现在真的赶紧时间,改天我一定来你这间店里买,而且今天发生的事情,我一个字都不会说。”

这让长期在生意场上混的首饰老板开始在心里算了下,人家不买店里首饰这事对他来说不会亏。他本来就是怕人家会在外面乱说,所以才忍痛降下一半价钱给人家,现在他不用亏本了,人家又给出保证说不会把他卖坏首饰的事情说出去,这种一举两得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不会答应呢。

于是,他抬头望向莫帆,一脸严肃,说,“好,我相信公子是个说话算数的人。”

“当然,我莫某说话是最算数的,今天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把它烂在我肚子里。”莫帆指着肚子,抿嘴微笑着跟首饰老板保证。

坐上牛车,莫帆侧头看了一眼没落的杨家,再联想到刚才从首饰老板那里打听来的杨家事情,莫帆已经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

商量建房子

出了镇里,牛车缓缓走在小路上,小毛哼着快乐的歌声,挥舞着牛鞭赶着牛车,突然,小毛哼的歌声停了下来,他抓着脑袋回过头看着莫帆问,“莫帆哥,有件事情小毛想不明白啊,你为什么要向这掌柜的要那支坏的珠钗,人家明明答应过让你随便选一支店里的首饰。舒殢殩獍”

莫帆听了小毛话,抿嘴一笑,伸手把胸膛衣面里面的珠钗拿了出来,阳光“射”在一支珠钗上面,发出让人刺眼的亮光。

看了许久,莫帆看了一眼赶着牛车的小毛,解释,“你知道什么,这支珠钗我看上一眼就知道它很配你小含姐,只有你小含姐才能配得上戴它,别人都没有这个资格。”

小毛望着莫帆手上这支珠钗,嘴巴张了张,犹豫了一会儿,最后一咬牙,小毛把牛车停下来,转过头说,“莫帆哥,你拿这支坏的珠钗去给小含姐,难道你不怕她把你给杀了吗?”想到张含平时发火的样子,小毛就一脸的害怕,抱着自己双臂一边假装瑟瑟发抖。

莫帆从牛车上面抓了一个小石头扔到小毛身上,瞪着他说,“你再给我贬给你小含姐试试看,信信我先把你给杀了。”

小毛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看着莫帆说,”莫帆哥,我是为了你好,给你提个醒,我又没有说错,你这支珠钗就是坏了呀。”

“你拿去看看它有没有坏?”莫帆冲他一笑,把手上的珠钗轻扔到小毛腿上。

小毛捡起一看,刚用眼一看,他便使劲拿手揉了揉眼睛,又仔细看了一会儿,突然,他抬起头看向莫帆,惊讶的问,“奇怪了,莫帆哥,这支珠钗怎么是好的?刚才,我明明在首饰店里听老板说这支珠钗差不多快要断了啊。”

莫帆坐上前,把他手上拿着的珠钗给抢过来,宝贝似的把它藏好后,这才一脸得意跟小毛解释,“不懂了吧,我叫智慧,只要动动脑子,就可以把这支珠钗要到手,本来我是打算拿这个办法降低价钱的,没想到,人家老板这么大方,居然答应送给我,不要白不要,这样我又可以省下十几两银子了。”

“莫帆哥,你快告诉我,你这个是怎么弄的?”小毛见状,赶紧拉着莫帆手臂追问。

莫帆把手臂上的手给甩开,斜睨着他说,“不能告诉你,这件事情要是没使好,到时会惹祸上身,你还是老实种田干活。”他这个手艺还是有一次他去镇上卖野味时,救了一个老人家,老人家为了报答他救命之恩,就把这个手艺传给了他。

其实这个也不过是个障眼法罢了,在来镇上时,莫帆从家里带了一种从山上采回来的白色液体,只要把白色液体沾到首饰上面,这首饰就像是要裂开一样。

小毛见莫帆说不教自己是认真的,于是重重叹了口气,一脸不甘愿的回过头驾着马车继续赶路。

躺在牛车上面,莫帆想起今天在首饰店里看的那几顶头冠,很想买下一顶回来送给张含,只是想到那一顶的都要一百多两银子,他又有点心疼银子,而且他身上的银子也不够买一顶,一想起,他心里就非常纠结这事情。

“莫帆哥,你在想什么啊?干嘛不说话?”脾气来得快,也走得快的小毛早已经忘记了刚才的不愉快,他回过头望了一眼躺在牛车上的莫帆,好奇问他。

“在想头冠!”莫帆没有一点隐瞒,老实说出他心里在想的事情。

小毛赶着牛车,脑中划过那金光闪闪的头冠,乐呵呵一笑,回答,“莫帆哥,那个头冠我们这些农村人是买不起的,一顶就要一百多两,一百多两啊,我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么多银子呢,要我说啊,我们这些农村人就应该头上戴个花环得了,反正也是头上戴的。”

莫帆听到这里,蹭的一声从牛车上坐起,他拧着眉向小毛问,“小毛,你把你刚才说的最后一句话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编个花环戴啊,怎么了?”小毛回过头望着莫帆把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等他说完之后,发现莫帆一个人在那里傻笑,顿时,把小毛给弄糊涂了,紧张的看着他问。

“花环,花环,我怎么把这个忘记了,花环好看又不用花钱,含儿戴上一定好看。”莫帆一个人自言自语说道。

小毛摸了摸自己后脑勺,咧嘴笑道,“嘿嘿。。。。。。没想到我只是随便这么说说,居然帮莫帆哥你想到这个办法,我真是太厉害了。”

进了村子,莫帆在小毛临回家时,特别交代他回去后他爹来趟。

晚饭上面,张含把她耗费了两天时间画的房屋构造图拿给在桌上坐的家人看了一遍。

张二柱拿着这张图左看右看,越仔细看,他的眉头就越纠在一块,张含一直注意着张二柱表情,在她一见到他蹙起眉头时,张含就忍不住开口问,“爹,是不是含儿画的有什么不对吗?”。

张二柱听到张含的声音,抬起头望了她一眼,摇头回答,“很好看,只是我怎么看都觉着这房子有点怪啊,怎么这楼顶长在地上面了呢?”

张含听了张二柱这句话,拧了下秀眉,跟莫帆相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身边凑近一看。

“哈哈。。。。。。。”这一看,张含忍不住抱腰大笑。了镇莫问要。

张二柱低头望着蹲在地上狂笑的女儿,不知所措的望着另一边的莫帆,吱吱唔唔问,“这。。。。。这。。。。。莫帆,含儿她这是怎么了?”

莫帆虽然没有像张含那么夸张大笑,不过他脸上笑容也非常明显,他把张二柱手上的图给拿过来,然后换了一个角度又重新放到张二柱手上,笑着开口,“爹,你刚才拿错纸的方向了,你应该这样看才对。”

张二柱低头一看,脸上露出恍然大悟表情,脸颊两边出现红晕,张二柱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原,原来是拿反了啊,我,我就说怎么看起来怪怪的,不过现在这样看就对了,很清楚。”

金秋花看张二柱红透了的脸,又听到地上还在笑着的大女儿,马上拿起一双筷子敲了下张含脑袋,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爹不会看这图他都觉着怪难为情了,你还在这里笑着他,你还有没有良心啊。”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话,抬头看了一眼满脸通红的张二柱,她马上停止笑声,站起身,很严肃的低下头跟张二柱说了声对不起。

“没关系,含儿你别听娘乱说,爹很高兴,我女儿这么厉害,居然可以画出这么漂亮的房子图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再说了,你爹我确实是不会看图啊。”张二柱拉了拉金秋花的手掌,然后转过来安慰张含。

“爹,你放心,我以后一定不会再笑话你了。”张含听完张二柱这句话,一脸感动,赶紧走回到她位置上,拿起筷子给张二柱夹了一块鸡肉放进他碗里。

张二柱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一幅有女万事足的样子,把张含夹过来的鸡肉放进嘴中,直呼“还是含儿夹的鸡肉好吃,又香又嫩。”

几个小的听见张二柱这句话,也动起手来,不甘落后的帮张二柱夹菜,乐得张二柱直呼他们几个都是好孩子。

“你啊,就宠着你这个大女儿吧。”金秋花抿嘴微笑瞪着张二柱说。

张二柱哈哈一笑,抓过金秋花一只手,脸上闪过柔情,“这还是要感谢你给我生了一个这么有本事情的女儿,要不然,我也没机会宠啊。”

“去,去,孩子们还在这里看着呢。”金秋花脸一红,赶紧把张二柱的手给扔开,满脸通红的指挥着桌上这些人快点吃饭。

张含看着一家人都有说有笑的,心里涌上幸福,正当她眼睛在桌上这些家人脸上划过时,张含突然看到了坐在张苞跟张放中间的小宝好像一脸心事的小模样。

还没等张含在小宝脸上看出什么来,张二柱叫她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含儿啊,你这个画的房子爹很满意,虽然爹没有建过这种房子,不过从图上这么一看,爹也看出来要是真的建了这房子,要花去的银子一定很多吧,爹跟你娘也不瞒你,咱们家现在只有一百八十两银子了,也不知道够不够啊!”

“爹,这个问题女儿已经想好了,今天李大夫来过咱们家,他给我带来一个好消息,我们家上次给李家送的咸鸡蛋被镇上周家给看上了,他们要跟我们买下这批咸鸡蛋。”张含高兴的看着张二柱跟金秋花,把这个好消息宣布了出来。

今天李风爵来到张家时,张二柱跟金秋花去了田里做事,所以错过了这个消息,今天下午,她也因为一直在杂物房里检查咸鸡蛋,也没有跟他们说。

“孩他爹,你听到没,我们的咸鸡蛋被人看上了?”金秋花一脸激动拉着张二柱的手,大声说道。

“孩他娘,我听到了,我们家又有银子进来了。”张二柱虽然没有表现出金秋花一样的激动,不过从他刚才说话时的颤抖,还是可以看出他内心跟金秋花此刻的心情是不分上下的。

激动过后,张二柱跟金秋花稳定好心情,现在他们两人想知道的是这些咸鸡蛋能卖多少银子,张二柱搓着手,一脸紧张的看着张含问,“含儿啊,你跟爹说个底,这次这批咸鸡蛋我们家能得到多少银子啊,够我们建房子了吗?”

张含吃了一口菜,这才缓缓回答张二柱这个问题,“爹,现在女儿也不知道能卖多少银子,不过女儿会尽量跟周夫人谈好这个价钱,不过我预想的价格是每个五十文钱。”

张二柱跟金秋花被张含这个五十文一个鸡蛋给吓了一跳,五十文都可以买好几斤猪肉了,况且当初他们收鸡蛋也不过花了几文收回来的,张二柱跟金秋花想起杂物房那里三大缸的咸鸡蛋,起码都有几千个咸鸡蛋,再往下,他们夫妻两都不敢想了。

“含儿,咱们这个卖的是不是贵了点啊,要是周家嫌贵的话,我们这些咸鸡蛋不是都卖不出去了吗?”金秋花皱着眉说。

张含笑着跟他们两位解释,“爹,娘,我们卖得一点都不贵,我们现在用五十文一个卖给周家,等周家转身卖出去时,可能就不是这个价钱了,可能是几百文一个也说不定的。”

张二柱他们听完张含这句话,两人的嘴巴都快吓得快要合不住了,他们活了大半辈子,从没有听说过一个鸡蛋可以卖到几百文。

“孩他娘,这些卖东西赚银子的事情我们就交给含儿,我们还是不要插手,免得不能给含儿帮忙。”张二柱率先回过神来,刚才在望着这个女儿时,张二柱突然有成有女初长成的感觉,心里涌上自豪,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侧过头望着金秋花说。

吃完晚饭,大的小的全部去了院子里乘凉,只剩下张含一个人在草厅里收拾着碗筷,八个人吃饭,张含一个人收拾起来还是有点麻烦。

突然,草厅里的烛光变得有点暗,张含抬起头,看见来人,抿嘴微微一笑,问,“你怎么进来了?不去院子里乘凉吗?”

莫帆笑道,“我现在不热了,进来帮你忙。”说完,他脸一红,摸着鼻子几步走到张含面前,抢过她手上端着的八个饭碗,走了几步,回过头跟张含说,“是要端进厨房里吗?”

张含愣了下,望了一眼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这才确定这个男人是在帮她做家务活。

“哦。。。。。你等我一会儿,我把这些菜碗端上,我们一块走。”张含脸红心跳,端起桌上其它五六个菜碗率先一步,丢下他一个人在草厅里,自己一个飞快走进了厨房。

进了厨房,张含指挥着拿碗筷的莫帆做事,“你把它们放在木盆里放着就行了,你帮我去外面挑一桶水进来。”

真好看

站在她身后的莫帆几次都把手放进胸膛里面,可惜次次都被张含给打断,这次也不例外,他也刚伸进胸膛,一支银色的珠钗刚露出一个角,张含的这句话就传了过来,吓得莫帆迅速极快的把它又塞了回去。舒殢殩獍

莫帆低头应了一声,转身走出外面,张含盯着他出去的背影,耸了耸肩,继续未完成的厨房事。

过了一会儿,莫帆从厨房外面提回一木桶冷水进来,并很细心的把张含把冷水倒进洗碗的木盆,然后才跟张含说,“含儿,水已经弄好了。”

“谢谢。”张含望了一眼盛满井水的木盆,心里微微一暖,头转了几圈,发现厨房里没有事情要帮忙了,张含开口说,“莫帆,这里已经没有其它要你帮忙了,你先出去外面跟爹娘他们一块乘凉,我洗好了就会出去。”

莫帆摇了摇头,从厨房角落里拉了一个矮凳子坐在张含身边,一脸坚持的说,“没关系,我就呆在这里陪你。”

张含见他执意要留在这里,也没有继续说什么,只好坐下来洗碗。

厨房里,烛光有点暗暗的,农村里的人都是拿松光点着看,这松光是从松树上割下来的松油,这松光有一个缺点,就是点着时,不是很亮。

松光斜“射”在厨房里并排坐着的男女身上,倒在地上的影子相交叉在一块,近近的一看,两个人就好像抱在一块似的。

莫帆侧头望了一眼身后的两个相“拥抱”的影子,嘴角轻轻一勾,他转过头望着正在认真洗碗的张含,左手又开始缓缓的移到胸膛里面。

张含现在是一心二用,她知道坐在身边的莫帆正在拿炽热的眼睛看着她,并且是死盯着的那种,洗着碗的张含只要一想到身边的男人在看着自己,她心脏就一直不受控制的乱跳,刚才因为这个原因,有两只碗她没刷就放进刷好的碗筷那堆去了。

突然,她眼前出现一支漂亮的珠钗,张含眼睛一亮,放下手上洗着的碗,擦了擦两只湿漉漉的手,把这支珠钗给抢了过来,爱不释手的摸着它,以前张含也以为自己跟别的女人不同,不爱什么珍贵首饰,像平时,她都是编着两条长辫子,头上没有一点饰品,不像村里的女子,头上不是戴着珠花就是木钗等等,有时候想想,她都快认为自己不是个女人了。

现在看到这支珠钗,张含才知道原来她不是不爱首饰,而是没有遇到喜欢的。

“你哪里来的?看这支珠钗那么特别,如果是买的话,一定很贵。”张含拿着珠钗高兴的抬起头望着莫帆问,突然,她打量莫帆的同时,又开始皱起眉头。

莫帆一直微笑盯着她脸上表情,从她一看见这支珠钗时的喜悦,他一双眼睛就不能从她脸上美丽的笑容中移开,不经意间,他发现她脸上的眉头突然紧蹙在一块。

“怎么了?是不喜欢吗?”莫帆不安的问,眼中闪过失望,这支珠钗是他花了很大辛苦才弄回来的,他真希望她可以喜欢这支珠钗。

张含抬头看到他脸上失望表情,紧张的拉着他手臂解释,“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喜欢这支珠钗,只是我觉得奇怪,这支珠钗看起来不普通,你居然舍得花银子买?”她盯着他。

莫帆摸着后脑勺,脑中想起这支珠钗得来的过程,脸上露出明显的红晕,低着头吱吱唔唔回答,“我,我,我没有花银子买,这,这是首饰店老板送的。”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你怎么舍得拿银子给我买首饰呢。”张含听了,嘴巴翘得老高,眸中闪过些许的失落。她还以为这个傻男人可以为了她改下这个抠门毛病呢。

莫帆坐在张含身边,清楚见到张含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失落,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见到那瞬间时,他心瞬间抽痛了下,他心里清楚的传给他一个信息,那就是他非常不喜欢看到她脸上有其它不好的表情,他只喜欢从她脸上看到高兴笑容。

他抓过她手,温柔开口,“含儿,这支钗子当时我一眼看见,就知道只有你才能佩戴它。”说完,他从张含手中把这支钗子拿过来,黝黑不同于其他男人俊俏的脸庞上露出无尽的柔情,轻轻把珠钗插到张含头上左边。

插上珠钗的张含在松光的照耀下,别有一番风情滋味,差点把莫帆给看呆了,“美极了,含儿,你插上这支珠钗真好看。”

张含脸上没消褪的红晕更加染红了她整张丽脸,她含羞咬唇,伸手垂打了下他胸膛,抿嘴微笑娇嗔的说,“你现在才知道我美吗?难道你以前认为我是丑女?”

从他帮她插上这支珠钗时,张含就已经在心里劝好了自己,既然他肯送首饰给她,她又何必要执着他肯不肯为自己花银子这件事情呢,只要以后他疼自己就行了。

莫帆从她的美丽中回过神,听到她这句话,赶紧伸出三只手指对天发誓,“没有,我从见到你第一眼开始就觉着你是最美的女孩子,是我莫帆这辈子要娶的女孩子。”说完,他眸里带笑牵起她左手,紧握在他手掌中。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心情好,还是因为身边有他在,张含感觉今天晚上的碗筷很快就洗完了。

等他们两个手牵着手从厨房里走出来时,刚走到大家乘凉的那块地方坐下,眼睛尖的张苞马上发现了张含头上的不同。

“咦。。。。。,三妹,你看你二姐我是不是眼睛花了,我怎么看到大姐头上居然有一朵好看的花啊。”张苞用力的揉着她双眼,揉完之后,拼命睁大眼睛看来看去,看到最后,她又不太相信看到的,拉上坐在她身边的三妹张黛一起过来。

张黛探头一看,拍手叫道,“二姐,你没有看错,大姐头上真的有一朵好看的花,好漂亮啊。”

张含头上的这支珠钗形状确实是像一朵花一般,雪白雪白的,非常好看。

两姐妹忙跑到张含身边,一人坐在她一边,叽叽喳喳张口问,“大姐,你这个漂亮的花是从哪里来的?好漂亮哦。”张苞一脸羡慕的看着张含头上的珠钗。

“大姐,你戴上这朵花好好看,好漂亮。”张黛虽然眼中也有羡慕,不过她眸里更多的是对张含戴上这支珠钗的惊艳。在她不银手。

张含听完两个妹妹的话,低头一笑,偷偷抬眼望了一眼身边的莫帆,小声的在她们两个耳边说,“这个是你们莫帆哥哥送的,好看吗?”

两个小的拼命朝张含点头,一起开口说,“嗯。。。。。。,好看,大姐,你戴上这个真好看。”

张二柱跟金秋花早就注意到张含这边动静了,他们也看到了张含头上那朵珠钗,夫妻两看到后,相视一笑。

“莫帆,以后成亲了可不要花银子大手大脚了,成亲之后,你可要养活妻儿呢。”金秋花虽然心里高兴莫帆这么疼她女儿,高兴之余,她又担心莫帆这个习惯不要再继续了。

张含听了金秋花这句话,脸上笑容有瞬间的滞住,目光在金秋花跟莫帆脸上看了下,要不是现在莫帆在,张含真想跑到金秋花身边叫她不要再都莫帆节省了,现在他已经够抠了,要是再省下去,就不知道要抠到哪里去了。

莫帆摸了摸自己鼻子,幸好这个院子里有点暗,看不到他脸上的尴尬,他朝金秋花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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