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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娘子,抠门相公滚出去-第1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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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里人都很纯朴,听到莫帆说小莫清找到了,忙开口说不用这么客气,而且还指出张家对村里人的恩,还说大家帮忙找小莫清,这是应该的,说了这几句话,守在村口的几人这才离开了。
莫帆继续赶着马车进了村,回到张家屋脚下,张家人听到马车声,纷纷走出来一看究竟,当他们看见回来的马车是自己家的,张二柱他们赶紧跑下来。
金秋花跑在最前面,睁大眼睛看着跳下马车的莫帆问,“莫帆啊,你们找到小莫清没有啊?”
“娘,找到了,小莫清现在正在马车里面,你等会儿,含儿就抱着他出来了,你别着急。”莫帆耐心的跟金秋花解释。
不一会儿,马车里面的张含抱着小莫清先从马车里出来,还没跳下来,手上的小莫清就被金秋花给抱了过去。
一下子换了另一个怀抱的小莫清,立即哇哇大哭,不肯让金秋花抱。
张含赶紧从马车上跳下来,把小莫清从金秋花怀中抱出来,哄了几句,小莫清的哭声这才又小了点。
金秋花一脸着急的看着小莫清,望向张含,问,“含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小莫清怎么变成这么胆小了,他怎么不要我抱啊?”
“娘,这事等我回到家,我再跟你慢慢的解释,我们先回家吧。”张含拍了拍小莫清的后背,看了一眼金秋花,跟她说。
这时,马车上面的小宝跟小放也跟着跳下了马车,两人就像是挣脱了僵绳的小马一样,飞奔到金秋花身边,亲切的喊道,“娘(伯娘)。”
金秋花见到身边的小宝跟小放,注意力一下子被他们两给分了去,倒是把小莫清的事情给丢到一边了,开始询问他们两个在镇上过的好不好,还有吃的东西怎么样之类的话。
一家人欢欢喜喜的回了半山腰上的张家。家里,被傅花跟小张黛带着的小甜甜看到张含怀中的小莫清,啊啊的叫着,小莫清听到啊啊的声音,回过头看了一眼,然后什么也没做,仍旧把头埋在张含的怀中。
从王家把小莫清接出来后,小莫清就一直粘着张含,不肯让别人抱,就算是莫帆他们也不行,谁要是把他从张含怀中抱出来,他就哭,一直哭,哭的整张脸都变色。
张含没办法,舍不得见他这样一直哭,于是从镇上回来时,她一直抱着他,就算现在手臂很酸了,她也不敢把他放下来。
石厅里,大家一块坐在里面,莫帆把镇上发生的事情说给大家听。
“真没想到五弟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他也狠得下心,这个孩子可是他的亲生儿子啊,要是让我看到他,我非把他给残不可。”张大柱一家也坐在张家的石厅里,当他们听到莫帆说小莫清是被张五柱抱到镇上给县令大人当养子时,张大柱气的咬牙切齿,很生气的说道。
张铁生也坐在这个石厅里,当他听到小莫清是被他疼爱了这么多年的小儿子拿到镇上去换工作时,张铁生的一张老脸全是黑色,此时的他不知道用什么言语来形容他现在的心情。他真后悔,当初不应该这么纵容着小儿子,可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这事,你们想怎么处理他就怎么处理他,你们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你们五叔,他是没得救了。”张铁生抬起一双混蚀的目光看着张二柱一帮人说道。
一个石厅里的人听到张铁生这句话,低头的低头,喝茶的喝茶,反正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当张大柱问到为什么县令可以放小莫清时,莫帆也把小宝的身份说给了他们听,莫帆的话刚一落,除了张家人一脸镇定外,张大柱一家子都震惊了,张大着嘴巴望着小宝。
吴春在心里直呼庆幸,幸好当初她听了她大儿子的话,没有继续跟张家作对,不然,她真不敢想她一直跟张家作对的结果。
其他人看着小宝,心里都有点怵,候爷啊,这个官位可是很大的了,他们没想到,在他们家里居然会出现一个候爷。。
小宝一下子被这么多人盯着,脸上有点不好意思,他把整个身子藏在了莫帆的身后,小声的跟莫帆说,“莫帆哥哥,你救救小宝,让他们别再这么看着小宝了,小宝很不好意思啊。”
莫帆抿嘴笑了笑,见小宝一张脸都快要红熟了,低头笑了笑,开口跟大家讲了其它事,这才把大家的注意力从小宝身上移开。
第二天的镇上,在郊外过了一夜的张五柱打扮了下,一脸笑容的向衙门里走去,走到一半路,他耳尖的听到小吃摊上传来县令府上昨天发生的事情。
张五柱停下脚步,拐了个方向,在小吃摊上找了一张桌子坐下,顺便跟老板娘叫了几个馒头,一边吃着一边听旁边桌上的人谈话。
“这事我敢保证,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表兄弟是县令府上的下人,昨天他回家,跟我们说了这件事情,啧啧,你们等着吧,只要那卖儿子的人敢去衙门一趟,保证去了那里没掉半条命。”
“这人也够阴损的,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拿去卖,他也不怕老了没人送终。”
“这世上什么人都有啊,我还听说,县令小姐现在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呢,县令夫人据说也快要被县令大人给休掉了。啧啧,县令一家真的被那个卖儿子的男人给害死了。”
张五柱一言不发的坐在那两人的旁边,把他们的对话清清楚楚的听进了耳朵,他心里很明白,这两人口中卖儿子的人指的就是他。
张五柱用力咬了一口馒头,在心里大喊了一声倒霉,好不容易见可以有一份好差事了,居然就这样泡汤了,更要命的是他还不能在这个镇上呆了,想到这里,张五柱用力把买馒头的钱扔在桌上,转身离开了小吃摊。
小莫清回到张家后,有好几天都一直哭闹,除了粘张含,其他人碰他一下,他就会哇哇的哭,就连这几天晚上也是要张含陪着睡,小家伙才肯乖乖的睡觉,要不然,他能一整个晚上又哭又闹的。
后来这个情况在五天后慢慢的变好,小家伙不再像刚回来时那样排斥人了,白天也会跟小甜甜他们一块玩,只是偶尔还要张含呆在他身边陪着,小家伙也允许其他人抱他了。
看着小家伙的变化,张家人都非常开心,他们都尽心尽力的陪着小家伙,陪着他渡过这个劫难,现在看到他从阴影中走出来,张含跟金秋花喜极而泣。
因为出了小莫清这件事情,李家跟王家的亲事正式宣告破裂,当张含听到萧风翼带来的这个消息时,张含心里觉着挺对不起李风爵的。
至于那个罪魁祸首张五柱,这些天,他就像是消失了一般,不管是村子里还是在镇上,没有人见过他身影。
就在大家慢慢把这件糟心事抛到脑后时,突然在一个深夜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张老太太在半夜里被人用石头砸伤脑袋,家里的银钱全部被拿光。
张老太太的哭叫声把隔壁的张大柱父子叫了过来,等他们父子冲过来时,那偷银子的贼子已经逃走了,老太太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当天晚上,张章穿着一身睡觉时的内衣,急匆匆';w;w;w;。;w;r;s;h;u;。;c;o;m;'的敲响了张家院门,把张家所有人都吵醒。
张二柱得知张老太太被贼人贼伤,脸上表情虽然不紧张,不过老实憨厚的他想到倒在地上的人是他叫了三十几年的娘,就算他再怎么恨她,也该去看看。
于是张二柱犹豫了下,转身进了里屋穿了一件外套,跟着张章一起出了张家院门,走到半路时,遇见了张铁生。
张章本来不想把这件事情告知张铁生,不过他不说,并不代表张铁生是个傻子,张铁生看见张章深更半夜去敲张二柱的家门,定猜到了老张家那边发生了什么大事。
他拦着张章问,“章儿,你三更半夜去敲你二叔的院门,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张章吞吞吐吐,侧头看了一眼张二柱,小声回答,“爷爷,没,没,没什么事情,你,你回去睡觉吧。”
张铁生抿了抿嘴,目光转望向张二柱这边,问,“二柱,你来说,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们别瞒着我。”果爵也情眼。
“爹,是娘,娘在家遭了贼,头被打出血了。”张二柱是个老实的憨汉子,他学不来说谎话,很老实的把事情讲给了张铁生听。
张铁生听到张老太太在家里受了伤,眼中闪过着急,不过很快又平静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看着张二柱跟张章说,“知道了,我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她吧。”
张二柱跟张章听了张铁生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眼,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张铁生已经拄着拐仗走在前面了,他们两人赶紧跟上去,一人一边扶着张铁生向老张家那个方向走去。
当他们三人进了老张家的院子时,草厅里面烛火烧的正旺,厅里,张大柱,张三柱还有张四柱三兄弟坐在草厅里,至于他们三人的妻子则是待在房间里伺候着受伤昏迷不醒的老太太。
他们三人看到走进来的张铁生,纷纷从凳子上站起,向张铁生喊了句,“爹,你来了。”
张铁生一进来,目光扫了一下厅里,张嘴问,“你们娘呢¨wén rén shū wū¨,有没有事啊?”
“爹,你放心,刚才四弟叫了咱们村里的赤脚大夫看过了,大夫说娘没事,只是额头破了点皮,只要好好休息一下就行了。”张大柱上前一步,接替了张章,扶着张铁生走到厅里的主位上坐下来。
张铁生听完张大柱的话,点了点头,坐下来后,看了一眼厅里的四个儿子,突然想到小儿子,眼眶酸了酸,自从发生了小莫清那件事情之后,小儿子就像是人间消失了一般,到处都没有找到。
有时候,张铁生在心里想,这个小儿子是不是在外面死掉了,想到这,他心里非常心痛。
“你们也都坐下来吧,你们捉到偷你娘银子的贼了吗?”张铁生指了指旁边的凳子,让站在他身边的四个儿子坐下。看他们都坐下来后,张铁生开口询问。
张大柱三兄弟一听张铁生这句问话,三人对视了一眼,除了张二柱脸色正常外,他们三兄弟脸上都闪过尴尬的表情,后面,张大柱吱吱唔唔回答,“爹,偷偷娘银子的人没捉到,不,不过我们在娘的房间里,找,找到了一样东西。”
说完,张大柱面露难色,小心翼翼的从口袋里掏出一只鞋子出来。
张铁生一看到张大柱手上这只鞋,脸色变得非常难看,他一只手颤着抖,接过来认真看了一遍。就在这时,张铁生突然用力把它扔在了地上,嘴里大声骂道,“孽子,孽子啊。”
张二柱吓了一跳,看向张铁生扔在地上的鞋,仔细一看,张二柱身子也抖了下,因为他知道这只鞋子的主人是谁,想到这里,张二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低头不语。
草厅里,大家低头不语,草厅隔壁的房间里,却是另一番景象了。
老太太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额头上缠了一块白布,白布上面还隐隐透出鲜红的血迹,此时的老太太喘着大气,嘴里呜呜的发出声音。
而守在她身边的三个儿媳个个用一双厌恶的目光盯着床上面躺着的张老太太,她们在听到张老太太发出疼痛的申银声音,三人只是毫不在意的用多余的目光撇了撇,然后当作没看见一样,剪手指甲的剪手指甲,发呆的发呆。
床上躺着的张老太太这时缓缓睁开眼睛,嘴里喊着,“水,水,我要喝水,水,水。”
吴春听到她这句话,嘴角撇了撇,很不甘愿的去旁边桌上倒了一杯白开水过来,站在床边,瞪着床上的老太太,没好气的说,“现在你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见你一直宝贝的儿子过来服侍你啊!”说完,吴春一脸不甘的坐到床沿上,伸手把老太太的头微微抬起,然后很粗鲁的把杯里的水喂给老太太喝。
“咳。。。。。。”老太太喝的太猛,一下子被白开水呛住了,拼命的咳嗽。
吴春见状,很不耐烦的说,“真是懒人屎尿多,喂你水,还被水呛到,我看你还是不要喝了,渴死算了。”吴春一边抱怨,一边又不忍心的伸手帮老太太拍了几下后背。
张老太太被吴春用力拍了几下,终于清醒过来,老太太呆滞的双眼变的清晰,她看着吴春这个大儿媳喊了句,“大儿媳妇,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在这里,还不是拜你所赐,要不是你半夜三更鬼哭狼嚎的,我们三人会在这里服侍你吗?”吴春现在心里一大堆怨气,本来今天晚上她做着一个做官太太的美梦,突然就被老太太这个鬼叫声给吓醒,现在还要走到这里来服侍老太太,想想,吴惷心里就一阵来气。
张老太太转过头,看了一眼床边上坐着的另外两个儿媳妇,见她们看也没看她看一眼,此时,老太太就算是心里想骂她们三个,她也没这个力气来骂了。
她伸手摸了摸隐隐作痛的额头,脑海里忽然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大叫一声,“银子,我的银子,我的银子,快,快帮我去找,我的银子啊。”
“你的银子早就被贼给拿光了,活该啊你,家里藏了银子,居然不给我们几房用,反倒便宜了那该死的贼,你啊,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啊。”正在剪指甲的黄小花听到老太太这句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冷眼看着老太太说道。
“不,不会的,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你们扶我起来,扶我起来。”张老太太不愿相信三儿媳这句话,她心里盼着她省吃俭用了一辈子的银子还在她藏的地方。
老太太见三个儿媳妇理都没理自己,于是她咬着牙,自己从床上起来,摇晃着身子,走到这间屋子里的一个角落,扒啊扒,在房间角落里扒出了一个坑,然后见土里面藏了一个木匣子。
吴春三妯娌一看见老太太在土里扒拉出一个木匣子,三妯娌的眼睛突然一亮,你推一下我,我挤一下你的来到老太太这边,一个个拉长着脑袋,等着老太太打开这个木匣子。
老太太把木匣子拿出来后,一脸忐忑的把木匣子打开,当她们四人屏着呼吸往里面望去时,发现里面空空的,别说一个铜板了,就连一只苍绳都没有。
吴春三妯娌得知老太太手上这个木匣子是个空的时,三人嘴里不出不屑的声音,纷纷从老太太身边走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藏在这里的银子呢,我的银子呢?它们哪里去了,天啊,我的银子啊,我的银子没了,这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天爷啊,你让我以后怎么活啊。”老太太看见自己藏的银子一下子全没了,顿时抱着个木匣子大声哭,一边大哭,一边还用手拍着她大腿,拍的“啪啪”响。
里面这么大动静,立即把草厅里面守着的男人们叫了进来,张铁生他们进来时,看到的就是张老太太抱着一个木匣子坐在角落里大哭。
张大柱见状,原本想走上前去安慰老太太的,他刚迈了一个脚步,突然想起每次他上前去安慰老太太时,老太太非但没有记过他的好,反而还次次打他,想到这,张大柱停下了脚步,没上前去安慰老太太。
而张三柱跟张四柱这两兄弟,则是一脸淡寞的看着老太太,仿佛在他们面前哭的人是一个陌生人一般。
最后,还是张二柱看不过眼,走上前把坐在地上的老太太扶了起来,开口跟她说,“娘,你别哭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坐下来好好的谈,大夫说你现在要多休息。”
老太太没挣扎,任张二柱扶着她坐到床上,她嘴里一直嚷着,“我的银子,我的银子不见了,我没银子了,我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啊。”
“你还有脸在这里哭,这一切都是你自己惹的,当初我叫你别一直纵着五郎,你就是不听,现在好了,你把他纵成了一个卖亲生儿子,偷家里银子的小偷。”张铁生指着老太太大声喝了一句。
嘴里刚才还一直嚷着银子的老太太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停下哭声,抬起头,望着张铁生,问,“老头子,你是说我的银子是五朗偷的?”
张铁生冷哼一声,面无表情的拿出了一只鞋子扔到老太太面前,“你看看这只鞋子吧,这是大柱在你房间门口找到的,上面还有你的血迹。”
老太太拿起张铁生扔过来的鞋子,盯着它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老太太仰头哈哈大笑,眼眶里冒出泪水,她握紧着那只鞋子,又哭又笑,“老天爷在收我啊,老天爷在收我啊。”
告别!
“行了,你也别哭了,你看看你这里少了多少银子?”张铁生这次不像以前那样喝老太太了,只用无奈的语气跟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抬眼望了下张铁生,一边哭着一边摇头,嘴里轻轻呢喃着,“没了,全没了,什么都没了,我现在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底的穷光蛋了,我以后都不知道怎么生活了。”
老太太的哭声,让张大柱一时难愤,他一只手用力捶在门板上,恶狠狠的说,“张五柱,你别让我看到你,让我见到你,我见你一次,打一次,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人,连娘的救命银子都敢偷。”
“哎哟,好了,你别再打了,小心把自己的手打伤啊,还有,你生这么大气干什么,咱们娘都没有骂偷银子的人,你犯得着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吴春一见张大柱用力打了下门板,心里一咯噔,脸色不是很好的走到张大柱身边,伸手打了下张大柱手臂,语气阴阳怪气的跟张大柱说道。
张老太太止住哭声,抬头看了一眼指桑骂槐的大儿媳妇,要是换成以前,她一准冲上前去撕大儿媳妇的嘴巴,可是现在,她连动一下都全身难受,只要一想到她没掉的银了,她心里就跟被刀子割了一块似的难受。
张铁生看在这里,冷着一张脸说了句话,“好了,都别再吵了,这事以后谁也不准再提了,打从现在起,咱们张家不再有张五柱这个人,以后谁要是认回张五柱,那这个人也不是我张家人,听到没有?”
张大柱四兄弟听到张铁生这句话,四兄弟脸色都露出严肃表情,就连吴春这三妯娌也不敢摆出不屑的表情,老老实实的站好,并且还大声回答张铁生,“知道了,爹。”
张老太太受伤,自然需要人服侍,张铁生一声安排,把张大柱夫妇安排在了第一晚,他们三兄弟轮流着照顾,这次,张铁生没有这个脸面来安排张二柱夫妇去照顾老太太。
吴春三妯娌听到她们要照顾老太太,心里别提有多不愿意了,只不过她们三人碍于张铁生这个公爹跟她们的相公面子上,她们三人不甘不愿的去照顾张老太太了。
等老张家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张二柱回到张家时已经接近了黎明了,东边已经渐渐升起了泛白的天色,当张二柱一身疲惫从外面回来时,看到坐在石厅里的金秋花,愣了愣,惊讶的问,“孩他娘,你不会从我出去到现在一直在这里等着我吧?”
“我担心你,况且也睡不着,怎么样了,那边没事吧!”金秋花站起身,走到张二柱身边,扶着他坐下来,关心的问道。
张二柱坐下后,也紧跟着扶她也坐在一边,然后才开口回答,“没事了,偷银子的贼是五弟,他把娘的养老银子全部偷走了,现在老太太要死要活的,额头也被五弟打伤了,好在不是什么重伤,大夫说只要好好休息也会没事了。”
金秋花点了点头,随即又蹙起眉,开始骂张五柱,“你五弟也不知道是不是着了魔,卖亲生儿子这事也就算了,现在还偷到老太太那里去,把她的养老银子全部偷走,他也下得去手,老太太可是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的,真是,喂条狗可能都比养他好。”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银子都被他偷走了,爹说了,以后那边的张家不会再有张五柱这个人了,我们几兄弟谁也不可以认他,谁认就把谁踢出家门。”张二柱叹了口气,心想,这也算是老太太自造的孽了。
“你爹这是要跟张五柱断绝父子关系了呀!”金秋花一听,大吃了一惊,在这个民风纯朴的古代里,只有那些做了伤天害理,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被断绝关系。
现在张铁生提出要跟张五柱断绝父子关系,想想,张铁生应该是恨死这个小儿子了,心里也对小儿子很失望。
“是吧,这事咱们别管了,好了,我们进去再睡一会儿吧,一个晚上没睡,我都快要困死了。”说完,张二柱打了一个哈欠,站起身,向他们俩睡的房间走去。
时间缓缓流逝,半个月过去后,小莫清重新恢复了他鸡嫌狗厌的性格了,张家每天早上又能听到小家伙手中拿着一条竹棍子去追赶家里的鸡狗的场景了。
自从小莫清被抓到镇上去回来后,有一段日子,张家的院子里都是静悄悄的。再一次看到小家伙这个调皮模样,张家的所有人并没有感到烦心,反而觉着这个画面好怀念。
小宝跟小放在小莫清救回来的第三天就被莫帆赶着马车送回了松山书院。
老太太遭受了银子被宝贝儿子偷走的事情之后,整个人像是完全变了似的,以前爱惹事生非的她整天见人都笑呵呵的,就连吴春那妯娌怎么指桑骂槐的骂老太太,人家都没再张口跟她们吵。
对于这件事情,张含把它拿出来跟金秋花说,金秋花听完之后,抿嘴笑了笑,跟张含说,“你奶奶应该是改性了,不过这样也好,以后咱们家就不会有这么麻烦了。”
关于张五柱这个人,这次就真是从人间蒸发了,老张家那边没有一个人出去寻找,大家都把张五柱这个人当作死了。
今天,张含一只手牵着小莫清,另一只手推着推车里的小甜甜,母子三人走在村子里散步。
“娘娘,叔叔。”小莫清不愧是个嘴甜的小家伙,已经慢慢学会喊人的他现在每看到不认识的人在他面前走过,小家伙都会停下脚步,露出甜甜的笑容冲那些喊娘娘跟叔叔。
“哎,小莫清的嘴巴真甜。”每个听到小莫清喊自己的村民们都会上前摸一摸小莫清的头顶或是捏捏他胖胖的脸颊,夸奖一通。
被人夸奖了一通的小莫清就会扬起他可爱的笑容,流着口水一幅乖乖的模样望着张含。
然后张含就会低下头伸手摸了摸他被柔软秀发盖住的小头,说了一句,“小莫清真棒。”
母子三人走完这条村中小路,几乎每隔一小会儿,就能听到小家伙喊人的甜甜声音,给这个纯朴的小乡村增添了一道赏心悦目的声音。
正当他们母子三人准备掉头往回走时,张含抬眼,看到村门口走进一辆马车,张含停在原地,望着那辆马蹄声咯嗒咯嗒往这边走来。
小莫清拉了拉张含的手,嘟着小嘴,露出不太高兴的表情盯着张含,喊,“娘,走,走,回家,回家!”
“等会儿回家啊。”张含低头哄了句在闹着回家的小莫清,然后抬眼继续望向那辆马车,过了一会儿,马车走过她身边,突然在她五米外突然停了下来。
这时,马车上面下来一个穿着白衣长袍的男人,张含一眼就看出这人是李风爵,她抿嘴微微一笑,看着缓缓向她走来的李风爵,轻轻喊了句,“李大哥。”
李风爵走了一半,突然听到她软软的声音传进他耳朵里,他行走的脚步突然一滞,望着张含的眼神十分的温柔,轻轻点了点头,应道,“小含,好久不见了。”
“也不是很久啦,我们才两个多月没见过面罢了,对了李大哥,你今天来张家村是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要找莫帆啊?”张含笑看着李风爵问道。
李风爵低头抿嘴一笑,低沉的嗓音从他嘴中传了出来,“不是,我今天过来不是找他,我是来找你的!”说完,他抬头定定的盯着张含。
张含一愣,随即笑了笑,说,“李大哥找我有什么事啊,要不然,我们先回家坐下来慢慢说。”
回家,不知道为什么,李风爵听到张含提起这两个字,他一直平静的心突然紧张了一下,他好喜欢她在他面前说回家这两个字,好像那个家是他跟她的一样。
李风爵没有让自己去沉醉回家这两个字之间,很快,他回过神,一脸坦荡的看着张含,回答,“好,回家谈。”
李风爵跟在张含身后,主动抱起小莫清,减轻了张含拖儿带女的麻烦。张含见状,朝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继续往前走。
小莫清突然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着,小家伙先是扭了扭身子,直到听娘亲张含说,这个男人他是要叫叔叔的,小家伙这才一动不动的任李风爵抱着走。
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小家伙突然张口向李风爵喊了句,“叔叔。。。。。。。”
在小莫清眼里,只要叫叔叔的人都是好人,都是认识爹爹跟娘亲,所以小莫清在这一半路的时间里,认真的看了看李风爵的脸,发现这位叔叔长的挺好看,他喜欢这位叔叔。
李风爵没想到小莫清会突然喊他,愣了愣,一大一小就这样盯着对方。过了好久,小莫清见叔叔没有应自己,以为这个叔叔不喜欢自己,小莫清难过的低下头,嘟着嘴,露出很不高兴的表情。
走在前面的张含听到小莫清喊李风爵叔叔,回过头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刚好看见小莫清嘟着嘴,难过的小样子。
张含倒回来,拉了拉李风爵的衣袖,小声的说,“小莫清喊你叔叔了,你应一下他。”
回过神来的李风爵侧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张含,点了点头,然后回头正视着低头不高兴的小莫清,应了声,“嗯。”他这声嗯听在张含耳朵里,实在是有够僵硬的。
小莫清听到李风爵这个嗯声,抬起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珠子,翘高的小唇突然慢慢扁下,两边的小嘴角上露出高兴的酒窝,小家伙大声的连喊了几句,“叔叔,叔叔,叔叔。”
李风爵第一次遇见这么难搞的小家伙,就连他家妹妹的儿子,他也没很少抱,他露出难色,看了一眼张含,向她投来求救的眼神。
张含抿嘴偷偷笑了笑,放开坐着小甜甜的推椅,张开双手,把李风爵怀里的小莫清接过来,笑着跟他说,“别一直喊叔叔了,喊了一次就够了,乖乖的,自己下来走,等会儿咱们比一比,看谁先跑回家,好不好?”
小莫清一听要跟娘亲比赛,眼睛一亮,小头颅用力点了点头,“好,比赛。”
母子俩经常出来村子里散步,偶尔小莫清走累了,就会耍赖,不肯自己一个人走,身边带着小甜甜的张含没办法再抱着他,于是就想到了跟小莫清比赛谁最先跑回家这个游戏。
没想到小家伙挺喜欢玩这个游戏的,每次他一喊累,不肯走了,张含就会使这个办法来哄他走回家。
张含笑着喊口令,“准备好了吗,预备开始。”不一会儿,小家伙已经踩着他小胖腿小跑到前面去了。
没用了小莫清在旁边捣乱,张含笑看着李风爵说,“走吧,李大哥。”
两人静静的走在这条乡村小路上,偶尔遇到村里人,他们只是把目光多放了一会儿在张含跟李风爵身上。
“小含,要不我们还是坐到马车里去吧。”李风爵实在是不喜欢张家村的村民们用那种怪怪的眼神在张含身上打量。
张含摆手,笑了笑,说,“李大哥,你别管他们,咱们行的走,走的端,怕他们干什么,我们就这样子走,我看谁敢乱说话。”
李风爵看了一眼张含,见她执意这么做,叹了口气,选择同意了她这个做法,只是在跟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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